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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赋同人】(75-76)作者:MCY

海棠书屋 2025-02-26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神女赋同人】 作者:MCY2025年2月24发表于pixiv =================== 第七十五章——折辱 夜,很凉。 凛冽的风在山间狂啸着,迎面拍打在赵启那张略显黝黑的面容之上。 然而他却不觉丝毫寒冷,一对满是亢奋之色的
【神女赋同人】

作者:MCY
2025年2月24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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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折辱

夜,很凉。

凛冽的风在山间狂啸着,迎面拍打在赵启那张略显黝黑的面容之上。

然而他却不觉丝毫寒冷,一对满是亢奋之色的充血眼眸死死盯着竹屋内正在发生的一幕幕香艳情景。

但见小竹峰一间淡雾环绕的香阁内烛火涌动,三个浑身赤裸的人影此时正紧紧交叠在一张竹床之上,做着最激烈的原始肉体交搏动作,不时将着身下那张青绿色的小竹床压得一阵「吱呀」作响。

伴随着「呼哧呼哧」一连串男人粗重的喘息之声。

少顷,便闻一个似乎是受用到了极致的细尖声音一连吸着气道:「干他娘的,熊老把子,自打咱哥俩在床上给这大奶丫头玩开了苞之后,肏她的嫩穴儿也并非是一次两次了,为何今夜感觉竟会如此之怪!」

说话的正是那长相颇为猥琐的马大瞎子,但见他此时怀中正抱着灵萝少女那挺翘的嫩臀,一下一下忘命耸动,插的是倒嘶声阵阵好不舒坦。

而在床的另一边,熊老铁双手正大力搓揉着灵萝少女胸前一对饱满酥峰,将之玩弄的波涛阵阵不住变形,闻言却是微微一愣道:「老马儿,却说说看,是哪里怪了?」

「具体如何我也说不上来,但总之就是感觉怪怪的,而且熊老弟你有没有感觉到今夜这小蹄子骚水儿特别多,像是发春了一样。」

似乎是为了向对方印证口中说辞一般,马瞎子说话间刻意加快了几分下体抽插的速度,当下便见灵萝少女秀眉紧拧,那被马瞎子一根粗大阳具撑开的粉嫩腔道中分泌出大量的清浆蜜液。

「唔,马瞎子还真别提,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感觉,今夜这妞儿的一对大奶子抓揉起来可劲翘手了。」

熊老铁见此情形也是分外兴奋,两手分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的缝隙夹住灵萝少女胸前那两点挺立的嫩红开始缓慢的揉搓起来。

灵萝少女此前一直都是紧紧闭阖着双目任由二人在床上淫玩,直到此时熊老铁那两只满是粗厚老茧的蒲扇手掌夹住乳头开始肆意揉搓,这才开始情不自禁的娇躯微微颤抖,胸前两点诱人樱红愈发坚硬翘手。

「他娘的,不带把子的马瞎子,还真就让你给说中了,还以为这劳什子下代神女有多纯呢,想不到才刚被开苞玩起来就这么骚。」

熊老铁看着灵萝少女胸前这两只高高挺立起来,煞是可爱诱人的乳头哪里还能够隐忍的住,当即凑下头去,张嘴便含住其中一个,开始「啾啾」地细细品咂起来。

那趴在窗台之上的赵启都能看见熊老铁一条粗糙大舌在灵萝少女胸前两个粉嫩硬点之上来回卷弄时的淫靡样子。

此时在那一旁的马大瞎子也是没有丝毫停歇,随着熊老铁贪婪的吸允着灵萝少女胸前两点挺立嫩乳,耸动着干瘪屁股,一阵加大力度的抽插着灵萝少女那方才被初破了不久的处子紧窄嫩穴。

果不稍时的功夫,灵萝少女亦在二人的前后交击之下蹙眉「嗯啊」闷哼一声,迎来了阵阵令她倍觉万分羞耻的少女初潮。

许是破天荒的见到灵萝少女展露出来的这副羞媚样子。

那正卖力干插着灵萝少女后臀嫩穴的马大瞎子一连粗喘着气儿恨声骂道:「干她娘的,要是早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开苞之后玩起来有这般爽劲,早在那时咱兄弟俩便应该在床上直接肏她嫩穴,真他娘的白白浪费了如此一个大好美穴。」

马瞎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话,看了看对面那仍旧埋脸在灵萝少女一对丰挺傲乳间忘命舔弄的熊老铁,忽地一对狭长的三角眼中淫芒毕露。

「熊老铁,再有那么几天这大奶妞儿就得进贡给那常管事,届时咱们兄弟俩可就没法这般逍遥快活了,莫如咱们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再与这小丫头片子在床上玩点狠的?」

「你是说……要与这嫩丫头玩个双龙进洞么?」

一听马瞎子再度提及那个令他心痒痒的刺激玩法,熊老铁的双眸顿时淫光放亮。

「怎样?熊老铁,干不干,痛快点给句话,再过会时间可就天亮了啊。」

马瞎子深知这外表看似膘肥体壮的熊老铁内里实则胆耸无比,他原本有多少次能畅爽玩穴的机会都是让这家伙给白白搅和了,是以不等他开口说话便催促道。

却不想即便是这样,事到关键,那看似有着一个通天色胆的熊老铁仍旧是一如既往的畏畏缩缩起来。

「马老倌儿……这怕是不大好吧,这妞前些天才刚被咱们开了嫩穴,若是一上来就耍这么刺激的怕不是要出事。」

话语之间却已有了几分退却之意。

「怎么,不带种的熊老把子,你连这妞儿的穴都给日了,现在却还怕这个??」

那俨已破罐子破摔,铁了心要一条路走到黑的马瞎子却是不顾那许多,只见他神色颇有些狰狞的瞪着熊老铁道:「熊老铁,如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咱们最后一次能好好在床上畅玩这小丫头片子的机会,你可千万想好了,可莫像此前那般再次重蹈覆辙啊!」

马瞎子的这番话语说的是字字铿锵泣血,就好似没有提早给那灵萝少女开苞是二人毕生的遗憾一般。

果然马大瞎子这番痛心疾首的话语有了几分效果,在一阵极为短暂的沉默过后,突见熊老铁瞪大双目,面上露出一股极其罕见的凶狂之态。

「日她奶奶个熊,马瞎子你说的不错,干就干,老子他妈豁出去了,反正若是事败咱们兄弟两横竖都是死,与其日后白白便宜了别人,不如就趁着现在玩她个痛快,说不准这小嫩丫头日后还能给咱兄弟落个大胖小子。」

说着话熊老铁迅速从床上爬坐起身,粗挺着胯下一根杀气腾腾的硕大淫棒,来到了灵萝少女身后:「老马儿你在下头干她嫩穴,老子在上面插她屁眼!」

「好嘞!」

马大瞎子嘿笑一声,当即便鸡巴不离穴的抱着灵萝赤裸娇躯直接在床上翻了个个儿,而后双手下拉,便那么掰着灵萝少女两只修长腿丫往外一分,将着灵萝少女那尚且还插着一根粗大鸡巴的粉嫩股心完完全全的展现在熊老铁灼人的视线里。

「来吧,熊老铁,这小神娘的娇嫩屁眼归你整治了。」

马大瞎子拍了拍灵萝少女那被他大大掰开的白嫩股心一口腥臭黄牙笑的格外淫邪。

灵萝少女此时间虽是一直在紧紧闭阖着双目佯作昏睡,但闻见二仆这番无比下流的交谈言语,还是不可抑制的娇躯微微发颤,面现一缕羞怒之色。

想她堂堂神殿一脉天骄之后,便算是一朝族道崩落,亦也不是眼前这两个卑贱奴仆能够如此轻易羞辱。

这大半年来,若非是在她心底那股一直支撑着她复仇的强大信念,只怕早在她第一次发现这两个奴仆对她欲行不轨之时,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之一剑挥灭。

眼下的她贝齿紧咬,心中恨及,直想让这两个夺去她清白的无耻淫徒从眼前尽数消失。

可是她却还不能,她还得心门毫不设防的继续忍耐,她还得陪着那个言辞凿凿说能替她报仇的无耻恶徒把戏演尽,把对女儿家而言最是珍贵的名节尽数都在他的面前一一毁尽……

但好在灵萝少女脸上那股羞怒的神情未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熊老铁那根粗大肉棒便已然顶开她那小巧屁眼深深的日了进去。

那此时还在窗外不住窥视的赵启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熊老铁将胯下那无比粗壮的黝黑肉棒缓缓顶进灵萝少女那小巧可爱的紧嫩屁眼当中,一寸一寸……乃至全根没入………

只这一刹那的功夫,瞬间便听屋内熊马二仆爽的在床上同时发出一声叫嚎。

「妈的,这小骚货好紧……」

二仆像是感受到灵萝少女的紧嫩程度,在短暂的停顿了片刻之后,不约而同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灵萝开始做起了冲击。

便闻「啪啪啪啪」一阵水声激烈的肉体碰撞之声。

此时的灵萝少女星眸微醉,胸前一对雪白大奶儿随着撞击之声不住上下抛飞,再兼之她在挨肏之时不住的用着自己雪白贝齿轻轻微啮着朱唇,便似一只魅惑人间的下界精灵,有种说不出来的淫荡诱惑。

那还在窗外不停窥望的赵启看到这副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之时再也隐忍不住,当即开始狂撸起他那无比肿胀的坚硬下体。

「干她娘啊,这小骚货的小贱穴又紧又嫩,夹的老子鸡儿都快化了,熊老铁你且再加把劲干她屁眼,咱们一起肏她个二穴开花。」

熊老铁闻言狂耸更劲,根根直刺到底,直将灵萝少女那原本紧致无比的小嫩屁眼儿肏得肛口浑圆,通红一片。

赵启看着眼前灵萝少女被这两个贱奴乱插双穴的淫乱景象,也终是隐忍不住心中那股子膨胀到了极致的无上快感,用手套弄着发胀巨棒,就那么对着墙角开始噗噗乱射了起来。

在那一刻间,他的脑海中甚至已经联想到那在他心底纯净无暇,美得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杨神盼在那不久远的将来,很可能也会如着今日这般,被着一群卑贱奴仆揪弄着对嫩白大奶儿,干得双穴大开。

一念至此,这胯下龟头就是一阵止不住的突突乱跳,却是疾射更凶,大量浓稠的精浆从着龟头喷射而出,一记接着一记冲击在窗台之上,而后又籍着强大的冲击之力,星星点点,反溅到自己周身头脸各处。

在这一瞬间赵启飘飘欲仙,魂飞天外,有史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了那种贯穿灵魂的美妙快感!

而同时也是在这一瞬间,他也终是明白彼时祈皇朝对他那句所谓『同类人』的真正内涵真谛!

…………

当赵启口中「呼哧呼哧」粗喘着气儿,将胯下卵袋中最后那点仅存的精液尽数射进灵萝少女那精浆四溢的红肿蜜穴中之时,已是旭日初升。

一缕殷红色的朝霞映射入窗,将屋内一片狼藉之景照的分外清明。

赵启看着那满是淫靡气息的屋内,与胯下那两腿蜜穴间还流着大量男人浊白精液的稚嫩少女,这才惊觉自己昨夜到底经历了一个如何淫乱不堪的荒诞夜晚。

「看来九殿下说的不错,极端情绪之下真的是会使人忘乎心智,不过……这感觉也真是不错。」

正当着赵启心中感慨着自己昨夜的失意疯狂,伸手在地一件一件的穿套着自己那散乱在地的凌乱衣物之时,倏地一道犀利剑光弹射过来,于须臾之间架在了赵启的脖颈之上。

赵启不用想也知那运剑逼来之人到底是何身份。

而他面对如此威胁,却是从容不迫,仍自在那一件一件慢条斯理的继续穿套着落地衣物,好似丝毫不担心那用剑之人会忽而一下运劲发力,用剑刺穿他之脖颈。

「你若现在杀我,那你之前不惜舍弃自身名节,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尽皆都要付之东流。」

赵启话到此处,灵萝少女持剑的手却是微微的颤抖起来。

「其实你内心中一定很恨我吧,若非是我那日弄破了你的红丸,你也不至于真个会叫这熊马二仆给无端受用了身子。」

赵启古井不波的黝黑面颊之上忽而浮现出一抹玩味笑容:「说来也真是嘲讽啊,我能好好活到现在,却得谢谢那两个卑贱奴仆,若非是那两个色胆包天的奴仆在那天夜里狠狠肏了你一夜的屁眼,以至于你最后那剑慢了半分,想来那天在神照峰上,我与花玉道人他们几个现在便已然是你剑下的一缕亡魂。」

「怎样?那日的伤势好尽了没,现在屁眼儿还疼吗?」

「无耻……」

面对着赵启口中一席满是调弄之意的轻贱之言,灵萝少女美眸瞳孔一缩,那清秀姣好的面容之上露出一股极是羞恼的悲愤之色。

眼见场面中的情景即将再次往那不可预测的方向继续发展,赵启终是停下了他口中那粗鄙不堪的玩笑,伸手缓缓推开了灵萝少女那把横架在他脖颈之上的长剑,双眸微沉正色道:「放心吧,我赵启并非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答应过你的我自会记得,在此期间你且按照先前计划小心蛰伏,待得日后时机成熟,你便与我一同里应外合拿下那神念老儿的项上头颅。」

赵启说着又看了一眼那仍旧粗挺着根阳具,躺倒在地,人事不知的熊马二仆,沉下声音,用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着灵萝少女说道:「这两个奴仆你且留着他们性命,说不准往后哪天我兴致来了,还想看看这两个卑贱奴仆与你在床上玩点更刺激的花样。」

赵启面上邪邪一笑,而后根本无视灵萝少女眸中那对似欲杀人的眼神目光,在自顾自的整理好身上衣物之后,便伸手推开屋门,脚步沉稳的大步去了。

而这厢边,随着屋外赵启的身影渐行远去,灵萝少女手中的剑也是悄然转向了那仍旧粗挺着坚硬下体躺倒在地的熊马二仆,眸中闪动的一缕寒芒杀机更胜!

但她一对摄魂美眸盯着熊马二仆身下那兀自沾染着大量淫汁的挺立阳具神色变幻良久,终是咬了咬牙,未对二人痛下狠手。

…………

【是我变了吗?还是真如那祈皇朝所言,我与他归根结底就是同一路人?】

自打丹田中的破碎棋子没入黑色之后,赵启便没有再想过什么邪念痴病,只是思忖自己该不该放开底线,拥抱自己的欲望,是以行出小竹峰之后,脑中无时不刻都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现在的他只需一回想到自己昨夜于极端情绪之下所作出的一系列事情,仍觉背脊之上一阵止不住的发凉。

而这还不算关键,最让赵启自身觉得惊惶莫名是,就算他现在已然对那灵萝少女做下了那般多的恶事,然而他的内心之中却仍旧是兴奋之情大于道德伦常,竟是丝毫都感受不到那原本该有的一点歉疚之心……

似着这般已经开始泯灭良知心性之人,还是那个曾经嫉恶如仇且立志要在大庆朝力挽狂澜改变一切的的自己吗?

还是说因为来到这个世界太久太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被着这些人给渐变同化了么?

面对这些思来想去都是无解的问题,赵启心中一时愁肠百结。

就在赵启心中思绪万千之际,眼前崎岖的山道豁然开朗,神照峰那雄奇壮丽的辽阔主峰一下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看着面前直耸入云的巍峨高峰,赵启内心之中却是忽而记挂起一个人来。

「韵儿……」

似乎是久都未曾有过的动念,赵启脑中甫一思及这人,顿时便觉一股暖流直冲心田,连着这些日子积郁在他心头的重重阴霾也是为之一下被驱散不少。

「我与她分开足足有大半年了吧,些许日子未曾相见,也不知她身上的伤势恢复了没有。」

他近半年来或因练军忙碌,或因不间断的勾心争斗,已经很久都未曾前去探望过那个记忆之中的冷艳女子。

赵启脑中思及那个对他时冷时柔的绝美倩影,顿时滚滚念想如同潮水般纷沓涌来,却是一刻也不愿在此处停留。当即运转丹田,发足功力,拔足便往那矗立在神照峰半山腰处的群聚殿落奔行而去。

彼时正是金秋七月,满山灿叶枫红似火,将神照峰那连绵不绝的巍峨山脉点缀的色彩斑斓一片。

而赵启此时却是根本无心欣赏沿途那美不胜收的金黄美景。

此时的他归心似箭,满脑皆是云韵那张轻轻微蹙着眉眼儿,薄怒生晕的冷艳俏容。

他直至现今犹自还曾记得二人在神照峰上那一同修习明神功,纵情忘我的无忧岁月。

那段经历是他赵启至今为止生命当中最是难以忘怀的一段记忆。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曾经一度占据着他的身心,口口声声叫喊着他「小淫僧」的冷艳女人了。

有了内心中的这层巨大期许,赵启丹田真气鼓荡,更将体内那生生流转不息的浑厚玄功运至八重巅峰,整个在山间奔行的身躯快似一道劲芒闪电。

赵启在全力施为之下,大大的提高了那向上攀行的奔走速度。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赵启的身影便已出现在神照峰那气势恢宏建筑连绵成片的半山腰上。

方一踏足这个地界,赵启的内心顿时涌现出了一股极是不安分的陌生之感。

那种感觉就似行在阳光之下,而背身之处却在被着一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阴暗目光不住窥视,端的让人背脊发寒,毛骨悚然不已。

但赵启动用真力环顾周身四处却是并未有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

他自信自己此时一身玄功已然位序通神之列,在这神照峰之上几乎罕有人能避开他的真力探查。

再者加之他此时返宫心切,故而也没有太过在意这股不知从着何处滋生而来的冰寒之感。

赵启沿着神照峰那四平八稳的青石长阶一路疾行,期间三三两两的照面过数拨与他稽首见礼的神照峰各脉弟子,不稍时的功夫,记忆之中那满载温情岁月的一方殿寝便已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韵儿,时隔半年我们终于又要相见了么………」

看着那曾经独属于他们二人世界的一方偏殿,赵启内心感慨万千。

而就在赵启满怀着对过往的种种美好追忆,迈着激动的步伐向着那处殿堂大门处靠近之时,却是倏尔一下睁大了双目,便那么直愣愣的呆怔在了原地。

而那让他如此失态动容的原因不虞有它。

便是赵启从那曾经只缔属于他与云韵的二人的这方偏殿中听见了一丝极为不谐的喘息之声!

那是一种唯有男人兴奋到了极致之时才会有的喘息声音!!!

霎时之间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笼罩上赵启心头。

带着这股躁动不安的心绪,赵启伸出颤抖的手缓缓推开了殿门。

就在他推开殿门看清楚殿内情形的一刹那,瞬间一股躁郁之火填斥了他的全部胸膛。

「黑老五!」

便见站在殿门前赤红着双目的赵启,盯着寝宫内一个精赤着背身犹如铁塔般的黝黑巨汉,一字顿一字的狠狠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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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混乱加剧

是的,身为玄境大成者赵启的直觉何其敏锐。

但见此时偌大的行宫内,那曾在神照峰上与赵启不辞而别,俨然已经消失近一年之久的黑老五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了云韵与赵启二人的寝宫之中。

而赵启于归途之上心心念念了甚久的云韵,此刻竟被那蛮牛也似的黑老五剥的一丝不挂,且以一个后臀穴芯朝上,无比屈辱的姿势压伏在胯。一下一下,大力耸动着胯下一根粗大黑茎,「啪啪啪啪」肏得是水声四溅,呜呼闷哼之声不绝于耳。

赵启目力所至更能清楚看见,在云韵那被黑老五一根粗大黑茎肏得臀心嫩肉不住外翻的红肿蜜户之上,满溢着大量外流而出的浓白精浆。很显然早在赵启来到此处之前,他心中那位最是思念的绝俏佳人便已然被这色胆包天的黑厮插着花心嫩穴,爽爽射爆不知凡几。

【这该死的黑厮………】看着这面前让人无比痛心疾首的一幕,赵启心中气急。

他本该立时出手制止这一切,然却不知因何缘故,竟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启不但未见有着丝毫动作,反倒是如同那嗅见血腥味的野兽,鼻息急促的盯着二人汁液横流的性器交合之处,眼眸中迸射出的神采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之色。

【唔……都被插的流了这么多水儿……看来韵儿昨夜定是让这黑厮给玩出了不少高潮……】

一阵恍然动念间,赵启鬼使神差的把手摸向了胯下那不知在何时已然膨胀到极致的粗大硬物。

「小淫僧……你看够了没……嗯嗯…………」

便在赵启手捂裤裆,眼中那股灼热之光愈发盛烈之时,倏忽间,云韵那尚自带着几分羞恼的虚弱声音,却是一下将他惊醒过来。

【该死……】

彻底回转过来的赵启心中暗骂了一声,顾不上那仍在发胀生痛的裆部,当即抬脚阔步,半个呼吸的起落,来到床榻之侧,重重飞起一脚,将那此刻仍在云韵身上纵情忘我的黑老五给踹得大大一个趔趄,翻身飞滚出去。

赵启有意惩戒黑老五,是故这脚几乎没留情面,蕴含着几分八重霸道真力,料想那黑老五纵然是皮糙肉厚,没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也是决计难以恢复!

「韵儿你没事吧……」

赵启在猛然一脚踹飞了黑老五后,即刻上前伸出臂膀,欲将那被肏得浑身瘫软,股心开阖嫩穴仍在一阵剧烈收缩颤动的云韵一把揽入怀中。

但却不想他的双手方才触碰到云韵身躯,他的面颊之上随即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滚开!」云韵那尚自有着几分羞恼的美眸直视赵启冷冷喝道。

赵启面上虽是挨了云韵一记响亮耳光,却是毫不在乎,一双结实臂膀依旧紧紧搂着云韵赤裸娇躯不放。

「你这无耻小淫僧………嗯……唔…」

云韵见那恬不知耻的家伙挨了自己一记耳光之后,不但未曾放手,反倒用力搂抱更紧,不觉心中气急,咬了咬牙还待继续再骂。但不想话才过口中,顿觉一条火热热的唇舌顺着自己嫩滑唇腔钻了进来,并且纠缠着唇舌不住搅拌,霎时之间只觉一股极是熟悉的亲切之感涌上心头。

不觉芳心微颤,挣扎反抗的动作亦是小了许多。

赵启察觉出怀中女子心绪微微松动,当下更是极尽温柔,将着自己满腔的思念柔情,尽数往云韵那两片绵软的柔唇儿间纵情倾泻进去。

不一会的功夫,云韵便已被吻得心神微醉,通体如麻,便连最细微的反抗动作也是尽数停歇。

却是微闭着双目,任由赵启一只火热热的唇舌在自己细嫩的唇腔中翻云覆雨,逐渐一点一点的重新占据她的半片身心。

二人长长一阵痴缠细吻,良久,唇齿微分,赵启满腹柔情的看着怀中那面色尚且带着几分病态苍白的冷艳女子道:「韵儿,些许时日未见,还在记恨我么?」

「淫和尚,我巴不得你死!」云韵微微定了定神,娇嫩面颊上涌现一抹微红,恨声说道,「你消失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外面了!」

赵启听着云韵口中那句许久都未曾听见的「淫和尚」只觉心中倍加温暖,不禁拿手轻轻摩挲着云韵那苍白的面颊,极尽温柔地说道:「嗯,这么久没有回来看你是我的过错……但总之不管如何我现在回来了,就在你的眼前,今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些的。」

云韵似乎是许久都未曾感受到这种满腹柔情的爱怜关怀,微微侧过脸去借以掩饰眸中的那股不适。

「听说近半年来你在神殿大放异彩,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

「谈什么大放光彩,仅只能说是勉力站稳脚跟而已。」

赵启似是自嘲般的戏谑一笑,而后在云韵那尚且带着几分清寡的眸光注视之下,缓缓推手入背,助其调理伤势。

而就在赵启的手方将体内那股源源不断的醇厚真元注入到云韵体内之时,陡见怀中云韵眸光转冷,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赵启,你的玄功为何进阶的这般之快,告诉我,你现在已经是什么境界了?」

不知为何,赵启被怀中云韵这份突如其来的反应惊的心下一动,出于本能的想要拿话遮掩。

但面对怀中云韵眼眸中那清澈透亮的目光,还是没有选择隐瞒。

「不错,我在数个月前便已然分气化神,跨过了玄功八境的这道巨大鸿槛。」

赵启缓缓说道。

「这么说来,祈师姐已经被你在床上狠狠玩过了。」

云韵没有丝毫迟缓,口中犀利言语就似一把钢刀直插赵启心门要害。

「韵儿,我和白雪却有肌肤之亲……但也绝非是你想的那般………」

赵启不知云韵到底是从何处推论而出自己与白雪有过更深层次交流的这个事实。

但他却是深知一句话差之厘毫,谬以千里的这个道理。眼见误会已然生成,唯有奋力解释。

然而云韵却未有给他留下充分解释的时间,冷冷一句话更令赵启百口莫辩!

「所以,你还是玩过祈师姐,而且不止一次。」

「是!但我待白雪亦如你一样,皆是真情实意。」

赵启双目亦直视云韵眼眸,自觉无愧于心道。

「呵……男人。」

云韵嗤之以鼻,眼中犀利的眸光渐而淡去:「祈师姐,她现在可好?」

「白雪她……」

闻听着怀中云韵突如其来的一番问询,心中本已做好充分解释的赵启竟是不知该要如何作答,一时间周边空气好似尽皆凝固,偌大的殿堂内仅只剩下二人沉重的呼吸之声。

「我懂了!」

眼见赵启沉默不语,云韵忽而从赵启怀中挣脱开来,恹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极大的寒凉:「你走吧,我累了!」

「你若是还想要与我玩点什么,便像以前一样,自请过来动手便是!

说罢,兀自在床上侧过身去,蜷缩成一团,仅只给赵启留下一个无限美好的诱人背影。

「韵儿……」

「唉……好好休息吧……」

一声叹息。

赵启伸手替着云韵拉盖上一袭棉被,而后嘴角之上泛起一抹苦涩笑容。

有苦难言的他霎时间只觉有着什么十分珍贵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逐渐离他远去。

…………

「所以这就是你消失了一年的全部理由么?」

神罚殿内,赵启背负着双手,看着巨大匾额下那满跪着的一群黑装大汉,一张黑峻的面容之上酷寒似冰。

似是为赵启浑身散发出的凛寒气势所迫,在场众人那拜伏在地的身躯,均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栗起来。

而那当头跪着的黑老五却似完全没有感受到这股笼罩在周身的骇人气息,仍似一个痴头痴脑的混不吝般,粗咧着一张大嘴嘿嘿笑道:「是呀主人……俺自忖主人初来神殿身旁无甚根基,便自作主张下得山去,想替着主人张罗些旧部填充门面。」

说却邀功也似的一展手臂,环指身后半圈道:「主人,俺黑老五不辱使命,如今可是将整个黑风堂的半数家底都给你照搬了过来。」

「家底?就这?」

赵启颇有些啼笑皆非的看了一眼黑老五所指的十余个黑巾卒,但见这些人不但各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且都身上带伤,与其说是黑老五口中的精锐黑风卫,不若说是刚从灾年中逃难而出的荒民更具形象。

「黑厮,你可知那诓骗我的下场是什么么?」

赵启瞪视着黑老五的一双眸子瞬间如罩冰寒。

「主人,不敢不敢……俺黑老五便算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出言欺你啊……」

黑老五方才因宿奸云韵已然尝试过赵启的一番厉害手段,自是不想再次感受到那等百爪挠心,痛不欲生的可怕后果。

闻言当即对着赵启一连「砰砰」磕了几个响头,那痴痴憨憨的面容之上涌现出一股比哭还难受的表情。

「主人,俺黑老五句句是真,你不知道那路往苍州归山的地界有多凶险,俺们黑风堂原本百来号的弟兄,走着走着最后就只剩下这些了……就着这眼前的十来号弟兄各个还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将出来的呢……」

「苍州?」

赵启这段时日皆在山中整军备武,以待下个月末的合军之征,自然知晓黑老五口中那所谓「苍州」地界乃是当朝镇国大将军胤弧天枭之直辖属地。

而那于大半年前,被前朝叛军以烽火燎原之势击溃的二十余万雷劫军残军亦是后退至此。

赵启耳听黑老五一行历程涉及到那即将到来的越州之战,面色顿时变得无比凝重起来。

「黑厮,你的意思是眼下那大苍州地界已然生乱?」

「是啊,主人,那边的地界可是特别混乱,莫说那些遍地都是的吃人乱民,便连大庆朝的那些官军们都是你杀我我杀你,人人都像是疯了一样……」

黑老五越往后回顾那段经历越觉后怕,却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官军?你说的是那些驻守当地的镇卫军们也爆发内乱了么?」

心思敏锐的赵启很快捕捉到黑老五话中关键,沉声发问道。

「对啊,主人,那群官老爷们平时看上去倒是挺和顺的,但是杀起自己人来时却比谁还狠,那乌乌泱泱的一大片人就和下饺子似的往坑里赶。」

黑老五忆及那触目惊心之处,犹觉心惊肉跳道。

赵启见此不由拧紧双眉,心中暗思:「不是说前些天日子镇国大将军胤弧天枭亲率六十万镇龙军精锐坐镇苍禹二州么?为何那大苍州地界还会生出如此大规模的叛乱?嗯……等等……这黑厮说的莫非是半年以前?」

赵启脑中想着这些疑问,霎时之间有如明悟,迅即发问道:「黑厮,你第一次看见这些镇卫军自相残杀是什么时候,还有,你可曾看清楚他们身上的着装?」

「好像是六七个月前,俺记得那会俺带着兄弟们刚离开黑风堂地界……唔……至于这穿着嘛,有那么一拨是穿红甲的,另外一批被宰最多的是戴鹿头尖帽子的,噢,对了,还有一大拨黑斗篷他们专门堵着关口乱杀……」

黑老五不断抓挠着后脑,尽量将着自己脑中一应纷乱思绪连贯起来说给赵启听道。

「感情那在大苍州地界参与内乱的镇卫军们竟尔还掺杂着第三方势力?」

尽管黑老五将这一番话语说的是支离破碎,但却不妨碍赵启从这其中判断出大概的事情经过。

只见他黝黑的面容之上神色一阵骤然变幻,继而快步行至神罚殿外,将那暗藏在袖口内的一连三窜响箭射至半空。

这是他与神照峰各大宗脉之首相约召开重大议会的传信征召。

他有预感这事不仅仅是大庆朝官方所说的前朝叛军作乱那般简单。

这在大苍州四战之地生出的一系列混乱,与其说是各方角力的结果,不若说更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

静待不知所谓者一头狠狠撞入其中。

这距离最后的出征时间已经不足月余,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与着御下诸人理清脑中思路,权衡这其中各方势力的利害关系,并且从中制定出一个最为稳妥的行军方略。

前路漫漫,道阻且长,凶险未知。

毕竟他赵启走至如今这一步已是万分不易。

他可不想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方才拉扯起来的一方势力,这倒得最后竟是白白为他人作嫁衣。

…………

「妙谛道长,那在大苍州境内作乱的镇卫军一事可有眉目?」

神罚殿内,赵启与着御下一众道首相对而坐,看着面前那俨然已是他身边最得力的首座军席妙谛子道。

妙谛子本在闭目沉思,闻言睁开他那一对神光内敛的眸子道:「尊者大人,如贫道所料未差,那些身着暗红色甲胄的应当是前朝皇族孤天氏御下凶名赫赫的『天军赤屠』,而那些头戴鹿角首的镇卫军则应是从西陆边陲墨云州地界溃退入关的『雷芒镇卫军』。」

说着伸手一引那列位在赵启身侧,双手环抱在胸的万象殿殿主褚行烈道:「褚殿主曾经纵横西北,应该是可以对贫道的这番猜想引为佐证!」

遂见褚行烈点了点头,亦是认可了妙谛子的这番说辞道:「妙谛道长说的不错,尖帽鹿角盔确实是那群贼斯鸟们的无二标识。」

「如此说来,那在大苍州地界惨遭两军此般大肆屠戮的,却是那镇守在西关边陲的二十余万雷芒溃军确凿无疑了?」

赵启闻言心潮涌动,亦是皱紧眉关思索一阵道:「妙谛道长,那群与孤天氏乱军合谋,亦参与屠戮雷劫军的黑斗篷呢,能否根据他们的着装特点猜出来历身份?」

「这恐怕是很难。」妙谛子摇了摇头道:「即便是亲临现场,若是没有充分的迹象表明,亦难判断出究竟谁是这只黑笠军的真正幕后主使!」

妙谛子说到这里,眼神微抬,看了看赵启脸上那微沉的面色,随即语调一变道:「不过若是按照那只部队的行军规模,及治军的严谨程度,能在那个时间段出现在那处特殊地界的,方今之世唯有三大强镇具备有这个实力!」

「哦,妙谛道长,却是哪三支?」赵启眼眸中顿时亮起一片神采。

「南州溟浪、北州左玄、中州御龙!」便听妙谛子语调沉缓,一字顿一字地说道。

「中州御龙……」

赵启起先听到那南北二州分别所代表的溟玄二军之时倒也并不觉得如何之讶然。

毕竟那两镇强番之主远离中州故土甚久,有些许不臣之心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他从妙谛口中蓦然听闻到那坐握苍禹二州,依托大庆朝俨然揽尽天下权柄的胤弧天枭镇军名号之时,心下却是猛然间地警醒过来,一丝本不该有的猜疑念想瞬间涌上心头。

倘使那只真正与叛军合谋的黑笠军是胤弧天枭幕后主使不假,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莫非他与那些镇守在南北边关的枭臣们心思一样,还想更进一步,取大庆朝而代之?

虽说赵启心中的这个猜测有极大可能,但旋即这股想法便被赵启抛之脑后。

赵启否定这个想法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纵论古今,绝对没有哪位枭雄愿将自己手中所掌控的领土拱手让出。

即使那胤弧天枭的属地是大苍州这等紧邻三陆边陲几乎无险可守的四战之地。

「既然不大可能是那胤弧天枭,那么真正的幕后主使却又是这南陵北莽二州其中的哪一个呢?」

赵启脑中一阵思绪变幻,随即便把问询的目光投向了身旁妙谛。

妙谛子近半年来皆在山中辅佐赵启治军,已对其之行事风格有着足够深的了解,见他此时间投来的一个眼神,却是默契十足的一拂衣袖,捏须沉道:「尊者大人可是想听听贫道的见解?」

对于妙谛子这份惯是谨慎的稳健作风,赵启心中尤为欣赏,闻言微微颔首道:「不错,妙谛道长,以你的见解,却觉得这真正的幕后的主使者是哪一方势力的可能性最大?」

「不好说,也不好做设想,确切来说是三方皆有极大可能!」

妙谛子语调沉缓的说着,但随即口中话锋猛然一变道:「但若是尊者大人要问贫道大庆朝势力一朝倾覆瓦解之后,哪方势力得益最大,那么贫道首推此处……」

在赵启灼灼的目光注视之下,便见妙谛子一拂衣袖,将着一枚黑白相间的棋子悄然按在了这地图之上的某处地界。

【果然如此!】

赵启心中一声轻叹,两眼盯着桌面图卷略微默然了片刻,随即眸中目光扫视着殿内一众神照峰大小道首,朗声说道:「诸位,现在的情势相信大家也已看到了,大庆朝内忧外患,烽烟四起,似是此次出征,我等唯有不留余力的拿出所有一切能够动用的资源力量,尽力投入到这场战争当中,方能在这片神州乱土之上博得一丝宝贵的喘息机会。」

赵启说话间又是目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那此刻端坐在神罚殿内,一众面有异色的神照峰各大宗脉之首道:「我知道,说到这里,也许有很多人就该问了,既然此次出征已是如此危险,那么我等又何必去担冒这巨大的风险,不如安安稳稳的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之地岂不悠闲乐哉?」

赵启这番话语似乎是道出了众人心声,话音一落顿见大殿之内有不少人点头附和。

然赵启话到此处,语调倏尔转沉道:「诸位的想法我能够理解,但是大家想过没有,我等目前所赖以生存的地方皆是神殿赋予,而神殿又与大庆朝之命运息息相关,若是有朝一日大庆朝被彻底倾覆,那么试问那些取代庆皇朝新上位的九州霸主们,他们能够容许似我等这般身份之人的继续存在吗?」

赵启的话声一落,殿内那原本窃窃之声不断的众人尽皆默然了起来。

便连那稳坐在场面中一直谨保镇定的伏月门主,褚行烈,鹤青阳等几位神照峰镇脉之首的面上亦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一抹异于寻常的凝重之色。

赵启眼见着场面中已达到了自己那想要的效果,便点了点头进行最后的收尾道:「很好!既然大家皆已明了唇亡齿寒的这个道理,那么我等此次出征便绝对不再是毫无意义!」

赵启话声说到这里,又顿了一顿,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愈发激昂:「而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能让我们彻底摆脱神殿桎梏,自决今后命运的机会。」

说着再度环顾大殿之内诸人道:「至于能不能在这片时势造就的乱局之中把握住这一瞬既逝的机会,便看诸位自己了。」

「赵世兄说的不错,站在原地不动等死,却是懦夫所为!」

在赵启洋洋洒洒的一番激慨言辞声中,随见那邻座在赵启身旁的褚行烈双手拍桌腾地一下昂立而起道:「照他先人的,与其就那么窝窝囊囊的呆在神照峰中伸长了脖子等着挨刀,老子更愿意豁出命去,与赵世兄一同将这贼斯鸟神洲大陆搅它一个天翻地覆。」

说却双手重重把住赵启臂膀,情深意切地道:「赵世兄,某家与数万儿郎的性命如今可就尽数托付给你了!」

言语之中满是洒脱豪情,便似这等拼上所有身家性命的出征豪赌,于他而言根本就是一件根本不值一哂的微末小事一般。

赵启见此亦是心中感动不已,他自在神照峰中立足坐稳首座身份以来,不论遇到何种危险,褚行烈从始至终都是最坚定站在他身后的支持一方。

这份沉甸莫名的信任,让他内心中再一次感受到那股久未曾感受到的信赖托付之感。

心绪动容之下,赵启亦是反手把住褚行烈一对粗糙手掌真情流露道:「褚兄放心,赵某必不教你失望!」

正当二人难掩心绪激荡间,却闻那一直站在沈天官身后的花玉道人嗫嚅着一把嗓子小声说道:「掌峰大人,小道冒昧的问上一句,似是我等此次出征,在各自的山门之上真就不留一点守备力量?在此期间若是有敌来袭,那我等之山门根基岂非…………」

赵启见此却是不由沈笑一声,而后便把眸中目光投向了那在场面中一直未曾发表谏言的断月峰伏月门主与神鹫峰峰主鹤青阳道:「二位峰主对此不知有什么见解。」

赵启如此发问的原因很简单,他想看看在自己这一手构建起来的神照峰势力班底之内,是否还存在似花玉道人这般缺乏远见卓识的愚昧之人。

「赵首尊是否想听真话。」伏月门主平澹而不失威的严眼眸中神光一闪。

「但说无妨。」赵启摆手示意伏月门主大可直言无忌。

便听伏月门主那带着几分沉重的威严声音徐徐响起:「伏月认为,我等此次出征若是铩羽而归,不但我等先前在大苍锋上所建立的一应优势要被悉数收回,便连我等族脉相传的神照峰基业亦会在神殿或者是未来哪方势力的清算之下全部毁之一旦。」

而在此时,那面色阴鸷的鹤青阳亦是一下从中把话接过道:「反之亦然,若是我等此役大胜,这山中基业纵使在此期间被人全部夺占,日后神殿为了安抚我等,亦要将之全部原封不动,乃至加倍的偿还到我等手中。」

「花玉道人,成王败寇的这番浅显道理,如今却是懂了吗?」

赵启说着话,伸手拍了拍花玉道人那已然胀成猪肝色的面门,而后缓缓走至大殿中央道:「吾召集大家来此的意义是想明确的告诉大家,下个月末便是我等与庆三皇子相约出征的最后期限,望诸位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里抓紧一切操训御下弟子,我等如今的生死成败便全部赌在这最后的越境一搏了!」

有了褚行烈、伏月门主、鹤青阳等几位神照峰镇脉高层的率先表态,余下神照峰诸多支脉势力亦在后续的时间里相继对着赵启出征的命令表示遵从,其中犹以那有着一张鹰顾之象的沈天官最为积极。

为了表示对赵启的全力支持,在这山间操训的大半年间,沈天官甚至亲自下场,不分黑白的昼夜督练,直至活活累死几个神兆宫弟子方才罢休。

对此,赵启心中自是明了,如今那沈天官的整个神兆宫势力已是与同他一起紧密相连,可谓一荣俱荣,一损皆损。

在面临如此生存危机的重压之下,那祖代宦官之后,以戾狠面貌示人的沈天官,却是不得作出如此重大改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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