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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启示录】(42)意料之外的结局

海棠书屋 2025-10-03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NTR 我冷静地看着她,没有被那番“深情告白”所迷惑,语气带着一种与她此刻**形象格格不入的审慎与锐利,提醒道:“妈,你清醒一点。王公子,韩同学,他们对你能有几分真情?不过是贪恋你这身皮囊,满足一时的肉体

#NTR

我冷静地看着她,没有被那番“深情告白”所迷惑,语气带着一种与她此刻**形象格格不入的审慎与锐利,提醒道:“妈,你清醒一点。王公子,韩同学,他们对你能有几分真情?不过是贪恋你这身皮囊,满足一时的肉体之需罢了。而且,这种豪门公子哥,占有欲一个比一个强。你可是两边都含糊地答应了‘嫁’过去,打算怎么同时应付他们两个?玩火可是会自焚的。”

妈妈江曼殊正沉浸在刚刚用眼泪和承诺营造出的“母爱”氛围里,被我这一盆冷水泼下来,脸上的哀戚瞬间被一丝现实的烦躁取代。她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大波浪卷发,这个动作让她饱满的胸脯随之颤动。她**地叹了口气,身体软软地靠回沙发,一条裹着破洞黑丝的美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高跟鞋尖轻轻晃动,眉头微蹙,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个“幸福的烦恼”。

“唉……王家公子和韩同学家……确实都很有钱,也……也都说想娶我。”

她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带着一种被追捧的、虚假的困扰,“这事儿……是有点棘手。而且……” 她顿了顿,眼神有些飘忽,脸上甚至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点难以启齿的羞涩(或许是表演),“妈……妈感觉自己也……也有点喜欢上这两个年轻人了。他们……挺会哄人开心的。”

我看着她那副仿佛陷入“甜蜜抉择”的模样,一阵无语,直接戳破她那点可怜的幻想:

“喜欢?妈,你到底是喜欢他们这个人,还是喜欢他们背后代表的钱和权?你跟我说实话。”

妈妈被我直白的问题问得一噎,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羞涩迅速褪去。她沉默了几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垮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语气回答:

“……是,妈就是喜欢他们的钱和权。” 她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媚态,只剩下一种被生活打磨出的、赤裸裸的现实与恐惧。

“维民,妈真的穷怕了!以前过的那些苦日子,妈再也不想回去了!妈不想让你也跟着妈一起,永远被人看不起,活在社会的底层!我们得有钱,有很多很多钱,才能活得像个人样!”

看着她终于撕下那层情感伪装,露出赤裸的欲望,我心中反而一定。我凑近她,压低声音,说出了那个冰冷而危险的计划:“既然都是逢场作戏,都是为了钱,那我们不如玩把大的。妈,你听着,我的计划是:你想办法,收集王公子那些见不得光的犯罪证据,还有韩同学家里那些权钱交易的腐败证据。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分别‘不经意’地让他们知道对方的存在,再把一些模糊的证据‘泄露’给他们。这些公子哥,骄傲自大,占有欲强,让他们互相吃醋,猜忌,最后……让他们狗咬狗,鹤蚌相争。”

妈妈听完,先是猛地睁大了那双描绘精致的眼睛,红唇微张,愣住了。随即,她脸上血色褪去,下意识地并拢了那双**,身体微微后缩,流露出恐惧:“这……这怎么行?太危险了!他们……他们都是豪门公子,手眼通天!要是被发现了,我们……我们会被碾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她连连摇头,丰满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而且……” 她犹豫着,眼神闪烁,似乎还在做着最后的豪门梦,声音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盼,“至少……至少韩同学,他对妈好像是真心的……说不定……说不定妈以后真能嫁进韩家呢?那样的话,我们母子不就都能过上好日子了?一步登天……”

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做这种不切实际的青天白日梦,我又是气恼又是无奈,不得不给她泼一盆彻骨的冰水,点醒她:“妈!你别再做梦了!醒醒吧!”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严厉,“就算这些小处男现在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口口声声说爱你,非你不娶!可他们的父母呢?家族呢?会同意吗?”

我盯着她瞬间变得苍白的脸,一字一句地戳破那华丽的泡沫:“他们这些官二代,将来都是要进体制内,走仕途的!体制内的领导,私下里再怎么花天酒地,但在明面上,在正式场合,带的夫人,娶的妻子,都必须是身家清白、背景干净的‘良家女子’!怎么可能是你这样的……” 我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个残忍的词,“……风尘女子?!”

“风尘女子”四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江曼殊的心脏。

她脸上那点残存的、对豪门幻想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眼神中的光彩迅速黯淡、碎裂。她仿佛一个被戳破的气球,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蜷缩起来。刚才那个风情万种、试图周旋于权贵之间的美艳尤物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被残酷现实打回原形的、可怜无助的女人。

“呜……” 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绝望和巨大失落感的痛哭,从她喉咙里涌了出来。她双手捂住脸,泪水瞬间决堤,冲花了精心描绘的眼妆,在那张美艳的脸上留下狼狈的黑色痕迹。肩膀剧烈地**着,哭得像个失去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又像是一个终于看清了自己永远无法摆脱的、卑微宿命的可怜人。

这一刻,她所有的性感、风骚,在冰冷的现实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看着妈妈江曼殊如同被抽去筋骨般瘫软在沙发上,哭得梨花带雨、妆容狼藉,我心中并无多少怜悯,只有一种冰冷的决绝。哭,解决不了问题;幻想,更只会让我们万劫不复。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我蹲下身,握住她冰凉颤抖、涂着剥落蔻丹的手,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妈,哭够了就起来。眼泪换不来钱,也换不来尊重。现在,按我说的做。”

我强行将她拉起来,推着她走向梳妆台。

“去,洗把脸,重新化个妆,要最艳、最媚的那种。” 我指挥着,语气不容置疑,“把你那套最显身材、最风骚的裙子找出来穿上。今天晚上,你得去约王家公子吃顿饭,地点就定在‘云顶阁’,那家他最常去的法餐厅。”

妈妈茫然地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眼神空洞,但听到“王家公子”和“云顶阁”,那被泪水浸泡过的眼底,似乎又本能地闪烁起一丝对奢华和关注的渴望。她深吸一口气,仿佛重新戴上面具,开始机械地、却又无比熟练地动作起来。

她用冷水拍打脸颊,仔细地卸掉花掉的妆容,然后重新敷上面膜。半小时后,镜子里再次出现了一个艳光四射的尤物。她描画出极致上挑的黑色眼线,涂上饱和度极高的正红色唇膏,眼影带着细闪,腮红扫在颧骨,营造出微醺的媚态。她选择了一条宝蓝色的丝绒深V曳地长裙,裙子紧贴着她丰乳肥臀的曲线,深V领口几乎开到肚脐,边缘镶嵌着水钻,将她那对傲人的**勾勒得呼之欲出,后背则是大胆的镂空设计,直至腰窝。她戴上夸张的流苏耳环,喷上浓郁迷人的香水,脚踩一双银色细高跟。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枚熟透的、亟待采摘的毒苹果,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混合着高贵与放荡的致命诱惑。

“就这样,”

我打量着她,满意地点点头,“去吧,妈。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绝色。记得,要让他觉得,你今晚只属于他一个人。”

妈妈对着镜子最后调整了一下胸贴的位置,确保**呼之欲出却又恰到好处,然后深吸一口气,拿起手包,扭动着被丝绒长裙紧紧包裹的腰臀,踩着猫步出了门。那背影,风情万种,每一步都踏在男人的心尖上。

与此同时,我立刻拿出手机,用一种看似焦急无奈的语气,给韩小针发了条信息:“小针,不好了!我刚听说,我妈……她今晚跟王家那个公子哥去‘云顶阁’吃烛光晚餐了!样子特别亲密……我,我有点担心她被骗……”

事情果然如我预料般发展。精心打扮、美艳不可方物的江曼殊,如同最诱人的猎物,轻易就让王公子心猿意马,欣然赴约。而在“云顶阁”那奢华浪漫、灯光暖昧的餐厅里,靠窗的最佳位置上,江曼殊与王公子相对而坐。她巧笑倩兮,美目流转,身体微微前倾,让那深V领口下的风光若隐若现,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时而轻抚酒杯,时而**地划过自己的锁骨,偶尔附在王公子耳边低语,呵气如兰,逗得对方心花怒放,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隔着桌子抚摸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这一切,都被恰好“路过”、根据我提供的消息找来的韩小针,看了个正着。

我看到韩小针站在餐厅外的阴影里,拳头攥得死死的,眼睛瞪得血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写满了被背叛的震惊、愤怒和疯狂的嫉妒。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看就要不管不顾地冲进去。

我及时出现,一把死死拉住了他。“小针!冷静点!” 我将他拖到角落,压低声音,“为了我妈这种女人,不值得!她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风月场里的老手,逢场作戏是她的本能!你对她是真感情,可她呢?她眼里只有钱和权!你别傻了!”

韩小针猛地甩开我的手,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低吼道:“可她答应过我的!她说过喜欢我的!”

“那种话你也信?” 我冷笑,“她对王公子也是这么说的!醒醒吧,小针!这种风骚入骨的女人,没有真心的!你为她动怒,只会让自己难看!”

我原本的计划,是通过这样一次次地刺激韩小针,让他与王公子之间的矛盾不断升级,从争风吃醋发展到互相使绊子,最终利用他们各自的背景,引发他们背后势力的碰撞,我好从中渔利。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也超出了我能控制的范畴。我低估了一个被嫉妒和所谓“爱情”冲昏头脑的年轻人的破坏力,也低估了豪门恩怨的残酷。

几天后,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传来——韩小针,竟然开着他父亲那辆牌照显眼的黑色宝马,如同疯了一般,猛踩油门,直接撞向了王家那家KTV的大门!他似乎是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发泄怒火,或者说,是想毁了王公子的“产业”。

结果可想而知。KTV养着的保安和打手岂是吃素的?在激烈的冲突中,韩小针被多人围殴,当场伤重不治身亡!

这场突如其来的命案,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湖面,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韩家的独苗惨死,韩家老头子悲痛欲绝,动用一切力量追查报复。这一查,不仅坐实了王家暴力经营、涉黑伤人的罪行,更是在深挖过程中,意外牵扯出了韩家自身存在的巨额来历不明资产问题!

墙倒众人推。很快,在对手的运作和确凿证据面前,韩家老头子被迅速调离了核心权力岗位,明升暗降,打发到了政协去“养老”。这还没完,失去了权力庇护,更多的经济问题被挖出,不久之后,曾经显赫一时的韩家老头子,银铛入狱。

而王公子那边,更是倒霉透顶。虽然韩家已然失势,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残存的势力以及在调查中积累的证据,足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正逢上层掀起一轮猛烈的“扫黑风暴”,王家背后的保护伞自身难保,被迅速“双开”,接受调查。

树倒猢狲散。王公子见大势已去,第一时间便利用早已准备好的渠道,仓皇逃往了国外。

然而,最让我和妈妈都感到意外的是,这个玩弄了妈妈肉体数月、看似冷酷无情的王公子,在逃跑前夕,居然还念及了一丝旧情(或者说,是为了自保并给对手最后一击?)。他主动联系了妈妈,将一个加密的U盘和一些纸质文件交给了她。

他告诉妈妈,这里面有他家族以及相关保护伞的部分核心违法证据,还有一部分他们转移资产路径的线索。他让妈妈拿着这些材料,立刻去有关部门举报!

“去举报吧,曼殊。” 据说他当时在电话里语气异常平静,“这样,你就算戴罪立功,不仅能把自己撇干净,说不定还能拿到一笔不小的奖励。我们……也算好聚好散。”

妈妈在惊恐和茫然中,照着他的话去做了。
果然,因为提供了关键性的举报材料,在后续的案件处理中,妈妈江曼殊不仅没有被追究任何责任,反而因为“举报有功”,获得了一笔相当可观的奖励,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保护,安然度过了这场席卷而来的风暴。
她穿着那身性感的宝蓝色长裙,从纪委大楼走出来时,阳光照在她依旧美艳却带着几分恍惚的脸上。她手中紧紧攥着那张奖励通知,回头望了望那庄严肃穆的建筑,眼神复杂难明。这场由我策划,却最终失控的危险游戏,竟然以这样一种谁也未曾料到的方式,戛然而止。韩家家破人亡,王家远遁海外,而身处漩涡中心的我们,却奇迹般地……毫发无损,甚至略有收获。

只是,那夜“云顶阁”的烛光,韩小针嫉妒到扭曲的面容,以及他最后惨死的消息……都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利用与背叛,欲望与毁灭,这场人性的试炼,代价远比我想象的更为惨烈。而妈妈,那个风情万种、周旋于男人之间的女人,在这场风暴中,似乎又一次证明了,在她那具性感皮囊之下,生存,才是唯一颠扑不破的法则。

车厢内弥漫着昂贵皮革与妈妈江曼殊身上那浓烈**香水混合的独特气味。我手握方向盘,驾驶着这辆王公子“赞助”的崭新保时捷跑车,引擎低沉的轰鸣却无法掩盖我内心的屈辱与躁动。副驾驶上的妈妈,显然精心打扮过,准备去赴某个“重要约会”。

她穿着一件紧身的猩红色连衣裙,领口低得惊人,那道深邃的、雪白的乳沟几乎要挣脱束缚,随着车辆的轻微颠簸而诱人地起伏。裙摆短到大腿根,将她那双包裹在顶级黑色里的修长美腿完全展露出来,薄如蝉翼,隐隐透出底下肌肤的肉色,脚上是一双造型凌厉的红色细高跟。她慵懒地靠在真皮座椅里,波浪卷发披散,红唇似火,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被金钱和欲望滋养出的、肆无忌惮的美艳。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更享受坐在豪车副驾、如同战利品般被展示的感觉。她侧过身,**的目光在我紧绷的侧脸和方向盘上的盾徽之间流转,然后,用一种混合着炫耀与某种残酷“教育”意味的语气,笑嘻嘻地说道:

“我的乖儿子,你可得记清楚了” 她伸出涂着同色系蔻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奢华的仪表台,“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沾了妈的光,就凭你自己……哼,这辈子,下辈子,恐怕都摸不到这种方向盘的边儿” 她顿了顿,身体更加倾斜,那浓郁的香气和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手指划过自己的大腿,“更别说……让妈这样美艳动人的女人,坐在你的副驾驶上了~你说是不是呀?”

她的话像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打在我敏感的自尊心上。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至少是部分事实,但这赤裸裸的、将我们关系与这辆车的来源捆绑在一起的嘲讽,依然让我胸口发闷,脸色难看地抿紧了嘴唇,目视前方,不愿接话。

妈妈见我沉默,脸上那抹戏谑的笑容更浓了。她显然不打算放过我,非要在我这可怜的自尊上再踩上一脚。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放在档杆旁的右手,那冰凉的指甲和柔软的掌心形成诡异的触感。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用力把手抽回来。

“躲什么?” 她地嗔怪道,手上却用了狠劲,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肤,硬是拉着我的手,强行按在了她那只包裹在光滑里、温热而富有弹性的大腿上!

手掌下传来丝滑的触感和她大腿肌肤的温热,一种混杂着禁忌、羞耻与隐秘刺激的感觉瞬间窜上我的脊梁。我身体一僵,手臂上的肌肉都绷紧了,脸上像着了火,试图再次挣脱,却被她死死地按住,甚至地抓着我的手掌,在她那丰满的大腿内外侧**地来回摩擦了几下。
“怎么样?嗯?” 她凑近我耳边,呵气如兰,声音带着的沙哑和不容回避的逼迫,“妈妈这腿……手感好不好?这可是法国货,一双顶你以前一个月生活费呢~摸着舒服吧?”

我被她这放浪形骸的举动和直白的问话弄得狼狈不堪,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被侵犯的愤怒,也有一种无法启齿的生理悸动。我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用力抽回了手,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几乎是咬着牙,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反问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现在……我们家里,到底有多少钱?”

妈妈对我生硬的转变似乎有些扫兴,但也收回了手,**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重新靠回座椅,恢复了那副精于算计的模样。她翘起二郎腿,高跟鞋尖轻轻点着,沉吟了一下,说道:

“现钱、各种账户里的存款,再加上王公子、韩同学他们送的珠宝、手表、包包这些折现……粗略算算,七八百万总是有的。” 她报出一个数字,语气里带着一丝满足,但随即又蹙起了描画精致的眉毛,流露出风尘女子对未来的天然不安全感,

“不过,这年头物价涨得厉害,而且妈这行……吃的是青春饭,光靠这点老本坐吃山空,总归是不行的呀……”

她的话语将刚刚那一丝**的暧昧彻底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冰冷的、关于生存与未来的现实考量。车窗外飞速倒退的繁华街景,与车内这对母子之间扭曲的关系和充满算计的对话,构成了一幅无比荒诞而又令人心寒的画面。

我冷静地将手从她过于用力的紧握中抽出,指尖仿佛还沾染着她掌心因兴奋而渗出的黏腻。双手重新掌控方向盘,目光投向被雨刮器规律划开、却依旧迷蒙的前方,语气刻意维持着波澜不惊:

“妈,中央选调生的考试就在眼前。一旦通过,就是直达天听,服务国策的机会。”我略作停顿,侧目瞥见她眼中骤然迸发的、如同嗅到血腥的猎食者般的光芒,才继续道,“届时,我能凭自己的能力立足,我们……也就不必再仰仗那些沾着污秽的‘快钱’了。”

话音未落,江曼殊像是被瞬间注入了沸腾的活力,先前那点程式化的、浮于表面的哀戚被一种更赤裸、更灼热的狂喜彻底取代。

“当真?!中央选调?!我儿子要进部委了?!”

她几乎是从座椅上弹起,那对饱经风霜却依旧怒放的猛地一颤,几乎要撞上前挡风玻璃。她不由分说地倾身过来,带着浓郁香水和后特有气息的温热躯体紧贴我的手臂,火热的、涂抹着斩男色口红的唇瓣如同急雨,密集地落在我的脸颊、鬓角,甚至试图撬开我的嘴唇,留下一个个湿濡而鲜艳的印记。

“妈的心肝!妈就知道!你是真龙!比那些只会用钞票砸人的绣花枕头强千倍万倍!”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被紧身黑色连衣裙包裹的丰满胴体因兴奋而微微战栗,的腰肢和的臀线在狭小空间内扭动出诱人的弧度。稍稍平复喘息,她用力抓住我的胳膊,精心修剪的指甲几乎要刺破衣料嵌进皮肉,脸上绽放出一种混合着巨大野心与如释重负的、精明而势利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宣告:

“维民!我的儿!只要你考上!踏进那朱门高墙!”她语气斩钉截铁,如同在签订一份不容反悔的契约,“妈立刻‘上岸’!从此金盆洗手,那些臭男人连妈的一片衣角都别想再碰!”

她凑近,红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湿热的气息带着**的蛊惑:“往后……妈就干干净净,只做你一人的……‘红颜知己’!嗯?妈保证,把你里里外外……都伺候得妥妥帖帖……”这承诺,与她深入骨髓的风尘逻辑浑然天成。

恰在此时,她像是蓦地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自己那被湿滑裙料紧裹、依旧浑圆**的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随即,她侧过那张美艳绝伦的脸,用那种似笑非笑、带着点事不关己的慵懒和一丝隐秘兴奋的眼神睨着我,曼声道:

“哟,瞧我这记性。儿子,今儿个……可是妈三十七岁的生辰呢。”她尾音拖长,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子,“掐指一算……巧了,好像也是韩同学的头七。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去‘看看’他?”

看着她那混合着生辰喜悦与对死者近乎漠然的“失态”,我心底涌起一股沉重的无力感。果然,在她们这行的规矩里,讲究“死者为大”,毕竟韩小针也曾是她的“恩客”,而且他的横死,终究是我在幕后推波助澜。

她或许因一条年轻生命的逝去而掠过一丝本能的、浮光掠影般的伤感与歉疚,但常年浸淫在风月场、看惯了声色犬马与人性凉薄的她,早已磨砺出一颗包裹着天鹅绒的铁石心肠。那点微末的情绪,迅速被她固有的麻木和对新“摇钱树”(我的仕途)的炽热期盼所吞噬,她并不真的感到多少切肤之痛,更多的,是一种流于形式的“职业素养”。

夜色如墨,冰冷的秋雨缠绵不绝。本就人迹罕至的墓园,在韩小针所处的这片新开发偏僻墓区,更是鬼影幢幢。只有雨丝敲打树叶的淅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寒鸦孤鸣,衬得四周愈发阴森死寂。

江曼殊特意换上了一袭剪裁极尽挑逗的黑色吊带连衣裙,绸缎面料被雨水打湿后,紧紧吸附在她的、纤细的腰肢和的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却又因湿身后隐约透出的肉色和蕾丝边而更显。外搭的黑色风衣她随意敞开着,非但未能遮掩,反而在行动间让那的身段若隐若现,平添几分欲拒还迎的风情。她脸上妆容依旧精致完美,防水眼线勾勒出上挑的媚眼,红唇在雨水的浸润下更显饱满欲滴,像暗夜里悄然绽放的、带着毒汁的曼陀罗。她面无表情地蹲下身,点燃黄纸,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她美艳却冰冷的侧脸,雨水顺着她乌黑丰沛的大波浪卷发滑落,滴在她的锁骨和深深的乳沟里。

我只是例行公事地,对着冰冷石碑上那张尚存稚气的照片,说了几句“天妒英才,深表惋惜”的场面话,语调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

祭奠接近尾声,纸钱即将燃尽化作飞舞的黑蝶时,江曼殊缓缓站起身,雨水在她玲珑的曲线上蜿蜒流淌。她凝视着墓碑,用一种清晰、平静、甚至带着点职业性评价的口吻,如同在给一位熟客做最后的服务总结:

“韩同学呐,虽说你呢……是照顾过阿姨不少‘生意’,出手也大方。但今天阿姨冒雨来送你这一程,纯粹是出于……咱们‘服务业’顶尖从业者,对一位VIP客户最后的尊重和一点心意。你在下面,好好的。”

这话语冷静得近乎残忍,将她高级妓女的本质袒露无遗——交易就是交易,生死也不能模糊这界限。

或许是这最后的、带着职业尊严的“告别”触动了我内心某根紧绷的弦,或许是连日积累的压抑与负罪感急需一个出口。我转向那方冰冷的墓碑,对着照片上年轻的脸庞,将我们如何精心设局,如何利用他的感情与欲望,如何引导他与王公子鹬蚌相争,最终间接将他推向毁灭的计划和盘托出。声音在沙沙雨声中,显得异常沙哑、疲惫,却又带着一种解脱般的战栗。

倾诉完毕,仿佛卸下了千斤枷锁,却又仿佛坠入了更深的黑暗。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被雨水和丝绸包裹的肩膀,声音低沉如耳语:

“妈,该走了。都结束了。”

江曼殊缓缓直起身,雨水浸湿了她的长发和衣衫,勾勒出愈发**的轮廓。她没有立刻看我,而是望着雨幕深处,幽幽地反问,声音轻得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
“真的……能结束吗?”她终于转过头,那双阅尽千帆的媚眼,此刻却异常清醒锐利,仿佛能洞穿我所有伪装,“维民,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把韩同学,还有王少爷……都当成了何泽虎那个孽障的影子在恨?你只是……单纯受不了妈被他们碰,对不对?”

被她一语刺穿心底最阴暗扭曲的角落,我咬紧牙关,任由冰冷的雨水混合着苦涩的滋味流入口中。最终,我沉重地、几乎是解脱般地点了头:

“……是。”

听到我的承认,她脸上竟浮现出一种奇异而复杂的欣慰,仿佛确认了某种扭曲的联结。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只是突然踏前一步,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紧紧的、带着雨水冰凉与她身体炽热温度的拥抱。

紧接着,在韩小针孤寂的墓碑前,在这凄风冷雨、万籁俱寂的荒芜墓园里,我们这对被罪恶与欲望缠绕的母子,如同两只在寒夜里相互撕咬取暖的困兽,竟忘乎所以地、激烈而地拥吻在一起。她的唇瓣冰冷而柔软,带着高级口红的甜腻与雨水的清冽,吻技娴熟老辣,极尽挑逗之能事,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占有欲、以及这畸形关系中唯一真实的依赖,都倾注在这个不容于世的、在坟墓旁燃烧的禁忌之吻中。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我们,却无法浇灭这从地狱边缘升腾而起、扭曲而炽烈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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