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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苇山河谣】 (25-26 + 番外1-2) 作者:奶茶当酒

海棠书屋 2025-02-15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一苇山河谣】 作者:奶茶当酒2025年2月5日发表于pixiv ============== 二十五沧海   “哦?八层天人诀,难怪敢与我叫板。”童贯微虚双眼,单手拼劲尚游刃有余,“不过,萤火之光,难较日月。”  童贯撤力再推
【一苇山河谣】

作者:奶茶当酒
2025年2月5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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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沧海

  “哦?八层天人诀,难怪敢与我叫板。”童贯微虚双眼,单手拼劲尚游刃有余,“不过,萤火之光,难较日月。”
  童贯撤力再推,刚猛内力自掌心喷涌而出,较之刚才更凶数倍,空气似被炙焰在烤,不断扭曲。
  历刃川心中一骇,这至刚至猛的内力竟然强悍如斯,饶是历刃川也是头一次见到内力化形,不敢硬接,连忙错脚避开,刚猛掌风擦身而过,身后屋舍顷刻之间尽成碎砾,若是打在肉身之上,哪怕百炼玄铁做的皮肉也要粉碎。
  “哼,方才的狂妄去了哪里?怎我五成内力打来,你都不敢接了?”
  “我家夫人可是说了,不敌硬往为莽,以短较长为蠢,我可不做那又莽又蠢的粗人。”历刃川不受他激,岁荣旁的功夫不行,这油盐不进的本事却是一流,学个三成打嘴仗已然够用。
  童贯一声冷笑:“哼,做了狗儿现在又要做龟孙?老夫这便掀了你的王八壳!”
  话音刚落,童贯身影已欺近历刃川面门,抽起一掌迅如雷霆,历刃川还没有做好招架,踢起十方俱灭来挡,刚猛之力连人带剑一同打飞出去滚入一堆瓦砾之中。
  这该死的阉狗好生厉害,不光掌法刚猛,身法亦是极快,历刃川处处讨不了好处。
  童贯身影连闪,跃至瓦砾上方,抬手一击,霎时滚起一圈飞灰,卷得周遭小卒都飞了出去,瓦堆更如被巨人砸了一拳,陷成一丈来深的大坑。
  黄龙真人见得此状就想开溜,太平道藏的凶猛他是领教过的,童贯内力之充沛,简直匪夷所思,瞬息之间便能铺成天罗地网,威压之下他五十年的功力都动弹不得,更何况这样一个打法,怕是头大象挨了这掌也得压成一张宣纸。
  却突然,深坑之中突然炸开,厉刃川双手握剑飞旋而出,那十方俱灭甩成一圈残影,离心之力何止千钧,厉刃川人剑合一,直化作一道黑色旋风直奔童贯而去。
  那剑势凶猛,有小卒张望,生生被那旋风卷起,搅成了一堆血沫,空气之中刹时弥漫开一抹腥甜气息,丈许巨剑被鲜血一激,如巨兽苏醒,舞在空中呜呜嘶吼。
  童贯有心拿下厉刃川,倒是直迎旋风而去,赤手连打剑身,听得梆梆梆,古钟般连响,巨剑回旋竟甩出一串火星。童贯双掌发麻,不敢再直对十方俱灭锋芒,两腿一蹬剑身,借力飞至城楼。
  厉刃川瞄着童贯位置,借回旋巨力,将十方俱灭掷出,同样的百步飞剑,威力已是先前百倍。这招太快,饶是童贯轻功再快也躲不过迅雷。
  只见他两腿微曲,双掌相对往胸口挤压,十方俱灭射至他胸口两寸竟急急停止,剑势余力将童贯推了五步才算挺住,十方俱灭如猛兽被锁住了咽喉,巨剑在童贯两掌之间嗡嗡震颤。
  怪物……
  黄龙真人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实力的差距,厉刃川尚且如此,自己与他何止云泥,那种无法战胜的绝望压迫而来,让人胆寒,这便是鸿蒙宗的四梵天吗……
  即便止住了剑势,剑风仍如一记重拳砸中了童贯心口,童贯咽下一口翻涌的心血。
  山海盟有人见到童贯受创,高喊道:“杀了阉狗!”
  一时百八十人弃了与宋兵缠斗,齐齐扑向童贯。
  童贯双眼狠厉眯起,咬牙切齿道:“蝼蚁……”
  “回来!”
  厉刃川出声阻止却晚了,只见童贯两掌下压,天上黑云都似下沉了几寸,砰砰连响,童贯百步之内,所有活物尽数压成一堆肉饼。
  宋兵没了阻碍,纷纷来拿厉刃川,厉刃川两腿连踢,听得声声哀嚎,宋兵亦是撒了一地,不敢再近。
  “举镜!”一道清亮女声传来,春熙立于东门城楼举着黑白二旗。
  山海盟众弟子听得口令,纷纷从怀中摸出铜镜。
  “列阵三旋!天火地泽同照西方!离坤兑乾缓旋而近!午马子鼠各守两边!酉鸡卯兔三步一欺!”
  只见道道金光盛起,随口令忽明忽暗,忽远忽近,天地顷刻间变得绵软似水,宋兵们只觉脚下一软,分明脚踏实地,却似踩在棉花之上,纷纷瘫软在地站立不起。
  童贯亦是脚上使不上劲,两掌一拍地面冲身而起,却见厉刃川迎面而来又将他按了回去。
  厉刃川似不受影响,反越打越猛,拔起十方俱灭,甩劈而来,童贯脚下不稳,功力大减,只能靠着雄浑内力与之硬拼招式。
  二人过处摧枯拉朽,雷鸣般震响,城楼之下,宋兵瑟瑟发抖。
  “韩头……现下如何……我不想死……”有小卒躲在韩世忠身后抖如鹌鹑。
  颇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之感。
  韩世忠贴墙蹲在地上,隼一般的目光扫视全场,安抚道:“你往北撤,那里都是我朝弟兄。”
  “你呢?”
  韩世忠捡起一把石子攥于手心,看着东门顶上那个摇着令旗的女人:“我去擒王。”
  “哎!”小卒伸手去拦,却没拉住,真是想立功想疯了……眼看靠山跑远,他只能朝北边跑去。
  
  地下石室之内,历天行与天姆教亦交战正酣,天行兵不血刃,以一当百仍不落下乘,肏得天姆教欲女淫妪个个阴户大开,神魂颠倒。
  “乖乖……我的亲相公……让老身歇会儿……老身不行了……要被相公肏坏了……”
  妖婆被天行粗壮双臂锢在怀里,天行身子后仰,仅靠强劲腰胯托着肥婆全身,如此体位可将整副肉刃深贯体内,饶是妖婆身经百战,亦觉得吃消不起,那物实在粗硕巨大,五脏六腑都被顶到了胸口,一挺一搅如金箍棒翻搅东海,胀如拳头般大小的龙头似每一下都顶到了心窝,那滋味真是魂也销了。
  天行肉身胀成一丈,汗涔涔的身子沁满油光,一身黝黑筋肉胀至极点,满身的青筋似蚯蚓爬满周身,妖婆一身白花花的肥肉被他撞得颠颤不止甩得生疼。妖婆眼见时机已成,连忙运气收紧穴口,满是肥油的甬道将那盘龙巨根死死咬住,肉壁之上如开出了千万吸盘,天行闷哼一声,再无法抽拔,只能任由妖婆阴穴蠕动榨取。
  妖婆两只肥手摸索着青年宽厚起伏的背肌,鲜红锋利的蔻丹数至尾椎往上第三个关节,猛地扎入。
  “哇啊啊啊!”天行发出暴喊 ,下身一酸,精关大开,浓稠的白浆成团地刮着尿道挤出,爽得两条结满肌肉块的大腿不住地抖动。
  妖婆肉穴被种浆烫得阵阵痉挛,肥硕的肚子怀孕般撑起,更像一包灌满水的羊肚,她却仍不满足,凌空转身将天行坐于身下,两掌握住天行雄卵狠狠挤压,薄薄的囊壁绷得几近透明,隐隐能瞧见里头成捆的精索鼓胀胀地蠕动。
  “快……好舒坦……乖乖,把肾精都泄给老姥……”
  天行两腰似被人狠踢了一脚,胀痛无比,抽挺着囫囵喊着:“给你……都射给你……射死你……我要射死你这骚母猪……”
  妖婆周身蒸起白烟,周身烫似火球,天行的肾精被她内力化开消为一体,走遍四肢百骸,新鲜雄浑的精气传遍每个细胞,妖婆满身肥肉都泛起红润光泽。
  好久没尝过如此精纯的阳精,妖婆功力精进,喜不自胜,却觉环抱住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烫,天行流着口涎的薄唇猛地吸吮上来,妖婆亦回应着伸出肥腻舌苔,如此俊俏的郎君朝自己索吻,她如何拒绝得了。唇舌交缠间,天行泄过的阳根仍威猛坚挺,捣挺之快,不减半分。
  妖婆只觉那龙根似顶破了子宫,一路冲上了心房,杵得心坎砰砰直跳。
  不对……
  她周身的真气都在上涌,正顺着喉管被天行吮入口中,妖婆大骇,再想聚气已是不能,被如此肏弄着,想要静心也难,只能拼命挣扎着,锋利的指甲抓挠着天行宽厚的背。
  天姆教弟子见老姥挣扎呜咽,只以为教主被俏郎君伺候得快活登仙,只玩味看着,等着天行伺候完老肥胖,再来与她们交合。
  天行舌头深入对方喉管,大口吞咽着肥婆口中腥咸的黏液,妖婆几十年的纯阳内功被裹挟其中,又流入天行体内,听得噗噗一阵闷响,天行皮肉忽然燃起大火,交缠在一起的肉身顷刻间烧成一团火球,妖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众弟子被这陡然骤变惊得不知所措。
  喘息间,已飘来肉香,妖婆一身肥油是上好的燃料,直烧得噼啪直响,油珠迸溅。
  偏偏周遭无水可用,众弟子乱了手脚,有人命令欲奴们扑上去把火捂灭,却见场中火球猛地炸开,天行浑身焦黑,挺拔健硕的身子仍保持着交合之态,怀中抱着的,却唯剩一堆焦黑冒烟的碎肉。
  姚金池听见动静忙回石室来看,亦是被眼前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空气中弥漫了浓烟和糊味儿,石壁上溅满了碎肉,地上零星几团脂肪还燃着丛丛火苗。
  “这是怎的了?”
  天姆教众人亦惊得发愣,不知如何计较。
  “咔咔”
  两声脆响,天行焦黑的身子似有蛹动,啪地一声,背脊处猛地撑开,鼓出鲜嫩的皮肉。
  没死?
  他在蜕皮!
  这时五仙教的弟子已抬着一架竹辇走来,竹辇之上盖着红色绒布,布下有一团异样的凸起。
  姚金池朝弟子使了个眼色,弟子当即会意,将竹辇抬入石室,掀开红布,现出里面两只抱缠在一起的巨大虫豸。
  一条状似蜈蚣,通体发黑,两尺来长,像早被风干。一只状似蚕蛹,通体发白,较蜈蚣更硕数倍,鼓囊囊,不知首尾,撑得透明的皮下晃荡着明黄汁液和卵泡。
  它俩一雄一雌,终日这样抱在一起,灰白肥虫,便是五仙教的圣物,唤曰“蛊母”。
  五仙教女弟子恭敬地朝二虫叩头,又喊道:“恭请蛊母用餐。”
  肥虫蛄蛹了两下,首尾两端伸出口器,竟是一圈圈带着倒钩的尖牙,听得簌簌响动,肥虫松开浑身白须般的触手,原来不是蜈蚣抱着它,竟是它一直锁死了蜈蚣。
  五仙教弟子见状,当知是蛊母许了,便手抖着捉起那条干黑的二尺蜈蚣走到天行身后,顺着天行正在破蛹的背脊贴了上去,枯槁的虫干一沾上皮肉,顷刻间活了过来,百足爪钩同时扎进皮肉,与天行背脊咬合在了一起,更深深嵌入脊椎间的缝隙,锋利的八字口器镰刀一般钩入天行后颈。
  “哇啊!”
  天行一声痛喊,两臂暴涨,抠着胸口往两边一撕,原本焦黑发硬的外壳被硬生生扯开,现出里面黝黑发红的嫩肉,竟比方才更大了两圈。
  天姆教众人瞠目结舌,只望着中央那个大口喘息的巨人发愣,历天行此时不光皮肉,骨骼也再次生长,第一次蛹变时,他已与教中欲奴体型无二,这次蛹变,更是惊人,光是站在那处,便已庞大得不似个人形,周身肌肉成块爆起,互相挤着,连侧腹最细小鱼鳞般的肌肉都生长得饱满清晰,两块墙砖般的胸脯更是巨大得吓人,比成人头颅还厚,稍微一个动作便能牵起全身拉丝的肌理滚动,此时的天行雄伟得令人胆寒,饶是没有武功,光看着便能教常人吓破胆,这样雄健的身躯,分明已是头怪兽。
  天行身上还有死皮未退,蜈蚣已等不及了,细长的虫尾岔开触角一路探索,顺着股沟探到那两颗焕然一新胀如两拳的雄卵,两条触手化作两枚钢针,噗地扎了进去,穿透精索,深埋进肉蛋之中。天行痛哼一声,蜈蚣触手放出麻痹火毒,那滋味又痒又辣,但又舒服无比,天行短暂清明的神智嗡一声,又被剥夺。
  不待五仙教人动作,天行径自抱起地上肥虫,也无人教,似全凭本能,将胀硕肉根挺入肥虫尾部张开的口器之中。
  蛊母圈圈倒钩的利齿待天行阳物挺入,便死死咬合上来,湿滑冰冷的甬道陡然收紧,利齿嵌入茎身让他无法抽拔,顺着蛊母透明的腹腔可以瞧见,天行的肉根已尽数没入,占去了怪虫身体三分之一还多,蛊母粘稠腹液之中漂浮的黄团,竟然就是金蝉蛊,正顺着天行鱼嘴般张开的铃口挤入尿眼之中,锋利的豸足在敏感柔弱的嫩肉中爬行,彷佛这雄伟的男根生来就是它们嬉戏的滑梯。
  “……爽……好爽……”
  天行膝弯打颤,咚地跪在地上,生生将石板磕出两个浅坑。
  蛊母周身展开白毛,将这副雄健至极的男体裹住,容貌比发丝还细,刺入毛孔浑然不知,再想分开已是不能,这肥虫似要与天行长在一起同生共死。
  细长的鞭毛扎入天行粉嫩的乳头,顺着乳孔开始在他体内生长发芽,天行仰跪在地,豆般乳粒转眼间就充血发胀,硬如一颗乌红的玉髓。他挺着发胀的胸脯,将那对雄壮完美的男乳奉与蛊母亵玩,感受着无数鞭毛在皮肤底下蠕动,顺着他雄浑无比的新鲜肌理蔓至全身。
  那股欲挠不得的痒感犹如被无数蚊子吸咬,只能徒劳地挺胯却不得解脱,浸泡在肥虫体内酸噬腹液中的男根不住地胀挺,源源不断的前液流入蛊母腹中成了养分。
  “……好痒……贱畜好痒……求蛊母……不要再折磨贱畜了……”
  天行蜷跪在地,想要对着空气磕头,背脊却被大蜈蚣锁着无法躬身。姚金池看在眼中,心头升起一丝异样的快感,先前还把自己肏得欲仙欲死的郎君,如今脱胎换骨更加威猛了,强横肉体阳刚更甚,这样英俊威猛的男人,反而只能带着哭腔向一个虫子讨饶,连想磕头都做不到。
  蛊母头部口器忽地震颤,发出嗡嗡怪声,大蜈蚣猛然一收,尾部一阵蠕动。
  “啊啊啊啊……好胀!好痛!”
  “呀啊啊啊啊……要坏了……大蜈蚣在我的春袋里排精……”
  姚金池顺眼去瞧,只见天行精索一阵阵勃动收束,牵着两颗巨蛋也在跟着胀朓。
  “来了……来了来了……我要泄了……”
  “哇啊啊啊……好爽……大虫子在吸我的大屌……尿眼好酸……”
  “贱畜谢谢主人……贱畜好爽……贱畜泄了好多……”
  “还要……贱畜一身雄肉贱屌全奉与主人……”
  “呜呜呜呜……虫子在尿眼里排卵了……我的身子要坏了……呜呜……呀……”
  “滑进去了……虫卵滑进去了……顺着我的屌眼全滑到我身体里去了……我是个纯正的畜生了……”
  “我要一辈子给虫子配种……贱畜一身筋肉是小虫子的苗床……蛊母……主人……快把贱畜这根大屌嚼烂……”
  “呜呜呜……我又泄了……没用的畜生又泄了……”
  天行跪在地上阵阵抽搐,脑海里有两个声音不停交缠,分不清哪个是自己,哪个是大蜈蚣,越是想分明,脑仁越是生疼,活像大蜈蚣在啃食自己的脑花。
  这如癫似狂的模样,众人不敢靠近,姚金池暗道虫子真会糟蹋珍馐,如此雄壮美好的肉体就这样给它们活活糟践了。
  
  李若水周身汗如水洗,新换的衣袍竟也湿透。
  岁荣身上玄天真气精纯不假,但却越吸越难,先前还如涓涓小溪,待到后面,直若抽丝剥茧,再要引出,无异于用大锤穿针,偏偏他心火不知从何而起,越烧越旺,几尽不耐。
  李若水越发不耐,两手交替运劲,口中浓烟越喷越多,岁荣体内一大团内力却似突然堵住,正当他小心试探时,一大股真气喷涌而出,就像抽出堵塞大坝的一截树枝时突遇大坝决堤,滔天的洪水顷刻间将他掀翻在地。
  “你!噗……”李若水刚开口,体内沸腾的心血喷涌而出。
  岁荣睁开眼,内劲一震,周身银针扑簌抖落,李若水才知上当,就不该信那反复无常的黄龙老儿!
  “怎的?我这内力,尊上吃消不起?”
  李若水暗自运劲,五内立马涌起刺痛,这是走火前兆,当即不敢妄动。
  岁荣周身疲软,仍强撑着站起,嘲道:“我当四梵天如何了不起,不想竟蠢笨如此?同为四梵天,难怪童贯能做太尉,你却只是个区区司录。”
  李若水被说中痛处,正要发难,却觉肋间胀痛,赶紧盘坐调息。
  岁荣拾起烟杆,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喷在李若水脸上:“你自知虽家承《黄石经》,自身修为却远远不足,恐没了祖宗威名,又惧人说你这四梵天德不配位,便打起了我玄天一气道的主意,可惜呀可惜,我有意将内力分你,你却没这能耐,当真可笑,南郭先生做久了,还真想与太平道藏平分秋色。”
  李若水终归年轻,被人如此贴脸嘲讽,气血一沸,当即忍无可忍,右手一探,一柄飞剑凌空握入手心之中,岁荣早有准备,辅一翻身,拾起荼蘼枝与其对峙。
  岁荣眼神凌厉,手中荼蘼枝犹如一道流光溢彩的匹练,他身姿飘逸,率先发动攻势,一招瞬剑法直刺李若水咽喉,剑气激荡,引得周围粉尘纷纷扬起,仿佛瞬间化作万千利剑。
  李若水面色沉静,面对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不慌不忙,只见他手腕微抖,手中长剑似缓实急地迎了上去,使出的是“太极圆转,阴阳相生”的绝妙剑法。剑尖轻轻一磕,竟将岁荣凌厉的剑势消解无形,反以“流水行云”之态反击过去,剑光直指岁荣胸腹之间,端的是险象环生。
  岁荣不想这厮仍有余力,虽威力大不如前,剑法的精妙却能补上内力不足。岁荣身形灵动如燕,剑招瞬息万变,由攻转守再转攻,荼蘼枝似有灵性般缠绕住李若水的剑神,以长击短,用内力将对方剑势引向别处。
  “你这剑法?”李若水这套黄石剑法来自黄石经,分明家传绝技,怎这小子使出的招式,竟与自己像了八九分?
  岁荣持剑一扬,拉开身位,满口诌道:“怎的?我白鹿庄的罡风梅雪剑你识不得?”
  “元灵真炁!”李若水当即反应过来,满脑袋只记得这小子身上有泰山府君的三成内力,全然忘了,他还是白鹿庄的少主,白鹿庄的元灵真炁可融世间万变。
  岁荣内力被他吸走大半,再过几招就要现拙,只能强作镇定唬道:“哈哈哈,你这南郭先生端是笑人,我的内力你无福消受,你的剑法却是要被我学去了。”
  李若水双眼微眯,迸现凶光,一剑刺来,化作千锋万芒。
  岁荣使杨柳劲,辅以通明掌力,荼蘼枝晃起剑影重重,铺开一张剑网来挡。
  李若水心中暗赞岁荣悟性,但脸上依旧冷峻如冰,三尺青峰剑陡然间剑意更盛,剑光闪烁间宛如繁星点点,以“星河倒挂”之势硬生生从岁荣的剑网中撕裂出一道口子,再次形成凶猛反扑。
  两人剑光交错,劲气四溢,身影翩翩,一时竟难分伯仲。每一次交锋都激起千层剑浪,一路从石室打入甬道。
  李若水不敢运气,全靠自身力气相搏,直斗得小臂发胀,骨软筋麻仍拿不下他。
  岁荣剑法粗浅,虽形似,意却相差甚远,只能凭借内力强催剑势迅捷,又战了数合,内力已临枯竭。
  二人拼至最后,俱是心虚强撑,生怕露出破绽,岁荣却无李若水这般诸多顾及,运起最后内力跃至空中,身后盛起一圈剑轮。
  李若水心头一震,这起势,莫非?
  “百鸟乱舞!”
  只见岁荣身形在空中一滞,剑轮爆闪晃至眼前,李若水急停后撤,手中长剑叮叮挥打,两锋相缠,溅起的火花烫在李若说面门。
  李若水只得运起内力将袭来剑影尽数震开,霎时心口传来撕裂剧痛,手中长剑只余一个剑柄还握在手中。
  “好小子,神剑山庄的‘燕云十六剑’也习得。”
  岁荣将颤抖的右手背于身后,梗着一口乱窜的浊气,悠然道:“我白鹿庄经纬楼中收藏着天下典籍,我会‘燕云十六剑’有何稀奇?我还有一招‘须弥孑掌’,也请尊上试试!”
  语罢,岁荣作势击出一掌,袖管中的暗器已然上膛,若李若水敢来与他对掌,饶使自己右臂不要了,对方也绝计讨不着好。
  李若水穷途末路,断不敢再试,撂下一句“百岁荣!咱们后会有期!”便溜作一阵清风,顺着甬道逃了。
  岁荣作势追了几步,胸口一窒,呕出一口血来,扶墙站起,周身因为后怕开始发冷作抖,他哪里会什么“燕云十六剑”和“须弥孑掌”,不过是赌李若水也没亲眼见过,依样画瓢来唬他罢了。
  “哇啊啊啊……”
  甬道深处传来凄厉叫喊,那声音犹如地狱传来,在空寂甬道中飘来荡去,岁荣对那声音倒是熟悉无比,一手扶墙,一手杵剑,循声去找历天行。
  
  岁荣转入一条甬道,与一个五仙教弟子撞了个照面,两人俱是吓了一跳,岁荣方才经过一场大战,神经还绷着,条件反射一手拍去,袖中铁管射出银针,将那五仙教弟子眉心射了个对穿。
  那五仙教弟子嘤了一声,连岁荣脸都没看清,便软倒在地,岁荣本不想伤人,转念一想,干脆将错就错,将那弟子拖到一边,扒了她的外衣自己披上。
  好在岁荣身材较瘦,换上女装却也合身,正惴惴不安翻检衣袖,甬道那边又走来两女来催。
  “你怎跑这处来了?这暗道错综复杂,莫再跟丢了,下次寻不得你,你可只能困死在这里了。”
  岁荣一惊,连忙捏着嗓子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好在甬道幽黑,二女只瞧着岁荣身形相似,并不起疑,领着他就往前头走。
  走得越近,那喊声越盛,原本听不真切的叫喊,现下清晰了,那满口不知羞耻的浑话淫语,听得二女脸颊越来越烫,眼看到了石室门口,打头那弟子却不敢进了,反将手中托盘往岁荣怀里一揣。
  “我俩还有要事,就不进去了……你将此物奉与教主就是,进去之后把头低着,莫要乱听乱看。”
  这是欺负新来的?自己不想做,便推与他人,偏偏岁荣巴不得她们如此,故作沉吟地接过了托盘。
  二女恐他变卦,托盘刚一脱手,便互相扯着跑了。
  岁荣整理了一下头发,从头顶分出一束遮住自己脸庞,石室门口有五仙教弟子守着,见岁荣端着托盘又穿着本教衣服,没得问询就开门放他进去。
  室中场景,饶是岁荣脑袋中模拟过千百次,亦无法想象得到。
  天行两条粗臂撑着地板仰跪在地,周身肌肉胀得似要炸开,两眼翻白,舌头搭在唇外,口涎顺着唇角淌满全身肌肉纵横的沟壑,原本英俊至极的脸,现看上去就像个傻子。
  皮肤更现出不健康的灰白,周身菌网般爬满乌青的血管,与死尸无异,两颗乳头胀得就像红枣,被两束长满绒毛的长须揪得老长。
  那包雄卵被身后的大蜈蚣用触手扎紧根部,两枚肉蛋隔着薄薄的囊皮几能窥见里头繁茂的精索蠕动,想是榨了许久,两颗肉蛋已然瘪了下去,被阳根贯穿的大肉虫体内晃荡着乳白的精花,已撑得像个肉球。
  岁荣忍不住腹内一阵翻腾,扶着墙壁呕吐起来。
  姚金池先前还觉得岁荣面生,见他如此反应,反不起疑了,夺过托盘,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掀开托盘上绒布,现出五枚金灿灿的钉子。
  岁荣识得,那是五雷透骨钉,这是要将天行敲骨榨髓?果真最毒妇人心!
  “我来!”岁荣一急,捏着嗓子阻止道。
  姚金池瞥眼看他,倒没疑惑他声音为何如此沙哑,却问道:“你知如何用?”
  岁荣点头道:“知……知道……五钉分别拍入……拍入风门,心俞,三焦,大肠……还有会阳……”
  姚金池颇有些意外,把托盘递给岁荣,道:“便由你来吧。”
  岁荣佯装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接过托盘,手握铜钉走到天行身旁,走近瞧仔细了,更加周身发麻,不敢再多看一眼。
  “快啊!磨蹭什么!”姚金池催道。
  岁荣半脸发麻,别过头不敢直视,给她一吼,吓得浑身一怵,握着铜钉挥手猛刺,“吱”的一声,大蜈蚣发出惨叫,自天行背脊脱落,掉在地上蜷成一团。
  姚金池愣了一下,当即破口大骂:“你这蠢笨丫头!你都做了什么!”
  “呜呜呜……教主……我不知道……我害怕……”
  姚金池肺也气炸来,走近几步,就要使千蛛手将这蠢笨丫头一掌拍死。
  岁荣眼神一厉,唇角勾起冷笑,待她靠近,反手将铜钉向后扎去。
  姚金池万没想到这“丫头”会出手,岁荣攻势太快,她不及反应,只能伸掌来挡,登时被铜钉洞穿掌心,再用左手来劈,岁荣却比她更快,一挥衣袖,袖管之中银针激射,姚金池与他只隔咫尺,霎时被银针铺了满脸。
  这变化太快,天姆教众还不知这五仙教在搞何名堂,只见姚金池瞪着杏眼,一脸不可置信般朝后仰倒,直挺挺摔在地上,脸上渗出数十血点。
  五仙教弟子听得动静进来查看,却看教主躺在地上,瞪着双眼,已绝了气。
  岁荣一脱身上衣袍,自腰带中摸出泰山令,大声喝道:“我乃白鹿庄少主,泰山府君之子,极天城当家主母,奉命清剿三教叛逆,如今二教祸首已然伏诛,若还有冥顽不灵之人,尽管放马过来,若弃下兵戈,极天城亦既往不咎,若归顺极天城,每人可领三两银子安家,自后同甘共苦,极天城承诺善待每一位姊妹弟兄。”
  看似给了三个选择,实则只有一条出路,老姥已死,天姆教教众回得吐蕃,从前被妖婆淫功迫害的家人不得将他们活剐?五仙教亦然,左右没了主意,极天城还给安家置业,西夏怎么都富硕过吐蕃与回纥,任谁都不会再去受那颠沛之苦。况且,这小子能脱身,当是胜过了李若水,岁荣实力他们不知,四梵天的厉害却是知道。
  “哐啷”一声,短匕落地,一个五仙教弟子朝岁荣拜倒:“我愿归顺极天城,一切听凭主母发落!”
  有人打样,纷纷拜倒。
  “听凭主母发落!”
  岁荣暗自松了口气,将发抖的双手揣进袖子,端出一副傲然之姿道:“你们先去耳室清点人数,将此消息告知其余人,若有人要走,任他离去,极天城不勉强任何人去留。”
  众弟子听命惯了,跑江湖不过混口吃喝,听谁的有何要紧,俱是又拜成一片。
  岁荣转身看向天行,仍是抱着肥虫一副痴傻模样,岁荣掏出荼蘼枝,一剑将那肥虫捅穿。蛊母折来口器,张开满口倒钩利齿咬来,岁荣手腕一挑,锋利的剑身将它挑成个破口袋,腹液顺势喷涌而出,腥臭的黏浆哗地洒了一地,岁荣连忙跳开,生怕沾上虫汁。
  那满地腥浆臭不可闻,除了成团的精膏,还有十数只金色甲虫扑腾。
  “主母当心。”
  有五仙教弟子提醒道:“这些金蝉蛊十分厉害,沾上便死……”
  岁荣点了点头,看天行僵跪在那一动不动,又问那弟子:“他要如何来救?”
  那弟子摇头道:“弟子不知……他……这位少侠……炼神大法练至一半被打断,当是活不成了……”
  岁荣心底一沉,丹田中聚起残存内力,挥掌一扫,刚猛掌风将满地毒蛊拍成一地虫浆。
  “你们先出去清点人数,我一会儿来寻你们仔细计较。”
  于是乌泱泱一群人挤出了石室,五仙教的弟子还懂事地关上了石室的门。
  岁荣手持荼蘼枝,将肥虫残躯自天行身上剥离,蹙眉看这一地狼藉,后背起了层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将天行拖到一处稍干净的地方。
  “哎……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父子俩了!”
  岁荣强忍着恶心,握着天行半硬的肉根将粘液涂匀,又褪下亵裤,放松后穴,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上去。
  “嘶……该死的……怎变得这样大……”
  天行阳根本就世间少见,如今被两教肉改之后,更是惊人,饶是岁荣后穴被姜灿评为天下第一宝具,亦是吃消不起,才入半根,身体就如同被撕成了两半。
  “配……配……我要……配种……”
  阳根被裹住,天行“活了”过来,抓住岁荣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脚掌就囫囵吮吸了起来。
  岁荣脚下不稳,又往下沉了两寸,登时疼得眼冒金星。
  天行全凭本能,两手乱挥,握住岁荣纤软腰身往下一拉,整根没入其中,岁荣惊得后背挺直,不敢动弹,那畜生却恩将仇报,开始抽顶起来。
  岁荣疼得满额冷汗,咬牙切齿,嘴里骂着要将天行碎尸万段,体内却运起了《洗髓经》的功法。
  霎时岁荣体内数股不同的真气在丹田回旋,天行巨龙被岁荣肠肉紧缚跟着旋拧,岁荣阳心之中凸起的颗粒在巨龙冠沟盘旋摩擦,那股子快感让他如坠云海,不再是先前那番痛痒难耐,反是一番澄明自在,所谓飘飘欲仙不外如此。
  “找到了……”岁荣喃喃自语,祭起真气往天行体内四只蛊虫施力。
  岁荣万想不到,从前在白鹿庄与师兄们双修所练的本事,竟还有此妙用,一时二人下身相连,心灵共感,天行虽脑袋仍浑浊不明,却本能地运起内力回应岁荣。
  “头顶蓝天脚踏地,阴阳运化显灵气,千簇彩虹盘玉体,万道霞光射茫宇。”
  天行内力被带着走了两个大周天,霎时体内发出噗噗炸响,四只蛊虫尽数炸开,毒汁顺着体液汇入血管,瞬间将天行灰白皮肤烤成乌红,天行脖颈青筋暴起,痛苦嘶吼。
  岁荣不忍,轻拍他胸口:“莫怕,有我在。”
  那番灼烧之痛,痛贯周身,痛得五内俱碎,筋骨尽焦,痛得好似每个毛孔都有钝刀在锯,痛得天行忘了继续抽顶。
  岁荣搂住天行脖颈,吻了上去,天行此时已然痛疯了,咬着岁荣唇珠一阵撕扯,似要将他吞了那般。岁荣忍着疼痛,反吻得更深,掌心顺着天行胸口徐徐渡去内力。
  天行变咬为吮,将岁荣唇上锈甜血珠咽进口中,下身继续抽顶起来。
  随着二人内力交融,天行口鼻喷出股股白烟,一股凉意自尾椎爬上头顶,脑海之中叮的一声,犹如冰山之滴坠入深潭,荡起圈圈涟漪。
  天行周身一僵,原本枯竭的精关似洪水决堤,轰然垮塌,那失禁般的快感让他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已不管是精是尿还是骨髓脑浆,尽数喷进了岁荣体内。
  白汽越滚越浓,石室之内已漫遍氤氲的雾气,随着一阵抽弹,天行似泄尽最后一丝气力,浑身筋肉绵软,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岁荣心中又惊又怕,连忙去探他的脉搏,所触之下,一片冰凉,岁荣心底一沉,长叹了一口气,他也筋疲力尽,只倒在天行胸膛望着石壁。
  咔!
  一声脆响。
  这动静在静匿的石室之中分外明显。
  岁荣太阳穴猛跳,强撑着酸胀腰身坐起,只见天行满身筋肉爬满了裂纹,似暴晒数年的大地,裂如龟甲。
  噗!
  天行胸口一鼓,周身如充气般撑胀开来,旧皮崩开,露出新肉。
  岁荣惊喜交加,眼泪却掉了出来,还好自己赌对了,之前黄龙老儿将炼神大法说与他听,他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可用洗髓经消弭金蝉蛊引出的后患,若真成了,此神功可谓天下第一神功,他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将这两种神功合练之法称为《轮回先天功》。
  还未及得意,突然天旋地转,天行手臂一勾,将岁荣搂在怀中颠倒了位置。
  岁荣惊骇无比,生怕天行神智未清把自己压死,身上那雄浑巨兽却猛地将头颅垂在岁荣脖颈,发出隐忍沉闷的呜咽声。
  岁荣心中一痛,抚摸着天行后脑勺柔声安抚道:“放心,狐面太子酿有一酒名作‘南柯’,饮后可忘却愁苦,我可向你保证,今日发生之事,不会再有人记起。”
  天行抽出阳根,澄黄的肠液混着鲜血自岁荣后穴涌出,天行更加羞愧,俊脸躲进阴霾:“不,我会记得一生一世。”
  岁荣只当他还羞愧于先前发生的荒唐事,正词穷不知如何安慰,天行又猛地吻了上来,舌苔舔舐着岁荣唇上的伤口,喃喃道:“……对不起。”
  “笨蛋……吓我一跳……”岁荣反倒释怀,周身已再无一丝力气,想要坐起已是不能,只能用额头杵了一下天行的额头。
  忽地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石室顶上现出裂纹,眼看就要倒塌,天行将岁荣横抱在怀,拾起衣袍给他披上,右掌试探着轰出一掌,从未有过的凶猛内力将那五寸厚的石门击成了一摊齑粉。
  天行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就这样抱着岁荣,赤条条地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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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破晓

  “咻咻”两声。
  两枚石子以电光火石之势直击城楼顶上摇旗的圣女。
  春熙柳眉微蹙,手上旗令不停,石子快要打上之际,一只铁扇旋成满月飞来将石子击落,铁扇回旋,落在一清俊男子手心。
  韩世忠拾城墙而上,隼一般的目光紧盯着春熙,扯下碍事的甲罩,脚下不停,跃至空中又甩出五六石子。
  岳海笙铁扇挥出罡风来阻,石子速度不减分毫,噗噗几声闷响,石子透体而过将圣女打落。
  “袖里乾坤……”春熙手脚被石子打过的地方立现淤青,有岳海笙这道人头屏障阻了九分力道竟仍有此威力,不知这宋兵是何来头。
  岳海笙强忍透体之痛朝韩世忠扑去,山海盟弟子皆看着,他这个圣女护法若打不过一个小兵,这一派掌门他也没脸再做了。
  扇一展,宛如白鹤亮翅,扇面带起的劲风呼啸作响,直扑韩世忠而来。他这铁扇由十三支寒铁剑令所铸,扇柄细丝栓着扇叶,内力一催,登时炸成十三道锋利匕首。
  面对疾风骤雨般的扇影,韩世忠不退反进,身形如猫跃虎扑,忽左忽右,巧妙地避过扇锋,其动作看似随意,实则精准至极。
  岳海笙见状,十指连翻,扯着剑令回弹。
  韩世忠唇角勾起冷笑,唐门以暗器机关成名,岳海笙此举无异于班门弄斧,关前耍刀。韩世忠动作不滞,疾驰中解开袖腕,两道铁索受力弹出,顷刻间搅上岳海笙催控剑令的细丝,岳海笙十指一凉,指尖缠着的细丝被铁索扯得嵌入皮肉,韩世忠手腕一拽,齐刷刷扯落十根手指头。
  “不!”岳海笙想要求饶,催心掌已印上了胸口。
  韩世忠长腿上扫,膝弯将岳海笙脖颈夹住往前一带,蹲在了春熙面前。
  “别!”春熙连忙出声阻止。
  韩世忠挑衅般劲臀下坐,膝弯挤压发出咯的一声脆响,岳海笙颈骨断折,软在地上绝了气,不可置信的圆眼还望着天空。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狠辣!”春熙退至城楼边缘,退无可退。
  韩世忠身形颀长,抱着双臂,挂着冷笑,玩味地看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狠辣?论起狠辣,宴君楼当属第一。”
  “此话怎讲?宴君楼从来只是中立门派,不涉江湖事。”春熙自知不是对手,一边思索如何逃生,一边与他问答拖延时间。
  “好一个中立门派。”韩世忠更近两步,审视着女人,“卫临借纵横榜为名做客白鹿庄,却将白鹿庄两位庄主毒害囚禁,迫使百经论夫妻孤身作战齐齐殒命,十数年的情谊换来这般背叛,宴君楼果真中立。”
  “什么?师伯……他们?”
  韩世忠目光更冷:“好一张无辜的脸,这消息传遍武林,你山海盟的探子知晓历刃川行踪,会不知道这个?不过是你担心岁荣知道后一心想回白鹿庄,你这山海盟无人能作先锋坏了自己计划,倒是好一番同门情谊。”
  春熙被他拆穿,神情亦冷:“赌是他要与我赌的,瞒也是历刃川一直瞒的,况且,我已出嫁血刀门,早与宴君楼再无干系。”
  “呵,好一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血刀门以为娶的是只矜贵的白兔,却不想是只母螳螂,一昔之间被你毒杀了干净,连不会走路的小儿亦不放过,更取血刀门钱财办学开舍,哄得各帮儿女尊你为师,岁荣有你一半心术,也不至于蒙在鼓里。”
  “你是何人?”春熙心口狂跳,他为何会知晓这么多?这身手,绝不会是一个普通宋兵,言词之间又十分熟悉白鹿庄与自己的过往……他究竟是谁?
  韩世忠狠戾笑道:“与你一般,一个没有心肝的人。”
  语罢一掌打来,春熙身子后仰,倒下城楼,楼下山海盟弟子已到了,接住圣女就跑。
  韩世忠打了个空,正要追击,却见一个身影朝自己飞来,轰的一声,砸塌了城楼,韩世忠险险避开,只见城楼碎砾之中历刃川捂着心口,含着一口心血顺着嘴角溢出。
  没了春熙阵法阻碍,童贯凌空而起,显然怒极,周身衣袂翻鼓,气浪自身下荡起圈圈涟漪,两掌下压,天上黑云塌了下来直拍大地,不管是西夏骑兵还是宋兵,被黑云一拍尽成了肉饼,如此威压之下,城中战团不敢再近。
  眼看不敌,山海盟要带着圣女逃出兰州,童贯右掌自虚空一抓,城墙塌了下来,砖石瞬间封住了去路。听得一声冲锋号角,刘延庆领着一骑自北门杀入,直若一条铁甲长龙将战场分成两边,长龙散开将山海盟与西夏军十人一团围合起来,西夏军才知中了埋伏,现下的兰州城,俨然一座巨大的囚笼。
  韩世忠见魔头就在眼前,掌中运起内力,伺机打出一掌直取历刃川背心。
  历刃川早有察觉,不避那掌,反手扣住韩世忠手腕,转身提膝,正中韩世忠腹部,那一击势大力沉,韩世忠当即捂着肚子跪地不起。历刃川心中本就憋着一股火气,大脚就势踩在韩世忠头上,只需用劲便可一脚踩碎对方脑壳。
  “别杀他!”
  厉刃川寻声去看,只见一个巨人朝自己逼近。
  “天行?”历刃川无比震惊地看着儿子,若不是这黝黑铁塔面容不改,他当真要以为是个什么黑熊成精的怪物。
  岁荣在天行怀里气若游丝朝历刃川恳求:“别杀他……他不是坏人。”
  历刃川抬脚将韩世忠踢垃圾般踢到一边,蹙眉问道:“小子,你怎伤成这样?”
  岁荣自然不会说这都是你儿子干的好事,只虚弱道:“放我下来,先擒下阉狗要紧。”
  天行仍不放心,岁荣又道:“他不会害我,你们快去。”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脚下一蹬,齐冲童贯而去。
  “南策……”
  韩世忠揉着肚子踉跄起身,冷冷看着岁荣:“百少爷,好算计,连我会对你手下留情都算到了。”
  岁荣心中有愧,不知如何作答,韩世忠蹲下身,铁掌扼住他纤细的脖颈:“百岁荣,你太自信了,我们不过短暂交情,你真以为在我心中,你比军功富贵重要?”
  岁荣呼吸难受,却仍仰着头颅朝他嘻嘻笑道:“分明是相濡以沫的情谊,你还说过永远对我好的。”
  韩世忠手上一紧,岁容疼得直哼。
  “你这副媚态留到厉家父子面前去耍,我绝不会对一个人尽可夫的男娼手下留情。”
  岁荣不作挣扎,闭上了双眼:“你动手吧。”
  韩世忠咬紧了后槽牙,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因发力而泛白,虎口颤抖,却如何都捏不下去。
  “你不是想找我娘报仇么,我娘你应该打不过,你杀我吧。”
  “你!别以为我不敢!”韩世忠大声咆哮,胸口起伏喘如风箱。
  岁荣睁开双眼,两眸透亮的瞳仁剪着秋水:“南策,莫为难自己了好不好?你说过的话要是不作数,我说的话是作数,我会永远对你好的,你不是孤身一身。”
  韩世忠心中一酸,彷佛干涸大地迎来一场暴雨,狠戾的眼神如初见那般,又躲进了发间阴霾。
  岁荣伸手想去撩开他额间碎发,他却偏头躲开,手上一松,将岁荣丢回地上,冷冷道:“百岁荣,你……好自为之。”
  “南策……”
  韩世忠顿了一下,还是跃下了城楼,遁入兵海消失无踪。
  童贯瞧着朝自己飞来的两道身影,两掌运劲疾迎上去,三道人影如彗星相冲撞在了一起,三股雄浑至极的真气激荡冲天而起,直把头上乌云扯出个口子,霎时暴雨倾盆如柱倾泻,交缠气劲如龙蛇翻腾,卷起地上石屑纷飞,草木摧折。
  好小子……内力怎充沛至此?
  童贯左手撑着与天行对掌,对方内力强横霸道,自己竟冲不破他掌心大穴,这还是有史以来头一遭。充沛的真气犹如长江大河汇聚成海,狂涛骇浪般汹涌而来,厉家父子一联手,内力渐渐压过了童贯,童贯自觉双臂肿刺,两道灼浪冲破了自己手三阳三焦经顺着小臂爬了上来。
  “刘总管!不好啦!”
  刘延庆回头去看,北城门外升起了浓烟。
  “怎会?谁守的北门!”
  副将哭丧着脸:“一个长着狐狸脑袋的妖怪扮作沈副将的模样,王将军他……当场被削去了脑袋……”
  狐狸脑袋……极天城的四个老怪物?该死的……
  “……怎么办刘总管……城外的西夏军看到狼烟定会全扑过来,兰州城现已困死了……”
  刘延庆心脏带着太阳穴一起咚咚直跳,踌躇不定:“李若水呢?他虽非参军,亦能助力……快去寻他助太尉脱身。”
  副将摇头道:“先生先前已随斥候小队撤回汴梁了……”
  “废物!废物!!”刘延庆暴跳如雷,什么狗屁四梵天,“放红烟,把弟兄们都汇集起来!”
  副将自胸襟摸出竹管丢进路边燃起的火堆上,顷刻间升起赤红浓烟,城内宋军一见这烟,纷纷止戈,朝红烟处聚拢。
  东边城楼升起青色浓烟,宋军一时疑惑这是何意,却见一个少年手持令旗于城楼挥舞,高喊道:“三教弟子听令!追剿宋军!”
  宋军一听,犹如惊弓之鸟,耳边传来声声惨叫此起彼伏,自断壁残垣中窜出无数鬼魅身影将汇集来的宋兵一一斩杀,三教弟子人数不比山海盟,然宋军却不知究竟还有多少敌人,恐惧一旦蔓延,只幻想还有千军万马埋伏在城里,当即军心大溃。
  刘延庆见此惨状咬牙切齿,祭出马上关刀左挥右砍,保护汇集过来的弟兄安全,宋军已被吓破了胆,手持兵戈却全然忘了反抗,刘延庆一人如何护得住这上万人马,只砍得手软筋麻之际,一记流失自阴暗角落射出,眼看就要射穿刘延庆脑袋,咻一声射来一颗石子将箭矢打落。
  韩世忠护在刘延庆身前,系紧甲罩,鹰隼一般的目光扫着每个角落。
  刘延庆眯起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年轻人,继而朝副将高喊道:“撤退!往北门撤!沿路撒下红烟!”
  “可是……童太尉他……”
  刘延庆遥望了一眼滞于半空正僵持不下的三人,目光冷冽:“撤!退!”
  城中浓烟滚起,宋军溃如潮水。
  空中三人谁都不敢撤力,否则这万钧力道反噬,顷刻间就能将活人撕成肉沫。
  厉刃川额角青筋暴起,半边身子都冰凉麻木,见宋军溃败,只朝童贯嘲道:“你鸿蒙宗好替宋人做看门狗,主子逃了却不想带上你,当真笑话。”
  童贯已无余力回嘴,他现下只觉自己如同盘古一般,一手撑天一手按地,太平道藏再凶也无开天辟地的能耐,眼看自己就要被压成肉饼,却见一个黄袍老儿朝这里飞来。
  “太尉莫慌!我来助你!”
  黄龙真人一甩拂尘,洒出一捧黄粉,厉家父子赶紧屏吸偏头,童贯两臂大开躲无可躲,被那黄粉扑了个罩面,立觉头晕目眩。
  “蝼蚁!”
  童贯气极,内力更盛,周身铠甲被气浪冲得四分五裂,盛怒之下周身爆出一阵狂风,真气冲破血管喷出血雾,澎湃的内力犹如滔天的巨浪把三人拍飞出去。
  “噗!!”
  内力反噬,犹如挨了天神一记重拳,周身骨头尽都碎了,童贯一口心血呛出再含不住,身子自空中重重砸下。
  厉刃川见状击出一掌,童贯按着胸口回击一掌,两道刚猛掌风撞在一起,卷起一地黄沙,黄沙散去,童贯已不见人影,只余下一个浅坑。
  兰州城破了。
  四方城楼皆插上了西夏与极天城的战旗。
  岁荣裹着单衣立于城楼,两手捉住衣襟不让狂风吹散,白瓷般的皮肤被烟雾熏出道道乌黑,他赤脚踩在石砾之上,看着兰州城内一片狼藉,处处燃起的火丛直若黄河之上撒了妖异红莲。
  “三千胭媃血做汤,啷当儿郎整衣裳。哪个侠客呈骄狂,不见山河满脓疮。”
  这便是……荼蘼烬吗……这满是脓疮的山河,娘,你说我是赢了还是输了……
  岁荣颓然坐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小子!”
  “岁荣!”
  少年一身翠绿衣袍被狂风吹开,烈烈卷着衣袂坠下城楼,两道身影化作箭矢冲射而去。
  厉刃川接住了他,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又摸了一下他的颈脉,蹙眉道:“好重的内伤……”
  天行如芒在背,道:“……先将岁荣抱回极天城要紧。”
  厉刃川挑着剑眉,勾着嘴角看向儿子:“什么时候改这称呼了?”
  历天行俊脸一烫,从老爹怀里夺过岁荣朝城门走去:“他……本就叫岁荣不是……”
  
  ……
  
  岁荣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直睡得骨头都化了般。
  “少爷?你醒了?”
  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不毕看她模样便知她之喜悦,岁荣撑着身子坐起,灵燕赶紧给他找来一个松软些的枕头垫在他后背上。
  “少爷饿不饿?”
  岁荣环顾周遭,懵懵地点了点头,旋即拉着灵燕让她先别忙活,问道:“厉家父子呢?”
  “城主和少城主在大殿议事。”
  岁荣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道:“好没良心。”
  灵燕眼珠一转,知晓他口中所说的“没良心”为何,当即笑道:“西夏封城主为平凉大统领,城主要去领旨才从这处离开一盏茶的功夫,少爷睡觉时,城主和少城主可是守在床边一动不动的。”
  岁荣砸吧了一下嘴,稍微满意了些:“什么狗屁平凉大统领,西凉与西平两府毗邻大宋,扣个高帽就让极天城给西夏做看门狗,换做是我才不会接这个旨呢。”
  灵燕只笑,默不作声,捧来还腾着热气的瘦肉羹,岁荣饥肠辘辘,接过肉羹就往嘴里倒。
  “少爷……您慢点吃……”灵燕看着岁荣模样,又喜又痛,不由得红了眼眶,“兰州一役,少爷现下已成天下第一风云人物了,连西夏皇帝都想见你。”
  岁荣被肉羹烫到,囫囵问道:“见我……做甚?”
  “夏国被大宋压制多年,尤其听得童贯与种师道之名更是畏之如虎,童贯这次灰头土脸全拜少爷所赐,夏国现下士气大涨,自然是想见少爷的。”
  岁荣听得得意洋洋,复又问道:“山海盟呢?”
  “山海盟此战折损近半,五帮帮主全死了,少爷你收复三教,又败了四梵天,山海盟再不服气也得服了,如若阁主夫人在……”
  “???”岁荣一脸疑惑,“在什么?”
  灵燕一阵慌乱,结巴道:“在在在……白鹿庄听闻这消息,当不知有多自豪。”
  岁荣一想到那个场景就喜不自胜,活像已经站在千寻春面前张牙舞爪了,让你们之前看不起我,哼哼,小爷现在如此威风,真想看自家老娘还能说出什么刻薄话来。
  “如此,极天城的事也算了了,灵燕你帮我准备行李。”
  “啊?少爷……”
  岁荣神清气爽,虽周身仍酸痛无比,还是跃下床来伸着懒腰:“怎得?回白鹿庄去啊,你想留在极天城?那也不勉强你,我自己回去就是。”
  灵燕慌了手脚:“少爷干嘛非回去不可,极天城有何不好……城主和少城主现下心里全都是你,你这辛苦种树不吃果子么?”
  岁荣白了她一眼,冷道:“你当谁都是你这白眼儿狼?白鹿庄才是我家,我身为白鹿庄少主,为何不回家?飞流馆再冷也是我住了十六年的地方,富贵荣华我可不缺,你图享乐我也不拦着你,你却反倒拦起我来了。”
  灵燕知道此时说多错多,只好闭上嘴。
  岁荣见灵燕不动,床单一掀铺在地上,兀自收起了行李。
  “这是怎么了?”天行走了进来,剑眉高高挑着,一身紧缚的修身皮甲勾勒着周身起伏的肌肉线条。
  灵燕嘟着嘴道:“少城主……少爷说要回家去,我劝不住。”
  天行使了个眼色让灵燕先出去,走到岁荣面前蹲下:“你身体还没康复,干嘛急着回家?是谁让你受气了?我去收拾他。”
  这房间是天行的,除了一身衣服,岁荣本没什么好收拾的,如果不带走点啥,这两月吃的苦头,怎样想都有些不值,如此想着,他将床头摆着的鎏金油盏也收进了包袱里。
  “我答应帮你们父子俩的都做到了,我自然要回家了,你们答应过我放我回去,现下是想反悔?”岁荣将包袱四角系在一起,用荼蘼枝挑了扛在肩上,回头一看天行,吓了一跳,“呀……你怎么又变回来了?”
  天行猜他是说自己身形,解释道:“不运功时,就又变回来了……你喜欢粗壮一些的?”
  眼看他要运功,岁荣心疼他这身好看的皮甲,连忙阻止:“不用了,就这样吧,你们什么时候开饭?算了……我刚才也吃过了,你帮我备一匹马吧……算了,我不会骑……你派人送我回去。”
  “怎说走就走……我们还没好生谢过你。”
  岁荣坐在床边,打量了一番天行,笑道:“好生谢我?怎么谢?”
  天行登时脸颊绯红,清了清嗓子,小声道:“你想如何……便如何……”
  长腿翘臀紧身皮衣大帅哥一脸害羞地杵在那里,岁荣立刻就忘了要走,只咽着唾沫道:“说好了谢我,哪有让我提要什么的道理?你自己说说你要怎么谢我?”
  天行抠着刺痒的后脑勺,朝床边更近了一步:“我……想,做做做……做……”
  “嗯?做什么?”岁荣笑意更盛,双臂撑着身子朝后面仰。
  天行长腿一扫,不着痕迹地将岁荣收拾的包袱踢进床底,身体撑在岁荣身上,红着脸道:“我知道你在兰州城每日调教我是为了教我洗髓经……我,我想还跟那时一样,你每日……捉弄我都好……除非你嫌弃我……”
  “怎会嫌弃?你练会了洗髓经,现在里里外外都焕然一新只如初生一般,没有比你更干净的人了。”
  天行心中一暖,他是真舍不得岁荣,无论出于什么情感:“那……你,我……”
  岁荣抱住他的脖颈,吻了一下他的薄唇:“说出来。”
  天行呼吸一窒,下身似被点中了穴道,立刻弹胀了起来,反正自己最不堪的样子岁荣都见过了。
  “我想,做你的……狗。”
  岁荣两腿缠上天行劲瘦的腰身,咬住他红透的耳廓柔声道:“好哇,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狗了,日日夜夜用你的大狗屌给主人止痒。”
  天行燥热无比,不知怎么,只要跟岁荣在一起,他的身体就无比敏感,岁荣身上那股淡淡的皂香好似情毒,似火星落上了干草,一点就着,再无法思考。
  “好……公狗这就为主人止痒……”
  天行端着岁荣站起,让他两团柔软的臀瓣压在自己坚硬的茎杆之上,一面走向窗台一面解开领口的皮甲锁扣。
  岁荣反手将天行阳根掏出,端头已吐出前液,岁荣掐着巨阳下腾起的鼓突龙筋,一撸至顶,挤出一大团透明的黏液用掌心兜着,就着新鲜前汁涂匀穴口。
  天行已心痒难耐,鼻息越来越粗,轻轻啃着岁荣白皙的锁骨。
  岁荣笑他:“怎得?不是不好男色?”
  天行鼻息烫着岁荣面门一阵麻痒,笑道:“主人不是男色,是绝色。”
  “连你也会油嘴滑舌?”
  天行邪笑着用龙头蹭着岁荣穴口:“表里如一。”
  “少爷!少城主!”
  正当天行准备一杆进洞,门外传来灵燕叫喊。
  岁荣翻了个白眼,问道“何事”。
  “山海盟的人在大殿滋事……”
  “又是山海盟,真讨厌。”岁荣跃下窗台,天行一把将他腰肢搂住:“你莫去了,父亲知道如何处置。”
  岁荣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天行翘在裆外的油亮巨龙,嘲道:“就怕你爹用拳头处置,现下三教刚刚归顺,四个老怪也都看着你爹会如何处事,处置山海盟需得万分妥帖,我师姐纵容山海盟滋事,当是看准了时机想要离间。”
  天行点了点头,将肿胀肉根收回裤头,又用腰带让它贴着腹肌扎紧,看向岁荣更加崇敬了几分,越发不想让岁荣离开了。
  
  “厉刃川!刚当上了大统领就要赶我们走?”
  “就是!兰州城一役,山海盟可是首功!哪有将功臣赶走的道理!”
  “大家看到没有!这便是极天城!这便是厉刃川!利益当头全无情分!弟兄们擦亮眼睛,莫再给这魔头做枪使了!”
  厉刃川斜倚在狼王宝座之上抠着鼻孔,任他大殿如何乌泱泱的喧哗,他反正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春熙步出人群,做出一番调停模样朝众人道:“大家稍安勿躁,厉城主当有计较,山海盟守着极天城厥功至伟,厉城主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厉刃川浓眉紧拧,这娘们真是咄咄逼人,正要发作,却见一袭翠绿身影从偏殿而入。厉刃川连忙起身,做出一副狗腿模样,搀着“夫人”落座,岁荣此战扬名天下,由他做分配最是合理。
  岁荣双手扶着大腿,厉家父子立于身后两侧,俨然一副你们这群杂鱼乖乖听老子夫人交代的架势。
  “刚才谁说的山海盟此战居厥功至伟来着?”
  说这话的人被人拱出人堆,只好硬着头皮道:“我说的!说得哪里不对?若不是山海盟的弟兄缠斗宋兵,哪轮到你极天城坐收渔利!”
  岁荣哈哈大笑,道:“这位小哥说得不错,山海盟此战首功,这大统领亦有山海盟的一半,那便将西平府分与山海盟管辖,如何?”
  那小卒只当分了个大瓜,正连说好,春熙却步上前来将他挡开:“是师弟带着三教攻下了兰州,山海盟依赌约当归属极天城,故从此一家不分你我,山海盟的兄弟亦在极天城中了安了家,不好再做腾挪。”
  春熙心中不忿,先前自己还是一呼百应的圣女,如今却要乖乖候在大殿听师弟交代,那滋味端是难受,奈何却只能挤出笑脸,端出大方仪态,她可不傻,平、凉二府皆是烫手山芋,夏国皇帝有意民兵私用,厉刃川要做城主只能答应,若山海盟分管一方,宋军攻来抵挡不过,便是山海盟全责。
  山海盟人哪里想得透其中有这些机锋计较,只当圣女惦念着白鹿庄的同门情谊,想将山海盟做人情卖给极天城,心中更生出嫌隙。
  岁荣故作为难道:“山海盟既是自家兄弟了,也不好撵走,三教归顺亦有妇孺病残无居无依,不如这样,若三教弟子无力效命者便留在极天城耕织,其余教众选出新任教主坐镇极天城,教众去向由教主指派,在此之前皆由黄龙真人暂做三教教首。”
  黄龙真人不给山海盟反应时间,连忙拜到岁荣面前大声应下:“黄老教谨遵主母旨意。”
  “四老此战至关重要,封四老为极天城四方法王,平凉二地皆为法王辖域,极天城所有皆为法王所有,法王所有自持不再向极天城俸供。”
  四个老怪对视一眼,亦心照不宣,笑着朝岁荣拜倒:“拜谢主母恩典。”
  岁荣笑着扫视全场,笑道:“山海盟厥功至伟,五帮十六派亦不再向极天城纳贡,山海盟的弟兄若想留在极天城的亦可如三教弟子一般留下耕作,不想留在极天城的可人领十两银子回去安家,至于师姐,极天城仍尊为圣女。”
  “我……”春熙当即就要反驳,却被山海盟众弟子的欢呼声淹没,十两银子!那是他们从未敢想的天文数字!
  厉家父子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小声道:“……我家,没这些银子。”
  岁荣掏出玉牌轻拍在茶案上,笑道:“放心,十万两银子,不过沈家金山一角。”
  春熙一见“琴瑟章”,气得浑身发抖,遣散了自己的人,用的还是她沈家的钱!她这圣女空有个名头,手下空空如也,实际还不如一个煮饭的婆子!
  “看来,大家都很满意,那便这样说好了,大家散了吧。”岁荣挥手赶人,众人山呼“主母万岁”,春熙挤在人群大喊岁荣名字,岁荣却被厉家父子抱走了。
  
  厉刃川捏着岁荣臀瓣,笑道:“还是夫人厉害,兵不血刃就消解一场干戈。”
  岁荣按住他揩油的大手道:“你少给我戴这高帽,谁还不知道你的算计?如今你心愿已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厉刃川浓眉一挑,面色不悦:“你是我极天城的主母,你要回哪里去?”
  “厉刃川!你答应我的!我帮你夺回极天城你就放我回白鹿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有一言不合往娘家跑的道理?过门三年不回娘家可是你中原的规矩,三年过后我陪你回去!”
  “你混蛋!我不过借这身份方便行事!你我都还没成亲!算什么过门!你说话不算话天打五雷轰!”
  厉刃川粗臂更紧,搂着岁荣细腰让他无法动弹,霸道地咬住他的唇舌好一番吮吻:“你要成亲,我们当晚就成亲,你要天打五雷轰,我便受这天打五雷轰,你要回去,却是没得商量。”
  “厉刃川!!我恨你!”
  天行瞧他二人离去身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落寞。
  “我才不嫁你这老头子!要嫁也嫁你儿子!”
  天行复又笑了,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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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小主母厉惩壮犬,淫城主棍惊满堂

  已近辰时,岁荣还在赖床,明珠端着水盆毛巾侯得已手僵腿麻。
  明珠父母皆是山海盟弟子,兰州一战皆战死了,明珠养活不起弟妹只好跪在集市卖自己,恰逢厉刃川出行瞧见了,便买了他做岁荣小厮。
  他心中是仰慕城主的,厉刃川的名字传遍夏国无人不知,更不说城主生得高大威猛,英伟无双,寻常男子七尺身高已算伟岸,厉刃川身长九尺,肩宽体阔,狼腰虎背,走起路来更是霸气四溢令人不敢逼视,如此气概绝世的伟男儿却娶了个男妻,男妻倒也罢了,偏偏还不好相与,骄矜跋扈,乖僻难缠,他是真替城主不值。
  “主母……辰时了……该起了……”明珠试探着轻声唤了唤,岁荣烦躁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爱起不起!
  明珠翻了个白眼,将毛巾投进水盆里,心虽不悦,却还是要去换盆热水来,免得岁荣起来又要刁难。
  推开房门,明珠骇了一跳,门外直挺挺地跪着两个大汉,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城主与少城主,两人身上还披着重甲,一身风尘仆仆。
  “啊……城主……不是昨夜赶去西平了么?”
  厉刃川跪着比他站着还高,竖起手指放在唇前让他小声些,又压着嗓子问道:“夫人如何?气可消了?”
  明珠心底一沉,嘟着嘴道:“没消呢……城主走后好一番折腾,打砸到了半夜才算累得睡着。”
  这个主母有哪里好了?除了白点,与自己也没多大差别,面容也只能说得上清秀,也不见多么绝色,城主父子待他简直掏心掏肺地讨好,简直不识抬举,换做自己,这样英伟的男儿跪在面前,心都化了,哪里还能生出气来。
  “滚进来!”
  岁荣一声轻喝自房里传来,两个汉子连忙应答,七手八脚地解开一身甲胄,眨眼间就将自己把了个精光,这是见岁荣的必要步骤,必须一丝不挂挺立阳根,饶是看过无数次了,明珠还是会被眼前雄健的男体所震撼。
  两尊久被阳光炙烤的黝黑雄体散发出健康光泽,似千锤百炼锻打的精钢耀着阳刚温暖的气息,其身形巍峨若峻岭,九尺之躯矗立如峰,气势磅礴,肌理分明,恰似天工雕琢的铜铸铁浇之身。犹如刀削斧斫般硬朗,五官立体而深邃,眉宇间英气逼人,透出一股刚毅决然的气息,那是不分男女都会一见倾心的俊逸,是客观得不容辩驳的英气。
  颈项粗壮有力,犹如龙蟠虬结,连接着那宽阔厚实的肩头,胸膛宽阔厚实,宛如磐石般的胸肌高高隆起,中间清晰可见的胸沟犹如山谷深壑,汗珠顺着沟壑滚落,未至腹肌便会蒸发。八块腹肌如刀刻斧凿般鲜明,紧缚的皮肤薄如腱膜,双臂如铁铸铜浇,坟起的球锁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青筋毕露,仿佛随时准备爆发出雷霆万钧之力。腰身紧致,宛如钢索交织,线条流畅,又如劲弓满月,承上启下,力量与柔韧并济在巨大的身躯之上。
  再看下肢,大腿肌肉饱满坚实,股四头肌与股二头肌相映生辉,仿佛两根擎天之柱,承载着他那巍巍身躯。小腿腓肠肌如山石堆砌,展现出坚不可摧的稳定性和惊人的爆发力。,脚踝强健有力,足底宽大厚实,趾关节如石笋般坚固,稳稳踏地,正如苍松扎根于大地,无论风雨如何肆虐,皆能屹立不倒。
  综观二人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都完美至极,恰似力拔山兮的霸王再世,以肉体演绎着浩荡刚劲之美,女娲造人亦再难重现的旷世佳作。
  父子俩下身巨龙无需捣弄,跪在门前便早已胀起,前一刻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神,转眼间就是跪在夫人门前祈罪讨罚的公狗,这样的反差,当比得上最烈的春药。
  明珠望着两尊雄体,心口直跳,脑袋发懵,满口生津,下身亦有了反应,那两根阳具比自己前臂还来得粗长,弹出底裤甩出一串晶莹的前液,在空中晃了晃便高高翘起,昂首挺胸颇为威武,肉袋包着两枚鸭蛋大小的雄卵,沉甸甸挂在裆下,将囊皮抻得老长。
  二人踢开亵裤,一边将前汁涂满茎身镀上一层油光,一边朝岁荣走去,两根巨龙随着龙行虎步左摇右晃,热腾腾地还蒸着热气。
  明珠看得心中痛痒难耐,岁荣到底有何能耐,这样好的男子,他一下就能拥有两个!
  父子俩熟练地走到床尾,岔开双腿跪下,粗硕的胳膊抱着后脑,两腋扇子一般展开浓密的黑毛,胸腹大敞绷紧,砖臀收紧控着胯间巨龙摇晃,这个姿势是岁荣调教过的犬姿,最能展现男人的顺服和雄健,摇晃的巨根就是两头肌肉雄犬朝主人示好的尾巴。
  岁荣懒洋洋挪到床尾,一脚一根将巨龙踩在脚下,再左右开弓一人两记耳光,那声响震得明珠心坎发麻,换做别人,只怕现在早已人头落地了,偏偏是他,父子二人不仅不怒,反喜滋滋地受了,一个劲儿地亲吻岁荣手心,好像生怕自己皮糙肉厚把爱妻娇嫩的小手震痛了。
  “昨晚把老子撩拨起兴致了就跑,既滚了还滚回来做什么?”岁荣边骂,边发狠地跺着两条盘根纠结的巨龙。
  历天行喘着粗气,挺着阳根磨蹭岁荣脚底:“啊……昨晚是接到急报……呃……宋军来扰,西平战事吃紧……”
  “既是战事吃紧,怎一夜就往返了?”岁荣掐捏着天行乳珠,皮筋般拽起,又松手让它弹回厚实胸砖上,反复几次,已硬如石子。
  厉刃川捧着岁荣玉足含在口里啧啧吮吸:“又是韩世忠那小子来扰,去时人已逃了,故而快马加鞭赶回来给夫人赔罪。”
  岁荣眉头紧拧,不想双方有个好歹,却偏偏又是宿敌,只得嘱咐道:“他若再来,你亦让狐面太子潜去宋军,他杀一人,狐面太子还他一人,听说他已升至校尉,不过是孤身奋斗想立些军功,成全他就是,不要伤他。”
  “只要夫人消气,全听夫人的。”厉刃川舔着岁荣指缝,又展开胸腹现出强健肌理供他赏玩。
  岁荣眼珠一转,勾着手指朝明珠唤道:“过来。”
  明珠浑身一凛,头皮一阵发紧,赶紧端着已经凉透的脸盆小跑过来。
  “你俩惹我不快,我要罚你,可有异议?”
  天行忙叩首道:“该罚该罚,主人罚我,公狗迫不及待。”
  厉刃川亦磕得砰砰直响,求道:“贱畜该罚,请夫人莫要手下留情,让我父子长些教训。”
  讨罚也讨得如此理直气壮,明珠还从未想过有人犯贱也能如此阳刚,这哪里是讨罚,倒像是请赏,就好像求偶期的雄性无底线地讨好配偶,要是对象是自己该多好,被城主这样宠上一次,哪怕只有一刻,死也值得了。
  “你,过来坐好。”岁荣指着椅子,明珠应了一身小心坐了上去。
  他如坐针毡,毕竟两个主子一丝不挂跪在地上,他只是个下人,还衣着整齐地端正坐着。
  “你俩趴好,把屁股撅起来。”
  两头雄犬连忙四肢伏地趴着,被岁荣揪着头发爬到了明珠面前五步,背对着小厮,极天城的大小城主撅起壮臀,将毛茸茸的腚眼展示在下人面前。
  明珠差些晕倒,眼见雄穴在自己面前被风吹得舒张,胯下还挂着两包雄卵晃荡,绷紧的臀肉如两只牵丝的大南瓜,背脊两侧拱起高耸两条背肌中间陷下水渠般的沟壑,背阔展开好似两副巨大的翅膀,分明这样不堪的姿势,却显得极为雄壮,惹得明珠胯下一阵湿痒,赶紧夹紧双腿。
  岁荣自衣柜里翻出两捆红绳,又提了一串叮叮直响的铃铛,明珠不识何物,厉家父子却识得,阳具更硬了几分。岁荣走到雄犬身后,一巴掌拍在那对诱人的砖臀之上,直若拍上了岩石,当即被震得手心发麻。
  “早知夫人要打,我就放松些了,夫人手疼不疼?”厉刃川不知死活地挑衅。
  岁荣白了他一眼,将两副巨龙用红绳捆死,卵根扎两圈,两枚肉蛋又分别系紧,绷得褶皱都平了,红绳穿过绳结捆至阳根底部,一圈一圈半条硕物都被缠死,直捆得两根钢枪乌红发亮,硕大的伞头凸起血点,再想流汁已是不能,这不算完,红绳另一头丢到明珠脚下。
  “把绳子分别系在椅子腿上,需系紧了,若掉了下,你仔细你的皮。”
  明珠闻言赶紧系好,又扯了扯确定不会掉落。
  岁荣抱着双臂欣赏了片刻,非常满意,踢着两人壮臀催道:“向前爬!”
  厉家父子又臊又爽,自己引以为豪的阳物竟要用来拖拽一个下人。
  “你坐稳,若被拖走了就扒了你的皮。”
  明珠一听,吓得泫然欲泣,他这身子,哪里拽得过两个大汉……的阳具。
  果然,两匹壮马将椅子拖了半个屋子,阳根还紧紧贴在腹肌上,岁荣大骂明珠是个废物,却也没真的扒了他的皮,只探出窗外,又唤了十数个正在打扫的小厮上楼。
  小厮们一见这副场面,个个耷拉着脑袋不敢细看,岁荣索性令他们八人一组拽紧红绳。
  岁荣马鞭一甩,抽在两匹壮马臀上,大喝一声“爬”,两奴大腿一紧,闷哼一声向前爬去,绳索一紧,拽得身后小厮脚下趔趄,岁荣冷眼一扫,俱知性命攸关,个个使出吃奶地劲拽紧红绳向后扯着,红绳绷紧,终于将那两根雄伟硕物拽至身后。岁荣满意地弹了弹紧绷的红绳,震动的麻痒传至阳根,让本就臊痒的两具雄体齐齐打了个冷颤。
  岁荣蹲下身去,父子俩会意,上身紧贴着地板将壮臀高高耸起,将反折的粗硕龙根送到岁荣手里,岁荣一手一根,握持上去十分扎实,满满当当撑满掌心,两条公狗炽热的体温传遍手心,因为兴奋而急速流窜的血液带动着茎身一胀一胀地泵跳,好似在证明他们都是最健康的雄畜,拥有无尽的生命力和取之不竭的种浆。
  “明珠,你过来。”
  岁荣挤牛奶一般握着两根巨蟒撸动着,两头精牛沉闷地哼唧着,前液挤在地毯上,汇成了一汪浅洼。明珠走了过来,抖如鹌鹑,战战兢兢。
  “愣着做甚?快把你两个主子的阳穴舔湿!”
  “啊?我……”明珠心中一震,手脚发麻。
  岁荣冷笑:“怎得?有心无胆?念你伺候了我几天给你这机会,你若不干,那便算了。”
  “干!我干……”明珠当知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唯一一次可以接触两个主子的机会了,脑袋嗡地一声,再不顾矜持,伸出舌头埋在厉刃川臀峰之间就是一顿吸吮。
  “啊啊啊啊……肏……”厉刃川脖颈上爆满青筋,脚趾都在用力,这突然新鲜的刺激让他不由得喊出声来。
  岁荣一脚踩在明珠后脑勺上往下压,恨不得把明珠鼻尖也塞进厉刃川毛穴之中一般:“舌头伸进去舔,你的舌头就是这两头贱畜的马桶刷子!”
  明珠被那股浓郁的雄膻熏得眼冒金星,偏偏又十分过瘾,菊心的每一处褶皱都被他细细舔过,更伸长舌头刺戳城主阳穴内壁,吮得越发贪婪,恨不得将城主的雄臭气味儿都吸进肺里卷进腹中。
  岁荣揪着明珠头发将他拖到天行身后,复伸出两指探进厉刃川菊穴检查,厉刃川爽得浑身打颤,不光大腿,发出的呻吟都在颤抖,阳穴夹得岁荣手指生疼。
  “看来舔得很透,不错。”岁荣取过缅铃,看似不过普通铜铃,每颗铃铛后面皆系着红绳,聚成一串像串葡萄。
  岁荣先捡了一颗最小的按进了厉刃川的后穴,“爽吗公狗?还要吗?”
  “……呃……嗯……要……还要……主人快把公狗的屁眼玩成百宝袋……”厉刃川练真我大法本就对羞辱分外敏感,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以这样羞耻姿势被玩弄屁眼的刺激,让厉刃川无法思考,哪怕此时岁荣让他爬去茅坑吃屎他也会照做。
  岁荣将水蛭一样吸附在天行阳穴上的明珠一脚踢开,依样给天行也塞入了缅铃,一时,父亲一颗,儿子一颗,直至两头壮畜的直肠吞下了岁荣手里十八颗大小不一的缅铃为止。
  厉家父子强忍着想要排泄的撑胀感夹紧了穴口,毕竟他们尚存一丝理智,万不肯在下人们面前排泄,偏偏岁荣拽动着牵着缅铃的红绳拉扯,那股子逼近穴口欲喷不喷的失禁感,是他俩饶使再强的武功也无法抵御的生理本能,是浑身肌肉无法施展作用的无力感。
  然,这都不是缅铃真正的用法,岁荣内力分于两掌,传导于红绳之上,红绳带着缅铃齐齐震跳,在两个肌肉汉子的直肠里响成了一片。
  “哇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肏肏……肏……停……”
  “停下……别……啊啊啊啊……漏了漏了……”
  “主人……啊啊啊……求你……受不了了……”
  “哈哈哈哈,你们俩的武功呢?不是高手么?这就受不住了?”岁荣笑得前俯后仰,将两头雄犬的壮臀拍得啪啪作响,又分握起两根大阳具撸动,“好硬啊,原来你们两条贱公狗喜欢被人玩屁眼儿啊?”
  天行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不是……不……公狗的屁眼……只给主人玩,好涨……好痒……主人,公狗的尿眼好痒……”
  “痒啊?”岁荣看着眼前那根颤巍巍的大肉棒,亦觉得心痒难耐,笔挺粗硕的茎杆,膨胀油亮的茎头,一根好的阳具需得粗长硬挺直,两头雄畜完美符合,这样的性器当属艺术品,岁荣忍不住张嘴将他龙头含住,舌头舔着他铃口滴出的男露卷入口中,又咸又黏带着浓郁的雄麝气息。
  “哇啊~主人的小嘴……啊……畜生……畜生好爽……”
  岁荣舌头从龙头一路舔至根部,茎身上满布的蚯蚓般的纹理被舌尖扫过亦抽紧搏动,英俊的少城主催起浑身内力将筋肉胀起,亦抵挡不住身下传来的阵阵酥痒,他完全可以将周身束缚震开,抱着岁荣脑袋捅个痛快,但他不敢,他的灵肉早已在认识岁荣起就开始渐渐皈依,只有岁荣,他的身体只认岁荣,只要被他轻轻触碰就会浑身颤栗。
  “好了,都出去,谁敢乱传,便打烂谁的嘴。”
  小厮们站成一排,连应“知道了”。
  待小厮们都出了门,岁荣往床上重重一躺,分来了双腿,袍中未着寸缕,粉嫩的蜜穴把两条公狗眼睛都看直了。
  “你们两个过来,要是再打断我兴致,你们便别想再碰我了。”
  厉刃川咽着口水爬了过来,将岁荣两条大腿扛在宽阔肩上,俊脸埋在股间,像蜂鸟贪婪地吮起蜜来:“今天就是天塌下来,公狗也要把主人伺候舒坦。”
  岁荣坐起身来,将厉刃川的头压在屁股下面,口鼻被捂住,厉刃川兴奋得浑身肌肉暴起,握着阳根飞快撸动着。看到父亲被主人如此使用,天行一身贱肉愈发痒了,双手负于身后,鼓着一对方形厚乳直往岁荣面前凑。岁荣将他两颗乳粒用链夹夹住扯拽,又将捆着他两枚肉蛋的绳子系在他脚趾上,如此扯着,英伟的少城主空有一身健美无匹的筋肉也只能伛偻着身子任由身前这个纤弱的少年任意施为。
  厉刃川嫌自己双手太粗,捧着岁荣脚掌将自己硕大的孽根夹住耸动,天行见父亲占了主人双脚,眼巴巴地盯着岁荣的双手,就像只蹲在桌前乞食的大狗。
  岁荣自不会厚此薄彼,两手一上一下将他肉根握住,仍有大半根还无法止痒,便张嘴将它含住,奈何是在太大,光挤入一个龙头,岁荣就差些下巴脱臼。
  天行长出一口浊气,头颅扬起,双手不住地拨弄自己的乳首。
  厉刃川将岁荣后穴舔透,脚下一蹬,挺身刺了进去。
  岁荣放松喉头,运气将喉咙撑开,抓着天行翘臀往自己身前一拉,天行一阵惊呼,要不是阳根被绳子死死捆着,那一瞬的刺激差点让他泄出来,低头去看,只见自己的龙根已被岁荣整根吞入,那个从未有过的深度,这个视角看去,仿佛两条巨龙一上一下,要在岁荣体内汇首。
  厉刃川朝儿子使了个眼色,天行会意,两父子架起岁荣四肢移步到房间正中形成了一个H形。
  明珠窥着门缝看得心口怦怦直跳,裤裆已然湿透了,那白皙纤弱的少年被两个黝黑的肌肉巨汉夹在中间烤肉般串起,仅用阳根就撑起了少年的重量,同进同出,拉锯般挺动着。
  难怪大小城主如此听话,这世上,怕是只有岁荣能经得住这样一个玩法。
  “你在做甚?”
  身后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明珠吓得魂不附体,却见面前一个狐狸脑袋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裆下一热,竟是尿了。
  狐面太子嫌弃地后撤一步,朝门内喊道:“城主,辰时将过,弟兄们在大殿等候已久,九日朝会还开不开了?”
  厉刃川肏得正爽,又答应过岁荣不能扫兴,只朝门外回道:“不开了!主母身体不适……呃……嗯……需得,好生陪陪。”
  狐面太子正要回去传话,却听门里一阵嘈乱。
  岁荣推开天行,阳根滑出,带出大股黏稠的胃液,岁荣咕咚咽下大口热浆,食指抹去唇角白浊,朝门外喊道:“开!照开!一会儿便来!”
  厉刃川就势搂紧岁荣,狠狠捣了两下,啃着他纤细的脖颈哄道:“多谢夫人体恤,公狗去去便回。”
  岁荣打了个饱嗝,两腿死死缠着厉刃川的公狗腰不让他拔出阳具:“朝会照开,房事也得照做。”
  ………………..
  春光倾泻,透过厚重云层,给方正土黄的极天城镶上一圈金边。
  澄宝大殿已侯满了人。
  面朝狼王宝座,四大法王,三教教主,居大殿左右首列;青白二鬼,中九流,山海盟五帮帮主居中游分列;下九流与十六派掌门居末尾。
  这是重整极天城后的第一个九日朝会,这样的盛况,已十六年未曾有过了。
  众人等得心焦,只见偏殿终于晃来人影,人未至,声先到,众人屏息,却听那啪啪黏稠之声愈发靠近。
  威武的极天城主终于现身,大伙儿却惊掉了下巴。
  只见厉刃川昂首阔步而来,周身未着寸缕,黝黑的筋肉坟起滴着热汗,两扇墙砖般雄厚的胸肌随着步伐闪跳,巨人高九尺有余,衬得怀中少年宛若五岁稚子,被他周身饱满的肌肉裹着,像嵌入了一道肉墙。
  岁荣一袭碧绿华服,衣冠齐整,腰间玉牌香囊哗啦作响,只因城主威猛怒张的巨龙正噗噗直捣少年蜜穴,酱黑的巨根似盘根老树,每次抽拔必会带出一截粉嫩的肛肉,连接处已悬满白沫,顺着巨汉城主浓密的耻毛直往下滴。
  众人瞠目结舌,城主强作镇定,大摇大摆地跨坐到狼王宝座上,睥睨道:“夫人练功无法停下,大家莫怪,我们只管说我们的。”
  黄龙真人抠了抠头皮,轻咳一声,上前几步道:“禀城主,春熙圣女自请驻守西平,昨日已离开极天城了。”
  这是必然,守着极天城她只是个空壳圣女,西平虽险,却能重整势力。
  厉刃川双手搭着扶手,两腿大岔,端正坐着,任岁荣骑着他的阳根自行起伏:“嗯……如此,也好……不过,需得传令与她……呃啊……九日朝会,奈是本教大事,必须参加。”
  噗叽噗叽的交合声撩拨着殿中每个人的神经,个个都直勾勾盯着城主与夫人性器连接处,却个个都要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岁荣一瞥,愈发起了捉弄心思,粉臀夹得更紧,抬得更快。
  “城主!”
  只见一人正气凛然走到殿中,是中九流的韩丹青,他朝厉刃川抱拳一拜,众人一看他那架势,都心里暗道他可千万别做那个打醒春梦的傻子。
  韩丹青袍袖一挥,大殿之上凭空多出一个两丈见方的桌子,桌子正中置有一方土盆,土盆丈许正方,盆中摆满山川湖泊。
  “书生不才,力气不济,拳脚本事更是稀松,为报城主知遇之恩,特制了《诸国山河图》献与城主。”
  众人忙围拢过去细看,厉刃川亦端着岁荣单臂搂着大步而来。
  这图山川河流皆栩栩如生,西夏、辽国、大宋、吐蕃,四国交界清楚明了,分明沙盒演盘,可做兵推演习,实在是个好宝贝。
  厉刃川大喜,连声说好,将岁容仰面置于桌上,手扶两条修长玉腿,下身一边抽捣一边与众人研究起了排兵布阵。
  大家积极讨论,严肃地各抒己见,时有欢声笑语,气氛倒非常融洽。
  只是厉刃川雄躯一丝不挂,他本就高大,站在桌前鹤立鸡群,无论大家如何故作镇定,那一声声媚叫和厉刃川有力的耕耘声都让人无法忽视,那画面说不出的荒唐离奇。
  百秽仙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问道:“天姆教余下数十欲奴还无处安置,城主要如何计较?”
  “着实难办……”欲奴们虽身强体健不缺力气,奈何被老妖婆淫功伤了脑子,空有一身气力却只知交合,任做畜生又恐伤人伦,厉刃川蹙眉思索,朝岁荣询问道:“夫人可有安排?”
  岁荣被他大棒捣成一摊烂泥,周身松软,只恨自己嘴贱,原本只是想试探厉刃川能为自己荒唐到什么地步,却不想反捉弄了自己。
  他两脚蹬在厉刃川壮硕的胸脯上想让他拔出去,却反被厉刃川捉住小脚当众吮舔,挺动非但不减,更似惩罚般越贯越狠。
  有人道:“主母智计百出,当游刃有余。”
  又有人道:“看来此题非主母不能解矣。”
  厉刃川勾起唇角,一脸邪笑:“夫人?大伙儿都在等你主意哩……”
  岁荣半身被厉刃川肉棍顶得耸动不止,只能深吸一口气道:“……把……把食蛛獾捉来……方……方能驱使……欲奴……令他们……白日耕作释放精力……若有……人家,需要……产子……可登记领走……论做杂军,以兵卒相待……不算……违背人伦……”
  “夫人此意极善,为夫赏罚分明,亦有厚赏与你。”
  “何……何赏?”
  厉刃川握住他纤腰一顶到底,龙头顶起肚皮直抵胸口:“为夫赏你兆兆子孙,给老子接好!”
  只听一声暴喝,厉刃川周身肌肉青筋暴起,小腹一收,砖臀夹紧,一浪浪的熔岩稠浆喷灌而出。
  众人不由得屏息凝神,默契地一言不发,眼见着岁荣的肚子渐渐鼓起,眨眼间已如临盆产妇,岁荣浑身绷紧,满脸是汗,张大的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却看他如笋般的玉茎虽还半软着,仍随着痉挛,吐出了洁白的阳精。
  “城主威猛!”
  不知是谁喊了这样一句,引得满场大笑,众人纷纷朝厉刃川竖起了拇指。
  岁荣张嘴要骂,口鼻却咳出了精花。
  厉刃川哈哈大笑,知他羞臊了,将他搂入怀里,周身肌肉把他包紧,往王座走去,坚挺的阳根仍堵在穴中,随着步伐抽顶。
  冥河老祖狡黠一笑,忽然道:“听闻塘沙村的村民不满极天城管辖正在谋划造反,都是些平民百姓,老身虽有万般手段,但想到主母三令五申不可随意伤人,特来请示城主如何处置?”
  厉刃川欲答却被岁荣拧住了乳头,岁荣道:“老祖莫管……明日,我带城主……前去郊游散心,自有法子。”
  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皆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厉刃川看在眼里,朗声道:“大伙儿若无要事,朝会便散了,延福殿已备好珍馐,大伙儿吃过再走,夫人有恙,厉刃川就不陪了,改日自罚一坛当作赔罪。”
  众人连声应好,纷纷退出了大殿,大伙儿皆看得心痒难耐,哪想去你这延福殿,只想去那飞仙楼里好生解馋。
  前脚刚走,澄宝大殿便传来震耳欲聋的喊骂。
  “厉!刃!川!我!杀!了!你!”
  厉刃川嘿嘿一笑,就着抱肏姿势端着岁荣一路小跑。
  “夫人不急,明日让夫人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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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小太岁妙定塘沙,众雄畜各展神威

  塘沙村位于极天城外十里,位于一处盆地之中,土地贫瘠,饮水全靠雪山化冻,不过仗着偏远难行,也少有人打扰,村中少有青壮劳力,女人们想与远村通婚,村长怕长此以往,村里人口更少了,便筑起了围墙,只苦了村中女人,只能讨论着远村谁谁谁家的女儿十三岁就出嫁了解馋,她们有人等到了三十,只能嫁给瘸子,更甚与自家兄弟暗通。
  听说极天城又复兴了,村长更是心焦,十余年没有上贡过了,如今缺乏劳力,粮食本就不够,缴出去村民不得活活饿死?与其如此,不如反了……
  但是,真的要反,他也是不敢,不过与“我死给你看”一个意思,偏偏极天城派来的使者当了真,也不待老儿解释,就匆匆逃了。
  村长花白的山羊胡子又愁白了几根,蹲在院坝上苦着脸嘬烟。倒是他家胖媳妇儿心宽,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宽慰道:“愁啥,打就打呗,又没人怪你,听话的马儿好欺负,发狂的小猫没人捉,缴也是死,不缴也是死,还不如与他们拼了,换一个也赚了。”
  话是如此,村长还是心里难安,正苦恼若极天城的人今天就打来了该如何应对,却见远方赫然迎来一面旗帜,旗帜为紫底绿边,在黄土地上分外打眼,旗上正书极天城三字,老儿瞬间一口气上不来,差些吓破了胆。
  极天城大小城主分骑高头大马走在前面,厉天行一身皮衣劲装,厉刃川身披铜锁轻甲,两人目光如炬,神色凛然,端是威风凛凛帅气逼人。
  两人身后跟着一仗队伍,十六个赤身裸体的肌肉大汉扛着轿辇,轿辇之上舒服靠着一个白净的少年。
  要说享受,还是天姆教的老妖婆会享受,这黄花梨做的轿子可卧六七个壮汉不止,轿板上包覆着厚厚的棉垫,坐在上面直若躺在云端,只是,这样的轿子,重达千钧,非寻常轿夫可扛,非得是这群浑身牛劲的肌肉莽汉来抬不可。
  欲奴们抬惯了老妖婆,抬岁荣简直轻如鸿毛,个个赤足踩着黄沙戈壁如履平地,他们威武雄壮,他们脚下生风,他们骄傲地挺着健壮的胸脯,胸脯皆纹着一个“岁”字,毕竟,从三教归诚开始,他们的主人,就换成了岁荣,欲奴们的阳具见到主人必须高高挺起,这是天姆教的规矩。
  岁荣手中攥着红绳,每一根红绳皆束缚着一头雄畜的阳具,当然,威武的大小城主的阳具也不能幸免,不光他们的,连他们身下骑着的马也必须勃起让主人牵在手里。厉刃川还说笑过,说他娘掌控别人的命运,他掌控别人的命根。
  遥遥见得炊烟,见得塘沙村的村民们各持农具在村口筑起了人墙,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厉刃川请示之后,解下阳具上的绳索,而后拍马跃起腾入半空宛若一只展翅的雄鹰,雄鹰在村民筑成的人墙三步落地,抱着双臂,睥睨众人。
  村民们哪里见过这等巨人,英伟身形遮天蔽日,天神下凡不过如此,这磅礴的气势和威压当即吓得人腿软,厉刃川动也不动,人墙就倒成了一片。
  村长手里耙地的钢叉见着厉刃川也似软了,方才还有的三分底气现下荡然无存,赶紧下拜哭道:“大人饶命……咱村不是要反,实在是没有余粮,活不下去了啊……大人要杀,便杀老儿一个,饶了大伙儿。”
  厉刃川挑起浓眉,勾着邪笑:“我何时说过要打杀你们了?你们这身子骨割做肉吃也不够一日口粮,杀你做甚。”
  “狗贼!逼人太甚!”一声厉喝,人群中冲出一个胖女人,手持一杆鱼叉往厉刃川捅来。
  厉刃川笑意渐盛,依旧抱着双臂亦不躲闪,钢叉直捅厉刃川敞开的腹部,女人手上一麻,鱼叉卷成了画卷,厉刃川身上连个印子也没留下。
  “呀!”厉刃川大喝一声,周身链甲炸开,现出一丝不挂的完美雄体,阳光下块块纠结耀着金光。
  众人惊得后退一部,妇孺更捂面娇羞,却仍忍不住透过指缝打量,他们哪里见过这等阳刚雄健的身子,哪怕明知是敌,亦忍不住叹服其阳刚之美,原来,男人的身子,也能这样好看。
  威猛的城主撸着自己半硬的粗硕肉根,邪笑道:“尽管来砍来打,若能伤我或使我动弹一步,极天城便免你们纳贡了。”
  村民面面相觑,听说过有外家功夫大成者能刀枪不入,但总有软肋气门,他这袒露无遗任人来打的,却是闻所未闻。
  “你说话可作数?”
  厉刃川笑道:“我乃极天城城主,我说的话,自然作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阵唏嘘,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会惊动城主亲至……
  有村中青年偏不信邪,手持柴刀跃上前来,照着厉刃川就是一顿杂乱无章地猛砍,他是村中屠夫,也习过些武艺,一手解牛刀能轻松将活牛剁成细沫,但听梆梆连响,直砍得他大汗淋漓,虎口崩裂,柴刀都砍得卷刃,对方身上不仅不见伤口,皮肉连红都没红。
  村长老儿眼珠一转,冷不丁将铁耙刺向厉刃川下身,小指粗细的耙齿捅进了厉刃川的马眼里,厉刃川闷哼一声,微微皱眉,众人只当果然有效,却不知是误中了淫壮城主的爽点。
  厉刃川双臂抱后脑,两腿大开半蹲,道:“再来,你们这样打得顺手些。”
  村民见状一拥而上,反正他也没说不能一起打他,全村五六十口人,饶是块三丈顽石,推也将他推动了。
  厉刃川赤足踏地,小腿贯入土中,村民齐上竟动不了他分毫,这哪是顽石,分明一道绝断天堑的城墙。
  “打他罩门!”村长提醒。
  于是人群分开,各使招数,女人使发簪戳他乳头,肚脐,男人使砍刀剁他阳具,有小孩绕后踢他那包坠在腿根的大春囊,厉刃川宛如大象进了猴群,满山猢狲使出浑身解数也奈他不得,凭白还搭进去一堆农具。
  “打不动了……”村长气喘吁吁瘫坐在地,累得他眼冒金星,却见对方阳具越敲越高,分明是更加兴奋了,“莫打了……这分明是个怪物。”
  村名们泄了气,陆续也停下了,小孩儿们却不甘心,挂在厉刃川身上又啃又咬,哭得稀里哗啦,他们可能理解不了生死,却晓得输赢。
  闹了这阵,岁荣的轿子也到了,村长见竟还有这么些人,且条条都是身高八尺的肌肉巨汉,已然没了再反抗的心思,只如霜打的茄子,蔫跪在地。
  “坏蛋!”
  “滚出我们村子!”
  小孩儿们不识厉刃川的威名,却知道坐轿子的必是显贵,纷纷捡起石子朝岁荣丢去。
  天行身形一晃,挡在轿前替岁荣挡了下来,少城主脸色虽凶,却并没还手,小孩儿见状又捧起一堆要砸,天行剑眉一蹙,周身暴涨,七尺之躯顷刻间胀成一丈还高,周身皮甲尽碎,现出威武胴体。
  “鬼!”
  “妖怪!”
  小孩儿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魂不附体,屁滚尿流,直往大人堆里扎。
  岁荣轻咳一声,只见方才还霸气四射欲要大杀四方的凶神立马四肢伏地,健壮的背脊撑平,成了主人下轿的踏板。
  “乡亲们莫怕,咱们城主惯爱玩笑。”岁荣笑容和煦,他衣饰华丽,生得肤白秀气,与周遭这一群赤身裸体的壮汉格格不入。
  玩笑?什么玩笑?
  岁荣打了个响指,大小城主懂事地将自己阳根用绳子扎好,递到主人手里健壮双臂老实地反剪背后。岁荣牵着两人阳具走到村民面前,笑道:“听说咱们村子缺少劳力,收成不好,极天城特意甄选了强健的汉子来帮忙,且免你们三年纳粮,大伙儿就别闹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光老村长,全村村民都懵了,他们想过千万种结果,却没一个是岁荣口中说的这种,以至于大伙儿虽然都听清楚了每个字,却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大、大人,你你是?”
  厉刃川抱着双臂,虽被拴着男根,却还是那副霸气十足的样子:“这是我家夫人,极天城听我的,我听他的。”
  岁荣虽不满他一口一个夫人,却也没有纠正他,朝村长道:“老伯莫怕,需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极天城人虽神头鬼面形形色色,却再不是那个随意杀戮的嗜血邪教,塘沙村虽小,却庇极天城之荫,塘沙村有苦,极天城怎能坐视不管?如今大小城主皆至,各位乡亲亦可见极天城之诚意。”
  这话换成厉刃川来说就显得虚情假意,但出自岁荣口中,却格外情真意切,天行暗自对岁荣更佩服了几分,看似小小塘沙村,却代表了极天城一系分支的根基,千百个塘沙村皆是极天城这座大厦的根基,故而冥河老祖这等暴虐好杀之人也不知如何处置,安抚一个塘沙村,自会口口相传。
  天下要安,民心得稳,天行看在眼里,不由得更骄傲了几分,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一丝不挂挺着个大屌,有什么可骄傲的。
  “这这这……如何使得……极天城免我村纳粮已属开恩,怎好再劳烦……”
  村长话没说完,他的胖媳妇儿挤上前来打断道:“好哇,恰逢春耕,我们村还有几十亩田地荒着,就有劳极天城的大家帮忙啦。”
  村长扯着媳妇儿袖子让她见好就收,胖媳妇儿反肘给了他肚子一拐,让他闭嘴。
  岁荣笑道:“正该如此,你们有所不知,咱们城主可是种地的行家。”
  种地的行家?说厉刃川是杀人的行家他们信,种地还能怎么个种法?
  胖媳妇儿冷眼道:“不过,我们村子耕地可没牛马可使,只能委屈城主肩挑背扛了。”
  厉刃川哈哈大笑:“用不上那些玩意儿,老子自己就是个肌肉工具,你们看好就是。”
  语罢旋即四肢伏地,威猛城主面朝村民塌腰抬臀,两腿岔开,黑乎乎的毛穴在砖臀间隐现,一身古铜色的筋肉泛着油润光泽,这样趴着,真好似一头无角的公牛,却又比寻常公牛强壮百倍。
  村民们一阵恍惚,怎这样羞耻下贱的姿势,他却做得如此寻常?分明前一刻还是个威猛的魔头,怎这一刻又变成了个不知羞耻的畜生?
  “羞羞……”有小孩儿臊他,被家长捂住了嘴。
  这个姿态实在下贱,厉刃川不恼,阳根反更硬了几分:“今天老子就是你们全村的畜生,老子这副肌肉身子,随你们驱使。”
  天行看着父亲这副淫态,咽了口唾沫,亦觉得自己尿眼里传来一股瘙痒,阳根弹跳了一下,众目睽睽之中挤出了一颗晶莹的前液。
  “哈哈哈哈……娘,你快看,那个大哥尿了!”
  妇人脸上一烫,赶紧捂住孩子的嘴,十数双眼睛却齐齐看向天行挺翘的粗大茎身。
  天行满脸通红抬头望天,不得岁荣指令只能以岔开双腿背着双臂的姿势任他们观赏,然那灼热的目光好似无形的手在抚摸自己全身,光想着自己正光着身子在众人面前发情,他就忍不住发抖,前液流得反更凶了。
  岁荣翻身骑上厉刃川塌下的劲腰,雄兽腰眼好似个天然的椅子,发达隆起的背肌和翘臀刚好能把身子卡住,岁荣掏出缅铃塞进厉刃川毛穴中,冰凉的异物挤入,那股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失禁恐慌让厉刃川从尾椎骨麻到了天灵盖。岁荣一连塞了五颗进去,红绳牵着晃了晃了,雄畜体内传来叮叮的闷响,厉刃川耳根红透,又臊又爽,一身蛮力全用来夹紧菊穴生怕被拽出什么让人难堪的东西来。
  “爬进田里去,用你的大狗屌给乡亲们犁地。”岁荣拍着厉刃川的砖臀,用鼻勾勾住厉刃川的鼻孔扯着做缰绳。
  对待厉刃川,绝不能心慈手软,稍有不注意就要被他反过来戏弄,岁荣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练得一身绝世武功又如何,爬到水潭边照照你自己这副蠢样,什么狗屁西域第一,不一样被我牵着狗屌狗爬?一条下贱的肌肉公狗而已。”
  这样直白露骨的羞辱,黄龙老儿嘴里说出只有小人得志般的猥琐,非得是从岁荣口里说出,好似一只老鼠在调教大象,那股反差感直冲大脑,厉刃川好似一脚踏空,灵魂都酥麻起来,浑身滚起了鸡皮疙瘩,仅存的理智荡然无存,只不停学着狗叫,一身肌肉都在犯贱发痒。
  岁荣朝天行勾了勾手指:“过来跪好,看你爹是怎么做狗的,好好学学。”
  “遵、遵命!”天行一想到那个被娇弱男孩儿骑着的健壮雄畜是自己的父亲,他既羞耻又兴奋,跪在地上周身微微颤栗,胯间巨龙翘得老高,紧紧贴着腹肌,看上去兴奋已极。
  岁荣反骑在厉刃川背上,一边震动他肛眼里的缅铃一边握紧他的雄卵,厉刃川闷哼一声,朝田里爬去。
  西凉土地贫瘠,农地无水,生涩得很,寻常用犁耕地都要坏好几把,这用阳具耕地,简直不敢想象。
  只见厉刃川胯下一塌,油亮的钢枪泛着金属光茫捅入土地之中,雄畜筋肉鼓起开始爬行,本用于配种的绝世阳物将干涸的土地生生拉出一道沟渠,畅行无阻,好似在切一块豆腐,看的人瞠目结舌。
  然,这不算完。
  “肏”,只听岁荣口令喊了一声,肌肉雄畜两腿伸直做了个掌上压,尺许巨龙随着身体下压捅入土地。
  “起”,岁荣又喊一声,巨龙拔出,土里留下一个臂膀粗的大窟窿。
  “射”,雄畜稍作酝酿,一束稠白精柱射入洞中,旋即砖臀夹紧,收紧精关。
  岁荣拾起秧苗丢入洞中,笑道:“这样种出的粮食怎能不肥?”
  简直叹为观止,还能这样?
  只有厉刃川自己知道有多难,他八层天人诀的功力尽需施展,要将内力运至阳根,光这一步已是寻常高手难以企及的高度,阳根不能有丝毫松懈,否则必会断折,然后还要分出一股内力控制精关,泄出阳元不难,只要他想,他可做岁荣的精液喷泉射个不停,难就难在收放自如,要随时闭紧精关,那可比憋尿还要难受百倍,况且身上骑着岁荣,坏小子还不停地震动他肛眼里的铃铛,震得他体内真气上窜下跳。
  如此往复,种了一列,厉刃川已大汗淋漓,当头艳阳炙烤,古铜的皮肤透出红色。
  岁荣可不愿陪他晒太阳,朝田坎上站着的小孩们儿喊道:“你们谁来帮肌肉牛牛耕地啊?”
  “我我我!”
  “我来我来!”
  “我来!我会了!”
  方才还怕得要死的小孩们儿倒是第一个接受了眼前荒唐的一切,一个个兴冲冲地回应,甩开亲娘拽紧的衣袖就往这边跑来。
  岁荣起身让他们,三个猴儿骑上了厉刃川宽阔的背。
  “哇……他好多肉疙瘩啊……”
  “笨蛋,这叫肌肉,里面全是力气。”
  “他的背好宽好大啊,像船一样大。”
  三个小孩儿还是头一次见着这样强壮的汉子,好奇地上下其手,让专心耕地的厉刃川更加难熬,他们玩得兴起,全然忘记了厉刃川先前还是个让人望而却步的恐怖魔头,只当自家黄牛般耍弄,一个个踩在厉刃川宽厚的背脊上又蹦又跳。
  很快他们就分好了工,一个骑在肩膀拉紧缰绳控制肌肉公牛方向,一个骑在背上仔细感受威猛城主爬行时肌肉的舒张,一个骑在腰眼不停用树枝抽打雄畜的砖臀,更还学着岁荣的样子,死死拽着厉刃川两颗直比鹅蛋的肉丸。
  只是小孩儿下手可没有轻重,感受到两颗肉蛋在掌心滑来滑去,更用拳头去捶,用指甲去抠,寻常人被这样耍弄,即便阳卵不碎,也要痛死,偏偏厉刃川甘之如饴,体内运起真我心法,功力好似更有精进。
  天行看着自己伟岸如山的父亲被三个乡野小孩如此糟蹋,心中既痛又爽,忽然眼前一花,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天行抬眼一瞪,对方又把手怯生生地缩了回去,是个姑娘,看上去不出二八年纪,脸上红扑扑的。
  换做从前,这样的姑娘倒也可天行的心,不过如今,他只觉得厌烦,沉着脸朝姑娘凶道:“不准碰我。”
  岁荣一把捉住了他不停流水的性器,笑吟吟道:“这只狼犬是我私用,看得摸不得。”
  姑娘以为城主都可以这样随便耍弄,旁人也行,鼓起勇气想要试试,却被凶了,当即又羞又臊,捂着脸跑回屋去。
  这熟悉的触感让天行浑身一酥,果然天行还是最爱被岁荣触碰,尤其看到岁荣的小手握不住自己褐色巨龙的样子,就更喜欢了。
  “傻乐什么?”
  “没什么。”天行嘿嘿笑着,仍是羞耻地跪在地上,但被岁荣握着命根,好似心也不慌了。
  莫名其妙,岁荣白了他一眼,转身朝村民们问道:“怎样?各位乡亲?如此劳力可满意?”
  村长忙不迭答应:“满意满意,自然满意。”
  岁荣侧过身来,让出身后欲奴:“从今往后,十日一换,每次十人,他们皆会来村子帮你们劳力,什么耕地拉磨,打铁配种,只管招呼他们就是,他们也会带些牛羊过来当作吃食,不过,牛羊可算赊给你们村的,日后丰收,可用粮食来还,这个交易可还公允?”
  “公允公允!”村长哪里想过这等好事,“只是……这配种?怎么个配法?”
  岁荣随手抓过一个欲奴的阳具,牵狗一般签到村长面前,掂着他沉甸甸的肉囊道:“这一大包种浆,够你全村使了,村里那么些孤寡女人,皆可自取,若用不着这老些,让他们去配猪配牛亦可,左右他们除了力气就是发泄不完的爱欲,这狗屌痒起来可是会发狂的,需得每天监督他们榨干净,使不上的男精,拿去浇花浇菜总好过你们的粪肥。”
  村民当进城看新鲜,现下也不怕了,直咽着口水朝岁荣问:“这人?还能配畜生?”
  “人?这些浑身肌肉的不过是群人形畜生,与猪狗牛羊拴做一起就是,当不得人。”
  “能下崽?”
  “哈哈哈……下不了崽,给母畜们止痒总是好的,免得发情伤人。”
  屠夫咽了口唾沫:“那个……城主夫人……可不可以借我试试,我家那十几头老母猪春天到了,每天叫唤个不停,种猪整天配得口吐白沫,饭也不吃了,我正愁得很哩。”
  岁荣也是大方,扯着欲奴阳根交到屠夫手里,屠夫颤巍巍地将那根滚烫的肉棍接过握住手里,他还是头一次摸别的男人的性器,着实有些别扭,捏了捏,心中暗骂“娘的,怎极天城的汉子阳物都这样大,一个畜生的都比自己大”。
  肥头大耳的屠夫心中生出了妒忌,下手也狠了些,从前见着这样的肌肉大汉他都是躲着走的,如今落到自己手里,倒是想着好一番羞辱才肯甘心,城主都这样下贱,这些极天城的奴隶也不配如何善待,如此想着,他紧攥那根比自己粗长的性器一路牵去了猪圈。
  “把它们伺候舒服了,以后就将它们都嫁给你,哈哈哈。”屠夫打开猪舍的栅栏,发狠地踹了一脚欲奴的壮臀。
  欲奴被脚下猪泥一滑,径直扑在地上。
  “哈哈哈哈,这才是正宗的摔了个狗吃屎!”
  母猪被这突然入侵的雄畜吓了一跳,在猪圈里窜跳,猪蹄毫不怜惜地踏过欲奴雄健的阳刚之躯,那本该出现在女人榻上大逞雄风的健硕身子却被母猪的猪蹄踩在脚下,也不知是不是欲奴身上的雄性气息过于浓烈,母猪骇出一泡热尿,径直浇到欲奴的脸上。
  雌性的气息……
  这原始的信息素似野火燎原,欲火瞬间湮没了欲奴的大脑,只见汉子翻身而起,肌肉更胀了一圈,揪着母猪的尾巴,粗壮的臂膀锁紧畜生肥硕的腰身,不管母猪穴口还悬挂着污秽,儿臂般粗长的性器径直挺了进去。
  “哈哈哈哈哈,快来看看!这个肌肉汉子真的在给母猪配种!”
  男人们围了上来,女人口里骂着“无耻”,步子却踱了过去,十数人忍受着恶臭,围着猪圈看一个肌肉汉子给母猪配种,这样的情境简直比聚众群奸还要荒淫。
  毕竟,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从前他们看了都要绕道的威猛大汉能被他们随意作践,这种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让屠夫直打冷颤,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比自己强壮数倍的男人,这种快感,比他第一次洞房还要刺激百倍。
  女人们只觉得可惜,那欲奴这样年轻,目光虽痴傻,眉眼却有几分英俊,再配上这副强健的身子,换做从前,可是她们做梦都想遇上的良人,如今却被这样糟蹋,他健康优秀的种浆只能播撒在母畜体内,既不能开花也不能结果,可惜汉子那么多大好子孙都被母猪的脏屄消化掉了。
  屠夫朝欲奴唤道:“怎么样?舒不舒服?什么感觉?”
  “回,回老爷……又湿又滑,还紧,就是臭得很……”
  众人哈哈大笑,屠夫笑骂道:“你这蠢笨公猪,你插进它屁眼了,当然臭,哈哈哈哈……”
  大伙儿兴起,又牵来几头欲奴让他们比试。
  “哈哈哈,对,你们两个,把它抱起来,一前一后两个洞,同时肏。”
  两奴听令,将那母猪抱举起来,伺候老姥惯了,这母猪抱起来倒让他们有几分熟悉的感觉,轻车熟路地前后夹击,两根让人艳羡的大肉棒一进一出,将那母猪捅得“嗷嗷”直嚎。
  女人越发觉得可惜,被这样两条大汉的肌肉包裹着,两根擀面杖似的大行货同时塞满两个洞口,这样的福气,偏让一个畜生享了……呸,不对,怎还羡慕起一头畜生了……
  “呸!下贱!”女人啐了一口离去,亦不知是骂自己还是骂那两头浑身肌肉的雄畜,她看得燥热难耐,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其余欲奴了。
  男人们热火朝天,直看得个个裤裆都支起了帐篷,看得兴起还打起了赌赛,赌这两头公狗哪个先泄出来。
  现下村里皆无闲余,用来抵抗极天城的农具四散在地上,厉刃川已用阳根将田地配了半亩有余,岁荣握着天行的巨龙在田坎上散起步来,天行双手背后,乖巧地挺着阳物跟着。
  岁荣朝天行笑问道:“我这法子如何?是不是比打杀了更好?”
  天行由衷佩服,塘沙村虽小,但极天城数百口人的供养需要无数个塘沙村,若是杀了他们倒是易如反掌,但这名声传遍十里八乡,总会让其他村子担心起自己的安危,造反只是迟早的事。岁荣行事从来都是看似荒唐,实则面面俱到,欲奴们总有了个地方释放精力,厉刃川亦可毫无顾及地受辱人前练他的真我心法,而自己更是……
  “硬得这样厉害?你也想去配种?”岁荣将他阳根掰了掰。
  天行闷哼一声,笑道:“只要你想看,我就配给你看。”
  岁荣抹了一把他铃口悬出的前汁随手涂到腹肌上:“你若不喜欢这样,可以不必勉强。”
  “没有勉强!”天行却慌了,赶紧道:“我喜欢,只要是你命令我,我就十分喜欢。”
  岁荣回头,勾着嘴角挑眉笑道:“就这样迷我?”
  “……嗯,喜欢……”天行看着岁荣空荡荡的皮指套,正经道。
  岁荣心里一抖,旋即垮下脸继续向前走:“第一次见面时,你可是掐着我的脖子,说你不好男色呢。”
  “我……不是……那是……”天行百口莫辩。
  岁荣突然停下,又回头笑问道:“那是怎么?你现在如此听话,是用你身子报恩?”
  却见天行突然郑重道:“不是,我心悦诚服,我心甘情愿,我发现自己一靠近你,阳筋就会控制不住地兴起,渴望被你耍弄,甘愿被你责罚,不知从何时开始……百岁荣,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岁荣心口好似被人狠狠拽紧扯了一把,再握着天行的阳物突然觉得好尴尬,连忙撒手甩开,见鬼似的往前快步逃离。
  天行腿长,两三步就追上了他,捉住他肩膀将他掰回来面对面:“你讨厌我?”
  岁荣莫名有些心烦意乱,皱着眉头,没来由地凶道:“你说这个做什么!好扫兴!什么喜欢讨厌的!你喜欢我什么啊!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的!”
  “就是喜欢,再没比你特别的人了。”
  “不准喜欢!”
  “就是喜欢!”
  “不准!不准不准!”岁荣给了他一巴掌。
  天行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岁荣,旋即“啪”地自己抽了自己一耳光:“就是喜欢!”
  “你!”
  天行咚地跪了下来,浑身肌肉为之一颤:“你打吧,打死我我也还是喜欢。”
  岁荣蹬了他一脚,在他紧致厚实的八块腹肌上留下了个脚印:“行,你自己讨的!自己掌嘴一百次!说一百遍‘不喜欢’!”
  天行眼神决绝,重重抽了自己一巴掌,大喊道:“喜欢!”
  “啪!”“我喜欢!”
  “啪!”“百岁荣!我喜欢你!”
  “啪!”“就是喜欢你!”
  莫名其妙!
  岁荣捂着耳朵逃了,他心如乱麻搅在了一起,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和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心烦,兀自走到井边就着凉水洗了把脸。
  “嘘嘘!”
  “???”岁荣一脸疑惑朝那发出怪声的井口看去。
  阴影之中,猛地射出两道铁索缠上岁荣腰间,岁荣连叫喊都来不及就被扯进了井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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