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甘草江湖录】(27-51) 作者:梨花女御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09-29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027章.吮珠1  陈栋一直饶有兴味的看着甘草小动作,轻轻笑笑,一把抢过春宫册。  “小猫,藏什麽呢?”拿过来翻了几翻,看得脸微微泛红,再抬起头来,喘息已经有些不能平静,带着几分意图,盯着甘草的眼睛意味
第027章.吮珠1
  陈栋一直饶有兴味的看着甘草小动作,轻轻笑笑,一把抢过春宫册。
  “小猫,藏什麽呢?”拿过来翻了几翻,看得脸微微泛红,再抬起头来,喘息已经有些不能平静,带着几分意图,盯着甘草的眼睛意味深长,似乎酝酿了什麽算计。
  甘草忍不住害怕道:“这个不成,我,我怕痛!决计不成!”
  陈侨诱哄道:“别害怕,我们先把那夜你和大哥三弟做的事试一试,我尚没试过。你不愿做的事,咱就不做。”
  说着他打开甘草的双腿,沿着来路一路安抚的舔回去,从小脚一直舔到大腿,那痒痒的感觉打开了甘草放松自如的身体,甘草先还是像只警觉的小动物,后在那甜蜜的亲吻中放下了小心事。她的脑子还在提醒她不要糊里糊涂被吃掉,可是她的身子早已经在他们手中口下醉得一塌糊涂。
  甘草对陈二的嘴巴又爱又怕,她有些期待又想要瑟缩,陈侨却在她大腿根部的嫩肤上下舔着,也不去侵犯她的花朵。
  甘草被他舔的动情,也慢慢放松开腿,脑子里慢悠悠的,如云儿飘过,惬意极了。
  陈栋则绕到甘草身后,也配合的揉着她的酥胸,亲吻她的后背,她的后背光滑细腻,又有淡淡的清香,陈栋气息越来越粗,大口大口的舔吻着,甘草很敏感,被他那麽一亲,从脊椎一路向下都起了毛刺般的酥痒。
  “啊……你们两个──”
  甘草正犯愁的陶醉着,冷不丁陈侨对准她的花穴印上了脸,忘情的亲吻她的阴花。
  “啊──”
  甘草惊呼一声,不自觉的想要夹紧双腿,却被陈栋从两侧又大剌剌的劈开两腿往后一带,动弹不得,陈栋就把她双腿大张,抓住她的脚踝钳制在两侧几乎成平。
  中间的淡粉花穴漂亮极了,向眼前的陈侨展现着它的美,周侧的肌肤都是洁白无瑕,唯有那花心中央是深粉色,逐渐到周围越来越淡,花唇上一丝多余的褶皱都没有,如同内里一般紧致干净,两片花萼中央还托出一颗晶莹的小珠蒂,圆鼓鼓的隐在中央,不去寻它几乎看不到,它被一层薄薄透明的皮包裹着。
  陈侨看得迷住了,尽管已经看了很多次,还是为这样的美丽惊叹!她这样的私处,却丝毫不显亵渎,反而像是初绽的蔷薇,半遮半掩的娇羞,又带着可爱的幽香和诱惑。
  他呼吸粗重了几分,顺着花唇都收拢入口,把她整个阴部都含住,舌头在中间的花朵上放肆的跳跃着。
  “啊……受不了了……”甘草瘫在陈栋怀里。
  陈栋趁势用宽大的臂膀兜住她,腾出大掌把她双乳揉弄了个过瘾,又抓住她双腿,在那已经几乎不能分开中又分开了些距离。
  甘草觉得自己双腿已经完全拉平,没有一点可以收拢了,于是那中间的花蒂就更加凸显,更加不安,瑟瑟的抖动,害怕遭到暴风骤雨的对待,又禁不住幻想被那温热热情包裹的湿度。
  陈侨却不放过她,舌头又瞄准了她的花珠,绕着那层皮来回舔弄,舔的她的小珠无处躲藏了,终于给舌头戏耍了出来,被舌头卷了起来,勾引起身体里最极端的快感……那难言的快感从那里一直传到四肢手脚中,让她快乐的想要尖叫!
  “嗯……”可是她的嗓子里最终只发出几声小动物被虐待般的哼叫,似不能按捺。
  而在她快乐的快无法承受的时候,陈侨似察觉到一般,又避了开去,舌头滑到下面,从花缝一路撩拨花唇,快速的上下舔动。
  “唔……唔……”甘草偏着脑袋,头发都蹭的散掉了,可是合不拢的双腿间肆虐的脑袋,却让她无一刻能平息气韵。
  陈栋又坏心的用双手摁住她蚌肉的两侧,向两边使劲的扯开,中间的蚌珠就无从躲避无从隐藏,大大方方的暴露在陈侨鼻尖前。
  甘草最敏感的部位被这麽撑开,直觉升起一股不安全感,她奋力的挣扎,想要扭动身躯,无奈双腿怎麽都无法合拢一丝一毫。
  “不……不要──”甘草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浪荡,她好爱她的夫君,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妖冶的扭动,她不要再做出更放浪的形骸来……太羞人了……
  她刚想用手去遮掩,只觉得地动山摇的一吻,陈侨已经用嘴整个包住她的花蒂,温柔的含吮,像是对待东海宝珠。

第028章.吮珠2
  她的小小花蒂在他热情的双唇中,简直就像一粒微小的小珠子,根本不用他碾动口咂,就已经给那潮湿的浸满津液的唇舌给涵盖了四面八方,都均匀的吃在口中,毫无遗漏。
  甘草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感觉了……他的口只包住了那一颗,却好似包住了她的所有,让她浑身都不听使唤了……
  “哦……”她意志想抽离,身子却不允许。粉唇半张,香舌轻抵,目光流转,带出一片勾人的神色。
  陈侨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好似发现了那小珠的有趣,变着法儿的,用各种力道含弄它,用湿软的唇的每一处辗转挑逗它,包裹它。
  在他戏耍般的品尝下,甘草觉得花蒂处那骇人的快感堆积的厉害,像纷纷的雪花一样,不仅从下面那一处堆叠起来,而且漫漫罩住了她整个人,让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甘草一下什麽挣扎的气力也没有了,只能任由陈侨含住她的花蒂用各种力道反复的吸吮品尝,像是要从里面吸出什麽东西来似的。
  甘草浑身无力酸软在陈栋怀里,像一条上岸的鱼儿,费力的紧咬下唇,在窒人的快感里拼命呼吸,那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还是越来越严重……
  陈栋却一下含住她的嘴唇,粗鲁而凶猛的亲吻她,同她唇舌纠缠,拼命吸吮她的唇舌,下面陈侨力道不减,也同时使劲吸吮着她的花蒂,一时间上下的肉核同时被奋力吸吮,想要上下瓜分了她!甘草觉得舒服的快要死了,有什麽东西似乎要冲破身体,破空而出。
  不要──啊──
  甘草想要叫出来,她可怜的瞪大双眼,可是两个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扭动唇舌,吮吸的更加带劲。甘草在那盛情的吻中毫无招架之力,脆弱的像一朵刚开苞待放的小花,还没完全绽放已经给野兽般津津有味的吃了个通透。
  陈栋一边亲吻她,下面掰着她蚌肉的手更加用力,又往两边分开更大,这下已经扯开到不能再开了,小花核突兀的孤立在那里,还因为口水泛着晶莹的光泽。被陈侨舔了干干净净然后吃在嘴里用吃奶的劲下力吸吮,吮的甘草连声高叫,怎麽都忍不住,身子里那无助的快感疯了般往花蒂那一处涌去,她迎着他的唇舌觉得不光是下面,整个人都是湿的!一股难言的舒服顺着他强烈的吸吮冲出了花蒂,四肢一阵软麻,终于被这两兄弟给吸到了高潮。
  下体花瓣不自主的抽泣,汩汩流出一串蜜汁来。甘草本能的觉得高潮后的花蒂一下变得分外敏感,受不得刺激,想要收拢双腿,却只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又被陈栋按下了。
  甘草有些惊慌,“别,别再了……”她的声音都带着点微微的嘶哑和颤音,听的陈栋好笑的搂紧了她,势要让他这小媳妇儿把这“不能忍受”忍受到底了。
  陈侨成就感更甚,索性又下移到花缝处,舌头从小缝里刺了进去,从尽头处往上回溯,席卷起所有的蜜汁,舔回口中,除了淡淡的清香,什麽也没有,他再次刺入舌头,在花缝中上下乱窜,撩动所有的蜜汁,一点点吃掉。
  甘草给他这样弄着,光是看着小腹里都发热,又分泌出暖流,别说是他舌头带来的欢愉了,“别……别这样……”她无力的呻吟着。
  可是她的花穴里却流出口是心非的蜜水。
  陈侨笑了一笑,对着中间“嘶嘶啦啦”一吸,把那些花缝里的蜜水也都给吸进了嘴中,吃了精光。
  “喔……”甘草觉得小穴里的蜜水不受控制的被他热情的嘴都给吸了走,里面升腾起无力的空虚。
  而他的舌头还在她的身体里来回翻转挑弄,好像嬉戏,弄得她要受不了了。
  陈栋轻轻舔着怀里小人儿的颈侧,安抚着她,待她稍微喘的上气,下体的舌头已经离开了,甘草心神一定,正待要起身,却被陈栋牢牢按住。
  陈侨已经一杆长枪沿着湿润一下子插了进去,毫无顾惜,那湿润的穴道又热又紧,舒坦的吸附着他。可是才经历过高潮的甘草哪能经受再深的刺激?
  甘草被大棒又生生劈开,累得娇娇气气的,忍不住哼唧道:“哥哥,我实在受不了了,今天暂且放过我吧!”
  陈侨却不理她,只顾强自压抑着那种难言的快感,此时甘草已经逐渐有了情欲的反应,不像以前那麽干涩,里面被蜜油滋润着阳具的感觉好极了,随便动上一动就舒服的想发狂。热龙被滑腻的蜜汁浸润着,又有狭窄的小穴勉强吞吃着,就像给一张小嘴深深的吸入喉中,舒服极了。
  陈栋欣赏着甘草的无助模样则笑道:“小丫头,这就不成了,待会可怎麽办呢?”似是询问她,似是在想象什麽。
  怀里的女孩像被暴雨打过的娇花,却透着一股沾着雨水欲滴的美,让人想不顾她的疲累,更加残暴的蹂躏她……
  陈侨抓着她的小腰律动了一会,直到蜜汁都顺着欲根放肆的流出,滴到床上。
  他兴奋的声音都打了结,向陈栋道:“大哥,我这样不行,再下去就射了,咱们来玩点别的,”说着把蜜汁往甘草菊穴上抹了抹。

第029章.双刃1
  甘草不安的扭动,她敏感的菊穴给陈侨的手指摸索着,又痒又害怕。
  陈侨手指就着蜜汁探了进去,他的热龙还在甘草花穴深处,给他手指插的一激灵,把他欲根绞的紧紧的,吸的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陈侨用力往里头一顶,顺着那劲,手指也完全插了进去,“坏丫头,想要把我弄射了,早着哪……”
  “啊……”甘草不舒服的叫了一声,菊穴里的手指让她敏感的内壁难过极了,直想把它排出来,可是他的手指却有了动作,也配合着花穴里欲根的动作前后抠挖她,让她被迫接受那奇异的感觉。
  甘草忍耐着那手指,花穴里因为那奇怪的感觉而紧张的夹紧,里面的蜜水也粘稠了起来,滋润的陈侨的热龙更加舒爽了,不由又放了根手指进去,两根一起前后行动。
  甘草不由得皱着眉,身子微微网上抬起,想要躲避,陈栋见她不够温顺摆布,便从背后搂住她,一双大手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走,直把敏感处柔软处都揉搓了过瘾,大大分了她的心思。
  被一个男人深深的插着,还被另一个自己敬爱的男人放肆的配合亵玩,甘草身上的敏感此时全都放大了十倍……饶是分着心,两根手指还是嫌多。
  甘草觉得菊穴被撑到最大了,那两根东西让她难受极了,还不停的抠挖她,让她皱紧了眉头,菊穴裹得紧紧的,她觉得,她真的无法爱上这感觉!
  她记得陈侨可是说过,她不同意不会勉强她的,她轻启樱唇,刚想开口抗拒,已经被陈侨先下手为强,一口堵住了她的唇,还好菊穴里的手指也停了动作,退了出来,甘草心里长呼了口气,也专心的配合他的抽动,回应他的热吻。
  陈侨亲的热烈而长久,甘草都快呼吸不过来,只能尽全力应付他的浓烈的吻,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把阳物伸到了她的菊穴口,往里抵着。
  甘草被吻的七荤八素,大脑缺氧,头脑也迟钝了许多,陈侨一边吻她,一边往里浅浅的抽插,跟大哥使了个眼色。
  陈栋轻柔的拢住甘草的小腰,托着她娇小的臀,陈侨已经放慢了速度配合着,两人不约而同的固定住甘草的腰部,陈栋的欲龙已经能够感知到菊穴里的紧窒,于是再也忍不住,蘸着蜜水,奋力往上一顶,那菊穴委实太紧,即使已经浸润了蜜汁,还是勉强只包容了个龙头!
  就听到甘草“啊──”惨呼一声,浑身脱力,脑袋歪在陈侨怀里死去一样,眼睛里全是水,可怜巴巴的流泪,凄惨的看着他,几乎叫他不忍了。
  陈栋快舒服死了,那里面紧的无法想象!虽然小东西看起来很可怜,可是过了这一关以后大家都方便些啊,现在一个月八夜,天知道,他也憋得快受不了,如果以后能这样来的话……那就相当于双倍的福利了……
  这菊穴里比花穴里还紧些,就是干了些,他想要再进去些,里面却寸步难行,卡的他后脑一阵一阵的发麻,他只好又拔出欲根,把花穴口的汁水又抹了一把全抹到欲根上头,狠了心,再挺身刺进去,这次竟然给他的刚猛完全插了到底……
  只听见甘草又是“啊……”长长的惨叫一声,像是受了大刑……那声音别提有多惨了。
  陈栋也心底叫声不好,他太心急了,看了半天的活春宫,心里早就急不可耐,心里似存了比试的心机,又因着舒服,竟然像毛头小子般莽撞了。
  不过,陈栋心里对于甘草不是处女这件事,还是有点遗憾的,此时能够这样要了她第一次,难免生出种别样的满足,尤其看见她顺着自己欲龙渗出来的两道血迹,心里又心疼又欣慰!
  陈栋开始慢慢的推动,尽量顺着她的肠道抽插,无奈甘草的内壁因为紧张和破裂绞的尤其的紧,他都几乎给紧的有点生疼了,却又在那种极致的紧中生出无法形容的爽快!
  “呜呜……我好痛……你们饶了我吧……”甘草是真的给疼哭了,慢慢抽泣着,企图打动这俩“说话不算数的人”。可是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却让热血沸腾的男人们更冲动了,真是不妙。
  陈栋和陈侨把她揽在中间,爱怜又心疼的看着小妻子娇弱告饶的模样,爱惜的不得了,可是胯下却丝毫未减冲击,越发天衣无缝的融进她的身子深处,在冗道里上下起伏的厉害。随着不间歇的抽插,两人配合的越来越娴熟了。
  甘草觉得菊穴里这回真给撑得到了极限了!一点都无法收拢,堵在里头的东西还不安分的上下挺动,花穴里的热龙也在有节奏的抽插,让她一下全是那种抽插的感觉,又分辨不出哪里是哪里的感觉,两个地方的感觉渐渐混在了一起,只觉得自己胯下整个全被二人抽插着,没有了自己……

第030章.双刃2
  一时两根欲龙在紧窒的穴道里上下耸动,隔着薄薄的地方来回较量,厮杀征战,难分胜负。甘草又刺激又痛苦。那种刺激过了界限,已经几乎麻木。
  就像把她两腿之间生生掏了一个大洞,被人抡着胳膊填的满满的,像那对待淫妇的刑具一样,折磨她个没完,男人似乎想这样发掘她的潜力,一直到崩溃为止。
  甘草前头后头全给塞得满满的,尤其是后头,涨得像要爆裂了,她连恳求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她身子一向敏感脆弱,受不得大的刺激,因而很快如愿,在这巨大的刺激下昏了过去。
  “怎麽办?小丫头又晕过去了!”陈侨无奈的抱着瘫软的甘草。
  陈栋下面被紧紧的箍着,舒服的随时想射出来,道:“好办,咱们就一起把她操醒,看小丫头怎麽逃避。”
  于是两个人开始各自在甘草的一个通道里来回捣弄,寻找自己合适的速度,甘草及时晕过去,也没有得以逃避那让她发疯的感觉,下体还是被掏弄个不停。她终于被那体内绞死她一样的疼痛给唤醒,醒来发现自己仍然坐在两人中间,陈栋和陈侨仍然深入在她体内,隔着一层膜上下涌动,像两柄残忍的匕首,一起刺穿她的花穴。
  她恨不得别醒过来……
  “我不行,真的不成!”甘草喊道。她的喊声早已没有了力量,带着喘息的停滞,让人饥渴。
  她的醒来和抗拒只激起了兄弟二人更深的欲望,于是二人开始大幅度的插动,甘草疼痛之余,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渐渐适应了那菊穴的家伙,想到兄弟二人竟然同时在她身体里,她忍不住花穴越来越湿,水迹竟然顺着陈侨的抽插从他阳物上小溪一样流下来。
  陈栋看到腿上滴上她的水迹,道:“还说不成,看这水儿,多淫荡!”
  甘草给说的羞耻,可是又无法反驳,只能随着上下抽插“呜呜”的呜咽,渲泄自己的被迫。
  陈栋眼睛异色更甚,忽然道,“这麽淫荡的小丫头,这速度不行啊。”
  说完开始奋力的冲刺,陈侨也随之加快了速度。
  两支粗大的阳物几乎并在一起,开始还是各自为战,很快汇合成一致的频率,一致对准他们心爱的小媳妇儿,一阵狂暴的抽插,中间的小女孩几乎坐不住,基本是被两人的四只大掌抱着,像对待玩偶一样,一次次把她往下套弄。
  “喔──不要!──啊──要插死了──”甘草几乎给插的狂乱了,她觉得自己的下体几乎只成了一个大洞,被他们不停的捣着,疯狂地占领了她。
  陈栋和陈侨听见她的胡言乱语更加兴奋,插的更加起劲,把她幼小的身子迎着两人粗大的男剑重重的按下,让她无处躲避……
  终于一阵狂风暴雨之后,两兄弟一起射在了蜜穴深处,甘草早已破败不堪,她早已被疯狂的快感折磨的叫不出来,顺着她的下体,白浊的液体混着血丝一滩滩流下来,两个穴口都还可怜的收缩着。
  两兄弟看到她花壶间淫荡的景象,不一会又硬了起来,这次,陈栋和陈侨换了位置,前后对着甘草又是一通凶猛的攻击,甘草面对着自己又敬又爱的陈大,被他抱着和自己的弟弟一起亵玩,身子先就已经软了。又看着身下两根粗大的阳物在她几乎不能容纳的花壶中双双进出,那种刺激的感觉难以言喻。
  甘草已经说不清下面是什麽感觉,经过了最难耐的疼痛,经过了最高峰的快乐,经过了无休无止的索取,下面的两处花穴都已经麻木的习惯了他们的粗暴,被迫流泻出喷薄的汁水,她两腿间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湿淋淋的淫洞,快要被他们不计后果的疯狂捣烂了。
  陈栋亲吻着她的小嘴,陈侨吮吸着她的胸乳,甘草觉得自己里里外外湿透了,欲根顺着她蜜液的滋润进出的更加便利,她忍不住夹紧穴道,想让那棍子进出的不要那麽快。
  在她的夹吸中,两兄弟只觉得欲根被那肉壁包围的紧紧的几乎要不能行动,都运起中气,隔着一层肉膜汹涌的上下穿刺,狠狠的插她。
  甘草幼猫一样嘤嘤的哭叫,“饶了我吧……不要了……”她的眼泪流了满脸,都是给他们俩的粗暴给插出来的眼泪,一个劲的流。
  那小模样刺激的兄弟俩更心痒,把她夹在中间你攻我占的,没有一刻安息,你插你的,我插我的,各自想着法儿的为难她,折磨她,让她被那双重的节奏刺激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流泪,又相互比拼着力道各自狠狠的插她……
  甘草只能无助的乱蹬双腿,看着身下凶狠的两根巨棒在她身体里翻江倒海,还带出了一波波春水,两兄弟不再比试,受不了了,终于狠狠磨了几次,双双再次泄身。
  夜,还很漫长,兄弟俩也不急着为甘草清洗,他们爱上了这新鲜的玩法,就着精液的滋润,看着甘草在他们欲根的威力下节节败退,快乐的痛不欲生,他们更加起劲,两个人前前后后,插的甘草的大腿上花穴里满满的全是他们的东西,一时间,床上三人人影交叠,一室淫靡,一夜不眠。

第031章.孕期
  日子就这麽过去,甘草一天天习惯,她越发觉得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这麽过下去也挺好。前世的甘家大小姐已经遥远,现在的甘草安分,知足。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恬不知耻了,她的身子似乎被凶猛的他们调教的越来越能够承受那些想不到的玩法,越来越从中觉得快乐,以往也许想想就脸红,现在竟然沈溺其中,上了瘾了。她爱死了他们那样爱她宠她的感觉了……
  然而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两个月,甘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从穿过来以后一直没有来过月事,这身体以前有没有过月事她还真不知道,毕竟一直病着,又营养不良,没有来过初潮也很正常。
  她想了又想,实在理不出头绪来,于是跟陈栋说天天闲得慌,要去镇上买点绣线绣绷做针线。
  甘草到了镇上找了家医铺匆忙进去,一位坐堂的老医者给她把了把脉,脸上绽放成一朵菊花,“恭喜小娘子,你这是喜脉啊!”
  这事给落了实处,甘草心里更加紧张,忙问道:“不知老人家,这喜脉有了多久了?”
  医者沈吟了一下,道:“大概是两个月左右。”
  甘草追问道:“是两个月整呢,还是两个多月也有可能呢?”
  老医者摇摇头,无奈道:“这位小娘子,看脉也就是两个月的样子,但是身体内理的变化都很微妙,你要非让我说具体是多多多少天还是少多少天,老朽也说不出来啊!老朽只能说,多几天少几天也是有可能的。”
  甘草吓出了一头冷汗:她清醒后差不多七八天就嫁给了陈家兄弟,如果她之前的梦境确实是真的,那麽这孩子是谁的还说不定。她已经对不起陈栋,陈家兄弟把她视若珍宝,如果再生个野种,别说她心里过意不过去,万一孩子长大了样貌看得真切,可怎麽是好?
  可是这孩子也确有可能是陈家兄弟的,而且她觉得这种可能还挺大。
  甘草拿不定主意,给了诊金就匆匆回去了,这事她还得暂时瞒下。
  她怅然若失,一路心乱如麻。
  就在甘草离开医铺后,一名戴着帷帽的青衣女子闪进医铺,随手丢给那医者一锭银子,药案上“砰”的一声脆响。
  “老人家,刚才那女子是否有身子了?”女子的声音软软糯糯十分温柔。
  收人钱财,自然知无不言。
  老医者收起银子,点头朝她微笑道:“那位娘子确实有身两月了。”
  女子怔了片刻,帷帽后表情难辨。
  “那她的身子是两个月整呢,还是有可能是两个月多呢?”女子又追问道。
  老医者叹了口气:“姑娘,不是老朽藏拙,这个是真的无法看得那麽细致入微啊,老朽只能说,大抵是都有可能的。”
  女子站了会儿,似在思忖盘算。片刻,不再多言,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老医者捋了捋山羊胡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怎麽今日里都来考究我这老头子的医术呢,唉──”
  甘草一路恍惚,心不在焉,前世的警觉本能还是让她对身后异样心生警惕,她似乎直觉有什麽人在跟踪她?
  可是几次回头也没看见人影,她想也许今天思虑过甚,走神走的厉害,这青天白日的,还能有什麽山贼不成?
  山路渐渐难行,她收敛了心神,飞快的提步回了家。

第032章.待产
  甘草回去之后并没有跟陈家兄弟说起已经怀孕的事,她还没想好留不留这孩子,就这麽过了好一段日子,她人渐渐的丰润起来,明媚了许多,加上刻意的遮掩,直到孕期都四个多月了,甘草孕吐的厉害,细心的陈栋才发现了这件事。
  “傻丫头!你怎麽不说呢!我们之前还一直以为你发胖的厉害,这麽大好事你干嘛瞒着我们?”陈栋严肃的脸也露出少见的欢颜。
  甘草几乎没见这位夫君笑得这麽开朗过,她欲言又止,有些慌慌的,实在怕他知道了又想起那档子事,会往心里去。
  奈何见瞒不下去,她也只好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关于梦境的事略去不提,只说了担心之前破身而有孕的事。
  她犹豫了这两个月,其实心里也不想打掉这孩子,一来她死过一次,对于生命的感觉有些不同了,她不想随随便便的剥夺掉一条生命,二来她不太相信古代的药流,生怕对身体会有什麽伤害,她年纪又小,万一怀不上了,更对不起陈家兄弟,是以觉得不如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陈栋听了把她小手捂在掌中,愣了片刻,面上看不出表情。
  甘草心里惴惴的,生怕他说出什麽话来,她知道,如果他一定不要她生,那麽她就打掉算了,千般万般,她不想让她的夫君一辈子受着窝囊气。
  陈栋终究不见预料中的不快,而是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后脑,责怪道:“傻丫头,你早该跟我们商量的,你不说,我们房事的时候,万一伤到了你怎麽办?”
  他心里确是有些芥蒂,这件事也足以勾起他的阴霾,可是见甘草那萎缩害怕的样子,终于钢铁化作绕指柔,只想收起小小的芥蒂,尽情安慰她了。
  甘草一阵心暖,陈栋按着她的小手放在她腹上,摸着她已经隆起的肚子,道:“这孩子,是你生的,我就认,大不了以后再生。我们陈家三兄弟,怎麽也不能只生一个啊!”
  甘草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嗔怪道:“你把我当母猪呢!”
  陈栋轻轻拥她入怀,脸上的幸福怎麽都遮不住,“如果你真是母猪,我们也认了,这辈子就跟猪过了……”
  甘草听的又是气又是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就这麽着,甘草开始安心的养胎,热情如火的陈家兄弟也收起欲望,细心的对待她,不仅百般细致对待她说话起居,而且打来的野味也是把腥味反复洗涤了干净才给她去做,甘草想吃清淡的,他们还特地去山里采来些开胃的野菜来。
  甘草心里暖,也绝不因为孕事而耽误做事,就算闻到气味难忍,每餐还是把鱼肉烧的香喷喷的伺候几个无肉不欢的男人们。
  孕期八个月甘草去镇上办了几件事:她发现之前的亵裤亵衣穿着都不舒服了,去镇上买了好些布,准备做套孕妇裙在家穿,她还顺便去了医铺买了安胎药,她身子一向不是很好,许是瘦弱的缘故,八月的身子都没有多大,反倒像是五六个月的,旁人只看着像发了胖,竟看不出是孕妇。因此连累的孩子怀得也不太安稳,又顺便请医者测了这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又打听下哪家稳婆好些,到时准备得提前些日子请回来……
  前世总是听说孕妇多走一走会顺产,这里不能剖腹,抓药的时候在旁有经验的妇人说甘草胯骨小,应该多劳作些,能确保不受苦,所以她便力所能及地走走山路。
  甘草心情愉悦,挺着肚子从镇上回来,一应事情落到实处,甘草放心了。
  她总是不自觉的抚着肚子,感受儿子小小的胎动,胎位倒是很正,就是说她气血虚了些,比一般孕妇的肚子都小些,若是平时多走动走动,顺产应该是没问题的。
  甘草这时已经完全能感受到儿子在肚子里跟她并存的感觉。她摸着肚子,提着几包东西,往家走着,此时已近黄昏,又到了那段难走的山路,那种身后有人跟踪的感觉又回来了……
  甘草顿住身影,警觉的回头看向疑似有人影的方向,还没等她回头,一股浓郁的迷烟飘过来,甘草瞬间没了意识,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
  茫茫山路上什麽都没有,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地上散落着几包安胎药。
  一个黑衣男子走过来,一脚把几包药全踢下了山崖。

第033章.三日
  陈栋累得大汗淋漓,背着一筐花花草草回了家,竹篓里从野菜到草药,连艾草都采了一堆,他甚至采了些野花想要讨她欢心,这真不像是他陈栋做的事。
  想起那个“家”,他心里一阵甜蜜,再累也不觉得,晒得通红的额头渗出丝丝快乐的汗水。
  他在院子里放下竹篓,正看到陈雨哼着小调回来,乐道:“怎样,看来乡试考的不错啦?”
  陈雨呵呵一笑,眼睛往屋子里瞟着,寻着那窈窕的身影,声音也因着得意高了几分,不知想给哪个听到,“还好吧,就算不能去会试,也是能在县里混个小参事的。”
  陈栋也咧嘴一笑,就听见陈侨高高兴兴笑道,“那敢情好,到时咱们陈家也有个读书的了,爹娘要是知道了在天上也得高兴。”
  陈栋听他提及爹娘,愣了一下,打岔道,“甘草呢,没跟你一起?”
  陈侨也是一愣,扬了扬手里的野鸡,“甘草昨儿说想喝点鸡汤,我就去山子里抓了只母的,专门去窝里抓的。”
  陈栋皱了皱眉,院子里还挂着媳妇给他们换洗的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的晾的整齐,已经快干透了。
  陈栋有些急了,甘草虽然也时常去镇子买些东西,却从来不会误了做饭的功夫。
  “小雨,你先去烧火做饭,阿侨,你跟我顺着山路找找去。”
  这一找,就兵荒马乱找了三天。
  三天过去了,陈侨原本俊秀的脸上胡子拉碴,眼里全都是血丝,目光呆滞,盯着桌上寻回的那几包保胎药,哽咽道:“甘草她怎麽会这麽不小心?”说到这又说不下去。
  陈栋也是一脸狼狈沧桑,却是斩钉截铁,“以甘草的身手,绝不会无端摔下山崖。再说也没有寻到她,什麽猜想都不得作数。”
  陈侨摇摇头,面露哀戚:“可是这药确实在山崖下找到,山下又那麽多豺狼虎豹,甘草她──”
  陈栋疲惫地截住他话头,“也许甘草被人掳走了,即使她出了事,也是被人所害。不管怎样,我们动身出去找她,就算找不到,也要为她报了仇再说!”
  陈侨木然抬起头,呆呆的,“会不会,会不会是我们连累了她……”
  陈栋没再回答,径直走到院子里,夜色中,山风吹的一身萧索,默了良久,悲哀的叹息一声,在这夜色里化开来,流转出无尽的无奈……
  “为什麽想要过的安宁,总是这麽难……”
  他无力的冲陈侨摆摆手:“去叫小雨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
  甘草迷迷糊糊中醒来,感觉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颠颠簸簸的,震得她直恶心。
  她被放在马车的里间,外间有一男一女在说话。
  只听那男人道:“姑娘,我们已快马加鞭行了三天了,这女子的家属就算报官也定然找不到的。”
  女子声音很温柔,却让人身上泛起森森冷意:“真是麻烦,等了半年多才有机会下手,浪费我这麽久时间。”
  男子辩解道:“若不是那男人家四周布满厉害的机关,属下也不会屡屡失手。”
  女子似乎思考了下,道:“说起来,她那夫家似乎也不普通,办完这趟差你回头找人去那山里查一查,她那夫家是什麽来路。”
  男子应了喏。
  女子又道:“眼下要到定柔地界了,你打马再走快些,咱们到了那里行事就方便了。”
  甘草不知这对男女想把她怎样,她很想问问为什麽,但是她不敢轻举妄动。她直觉这女子对她没什麽善意。于是甘草一直继续闭目装作昏迷。
  到了快天黑,马车终于停了,女子掀帘进来,甘草知道多半再装要露馅,于是睁开眼睛装傻,眼前的女子一身青衣,头戴帷帽,身材窈窕,看不见相貌,只能依稀明白是个长相秀丽的美人。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色锦衣的男子,男子带着斗笠,面容压得很低,但是斗笠下的半张脸棱角分明,很是俊秀,周身又透着些狠厉之气。
  甘草做出一脸傻相,迎着女子道:“姐姐,姐姐,抱抱!”

第034章.蛇蝎1
  女子退了退,看向男子呵呵笑道:“不是说她病好了麽?上次看着也还好,怎麽忽儿还这麽傻里傻气的?不会是你药下的太重了吧!”
  男子应道:“也是听说病好了,她一直住山里的,听说没出过几回山,也许夫家为了遮丑故意掩饰也说不定。”
  女子站那不动,静静的打量甘草,不屑道:“我当多麽天姿国色,也不过堪称清秀而已,真是失望!”
  男子道:“自然比不上姑娘的天然秀色。”
  说着,偷偷看了眼女子,他的恭维可以听出发自内心的仰慕。
  甘草又痴痴笑着,口中叫着“漂亮姐姐”就上来作势撩女子的帷帽,她要记住这女人的样子。
  女子的身手比她想象的要好,仗着内力闪身就错开甘草的手,厌恶的捏着手腕把她拂倒在地,甘草见此招无望,趁势摔倒,在地上打了个滚,从地上仰望女子帷幕内的脸,一瞬间看不清楚,只看到女子嘴角一粒极细小的朱砂痣,和女人嘴边诡异的笑。
  女子突然话锋一转,交待男子道:“这女人的孩子绝不能生下来,你说,怎麽叫孕妇滑掉孩子,而且又很痛苦呢?”
  甘草听到这,起了一身冷汗,她装作不懂玩编自己的发辫。
  男子有些无奈,但是谁叫他深爱这女人呢?
  他答道:“也许,摔跤摔掉会很痛苦。”
  女子却咯咯笑起来,道:“不不不,那只是身体的痛苦,我要让她从身到心都痛苦一辈子。谁让她抢了我心爱的男人。”
  男子倒抽了一口冷气:“姑娘,说起来,这孩子也未必是主人的,你何必──”
  他对这孕妇倒没有几分怜悯,可是他不希望自己深爱的女人为了别人恨的那麽痛苦。他不希望她的心有一丁点的难受。
  女子冷冷道:“他那个人,向来冷情冷漠,对待自己用过的这女人也是随手就丢掉,我并不担心他会对谁用心。可是万一哪天他发现自己可能遗有子嗣,来个滴血认亲,你说,这个野种是不是不该留?”
  女子说着竟然有了几分失控的伤感,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尖利起来,“他从来不近女色,对我都是一直淡淡的轻慢着,却和这样下三滥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你说,我怎能不难过?”她抓着胸口,把衣服都抓得揪起,“我这里,这里就像卡了一根鱼刺,不毁掉这女人我就嫉妒的发疯……”
  男子欲言又止,沈默良久,问道:“那姑娘打算怎麽做?”
  女子咯咯笑道:“这女子虽不如何天香国色,倒也算清丽,反正也不是娶回家去,贞洁也不甚重要,就赏给你玩玩吧!务必对她粗暴点,别回头还要平白浪费我一碗红花。她敢占有了我的男人,那我就只好让她在男人身下滑胎。”
  男子似是愤怒了,“姑娘,你明知道我对你──”
  女子旋即变脸,冷淡道:“在什麽身份,就做什麽事,不该是你想的,就不要想。我的身心,这天下只有他才配占有。”
  男子俊朗的面容扭曲的有些可怕,却不敢半点反驳。
  女子似看出他的极怒,也不敢再迫的他太紧,摆摆手,“好了好了,瞧你那副怂样子,白送你女人都不会享受。”
  说罢踱了几步,又道:“你去街边找几个叫花来吧,找个十个八个,把这女的丢给他们玩个尽兴。”
  说完推开窗户,似乎要看看下面哪里有叫花。
  男子不尽赞同的看了女子一眼,想反驳,终究什麽也没说,扭头要走。
  突然,女子似乎看到了极有趣的景象,对男子招手道:“先且慢,你过来看,那斜对角的四海酒楼坐的,莫不是那四大世家的什麽公子?”
  男子看了眼,道:“不错,正是杨门镖局的长子杨威,白家堡当家白宇臻,神医世家妙手宋玉卿,还有岳阳门旋风刀张子振。”
  女子好奇道:“那旋风刀,多半出手快捷准狠,你说,你跟他比起来谁赢得过?”
  男子没有丝毫犹豫,像是应承一件极为普通的事,“属下待会去向他下战书,分个高下。”
  女子淡淡的笑着,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在自己意料之中,“万一你死了呢?”
  男子声音没有半分不愿,“只要姑娘高兴就好。”
  女子摆摆手,似乎乏了这样的戏弄,带着几分厌弃的不耐道:“罢了罢了,不要招惹是非,给他惹了什麽乱子,要怪罪我了。”

第035章.蛇蝎2
  她状似随意问道,“这四个人怎麽凑到一起的?不是说白家堡和岳阳门素有仇怨麽?那杨门镖局的也凑什麽热闹?”
  男子娓娓道来:“据说白宇臻路过时曾助杨威保了一趟皇家的镖,因此结为兄弟。三个月前张子振跟人一言不合斗狠伤了腿,得宋玉卿路过包扎救治,而那白宇臻,半年前因为相貌脱俗而被逐波仙子下了春药,被宋玉卿所解,”男子说着顿了下,道,
  “因此,属下估计大概是宋玉卿做了和事佬,引荐张白二人了解了恩怨,四人如今凑巧聚在一起。”
  女子似是想起什麽好玩的游戏:“这些世家都曾开罪过他,一个两个就喜欢标榜什麽世家正道,诽谤说什麽旁门左道,他们不是自诩什麽『世家』麽,那你说这些世家子弟如果被欲望所迫,会不会对一个八月孕妇下手呢?”
  男子没有说话,他似乎在认真的想,又似乎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了。
  女子却像看到了什麽结果一样开怀笑道:“你说等他们做完了那档子事,会不会杀了这女人擦屁股!还是像他们平日里说的那样,负责任有所担当?”
  男子看到女子笑得开心,心情也好了几分,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那属下去给他们下些春合散?”
  女子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她慢慢从怀中掏出一颗红丸:“那宋玉卿本事不小,春药也能解,这枚『烈女缠郎』我亲手所制,我倒是很想知道试一下,他宋神医解不解的了呢。”
  男子伸手把药丸接过,问道:“那属下把他们引到城东破庙?那里晚上荒凉无人。”
  女子点头嘱咐道:“恩,药下在酒里,不要放错了,否则我身上也只有这一颗了。”
  男子走了,就剩下甘草和那名女子。
  甘草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这女子简直是令人发指,心如蛇蝎。
  甘草准备趁着女子背过身去,拼力一刺,她此时此刻唯有破釜沈舟,背水一战。
  然而女子的绣鞋辗转转了几圈,却在她面前停下:
  “怎麽,戏演完了,还赖在地上不起来麽?”
  甘草心里一下全空了,她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
  她冷冷的问:“你是什麽时候识破的?”她指尖紧紧扣着簪子,准备致命一袭。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的袖口:“我劝你不要准备反击,你信不信,你根本无法近我的身?”
  甘草一边冷眼注意她的举动,一边软下声音迂回的劝道:“都是可怜人,其实你也没必要恨我,我身上发生过的事并没有几分是自甘自愿。你做这些劳心劳力的恨事太没有必要。”
  女子冷哼一声,道:“我恨你不需要理由,你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被他选中,还有了个不知哪里的野种。”
  甘草指尖生生抵着簪子,几乎把手指戳破,耐心道,“若是我可以以后隐居山野,从此不出现在姑娘的心上人面前呢?”
  女子说罢突然哈哈笑起来,“我看你还没有搞清形势呢,你拖延时间也没有用,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们实在没有什麽好周旋的。”
  甘草心里明白,这女人已然是个疯子,她咬咬牙,一把把发辫咬在嘴里,用起龟息术,以伏虎之势直取女子的头部,她就算要死,临死前也想要看得清仇人的样子。
  女子轻灵一闪,衣袖一挥漫过一阵奇妙的香气,香气浓郁非常,正跟那日山路上的迷药一个味道,却浓烈上许多。甘草闻出那味道,饶是她闭了气,还是被微弱的气味刺激的肚腹里一阵不适,闷闷的下坠,胸腔里也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连带着招式落空。
  她忙定了心神,盯着女子的要穴,又继续以极快的手法攻击女子的身体,招招攻向女子的身体弱点之处。
  她猜得不错,这女子精通药理之术,方才定然从她装疯卖傻扣住她手腕之时就发现了她的异状。
  女子见她这次没中迷药“咦”了一声,不再大意,运起全身的内力回身攻击过来。但她重在用毒,武功并不淩厉,甘草虽无内力,仗着身手极度灵活,招招锐不可当,她的所学在那女子眼中诡异非常,看似全无内力,却几乎无法抵挡防备,很快女子便落了下乘。
  甘草狠狠的一笑,她此时已经以形同鬼魅的身法绕道女子身后,一簪刺向女子后心,却被一只充满内劲的手从后面扣住颈部。
  黑色锦衣男子冷冷的掐着她的脖子,毫不客气的抵着她的颈椎,手劲大的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拧断她的脖子。
  “放开她──”
  甘草不动,额头沁出冷汗。
  男子掐着她脖子的手劲加大,龟息术破,甘草不甘心的睁着双眼,瞬间无力昏倒。
  眨眼间,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似乎刚才的打斗没有发生过。
  地上只余一只精巧的狐狸木钗,静静的躺着,被黄昏的落日镀上熠熠的浅金色。

第036章.破庙1
  甘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麻绳缠的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四下里一片昏暗,只有黯淡的月光从破败的窗棂子里照进来。
  环顾四周,可以依稀看得清这里是一个遗弃的破庙,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木柱上只剩下斑斑驳驳的古旧红漆。
  正中的大佛满面灰尘,却目光慈善,似嘲笑,似超脱,似悲悯。
  甘草向门口看去,发现已经被人用木板封订的严严实实,心里忍不住自嘲:这毒妇还真是看得起我,真真做足了全套。
  只听几声此起彼伏的低喘,正中地上依次躺着四个年轻少爷。
  一人着蓝装,浓眉大眼,十分阳刚,桃粉含春的面色又有几分风流流转。一人着银丝白衣,端是个美男子,剑眉星目,貌比潘安,还带着点少年得志的春风得意和年少的懵懂。旁边那人也是一身白衣,朴素又飘逸,面目清秀,像是个清俊书生模样,自有几分清流洒脱。还有一人身着黑色常服,轮廓线条刚硬,面目清冷,却是个铁血无情的汉子。
  然而此刻,不论是温柔的还是冷清的,这四人俱都发出难耐的喘息,不住地撕扯着衣衫的领子散发热气,从身子里渗出那最原始的欲望来。
  黑衣男子先骂道:“娘的,咱四个在四海着了那小子的道了,我早说他不像好人,都是白宇臻你这小白脸!跟这种人低三下四地结交!着了暗算。”
  白衣俊美男子似乎不欲与他争辩,低声道:“张兄误会,宇臻并非想和他结交,只是看他身手有些不凡,想要测探一二,不想低估了对方,实在也是罪过。”
  张子振忿忿道:“像你这种世家公子哥,没经过争斗就上位,自然是没有什麽心机的,不然哪能叫逐波那贱人看上你!还险些给娘们暗算了失贞……说出来简直是个笑话!”
  那件事对于白宇臻来说一向是个禁忌,这话又说的毫无顾忌面子,是以白宇臻也不再说什麽场面话,沈了脸不再说话,只运功想要逼出药性。
  那蓝衣男子却不依了,白宇臻为人倒是有几分实在的,又是他刚结拜的义弟,虽然行事与他不同,但自己很看得起他的实在,于是怪声怪气帮衬道:“张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有女人看得上白贤弟,说明人家年少有为,怎的就没见女人追求过张世兄?”
  张子振“你──”了半天给驳的说不出话来,他性格强硬,说话行事又有些铁血,是以一直不得武林淑媛的青睐,这也算得是他的痛处。于是冷冷道:“女人有什麽好,左右是麻烦,不要也罢!”
  不过话说以他的性格,真要娶了女人,未必会对她几分好是真的。
  蓝衣男子又讥讽道:“求之不得,自然不惜诋毁了,女人的妙处哪~~~啧啧!张兄你这等不解风情之人,自然无福消受!”
  张子振反唇相讥,“张某醉心武学家业,只想将家门发扬光大,自然比不过那些纨!风流了,办个差都差点着了山野村匪的道子!”
  蓝衣男子也给说中难堪,想要发作,又压下脸色哈哈笑道,“是了,说到底我们都是纨!,张兄最是高洁,看似还没过女人吧?还是身体有什麽不能自主?反正宋神医在此,不如让他给你看看,开个方子?”
  张子振给堵的脸上青红交接,就要爆发,眼看俩人几乎就要打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白衣男子发话截住:“好了,大家不要争吵了,”说完又看向蓝衣男子:“杨兄,你也少开些口。既然事已至此,还是同仇敌忾吧,想想怎麽出去,怎麽解这药性。这种春药,我宋某还是闻所未闻,霸道无比。若,若是这麽下去,恐怕……”
  言语未尽,但是四人都心里清楚,先勿论对身体是否有什麽损伤,恐怕四个大男人要在这丑态百出了。
  宋玉卿似颇有威信,话毕果真无人再争吵。
  甘草一面忧心自己的处境,一面不由想道,这四人之间也未必如同那毒妇身边的男人说的那样同心同德。

第037章.破庙2
  张子振却大吃一惊:“这,这是春药?怪不得,我这麽难受,身上心里都是火烧一样,我张某人的自制力还从未如此失控过,实在霸烈的要紧。”说完忍不住去扯衣领。
  杨威挑了挑浓郁的眉峰:“把我们几个男人给喂了春药,关在一处,”他顿了一下,扬了扬声,“我可是猜不出这对头想要做什麽。”
  宋玉卿叹了口气:“这药我也解不了。”说完也脱了外衫,好让身体更凉爽。
  白宇臻有些惴惴道:“这药性不除,会不会死?”
  宋玉卿道:“春药都不至于致死,”说完看了白宇臻一眼,“可是春药的感觉,想必白公子已经尝试过,那种折磨人难耐的痛苦,可否忍得过去?倘若忍得过,也不会千方百计找到宋某人替你解了。”
  白宇臻红了脸,宋玉卿继续道:“这次的药,比上次你中的药性还强烈百倍。常人难以自持。而且,”他面色严肃,额上滚下汗珠,“会让内力被药性所劫持。”
  甘草听到这,忍不住屏息静气,心里打鼓一样,生怕暴露了身影。她明知道自己也许是“凶多吉少”,可还是挣扎的一时是一时。
  四人听到内力流失不免吓了一身冷汗,杨威讶然,“这人若是跟我们有仇,何不宰杀了我们痛快,搞什麽唧唧歪歪?”
  张子振也诧异道:“那孙子跟我们有什麽仇,难不成想让我们几个──”说完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却抑制不住身体一波波的冲动。
  一时间,几人都尴尬地不再说话,自然无人敢盯着宋玉卿,他在江湖救死扶伤,颇多威望。白宇臻貌美,性子又温和,见几人目光都有意无意火热的扫过他,脸红的像虾子,越发的尴尬了。
  可是时间却没有功夫蹉跎,那药性因众人完全清醒,已经完全发作起来,一时热气腾腾,破庙里温度都似乎高了几度。
  几人都除了衣衫,浑身赤红火热,勉强压抑,一片喘息声。
  各自都忍不住私自用手去衣服里套弄那活儿,额头全是大汗淋漓。
  白宇臻面嫩有些不好意思,尤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不自在,想避去角落里解决,刚走到柱后,却看见五花大绑的甘草,忍不住一下子驻足呆住了。
  此时此刻,即使只是几分清秀,也足以当得男人眼中的花魁。
  甘草只好满含凄切的看着他,指望他心软,能不声张。她实在高估了男人的自制力。
  可是白宇臻实在忍耐不住了,又是惊讶又是惊喜,胶住了他的目光,就像雄性看到雌性的直接反应。而且,他第一眼看到这女人样子时,那种感觉──他见过更美丽的人,也被勾引过,可是也许是在药性的作用下,此时那女子含娇带怯,又分外可怜的样子,就是一百个风骚入骨的熟妇也比不了,就是让他想扑上去,紧紧抱着她,然后……
  他想,自己是被这春药折磨的受不了了:送上门的他反而不要,被绑在那的他反而想扑上去。
  他脑子越来越热,好似懵懂般热情,浑然不觉周遭的一切,还有三个等待分食的同伴,他像是被什麽本能引导着,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他的手指略带迟疑,搂住了她的后腰,他轻轻拥住甘草的身子,把头埋在她颈窝里,来回摩挲,想要做点什麽,又不知从何做起,但好像跟她那麽紧的抱在一处,就能稍稍解渴。
  甘草被他的热度烧着,感到他的热切,知道要坏事,低声哀求:“公子,求你高抬贵手,忍上一宿,既然不是什麽会死人的药,就不要着了坏人的算计。”
  女人的低声哀求此时在男人听来如同天籁,撩人心血。
  其余三人听见动静,也停下了动作,惊疑的聚了过来,看见甘草此时像荒野诱人的女妖精一样被绑在柱上,春药,姑娘,眼下她在这里存在的意义一片明了,几人眼里都是通红一片,想要把她拆吃入骨。
  宋玉卿低低看了一眼她的肚腹,又探手摸了摸她的脉搏,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声:“看这孕妇,大概快要足月生产了。”
  几人都是一愣,才注意到甘草挺翘的肚子,可是那肚腹上方的胸乳,虽然未发育完善,却因为即将生产,涨大如水蜜桃,女孩的单薄的衣襟,已经被早出的奶水沁湿一片,四人都吞了吞口水,身上那灼人的感觉更加明显,小腹像有一把大火在燃烧,让人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这女人就地正法。
  宋玉卿叹道:“这女子这时期出现在这里,又是这般模样,怎麽也不像恶作剧那麽简单了,十有八九什麽人想要暗算我们,让我们四大世家毁誉一旦。”
  张子振声音几乎因欲望而颤抖:“怕,怕什麽……事已至此,我看哪个都忍不下去了,大不了事后杀了她就是。”
  一时无人反驳,不知是回避,还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第038章.破庙3
  杨威的眼睛里已经流转出异样的色彩,他一向自诩风流,只有美女投怀送抱的份,何时做过这样的煎熬和忍耐?
  “我杨某可忍不了了!”
  说完他上前撕扯甘草的衣衫,在她颈边又吻又啃。
  甘草被绑的丝毫动弹不得,眼前四个衣衫不整,几乎赤身裸体的男人对着自己虎视眈眈,心里又是恨又是羞,却只能任由身上那只手拽着衣领大力一撕,从肩膀到胸前裸露无疑。
  雪白的乳沟露了出来,丰满的玉兔弹跳了几下,娇羞的躲在桃粉色精致的肚兜里不肯出来。
  杨威眼里像要烧起火来,捧着她前胸,来回乱亲一片,把她肚兜都亲湿了。
  甘草难过极了,被他非礼着,亲吻自己敏感的胸房,第一次清醒的状态下被夫君之外的人亵玩,又是绝望又是羞辱。
  甘草看恳求无用,又对后面将要发生的事害怕又抗拒,只得恨恨道:“我敬几位是正人君子,烦劳胯下留情,好歹奴家是个孕妇,请各位体恤这腹中孩儿,今日放过小女子,他日与我,与诸位的名声,都有好处,否则着了那贱人的奸计,岂不是被她一石二鸟,诸位真的甘心被人利用?”
  杨威浑不在意笑道:“你与我们说理,知不知道,我们有万般方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你这小嘴说理说的倒是挺在理,只不知,待会用身子下面那张小嘴,是否也能说的不错……”
  张子振下身如铁,忍不住也凑过来,一双手在甘草的腿上摸索,撕扯她下身的衣裙:“利用不利用另说,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娘子只好屈就一下,我们且温柔些,不伤到你。”
  甘草身上被二人乱摸一汽,又是酥软无奈,又是恨的说不出话来,从颈子到胸脯全都是他们濡湿的唇舌,用那温暖粘热的津液撩拨着她,煎熬着她。
  看这几人的样子,她怕是在劫难逃,这麽霸烈的春药,男人胡作非为起来还顾得了其他?她可不信他们受得住欲望不伤害她……
  甘草忍不住恨骂道:“你们几人助纣为虐,是要遭报应的!他日我三位夫君知道,必定手刃你们,报你们欺辱之仇!”
  杨威一听果真停下动作,对几人道来:“‘三位夫君’──,想必这小娘子的夫婿不过是那等山野村夫,果真不足畏惧!”
  说罢又玩笑招呼道:“白贤弟,你快来吧,不要总是忍耐,万一忍耐出不举之症可怎麽办?”
  白宇臻见义兄善意的嘲笑,有些羞涩,为了彰显自己的性别,他也松开紧握的拳头,不再呆呆的看,摸向那软滑的身体,那滑腻又温润的温度却让他的手心发烫,一直灼烧到心里。
  几人都给那放肆渲染的说话挑唆的蠢蠢欲动,心里那根节操的弦也断了……
  杨威说完更加没了顾忌,放肆的去撕甘草的前襟,只听嘶啦一声,从胸前到腹部,全都给撕了下来。
  女孩圆润的肩头瑟瑟裸露,还在发抖,许是怀孕的关系,并不单薄,珠圆玉润的恰到好处。
  她的肌肤白皙非常,又不似穷人家的肌理粗糙,说是莹白如玉也不为过。也不知是何人家的兄弟,雪藏了这等尤物……
  胸前桃粉肚兜艳丽的很,却给奶水浸的透湿,带着一块块可疑的湿迹,还散发出淡淡的甜香味……
  宋玉卿也耐不住了,他几次扭头想回避开这勾人的景色,可还是被那淫辱的呻吟声引得回头,他忍不住颤抖着修长的手伸过去分一杯羹,他玉指轻巧的解开那副肚兜,丢在一旁。
  “不──!”甘草无法面对这无奈的场面,闭上了双眼,嚎哭出声。
  可是,她的哭拒对他们没有一丁点的阻拦,反而更想要刺激她多一些。她的羞涩屈辱反应,同样是那麽美,那麽可爱。尤其在男人兽性勃发的时候,也许拒绝比勾引更有意味呢。
  甘草因孕育而丰满的乳房全都呈现在眼前,乳尖上一对淡粉色犹如淡水珍珠的粉嫩乳头,正一滴一滴沁出白色的奶汁,顺着肚腹小溪一样留下……那情景别提有多魅人了。
  宋玉卿鬼使神差的拿手握住右边那只乳房轻轻揉弄,他的手修长而灵巧,轻轻拿捏几下,不知给巧劲按摩到了什麽穴位,只见奶汁如同水箭喷射而出……
  这情景,实在魅惑极了。
  几人尝过女人的,还是没尝过的,全都惊呆了……

第039章.轮暴1
  杨威“啊”惊叹一声,眼睛盯着白兔像是不会转了,一口含住左侧的乳头,把奶水全都吸入口中。
  “哦……”
  甘草只觉得胸口沈甸甸的感觉被吸走了,一阵轻松,却意识到那是不该跟她如此亲密的男人,在吃着她隐私的地方,还吃得那麽欢畅,她脑海里全都是对自己的谴责。
  她想要挣扎,却被他吸的更狠……
  杨威还嫌不够,双手用力搓挤她柔软的乳房,把可怜的白兔揉的弹跳不住,好让那奶汁源源不断的涌上来,全都通过那晶莹粉嫩的乳头被他大口一一吸走。
  随着他嘴唇的吞咽,甘草只能被动承受他的索取,乳尖上因为奶水被吸走有一阵轻松感,然后就是被吸取的快感,随着他喉头吞咽,舒服的说不出来,只能轻轻呜咽,像小兔一样可怜无助。
  却觉得另一边也被一张热唇含住,只见宋玉卿也整个含住她另一只胸乳,时而顺着山峰轻轻的舔,把小溪都滴滴吃掉,时而把包入口中的奶汁全部吃下……
  一时胸前两个男人,争先恐后的吮吸着她的乳汁,一滴不漏。
  甘草再也忍不住了,声音颤抖着呻吟:“不,不要……”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转成嗫嚅的哭泣。
  她不死心的断续哭喊:“求你们别这样──我有夫君的!”
  张子振走到她身后,在她颈边轻轻耳语:“你这小荡妇,反正你也侍候过三个男人,不如今天也跟我们四兄弟玩玩,还不都是一样。”
  说完衔着她的小耳垂,轻轻的舔,时不时还咬一口,弄得甘草按捺不住的呻吟不止,心里又害怕极了。
  这哪一个,单独对付她,也够她受的,一下子来,可怎麽办?
  那带着被迫欲望的隐忍的声音诉说着痛苦和娇怜,却撩的白宇臻也克制不住了,站在她前面,扯下她的衣裙,把手探进她湿滑的双腿之间,摸索那朵肉花。
  甘草被他触动敏感,身上四双手都在肆虐,摸着她身体各处,还刺激着她的下身和胸乳,忍不住连声叫“救命”,那声音如诉如泣,却偏生不像是求救,几人胯下的阳物一下子又粗大数倍。
  杨威声音略有些嘶哑了:“快把她解下,真忍不住要好好干她!我杨某风流无数,还没见过这样的尤物!”
  张子振在后面解着绑绳,赞同道:“这麽小的小女孩,真是别有味道。”
  甘草被除了绳子,忍不住手脚乱蹬,却终究敌不住四人八手八脚,几下就轻松把她放倒在地,杨威一把就撕掉她的裤子,这下甘草下身终于暴露无遗,洁白的玉腿全都露出来,杨威分开她双腿,中间粉嫩带露,不带一丝杂毛的花朵展现在几人面前,引得四下一片抽气声。
  杨威提起烙铁般的阳具就要对准那门户横冲直撞,甘草感受到威胁,忍不住向一旁的白宇臻投去求助的目光,他是几人里最晚对她动手,也最为礼让的一人,她期待他能为她说句话。
  白宇臻忍不住开口道:“杨大哥,不怕你笑话,小弟还是童子身,再忍下去怕就泄了,能不能让我先……先……?”他终究是说不出口。
  他是无法制止这种场面的,就连他自己,也憋得那麽辛苦,可是,许是第一次面对女子神秘的身体,他竟然起了洞房夜的那种顾惜,想要成为今晚新郎头一个。
  杨威满头是汗,还是笑了笑,很有风度的换在一边,“那你先来,哥哥帮你按住这小娘们,她可不老实!”
  说完走到甘草头那边,把她双手全都按在头顶的地上。
  甘草绝望了,只见白宇臻分开她双腿,她怎麽蹬动双腿都挣脱不了,她那点力气在他们简直玩笑一样。
  白宇臻又是兴奋期待,又带着点紧张,对准她花穴湿处,一下子插了进去……
  甘草觉得自己像被一柄剑刺中了私处,活生生劈了她。不管那肉刃是否刮出了她的瘙痒,带出了她的水迹,可是那始终把她的心生生切割。
  霎时间她的天塌了,甘草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好好跟陈家兄弟过日子的资格。
  白宇臻刚进去,舒服的不行,才知道他那位义兄为什麽这麽热衷于谈论风流,私处的摩擦竟然那样畅快。那个部位像是原本应该如此契合的,她的潮湿把他的粗硕全都吞吃掉了,她在抗拒他没错,可是她的小穴里已经热情洋溢的招手,在他男剑上上下其手,抚弄的他脑袋发麻。
  他试探着前后顶了几次,阳物给包容的舒服不已,就想泄出来,却怕人笑话,赶紧抽出,又狠狠的一头插了进去,反复几次,再抽出,再插入。
  “不──不要……”甘草的呼救已经随着他越来越娴熟的动作而微弱,下面的小穴给白宇臻乱戳的有些不适的涩痛,又有些玩弄的潮湿。
  甘草下身已经一片泥泞,他们的性器被连绵的汁水连接在一起,密不可分,即使是突然拔出,也会带出依依不舍的粘液。
  甘草自己都看不下去,她突然挣脱右手,狠狠的扇了白宇臻一巴掌,白宇臻给打得愣住不动。

第040章.轮暴2
  杨威一把抽了甘草一巴掌,把她脸抽的偏向一边,道:“小娘们劲还挺大。”
  一把又牢牢固定住她左手,那边张子振已经跪在右边按住甘草的右手,这下她天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张子振最是看不过女人逞凶,又反手抽了甘草几巴掌,甘草的脸红肿起来,还是白宇臻反应过来,拦住他:“别打了,打晕过去就不好了。”
  他不知道她为何那般仇恨他,他明明是想让她有个好一些的开始,杨威对待女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希望她先不用那麽累。同样四个人,为什麽她就单单恨他呢?
  想到这白宇臻加快了速度,他想用快感来淡化女孩对他的仇视,她的身体被牢牢固定在身下,被迫的承受他,于是他一下比一下快,一次次刺入她最深处……
  “不要……不要这麽对我……”甘草呜呜的哭着,她不怕他们打她,那样更让她能清醒一些,抵偿她身子的不洁,可是白宇臻越来越快的抽插却让她身体深处滋生出那样罪恶的快感,她竟然可以在这种时候生出那样可耻的享受!她觉得这种精神的折磨比什麽都让她蒙羞。
  白宇臻也识不清方向,只知道在里头由着快感乱冲一汽,她的每一处软肉都湿的那麽厉害,勾引着他的欲根销了魂。他只知道对着她的小穴淋漓尽致的乱捣,捣出更多的水来……
  她的水是那麽多啊!怪不得说女人是水做的……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胸口都是乳汁,连下面的小蜜穴都充盈了蜜汁,越插越多……
  白宇臻越捣越起劲,直到自己控制不住那快感,抽出已太迟,他抱着她的腰身,用尽气力几下深深的冲撞,射在里头。
  甘草觉得后来那几下撞得她肚子都有些疼,她此时别无他法,只能尽量挽救,她低声哀求:“求几位对待我温柔些,再粗暴了真受不了。”
  这时杨威已经一根长龙插了进去,顶的甘草哎呦一声。
  “这会知道求饶了,刚才怎麽那麽不听话?”说完慢慢的将她来回抽插,他的阳物长,甘草又小,不怎麽深入都已经顶到了子宫口,甘草不舒服的求饶:“不要那麽深,求你!”
  杨威却被她刺激,往前一顶,将下身跟她密密扣在一起,不分间隙,全都填进她身体里,恨不能把双卵都给填到她蜜穴里去。
  甘草给戳的痛苦的哭泣,眉头都紧皱起来,却被张子振按住手脚,只能无助的摇头。
  身上的杨威尝到了她的花道窄小短窒的妙处,不由一次次顶到她深处,折磨她,甘草已经痛的要不行了,满脸青色,“啊──啊──”的大声惨叫。
  张子振也不由拦住杨威:“你轻点吧,把她弄小产了,我们两个还没弄呢。”
  杨威道:“罢了,给你些甜头。”
  说完不再插的那麽深,而是次次恰恰顶到她子宫口,他加快了速度,三浅一深的插她,甘草被那冲撞带出体内的快感,下体又被杨威耻辱的大分,下面花穴里竟然带出一片片水迹,还发出砰砰的抽气声。甘草想并拢双腿,却收拢不了那耻辱的声音。
  杨威笑道:“小骚货,舒服了吧!哥哥插的你厉不厉害?”说完俯下身,下身却一刻不停的攻击她。
  甘草不想求饶,却被他快速又深入的抽插带出快要呻吟的快感,只觉得子宫口都给戳到了,正中花心,给她疯狂的快感!
  从来没有人这麽残暴的对她,陈家兄弟对她爱护还来不及,而杨威毫无顾忌的就次次冲撞她隐秘的最深处,让她脆弱的瓶颈一次次给他的大家伙撞进去,碰触她敏感之极的柔软。
  双腿被迫大分,只能承受他无耻之极的进入,甘草只好哭着求饶:“厉害,厉害──公子请放过我吧!”
  却只惹来杨威更为猛烈的抽插,他得意的一笑,越发胯下用力,他最喜欢操的女人要死要活的,看她们受不了的那骚样子。
  他插的她花唇被带的翻出来,露出里面水嫩的内唇,随着每一次抽出而吸附在玉茎上不松口,再次随着插入被完全带的深陷进去……
  甘草神经都快疯狂了,这人的手段她几乎承受不了,让她的身体都跟着狂乱了!
  “啊……哦……我──”甘草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麽,可是她的身体狂热的像沸水,不叫出来,她会憋疯的。
  她为自己抑制不住自己的快感而羞愧,可是她的身体确实为这粗鲁的强暴而产生了快感,她真想杀了自己。
  那下身啵啵的水声和抽插声越来越大,杨威却奋勇不减,甘草终于忍不住,“啊……啊……”的大声哭叫出声,声音楚楚又可怜,快乐又无助,透着魅惑人心的力量,再不含丝毫矜持了。
  杨威受到鼓舞,把她操的越发大声,越发哭泣,终于在她满脸泪水的时候狠狠往花心深处一捣,释放出来。
  他浓浓的眉毛微微拧起,紧闭双眼,实在舒服死了!

第041章.轮暴3
  张子振接着过来,顾不得忌讳了,就着那满满还不断流出的精液就把粗大的阳物挤了进去,一时本来还涌出精液的洞口,又被他的粗硬的青茎暴起的欲龙重新撑得合不拢,那些精液也全被堵在里头,半滴也流不出来。
  张子振觉得阳具被温暖湿润的肉花包裹的心花怒放,原来女人是这等好滋味!尤其是那欲龙的龙头,卡在她温暖的深处,像被深深吸住了,再也不想出来了。
  此时甘草已经如同烂泥,即使没有人按住也无力挣扎,而杨威却是坏心眼的,抱住她的头,堵住她的唇不停的亲吻挑逗她。
  他就是不能看她毫无反应的样子,他喜欢她身子毫无力气,却还被玩弄的忍不住挣扎,大叫的抓狂样子,太吸引他的折磨了!甘草被上下挑逗,身子不自主的泛出水波。
  张子振哪肯让甘草在他身下分心,下身一次比一次刚猛,一次比一次下力,快把他“旋风刀”的本事都给拿捏到男剑上了,戳的甘草的下身本来粉嫩的花朵已经不再洁净,变成泥泞的沼泽,看着美好的花朵在自己的破坏下变得如雨打芭蕉,张子振产生了破坏的快感,他想让她被破坏的彻底些!
  于是他钳着她的双腿,打桩般用力耸动下身,他比他们几个的功夫刚猛些,胯下的功夫也是毫不怀柔,完完全全的一派生猛劲道,让自己的粗大一次次没入,抽出的时候猛的一拔,就带出一层白沫,再往她窄小的洞穴深深一戳,那些精液都被捣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甘草初时眼泪汹涌不止,此刻已经无声,脸上荡出两坨胭脂般的飞红,如醉了酒一样好看。她被插的迷醉,从那秘处荡漾开圈圈极乐逍遥,四肢过电般难以言喻。
  她的呜咽被杨威堵在嘴里,无法出声,下身却还被动的被粗暴抽插,她看到那些白沫,她觉得自己好脏,她不想让别人的精液放在只有陈家兄弟才可以放入的花壶。
  她用弱小的力气做着反抗,下腿不安的蹬着,却遭到张子振更猛烈的报复,他似乎惩罚她的不安,撞得她身体在地上来回拖动,承受着他整个人的力气!
  终于,在杨威几乎让她窒息的吻中,张子振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再次堵在她的花穴深处。他气喘吁吁地趴在她身上。
  张子振抽离之后,宋玉卿趴了上来,他清秀的脸颊已经因为春药忍了太久的关系,又目睹了这麽久的活春宫,而涨得通红,散发着滚烫的欲火气息,跟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毫不相称。
  他看着甘草满是白沫的花穴,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用手在她小腹下方轻轻按了按,花穴里挤出一堆白汁,淫靡不堪。宋玉卿简陋地擦了擦,下体的阳物实在无法忍耐了,他也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张子振和杨威一人在两边按住甘草一只脚,把她双腿几乎订成平平的一条线,宋玉卿很容易的就把阳物全塞了进去,经过三个人的肆虐,里面依然夹的那麽紧,让他也差点失了心智。
  张子振一边紧紧按着甘草的脚,一边玩弄她满是乳汁的乳房,道:“这丫头不老实,我们帮你按着些,省得伤到宋兄。”
  宋玉卿眉头紧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舒服的想泄。
  “啊……你们……你们……啊……”甘草身子给插的上下挺动,带着胸乳也不住跳跃,嗓子咽不成声。
  他完全的伏在她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合体,不仅是个他绝不可能考虑的未长成的女孩,而且是个孕妇,但是事情已经发展了这一步,唯有消受。在那忌讳的心情中,又衍生出几分罪恶的快感来,让他灭顶的快意着,矛盾着……
  他一边插她,感受她的小穴,一边吸吮她甘甜的乳汁,看着身下人迷乱又不甘的表情。
  她的柳叶眉完全扭曲皱起,一双清澈的眼睛肿胀如山核桃,眼睛里都是对他们暴行的恐慌,却不似一般的妇人家失了常性,她面上看得出对他勇猛的享受,却写满克制。
  没有什麽比征服一个克制的人更有意思的了。
  他心里稍稍有些痛,他不喜欢强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来跟他交欢那种事。他心境寡淡,最是欣赏两情相悦。
  他孰知女人的身体,于是他一边用一只手挑拨着她的花核,一边用力插她,感受到身下人收紧了花穴,吸的那麽紧,他恨不得整个人都给她牢牢吸住!
  他也想让她快乐点,减少自己的负罪感。
  “别……别折磨我……”甘草不知是对他乞怜,还是警戒自己清醒。
  于是他加快了速度,让花核在手下越来越硬,可是绞动他的花穴也越来越紧,几乎夹的他来去不畅。他运足了力气,同夹紧他的花穴做斗争,勉强冲破肉壁的阻挠,头上的汗水也不停的流下,身上的毛孔都被那紧窒的触感给打开了,短短几个冲刺,终于倾泄在花穴深处。
  四人均已经把甘草给操了一个回合,可是那身上的邪火却有增无减。

第042章.轮暴4
  白宇臻刚才第一个发泄完,也是完事后等的最久的,见宋玉卿也完事了,忍不住红着脸问道:“宋世兄,这欲望为何并未觉得舒解?”说完有些不耐地看着地上的裸体,那双洁白的玉腿大开,虚弱的随意摆开,中间的桃源玉洞汩汩地往外溢出精液,显示这女子经历过怎样淫乱的轮番性事,淫荡极了。
  白宇臻看得尴尬又难耐,想别过头去,可是却怎麽都无法动作。
  张子振看出他的意图,笑道:“反正都已经上过了她一回,再反复上个几回还不是一样,还讲究个什麽!”
  这回杨威也赞同道:“不错,既然已经错了,就将错就错,这小妇人滋味不错,我也还差得远。”
  白宇臻又是心动又是克制,看着甘草还是踌躇着:“这──可以麽?”他下体早已又高高翘起。
  杨威更是怂恿道:“白贤弟,你现在收手,这小妇人也未必就感念你的好,还指不定多恨你,不如从她身上捞够了本,快乐一时是一时,再说别人给你下的药,情势所逼,原不是你的错。何必要对自己苛责。”
  白宇臻看向甘草,甘草心里早把他作伪君子,只恨恨地看着他,像要把他看进心里。
  白宇臻不知为什麽看到她那样的讨厌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心一横走过去,就着坚硬的欲根,又顺着那黏腻的花朵强行地塞了进去。
  甘草刚没缓上一缓,无助的嗯哼了一声,又给他进入了完全,填满了全部了。
  花唇受过了车轮般的抽插碾压,已经有些脆弱,被他又插了进来,扯的有些木木的痛。
  也不知是因为白宇臻先发现了她,还是因为白宇臻第一个强暴她,甘草就是把他恨的厉害,她只拿一双大眼瞪着他,表情都不屑给予,看得白宇臻心里一阵阵的烦恼。
  白宇臻不想看到甘草那麽恨他,即使他在做侵犯她的事。他要把她也操出快感来,让她不由自主的呻吟,而没有功夫想着去憎恨他。
  白宇臻学着宋玉卿刚才的样,拿手指去触动她的花核,那花核迅速地在手指的撩拨下坚硬起来,变成一粒小珍珠。
  而随着手指的动作,小珍珠不安的躲避颤动,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包围着自己热龙的肉壁是如何的收缩如何的变得火热,他一面规律的进出着欲根,一面捻动她的小花核,眼睛闭的紧紧的,享受热龙四周排山倒海的挤压感,稍有精神松弛,就会被压迫的射出来。他动作了一会,静静的看着甘草,见她虽然还瞪着他,可是被身体的快感给纠缠不休,微蹙着眉毛,眼神水润又朦胧,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淩厉之势。
  甘草拧着眼睛似在隐忍什麽,被迫收起了锋利的小爪子,眼神无力的柔软下来,难耐的发出“嗯……”的声音。
  性爱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你跟一个人如此亲密的接触的时候,当你们的身体已经连为一体的时候,当快感一波波被迫侵袭你的时候,即使这场性爱本来是个错误,你又如何去憎恨带给你快乐的人呢?即使这不是你想要的。
  甘草憎恨自己服从的身体,憎恨在身上人的攻击下意志的屈从,她紧咬着牙齿,把压抑的呻吟声关在喉咙里,却激起了白宇臻新的征服欲,他更加猛力地冲刺她,刺向她的花穴深处,感受到欲根上越来越湿的滑腻,升起了男人的自豪感。
  他一次次的抽插终于让甘草连牙齿都无力咬上,发出虚弱的“嗯啊”声,全身都莹润粉红,那呻吟像春声一样,又像勾魂的邀请。
  白宇臻一边不停的快速插她的花径,一边用舌头舔湿了手指,揉捏住那一点,二指飞快地揉搓,下体更是在甘草又潮湿又热情的花穴中耸动不止,他喜欢上那种感觉,一边享受着,一边感受着身下的人的欢愉,加倍的夹紧他。
  甘草觉得不光是花径里那不可说的舒畅,连带着花核更为刺激的被愉悦了,两重快感逼迫着她,无处可逃,一丝痛恨和凄楚的表情都无力赋予了。
  终于,他低吼一声,又射了出来,几乎同时的,甘草也尖锐的呻吟了一声,那声音调子更高,却娇弱不胜,她身体一松,下身涌出一股潮水,顺着白宇臻还未拔出的欲根渗了出来。
  白宇臻看到她虚弱下去的样子,又感受到她下体快乐的潮水,心里不知怎麽升起成就感。
  他突然俯下身去,抱住甘草,热情的亲吻她的唇,吸吮她的津液。他们的上下口唇都连在一起,密不可分,白宇臻一时舍不得,恨不能一直都这样,不分开。
  这算什麽?因为身体和本能而纠缠又纠结的情爱麽?果真是晦涩而费解的东西啊……

第043章.群魔1
  宋玉卿看得眼都红了,把萎顿的甘草搂起来,翻了个身,然后把她腰往后一拽,让她跪伏在地,从后面狠狠的刺入她的花穴,刚才的潮水还滴滴答答顺着甘草的巢穴往大腿上沥下……
  宋玉卿眼色一沈,心里像沸水一般,他向来修身养性,这色戒的闸门一开便不可收拾,也不顾她几乎支不起身子的小模样,对准花心就是一阵毫不怜惜的猛抽猛插,下身阳物像是长在她花穴里了一样,从不轻易离开,却总是让她无可奈何的承受快意。
  甘草给他操的花心里一阵无法忍受的快感,像是再多已经受不住了,都往小腹中聚集,她真的好怕自己会表现出享受的丑态来!是以不得不拼命往前爬,想要躲开那让她惧怕的武器,却被杨威堵住去路,一把钳住她小巧的下巴,甘草给他手钳的张开小口,一根粗长的阳具就势就伸了进来。
  甘草下体还被插的水迹不止,口中又被杨威插了进来,气愤难当,就要咬下银牙,让他伤残加身。
  杨威反应快,一把夹住她脸颊,迫她松口,把阳具退了出来,把着她的小脸,左右开弓扇了五六个巴掌,两边的脸都红肿起来,热辣的眼泪一个劲的涌出来。
  “臭丫头!你要是敢咬我,今天我们几个就操死了你,把你赤身裸体扔到大街上,等你夫家来给你收尸!”杨威恨恨道。
  甘草有些无助的绝望,她不在意玉石俱焚,可是她不要死的那麽难看,她不要陈家兄弟看到她给他们丢脸的样子!
  杨威看她驯服些了,道:“如何,知道错了就来取悦我吧,用你的嘴,给它含的舒服些。”
  甘草擦了擦脸,握住他的阳具送入口中,只含了半截进来,他前头流出的露珠在她嘴里化开腥咸的味道。
  甘草生怕他不满自己又遭罪,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他,尽量避免用牙齿碰到他的东西,软软的小舌头轻轻舔着欲根的每一处,辗转舔弄。
  那欲根在口中越涨越大,把她口撑得都快放不下,甘草舔刮着他的龟头棱子,用口水包裹着蘑菇头,来回舔吮,再把上面吸吮的口水全部吞下。
  杨威给她弄得舒服的不得了,摸着她如墨的长发,扯着她的头皮:“不错麽,小娼妇,舔的公子我真爽快!啊──再深些!”
  说着又往她喉咙里戳去,甘草想要呕吐,赶紧往后退,却被宋玉卿猛的往前一插,后退不得,两人配合着,一个往后插,一个往前插,每一次都同一个频率同一个步调,甘草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夹在一个地方无法动弹,只能眼睛大睁,被迫承受来自两人的欺辱,寸步难行。
  两人的阳物总是同时插在她身体里,让她头晕目眩,身子里的舒坦想要炸开了一样,给憋得难受,却又无力反抗。
  甘草被两人同时一次次往中间夹击着,终于,在她觉得下体快要被插的上天,喉咙也快吐出来的时候,暴风骤雨终于停止了。
  她的双腿几乎因那剧烈可怕的高潮而打颤……
  一股腥味射在她喉咙里,顺着就流下去,她干呕着想吐出来,却只顺着嘴角流了一丝白色的粘液,挂在嘴边,她的花穴也顺着大腿流下滚烫的精液。她此时就像可怜的性奴。她说什麽,喊什麽,都不会有人理会她。
  她的这幅流淌着精液的样子,就是最好的邀约。

第044章.群魔2
  宋玉卿射完后,坐在一边歇息,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身子,她任何一个摔倒,都会让她肚里的孩子死于非命,也或许,经过刚才那麽激烈的冲撞,那孩子已经死了。
  作为一个医者,一个被江湖人士感恩戴德的医者,他思考着之前张子振的话,心情矛盾而复杂。
  杨威看着刚泄过又硬起的阳物,有些不安:“这药如此霸道,我恨不能时时刻刻做那事,这样下去一夜,会不会脱阳而死?”
  宋玉卿无奈的苦笑,清秀的脸上因为情欲的发泄而现出诡异的神色:“死倒不至于,不过只会叫人今夜越发欲罢不能,欲根深种,回去后起码一个月不能行房事。”
  白宇臻此时已经又硬的不行,又把甘草抱起,放在自己双腿上坐下,让她完全包容住他的欲根,整根吞没。甘草已经麻木,只能像无骨一般任他施为,连恨他都无力,腿已经完全支不起劲来站起,顺着他的肉刃就坐了下去,插的自己花穴里一阵不适。
  白宇臻扶着她上下吞吐了几次,杨威看得眼红,过来从正面摸着甘草的乳房道:“好兄弟,哥哥忍不住了,不如一起。我看这娘们这会无精打采的,好无生趣,咱们来点有趣的!”
  白宇臻喘着气,脸因为兴奋和害羞而红着:“要不你还从上面?”
  杨威道:“你这样,把她扭过来,正对着我。”
  白宇臻照做了,甘草感觉的杨威的热龙在她下面杵着,忍不住不安的扭动,动的白宇臻舒服的叹息。
  杨威一把扭住甘草的双手别在她身后送到白宇臻手里,道:“扣紧这娘们,别叫她乱动。”
  白宇臻不明所以,照做了。
  杨威把手指从甘草下身摸了把水,抹在自己的欲根上,对准二人下体的结合处,把蘑菇头慢慢的挤了进去。
  甘草觉得下体又经历了初夜的撕裂,像是把她的肉穴撑开到无法想象的极致,已经饱受摧残的花穴口被那强行不管她死活的闯入挤得撕扯般痛苦,像是拿拳头捅进去了一样,痛的她大声呼叫:“啊──啊──你们这些畜生!我,我绝不放过你们!”
  白宇臻被她花穴突然的收缩卡的险些又丢了精,脑门全是热汗,又被甘草的痛楚也吓了一跳:“杨,杨兄,这样──真的行麽?”话是这样说,可是这样极致的紧缩真是让他受不了的畅快啊!
  杨威额头给舒服的青筋暴起,甘草蜜穴里全都是精液,所以再是润滑不过,他只轻轻地往里推进,那粗大的欲龙的龙头就一点点地被花穴给吃了进去,把花穴缝隙般的窄小给撑出了一个粗圆的幽洞来,变成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杨威就着精液,往里一点点磨蹭着,把洞穴的空隙全都蚕食掉了,肉壁里每一丝褶皱都全部拉平,撑得吃不下更多,他禁锢着她的小腰,像蛀虫般一点点往里头蠕动,不知不觉把整根都给顺着另一根玉茎戳了进去……
  “啊……不要了……”甘草额头直冒冷汗,觉得两腿之间被一只粗重的铁蹄整个践踏进去,把她人都劈分成两半,从中间强行破开,而且,那粗壮骇人的蠕动让她承受着奇异的畅快,眼看着自己竟然荒唐的包容着两个男人,那是想都没法想的事,被强烈需要的心理满足让花穴里酥酥的痒,那明明凄楚的叫声变得骚媚入骨。
  只见女孩窄小的花穴里竟然挤着两根粗大的热龙,都深深的没入,撑得那花穴口不停变幻形状,却还是因为淋漓的蜜水而悠然自得地吞吐不休。
  白宇臻觉得比刚才更紧,挤得他都想射出来,只好来回慢慢的动,缓解那极度的刺激。杨威感觉到与自己相邻的兄弟的家伙在蠕动,也不敢落后,抱着甘草的腰上下缓慢的进进出出。
  甘草嗓子都快喊破了,忍不住服软:“求……求求你们,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死了──”在那短暂的疼痛过后,已经是另一种蚕食入骨的可怕快感了,似潮水般席卷了她……

第045章.群魔3
  杨威却嫌她聒噪,一口含住她的唇,把她的话都淹在嗓子里,他邪魅的亲着她,堵住了她可能的呼救,下体加快了抽插。
  那种感觉很难以形容,跟兄弟操一个女人,被女人的肉壁包裹着,又被兄弟的家伙摩擦着,都能感受到互相的冲动。
  甘草给粗暴的对待着,花穴给扩张到极限,被刮擦着每一处软肉,所有的汁水都从媚肉中被挤压出来,淋湿了男剑。
  那种汹涌的蠕动调皮的磨过她每一寸内壁,还上下戳着她被扩张的无处可躲的花心,那花心不再隐秘,就暴露在男剑龙头上方,只要两人谁插的深些,都能命中到她的核心。
  而奇怪的是那样粗暴的抽插,不顾她感受的上下乱动,在经过撕扯般的痛苦后,竟然让她痛并快乐着,媚肉都争先恐后的想被那两柄剑轮番袭击。
  “唔……啊……”甘草张开嘴,只轻轻发出破碎又压抑的呻吟,带着几分挑逗。
  杨威忍不住凶猛的插她,一下又一下,那花穴似乎已经无奈的认命,在剧烈的撑开下分泌住大量的蜜汁,保护自己不被插坏。
  蜜汁顺着二人的欲根流下来,让二人更加畅通无阻,无所忌惮。
  甘草无力的靠在二人中间,给那疯狂袭击了头脑,似乎什麽也看不到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用她最大的声音连叫“救命──!”,而那声音在杨威和白宇臻耳边,如同呢喃。
  二人忍不住加快了频率,冲锋陷阵一般。
  杨威冲入的时候白宇臻就抽出,杨威抽出的时候白宇臻就狠狠的刺入,小穴没有一刻喘息,只能时时刻刻地被蹂躏着,随着不同的进出左右两片花唇一边被带的深陷进去,一边却相反的被抽带的都快翻出来。
  那不对称的抽插同样席卷着甘草的花穴,让她无法忍耐,不知道是在承受,还是在毁灭。
  甘草在剧烈的刺激下,身体里诱发出难耐的痛苦和快感,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几乎到了极限,然后极限一次次被打破,被极度粗暴的撑大挑战,被极度凶猛的抽插挑拨,她两条大腿无力的坐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被可怕的两根欲根同时亵玩。
  随着他们动作越来越粗暴,那种疯狂的快感渐渐散去,她疲劳的小穴已经无力不停的分泌蜜水,随之是干涩后的收紧。她已经无力承受更多,她几乎要被玩坏了。
  她觉得肚子有些不适,又想要呕吐。
  然而没等她吐出来,嘴边又伸过来两根滚烫的欲根,还带着精液的腥味,张子振和宋玉卿站在她两旁,把欲根从她嘴角塞进去,她只好用舌头来回舔着两根欲根的前头,争取叫它们尝到了甜头就不要塞进去。
  张子振和宋玉卿享受着她的灵巧的舌,一边用手套弄着外皮,用敏感的沟回蹭过她的舌尖。
  甘草被体内粗大的两根插的已经狂乱,她只好拼命收缩花穴,希望他们早点射,白宇臻和杨威终于被她刻意的收绞下,给舒服的齐齐射在她的花壶里,并立刻顺着花穴的空隙全都流了出来。
  两人刚撤出去,可是这只是个开始……

第046章.群魔4
  张子振和宋玉卿也仿照两人的姿势,把甘草抱在腿上,这下两人却是不分前后,均把粗大的阳物对准还露出粉红洞穴的花朵,那花朵已经红肿不堪,花瓣如被暴雨打过,淩乱不堪,微微外翻,露出深粉色的嫩肉。
  甘草此时对于他们的摸索和摆弄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眼睛死了一般直直盯着上方,像是迷途落单的小鹿。
  张子振捏捏她的乳尖,托起她的下巴对着自己,“小美人,你不是以为晕过去,或者装装死,就没事了吧?”
  甘草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张子振给她冷漠激怒,钳紧了她下巴,几乎叫她不能呼吸,死鱼一样张着嘴:“今天一夜,你是别想躲过去了,你就是个死的,我们也照样玩不停手──”
  说罢,摆正了阳具,危险的对准可怜的小穴,狰狞的大阳物和饱受淩虐的小穴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那反差那麽残忍淫靡,激的众人越发良心泯灭。
  两人几乎不用润滑,对准小小的洞穴,齐齐一下刺了进去。
  那合起来的肉刃怎麽也有甘草的小腿那麽粗,就一下子戳进了她看起来只能容纳一指的小穴……
  也许是这次实在太为过激,也许是甘草终于到了极限,那花朵不堪撕扯,终于顺着二人的肉刃流下不可辨识的浊液,散发着媾和的味道,滴滴答答……
  甘草已经知道,她无论如何求饶都没有用,她只能随着上下起伏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巨物贴着四壁不停的研磨,寻求更多的扩张她的极限……
  身体在这种无休止的征战下已经要崩溃,体内粗壮的双刃还上下齐齐的刺入她,或者抽出来,然后不停的以同样的频率抽插她。
  在这种无比的刺激中,她觉得下面似乎要撕裂,身体里被插的满满的,全都是肉刃,里面的肉被一次次翻出,想要被掏空了,她只能像坏掉了一样被他们继续淩辱,连腹部的些微不适她都无暇顾及,在极度痛楚和快感的双重刺激下,她的乳汁一滴一滴的分泌出来,白宇臻和杨威一人一边含住她的乳头用力的吸吮,并吞咽下她的奶水,像两个吃不饱的幼儿。
  她的花穴被放肆的猛插着,乳儿又被毫不浪费的吸食,身体里都是抓狂的快感,可是她太累了,已经要没有精力应付这一切,她所剩的体力连一次高潮都无法再胜任。
  甘草闭上眼,在四人的围攻下,如同在大海的波涛中漫无目的永无止境的漂流,那种快感弥散满四肢百骸,让她欲仙欲死,可是那看不到陆地的恐慌让她心底绝望,不知快感将自己带向何方,不知会生会死……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们操的从里面整个翻出来了……
  由里到外都快被完全榨干掏空了。
  宋玉卿和张子振被她小猫一样的呜咽声和疯狂的呻吟带动了欲望的源泉,两人使了个眼色,充满默契的加快了速度,两根粗大肉刃同时粗暴而疯狂地同时抽插她,三人都忍不住叫出声来,夜色里,只听见男人女人疯狂的喘息声,高低起伏的低吟声,混杂在一起,淫荡极了。
  在无法言喻的刺激中,两人同时射在她体内。
  男人把女子夹在中间,拥在一处,喘息不止。
  拔出来的时候,两人欲根上全都是白液,甘草的下身还在止不住收缩张翕,喘息不能,她觉得心都快跳动到衰竭了……
  这一夜的暴风骤雨究竟何时算完。
  可是这时药效已经越来越强烈,又有之前如此淫乱的历史,谁也无法顾及这种煞风景的小事,没有人再会理智到想旁的无关的事。
  四人失了内力,血液中却似打了鸡血。甘草觉得自己下身已经被掏空了,上身的乳汁也被吸的干干净净,乳尖肿的都有些敏锐的疼痛,可他们还是不知满足地来抢夺她的养分,让她整个奄奄一息。
  她就像一具没有生命了的玩偶,被几个人扯来扯去,摆成各种姿势,用各种手段奸淫不休。
  四人又就着各种姿势把甘草淫辱了够,长夜漫漫,没有注意孕妇已经没了气力,昏死之间。
  那所有的气味和声音都似乎成了让人疯狂的根源,激起了四人心里罪恶的因子,想要把甘草更加疯狂的对待,甘草下身早已流干了水,只剩下浊液的滋润让他们勉强进入。

第047章.杀心
  宋玉卿睡得并不踏实,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人拽他衣服,不得安生。
  他被扰的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听见耳畔有个女子微弱的声音一遍遍机械的重复着:“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宋玉卿彻底醒了过来,冒了头冷汗,带着几分惊慌起身要避开,却还是被女子拽住不休。
  他低头一看正是方才被他们亵玩的小妇人,脸上都是血,身下也是血,看着着实有些可怕!
  他拔腿想要离开那梦魇一般的面孔,可是却被那女人死死抱住不放,他无处可逃,只好蹲下身来,去探那女人的脉搏,却把他吓得连连后退!
  那幼女子竟已经是个死人!
  他一把撕下衣角,踉踉跄跄甩掉那女孩,逃命般往远处跑,可是身后那死人的“救命”声却越发真切,越发迫的他无处可逃,他捂住耳朵,一面害怕的回头看那女人,一面声嘶力竭的狂奔,却看到那女人不再追他,七窍流血,鲜血汇集成血海,都从那女子下身汩汩的流过来,转瞬就要淹没到他脚下……
  “不──”宋玉卿一个挺身,从噩梦中醒过来,他出了一身冷汗,才察觉内力似乎已经恢复了一成,天还未破晓。他醒过来喘息了一会,才渐渐平息下来:原来不过是个梦而已……
  他平定了心神,向身边扫了一眼,却险些又失了魂魄!那揪住他衣角不放的,不是那小妇人是谁?那妇人不着寸缕,身下晕染扩散的血花,已经把他也要浸在其中……
  宋玉卿躲避瘟疫般起身,那女子的手却并未死死揪住他,而是轻轻从他衣衫滑落,宋玉卿深呼吸片刻,还是压不住心里无边的恐惧,差点就惊叫出声。
  再定睛一看,却哪里来的大滩的血迹?地上还是灰白一片,只小妇人的两腿之间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淡淡血迹,并不醒目,倒像是撕裂的外伤。
  宋玉卿松了口气,看见四周的情景,心里一沈,昨夜里的放纵似梦似幻,越疯狂时越不似真实,就像地狱最深处,疯狂堕落又狂欢的感觉啊……
  怪不得有人愿意堕落成魔,原来魔鬼的刺激快乐,远比仙人的孤高寡趣好上太多滋味。
  人人都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诡异的梦境,宣泄了一场年少荒唐的淫乱。
  然而,现在地上破败的女孩,身上的大滩的乳白痕迹,和她身下的褐色血迹,昭示着这一切真实的发生过。
  宋玉卿心里慌乱,挨个叫醒其余三个公子,三人俱都是愣了半天,先是被那形迹吓到,然后是为昨日的放纵迷茫。
  几人惊慌地看着甘草双腿间可疑的污秽和自己阳物上的斑驳红星,慌了神智。
  宋玉卿终究压不下心头的一点慈悲,他俯下身去,探那女子的脉搏──还好,虽然气息微弱,总好过是噩梦中的情形:那恐怕今后他宋玉卿真的一天也睡不着了……
  宋玉卿蹲在甘草身边,摸了摸她的脉搏又探了探她的肚子,神色阴沈:“刺激太过,探不到胎心,肚里该是死胎,可是因为孕妇昏死过去了,却没能排出来。”
  白宇臻神色痛苦,摇着头:“这,这,难道是我们造的孽?不──”
  张子振冷冷道:“怎麽,白家的少爷,敢做却不敢认。”
  白宇臻半晌镇定了神色,帮甘草把已经撕破的衣衫尽量穿上,遮蔽她裸露的身体,“那,那我娶她便是!就算做赎罪……”
  杨威诧异,劝道:“白贤弟,你傻了?这妇人可是有夫君的,还共有三位,若是他日她夫君报官,说你拆人姻缘,强占民妇,断人子孙,你可怎麽在江湖走动?”
  白宇臻愣了愣,想到后果也是心里沈甸甸的,又不甘心,很是矛盾:“那──我们糟蹋了她,就这样丢弃不问?”
  他扶着额角,如宿醉般头痛欲裂,“不──我做不到!”
  杨威挑了挑眉,道:“这妇人着实是个尤物,就此杀了她倒也可惜了。若能娶了做个妾室,倒也不错,尤其昨日里那般滋味,以后兄弟一起玩也方便。”说完似乎犹在回忆:“如果她同意,她那夫君也就好办,就恐怕她很我们入骨,决计不会答应。”
  张子振冷哼一声道:“依我看,斩草需除根,你我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世家,不可以传出什麽笑话,不如现在给她一个了结,一了百了。”
  眼下天未大亮,四野荒凉,确实是杀人灭口,抑或是消失无踪,摆脱干系好时机。

第048章.产子1
  宋玉卿旁观许久,也思忖了许多,他终究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若她昨夜就那麽出血而亡,他也就作罢,可是这妇人偏偏命大,还尚存一息,那麽他便无法在清醒的时候眼睁睁看她死。
  何况,一夜夫妻百日恩,与她做了那回事,不管是不是自己情愿,也不愿让她就这麽死了。
  他缓缓抬头,淡淡道:“容宋某插一句,好歹宋某是个医者,这见死未必会救,但是杀一个无辜且无力反抗之人,却是万万不能,也不能容诸位一错再错。”
  宋玉卿面容虽清淡,说话却有几分分量,只因行医济世,神医世家颇得人尊重,又是几人里的主心骨,话不多却掷地有声,一时几人不敢造次。
  几人匆忙擦干净阳物上的零星血迹,似乎这样就彻底脱离了关系和嫌疑,然后穿好衣衫,系好衣带,一个个俱都恢复了往日里那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谁也无法想见昨夜里是怎样疯狂残忍的暴徒。
  只有地上的甘草,衣不遮体,衣衫淩乱,形迹惨淡,死了一般,完全的形成了与众人不和谐的画面。
  四人袖手长身而立,像是与形成那情景的罪魁祸首四字格格不入。
  冷心如张子振也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转身去查看那门板。
  “我看看这门板是否取得开。”
  杨威也四处翻看窗棂,看窗格是否卸得下来。
  两人东敲西拆,半天也拆不开那门板窗格,又浑身脱力,内力恢复不足一成,几乎动用全部内力才震碎了门板,走了出去。
  宋玉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了眼一直有些无措的白宇臻,问道:“白公子,我想,总要为这小妇人保了平安才好安心,不如随我一起速速寻个住处吧?”
  白宇臻也正有此意,于是跟着宋玉卿一起找了块门板,把甘草抬在上面一起走出去,出门前又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掖好了四角。
  于是快到岔路口,四人就此两两作别,宋玉卿和白宇臻留下善后,杨威和张子振还恋恋不舍的回头半天,才算走了。
  杨威是想着,那等好滋味,不知何时再尝得到,还巴望着何时能寻回这小妇人当个妾的事,苦于宋玉卿在场,怕是做不成了。
  张子振则是在想,不杀了这女人实在后患无穷……
  两人各怀心事的走了。
  宋玉卿急忙赶科场般就近寻了一处村落,名作小沧村,靠近城镇,这里正是定柔行省辖下的定州,南方人心软,一位好心的大婶很快给这俩公子一个病人腾了地方,地方虽朴素,却极为安静和整洁,热水布帛一应俱全。
  宋玉卿叹了口气,清秀的脸颇有些不忍,看向白宇臻:“待会我用金针刺醒她,你用内力温暖推移她的肚腹,助她把死胎往下面生产,这妇人年幼,性子却有点烈,你可别让她伤到你,过程必定是难捱的痛苦。”
  彼时甘草已经四肢呈大字形被牢牢绑在床上,手脚都被绳子牢牢缚在床头床位,下体赤裸,身下垫了好多棉花。
  白宇臻听的都有些心恻,忍不住问道:“非得用此法?喝碗汤药不行麽?未免太过残忍和痛苦了……”
  宋玉卿摇头道:“延误多时,红花怕是不能排的干净,还会影响日后的生育。只能疼的一时,好过痛苦一世。实话实说,这妇人能捱得过这痛楚就是生,捱不过去就是死,端看她意志力了。”
  说完以金针刺激甘草太阳穴。
  甘草迷迷蒙蒙中醒转,看到这两人,又发现自己下身赤裸还被五花大绑,只当他们换了个地方又要施暴,忍不住就要大叫,可是太过虚弱,张开了嘴,也没发出半个音节来。
  甘草拿眼睛瞪着他们,还来不及做何挣扎,只觉得在无边的愤怒和怨艾下,肚腹里一阵难过,一阵排山倒海的翻滚,肚子里开始剧烈的抽痛,一阵强似一阵,不知怎麽回事,下身突然流出大滩混着水迹的血,她挣扎了两下,眼眶里的泪花忽闪忽闪的却掉不出,断断续续才说的出来,“我……我……肚子……好……好痛──”
  宋玉卿急道:“大概羊水破了,正是时候,快些使劲!趁有几分力气尽力生产,否则你性命堪忧!”
  说着往她口中塞了一团软布,又在她头顶几大要穴扎了几针。
  白宇臻也已开始在她腹部上方来回动作,作势以内力助她活血暖宫,即便如此,甘草还是觉得世间最大的痛楚也莫过于此!每一点移动都牵动她全身的冷汗……
  所有的沈甸甸的负担都向双腿间挤去,却因为她盆骨娇小而显得格外难以通过。
  甘草拼命呜咽着,嗓子都哑了,昨夜的噩梦已经耗损掉了她几乎全部的精力。
  她的手到处乱抓,因为移动幅度有限,只将将抓到了白宇臻的胳膊,眼睛里流露出一个母亲无限哀怜的祈求,费劲气力交待道,“我……我不成了……剖……剖……保……保孩子……”

第049章.产子2
  宋玉卿似看出她的想法,叹了口气,他本来并不想这时说出实话的,可见她似乎存了死意,只得好声解释道:“你这胎儿已保不住,当时又,又──又昏厥没能排出来……死胎留在你腹里便要成毒,连你也无法幸免。只有现在把它生出来,才能对你身体好些!否则一尸两命。”
  说完果断转向愣着的白宇臻:“你动作快些,下力些,越耽误她越危险。”
  甘草已经什麽都听不到,她只听到那一句,她的孩子已经死了!已经是个死胎!
  她眼睛霎那间失去了色彩,连憎恨也没有了,只麻木地盯着房顶,眼睛里流出一串串眼泪,打湿了枕头。
  那一刻她只觉得了无生趣,再无牵挂,痛苦击垮了她,她想要放手了……
  宛如身子轻飘飘的飞起,眼睛沈沈的闭上,意识却飘散混沌,一片黑暗。
  她漫无目的,摸着黑暗向远处走去,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是这空灵的地方让她觉得身子很轻,心也轻快起来,只想往前走,不再回头。
  她来到异世,还从没这麽轻松,这麽无牵无挂过,一切的担忧,惶恐都随风吹散了……
  有什麽东西似乎不知不觉要从脑海中淡忘,她麻木的走到尽头,眼看就要走出那片奇怪的地方了,这究竟是鬼界,还是她脑海中的死角呢?但她想,迈出这一步,终于摆脱了,不管以后是死去,还是一直蛰伏,她都甘愿。
  耳边却有一个磁性而温柔的声音在唤她,像是曾经听了很多遍。
  “阿莲,阿莲……”
  甘草看向去路,远远的高处,一个神邸般的男子,一身雪白流光云锦,在风里风流倜傥的翻飞,他的身形几乎完全隐匿在游移的云中,立在去路尽头,阻住了去路。
  白云笼住了他的身影,却依然遮不住,那通身光华璀璨的龙章凤姿,他只那麽静静伫立,不见容颜,却敛不住内里的无墨自华,犹如仙人指路。
  他的声音让她似曾相识。
  甘草问他,“你在唤我吗?”
  为什麽他看不见她却在唤她呢?这到底是哪里呢?难道她不叫甘草,本来唤作阿莲吗?那麽他是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曾经呼唤过这副躯体的人?
  甘草捉摸着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切,窥不见云后的面容,却能感到男子在温柔地微笑,“回去吧!”
  甘草有些不解,没有挪动脚步,她很好奇那云下是什麽样的脸?
  “我累了……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甘草拼命摇了摇头,那无边的身心的疼痛都让她心有余悸,不想再来一次了。
  公子的话饱含威仪,似乎不允她反驳,又带着宠溺的诱哄。
  “阿莲,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速速回魂吧……”
  甘草进退两难,她甚至不想回头看一眼,就切切恳求道,“让我解脱了吧……”
  那公子听见她哀切的恳求,一阵心痛,突然捂住了胸口,半天无法言语动作。
  他身上笼上淡淡的哀愁,连带着云彩都瞬间阴霾了。
  他的声音却温柔而坚定,“你一定还要活着,等我找到你。”
  他的承诺如同三月春风,化尽了周身的不安和决绝,让她冰冷的魂灵有了一刻的温暖和慰籍。
  甘草兀自在费解,却见那男子突然一挥衣袖,乌云突然狂暴的四散开来,她来不及躲闪已经被卷进风中不住后退,被龙卷风般又吹回了来处。
  在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中,甘草被耳边慌乱的摇晃和召唤唤醒,只听见两个男子在焦急的吵着她:
  “不要睡!醒醒!”
  “醒来啊──!你这女人!快醒来啊!”
  睁开双眼,痛楚依旧,却因为梦中燃起的生念多了几分气力。
  果然抓着她不放的正是白宇臻,这让甘草又多了几分气恼,狠狠剜了他一眼。
  只听白宇臻也顾不上难过,激动的几乎大叫,“醒了!醒了!她没死!”
  甘草再无暇去恨还是痛,只全身精力都使出来,既然死不了,那拼了骨头也要生出来!
  白宇臻胳膊给她抓得全是血印子,有的地方几乎深可见骨,他只好忍着痛,用另一只手去推移她的腹部,却并不把手抽出。
  宋玉卿初时还担心甘草又昏过去了,那可就不成了,见她眼里带泪,手下不松,这才知道她是强忍着巨大的痛楚,不出一声。
  这生产的过程进行了有一刻锺的时辰,下面才终于露出死胎的头,只听甘草近乎凄厉的一声嘶叫,在夜里无比骇人,嘴里的软布早已被鲜血浸湿。
  孩子出来了大半,宋玉卿小心地拖着死胎的脑袋,顺着白宇臻推移的力道,巧劲牵引,接了出来。
  而这过程里,即使正常生产的产妇也不能忍住一声不吭,甘草却几乎大气不出,只干流着眼泪,麻木地任他们动作,似乎肉体已经无知无觉,只一双手快把白宇臻胳膊抓得稀烂。
  待到孩子接引出来,她已经过度耗损,睁着眼昏死了过去。
  宋玉卿把死胎接出,然后拔出甘草口中的软布,神色复杂又有些回避,一个大好的孩子,眼下却不足四斤,化为冤鬼,这,都是拜他们所赐。
  他根本不忍再看,便去为甘草清理下身。
  白宇臻接过那孩子,却突然惊叫,“宋兄!宋兄!你看!”

第050章.产子3
  宋玉卿顺着他目光所指,只见那瘦弱的病猫儿似的孩子双眼紧闭,小手微微动了一下,几乎看不见,还张开小口,想要哭又没有丝毫力气的样子。
  宋玉卿也很是惊讶!
  “探脉都无法摸到胎心,想不到竟然这样命大的孩子!”他小心而认真的把孩子复有接过来,用衣衫认真细致的裹好,生怕一不小心就伤了他。
  宋玉卿随即道:“你在这里照顾她,我给你开些药材和食疗的方子,你日夜侍奉她喝掉,调养她的身子,我连夜赶回去请我太爷爷给这孩子瞧瞧,若是能赶得及,兴许能救这孩子一命。”
  白宇臻脸上也泛发了色彩,叹道,“承老松君过问,必然无恙矣。那等她醒来,也就不会那麽痛不欲生了。”
  宋玉卿想了一想,正色道:“还是先别透露,这孩子脉象微弱的很,眼下天气又冷,一个不周,都难以保命,到时又叫她空欢喜一场,再伤悲一次,怕是身心全都经受不住,回天乏术了。倒是不如等到了好消息,我再连人一起带给她。”
  白宇臻点点头,拿了方子,赶紧去抓药,宋玉卿托着孩子,不顾颠簸,雇了马车回家去了。
  宋玉卿几乎是奔命一样走了,不光是为了给怀中的孩子续命,弥补一点罪过。再有,那女孩的样子着实让他难过,他因一夜露水姻缘对她有了些柔软的体恤,但是更多的,却是躲闪和回避。
  他宋神医一向行医积德,从来都是被人仰视尊重,此时在甘草面前,却除了内疚就是难堪。
  他可以面对世人,却独独不能面对她。所以,此时他能够逃离这里,或者做点什麽,他都好过些。
  时年龙霖版图,多为龙霖武帝治下,此君颇有其先祖之风,雷厉风行,也不失沈稳大度。进退有度,法令有据,天下算得安稳。
  然则小皇帝年少,毕竟人微,天下版图若要形容,京城天都民间有一首童谣大抵如此:
  苍术北戍出豪杰,稳坐中原守天元,
  定柔宛转风光好,石林险峻入鄂南;
  西去乌兰连朔漠,贼匪窃我定苍山,
  杀伐征战有皇叔,手握虎符兵马万。
  塞外宛城,是一座充满异国风情的陶土城,也正是童谣中苍术西部的边城乌兰辖下。
  这里的姑娘热情奔放,这里的小伙子鬈发钩鼻,这里地处沙漠,却充满异域的悦耳琴声和热辣的欢笑。
  金黄的沙漠中却有一块肥美的绿洲。
  绿洲上有座四四方方的城堡,城堡的入口凿刻着三个洒脱而苍劲的大字,“仙侣城”。
  堡中搭满了葡萄架,在那风光最好的地方,耸立着一座在沙漠中已经可以算是“巍峨”异常的精美楼宇,只那座楼宇才泄漏了城主汉人的身份。
  楼宇都是用从东边远远运过来的砖瓦堆砌,连窗格,都还是原汁原味的红木窗格和淡粉蚕纱,四面廊回挂满了大片奢侈的白色丝绸,随着熏熏欲醉的热风一阵阵翻鼓。
  若是迷途的旅人远途而来,半梦半醒之间,听着那远处的驼铃声,定会以为看到了沙漠蜃楼,才会见到那样神仙般的居处。
  这座楼宇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在牌匾上用十足的金字刻着龙飞凤舞的“归来筑”,显示了主人家的富有。
  这看似华丽而脱俗的居所,正是此处的城主府,眼下,归来筑萤亮的灯火,在阴沈的夜色下格外显眼。
  大漠的夜寒冷而寂静,床榻上打坐的年轻城主突然陡然咳嗽,惊起烛火跳动一片,他费力的喘息,口中喷涌出一口又一口浓浓的鲜血来,喷洒在雪白的床榻上,晕染出大片的牡丹,惊心动魄。
  “公子!”一旁的白衫侍从吓的心惊,那侍从身材修长,体格健美,背后一支短戟,一袭白衣看起来已经气度不凡,但跟床上的少年一比,却又逊色一筹。
  虽然一面金色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是他颤抖的声线已经揭示了他的慌乱和六神无主。
  他们的主人高大英武,是他心中的王者,却从来未如今天这般羸弱过,竟似去了半条命了。
  年轻的城主轻轻喘了几喘,嘴角还流着缓慢的血涎,足足缓了一会儿,脸色惨白,如同沙暴袭过的边城。
  他见那侍从拿出箭竹对着天空欲要点燃,费力摆手道,“无……无妨──”
  侍从收起箭竹,还是不放心的看着男子。
  男子闭目缓缓坐起,调息了片刻,睁开了双眼,已是一片大海般的平静。
  良久,他朝依旧手足无措的侍从睨了一眼,慢慢替换下染血的中衣,毫无平仄的声音带着三分警告,不怒自威。
  “今日我驱动禁术的事,不要告诉我师傅。”
  侍从虽忧心城主的健康,却绝不忤逆任何一个吩咐。
  那公子言毕,对那侍卫摆摆手,“云霏,你把这些脏污的被褥私下拿去处理了。”
  待那侍从退下,年轻公子又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袍,除了脸色差些,脚步虚浮些,再也看不出什麽分别。
  他轻轻走到窗口,透过翻飞的白纱向远处眺望,触目所及,唯有萧瑟的大漠连天和无边的黑暗,他却不知望向什麽地方,嘴角绽开一个连他自己也毫无知觉的笑意。

第051章.离散
  白宇臻一直照顾了甘草好些天,甘草初时下不了地,只好由他侍候汤水,但是甘草自始至终只睁着麻木的双眼,似乎在看谁,又似乎谁也不看。
  她一针一线的专心致志缝着一个小襁褓,怎麽都不松开,为此白宇臻专门请了隔壁的罗大婶来劝说她。
  罗大婶是个善心人,看见甘草这样子明白了几分,哪个为娘的失了孩子不心疼?何况这自己都还是个娃娃。
  她整日炖些鸡汤鱼汤什麽的,给甘草端来滋补,又跟她唠叨些体己话,希望她能想开。
  奈何甘草终日没有反应,也只好作罢。
  宋玉卿心中有事,白宇臻却很是情愿留下照顾甘草。
  白家向来家训严明,是非清晰,白宇臻正是这样家法教出来的乖乖子孙,家里长辈们都是一夫一妻相敬如宾,所以白宇臻平辈也没有别的兄弟,他按照父辈的期望成长为一个听话的少年,又顺顺利利接掌了家业,他的生活单纯简单又一帆风顺,这就是个没有什麽江湖阅历的懵懂少年。
  直到发生那日的意外,遇见一个叫做甘草的可怜女人,而自己也在这场意外里成为凶犯。
  他越来越止不住同情她,怜悯她,他有多内疚,就有多同情她,然后发自内心地想弥补,他还不太明白什麽是爱,不过他是真心想照顾她,即使娶她,他也愿意。
  可是甘草就是不给他机会,她从来也不搭理他,也不领受他的任何施舍。
  一晃数日,家里传来数封家书,白宇臻都不肯回去,他又来到甘草窗前絮絮的说话,甘草从不应答,他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眼下,她身子在他和罗大婶的调养下,已经好出了许多,由内到外的伤都逐渐愈合,消失无踪,也算是出了月子了,脸色泛上了红,身子也养了肉,唯有那双憎恨的眼睛,永远不知在穿透你看向哪。
  身体的伤是可以调理愈合,可是心头的脓疮却还在溃烂。
  “家里又催我了。”他垂着头,不知该怎麽劝她振奋些,从来都像是自说自话。
  “你从来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麽。你那麽顽强,我就叫你小草吧。”
  他眼里因这称呼闪出几分神采,似乎想见什麽愉悦的前景,“小草,家里催得急,也许有了什麽事要交待我,可能再过些时日,等你身子大好了,我真得回去一趟,我会顺便禀明家里,说要娶你,到时接了你回家就跟你成亲,你说好吗?”
  他自然知道甘草是不会回答他的,俊美的脸闪过一丝尴尬和愧疚,自言自语道:“你,你不要再想孩子的事了,你还小,以后咱们还能生的,到时候,你想要男的女的都好!都随你!小草,你想开些,我愿意照顾你一世的,对你负责任,只等你点头!”
  屋里依然没有动静,甘草这些天乖乖的喝着汤药,吃着食物,她未有跟自己身子过不去,眼神却越发冰冷。
  他的话在她听来,不过是赎罪的借口罢了。可是,再后悔的弥补又怎样,始终是覆水难收了。
  “小草,你别太难过,宋兄很快会有来信,兴许事情会有一点转机呢。”
  他踌躇了一会,终于没敢进来,直接走了。
  甘草望着窗户,嘴边浮起嘲讽的笑容。转机?是说她的破败的身子吗?她也许不是那麽有所谓了。
  她幽灵般穿好衣服下了床,抱着小襁褓,小襁褓里是她诞下的胎盘,除了这个她再没有别的物事,白宇臻只避讳说死婴不祥,在这里犯了春忌,已经火化焚掉了。
  她拿了把锄头去了后山,在一个荒芜的孤山头,挖了一座小坟,把小襁褓小心的轻轻放了进去,又亲手一锹锹埋起,立了一个小木牌,写着“我儿甘依依之墓”。
  她不确定孩子是陈家的,又感慨自己身子已经不洁,所以不想玷辱陈家的姓氏,怜悯这孩子在世上无依无靠,希望他下了九泉能有所依仗,不再孤独无依。
  葬完孩子,甘草在坟前直跪了好久,她看着怀里被奶水浸渍的潮湿,和眼前孤单安静的小坟头,这鲜明的讽刺忍不住让她发了好久的呆。
  腊月里寒风似刀,甘草裹紧了小袄,起身朝来时相反的方向远去了。
  她不想在这里,跟他们再有丝毫牵扯。
  就这麽走了两三日,直走到镇子上,她没的吃没得喝,也丝毫不以为意,连小袄也拿去当了换了包子吃。
  她却恍恍惚惚,人有些麻木,没有心思去做任何打算,行尸走肉般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她这个样子,是活了好,还是死了干净?
  最后她又冷又饿,走的累了,索性瘫坐在街头歇一程,有人便往她脚下扔下一些铜板。
  她并不恼怒于这种认知,索性在想明白之前,就石像般偏坐在人来人往的熙攘路边,别人给她,她便收着,也不磕头谢恩;别人骂她,也依然置若罔闻,充耳不闻。
  如果换了月前,她会想方设法报官,给她查夫家的地址,虽说来的时候隐秘,她又不知道家乡在哪,可是若是报官,想必陈家如果在找她还是能有头绪的。
  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些事,甘草觉得已经没脸再见陈家了,果然曾经沧海难为水,她无法心安理得地跟他们就这麽回去过她理想中的田园生活。
  这幅肮脏残破的身体,怎麽配呢?
  比起饥饿和寒冷,现在更锁住她心的桎梏是该抱着何样的心思,何样的意志活下去。
  而那厢白宇臻在寻了她三天三夜未果之后,也只好先行回了家,待得了家训寻了时机再次归来寻人,已经更是──
  雁过千里痕难现,楚天苍阔觅踪仙;
  物是人非泥和雪,别时容易见时难。

  (劫难卷完)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