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锁魂录】(17-20)
2025/02/27首发于:禁忌书屋,pixiv 十七章:夜与梦 夜已深,王元湖于房内潜心修习沧海派内功心法,忽然闻得轻轻叩门之声。王元湖遂收功运气,开门一开,但见文幼筠立于门外,面带娇羞之色,似有难言之隐,欲语还休之态。 王元湖见文幼筠如此娇羞,心头不由一荡,忙将伊人延请入内。二人相对而坐,室内静默半晌,气氛微妙。忽而,文幼筠启朱唇,轻声问道:“王大哥……喜欢我么?” 王元湖闻听此言,一时怔住,目光触及文幼筠那含情脉脉的双眸,心中柔情涌动,不禁伸手轻握住她纤纤玉手,柔声道:“喜欢。” 文幼筠轻移莲步,款款起身,但见伊人身段曼妙,姿态婀娜,一对酥胸丰盈高耸,呼之欲出。未待王元湖回神,只见文幼筠素手轻解罗衫,褪去衣裙,轻纱滑落,一丝不挂于王元湖面前,娇羞无限。 幼筠肌肤胜雪,一双玉腿修长笔直,光滑细腻,引人遐思。胸前双峰高耸,傲然挺立,乳尖两点樱红,娇艳欲滴,更添诱惑。 王元湖不禁心神荡漾,伸臂揽住她纤细腰肢,将她拥入怀中。四目相对,眼神交缠,无需言语,彼此爱慕之情早已溢于言表。 王元湖凝视着幼筠那张樱桃小嘴,娇艳欲滴,心中爱意难自禁。 他缓缓低头,正欲一亲芳泽,感受那柔软甜蜜的触感。 突然,怀中佳人语气冷若冰霜:“你这负心汉,可还记得我?” 王元湖错愕抬头,但见怀中佳人容颜已变,那熟悉的面容,分明是——孤丹!王元湖心中惊骇万分。 原来适才一切,皆是南柯一梦。 王元湖猛地惊醒,梦中景象犹在眼前,浑身已是冷汗直流。他与青楼女子孤丹,确曾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彼时年少,二人互生情愫,王元湖更曾许下誓言,待他日功成名就,便还乡娶孤丹为妻。 自王元湖远赴飞云堡后,虽每每皆有书信寄予孤丹,却始终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即便如此,王元湖却从未放弃,书信依旧,延续至今。 而此时,文幼筠于闺房之内,香汗淋漓——正值运功周天,修炼内力的突破关头,意念无比集中。 终于,丹田气海之中,真气凝实,如涓涓细流般畅游奇经八脉,周身舒畅无比。文幼筠缓缓收功,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她终于突破了《离云诀》第三层! 真气运行渐趋平稳,文幼筠回想起白日里与孟云慕切磋比试的情景,心中暗自思量:慕儿天资聪颖,近日更是勤勉刻苦,进步神速,自己亦不可懈怠。只是肩上伤势未愈,需得量力而行,不可急于求成,以免伤上加伤。 文幼筠起身,走到窗边,仰望夜空中点点繁星,思绪万千。 她想起朱岩巷遇袭之事,心中暗自思忖:如今功力精进一层,若是当日之险再次降临,想来未必会陷入那般困境了。 她脑海中浮现出王元湖的身影——他为人敦厚,忠于职守,待自己更是关怀备至。想到王元湖的种种好,文幼筠不禁面颊泛起红晕,心中似有小鹿乱撞。 又想起白日里演武场之上,自己将新刀递予王元湖之时,他眉目间流露出的款款深情,文幼筠心中更是甜蜜,少女怀春的羞涩之情溢于言表。 夜已深,文幼筠带着这份甜蜜,和衣而卧,进入梦乡。 同时,齐云城外半里之处,掩映于一片疏林之中,坐落着一间简陋的小木屋。木屋旁一口水井,井沿之上,青苔斑驳。木屋四周,以粗糙的木栅栏围起,圈出一方小小的天地。夜色深沉,唯有木屋之内,透出点点摇曳的烛光。 昏黄的烛光映照下,木屋内两道人影交叠,一者身姿婀娜,曲线玲珑,正是孤丹;另一者虎背熊腰,体格魁梧,却是柴虏。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这荒郊野岭的小木屋中,更显暧昧。 孤丹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飞云堡那些弟子有眼无珠,竟不知我是何人,不肯让王元湖出来与我相见。” 柴虏闻言,则是幸灾乐祸地一笑,翘着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懒洋洋地说道:“那是他们不识货,错过了美人儿。与我何干?” 孤丹沉默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你带我去见王元湖。” 柴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也可,但我有条件。” 他目光贪婪地在孤丹身上游走,语气猥亵:“孤丹姑娘,你我好久未曾共度良宵,我可是好生怀念啊……” 孤丹听了,脸色愈发冰冷,却依旧沉默不语,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小屋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跳动的烛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映照着两人各怀心思的脸庞。 柴虏见孤丹不为所动,只得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换个条件。若是姑娘能让在下的阳物……一泻千里,我便答应你。” 孤丹闻言,娇躯微微一颤,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坐到了柴虏身旁。 柴虏见状,心中大喜,他知道,这是孤丹默许了。柴虏迫不及待地三下五除二脱去裤子,早已按捺不住的肉茎,猛地弹跳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淫邪的弧线。孤丹虽非初次得见,但柴虏胯下之物,较之常人,依旧粗大骇人,目测尺余,令人咋舌。 孤丹神色不变,紫色衣袖之下,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熟练地握住那根粗壮的肉茎,开始套弄起来。 孤丹毕竟青楼出身,阅人无数,深谙男人之道。想让男子泄精,于她而言,并非难事。她纤纤玉手上下翻飞,技巧纯熟,轻拢慢捻,直让柴虏舒服得哼哼唧唧,飘飘欲仙。良久之后,孤丹见柴虏胯下肉茎依旧坚挺如初,不见颓势。 孤丹便不再单手套弄,而是双手并用,上下齐攻。柴虏顿时感觉飘飘欲仙,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心中大呼过瘾。 如此这般,又过了许久,那粗硬的肉茎却依旧不见颓势,反而愈发坚挺。孤丹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原本白皙的手掌和手臂也因为长时间的用力而变得酸软无力。 原来,这柴虏竟是故意运气于腹下,强压精关,存心刁难孤丹。孤丹终于支持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精致的脸上,露出了恼怒的神情。 柴虏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从一采花浪子学来的闭精关大法,果然有效。 他伸出粗糙大手,抚摸着孤丹纤细的腰肢,语气轻佻地说道:“孤丹姑娘,何不用你那销魂的玉户,服侍服侍在下?我保证,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阳精大泄’。” 孤丹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那张俏美的脸庞上,表情依然冷若冰霜,仿佛一切的事都不能打动她。 僵持了一会,柴虏摇头晃脑地,有意无意地自言自语:不强求,不共枕,不泄精。 孤丹不理会柴虏的胡说八道,看着自己的纤手。那是一双经历了百余男人,依然细腻的手。 再过半晌,她缓缓站起身来,背对着柴虏,双手轻撩起烟笼紫纱裙,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以及那浑圆挺翘的雪白臀部。 柴虏见孤丹如此,心中得意更甚,恨不得即刻享用这尤物。他迫不及待挺起胯下早已坚硬如铁的阳物,径直走向孤丹。但见孤丹臀如凝脂,白皙圆润,莹润光泽,令人心猿意马。 孤丹腰间系一淡红丝带,其下亵裤薄如蝉翼, 仅仅能遮掩孤丹私处。柴虏一把扯开那丝带,亵裤随之滑落,堆叠于地板上。孤丹那浑圆翘臀,以及臀下两片娇嫩欲滴的花唇,顿然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柴虏眼前。 柴虏伸出粗糙大手,贪婪地抚摸着孤丹光滑美臀,细细感受那温软滑腻的触感,心中爽快尽显脸上。 柴虏腰身一挺,将那粗壮阳物置于孤丹娇嫩花瓣之上,缓缓摩擦,挑逗撩拨。许是孤丹久未经房事,仅仅是肉茎摩擦花瓣,便觉酥麻难耐,阵阵快感袭来。只见一股股晶莹爱液,自她湿润穴口涌出,将柴虏阳物浸润得湿滑无比,更添几分淫靡。 柴虏一手紧紧握那孤丹浑圆翘臀,一手扶持胯下坚硬粗大肉茎,猛地向前一挺,将那早已蓄势待发的肉茎,狠狠直捣孤丹蜜穴入口。 胯下之乌黑龟头,挤开孤丹两片娇嫩粉红花唇,登时一股更汹涌的蜜液,如同喷泉般自孤丹蜜穴中涌出,将柴虏的粗长肉茎,连同周遭肌肤,都浸润得湿滑不堪。孤丹原本冷若冰霜之玉面,此刻亦泛起一抹动人红潮,原本紧闭的樱唇,现正微微开启,发出一声撩人低吟。那两片娇嫩花瓣,更是情不自禁地收缩翕动,紧紧包裹住柴虏硕大茎头,似是期盼着肉茎更进一步的深入宠幸。 柴虏并不急于求成,他一手扶着孤丹纤细的腰肢,一手在她浑圆挺翘的臀部上肆意揉捏,感受着那诱人的弹性和滑腻的触感,心中暗自得意:臭娘们,之前还给我摆脸色看,现在还不是得乖乖地在我胯下称臣? 孤丹腰肢轻扭,翘臀微微上抬,似是有意让那湿润的蜜穴口研磨龟头,以此润滑肉茎,方便其进入蜜穴。柴虏却似是洞悉了孤丹的小心思,双手牢牢抓住她那浑圆的翘臀,将肉茎顶端停留在她潮湿的穴口,不再前进分毫,脸上似笑非笑。 孤丹心中焦灼万分,只求柴虏速速泄精,了结此事。偏生柴虏此刻故意拖延,与她作对。今日她依城中百姓所指,寻至飞云堡门前,自称乃王元湖旧识,欲求一见。然而门口两位弟子皆不信之,摇头拒绝通报,纵然言辞客气,却仍令孤丹心中愤懑不已。 无奈之下,她只得返回齐云城,欲寻得柴虏帮她传话。孤丹于城中遍寻两时辰,却始终不见柴虏踪影。直至日暮时分,她途经一小巷,恰见柴虏自一店铺走出。于是孤丹尾随其后,行了许久,终至城外这间小木屋。 柴虏入屋之后,孤丹立于木栏栅之外,犹豫不决。忽闻屋内柴虏言道:“既跟了许久,不如进来一叙。” 孤丹这才迈步入屋,却只是默默地坐在木桌旁,一言不发。柴虏亦不与她争执,径自往井边取水,回屋后便架锅烧水,泡了一壶清茶,斟出一小杯,置于孤丹面前。 许久之后,孤丹打破沉默,才将白日里在飞云堡所遇之事道来,正是方才孤丹所言。 当下二人站于桌边,孤丹一双美腿修长笔直,白皙似雪,浑圆翘臀赤裸在外,臀下连着一根粗壮硕长的肉茎,她身后,柴虏豹腰虎背,双手握住孤丹纤腰,牢牢掌控,胯下肉茎之顶端,正抵着孤丹香汁淋漓的蜜穴,不住地研磨打转,直搅得孤丹春水泛滥。 孤丹此时心急如焚,恨不得速速了事,却又被柴虏胯下肉茎挑逗得欲火难耐,春情荡漾。 她那早已春水泛滥的蜜穴紧贴着柴虏的茎头,两片娇嫩的蜜唇更是将那硕大的茎头包裹了大半。终于,那硕大的龟头向前一顶,猛地扎进了她那早已潮水泛滥的蜜穴之中,孤丹娇躯一颤,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柴虏阳物粗长无比,他并不急于深入,而是缓缓推进,待半根没入孤丹蜜穴之后,又慢慢抽出,如此反复,享受着蜜穴紧紧包裹肉茎的快感,好整以暇地逗弄着孤丹。 孤丹口干舌燥,只觉体内似有烈火焚烧,情欲如潮水般涌来。那粗壮肉茎在蜜穴之内不断进出,动作野蛮,可恨的柴虏却只是浅尝辄止,半根便不再深入。孤丹不禁回想起许久之前,那一次与柴虏交合,她险些被他操弄得神魂颠倒,几近昏厥。 但那肉茎在她体内抽送得愈发急促,孤丹已是情难自禁,口中娇吟之声,婉转承欢,一声高过一声。那粗壮的肉茎每每插入,都伴随着“噗呲”一声脆响,与孤丹的娇媚呻吟声交织在一起,甚是淫靡。 这肉茎抽插带来的快感,一波波地冲击着孤丹的脑海,令她神魂颠倒,飘飘欲仙。 此番她与柴虏交合,一半是心甘情愿,一半也是迫于无奈。想她孤身一人,来到这齐云城,盘缠用度,多亏了柴虏的慷慨解囊。她原先积攒的银两,除了赎身之外,还要打点花雪楼上下,谋得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如今已是所剩无几,捉襟见肘。 柴虏那粗壮的肉茎在孤丹的蜜穴里肆意抽插,动作愈发猛烈,渐渐深入。那尺余长的阳物,竟然整根没入她那春潮泛滥的蜜穴之中,柴虏的腹部也随之紧紧贴上了孤丹那浑圆挺翘的臀部。 随着柴虏一下又一下的挺腰抽插,肌肤碰撞的“啪啪啪”声响彻房间,不绝于耳。孤丹更是被他插得娇喘吁吁,口中欢吟之声,婉转承欢,一声高过一声,直听得人骨头发酥。 孤丹的蜜穴如饥似渴地吞吐着柴虏那粗大的肉茎,穴中蜜汁随着肉茎的进出,汩汩而出,飞溅到孤丹雪白的大腿内侧,那饱满的阴阜之上,更是沾满了晶莹的液体,一片淫靡。 柴虏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摸向孤丹纤细腰肢,三两下便解开了她那烟笼紫纱裙的腰带结扣。裙裾滑落在地,露出孤丹白皙如玉的肌肤。只见她上身还穿着一件紫色胸衣,遮掩住那傲人的双峰。柴虏见状,一把抓住胸衣的绳结,连扯两下,那胸衣便如脱缰野马般飞了出去,孤丹一对饱满的乳房,也随之弹跳而出,赤裸裸白花花一片,晃得柴虏眼花缭乱。 柴虏粗糙的大手牢牢抓住孤丹那浑圆的臀部,腰身猛地发力,一下快似一下地挺动起来,那粗大的肉茎,直插得孤丹粉嫩的花瓣内外翻飞,春水四溅。孤丹的翘臀被他撞得颤抖不已,娇躯乱颤,几欲站立不稳。 二人颠鸾倒凤,甚是激烈,孤丹一丝不挂,任由柴虏摆布。她那饱满的双峰,随着柴虏腰部的剧烈挺动,前后摇摆,波涛汹涌,晃得人眼花缭乱。孤丹贝齿轻咬朱唇,强忍着那阵阵袭来的快感,努力稳住身形,纤纤玉手紧紧按在桌上,以作支撑。那丰满的臀部,更是被柴虏的肉茎撞击得“啪啪啪”作响,如击鼓一般,响彻整个房间。 柴虏胯下猛烈抽送,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心中暗骂:小娘皮,看你还敢跟老子摆架子,拿了老子的银子,就得让老子好好操弄!想罢,他一把抓住孤丹腿弯,将伊人左腿抬起,置于桌上。 孤丹蜜穴顿时大幅度张开,那粗大的肉茎更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蜜穴中春水如注,飞溅而出,洒落在桌上,一片狼藉。 孤丹受此猛烈刺激,娇喘之声愈发高亢。她将全身力气都集中于纤细手臂之上,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那丰满的臀部,已是无力抗衡柴虏那粗暴的肉茎,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孤丹只觉头皮发麻,阵阵快感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全身,难以自持。 十八章:夜遇 小屋之内,烛火摇曳,光线昏暗,二人淫靡之事仍在继续。 孤丹胴体曼妙,玉体赤裸,两手紧紧扶着木桌,一条笔直修长的玉腿独立支撑,另一条玉腿则高高架在桌上,蜜穴大开,任由柴虏那粗壮的肉茎肆意深入浅出,捣弄研磨,春水四溅,一片淫靡。 柴虏一手紧紧搂着孤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去,在那交合之处,揉捏着孤丹那早已春水淋漓、饱胀欲滴的花唇,并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拨弄着那早已勃起的敏感花蒂。孤丹顿时感到一股强烈快感,自花蒂处传遍全身,娇躯轻颤,翘臀更是忍不住颤抖起来,春水肆意流淌,打湿她白皙大腿肌肤。 柴虏胯下猛烈抽送,粗长的肉茎在孤丹蜜穴之中肆意驰骋,啪啪作响,直捣黄龙。 与此同时,柴虏的大手还不忘拨弄揉搓孤丹那敏感的花蒂,双重刺激之下,孤丹早已意乱情迷,神魂颠倒,娇躯酥软无力,口中娇吟之声,一声高过一声。 “啪啪啪……”,肉体交击之声,响彻小屋。 只见孤丹蜜穴舒展,淫汁四溅,花唇颤抖,被柴虏那乌黑肉茎带得内外翻飞,雪白翘臀更是被撞得弹动连连。 孤丹诱人娇躯被那粗壮肉茎操弄良久,直捣得魂飞天外,酥麻之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她但觉飘飘欲仙,身轻如羽,美臀不住颤抖,蜜液如潮水般喷涌而出。 孤丹顿时达到男女交合的极乐之巅。 柴虏的粗壮肉茎此刻正深埋在孤丹的蜜穴之中,眼见孤丹娇躯颤抖,春水泛滥,已然达到高潮。 他不禁出言嘲讽道:“我阳精未泄,你倒先泄了身子,这该如何是好?” 孤丹此刻娇喘吁吁,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任由那极致的快感在体内翻涌,无法言语。 柴虏双手在孤丹滑腻的腰臀肌肤上游走一番,随即将她那玉腿从桌上放下。那根粗壮的肉茎,也缓缓地从孤丹那春水泛滥的蜜穴中拔了出来。但见那乌黑的肉茎之上,沾满了晶莹的蜜液,在昏暗的烛光下,闪闪发亮。 孤丹娇喘连连,香汗淋漓,纤臂险些无力支撑,娇躯里一阵一阵高潮的酥麻让她不能动弹。她潮湿蜜穴也一阵阵抽搐,溢出晶莹的女子阴精。 柴虏一手扶着孤丹纤细的腰肢,此时柔弱的孤丹随着他的动作,一同来到床边。 柴虏大手一挥,在她那光滑圆润的翘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孤丹樱唇轻启,“啊”的一声,身形不稳。 柴虏推着她的浑圆翘臀,示意她上床躺好。孤丹娇躯一软,瘫倒在床上,紧绷的身子终于得到了放松。 此刻的她,一丝不挂,玉体横陈,丰满的乳房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乳尖如两粒小红豆,甚是诱人。 柴虏挺着依旧坚硬的肉茎,来到床边,将那丑陋之物在孤丹俏脸旁晃了晃,玩味地笑道:“孤丹姑娘,你不是能让男人一泻千里的好手吗?怎么,今日这是怎么了?” 孤丹羞愤难当,别过脸去,不予理睬。 她心中挣扎一番,事已至此,与其扭捏作态,不如主动迎合,早些结束这场荒唐的交易。 想罢,孤丹并拢双腿,纤纤玉手轻轻扶着那修长笔直的双腿,缓缓抬起,高举过头。只见她阴阜饱满,两片花瓣娇艳欲滴,蜜汁泛滥。 柴虏见状,轻笑一声,那庞大健壮的身躯随即压了上去。他挺起依旧坚挺的肉茎,再次抵在孤丹那湿润的蜜穴入口。 孤丹蜜穴微张,花唇颤抖,满是晶莹爱液,与乌黑茎头相接,准备迎接粗壮肉茎的下一轮侵犯。 这一次,柴虏不再拖延,腰部用力一挺,那尺余长的粗壮肉茎便破开花唇,径直插入,“噗呲”一声整根没入孤丹那春潮泛滥的蜜穴之中。孤丹尚在高潮的余韵之中,骤然受此刺激,娇躯一颤,臻首轻抬,口中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吟。 柴虏庞大身躯压在孤丹娇躯之上,腰杆剧烈地起伏,那粗大的肉茎,更是大幅度地抽出送进,直捣孤丹蜜穴深处,孤丹娇吟声声,玉腿乱颤,蜜穴中春水肆意飞溅,床榻之上,尽是淫靡。 柴虏放下孤丹玉腿,身躯猛地向下压去,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身下。孤丹那两颗饱满的乳房,也随之紧紧贴在柴虏宽阔的胸膛之上,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晃动摩擦。柴虏贪婪地吻着孤丹的细滑脖颈,深深地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女人特有的芳香。 柴虏胯下粗长肉茎,在孤丹蜜穴之中,反复抽送,渐渐膨胀变大,将孤丹蜜穴塞得满满当当,直欲撑裂。 而穴中嫩肉,紧紧缠绕着那粗壮的肉茎,贪婪地吸吮着,传送每一分快感。 孤丹娇吟婉转,其声销魂蚀骨,柔若无骨之躯,在柴虏虎背熊腰之下,不住颤抖。那春水泛滥的蜜穴深处,硕大的龟头一下下地撞击着娇嫩的宫口,似要将伊人捅个对穿。 孤丹娇喘连连,婉转承欢,那被柴虏重重压住的雪白翘臀,剧烈抖动,仿佛要挣脱束缚。她的小腹亦是起伏不定,酥胸乱颤。一双玉腿紧紧缠绕住柴虏的虎腰,仿佛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那蜜穴之中,更是喷涌出一股股甘甜的花液,将床榻浸润得一片湿滑。 孤丹再次攀上云雨之巅,娇躯颤抖,如痴如醉,沉沦于这销魂快感之中。 孤丹蜜穴收缩,将柴虏肉茎紧紧包裹,直夹得他茎头酥麻难耐,再也按捺不住。他不再强压精关,对着正处于二度高潮中的,身躯柔软的孤丹,腰部高抬狠插,疯狂抽送百余下,遂将那粗壮肉茎深深地埋入孤丹紧致花穴之中,一股股浓稠的阳精,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尽数喷射而出,直捣孤丹那柔软的宫口深处。 柴虏顿觉一阵舒爽,腰部紧紧抵住孤丹小腹,双手牢牢按住她的玉肩,肉茎根部的浓厚黑毛遮盖住孤丹粉红花唇。 浓精喷射完了,他胯下肉茎还不忘在孤丹蜜穴内一阵抽搐,将残留在茎头上的阳精尽数挤入孤丹蜜穴之中,这才长舒一口气,瘫软在孤丹身上,口中说道:“泄了,泄了,都给你了。” 屋内烛火早已熄灭,也不知方才二人几番云雨,缠绵了多久。 柴虏摸索着点燃一根新蜡烛,屋内顿时重现光明。但见孤丹一丝不挂,斜倚床榻之上,正自顾自地整理凌乱的发髻,脸上红晕尚未褪去,双股之间,尽是二人交合后的淫靡之液,自她蜜穴小孔缓缓流出。 孤丹撑着娇躯,缓缓起身,理顺气息,面上神情再覆冰霜,仿佛方才的云雨之事从未发生过一般。但见她玉腿修长,腿上淫液斑斑,肌肤胜雪,酥胸饱满,蜂腰肥臀,曲线玲珑。她俯身捡起散落在地的衣裙,一件件穿戴整齐。 柴虏则依旧下身赤裸,胯下那尺余长的肉茎兀自悬垂着。他一边重新烧水煮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明日午时,我去花雪楼寻你,届时带你与王元湖相会。” 孤丹冷哼一声,道:“望你莫要食言。”言罢,那身着烟笼紫纱裙的曼妙身影便转身欲走。柴虏见状,又出言戏谑道:“夜已深,孤丹姑娘何不留下,与我共度一宿?”见孤丹不为所动,他又道:“夜黑风高,你独自行走,恐有不妥,不如待我穿好衣物,护送你前往花雪楼。” 孤丹不发一言,径直立于门口,似在等待。柴虏见状,只得悻悻地穿好裤子,跟随孤丹走出木屋。二人一前一后,行至花雪楼后门。孤丹入内之后,柴虏这才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踏上返回城外小木屋之路。 齐云城夜,万籁俱寂,唯有夏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柴虏独自行于夜色之中,四下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忽闻身后传来一阵脚步之声,沉稳有力,不疾不慢。 柴虏习武多年,一听便知来人功力不弱,心中顿生警惕,遂下意识地握紧腰间佩刀,暗自戒备。 身后之人越行越近,柴虏额上冷汗涔涔,心中愈发紧张。只听身后之人于五丈开外之处道:“侠士请留步!”其声低沉,却清晰浑厚。 柴虏转身一看,但见来人身着捕快服饰,身形高大魁梧,腰间佩带弯刀,气度不凡。 来人止步不前,见柴虏已驻足转身,便开口道:“不知侠士深夜独行于此,所为何事?” 柴虏听罢,不敢怠慢,连忙抱拳拱手,答道:“在下沧海派柴虏,初来贵地,正欲前往城外落脚之处。” 捕快闻听此言,依旧伫立原地,语气平和沉静道:“近日齐云城不太平,还望柴大侠夜间小心谨慎,多多留意自身安全。” 柴虏心忖:“此人见我深夜独行,莫不是将我当作宵小之徒了?” 嘴上却客套道:“多谢捕快大哥提醒,柴某略感疲惫,需得回去歇息,就此别过。” 说罢,便转身欲走,不愿与这捕快多做纠缠。 捕快却依旧纹丝不动,默然伫立于原地,不再言语。柴虏见状,心中稍安,脚步也越发加快,不多时便消失在夜色之中,离开了齐云城。 这捕快正是白练,他今晚当值夜巡,见一江湖打扮之人深夜独行,形迹可疑,便上前试探一二。 听得此人自称乃沧海派柴虏,心中暗忖,莫非此人便是王元湖的师兄?然则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亦难保证此人并非假冒之辈。白练按下心中疑惑,决定明日再向王元湖求证,以辨真伪。 花雪楼内,走廊之上,凉风习习。孤丹自后门入来后,款款而行,欲回房歇息。忽见前方一婀娜身影迎面而来,仔细一看,竟是花雪楼花魁雅紫。 雅紫妆容精致,眉目如画,只是略显倦态。见是孤丹,她嫣然一笑,柔声道:“夜已深,姐姐怎的还未安歇?” 孤丹微微颔首,答道:“适才处理些许琐事,耽搁至今,正欲就寝。妹妹一切可好?” 雅紫轻笑道:“几位贵客兴致甚高,奴家陪侍良久,方才散去。” 雅紫谈吐优雅,举止得体,孤丹素来欣赏这等女子,便关切道:“妹妹日后还需保重身体,切莫太过操劳。” 雅紫欠身施礼,温婉道:“姐姐亦是,奴家便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回房。 飞云堡内,夜阑人静,唯有巡逻护卫的脚步声,时断时续,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之中。 堡中弟子皆奉王元湖之命,加强戒备,只因近日邪教复苏之迹象频现,不得不防。 孟云慕于睡梦中骤醒,睡眼惺忪,伸手点燃床头烛火。举目望向窗外,但见夜幕低垂,群星灿烂,原是醒得太早了些。 孟云慕心中暗忖:既已醒来,不如起身巡视,也好让值夜弟子稍作歇息。念及于此,她苗条身躯自床榻上一跃而起。 烛光映照之下,但见轻薄亵裤下一双玉腿修长笔直,肌肤胜雪,吹弹可破,薄如蝉翼的胸衣紧紧裹着双峰,勾勒出少女玲珑曲线。孟云慕穿戴好衣裙,轻轻推开房门,悄然而出。 孟云慕于夜色中行不过数步,果见两名护卫弟子执刀巡逻而来。二人见孟云慕深夜独自于此,皆愕然不已,连忙拱手行礼。 孟云慕轻声道:“好了好了,二位不必多礼。” 又道:“这番巡逻,便由我代劳,你二人且去歇息吧。” 两名护卫弟子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心中暗自思量:这孟大小姐深夜在外,莫不是梦游至此? 正在此时,忽闻身后一人说道:“孟少主体恤尔等辛劳,你二人且安心去休息吧,此处有我。” 孟云慕循声望去,原是梁古。两名护卫弟子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拜谢道:“多谢少主!” 言罢,便转身离去。 梁古上前,向孟云慕行了一礼,正欲开口唤“孟少主”,却想起云慕曾言不必如此称呼,一时语塞,苦思冥想半晌,方道:“见过……孟师妹。” 孟云慕见梁古窘迫之态,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小古,夜已深,你怎的还未睡觉?” 梁古拱手答道:“方才于房内修炼内功,运行几个周天之后,却无睡意,便想着来堡中巡视一番。” 孟云慕闻言,伸手拍了拍梁古的肩膀,赞许道:“小古真乃勤勉之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梁古低眉回道:“多谢孟师妹夸奖,梁某愧不敢当。” 二人并肩而行,沿着石阶小路缓缓前行。四下寂静无声,唯有夜风拂过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孟云慕忽而问道:“苗师傅新铸的兵器,用着可还称心如意?” 梁古答道:“回孟师妹,新兵刃十分称手,重量也正合适。” 孟云慕眼尖,见梁古腰间佩剑,并非苗咏德所铸之新兵,便疑惑道:“咦?既是如此,那你的新剑呢?” 梁古见孟云慕注意到自己的佩剑,解释道:“原先这把佩剑尚且可用,新剑便想着留待日后再用。” 他轻轻抚摸着剑鞘,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继续说道:“此剑乃孟堡主当年亲手所赠,于梁某而言弥足珍贵。” 孟云慕见状,将手中短剑在梁古面前晃了晃,笑嘻嘻地问道:“小古,要不要与我交换?这短剑,亦是家父当年所赠。” 梁古闻言,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此乃堡主赠予师妹之物,理应归师妹所有。况且,据梁某所知,此剑绝非寻常铁匠所能铸造,珍贵无比。” 孟云慕见梁古神色如此认真,不禁咯咯笑道:“小古啊,莫要紧张,我只是与你玩笑罢了,何必当真?” 梁古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他做事一板一眼,不善玩笑,自然难以捉摸孟云慕这古灵精怪的性子。 梁古憨厚一笑,说道:“我等护院弟子,皆羡慕孟师妹和文副统领的身手,那日演武场上的比试,更是精彩绝伦,令我等获益良多。” 孟云慕回道:“我与幼筠每日皆勤加练习,不敢懈怠,自幼习武至今,从未间断。” 梁古点头称是:“师妹所言极是,天道酬勤,我等更应以二位为榜样,勤学苦练,方能有所成就。” 孟云慕笑道:“小古你已经很勤勉了,就连王呆瓜都比不上你。” 梁古自知天赋不及二女,唯有勤能补拙,方能有所进益,于是谦虚道:“王统领武艺高强,名震江湖,梁某不知要苦练多少年,方能有他那般功力。” 孟云慕鼓励道:“小古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勤奋和毅力,日后定会名震江湖,扬名立万。” 孟云慕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或许是因为我打从娘胎里就开始习武,所以才能勉强追赶上你们吧。” 梁古闻言,不禁莞尔,道:“孟师妹说笑了,这世间若真有人能于娘胎之中习武,怕是只有那得道飞升的神仙之流了。” 二人一路闲谈,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已过。 忽见远处火光摇曳,几名护卫弟子正朝着这边走来,想是下一轮巡逻的队伍。孟云慕这才与梁古作别,转身回房。 梁古目送孟云慕远去,这才转身离去,往护卫弟子们居住的院落行去,准备歇息。 十九章:重逢 清晨时分,山间清风徐徐,鸟啼声声。飞云堡内,演武场之上,但见一汉子,正自顾自地演练武功。 此人身形魁梧,却行动矫健,毫无滞涩之感。只见他拳脚翻飞,虎虎生风,拳风呼啸,刚猛迅捷。 他所施展的,正是飞云堡武学之一——飞云拳法。飞云堡虽以剑法闻名于世,然其拳脚功夫及刀法,亦属江湖一流。 这练武之人,正是飞云堡护卫统领——王元湖。 王元湖摒除杂念,挥汗如雨,眼神锐利,专注于拳法招式之中。 忽有一护卫弟子上前禀报道:“王统领,白捕头求见。” 王元湖这才收功纳息,答道:“有请白捕头进来。”心中思忖:白练一大早便来飞云堡,不知所为何事? 王元湖来到前院,远远便望见白练的身影。 只见白练正襟危坐于亭中,似在等候。 王元湖几步上前,入亭内与白练相会。白练起身,拱手施礼道:“王兄弟。” 王元湖亦抱拳回礼道:“白捕头。” 二人落座,王元湖开门见山道:“不知白捕头今日造访,有何见教?” 白练于是将昨夜巡逻之事,一一道来,并详细描述了那江湖人士的体貌特征。 王元湖听罢,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愧色,拱手道:“此人正是愚兄在沧海派时的师兄,柴虏。他生性好游,流连风月之所,故而时常夜归。不想竟因此惊扰了白捕头,实乃罪过,还望白兄见谅。” 白练摆了摆手,笑道:“王兄弟言重了,不过是职责所在,何谈惊扰?况且你我皆为维护齐云城安宁之人,都是自己人,无需如此客气。” 正当此时,一飞云堡护卫弟子前来禀报:“王统领,门外有一自称柴虏之人求见。” 王元湖与白练相视一眼,心中皆已明了。 王元湖吩咐道:“速请他进来。” 柴虏立于飞云堡大门之外,四处张望,心中暗叹:好一个飞云堡,果然气派非凡,就连这大门,都如此雄伟壮观。 想他沧海派,不过一江湖末流小派,与这飞云堡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不禁有些羡慕王元湖,竟能身居飞云堡如此要职。 柴虏依飞云堡弟子指引,来到亭中。 他定睛一看,却见与王元湖同坐之人,正是昨夜盘问于他的捕快。 柴虏见二人于亭中,便径直上前,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强装出一副笑脸,问道:“这位兄台,可是昨夜城外相遇的那位捕快?” 白练拱手还礼,答道:“正是区区在下。” 柴虏又道:“昨夜匆匆别过,还未请教捕快大哥尊姓大名。” 王元湖见状,连忙起身为二人引荐,道:“师兄,这位便是齐云城赫赫有名的白捕头,白练白兄。白兄武艺高强,嫉恶如仇,乃是我齐云城百姓的守护神。” 随即,他又转向白练,介绍道:“白兄,这位是在下曾经的同门师兄,沧海派柴虏。此次前来齐云城,特来探望于我。” 白练与柴虏互相拱手,客套道:“幸会,幸会。” 柴虏心中暗忖:这白练定是来找王元湖,确认我身份真伪。 三人一时相对无言,气氛略显尴尬。 白练打破沉默,起身告辞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改日再与二位把酒言欢。” 王元湖亦起身相送,道:“既如此,白兄请便。” 待白练走远,柴虏这才压低声音,问道:“贤弟,那白捕头寻你有何要事?” 王元湖答道:“白捕头与我飞云堡一向多有往来,故而今日到访,不足为奇。” 柴虏见王元湖不愿多言,便也不再追问。 柴虏话锋一转,说道:“贤弟,今日午时,良品斋,有一故人想要与你一见。” 王元湖好奇地问道:“不知是哪位故人?” 柴虏道:“去了便知。” 柴虏环顾四周,赞叹道:“这飞云堡依山而建,地势险要,不想堡内竟是如此气派恢宏。” 王元湖道:“飞云堡屹立百年,基业深厚,小弟能在此谋得一席之地,实属侥幸。” 柴虏笑道:“贤弟过谦了,想我柴某人,若有贤弟这般本事,何愁不飞黄腾达?” 二人正自交谈,忽见一女子,身姿婀娜,款款而来。 柴虏的眼睛都看直了,目光牢牢地黏在来人身上。 但见那女子身着一袭淡绿色的轻纱罗裙,裙裾飘飘,步履轻盈。 一双玉腿修长笔直,在轻纱罗裙下若隐若现,更添几分朦胧之美。 胸前双峰高耸,呼之欲出,在薄衣的遮掩下,更显诱人。 柳眉杏眼,一张鹅蛋脸清丽脱俗。 那女子气质温婉,却又带着一丝英气,正是飞云堡副统领——文幼筠。 柴虏看得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中暗赞:好一个佳人。 文幼筠莲步轻移,来到王元湖面前,温婉道:“王大哥,早安。” 王元湖见幼筠来,柔声道:“幼筠早。” 眼中爱慕之意,溢于言表。 柴虏将二人互动尽收眼底,心中暗道:王元湖这小子,艳福不浅,飞云堡中竟有如此佳人。 文幼筠欠身行礼,对柴虏温言道:“这位想必便是王大哥的师兄吧?” 柴虏闻言,连忙起身答道:“正是,在下柴虏。敢问姑娘芳名?” 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文幼筠曼妙的身姿,贪婪之色,毫不掩饰。 王元湖见状,轻咳一声,介绍道:“师兄,这位便是飞云堡副统领,文幼筠。” 文幼筠于石桌旁缓缓落座,问道:“适才听闻白捕头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王元湖答道:“白捕头提及近日城中巡逻之事,并无异常发现。” 文幼筠轻轻颔首,道:“多亏白捕头尽忠职守,方能保我齐云城一方安宁。” 王元湖神色凝重地说道:“我飞云堡亦当养精蓄锐,以应对那暗中蠢动的邪教。” 柴虏对这些江湖之事素来不感兴趣,他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吃喝玩乐。于是他起身向王元湖告辞,并再次提醒他午时之约。 待柴虏走后,文幼筠好奇地问道:“王大哥中午可是与人有约?” 王元湖摇了摇头,答道:“柴师兄故弄玄虚,我也不知是哪位故人。” 文幼筠掩嘴轻笑,打趣道:“莫不是哪家姑娘,相中了王大哥?王大哥可要与我说实话。” 王元湖闻言,连忙摆手否认,道:“幼筠说笑了,我哪里认识什么姑娘?” 文幼筠见他慌张的模样,更是忍俊不禁,咯咯地笑出声来。 王元湖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脑海中浮现出昨夜梦中孤丹的身影。 但转念一想,孤丹多年杳无音信,想来也不会是她。 二人又闲谈几句,文幼筠便起身告辞,回房换药。 王元湖独自一人回到演武场,继续练武。 王元湖心中暗自思量:在堡主归来之前,自己必当竭尽全力,守护飞云堡,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正午时分,良品斋内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孤丹独自一人坐在一张四方木桌旁,桌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她面前摆放着一碟凉拌牛肚,却食之无味。 先前柴虏已告知于她,王元湖将于午时在此与她相会。 孤丹心中思绪万千,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想要见到王元湖。 王元湖的来信,她一封也未曾拆阅。 她想要的,并非冷冰冰的书信,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王元湖。 这么多年过去,她也不知自己对王元湖,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 想当初,她爱慕王元湖,皆因他从未将自己视作轻贱的青楼女子。 而如今她千里迢迢来到齐云城寻他,却是为了一个“恨”字。 恨他未曾履行当初的承诺,恨他多年来不曾回沧海派。 然而,这恨,究其根本,亦是因爱而生。 孤丹曾无数次在脑海中幻想,与王元湖洞房花烛夜,举案齐眉。 而后二人共饮毒酒,双双殉情,也好过这漫无边际的等待和煎熬。 是以,她此番前来,便是要毒杀王元湖,而后追随他而去。 并且是在二人拜堂成亲之后,共赴黄泉。 若是连拜堂成亲都不可得,那她便自我了断,就此了结残生。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孤丹身旁响起:“丹儿……” 孤丹心潮澎湃,这声音,她已多年未曾听闻,如今再次入耳,竟是如此亲切。 她抬起头,只见一身材魁梧的男子从旁走来,坐在她的对面,正是王元湖。 王元湖亦是激动万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多年未见,她竟然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眼前的佳人,容颜依旧,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沧桑与凝重。 店小二见是王元湖,连忙上前招呼道:“王统领大驾光临,不知今日想吃点什么?” 王元湖礼貌地回应道:“劳烦小二哥,上一壶酒即可。” 店小二应声而去:“好嘞,这就来!” 王元湖看着眼前的孤丹,想起多年前,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如此动人。 他发现自己的嘴唇竟有些颤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孤丹似是察觉到王元湖的目光,低下了头。 二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店小二打破了沉默,将酒壶放在桌上,道:“王统领,您的酒。” 王元湖道:“有劳小二哥。” 他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一杯放在孤丹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王元湖鼓起勇气,打破沉默,关切道:“丹儿,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孤丹语气平淡地回道:“尚可。” 王元湖道:“我曾多次写信给你,你……” 孤丹打断道:“未曾看过,都烧了。”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气氛凝重。 良久,王元湖愧疚地说道:“丹儿,对不起……这些年,我未曾回去过,并非有意失约,实乃飞云堡事务繁多,我身负要职,难以离开齐云城半步。” 孤丹冷笑道:“若非你那些书信,我还以为你早已客死异乡。”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我倒是希望你死了。” 王元湖闻言,心中一阵刺痛,孤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心中既无奈,又自责。他不敢面对孤丹,却又不得不面对。 孤丹拿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王元湖见状,顿时慌了神,他手足无措,连忙伸出手,想要擦去孤丹脸上的泪水。 孤丹拨开王元湖的手,语气冰冷地说道:“王统领不必费心。” 泪水滴落在她的衣衫上,晕染开来,形成一片小小的水渍。 她不让泪水决堤,她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王元湖的大手再次伸了过来,这一次,孤丹没有再躲闪。 她任由王元湖的大手,轻轻地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孤丹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悲痛,泪水渐渐止住。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我已凑够银两,赎回了自身,如今已是自由之身。” 她又道:“这些银两,我攒了许久,赎身之后,已是所剩无几。” 孤丹继续说道:“我不通女红,亦不谙农事。” 她又道:“我过去的时间,皆在青楼之中。” 她接着说道:“如今我来到齐云城,在花雪楼内,帮姐妹们煮药调理,描眉画黛,以此糊口。” 王元湖关切地问道:“你来了多久了?” 孤丹答道:“已有数日。” 王元湖这些日子,亦曾在城中走动,只是不巧,未曾遇见孤丹。 他更不会前往那花雪楼之类的风月场所。 如今江湖动荡,世事难料,能与孤丹重逢于此,他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孤丹语气平静地问道:“你还记得当年所立之约定吗?” 王元湖羞愧难当,低声道:“记得。” 孤丹又道:“世人皆言,天下男子,多是负心薄幸之徒。我认为你不是。至少,你一直坚持写信给我。” 王元湖长叹一声,心中不是滋味。 孤丹继续说道:“我今日前来,并非要你履行当年的约定。” 她又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若已娶妻生子,或是另有所爱,亦不足为奇。” 她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我孤丹这个人。” 王元湖心中感慨万千,思绪纷乱。他想到了文幼筠,她是自己心仪之人,然而孤丹的身影,却始终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孤丹,一介弱女子,竟能千里迢迢来到齐云城寻他。而他王元湖,虽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却从未想过要回去沧海派一趟。 他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惭愧,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孤丹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缓缓饮下。 王元湖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只觉今日的酒,格外苦涩。 良品斋内,人声鼎沸,喧嚣热闹。 然而,王元湖与孤丹二人之间,却仿佛隔绝了这世间的喧嚣,格外安静。 王元湖看着眼前的孤丹,他觉得她有些陌生,却又无比熟悉。他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与她温存之时,她身上的温度。 王元湖鼓起勇气,说道:“丹儿,不如……来飞云堡住吧。” 孤丹想也不想便拒绝道:“不必了,我在花雪楼挺好的。” 正当此时,店小二再次来到桌前,热情地招呼道:“王统领,可要点些吃食?小店新焖的羊肉,味道极佳,保证您满意。” 王元湖点头道:“也好,那就来一份尝尝。” 店小二应声而去:“好嘞,这就来!” 王元湖转头看向孤丹,只见她正自顾自地吃着面前的凉拌牛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二人默默地吃着,不再言语。 不多时,孤丹放下筷子,起身便走。 王元湖见状,连忙将银两放在桌上,起身追了出去。 王元湖几步追上孤丹,在良品斋门口拉住了她,说道:“丹儿……明日,我可否去寻你?” 孤丹语气冷淡地回道:“你若想来便来,若不想来便不来,我又没拦着你。” 王元湖愧疚地说道:“丹儿,千错万错,皆是我的错。” 孤丹道:“我又没怪你。” 说罢,她用力甩开王元湖的手。 王元湖呆立在原地,望着孤丹的背影,不知所措。 孤丹往前走了几步,心想以王元湖的性子,应该不会再追上来。 她停下脚步,不知心中所想。 最终,她还是转身,朝着王元湖的方向走去。 王元湖见孤丹去而复返,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欣喜。 孤丹走到王元湖面前,抬头看着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她踮起脚尖,吻上了王元湖的嘴唇,这个吻,深情而缠绵,仿佛要将两人之间多年的思念,都倾注其中。 王元湖心中柔情涌动,顺势将孤丹搂入怀中,尽情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文幼筠自飞云堡出来,来到齐云城,打算为孟云慕带些吃食。 她心想王元湖此刻或许正在良品斋,便径直前往,一来可以买些糕点,二来也可看看王元湖究竟在与何人相会。 文幼筠来到良品斋门前,但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她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王元湖。 然而,让她震惊的是,王元湖正与一位陌生女子拥吻在一起。 文幼筠顿时愣在原地,心中一阵剧痛。 她悄悄躲在人群之中,不敢上前打扰,躲开了他们的视线。 她看到王元湖看着那女子的眼神,充满了温柔与爱意。 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滴落在文幼筠的手背上,她却浑然不觉。 二十章:情 话说文幼筠自齐云城返回飞云堡,心中郁结,愁肠百转,一路之上,默然无语,仿若丢了魂儿一般。 孟云慕见文幼筠如此神情,心中担忧,关切地问道:“幼筠姐姐,可是发生了何事?怎的如此闷闷不乐?” 文幼筠强颜欢笑,掩饰道:“无事,想是近日操劳过度,肩上旧伤隐隐作痛,略感不适罢了。” 孟云慕听闻此言,秀眉微蹙,道:“既是如此,我这就去寻些上好的伤药来,为幼筠姐姐疗伤。” 文幼筠闻言,心中一暖,柔声道:“多谢慕儿挂念,想来过几日便可痊愈,不必劳烦慕儿费心了。” 说罢,文幼筠将手中从齐云城带回的糕点递给孟云慕。 孟云慕接过糕点,喜笑颜开,道:“多谢幼筠姐姐!” 文幼筠见孟云慕如此欢喜,心中亦略感欣慰。 文幼筠回到闺房,掩上房门。这闺房虽小,却也布置得精致雅洁,纤尘不染。 她独自一人,倚窗而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良品斋门口所见的那一幕,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美眸之中,泪光闪烁,雾气朦胧。 “王大哥年过而立,娶妻纳妾,亦是人之常情。”文幼筠暗自思忖,试图说服自己。 “况且那女子容貌出众,与王大哥这般英雄人物,倒也般配。”她又想。 文幼筠情窦初开,便遭此情伤,心中苦楚万分,唯有强自宽慰,将万事都往好处想,方能稍稍释怀。 “不知在王大哥眼中,幼筠究竟是何等模样?”她不禁回想起王元湖对她的关怀备至,照顾入微,以及他看向自己时,那充满柔情的眼神。 她再次想起在良品斋门口,王元湖看向那名女子的眼神,与看向自己时,竟是如出一辙。文幼筠心中明白,那眼神中,饱含着怎样的深情厚谊。 文幼筠用力摇了摇头,想要将这些杂念,统统抛诸脑后。儿女私情,终究是小事,若是因此而误了飞云堡的护卫之责,她定会悔恨终生。 于是,文幼筠将思绪拉回,开始思考近来发生的种种事件。沈家一案,至今毫无头绪,线索中断,真凶逍遥法外,令人担忧。那邪教刺客,或许仍潜伏在齐云城中,暗中窥伺,伺机而动,其目的究竟为何,亦是不得而知。各地频频出现的无头尸首,更是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还有孟堡主此番前往青莲峰,至今未有消息传来,不知此行进展如何,吉凶未卜,令人牵挂。 且说孟云慕吃着文幼筠带回来的糕点,心情愉悦,只觉入口香甜,回味无穷。 她隐约觉得似乎忘记了甚么事情,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百思不得其解。 她随手拿起两个桃子揣在怀里,边走边啃,沿着飞云堡演武场旁的走廊,优哉游哉地信步而行。 行至半途,忽见范古正于前方不远处缓缓踱步,她便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范叔,吃桃吗?” 说着,她便将手中一个桃子,朝着范古扔了过去。 范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似是早已察觉到孟云慕的到来,他头也不回,反手一抓,便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桃子,动作行云流水,悄无声息,一气呵成,尽显大家风范。 “谢过孟姑奶奶。” 范古淡淡地说道。 孟云慕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头,又在装深沉了。 孟云慕继续往前院走去,却见梁古迎面而来。 孟云慕心道:今日真是巧了,刚巧遇上老古,这会儿又撞见了小古。 梁古快步上前,拱手行礼道:“孟师妹,苦斗尺此刻正在堡门外候着。” 孟云慕闻言,这才想起自己先前曾答应过苦老头,要让他的儿子苦斗尺进飞云堡谋个差事。 “哦,让他进来吧。” 孟云慕吩咐道。 梁古领命,转身而去,不多时便将苦斗尺领进了飞云堡。 苦斗尺紧紧跟在梁古身后,亦步亦趋,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好奇地打量着堡内的一切,眼中满是惊叹之色。 他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前院的孟云慕,心中大喜过望。他终于又可以见到他日思夜想的孟云慕了。 只见孟云慕今日身穿一袭鲜艳的绾红小罗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用白蓝相间的发带高高束起,衬托得她肌肤胜雪,面若桃花,身材窈窕婀娜,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灵气逼人,宛若仙子下凡。 苦斗尺看得如痴如醉,竟忘了行礼问安。 孟云慕见苦斗尺这般无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便没好气地说道:“喂,你看什么呢?魂都丢了?莫不是个傻子?” 苦斗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小的见过孟大小姐。” 孟云慕对梁古说道:“小古,你且带他去见严妈,让她安排一下吧。” 梁古领命,对苦斗尺说道:“苦兄弟,这边请。” 苦斗尺恋恋不舍地跟着梁古离去,却又忍不住一步三回头,不时地偷瞄孟云慕,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孟云慕见苦斗尺这副模样,心中鄙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道:这人真是轻浮孟浪,不懂礼数规矩。 梁古带着苦斗尺来到后厨,只见一位身材魁梧,膀大腰圆,面目慈祥的大妈正在那里忙碌着,她手脚麻利,动作干净利落,一举一动,都透着几分干练。 梁古上前拱手道:“严妈,这位是新来的,苦斗尺。孟少主吩咐让他留下做事。” 严妈停下手中的活计,转头看向梁古,问道:“梁护卫啊,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是……” 梁古介绍道:“他叫苦斗尺,是城里那糖人苦老头的儿子。” 苦斗尺连忙堆笑道:“严妈好,小的苦斗尺,以后还请严妈多多关照。” 严妈上下打量了苦斗尺一番,见他身材瘦小,便问道:“你这身板,看着单薄,能干重活吗?” 苦斗尺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严妈放心,小的先前在矿上做工,挖石头,别看我瘦,力气大着呢!” 说着,他便撩起衣袖,露出略显单薄的手臂。 严妈走上前来,伸手在苦斗尺的手臂上捏了捏,点头道:“嗯,还算结实。” 严妈神色严肃地对梁古和苦斗尺说道:“我这里掌管着堡内所有大小杂务,以后无论做什么,都得听从我的吩咐,明白吗?” 苦斗尺连忙点头哈腰道:“小的明白,小的什么都听严妈的。” 严妈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好,你先去把那边堆着的柴火都劈了,劈完之后,再过来寻我。” 梁古见事情安排妥当,便向严妈拱手告辞,道:“那就有劳严妈了。” 严妈摆了摆手,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我说梁护卫啊,你也要多吃点,瞧你这身板,也太瘦弱了些,胳膊还没我的粗。” 梁古笑道:“多谢严妈关心,今晚我一定多吃点。” 严妈欣慰地点了点头,道:“这才对嘛。” 说完,便又转身忙活去了。 梁古从后厨出来,回到前院,便看到孟云慕正等在那里。 孟云慕见梁古回来,连忙问道:“怎么样?严妈要不要他?” 梁古答道:“严妈已经安排他劈柴去了,看来,他是可以留下来的。” 孟云慕点点头,道:“那就好,但愿他能够安分守己,好好干活,不要惹是生非。” 文幼筠于闺房之中,独自一人,默默调息,良久,心绪方渐渐平复。 她缓缓起身,走出简朴闺房,慢慢一步一步走向前院。 文幼筠远远望见梁古与孟云慕二人,正自交谈,便举步向前,朝着二人走去。 文幼筠来到二人面前,微微颔首,道:“慕儿,梁护卫。” 梁古连忙拱手行礼,道:“见过文副统领。” 文幼筠轻轻点头,算是回应。 孟云慕笑嘻嘻地说道:“幼筠姐姐,你带回来的糕点真好吃,我全都吃光啦!” 说着,她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文幼筠见孟云慕这副可爱模样,不禁莞尔,打趣道:“你这丫头,真是个贪吃鬼,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贪吃之人。” 孟云慕摇头晃脑,得意地说道:“人生在世,唯美食与好吃的不可辜负也。” 一旁的梁古,也被孟云慕这副滑稽的模样逗乐了,爽朗地笑了起来。 梁古对二人拱手道:“孟师妹,文副统领,你二人慢聊,梁某这便与众位师兄弟前去练武了。” 文幼筠点头应允,孟云慕也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 梁古走后,文幼筠对孟云慕说道:“我昨夜修炼《离云诀》,略有所得,已突破至第三层。” 孟云慕叹道:“幼筠姐姐聪慧过人,我却依旧停滞不前。” 她想起那晚险些走火入魔的经历,心有余悸,又道:“前几日修炼之时,还险些走火入魔,真是后怕。” 文幼筠关切道:“修炼内功,最忌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慕儿不必心急,循序渐进,稳扎稳打,方为上策。” 孟云慕不以为意道:“想来是那日心绪不宁,胡思乱想所致,并无大碍。” 文幼筠以为孟云慕是在担心孟空,便安慰道:“孟堡主武功盖世,神功无敌,此次前往青莲峰,定然平安无事,慕儿不必挂怀。” 孟云慕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他都一把年纪了,武功高强,有什么好担心的?” 文幼筠笑着摇摇头,孟云慕随即问道:“幼筠姐姐,你的伤势如何了?” 文幼筠道:“已无大碍,只是还未痊愈。” 云慕却不知,文幼筠此刻心中,除了肩伤之外,还另添了一道更难以治愈的情伤。 孟云慕忽然说道:“真希望怜冰姐姐能够早些来到齐云城,我已许久未曾见到她了,甚是想念。” 文幼筠道:“怜冰远在幽山,此番前来,路途遥远,想来也需一些时日。况且,如今还未到月底之约,不必着急。” 孟云慕好奇地问道:“我听说幽山派的掌门,乃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幼筠姐姐可知晓他的名讳?” 文幼筠点点头,道:“正是宋寒霁宋大侠,他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鲜有敌手。” 二人边走边聊,来到走廊的阴凉处。 孟云慕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景色,感叹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真想再出去走走,见识一番。” 她想起先前在湖州之时,她,飞云堡弟子,与阮怜冰一同捉拿邪月宗妖人的经历,那也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闯荡江湖,心中不免有些激动与想念。 文幼筠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孟云慕的额头,道:“你这丫头,就知道贪玩。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你须得万事小心才是。” 孟云慕反问道:“幼筠姐姐难道就不想出去走走吗?见识一下这江湖上的风土人情?” 文幼筠道:“我如今身居副统领之位,肩负重任,自当以守护飞云堡为己任,不可贪图玩乐。” 孟云慕不以为然道:“这些事情,交给王呆瓜去做就好了,何须幼筠你亲自操劳?” 文幼筠听到孟云慕提及王元湖,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孟云慕见文幼筠突然沉默不语,便问道:“幼筠姐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文幼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哦,我只是在想,王大哥武功如此高强,不知我们何时才能追赶得上。” 孟云慕笑道:“幼筠姐姐,你方才还说,练功需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怎么这会儿,自己又忘了?” 文幼筠被孟云慕一句话点破,不禁莞尔,道:“你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一点亏也不肯吃。” 却说王元湖送别孤丹之后,便独自一人,朝着飞云堡的方向走去。 行至半途,他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不敢确定,是否就是他心中所猜想之人。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王元湖的目光,转头看来,正是乔装打扮的白练。 只见白练身着寻常布衣,头戴方巾,与普通百姓无异,若不仔细辨认,很难看出他的真实身份。 二人相视一眼,王元湖微微颔首,没有多言,以免暴露白练的身份。 二人一前一后,缓缓而行。 来到一处僻静的巷口,白练压低声音对王元湖说道:“我与几位弟兄,乔装打扮,于城中四处巡逻,暗中查访,以期有所收获。” 王元湖也低声问道:“不知可有什么发现?” 白练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任何线索,那些邪教刺客藏匿极深,我等还需加倍努力,方能将其现形捉拿。” 二人互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各自离去。 白练忽然想起一事,转身对王元湖说道:“对了,近日陈知府似乎有贵客到访,只是不知是何方神圣。” 王元湖拱手谢道:“多谢白兄告知,此事我会留意。” 说罢,王元湖便加快脚步,朝飞云堡的方向走去。 王元湖一边走着,一边回味着方才在良品斋门口,与孤丹的那一吻。 他心中思绪万分,剪不断,理还乱,不知是喜是悲。 他魁梧的身躯,缓缓地移动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一般,唯有他一人,在踽踽独行。 直到来到飞云堡大门前,门口的护卫弟子拱手行礼道:“王统领。” 王元湖这才回过神来。 他向护卫弟子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便继续往堡内走去。 王元湖来到演武场,只见数名弟子正在那里勤加习武,挥汗如雨,梁古也在其中。 王元湖看着梁古那认真专注的模样,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如果不是文幼筠天资过人,这飞云堡副统领之位,或许就是梁古的了。 “幼筠……” 王元湖心中默念着文幼筠的名字,他突然感到一阵茫然,这时的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文幼筠。他对文幼筠的情意,真挚而热烈,毋庸置疑。然而,孤丹的出现,却让他原本装纳一人的心,彻底紊乱,波涛汹涌。 他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复杂的情感。 正当他心烦意乱之际,一抬头,却见文幼筠正站在他的面前,巧笑嫣然。 文幼筠面带微笑,柔声道:“王大哥,你回来了。” 王元湖顿时觉得全身僵硬,不知该如何作答,半晌才憋出一个字:“嗯。” 文幼筠见王元湖神色有异,心中已然明了,她柔声问道:“今日去良品斋,可是见到了那位故人?” 王元湖答道:“见到了,是……一位旧识。” 文幼筠轻轻“哦”了一声,便不再多问。 王元湖心中忐忑,生怕文幼筠继续追问下去。他向来不善于处理男女之间的情感,此刻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文幼筠似也不愿点破,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二人并肩而立,看着演武场上众弟子练武,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忽而,文幼筠打破沉默,开始指点场中弟子练剑,将自己对剑法的领悟,倾囊相授。
贴主:鬼山渔人于2025_02_27 6:34:59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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