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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僧】(176-200)作者:何佳渺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3-1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淫僧】(176-200)作者:何佳渺 第176章:他不信神,他就是神 大殿之内,两名太医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踱步在眼前的薛满,就怕一抬头,眼里的慌张出卖了他们。 “小酒与她腹中胎儿无事,你们功不可没,朕想来
【淫僧】(176-200)作者:何佳渺

第176章:他不信神,他就是神

大殿之内,两名太医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踱步在眼前的薛满,就怕一抬头,眼里的慌张出卖了他们。

“小酒与她腹中胎儿无事,你们功不可没,朕想来想去,不知赏你们什么才好。”

那两名太医一听,皆跪在地上,齐声道:“谢主隆恩,救死扶伤是为人医者本该做的,无需犒赏。”

戴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转个不停,薛满总算是停下焦躁的脚步,坐了下来。

“朕一向赏罚分明,说了要赏你们,那就一定要赏。”

“但。”

薛满话锋一转,两个太医的心都提了起来,手心攥着汗,以为薛满是察觉了不对。

殿内大门紧闭,幽暗密闭,只他们三人,连时常跟在薛满身边的太监总管尤礼,都没在场。

烛火闪烁,光影在墙上拉长变大,就好像那坐在椅子上阴晴不定的薛满。

“朕在赏你们前,你们要先为朕办一件事。”

两个太医的心还是悬在半空中,这事在没讲出来前,两人就猜出了不是什么好事。

帝王心,海底针,居心叵测,代代帝王皆是如此,无一个善类,笑面虎是他们,阴狠恶毒是他们。

“张太医与你们是同僚,同在太医院共事,他如今在诊治俞婕妤,你们可知俞婕妤腹泻。”

正因为俞婕妤腹泻,这事辗转,才牵连到了薛品玉。

跪在地上的两个太医对望一眼,说道:“不知。”

薛满张开腿,向后仰坐在椅子上,手仍是转动着玉扳指,说道:“不知也没关系,朕交代给你们的事,不难,你们同去给俞婕妤请个脉,朕要你们,为她请完脉,慢慢的就要了她命。”

拇指上的扳指停止转动,周遭温度骤然降下,炉内的炭火却一切如常。

医术是用来救命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两名太医惶恐不安,心中嘀咕这兄妹俩,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要假孕,一个要杀妃。

俞婕妤是太后之妹,圣上宠爱的妃嫔,他一句话说要了她命,就不顾往日情谊,要她香魂远去。

纵是受宠百日,风光无限,亦被他朝夕间说变就变的无情,给踩在了脚下。

“两位太医,可有疑问?”薛满声音压低,说道,“若有,还请讲出来。”

白太医道:“回圣上,恕微臣无法办到,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杀人一命,下地府油锅炸尖刀刺。”

那枚碧玉扳指重新在薛满大拇指上转动起来。

他不信神佛,不信天上人间,不信阴曹地府,他只知,只要手握权利,身处高位,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那他便是神。

“白太医这话,是说朕日后会下地府,被油锅炸,被尖刀刺?”

“微臣绝无此意,请圣上恕罪……”

可一切为时已晚。

从他说无法办到,不将人命视为一根灯草,就晚了。

初六寅时,俞婕妤病故身亡,离立春还有三日。

一个时辰后,太医白明礼家人,发现他在睡梦中悄然逝去。

消息传去公主府,薛品玉惋惜白太医就这样过世了,走得太早,日后前来请平安脉的太医,就只剩下那一位受皇兄信任,姓丁的太医了。

她再次叮嘱桃夭,一定要打点好那一位丁太医。

第177章:好想蹂躏疼爱母后一番

俞施儿在太医的治疗下,已止住了腹泻,身体有了起色,吃的下饭,走的了路,人忽然暴毙身亡,这是俞飞雁始料未及的。

先帝在世时,俞飞雁独得先帝宠爱,靠的不止是美貌,还有手段。

要说手段,没人能比得上她,否则怎能从一个无子嗣的贵妃,当上这万人之上的太后。

只是如今这后宫中,由她掌权,妃嫔们一个个乖顺的像小猫,没人会敢去耍手段谋害俞施儿。

要说是薛品玉耍手段,可她已经被打到在公主府养伤,躲进她的乌龟壳,连头都不敢伸出来,手段都施展不出来。

俞施儿是俞飞雁最亲的小妹妹,俞飞雁筹划将俞施儿接来宫中,成为薛满的嫔妃,日后还要让俞施儿坐上皇后之位,而她在这个如花的年纪忽然陨落,俞飞雁悲痛难耐。

自己辛苦的筹划,轰然倒塌了。

何玉安一收到俞施儿薨逝的消息,头戴白花,身穿素衣就来了如意宫,向俞飞雁请安。

“难不成施儿无福,她在病得最重的时候,人都没去,这眼看着人好了,却走了……”俞飞雁低眸垂泪,滴滴泪落下。

这让候在一旁的何玉安心里直犯嘀咕,心道自己只是给俞施儿下了泻药,争宠欲让她无法侍奉圣上,怎的转眼间人就没了。

她无意想害死她。

可在得知俞施儿死了,目睹俞飞雁落泪,何玉安以为自己的良心会受折磨,但到了这一刻,她内心没有受到太多折磨。

反而觉得俞施儿死去,对于自己不是坏事。

从此后宫中,不再有两位婕妤平起平坐,只她一位何婕妤,与太后血缘关系最近的嫔妃,也只有自己,太后会从为俞施儿铺路上位,变成为她铺路上位了。

后宫中,也少了一个能怀上龙嗣的对手。

何玉安想到此,原本堵闷压抑在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就移开了,她的手,捏在了俞飞雁发硬的肩上:“姨母,节哀。”

俞飞雁拍拍何玉安的手,招来宫女端来白色绢花,何玉安执手,捻过婢女托盘中的白色绢花,为俞飞雁簪在了头上。

外头太监来报,圣上来了。

俞飞雁收好悲悯的神情,拂过脸上的泪,对何玉安说道:“待会儿你见过圣上后,你就退下,哀家与圣上有事要说。”

“是。”

何玉安应道,想着圣上此次前来找太后,多半是为了俞婕妤暴毙亡故而来。

薛满走进后,何玉安向薛满行了行礼。

看见何玉安丰腴的体形,薛满说道:“何婕妤近来可是又长胖了些?”

“冬日贪吃,臣妾馋那一口。”何玉安掩嘴正要笑,可想到俞施儿刚死,就这样当着太后的面笑出来,会让太后不悦。

她遂憋住了笑,脸庞装点悲伤的表情,向薛满又一行礼:“臣妾告退。”

“嗯。”薛满背手,视线跟随她转动。

都是俞飞雁的一声呼唤,才将他的视线唤了回来。

“施儿没了,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

在妃陵找个空穴位葬进去。

薛满见俞飞雁鬓边簪了一朵白绢花,脸上神色哀伤,当着奴才的面,他就伸手往俞飞雁的脸上摸去。

“母后哀痛茶饭不吃的模样,朕好想蹂躏疼惜一番。”

他的宠妃刚咽气,他就说出如此下流的话,俞飞雁悲伤之余,气得抓过薛满摸脸的手,一嘴就咬上了。

薛满没有喊疼,而是用另外一只手直接掐上了俞飞雁的脖子,将她往后一推,她就被掐坐在椅子上,无法站起。

一旁的奴才们见状,全都跪下来为俞飞雁求饶。

“出去,都滚出去!”

薛满呵斥那些奴才们出去。

今时今日,他已不是那软弱无能,处处都让着俞飞雁的废物皇帝了。

一个男人想要掌控一个女人,实在太过容易,只需占有了她的身体。

让她跪下来,绝不要让她站起来。

薛满要俞飞雁永远都匍匐跪在自己面前,永远都站不起来。

宫人们全都退了出去。

薛满逼近,在俞飞雁耳边低声细语:“母后好大的威风,出入朕的太极宫,空口无凭,诬陷小酒下毒害了俞婕妤,带人打伤小酒。”

“这后宫是母后的,也是朕的,母后要动谁,要训谁,朕管不着,可小酒不是朕后宫里的女人,母后动她,就动错了。”

俞飞雁憋红了脸,手扯着薛满掐在自己喉咙上的手,艰难发声道:“她虽与你无名,但与你有实,算得上你后宫里的女人,后宫女人们间争风吃醋做出的事,远超你预料,她一时看不顺施儿,给她吃了导致腹泻的食物,也在情理中。”

“是又如何,她是朕的妹妹,从小被朕宠到大,别说她看不顺俞婕妤,要下毒谋害俞婕妤,就是她要了俞婕妤的命,朕都不会怪罪她。”

这话彻底激怒了俞飞雁。

她是薛满的妹妹,施儿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妹妹,他的妹妹珍贵,要了她妹妹的命,他竟可以放过。

俞飞雁一脚踢向薛满的膝上,薛满吃疼,松开了掐住俞飞雁脖子的手。

俞飞雁起身就要跑,她被掐到脑子混沌,不知门的方向在哪儿,大声呼喊着来人啊,刚跑了几步,就被薛满追上,从背后捂住她的嘴,摸上她的胸,将她往床榻拖去。

第178章:玉扳指塞进母后Xiao穴内

从薛满频繁地来如意宫,如意宫的宫人们就多次撞见薛满与俞飞雁两人眉来眼去,亲昵抱在一起的场面。

现下听到殿内恍如打斗的尖叫声,守在门外的太监宫女们低下头,装作听不见。

圣上大约就是好这一口的,与妹妹乱伦,又与继母厮混,揪扯不清。

被薛满压在身下的俞飞雁双手挥舞,不要薛满接近。

“哀家的妹妹刚死,圣上就来欺辱哀家,先帝与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一定唾弃咒骂你畜牲。”

“无需他们诅咒咒骂,朕看母后,离骂朕畜牲也不远了。”

薛满拖过俞飞雁的两条腿,膝盖跪压在上面,让她无法动弹,然后扯起了她的腰带。

冬日穿衣繁重,薛满急躁地解了几层都还是衣服,他索性就先咬上了俞飞雁的那张嘴,手探到她腿间抚摸。

俞飞雁不情愿在这个时候与他沾染情欲,自己是要为妹妹守孝的,自己是要想法子好好教训这个竖子,断断在这时候不能乱了情。

可自从被薛满断了往宫里送男人的途径,她只得靠自己的两根手指与薛满时不时的爱抚度日。

这一具缺了男人滋润的身体,在薛满压下来后,就主动张开了腿,让薛满有了可趁之机。

“湿了。”薛满舔着俞飞雁的耳朵,手从俞飞雁裙底钻了进去,yin笑道,“母后湿的好快,隔着裤子摸都湿了,里面是不是流成了一条小河?”

在低喘中,俞飞雁咒骂:“胡闹!”

手指一碰上滑腻的肉缝,俞飞雁身体急速抖动了下。

自摸与被男人摸,大不一样,纵是如此,俞飞雁的臀部往后移,那手紧追不舍,再次摸了上去。

手指直抵肉缝,扒开两片yīn唇挤了进去。

“啊——”俞飞雁失魂叫出了声,而后又被抽动抠插的手指给爽到夹紧了臀部,连同薛满插入的手,她都夹紧了。

薛满故意急声在俞飞雁耳边急喘:“母后,母后,母后……”

一声声母后,把俞飞雁叫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母后放松。”

在俞飞雁渐渐放松之时,一块冰冷的硬物就从身下塞了进来。

“这是什么?”俞飞雁的心受到莫大惊吓。

薛满用鼻头碰了碰她鼻头:“是朕的玉扳指,摸着不光滑了,需要滋养,就用母后你的yin液泡一泡。”

“你取出来!”俞飞雁红着脸,盯着薛满那张无耻的脸,命令着他。

薛满非但没取出来,还用手往里面推了推,把那枚戒指往深处送去。

卡在那个地方,有一点涩疼,有一点难受。

俞飞雁怕了他,语气变软:“拿出来。”

“拿出来后,要拿什么堵住母后流水的Sao穴?”薛满已不知何时脱了裤子,下半身赤条条,裸露着两条腿,手搓那根挺立的阳物。

那根昂头的性器弹在俞飞雁腿上,热热的,一触碰上,肉穴内的yin液又增多了。

薛满的手指抠进去,搅动出水声,俞飞雁张合着嘴,眼角都湿润了。

他搅的时候,扳指陷入肉泥里,越陷越深。

俞飞雁想要硬挤出来,发力像尿尿那样,给尿出来,yin液却顺着薛满的手指流了出来。

“母后,都这么湿了,看来玉扳指都堵不住你的Sao穴。”

俞飞雁皱眉,用上了手,将手插进自己湿糜的Xiao穴,想要抠出来,但见薛满不阻止,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反应过来,自己是遭了他的当。

他看的就是她自亵。

俞飞雁抽出湿漉漉的手,唇随即就被薛满火热覆上,舌钻入其中,搅动起俞飞雁的舌齿。

俞飞雁被迫张大了唇,去迎接他的掠夺入侵。

唾液丝丝相连,下身流出的yin液在薛满指间浓到成了一条条银丝。

“母后,为儿臣舔一舔龙根。”

俞飞雁喘息着,被薛满吻到呼吸还未平稳,刚松嘴,嘴里就被塞入了一根硬物。

长驱而入,直捅俞飞雁的咽喉深处。

第179章:母后,jing液好喝吗

“唔……唔……唔……”

俞飞雁脑袋被迫摇晃,唇包不住那根硕大顶得又深的性器。

从性器里流出的液体混合唾液,从俞飞雁嘴角流出,被撑开的两腮鼓圆,性器狰狞,一下下、重重地抽cha着。

她本是睁大了眼,嘴里哀嚎想要发出声,仰头盯着薛满,求他放过自己,但逐渐认清薛满这是疯了,她就绝望地闭上了眼,尽力张大嘴迎合他,适时舌头舔了上去,好让他捅舒服了就放过自己。

“母后……”薛满额上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看着屈辱于自己胯下的俞飞雁,他尤为兴奋,“……母后伺候父皇,也是如此吗?”

“母后的嘴,含的儿臣好舒服……”

“儿臣……可否……”

薛满说话断断续续,脸红喘息道:“……射进母后的嘴里?”

换成是之前,俞飞雁断断是拒绝的,不许他这样做,如今这情形,即使说了不,也会遭他强行屈辱射入。

伤了薛品玉,他定是心气难消,不如就委身伺候好他,度过这一关。

俞飞雁被他不知轻重,捅到眼泪从眼角划落流出,艰难点头,同意他射进自己的嘴里。

可怜自己刚失去了妹妹,就要与自己的继子做这种事,可若不委屈求全,顺着他,只怕自己这个太后,也当不了长久。

“母后既同意,儿臣便……”薛满一把扯过俞飞雁的头,摁住她脑袋,要她含紧了自己的龙根,“……便赏母后吃一壶。”

挺身重重一送,薛满爽到眼珠子都往上翻,倒吸着冷气。

这张小嘴,真是妙啊——

俞飞雁吃了他一嘴的毛,被他紧紧摁住,嘴里腥味散开,俞飞雁使劲用舌头顶住那些涌进的浓浆,好不让它们滑入喉咙。

真恶心。

俞飞雁恶心到皱眉,想要推开薛满时,又被他挺身一插,这下把顶住的舌头都撞开了,发腥的浓浆争先涌入喉咙。

“母后急什么,儿臣还没射完。”薛满爽到哆嗦,再次一挺身,才松开了俞飞雁。

俞飞雁倒在地上,呛得鼻腔里回荡着一股酸,眼泪鼻涕横飞,模样可怜,与平日里威风的太后毫无瓜葛。

“母后,儿臣的jing液好喝吗?”薛满蹲下来问道。

俞飞雁攥拳。

视线里,那一根射完还没疲软的阳物仍挺立着。

看来是小看他了。

以为他身子虚,才让俞施儿和何玉安迟迟没有怀上龙种,故此找太医一碗一碗中药送与他喝。

“母后。”薛满攥过俞飞雁的下巴,抬起来,逼着她看向自己,“儿臣问你话,儿臣的jing液,好喝,还是不好喝?”

他面带阴笑,不禁让人背后一寒,比不笑还让人感到可怕。

咽喉游弋淡淡腥味。

比这受过的屈辱还大,回答一个jing液好喝还是不好喝又如何,俞飞雁看着薛满,勉强开口道:“好喝。”

“好喝,那儿臣孝顺你,每日都给你送jing液喝。”

什么意思?这是每天都要给他口?俞飞雁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看见他站了起来。

连裤子都不穿,他就那样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母后,近来儿臣总梦见父皇说寂寞,若你再伤了小酒,儿臣感念父皇生育栽培之恩,定将母后送去见父皇,以慰父皇的相思寂寞。”

等他走出殿,走出俞飞雁的视线,俞飞雁松了一口气,忽然后背一凉,想起他的扳指落在了自己体内,没有取走。

第180章:求公主给个伺候的机会

“公主。”

桃夭呈上一碗白色浓浆,还没走到薛品玉面前,就被刘子今夺走了,他一手扶着素舆轮子,一手端着那碗白浆,来到了床前。

薛品玉面墙侧躺,不想说话,不想见人,每到了吃药的时刻,才愿意从床上坐起来。

这药是丁太医开的方子,专补妇人小产后的血气不足,又苦又酸,比黑色的中药还难喝,薛品玉连喝了几次,导致一闻见那气味脑子就疼。

“公主,吃药了。”刘子今搅着那碗药,吹了吹。

薛品玉拉过被子盖住脑袋,逃避着。

“本宫今日不想喝药,你们都走,让本宫安静地睡会儿觉。”

刘子今已经知道薛品玉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高兴,又不能表现出高兴,想要假装悲伤,可他天性乐观,实在表现不出悲伤。

除了知道薛品玉和薛满乱伦,薛品玉怀上薛满的孩子,才找了自己接盘成亲这一真相,刘子今伤心到吃不下饭,可随着薛品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没了,刘子今实在没什么好伤感的了。

他已接受了薛品玉与薛满的关系,他安慰自己,若不是因为那两人是兄妹的关系,自己这个残废就是等到下一世,都等不到娶薛品玉。

今生能与公主做一对夫妻,近身伺候照顾公主,已是该知足满意了。

“公主,吃了药才会好。”

刘子今将一只手放在薛品玉的胳膊上,轻轻拍了拍,“起来吃药吧,药不烫,喝下正合适。”

薛品玉怒气直冲,掀开被子翻身转了过来。

若是旁的奴才丫鬟,薛品玉早就一掌推翻了那碗汤药,可看见坐在素舆上的刘子今,她心有亏欠,捏紧了想打翻汤药的那只手。

“本宫……本宫现在不想喝,你放着出去,本宫稍后会喝。”

“稍后药冷了,再热一次药,药效就不好了,公主,还是趁现在喝为好。”刘子今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桃夭,说道,“把公主扶起来坐着。”

桃夭去看薛品玉,见薛品玉那样子不想动,遂没有上前去扶薛品玉。

看桃夭不动,刘子今把药碗搁在手心,梗着脖子厉声说道:“怎么,你一个奴才,连本驸马的话都不听了?这是公主府,公主是这里的主子,我就不是这里的主子了?”

桃夭再次看向薛品玉,薛品玉无奈朝桃夭眨眨眼,示意她上前扶自己坐着。

这被戴了绿帽的驸马爷,心里难免不痛快,有气要撒,终究还是要给他几分薄面。

如刘子今所愿,在桃夭的搀扶下,薛品玉靠坐在床头,拢了拢身上的薄衫,盖住了淡紫色肚兜。

但依旧难掩春光,尤为这病榻间的春光更是动人,柔弱妩媚,长发披腰。

刘子今舀起一勺药,就要送去薛品玉的嘴边,薛品玉坐直身体,抢过刘子今手里的碗,仰头就喝下了,连口气都不曾停歇。

喝光后,她把空碗放回刘子今手里,胡乱擦了下嘴角,说道:“这是药,不是糖水,一勺一勺喝下,苦死个人。”

说完,薛品玉就要躺下,但手突然被刘子今拉住,不要她这么快就躺下了。

手心一咯。

薛品玉握住,展开一看,是块用纸包起来的蜜饯。

“我为公主备了蜜饯,公主不会苦的。”

那双温热的手握住薛品玉微凉的手,给予薛品玉心头一暖。

“今晚。”趁着这股暖意涌上薛品玉的心头,刘子今双眼含情,看着薛品玉说道,“求公主给我个机会,让我进屋伺候公主。”

第181章:假夫妻做成了真夫妻

寝殿内,一排排烛光摇曳,新制的孔雀形烛台立于台阶两侧。

桃夭不动声色,来回打量薛品玉与刘子今,一旦薛品玉应了刘子今,桃夭就要阻止薛品玉,劝她三思。

她与刘子今是一对假夫妻,若把假的做成了真的,传到圣上耳里,纵然薛品玉再受圣上的宠爱,也敌不过帝王的翻脸无情。

“本宫屋里伺候的人足够了,不需要驸马亲力亲为来伺候本宫,驸马腿脚不便,还是呆在自己的寝殿,较为合适。”

薛品玉抽出被刘子今握过的手。

桃夭松了一口气,庆幸公主没有糊涂,召幸驸马。谅公主落胎不久,也没心思去琢磨那种事,这驸马腿残,即使爬上了公主凤榻,也折腾不出个花样。

被薛品玉拒绝,已在刘子今预料内,他不惧薛品玉的再次拒绝,重新摸上了薛品玉的手,说道:“今晚公主不要我伺候,改成明晚也行,明晚不行,后晚也行,若后晚不行,那便是大大后晚都行……哪晚公主身边缺人了,我就来公主身边伺候。”

刘子今牵起薛品玉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呵气。

连呵气,他的眼眸都上挑,注视着薛品玉。

薛品玉对刘子今没什么情意,她是公主,从小便有薛满护着,在这皇宫内,对她好的人不计其数。

她最不缺的,就是他人对自己的好,断断不会因为他人对自己好,自己就掏心掏肺,被打动。

“好了。”薛品玉从刘子今的嘴边抽回握住的手,说道,“本宫乏了,你退下,容本宫休息。”

刘子今:“我在这里陪着公主休息,还请公主放心入梦。”

有他在,薛品玉都闭不上眼。

真是一头蠢驴,都叫他滚了,他怎么就听不明白,抑或听明白了,还要故意装蠢。

“桃夭,请驸马出去,你一个人请不动,就多请几个人。”

“是。”

桃夭回身走出门,叫来几个得力的太监,将不甘心离公主而去的刘子今抬了出去。

寝殿内,一下安静不少。

薛品玉枕在玉枕上,翻了个身平躺,盯着床帘上方发起了呆,桃夭多嘴问道:“公主,想什么呢?”

“想风雪山,想明光寺。”

就是没说出想圆舒。

但恰恰没说想他,才让桃夭知道,公主想得最深的人,一定会是他。

下身发涨肿疼,尿尿都疼。

俞飞雁羞于开口,不敢向旁人道出自己的下身被薛满塞进了玉扳指,用了好几种法子都取不出那枚玉扳指。

再忠心守口如瓶的奴仆,也不能道出这奇耻大辱。

她夜深坐于床上,面前放了一盏铜镜,双腿敞开,用手抠进Xiao穴内,试图把那枚玉扳指抠出来。

然而,徒劳无功。

也试过双脚分开站在床上,俯身弯腰,用力想要把玉扳指从体内挤出来。

然而,无济于事。

折腾了良久,都无法将那枚玉扳指从体内弄出来。

她亦不愿请太医就诊。

那些太医们,一个个都上了年纪,少有几个年轻的太医,俞飞雁面对他们,也不愿张开腿,任人在自己的私密处勾来勾去。

贵为一国太后,若走露风声传到民间,又是一件有损皇家颜面的野史秘闻。

等了几日,都等不来往日来如意宫来得勤的薛满,俞飞雁不想再等下去了,这一直等下去,薛满不来如意宫,那玉扳指与穴内嫩肉长到黏成了一片,便是迟了。

俞飞雁只得坐上轿辇,亲自去找薛满,势要让他将玉扳指为自己取出。

第182章:需要儿臣来灭火吗

来到太极宫外,俞飞雁由两名侍女搀扶,下了轿辇。

“太后当心脚下。”

两个贴身伺候俞飞雁的侍女最近都察觉出俞飞雁不对,平日里俞飞雁走姿仪态万千,这几日走路需人扶着,腿间似夹了个劳什子,走路都慢吞吞的了。

宫外的太监一看俞飞雁来了,来不及进殿禀告薛满,跪下长声道:“太后娘娘千岁——”

问安声传入了殿内。

倚在薛满怀里睡觉的何玉安一下惊醒,细听下,确认是俞飞雁来了。

“圣上,太后来了。”

何玉安慌忙找起衣服披上,披散的乌丝还缠了一缕在薛满手指上。

薛满知道俞飞雁来了,仍闭着眼假寐。

等不到薛满露面迎接,俞飞雁没耐心,迈过高槛,走进了殿,一进去就看见好大一张寝床,安置在殿内中央,粉色透明的床纱垂下,将床一圈团团罩住,隐约能看见床上那对男女。

匆忙套好衣服的何玉安掀开床纱,从床上走下,对着俞飞雁跪下来,拜了拜,说道:“妾身,参加太后。”

嫩白的脖子上,留有硕大的吻痕,可见昨夜的激烈。

俞飞雁二话没说,走上前,亲自动手往何玉安脸上打了两巴掌。

“俞婕妤停灵在宫中,还未出殡,你就与圣上做这档子事,施儿泉下有知,定对你这当姐姐的寒了心。”

何玉安未语先落泪,急忙解释:“太后娘娘,是圣上召妾身来伺候,妾身都说了,宫中有丧事……

还未说完,何玉安肩上就被俞飞雁踢了一脚,俞飞雁将气全撒在了何玉安身上。

“还敢说是圣上的错,你好大的胆子,滚,立马给哀家滚出去,禁足宫中,百日内都不得服侍圣上。”

“是。

”何玉安被俞飞雁的怒气吓得一直掉眼泪,捡拾起地上的一双鞋,就跑出了殿外。

从俞飞雁步入殿中,到打了何玉安,再到何玉安跑出殿内,薛满闭目躺在床上,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等到殿内只剩俞飞雁与薛满,俞飞雁理了理衣袖,说道:“薛满,该起来了,今日你是不是,又没上朝。”

上朝多累。

有什么要禀报的,大臣们写在奏折上,他自会批阅。

俞飞雁见他手指都不曾动一下,便向他走去,一把掀开床纱,站在床边,一字一句,咬重了发音:“薛满,哀家叫你起来。”

从上往下看,俞飞雁第一次看清他的面庞有几分像先帝,鼻子挺拔高耸。

他的肤色像他母妃,一点儿都不白,像硕土的颜色。

精神上也像,有着大地硕土的蛮荒蓬勃劲。

“母后找儿臣有何事?”薛满动动眼皮,在睁开眼前,俞飞雁先移开了盯着他的眼神。

薛满假装打了打哈欠,毫不避讳地盯着俞飞雁看,伸了只手,将她一拉,她就被拽坐在床边。

“母后该不会是哪里着火了,才这样急急地赶走了何婕妤,要睡在儿臣的身边,要儿臣来灭火吧。”

“无礼!”

俞飞雁轻轻一耳刮子,就刮在了薛满的脸上。

指甲刮伤了薛满的嘴角,薛满没有发怒,而是坏笑着,撑了半个身子倚坐在床头,胸口敞露大半,用指腹抹过嘴角的血渍,盯着俞飞雁涨红的脸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母后来找儿臣,到底是所为何事?”

这……这……

俞飞雁难以启齿,张口好几次都没出声。

“母后不说,那儿臣就继续睡了。”

薛满翻身就要躺下,俞飞雁连忙拉住他:“别……”

声音都变低了不少,娇俏如少女,说道:“你,你的玉扳指还在哀家体内,你快替哀家取出来。

第183章:母后的Sao穴好湿

“哈哈哈哈……”

薛满仰头长笑。

他以为俞飞雁能耐很大,到头来,却连个小小的玉扳指都从体内掏不出,还找来太极宫,要求自己将玉扳指为她掏出来。

“住嘴!”

俞飞雁被薛满笑到羞愧,见喝止不住薛满的笑声,举手就要往他的脸上劈去。

薛满从空中接住俞飞雁的手,将她手腕一攥紧,她吃疼,怒骂:“逆子!放开本宫的手!”

“母后,你是来求儿臣的,母后就是这般求人的态度?”

手腕捏的力加重。

俞飞雁疼到皱眉,她对薛满怒目,额前的发丝不知道在何时乱了,垂了一缕发落下,将她威仪的头发弄得如青楼卖笑女子那般轻浮。

两颊粉红,虽怒但娇。

在看见薛满轻佻一笑后,俞飞雁就知道不妙了,挣着手一勾,想摆脱薛满,薛满用更大的力,将她往身前一拖。

她的脸凑上薛满的脸,鼻头挨上了薛满的鼻头。

“母后躲什么,你不是特地来找儿臣取玉扳指的吗?已是半老徐娘的人,装得像未出阁的姑娘,母后你这是故意引诱儿臣。”

“你——”俞飞雁气极了。

薛满将俞飞雁压倒在床上,俞飞雁想坐起来,薛满双腿跪了上去,压住俞飞雁的膝盖,不要她乱动。

“你松开哀家!”俞飞雁双手乱舞,去阻挡薛满脱自己上衫的手,“玉扳指在下面,没在上面!”

薛满两把就扯开了俞飞雁的上衫,一抹雪色肚兜露出。

“母后如今在儿臣的龙榻上,儿臣想脱母后哪里,就脱母后哪里,由不得母后。

为俞飞雁遮羞的肚兜,被薛满粗暴撕开。

“啊——”俞飞雁尖叫着,双手护在了胸前,挡住那对饱满酥胸。

薛满将她压制在身下,态度强硬地拉开她遮住胸的手,说道:“母后挡什么,儿臣又不是没看过,儿臣不仅看过,还吃过母后的奶子,不是吗?”

薛满一歪头,邪笑着。

“儿臣替母后把玉扳指取出来,母后要如何报答儿臣?”

俞飞雁别开脸,不看薛满,不说话,满眼委屈。

这样一个罔顾人伦的逆子,哪怕不记载进史书,古来独他一个混账皇帝。

“母后陪儿臣睡三晚?”

见俞飞雁不答,薛满增加到六晚,六晚俞飞雁还不答,薛满就说十晚。

等到俞飞雁终于肯出声,已被薛满擅自增加到十六晚。

“你快点,哀家下面连尿尿都疼。

薛满嗤笑。

裙底被掀起,盖过了俞飞雁的脸。

俞飞雁被遮住了眼,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那只手摸向了那里,黑暗中,她害怕到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母后,放松,腿张开。”

那只手没有做任何润滑,就插了进去,疼得俞飞雁咬紧牙关,发出斯斯叫声。

薛满的中指足够长,轻易一勾,就把前几日塞进Xiao穴内的玉扳指勾住了。

他这次没有戏耍俞飞雁,勾到玉扳指就拖出来了,玉扳指被俞飞雁的yin水泡得油光水亮,一勾出来,他就戴回到手指上。

可俞飞雁没感觉到玉扳指取出来了,还张着腿,向薛满大方展示着那处黏湿的花穴。

这样勾引儿子,那就别怪当儿子的不客气了。

俞飞雁正默数着。

她从一数到十,再从十数到一,忍耐着,期盼薛满能快点将玉扳指取出来。

须臾间,下身一发紧,有什么东西塞了进来。

她吞咽了口唾沫,被裙子盖住脸看不见,声音颤抖道:“薛满,什么东西进来了?”

“还能是什么,母后,自是儿臣的手指了,儿臣要用手把玉扳指给您勾出来。”

已将Ji巴插进花穴里的薛满一脸yin笑。

母后的Xiao穴,真是又湿又骚啊。

第184章:母后夹的太紧,儿臣射不出来

薛满压在俞飞雁展开的双腿上,用力往花心中抽送,龙根粗长狰狞,插在泛红的Xiao穴内,潮水翻涌不平。

若是手指,没这样被塞满抽动的感觉……

俞飞雁起了疑心,越想越不对,双手抓过盖住自己脸的裙子,往下一扯,就看见薛满早已脱净了下身,正压在自己身上挺动。

见被俞飞雁发现了,薛满没有停下,双手还覆上俞飞雁两只摇晃的乳^儿,一边发出yin笑声,一边加快了抽cha。

被撑开的Xiao穴流出一行行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母后真是迟钝,被人肏了都不知。”

“你……”俞飞雁气得眼中飙泪,挥舞双手就要去打薛满。

薛满整个身体压下来,捉住那双手,抱过俞飞雁就是一阵猛烈肏动,俞飞雁架不住这冲击,逐渐放弃反抗。

薛满猥琐舔上她耳朵。

“啊~”

“啊~”

“啊~“

俞飞雁捏紧拳头,被身下那根rou棒肏到整间寝殿都回响着压抑许久的娇喘声。

“薛,薛满,你放开哀家,啊~”

“啊~薛满,你,你肏,肏的太深了。”

“薛,薛满,太,太深……啊~”

“唔唔,啊,啊~薛满,你这个畜牲——”

俞飞雁头发上正插的凤钗,被耸动到变成了斜插。

有几支簪子还从头发上掉下,叮当发响,落在床上。

挽好的发包凌乱,长发垂下,在狼狈抵抗薛满的过程中,俞飞雁意识一步步瓦解,被下身连续的挺动抽cha击散。

薛满叼上俞飞雁的奶子,故意抬眸盯着她,把她逼得逃开视线,满脸红光地抽泣。

那只手狠掐在她腰上,指甲深扎于她的肉里,勒出一指红痕。

撞击她下身的时候,薛满最享受的就是听她清脆的哭声与绵绵呻吟声。

当她高潮来临的时候,那根cao她的Ji巴一拔出来,她睁大眼,涣散的瞳孔看上去像快死了。

她抓上薛满的手,神情似乞丐,只差张口求薛满了。

薛满改用手。

用手把她cao高潮了,cao到她双腿颤抖,夹杂着哭泣声,发出颤栗呻吟。

再将手抽出来,把沾满了yin液的手插进了她张开的嘴里,继而涂满了她的整张脸。

薛满摸上她的细眉,道:“儿臣有一忌讳,凡是儿臣cao过的逼,以后只能由儿臣一人cao,母后的Xiao穴拿给儿臣cao了,日后就不许拿给别的男子碰了,只为儿臣一人所有,母后日后想要了,尽管来找儿臣,母后放宽心,都是一家人,儿臣会好好‘孝敬’母后。”

俞飞雁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没缓过神,就被薛满翻了个身。

那根挂着yin水的柱体长驱插入。

若不是俞飞雁湿的快,水多,那根阳物插进来,少不了要受疼。

俞飞雁算是见识到了这薛满的厉害,他在床上粗暴、凶猛,不会怜惜女人,只顾自己肏的快活爽了就行,偶尔变得温柔,也不过是停下来,掰过她的脸,看见脸上的泪水,然后讽刺几句。

“母后这几滴泪,还没你身下流的水多。”

“母后之前借着听戏,送面首进宫,与男宠媾和,他们有儿臣肏母后肏的爽吗?”

薛满一用力,趴在他身下的俞飞雁就被肏到失语落泪,上下彷佛一分为二,上半身被他抓疼,下半被他肏酸。

他稍一松懈,俞飞雁四肢跪地,爬着想要离开。

脚踝忽然被捏上,俞飞雁双眼模糊,天旋地转,就被薛满重新拖回了身下,并被他一掌打在pi股上。

白嫩的pi股被扇红,俞飞雁爽到呜呜直叫。

“母后。”yīn茎重新插入Xiao穴,顶到深处,紧到薛满额头青筋一根根凸起

“母后夹得这么紧,儿臣射不出来。”

话音刚落,薛满发出一阵急喘,红着眼眶,低吼着,重重挺身送了几下。

一拔出塞住Xiao穴的肉根,白浆就从窄小的细洞里缓缓溢了出来。

床罩粉纱被风掀起一角,殿内安静的出奇。

藏在暗处的何玉安目睹这一幕,眼中震惊,捂紧了嘴巴,生怕自己的呼吸,会惊扰了床上那一对男女。

第185章:公主莫不是怕了太后

“公主,宫里来消息,请你进宫赴宴。”

桃夭放下手中的药,端手站在薛品玉身旁,等候薛品玉的回复。

薛品玉摇头表示不想去赴宴,小产不足一月,她不想下床,哪儿都不想去,即使是薛满让进宫,她也不想进宫。

若是薛满挂念自己了,他为何不能来公主府看自己,之前他都能从皇宫赶来明光寺,现在两人同在燕城,宫内宫外这么近,还能难得了他?

“公主,这次的席面,不单有圣上与你。”

桃夭说道:“太后也在这场席面上,还有后宫的几位嫔妃,奴婢从尤礼公公口中探听得知,圣上开了这个席,说是赏花赏月,其实是太后娘娘自知上回抽公主你的腿,抽重了,伤着公主了,太后娘娘奏请圣上设宴,想在宴上,当着圣上的面,还有嫔妃们的面,给公主赔个不是。”

薛品玉心道,俞飞雁这老妖婆打了自己,不逼着自己向她赔礼就行了,反而要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赔礼,这是一件稀奇事,想来都不可能。

桃夭:“奴婢也甚觉不可能,但尤公公来传话时,说圣上让公主一定要赴宴,不要让太后娘娘白等,奴婢以为,太后娘娘的亲妹子俞婕妤一死,说不准,太后娘娘就在悔过,大发善心向公主你赔礼。”

俞飞雁就是跪下赔礼,都不足矣消解薛品玉流产的心头恨。

如今说赔礼,这赔的是哪方面的礼,能把落掉的孩子赔回来吗?

见薛品玉侧躺在床上,气鼓鼓的,半天不发出声响,桃夭试探着,说道:“公主,外面日头好,风景好,何不去走一走,这次有圣上在,太后娘娘不敢拿公主怎样的,公主不去,太后娘娘还以为,公主是怕了她。”

被桃夭的言语一激,薛品玉翻身,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谁怕她,本宫会怕她么?”

“公主定是不怕的,都怪奴婢这嘴不好……”

桃夭往自己嘴上轻掌了几下,说道:“还望公主恕罪。”

薛品玉掀开盖在身上的花被子,双腿从床上垂下来,说道:“去取本宫的华服,为本宫好好梳洗打扮,本宫要容光焕采的去见那老妖婆。”

见终于劝动躺了多少日的薛品玉进宫赴宴,桃夭忙应了好,开门叫了几个奴婢,进殿服侍公主。

前阵子清冷寂静的公主府,一下子忙活起来,重焕生机。

刘子今坐在素舆上,被家奴推着,经过那些忙上忙下的奴才,他停下,问他们为何事所忙。

在得知薛品玉要入宫赴宴,他赶紧让家奴推自己去见公主。

薛品玉拿了一朵花,对镜试戴,看是把花簪在左边好看,还是右边好看,就看见一名婢女从镜中匆匆走来。

“启禀公主,驸马求见。”

还没等到薛品玉说是见,或是不见,他就闯了进来,高声道:“公主,我听他们说,你要进宫赴宴。”

那只花放了下来。

“你听谁说的?”薛品玉转过头,看向刘子今,“未得本宫宣召,你就擅自闯入,你这是坏了规矩。”

听见薛品玉说要入宫,刘子今哪管规矩。

上次薛品玉从宫里回来,小腿被俞飞雁鞭笞的血迹模糊,还被打落了胎,如今伤痕未消,身体未愈,就又要进宫,刘子今担忧她赴宴,又会被宫里那些人折磨。

“公主,你要入宫吗?非去不可吗?”

薛品玉看他着急,不知他着个什么急,回头看向镜中,指着面前的红珠凤钗,对给自己挽着发髻的婢女说:“戴这个。”

成婚后,薛品玉的头发就要挽上发髻了,配上这大而美的凤钗,一派雍容华贵。

婢女稍显迟疑。

今日宫中家宴,太后娘娘上座,本朝只有太后与皇后能戴凤,平日里,公主面见圣上,戴凤冠凤钗无关紧要,可遇上太后,还要戴这凤钗,恐又会惹太后不悦。

桃夭见此,生怕薛品玉落的个不爽,推开挽发的婢女,亲自给公主戴上了她手指的那支凤钗。

看薛品玉这是执意,下了决心要入宫,刘子今说道:“我陪公主入宫,有什么危险,我可以冲在公主前面,保护公主。”

能有什么危险,薛品玉不屑想道。

转念想到俞飞雁。

假若俞飞雁真心要刁难,连薛满在她面前都不敢吭声,一个腿残的刘子今,她又怎会放在眼里。

第186章:小小婢女,欺负到驸马头上了

桃夭跟随在薛品玉左右,搀扶上薛品玉,说道:“公主当真是要带驸……马入宫?”

说罢,桃夭回头,看了看坐在素舆上的刘子今,一个不起眼的奴才推着他,正跟在她们身后。

他也是梳洗好好打扮了一番。

公主原是穿紫色衣衫,他也穿紫的,公主换成粉色衣裳,他不知打哪儿翻出一套粉色衣袍,穿在身上花枝招展,活像只招摇的孔雀。

一行人已到府外,有太监拿着凳子放在马车旁,供公主踏上马车之用。

“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听闻他幼时常跟着他祖父入宫,此次前去,也算是他故地重游,陪着本宫吃吃喝喝,多一个伴。”

“可是,万一,圣上如若要留公主……”

桃夭担忧,薛满会让薛品玉在宫中住一夜再回去,刘子今跟着,不太好,不太妙。

薛品玉一挥衣袖,头上的珠钗银环叮当作响,手腕上戴在一起的玉镯子相撞,也发出丁零当啷声。

“皇兄要留本宫,便让他独自回去就是了,他都知道本宫与皇兄的事了,瞒他做什么,他什么都清楚。”

桃夭扶着薛品玉上了马车,刘子今让推素舆的奴才秋央,把自己也抱上马车,与公主坐同一辆马车。

“驸马,你坐的马车是后面那一辆。”桃夭挡在马车旁,拦下要与薛品玉同坐一辆马车的刘子今。

跟在薛品玉华盖加顶的马车后,有一辆蓝布顶盖的寒酸小马车,桃夭所说的,正是让刘子今坐那辆小马车。

坐在素舆上的刘子今比桃夭矮了半截,看桃夭说话,都只看得见她鼻孔。

若这双腿是好的,刘子今想自己早站起来,给桃夭这欺主的奴才两巴掌了。

“我是驸马,我不与公主坐同一辆马车,难不成让你与公主坐同一辆马车?”

刘子今对专为自己推素舆的奴才唤道:“秋央。”

那被唤作是秋央的家奴是刘子今从刘府带来的,他随刘子今从刘府来到公主府,见证自家主子在这公主府过的是有多窝囊,连公主的婢女都可以欺他。

现下这小小的婢女,还不准刘子今与公主同坐一辆马车,秋央应了声是,走到刘子今身前,一把将桃夭推开,就要把刘子今抬上马车。

听见马车外的纷争,薛品玉清了声嗓,说道:“刘子今你就坐别的马车,本宫从前都是一个人坐一辆马车,多一个人,本宫觉得打挤,不宽敞。”

薛品玉一开口,刘子今没有违背,顺从的让秋央带自己坐上了后一辆马车。

待刘子今上了马车,桃夭站在马车旁,低声嘀咕:“他当他是谁,岂能与公主你同坐一辆马车。”

薛品玉掀开帘子,露出一双眉眼,道:“你话这么多,精神这么好,你就一路走进宫里好了。”

“是,怪奴婢多嘴了。”桃夭对薛品玉看似委屈地行了一礼,就让人撤走了搭马车的凳子,指挥马夫行车。

薛品玉放下帘子,轻叹一口气,想了想,顺着发髻摸去,取下了插在头上的红珠凤钗。

今日带着刘子今进宫,还是不在俞飞雁面前招摇了。

自己表面上有皇兄护着,俞飞雁不至于敢当着皇兄的面,拿自己怎么样,就怕因自己,连累了刘子今,俞飞雁把气出在刘子今身上,他可是没人护。

原是不打算带他入宫,可他说他作为皇家新婿,理应入宫面圣谢恩,礼数要周全,再者,经不住他缠,薛品玉就只好带上了他。

更要紧的是,薛品玉想借着这次入宫,报俞飞雁鞭笞自己,致落胎小产一仇,带上刘子今,他也许能成为自己的掩护。

第187章:士可杀不可辱

薛满设宴在‘露风馆’,他派出尤礼去接薛品玉,尤礼早早在南宫门等候,薛品玉与刘子今抵达,先后下了马车。

看见刘子今随薛品玉一同前来,尤礼都愣住了。

圣上只请了公主一人进宫,他怎么跟着进宫了。

“去知会圣上一声,说刘子今跟随公主入宫了。”尤礼对身旁的小太监低声说道。

那小太监后退,转身就离开,去见薛满,告知这一情况。

“奴才见过公主。”尤礼上前,对薛品玉行了个鞠礼,朝着刘子今行了一个垂手礼,“奴才见过驸马爷。”

尤礼赔笑,一甩搭在手臂上的拂尘,对刘子今说道:“奴才不知驸马随同公主一起入宫,只备了一个轿辇,还请驸马恕罪,奴才这就让人再备一个轿辇。”

刘子今说了句无妨。

那轿辇,兴许还没有自己的素舆好坐。

“劳烦公公,我坐素舆就好。”

尤礼借着他话,说道:“那就委屈驸马,坐素舆了。”

这轿辇,不是人人都坐得的,须得是妃位以上的嫔妃,才有资格被圣上赐轿辇,刘子今只是一个驸马,并无资格坐轿辇。

按规矩,薛品玉也无资格乘坐轿辇,可她身份特殊,别说轿辇,就是坐着马车在宫中横行,她都可以。

在公主府,就有老姑姑教过刘子今规矩了,外出与公主同行,他不能与公主并肩,要落后公主两步,跟在公主身后。

秋央推着素舆,两个木质轮子碾过皇城地上的青砖,这些上百年的砖墙,修修补补,崭新如故。

刘子今想着自己小时候,也曾踏入过这座深宫——

思想打了个岔,就被走在身边的尤礼提醒道:“驸马,你快越过公主了。”

秋央稍稍推快了,并没赶上薛品玉,只是稍稍离得薛品玉近了些。

素舆被迫慢下来,连跟在轿辇身边的桃夭,都比刘子今更接近薛品玉。

待到了薛满设宴的地方,位置都被薛满安排好了,他左手边的位置坐着俞飞雁,右手边的位置则是留给薛品玉。

下方依次坐了几名妃嫔,一眼看过去,并没有给刘子今座位。

薛品玉与刘子今逐次向薛满、俞飞雁行了礼,薛满没开口说要给刘子今赐座,眼里只容得下薛品玉,向薛品玉伸手:“小酒,来,坐过来,让皇兄好好看看你,有没有变瘦。”

薛品玉看向上座的俞飞雁,奇怪的是,以前俞飞雁会对上她的目光,以太后之姿压住她,可薛品玉这次看向俞飞雁,俞飞雁避开了她看来的视线,抽出一张丝绢,擦擦鼻头的汗。

这老妖婆,怎么回事,当真是她妹子没了,开始发善要变好人了?

薛品玉略想了想,没有继续深想下去,而是转头对尤礼说道:“劳烦尤公公,给驸马引个座位坐。”

这……

圣上都没赐座,看样子是故意要为难冷落刘子今,公主叫自己为刘子今引座,尤礼不敢,看向薛满。

在薛满冷冷眸色注视下,尤礼看见薛满点了一个头,这才如释重负:“是,公主,奴才这就给驸马引座。”

确定刘子今有了坐的地方,薛品玉才走向薛满,在他身边落座。

尤礼叫来几个太监扛上屏风,把刘子今的座位安置在嫔妃们的身后,以屏风相隔。

屏风一挡,别说是嫔妃们了,就是薛满与薛品玉,刘子今都看得朦朦胧胧。

尤礼道:“驸马,请多见谅,外男不得见后宫嫔妃,委屈你在这里坐着了。”

“无……碍。”刘子今几乎是咬碎了牙,硬往肚子里吞。

知道此次进宫,圣上会看自己不顺眼,但让他没料到的是,太监放在他桌前的菜,个个都是冷菜,且是绿色的。

刘子今气到在桌下捏紧了拳。

士可杀,不可辱。

这时屏风外,一阵香风吹来,迟来的何玉安走进殿,行礼下跪道:“妾身参见圣上、太后。”

第188章:小酒要好好养胎

何婕妤,你之前称有病在身,推说来不了,现在来了,身体可是好了?”

俞飞雁关切一问,何玉安的头埋低,不敢正视上座的俞飞雁。

“回……回太后娘娘的话,妾身身子初愈,较前几日,好多了。”

“你这病来得急,去得快,记得日日要让太医请平安脉。”

“是,妾身多谢太后关心。”何玉安跪在地上,俯首磕在交叉的手背上,身体都在发颤。

一想起那日俞飞雁将自己从薛满住的寝殿赶走,说要将自己幽禁宫中,百日内都不能侍寝薛满,何玉安就咬住了唇。

后来她掉头偷偷回到殿内,去寻落在寝殿内娘给的重要玉佩,正好撞破俞飞雁与薛满这二人的苟且一幕。

她在暗,他们在明,他们没发现她。

她回到自己的宫所后,身心重创,一下就病倒了。

俞飞雁得知后,还以为是踹她踹狠了,致她惊吓染了疾,赶紧赦了她的禁足,让太医们务必将她治好。

何玉安身体好的七七八八了,今日薛满设宴,她恐见薛、俞二人,本是推说不来,后听薛品玉来赴宴了,何玉安从病榻走下,让丫鬟为自己梳洗,临时起意要来赴宴。

她冷静下来,想找机会,将这一桩丑事告知薛品玉。

薛品玉与俞飞雁向来不和,前阵子还为着俞施儿的事,俞飞雁关门,让太监笞打了薛品玉。

俞施儿一死,薛品玉谋害俞施儿的罪名在俞飞雁心里是彻底抹不掉的了。

借着薛品玉,除掉俞施儿,到如今,若把俞飞雁与薛满的事捅到薛品玉面前,薛品玉能否会一气之下,和俞飞雁对着干,致俞飞雁于死地?

若是如此,何玉安想着自己虽少了俞飞雁这个靠山,但也少了俞飞雁这样一个劲敌。

薛品玉已在宫外另住,有了驸马,即便常被薛满接来宫中小住,可她至死都无法名正言顺成为薛满的皇后。

而自己就不一样了,何玉安咬下一口梅花酥,出了神想道,俞飞雁与薛满苟合,俞飞雁处处打压自己,让自己出不了头,不能侍寝薛满,可一旦俞飞雁没了,这宫中,就由她掌权了。

没了俞飞雁,说不准承宠多次,一朝怀上龙子,就能从婕妤,升为妃、贵妃、皇贵妃……

在薛品玉频频多次看向薛满戴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后,忍不住开口道:“皇兄,你的玉扳指,看上去比从前变得更亮了,是抹了什么油吗?”

此言一出,何玉安吃着梅花酥,噎了下,一旁的婢女并没宣扬,而是默默斟了杯茶,呈给何玉安。

薛品玉没注意到下座的何玉安被噎了,也没注意到上座的俞飞雁红了脸,倒是薛满不慌不忙,大方向薛品玉展示起那枚他从小佩戴到大的玉扳指。

“并未抹油,朕找了一个好器皿,每夜都要把它塞进去,泡半夜,天亮取出,它被浸泡滋润,自然就有好色彩。”

俞飞雁用手绢蹭蹭发汗的鼻头,脸上又红润不少。

只要薛满来如意宫,事后就要取下玉扳指,堵住俞飞雁的Xiao穴。

Xiao穴内混合jing液与yin水,玉扳指浸泡其中,次日取出,扳指变得又亮又润。

薛品玉对薛满的话不曾有疑,座下的何玉安也拿出手绢,擦掉了嘴角落下的酥屑。

“母后。”薛满和薛品玉说着话,忽然回头喊了声俞飞雁,把坐立难安的俞飞雁吓了一跳。

看见俞飞雁满脸涨红,薛满轻笑,身体斜靠在面前的桌上,手指轻点在桌面。

“母后,今日你托朕设宴,不是有话要对小酒说吗?”

“是,是……”俞飞雁惶恐,贴身的衣服下都起了一层汗。

这场宴,是薛满所设,是他要俞飞雁向薛品玉赔礼。

一国太后,因笞打一个已经出嫁的公主,要当众向公主赔礼,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

这屈辱,好比薛满当场脱了裤子,让她跪下来含上龙根。

但她不得不从。

不顺着薛满这疯子,他怕是会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俞飞雁起身拿了杯茶水,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准备向薛品玉赔礼,却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一壶茶,茶水泼到她的衣裙上,惊得她身边的婢女们扶住了她。

“太后娘娘,茶水可烫?可是烫着你了?”

“裙上染了污渍,快随奴婢去换身衣服。”

……

那杯茶举起,又放下,俞飞雁一句赔礼说个不是的话都没有,就被婢女们簇拥着离去,前去换衣服了。

宴会上出了差错,没影响到薛满的心情,他拉过薛品玉的手。

那只戴着玉扳指的手,覆在薛品玉手上轻拍了拍。

“小酒,母后确实是要向你赔个不是,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你,你的腿,可还好?”

当着那些嫔妃下人们的面,薛满就埋下身,握过了薛品玉的脚踝,就要掀开裙子,去看她被打的小腿。

薛品玉不肯,收了脚,稍一离远薛满,就被薛满拉到了身边坐下,同坐在主桌。

那只手从脚踝,放在了薛品玉的小腹上抚摸,凑近轻声道:“朕这儿子,丁太医说一切尚好,朕摸着,怎么一点儿都没变大?小酒可要好好养胎啊。”

第189章:让皇兄爽快爽快

屏风后的刘子今,被酒呛出声。

薛品玉推开薛满,慌张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速速扫了一眼下方。

那些嫔妃们全都低眸,假意没看见薛满将薛品玉拉入怀中。

“圣上。”伺候俞飞雁的贴身女婢晚洛从后绕出,行了一礼道,“太后娘娘身子忽觉不适,回了如意宫休息,待太医请脉,就不陪圣上用餐了。”

薛满脸上在笑,心里已在想该怎么收拾她了。

她答应了要给薛品玉赔不是,到头来就这样溜了,这不是耍人吗?

“母后都走了,这宴会还有什么可吃的,大家都散了,小酒留下,皇兄想和你,单独说会儿话。

“是。”那些被薛满叫来充数看戏的嫔妃们知趣起身离开,唯有何玉安犹豫不决。

就这样离开了,岂不是没有机会与薛品玉单独说话了。

何玉安想给薛品玉递个眼色,让她注意到自己,可薛品玉压根不往她这边看来,何玉安最终不得不起身,跟随别的嫔妃离开。

跨出门的时候,何玉安还在想着,如何将薛俞二人的事告知给薛品玉。

大殿的门未关上,薛满就抱上了薛品玉,往她脸上亲去。

“小酒,想死皇兄了。”

“皇兄,大白天的,你怎么这么心急。”薛品玉抵住薛满,余光瞄了一眼未撤走的屏风。

那扇屏风后,依稀可见坐在素舆上的人影。

薛品玉把薛满推远了些。

“可不急么,小酒,皇兄我许久都未近女色,皇兄忍得好辛苦,你来替皇兄排解排解。”

薛满去抓薛品玉,薛品玉起身,后退道:“皇兄,我现在身子娇贵,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你再忍忍。”

身子娇贵,怀有龙种这话虽打消了薛满的yin念,可薛满yin心并未死。

他知道刘子今就在那面屏风后,也知道薛品玉向那面屏风看去,他还是拉过了薛品玉,说道:“

那小酒替皇兄揉揉,那地方还没见到小酒的面,就鼓了起来。”

薛满丝毫不顾忌屏风后的刘子今,拉过薛品玉的手,就带着她摸向了自己的下身。

“来啊,小酒你在迟疑什么,用你的手,用你的嘴,快给皇兄弄出来,让皇兄爽快爽快。”

薛品玉被迫摸上了那里。

刚一摸上,薛满就呻吟:“小酒的手好软。”

屏风后的身影缰直。

刘子今出来不是,不出来也不是,垂首绞弄手指,逃避着,不想听见薛满故意发出喘息的呻吟声。

“皇兄,你能不能,不要出声?”薛品玉皱眉,握住薛满那地方,介意起屏风后的刘子今。

都说让他不要跟着自己进宫,他非要,以为自己还会像是上次血淋淋地回到公主府。

再者,纵然自己遇上了什么事,有皇兄在,他没有任何用,反倒是她想利用他,去害俞飞雁。

可惜俞飞雁借故裙身弄脏,中途离开,自己还被皇兄拦下。

薛满拿手刮刮薛品玉的鼻梁,凑到了她眼前。

“皇兄这是喜欢你,你看,皇兄后宫里那么多女人,皇兄都没召她们侍寝,皇兄看到她们都厌烦,唯独见了小酒你,皇兄心欢喜,被小酒碰一下,皇兄都想要叫出声。”

薛满托住薛品玉的脸,吻了吻薛品玉,道:“小酒要想不让皇兄出声,那小酒就要堵上皇兄的嘴,你看你是拿你的嘴堵,还是……”

目光顺着向下,盯着薛品玉的胸打量。

“……还是拿你的奶子堵。”

薛品玉还没说话,薛满就替她做了决定,手放在她胸前,扒起了她上衫。

约两柱香后,薛品玉甩甩发酸的手,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说要出去透透气,薛满不许。

“那皇兄把刘子今放出去。”

“准。”薛满往薛品玉腿上趴去,头枕在她腿上,高喊了一声尤礼。

尤礼推开殿门,弯腰行礼:“圣上有何吩咐?”

“把刘子今送出去,朕无所谓,就是公主觉得当着驸马的面,与朕亲热,公主会不自在。”

再不自在,薛满想做的事,不是已经做了吗?刘子今咬紧唇。

尤礼走到屏风后,推上刘子今坐的素舆,刘子今那不甘劲,似把牙都咬碎上百回了。

“不用,我自己能走。”

说罢,他就推上素舆的两侧轮子,自行往殿外滑行,头都不曾抬起。

只是殿门有高高的门槛,凭他一人,还是难从门槛上越过。

停留在门槛时,刘子今脸色苍白,尤礼尖酸说道:“驸马爷,你兄长在朝中为官,难不成这就是他教你的礼数,不向圣上行礼就要离开?”

刘子今难过到整张脸都像是一条发皱、散发霉味的床单。

他背对薛满与薛品玉,已无力向他们道别说告退。

第190章:私相授受

“姑娘。”玉烟捏着嗓,唤了声站在廊下的桃夭。

桃夭顺着声音看见是玉烟,知她是何婕妤身边的侍女,不知她前来找自己所为何事,应了声:“姑娘好。”

玉烟提裙,叁两步走上台阶,来到桃夭面前,左右看了看后,从袖口偷摸拿出一个晴蓝色的小荷包。

“桃夭姑娘,这是我家主子送与你家公主的,还请姑娘呈给公主,务必让公主亲启。”

桃夭将荷包捏在手里,里面装的不是什么重量物,扁扁的,想来也是没有多贵重。

“婕妤方才在宫宴上见过公主,有何事不能在宫宴上向公主说道说道,要折返一趟,差你来送这东西。”

“这。”云烟道,“我也不知,主子只让我趁无人时,将此物秘密交给姑娘,嘱咐姑娘,一定等公主从宫里离开,姑娘才转交给公主。”

桃夭掂量再叁,应下了:“知道了,我会转交给公主。”

两人一别,桃夭走到角落,偷摸着打开小荷包,取出了一张纸条,展开一看。

桃夭原是不识字的,跟在公主身边久了,她亦被公主教会认得几字,字条拿颠了,她都知道拿正,仔细辨认何婕妤在纸条上写了什么给公主。

“桃夭姑娘。”尤礼的突然出现,吓了桃夭一跳,来不及看清那几字,她赶紧将纸条攥进了手心。

桃夭捏拳,手背在身后,眼神明亮道:“公公好。”

尤礼已看见桃夭慌慌张张,将一张从荷包里抽出的纸条揉进手心里。

“桃夭姑娘,你方才看的是什么?拿我看看。”尤礼向她伸手。

桃夭摇摇头,把那张纸条攥得更紧了。

“公公恐是看错了,我哪儿有看什么。”

尤礼笑笑,一甩手里的拂尘道:“桃夭姑娘,你是圣上亲自挑选,送到公主身边伺候的丫头,一向机灵懂事,我都看见你偷摸从荷包里取出了纸条,你何必遮掩。”

“这里是皇宫内廷,宫内最忌私相授受,我这张嘴,可松可严,嘴松了,我去圣上面前一说,你就不能跟着公主过好日子了,轻则罚你去浣衣庭当个卑贱奴婢,重则充当军妓,嘴严了,我看了你的纸条,你知,我不知,不会有第叁人知。”

桃夭犹豫着,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到了前面,在心中说道,好一个蹲着尿尿的死太监,仗着自己是圣上的亲信,施言胁迫。

罢了,不就是一张纸条。

那婕妤私下偷摸送的纸条,桃夭不识字都猜得出来,肯定是向公主讨好处的。

她一个婕妤,虽有太后娘娘做靠山,但想走偏门捞个好处,指不定就把手伸向了位同皇后的公主。

桃夭展开掌心,露出了纸条。

“我就知,桃夭姑娘向来是明理懂事的。”尤礼从桃夭手里取出纸条,展开一看。

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圣上与太后有染。

惊得尤礼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生怕背后有第叁双眼看到。

“姑娘是自己写的?”尤礼忙问。

桃夭:“我哪儿会写字,我字都不识一个。”

尤礼松了半口气,又问道:“可是姑娘捡的?”

桃夭说了也不是,如实说出这是何婕妤写好,差她丫鬟云烟送来的。

第191章:邀功

事关重大,牵涉出来,弄不好会有人掉脑袋。

本可悄无声息当没这回事发生,可尤礼想去邀功,只是在将这张纸条呈给太后,还是呈给圣上,他犯了难。

迟迟下不了决定,最终尤礼将选择权交给了天,他取了一枚铜板,向天上掷去,落在地上为正,即呈给圣上,落在地上为反,即呈给太后。

那枚崭新的铜板抛上天,光线穿过四方孔,闪了下。

尤礼眼都不带眨一下,看着那枚铜板掉了下来,上前一看,铜板为反。

尤礼心道,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眷顾何婕妤一条性命,才指示将纸条交给太后,尤礼揣好那张由何婕妤亲笔写下的纸条,在黄昏时分,站定在城墙,目送载着薛品玉与刘子今的马车,缓缓出了宫门后,他动身去了如意宫。

斜光树影,夕阳沉入山头。

去的时候,太后在沐浴,他等候,未结束,薛满急色前来,撞见了等候的尤礼,问道:“你在此处所为何事?”

尤礼不紧不慢,缓缓道:“回禀陛下,成衣局的人为太后制了一套华服,可料子没了太后要的天青色,只有雨湖色,成衣局的人唯恐惹怒太后,知道老奴是伺候圣上的,知道该怎么说,会讨主子欢心,故而特让老奴来太后这里一趟,代为垂询太后,衣料可否是雨湖色。”

“这般小事,不劳你走一趟,朕喜欢澄蓝色,传朕口谕,让成衣局无需做天青色,也无需做雨湖色,就做成澄蓝色。”

“是,圣上。”尤礼低首,“老奴告退。”

尤礼离去后,揣度着另寻个日子来如意宫。

等到尤礼次日来如意宫求见太后,被如意宫的宫人告知太后去了圣上的太极宫。

来回折腾几次,浪费几日时光,等到尤礼终于见到俞飞雁,想从袖口掏出那张纸条,却发现纸条不翼而飞,不知所踪。

他意欲邀功,没有纸条辅证,大胆向俞飞雁告发何玉安将圣上太后秽乱之事写在纸条上,通过丫鬟传递给薛品玉。

俞飞雁本在打哈欠,睡意欠佳,一听尤礼的话,她重重拍上扶椅手,怒目道:“大胆奴才,婕妤岂是你能编排的!”

“太后娘娘。”

一声太后娘娘,尤礼跪了下来。

“老奴没有编排婕妤娘娘,此事是老奴亲眼所见,并有纸条为证,老奴拿到那张纸条后,马上就来求见太后娘娘,可恰逢圣上来了,老奴未能见到太后,后续老奴又找了几次,同样找了个空,今日既见太后娘娘,可不巧,纸条不见了,还请太后娘娘相信老奴。”

一个从奴才嘴里说的话,说的还是何玉安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无论如何,俞飞雁都不相信。

相信了又如何。

何玉安终究是自己的侄女,亲妹妹俞施儿过世不久,宫中唯何玉安是血亲,还能把她杀了不成?

相反,若是让薛满知晓了何玉安所做之事,何玉安的这条命就被捏在了薛满这个疯子手中。

俞飞雁盯着跪在眼前的尤礼。

他是薛满身边的人,知晓此事不去给薛满说,跑来自己跟前说什么?

一时间,俞飞雁疑心四起。

她面上舒展眉头,溢出一副慈笑。

“来人,看茶。”

见俞飞雁赏自己茶喝,尤礼以为俞飞雁是信了自己的话,叩谢道:“多谢太后赐茶。”

接过那杯新沏的茶,尤礼抬眸,向俞飞雁看去,俞飞雁没了平日里面对下人们不怒自威的模样,反而是笑眯眯的。

那张笑面虎的脸,让尤礼看了不妙,抿了一小口茶说烫嘴,就放下了。

当夜桃夭就从宫里收到消息,说伺候在圣上身边的大太监尤礼,夜里失足落进了宫中的荷花塘,淹死了。

桃夭转述给薛品玉,闻讯尤礼身故,还这么突然,薛品玉夹在筷子上的金丝糕忽而落下。

薛品玉自小在宫里长大,知那处荷花塘水不深,纵然失足落下,大声呼叫,定会有人前来营救,一个大活人,且是薛满身边的大太监,就这样没了,让愣了半晌的薛品玉发出一阵感慨。

“这宫中,越发似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怪了,皇兄的处境,该有多危险啊。”

第192章:心音已乱

寒山寂静,春风又生,自风雪山上冰雪融化后,山好登了,信众多了,尤以观音生诞二月二十九这一天,纷至而来的香客们把平日里少人的明光寺挤得水泄不通。

鲜花、供果摆满了供桌,地方小了,还临时加了一张桌子,僧人们忙得不可开交,收香火钱的、烹饪素斋的、给信众点灯的……

圆舒负责在祈福殿敲钟,香客们跪在蒲团上,在菩萨面前每磕一头,他就敲一声钟。

门内跪在蒲团上的香客们潜心求佛,门外等候的两个男香客挤个脑袋进来,左右看了一圈,说起了话。

“听说这庙,公主也来过,住了约一年,大抵现在有了名气,香火都盛了,泥塑菩萨都变成了金身菩萨。”

“哪个公主?我怎么没听说过。”

“不就是被圣上晋封为韫国公主的薛氏,圣上给了封地,但她没有迁出皇城,而是继续留在皇城,住进圣上赐的公主宅,招了驸马上门成亲……”

咚的一声。

木锤从手间滑落。

门内外的一群香客们同时朝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面容清秀俊朗的僧人,站在钟鼓旁,遗落了木锤。

公主离去前,口口声声说怀了龙种,回燕城是进宫去当皇后的,怎的从他人口里说出,却是她嫁了驸马。

圆舒微愣之际,已有香客低声提醒,喊了声小和尚,圆舒这才如梦初醒般,蹲下来捡起了木锤,浑浑噩噩敲起了钟,心神不灵,好几次都敲乱了钟。

熟识的香客从祈福殿走出来,遇上主持方德放生回寺,特向他讲道:“阿弥陀佛,方师傅,明光寺僧人少,今日又逢观音生诞,香客络绎不绝,可是累着你们了。”

“阿弥陀佛,接引众生,普度佛法,是我们应做的,没有累不累的,施主话重了。”

“可我瞧着,祈福殿里敲钟的小僧人是累着了。”

香客的话点到这里,就没有往下说了,佛门净地,搬弄口舌之非是犯了忌讳,双手合十,便向方德告别下山了。

方德双手合十,回以一礼,本是要回禅房休息,听到香客的这一提嘴,径直去了祈福殿。

殿门被众多香客们拥堵,等着进殿跪拜,方德仅是站在殿外一听,都从圆舒敲的钟声中,听出他心音已乱。

夜,风雪山的气温变低,赶着月上树梢,最后一批前来明光寺的香客们结伴下了山。

众僧人累到精疲力竭,素斋被香客们吃的一口不剩,圆央坐在灶台前,提议吃面,圆镜说揉面擀面切面多累,不如就吃两个供果充饥。

两人意见相左,问起一旁的大师兄圆冠,圆冠回答道:“都可以。”

说罢,带上小师弟圆圆,就要去整理功德箱里香客们给的香油钱。

几个殿前的功德箱装满了沉甸甸的钱币,圆圆围抱住功德箱,抬眸笑对圆冠说道:“大师兄,好重啊。”

今日功德箱一日的钱,抵得上明光寺众僧人一年的开支消耗了。

圆舒坐在殿前台阶上托腮发神,他的身后是薛品玉回燕城后,薛满嘉奖明光寺僧人伺候公主有周,特捐的一尊金身观音菩萨。

佛像慈眉,捻指笑对圆舒。

方德走来时,圆舒见到方德,弹的一下跳起来,立刻拿起扫帚,就要装作忙碌,扫起地上的落叶。

“别扫了,跟我进来。”

方德脸色阴沉,踏上阶梯,拾级而上,向殿内走去,藏青色僧袍一角掠过地面,一股夹杂淡花香的晚风,吹到了圆舒鼻前。

第193章:避祸驱难

“师父。”

圆舒跟着进了殿内,看着站在菩萨像前的方德,他谨小慎微,语气都不自觉低了几分。

方德背对圆舒,望着那尊高高在上的金身菩萨,在心中叹了口气,以为薛品玉离开,圆舒的凡心有所收敛,没想到圆舒越发严重,像丢了魂。

最初薛品玉走的那段时间,圆舒三天两头都要穿过山头,走上一个时辰,去往后山瀑布那里,呆上半天,到天黑才返回庙中。

圆央圆镜曾结伴偷偷去看过,回来后就向方德说道:“师父,二师兄坐在瀑布下盘腿打坐,任飞溅水瀑浇淋,寒衣湿身,这修行方式,未免太苦了,再这样下去,骨头非给冻裂了,师父你给劝劝。”

方德知道,这不是什么修行方式,他遂将圆舒叫到大雄宝殿,罚跪了一晚,让他面对菩萨忏悔。

之后圆舒不再往瀑布那里跑,看上去在专心当好他的和尚。

俗言道,撞一天钟,当一天和尚。

可今日观音生诞,方德发现圆舒竟连钟都敲不好了,连本心都丢了,早在他与薛品玉暗生男女之情后,方德就该料到,破了佛门清规戒律的圆舒,就不应再当僧人了。

复在心中叹了口气,方德转身问道:“圆舒,为师问你一句,你要真心回答为师。”

“师父请讲。”

“菩萨在上,你可承认自己动了凡心,思凡还俗,想进入红尘当中?”

圆舒正要否认,方德说道:“佛家有一律,乃不能撒谎。”

从被薛品玉破戒的那一刻,圆舒就撒了一个谎又一个谎,当着菩萨的面,说谎,或许是最轻的破戒。

“师父,弟子没有此心,弟子誓与青灯香烛常伴,孤独终老,绝无还俗入红尘之心。”

可这怎么能逃得过方德的火眼,他知圆舒的心,已经不在这座小庙里了,拴着他,也是一具空壳。

他道:“圆舒,你可知为师在你剃度出家之日,往你头上打了八个戒疤,是何用意?”

“是,弟子知道,一戒色,二戒酒,三戒荤,四戒痴,五戒嗔,六戒恨,七戒爱,八戒怨,乃为八戒。”

“那你数数,你破了哪一戒。”

圆舒咬牙,想说自己一戒都未破,可方德先于他开口道:“酒肉穿肠过,破了酒色荤你还有救,若破了嗔痴爱恨怨,那你是与佛无缘了。”

心中如雨下,圆舒恍然:“求师父指点迷津。”

“你在庙里,留不得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圆舒就感到了不好:“师父,你这是要赶弟子走?”

方德说道:“你留在这里,劫不消,不如就走,另寻深山庙头苦行修炼,方可渡你命中劫。”

圆舒不悟,不明白自己命中有何劫,会有什么劫难找上自己一个和尚。

“下山西行,找最深的山避世修炼。”方德说道,“你若修的好,劫,自离你远去。”

忽而说起离开明光寺,离开风雪山,还近乎是被自己的师父驱逐下山,圆舒瞠目。

“师父。”圆舒跪下,“弟子做错了何事,弟子愿领罚,求师父不要赶弟子。”

方德:“你连做错了什么事,你都不知,你还是尽快离开为妙,避祸驱难,来日,我们师徒才有团聚之日。”

说罢,方德就走出殿内,独留圆舒跪在殿内,让他静思参悟。

两个时辰后,山间鸟鸣兽叫,山风不止,树影摇晃,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僧人们已回到各自禅房歇息,进入梦乡,圆舒着一身藏青色僧袍,身背一个扁平灰色包袱在夜色下缓行。

潜入夜里,他来到方德的禅房前,在门边跪下,磕了三个头。

一磕养育之恩,二磕教育之恩,三磕渡化之恩。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

磕完头,圆舒起身,一步一回头,走出庙门后,他对着明光寺的大门,再度跪下,磕了三个头。

“佛祖在上,弟子圆舒受师父之命,躲深山避劫,求佛祖保佑师父长命百岁,无忧无病,师兄弟们健康自在,孝顺师父。”

第194章:前去燕城看望公主

正午时分,玄阳高挂,山里的太阳倒没多毒辣,就是晒得人口渴流汗。

圆舒自下山西行数里,在骄阳的炙烤下,寻到路边一家凉茶铺,他化缘想讨一碗白水喝,茶铺掌柜看他长相不凡,光头带戒疤,又身穿僧袍,便请了他坐下,赠他一壶凉茶与一盘炒胡豆。

掌柜亲自为圆舒斟起茶,打听起他是何方人士。

圆舒回答道:“小僧在明光寺出家。”

一听是明光寺,掌柜好奇:“我知道明光寺,有位公主在你们寺庙住了约一年,是不是?”

圆舒点头称是。

正因为薛品玉在明光寺里住过,这风雪山周围,乃至民间百姓都把明光寺叫做公主寺。

明光寺因薛品玉而名声大噪,即便不信佛教、不清楚佛寺的百姓们都知道风雪上那座‘公主寺’。

“那公主,可是漂亮?”掌柜继续打听道。

圆舒略一沉思,道:“出家人不敢妄言,小僧在庙中,甚少见到那位公主,不知那公主长得如何。”

掌柜一脸失望,恰好这时有一队贩马的马贩们来凉茶铺歇脚,掌柜放好茶,就要去招呼那队人马了。

“小师傅,你喝好吃好。”

“多谢施主。”圆舒双手合十,低眸向茶铺老板感谢道。

转而那群贩马人就坐在了圆舒隔壁桌,要了两壶凉茶,三斤卤羊头、两盘香干、一碟茴香豆。

圆舒抿着嘴里的凉茶,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他们要去燕城做买卖,还说上次就去过了燕城,正好碰见天子嫁妹,谈起了韫国公主与驸马成亲那日的盛况。

凉茶铺掌柜端来一碗赠送的炒胡豆,多嘴说道:“这样说来,韫国公主从风雪山回燕城没多久,就和驸马成了亲,那驸马一定是高门贵族,一表人才,否则,公主也不会这么快就成亲下嫁。”

粗鄙的贩马人说道:“也就只有你们这些地处深山,远离燕城的人,才以为驸马是有多高贵,成亲那日,燕城百姓们都看见了,驸马双腿残疾不能下地,坐在素舆上,还需靠仆从,抬入公主宅高高的门槛。”

堂堂一个公主,嫁的驸马竟是残疾!这难道不是羞辱公主吗?

凭公主的容貌身世,嫁个健全人,何等简单,却嫁给了一个双腿残疾的男子,圆舒心中顿是急流波澜,无法平静。

贩马人说道:“那驸马,也不是什么高门贵族,他家中,只兄长一人在朝中为官,祖上与先帝也无交集,与公主万万是配不得的,却也相敬如宾,听说都圆了房,传出明年春,公主就要诞下子嗣了。”

那群贩马人吃吃喝喝,喂饱了马,解了热,就要加紧时间,动身前往燕城了。

“施主且等一等。”茶铺中,走出一个俏脸和尚,叫住了那群贩马人。

几个往马背上套弄绳索的贩马人对视,想着这和尚在他们来前,就坐下喝茶了,他们这时都要走了,怎的这和尚还没有走,还走过来与他们打起招呼。

“施主,小僧圆舒,欲往燕城弘扬佛法,普度众生,小僧听闻众施主要往燕城去,可否行个方便,捎上小僧,一同前往燕城。”

领头的马贩子摆摆手,摇摇头,拒绝了圆舒。

“小师傅,我们是贩马的,我们各自骑马,领着一群马,上燕城,若捎个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和尚,极为不便,小师傅去什么燕城,那里是皇城,天子脚下,皇庙里的和尚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的废物,白吃皇粮不做事,小师傅去了,也是白去,还不如找个投缘的山庙,好好修行。”

一声哨响,贩马人各自上马,赶着一群马就跑了起来。

马蹄在地上践踏出呛鼻子的黄尘,迷了圆舒的眼,他遮袖后退,待黄沙尘土变小,圆舒放下衣袖,马蹄声远去,那群人也已远去。

西行,是深山。

东行,是燕城的方向。

圆舒站在凉茶铺的十字口稍作停顿,拢紧包袱后,他面向西行的身体,转向东行而去。

他下定决心,就是靠这双腿,走也要走去燕城。

他想,就去看看公主,看了公主,再去深山修行也不迟。

第195章:引狼入室

连日来,薛品玉的小腿酸胀,特请来丁太医诊治。

丁太医问诊把过脉后,说是公主前段时间小产,休息不好,落下了病根。

问其如何能除掉病根,丁太医不敢保证能完全除掉病根,只说吃药便好。

一听又要吃黑苦的中药,薛品玉道:“本宫不吃药,丁太医,这腿胀腿疼,不会一直持续的,对吧?”

丁太医顺着话点头:“对,但时不时就会出现病症,公主若不想受累,还是吃药为宜。”

不就是酸痛个几天,好过吃难喝的中药。

“不喝不喝。”薛品玉拒绝。

送走丁太医后,薛品玉拍拍自己隆起的假肚子,对桃夭问道:“找的孕妇如何了?”

“回公主,一切尚好,妇人吃得好,喝得好,养得好,约四个月后,就临产了。”

如此甚好。

薛品玉想着,只等四个月后,婴儿呱呱落地,抱来公主府,谎称是自己生下的孩子,就能成为皇兄目前唯一的子嗣了。

自己怀着孩子时,没太过期待是儿是女,这下变成不是自己怀的了,薛品玉期待起妇人怀的是个儿子,最好能一举得男。

桃夭是公主府的大当家,次于桃夭的,是南荣王府送来的丫鬟铃艳,说是丫鬟,实则是南荣老王爷六十岁时,和守寡多年的侄女所生的私生女。

南荣老王妃和儿媳容不下铃艳,在薛品玉与刘子今成婚后,把铃艳当贺礼,送来公主府服侍薛品玉。

铃艳自小就会看人眼色,一进公主府,上到公主驸马,下到公主府里洗恭桶的太监,她都讨好到滴水不漏,连一向爱挑人毛病的桃夭,都被她哄得开心。

听闻公主小腿酸痛发胀,她领着一个太监来见公主,介绍这太监会捶腿,会按摩,能减缓公主的病痛。

铃艳带着太监来到薛品玉面前时,桃夭也在,看见那太监,她惊讶。

这不就是前段日子入了公主府的太监长春!

他是太后赏的奴才,人是从如意宫里出来的,进了公主府,他一直想来薛品玉跟前服侍,找桃夭说了多次好话,桃夭都未答应,只因太后与公主一向不和,让太后宫里的人来伺候公主,不正好是引狼入室了。

可因为是太后送的奴才,转送不成,几棍子打死不可,桃夭就把他分在了公主府的西侧,远离公主,做些剪花拔草之类的杂活。

平日里,他都见不上公主一面。

今日被铃艳带到公主面前,桃夭着实不悦,猜想铃艳这丫头,定是收了长春不少好处。

桃夭挤开就要上前的长春,对一无所知的薛品玉说道:“公主,奴婢替您捶腿按摩,用不着外人。”

铃艳说道:“公主,长春公公祖上三代都是做这个的,手法一绝,疏通筋脉,舒展全身,奴婢已替公主感受了,实在是妙。”

在铃艳的吹捧下,薛品玉有些动心。

桃夭面带不善地看向铃艳,这死丫头,敢和自己作对了。

长春跟着附和道:“是,铃艳姑娘说的没错,奴才有一套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和寻常按摩放松不同,还望公主,给奴才一次伺候公主的机会。”

当桃夭还想劝说薛品玉,薛品玉说道:“这都能争起来,有什么好争的,这公公说他祖上是做这个的,桃夭你祖上是做什么的,能和他一比吗?”

那是自然不能比的。

被太后选中进如意宫伺候的奴才,定是有本事的,这里捏捏,那里摸摸,能把太后伺候好,想来,伺候公主是小菜一碟。

长春见薛品玉为自己说起话,立马跪下来,揉起了薛品玉的腿。

这手法一捏,顷刻就能感受到与桃夭这种外行人的不一样。

薛品玉还感觉到自己酸胀的小腿,都变得舒服了许多。

见薛品玉闭上眼,长春在勤勤恳恳捏脚,桃夭不便阻挠多说,剜了铃艳两眼,眼神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两个丫鬟出去后,长春抬起眼眸,直勾勾地看向了薛品玉的肚子。

现在外面都在传,公主和驸马圆房后,公主怀上了驸马的子嗣,可长春一眼看去,发现公主肚子根本不像才怀身孕,而像是怀了五、六个月的样子。

太后派他来公主府,他颇费了周章,才得以接近伺候公主。

现如今,发现公主的肚子已有孕像,高高隆起,长春肯定公主肚子里怀的,定不是驸马的孩子,而是成亲前,或是远在风雪山时,就有了身孕。

圣上将她接回,不可能不知。

这就能说通了。

正因为怀的是圣上的孩子,圣上才以将她成亲嫁人的方式,把她从寒山小寺,迎回了燕城。

第196章:只恨没长两个鸡巴

俞飞雁得到长春的消息后,想着果然如自己猜测,薛品玉多半就是靠怀了薛满的孩子,才能离开风雪山。

之前还不肯定,现在有了长春这个眼线,她是肯定了。

只是让俞飞雁疑惑的是,为什么单就薛品玉怀上了龙嗣。

她在伺候先帝时,为了能承恩不断,听信民间偏方,往花穴上涂抹不少让其又紧又湿的药物,致身体不孕,与薛满缠绵是怀不上子嗣的,可俞施儿在世时,与何玉安这两人,受到的临幸比薛品玉多许多,她们身体无虞,为何薛品玉有孕,这二人肚子没有消息?

薛满去了一趟风雪山,见了一面薛品玉,呆了没几天,就让薛品玉受孕了,而那日日与薛满颠鸾倒凤的俞施儿、何玉安却没有受孕,这实在怪哉。

俞飞雁知道,私下薛满没少背着她,临幸除与俞施儿、何玉安以外的妃嫔们,可那些妃嫔们同样没受孕。

俞飞雁越想,猜忌心越重。

难不成薛品玉是皇女,血脉与薛满亲近,更易受孕?

不管如何,薛满的第一个孩子都不能从薛品玉的肚子里出来,这孩子若是落地,母凭子贵,薛品玉早晚会成为后宫的主人。

而这后宫的主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姓俞,危及到自己的地位,俞飞雁不得不提前谋划。

俞飞雁从民间特地挑选了一对双生花,送入宫中,在如意宫摆了一场酒席,请来薛满相会。

薛满在席上品着酒,眼眸微眯,盯着台上弹琵琶与跳舞的双生花姐妹不移眼,对她们已是来了兴趣。

见薛满那满意的神情,俞飞雁伏首在薛满耳边,说道:“过会儿,哀家与她们两个人一起伺候你。”

“不了,母后年纪大了,还是少折腾,朕与她们共度春宵便好。”

薛满放下酒杯就起身,向那一对双生姐妹花走去,他笑盈盈,一只手拉一个,当着俞飞雁的面,就带去了俞飞雁住的寝宫里。

那对双生姐妹在六岁时就被父母卖去了青楼,被老鸨养得极好。

十岁时被一个高官拍下初夜,平日里伺候的客人都是燕城的达官显贵,她们年岁小,但完全不惧薛满,还以此为荣,甚至姐妹俩还争起谁先被薛满肏。

薛满看着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尤物,只恨自己没长两个鸡巴。

他一把将她们搂在怀里,左右各亲了一口,说道:“不要争了,按长幼来,姐姐先,妹妹后。”

那对双生花就争着自己说是姐姐。

薛满分不清两张相同的脸,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脱了黄裤衩,索性随便摁了一个在身下,蹭了蹭就插进去。

另一个见此,跪在薛满抽动的身前,托着丰润抖动的乳^房,掀开肚兜一角,将乳头送进了薛满嘴里。

她们早被调教成了yin乐的玩物,薛满含着姐姐的乳^头,肏着妹妹的小逼,爽到面红耳赤。

两姐妹都在争夺薛满,后因姐姐揉胸卖弄的呻吟声,薛满抛下肏哭的妹妹,抱过姐姐后入。

姐姐跪在床上,撅高了pi股,双手抓着床杆摇晃,挂在脖子上的肚兜被薛满扯下。

他大力揉握着那两个软弹的大奶子,频繁吞咽口水,说道:“母后是从哪儿找的你们,这么会伺候人。

两姐妹被卖入青楼起,打小就学起了含男人的屌。被拍出初夜前的日日夜夜,老鸨都要亲自为她们揉胸,好让胸变大。

青楼的女子,胸要大,逼要紧,嘴要甜,比起后宫里一味清水的女子,她们让薛满尝到了不一样的滋味。

俞飞雁有吩咐在前,不许她们透露真实身份,故而两姐妹没说出她们来自青楼。

可若说没经过人事,薛满一定不信,俩姐妹就自称是油铺老板的女儿,家里有两个哥哥,兄长们与她们从小就私通,所以懂得不少男女之事。

这话,无疑让薛满更兴奋了。

“朕与朕的妹妹也似你们与你们的哥哥一般,今夜你们就是朕的妹妹了,朕是你们的兄长,朕会疼爱妹妹一样,好好疼爱你们。”

俞飞雁站在门后看了会儿,看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三人,只觉得脏了自己的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只等薛满大把逍遥快活,让薛满高兴后,再与他说一说,薛品玉肚子里孩子的事。

第197章:妹妹怀了哥哥的骨肉

翌日,薛满醒来后,那对双生花姐妹早被俞飞雁在天亮前就送出了宫。

俞飞雁坐在床外的贵妃椅,一等薛满睁眼,就从侍女手里接过补气的肉羹汤,起身向薛满走去。

两个太监掀起床帘,薛满躺在床上还不想起床,掌心抵着发胀的脑袋,大约是玩得狠了,连看见俞飞雁,他都瞅见俞飞雁身上冒绿点。

“几时了?”薛满要坐起来,脑袋一阵眩晕,太监搭了一把手,他才勉强坐起来。

俞飞雁搅拌碗里的肉羹汤,说道:“巳时了,哀家已替你推了早朝,让奴才收下奏折,送去了书房。”

那勺羹汤凑到薛满嘴边。

薛满半闭眼,张嘴吃下被熬到浓浓的肉汤,虚空的体力得到补充,在一勺勺的喂食下,如同被吸干精气的脸舒展开。

吃饱喝足,薛满躺回床榻。

闭上眼,床榻间还萦绕着昨夜的温存与愉悦,让薛满好一阵惬意与满足。

见到薛满闭着眼,好似都在笑,俞飞雁对身边的女婢使了个眼神,女婢遂带着屋内的奴才们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殿内只剩俞飞雁与薛满两个人,俞飞雁倚坐在床侧,抽出一张手绢,往薛满脸上抛去。

薛满红光满脸,yin笑着拉过了俞飞雁的手,与她调起了情。

趁此,俞飞雁说道:“哀家听闻,薛品玉有喜了?怀上驸马的孩子了?

薛满没有否认薛品玉有喜的事,也没有承认怀上了刘子今的孩子,只说道:“母后忽而这样关心小酒,不太寻常。”“就像跟了朕那么久的尤礼死了,同样不寻常。”

这话让俞飞雁生出一个胆颤,这小子,该不会怀疑尤礼之死,是与自己有关?

俞飞雁承认,自己的确想对尤礼下手,可谁知道有人在自己之前就动手,溺死了尤礼。

尤礼生前是薛满身边的大太监,对宫里的主子都是分叁六九等看待,位份低的妃嫔都从他嘴里落不到好处,更别说那些奴才了。

他生前与人结了不少怨,在这大燕宫里,想要仇杀他的人,没有叁个,也有五个。

薛满把尤礼之死,往自己身上套,俞飞雁觉得甚是荒谬。

“品玉是公主,哀家是她继母,好歹是半个女儿,哀家这做母亲的,关心下自己女儿,都被你说成是不寻常,你肚子里的心,可不止一个。”

薛满舔起嘴唇咂嘴,好似在回味昨夜的欢愉。

他不接话,俞飞雁自说道:“品玉若是真的有喜了,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是她这个当妹妹的,成亲在后,都有孩子了,你这个当兄长的,纳妃在前,还没有孩子,借用你说的话,这着实有些不寻常。”

这哪儿不寻常了?薛满心道,自己有孩子,薛品玉怀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施儿已逝,玉安承宠多日无喜,哀家心急,为了皇家子嗣,传递香火,哀家放你自由,从今日起,你便可随意临幸宫内别的妃嫔们。”

那些妃嫔们,薛满早就腻了,而他一言未发,俞飞雁就似乎明白他腻了,说道:“宫内妃嫔不够多,不如颁发选秀令,选些新人充盈后宫。”

薛满想说甚好,可想到选秀太招摇,让薛品玉知道,她还不得拖着个大肚,来到宫中吵闹。

不好,不好,伤了胎气可不好。

“选秀四年一次,朕登基后,已选了一次。”

以为薛满这是拒绝,破天荒了,哪料他说道:“母后替儿臣去寻一些民间身怀绝技的女子,好好教导,养在母后这里,待哪一个深得朕喜爱,朕再给她位分也不迟。”

第198章:挑拨羞辱

俞飞雁讪讪,这小子,想得挺美,不过他既这样说了,答应他便是了。

不就是养几个闲女子,供他玩乐,就是另辟一座宫殿,养一群女子都不难。

“多子多福,传种接代,多纳妃是好事,先帝在前夜给哀家托了一个梦,让哀家为你扩充后宫,让你早日有后。”

薛满对俞飞雁顺从自己的态度很是满意,手放在俞飞雁的背部摸了摸,别有意味地说道:“母后这般年纪,诞子应该不难。”

“昨夜哀家说要和那姐妹俩一起服侍你,你嫌哀家的年纪大,这会儿又说哀家这般年纪可以生子。”俞飞雁俯身,捧过薛满的脸,轻声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薛满倾身一压,将俞飞雁拢入了怀中。

他有意下身一顶,俞飞雁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他的坚硬。

“只要朕愿意,上至六十岁的老太,朕都可以让她生下双胎,何况是母后。”

“你口气甚是狂妄,施儿你宠幸了多久?玉安你又是宠幸了多久?这两位婕妤在品玉被送出明光寺后,就伴你左右,品玉如今回来了,指了驸马成亲,肚子都大了起来,你后宫里的哪一个妃子,可曾大起了肚子?”

这没有让薛满起疑,他宠幸那些女子时,都是留了一手,没有射进去,早早做了打算,想让薛品玉诞下长子,她们无孕,也是情理中。

待薛品玉平安诞下长子后,薛满就着手打算让后宫中的女子受孕,当然,俞飞雁也在内。

他掐过俞飞雁的下巴,抬高她的脸。

“那朕就从搞大母后的肚子开始?”

俞飞雁笑着往他脸上呸了一口:“你老子都没让哀家有个一儿半女,你还能有这本事了?”

“父皇已老,朕正值壮年。”薛满正要欺身而上,就被俞飞雁挡住了。

她送来姐妹俩伺候他开心,还从早上等他,等到他醒来,可不是两腿一张,拿给他肏的。

手指抵过薛满的脖颈,指甲压上细小血管,沸腾的热血不息。

俞飞雁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朦胧而又潮湿。

“薛品玉肚子里的孩子,当真不是你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薛满想着不如就此承认,薛品玉怀的就是自己的孩子,谅她都不敢对薛品玉做什么。

从薛满的表情中,俞飞雁就猜到了薛品玉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薛满的。

她早把挑拨的话备好了,在薛满快要承认时,赶在他开口前说道:“哀家听说明光寺里的和尚们,除了寺里的方丈,其他全都是年轻力壮的和尚,公主在那里住了一年,寂寞难耐时,她就没动过近男色的心?就有这么巧,你在宫里时,无一女子有孕,偷摸去了风雪山一趟,你就让公主有孕了?”

话一止,一耳光就扇在了俞飞雁的脸颊上。

俞飞雁不可置信,另一脸颊也挨上了薛满重重打下的一耳光,嘴角都被扇破了。

薛满颇为震怒。

“你羞辱她,就是羞辱朕,你这番话,既羞辱朕,又羞辱她,朕会让你知道,羞辱我们的后果是什么。”

第199章:世上唯小男人和驸马难养也

长春一手抽开火折子,一手拱手挡住微弱的火星,点燃了薰片。

无烟熏片释放出一阵极淡的馨香,长春称这熏香主安神,然则经俞飞雁的授意,这本是主安神的熏片里,秘密加入了一味活血化淤的药材,好使薛品玉肚里的孩子生不下来。

就连太医来了,都闻不出熏片里的门道。

青烟从莲花状熏炉钻出,在半空中行成一缕鬼魅的斜影。

点上熏片,长春跪下来替薛品玉捶起腿,有婢女前来禀告,说宫里来消息,圣上要见公主,让公主走一趟。

“又去?前两日本宫才去宫中小坐,见了皇兄,这会儿本宫腿疾犯了,乏了,去回禀皇兄,待本宫过两日再来宫里。”

婢女称了声是,告退复命。

腿疾只是一个幌子,重要的是这肚皮上拴了个假枕头,好让肚子看起来大些,薛品玉知道薛满不老实,见了面,少不得动手动脚,假肚子很容易露陷儿。

在‘生产’前,能少见一面薛满,那就少一面。

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日推了不去宫里,下一日未免推得过。

薛品玉伤脑筋,单手撑住了脑袋,歪头盯着墙面上挂的那幅《锦鸡图》发呆。

那画是薛满赐的,说是孩子出生后属鸡,特令画师耗时半月画出一幅雄鸡。

薛品玉想移走那公鸡图,可想着移开后,不知那面空墙该挂上什么画比较好。

她没有琴棋书画这一类的爱好雅致,如可能,挂上一幅春宫图甚是合心意,比挂公鸡好。

长春跪在身侧,捶着她的腿,桃夭站在一旁,沏了杯春桃茶,举杯端给了薛品玉。

“公主,喝茶。”

“嗯。”薛品玉喝了一口,放下后问道,“驸马还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不出来晒个太阳或是吹吹风?”

自刘子今上月与薛品玉同进宫,薛满视刘子今为空气,隔着屏风就对薛品玉上下其手,令刘子今蒙羞,性情大变,回了公主府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踏出一步。

期间他兄长、父亲来公主府看他,他都不见。

每日送去的餐食,他都吃一半,剩一半。

桃夭答道:“驸马未出,最近送去的饭,都吃不到一半了,他今日给送饭的奴才说,不要送饭了,送了他也不吃,他要绝食而亡。”

盯着墙上挂着的雄鸡,薛品玉换了只手撑脑袋,长春跟着换了一个方向,跪在地上为薛品玉捶起另一条腿。

薛品玉摇摇头:“他在成亲当日就知道了本宫与皇兄的事,何必要这样……”

桃夭说道:“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是他非要和本宫一起进宫的,本宫都说了,不要他跟着,他非要跟。”

薛品玉看桃夭想说话,可又插不上嘴,挥手道:“罢了,小男人,世上唯小男人和驸马难养也,夜里传膳,召驸马进房,陪本宫用膳。”

“是。”桃夭应下,转眸看见长春就要去脱薛品玉的鞋靴,呵止道,“你胆肥了!竟敢脱公主的鞋靴了,还不速速退下!”

长春并未退下,反而是看向薛品玉,等着薛品玉开口定夺自己去留。

“大喊小叫什么。”薛品玉捞了一缕头发在手间把玩,“他先前就替本宫捏过脚了,捏得还挺舒服,就让他捏。”

被衣服、鞋袜遮住看不见的地方,对女子来说,都是极为隐私的地方。

在桃夭看来,让一个奴才脱了鞋袜捏脚,好比是脱了肚兜,让他来摸胸。

“公主!”桃夭对薛品玉的胡闹感到担心,“这是在公主府,府上有好几双眼睛。”

言外之意,薛满的人也在这府上,这公主府一有个风吹草动,都在薛满的掌控中。

要是让薛满知道,她让长春脱了她的鞋袜捏脚,长春被砍手脚无妨,可她会被薛满收拾。

薛品玉摸摸自己的假肚子,朝桃夭挤了挤眼:“放心,没事,本宫都打点好了,有些事,是不会传去皇兄的耳朵里。”

第200章:今晚要和公主睡

足部的几个穴位,长春都拿捏的准确,甚而按哪个穴位,能刺激薛品玉催情,他都了然于胸。

长春神不知鬼不觉间,慢捏起她的足部穴位,如此,她怀着孩子动了胎气,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只会有害无益。

阳光透过如蝉翼的纱窗,落在半躺的薛品玉脸上,形成一道道光斑。

她的脸上逐渐泛起红晕,身上发热,微薄的湿汗从背心溢出,长春在她足底用上力的每一指,她都不自觉提气。

深深呼出的每一口气,在胸间萦绕后,又缓缓吐出。

种子在肥沃土壤里生根、发芽、破土,在风雨的浇打下,挣扎向上攀爬,展现出一派生机盎然。

情欲之花刚有了起势,长春就停下了,薛品玉脸上表情意犹未尽,但没有让长春继续。

在长春捶腿按摩结束退下后,薛品玉躺在那里,两条腿不禁向中间挤了挤,桃夭没看到她这一动作,只站在一旁,看着窗边长条桌上的盆景发呆,随时等候薛品玉的差遣。

得知薛品玉召自己一起用膳,久未出屋的刘子今总算是愿意出屋了。

他让家奴助他越过门槛后,他就自行扶着素舆的两轮,在庭院里转了一圈。

桃夭打远经过,看见坐在素舆上的刘子今,还以为是看花了眼,那要将自己关在屋里,说要饿死的驸马,身形未有消瘦,较之前,还胖了些。

是夜,传膳进薛品玉的房间,刘子今早早等候在饭桌旁,薛品玉进门看到他后,都质疑起刘子今是不是在演苦肉计,嘴上嚷嚷着说要绝食、要死了,其实私下鸡腿猪耳羊头,估计吃的不亦乐乎。

薛品玉说道:“驸马多日不见,身子看上去比本宫还康健。”

“实际我身子骨是羸弱的,风一吹,身上一阵恶寒,这双腿到了下雨天,时不时还会疼。”

刘子今说完,咳了两声,以让自己看起来虚弱。

“为驸马盛一碗鸡汤。”薛品玉对一旁的婢女使唤道。

刘子今忙制止:“鸡汤就不必了,夜里不消化,我需少食荤腥。”

“依本宫看,你这是食多了荤腥,吃腻了,才不想吃的吧?”薛品玉接过婢女盛的鸡汤,放在了刘子今面前,“喝。”

无奈刘子今端起鸡汤,舀了一勺汤吹了吹,欲想喂到薛品玉嘴边,让薛品玉喝下。

薛品玉把那勺汤推回到刘子今面前:“你快喝,不是闹绝食要死吗?本宫邀你一起用膳,你就肯出来了,既是出来了,那就多吃点,补补你这……”

薛品玉都不忍讲他这是一具虚弱的身体。

这哪里虚弱了,除了那双腿残疾,坐在素舆上,他与普通人无异。

“你们都下去,不用布菜了。”

薛品玉打发伺候的女婢退下后,手伸进衣服里,三两下就将绑在自己肚子上的枕头扯了出来,丢在一旁。

“舒服了。”薛品玉长长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夹了一筷菜放进嘴里。

一旁的刘子今小口喝着汤,眼睛放在薛品玉的身上,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在她吃饱喝足后,刘子今碗里的汤,还剩一小半。

“你可是吃好了?吃好了便回。”薛品玉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离桌,刘子今看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放下碗,一把抓上她的手。

“我不想走,我今晚想和公主睡。”

薛品玉并未被他的言语举动吓到,反笑眼盯着他:“你拿什么睡?”

他长在胯下的东西,已与他的腿一起废了,和太监没区别,看的着,却吃不着,定是心急如焚。

薛品玉被他的急色逗乐了,想他要是真急了,不如就赏两个丫头让他糟蹋。

而取笑的话还没说出来,顷刻间,薛品玉就被拉到刘子今的那双残腿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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