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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启示录】(48)王公子与我与我们的现在

海棠书屋 2025-10-06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共和国启示录】(48)2025年10月6日开始禁忌书屋面对这不堪入目的一幕,我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轰然涌向头顶。我猛地一脚踹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木质门框发出凄厉的呻吟。刺眼的灯光下,妈妈正以最屈辱的姿势
【共和国启示录】(48)
2025年10月6日开始禁忌书屋

面对这不堪入目的一幕,我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轰然涌向头顶。我猛地一脚踹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木质门框发出凄厉的呻吟。刺眼的灯光下,妈妈正以最屈辱的姿势趴在冰冷的瓷砖上,身后是那个我以为早已消失在缅甸泥沼中的王锦杭!

我双目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喉咙深处挤出嘶哑的质问:“烂货!这个奸夫是谁?!”

妈妈惊慌地扭过头,脸上潮红未退,却努力挤出一个委屈又讨好的表情,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维民……你,你怎么来了?他是王锦杭王少啊,你不记得了吗?王公子这次特意从缅甸回来,就是为了……为了祝福我们的婚礼的。他说了,以后……以后大家可以一起生活……”

一起生活?!
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神经上!我靠!怒火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吞噬了所有理智。我暴虐地冲上前,一把揪住妈妈身上那早已被撕扯得破烂、几乎遮不住她丰满肉体的衣衫领口,将她狠狠提起来,迫使她面对我扭曲的面孔。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烂货!” 我咆哮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你竟然还敢把奸夫带回家?!带回我们的家?!你他妈不配做我的妻子!更不配做我妈!!”

妈妈被我吼得浑身一颤,那双惯会勾人的媚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她挣扎着,用带着哭腔的、逻辑混乱的话语哀求辩解:

“对不起,维民……对不起……妈妈,妈妈早就答应做王公子的生活秘书了,就是……就是他的女人了呀……和他住一起,是,是应该的……维民,妈妈还是一样爱你的啊!妈也是你的合法妻子,你,你想干妈妈,妈妈还是一样给你呀!随时都行……”

她的话语荒谬得令人发指,试图用扭曲的“爱”和肉体关系来模糊背叛的实质。她甚至抽泣着,抛出了一个更让我恶心的比较:
“再说了……你,你可以接受过去妈做妓女,伺候那么多男人……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不能接受妈和心爱的王公子住在一起呢?呜………………”

而那个王锦杭,此刻已经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物,靠在洗手台边,双手抱胸,脸上挂着那种熟悉的、居高临下的、仿佛在看一场猴戏的得意笑容,冷冷地注视着我,仿佛在欣赏我的痛苦和愤怒。

这眼神,这笑容,彻底点燃了我心中最后的导火索。
去他妈的权贵子弟!
去他妈的未来前途!
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灭了这个杂碎!

杀心既起,动作便再无迟疑。我眼神扫过洗漱台,猛地抓起上面一把锋利的、用来修剪胡须的银色剪刀。没有任何警告,我如同猎豹般扑向王锦杭,一手死死抓住他抹了过多发胶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剪刀,闪烁着寒光的尖刃直直朝着他的脖颈要害刺去!

王锦杭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决绝,他脸上的得意瞬间被惊恐取代,但他居然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带着威胁的质问:
“苏维民!你……你真敢动手?!杀了我,你的前途……也就彻底完了!”

“前途?” 我狞笑一声,他这话如同火上浇油。电光火石之间,我脑中念头飞转——杀了他,确实麻烦无穷。但……

让他活着,却比死了更痛苦!

握紧剪刀的手在空中硬生生改变了轨迹!原本刺向脖颈的利刃,带着我所有的恨意与暴戾,猛地向下——狠狠扎进了他双腿之间那丑陋的隆起之处!

“呃啊——!!!” 王锦杭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但我没有停下!
一下!
两下!
三下!

我像是疯了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剪刀的锋刃疯狂地刺入、搅动、切割!温热的、腥臊的血液瞬间喷溅而出,染红了我的双手,染红了卫生间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也染红了我的双眼。

不过短短几秒钟,在王锦杭杀猪般的嚎叫声和妈妈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声中,我竟硬生生将他的阳具和睾丸整个剁了下来!一团模糊的、血肉模糊的东西掉落在血泊之中。

王锦杭像一滩烂泥般蜷缩在地上,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而不停地抽搐,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他完全没想到,我竟然会用这种比杀了他更残忍的方式来报复。

卫生间里,只剩下他痛苦的呻吟、妈妈失控的尖叫,以及我粗重的喘息声。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盖过了原本浓郁的香水味,将这奢靡的空间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我心中的怒火与暴戾,如同被点燃的汽油,瞬间吞噬了所有理智。看着王少爷被妈妈如此维护,那股积压的、对所有这些纠缠不清男人的憎恶,尽数倾泻到了眼前这个瘫软在地的“王公子”身上!

我完全不顾妈妈在一旁发出的惊恐尖叫和拼命拉扯,对着地上的王锦杭就是一顿凶狠的拳打脚踢!拳头和皮鞋如同雨点般落在他曾经养尊处优的身体上,他发出痛苦的闷哼和哀嚎,蜷缩成一团,哪里还有半分昔日上海滩顶级纨绔的威风?

然而,更出乎我意料,也让全场所有人(包括我自己)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在剧烈的疼痛和死亡的恐惧下,这位曾经不可一世、视我等如蝼蚁的王公子,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竟然……他竟然挣扎着,不顾一切地爬到我脚下,用那张曾经吐出过无数傲慢命令的嘴,如同一条最卑贱的野狗,拼命地、带着哭腔地亲吻我沾着灰尘的皮鞋鞋底!

“维民哥!维民爷爷!饶命!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他涕泪横流,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变形,“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狗!是畜生!求求您,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出现在您和江姐面前了!求求您了!!”

这副极致卑微、丑态毕出的画面,像一盆夹杂着冰块的冷水,狠狠浇在了还在哭喊拉扯的妈妈江曼殊头上!

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她呆呆地看着那个曾经让她又怕又依附、象征着权势和奢靡生活的王锦杭,此刻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瘸皮狗,匍匐在她儿子的脚下,亲吻着鞋底,乞求着饶恕……这强烈的反差,瞬间击碎了她内心深处对“权贵”的最后一丝滤镜和幻想。

吓坏了?不,更准确地说,是吓清醒了!
她眼中原本因为李伟芳而流露出的感动、愧疚、慌乱……所有那些柔软、犹豫的情绪,如同被狂风卷走的烟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毫不掩饰的鄙视和冷漠。

原来,这些所谓高高在上的人物,剥开那层光鲜亮丽的外衣和内里,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丑陋软弱!她曾经的努力逢迎、委曲求全,此刻看来简直像个天大的笑话。
我冷冷地瞥了妈妈一眼,将她眼神的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毫无波澜。我停下踢打,拿出手机,冷静地调整角度,将王锦杭跪地舔鞋、痛哭流涕求饶的丑态清晰地录制了下来。这,将是更有力的“礼物”。!

随后,我招呼几个还算镇定的保安:“找根结实点的绳子,把他给我捆起来,嘴堵上。”
接着,在众人敬畏(或恐惧)的目光中,我走到一旁,直接拨通了上海市警察局魏局长的私人电话,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魏局长。送你一份‘大礼’——王锦杭,现在在我婚礼现场,被我控制住了。对,就是那个红色通缉令上的。地址我发给你,派人来接手吧。另外,他刚才持枪威胁、扰乱公共秩序的证据,我稍后一并提供。”

挂断电话,我心中冷笑。在上海,想要王锦杭命、盼着他永世不得翻身的人,多得是。接下来,自然会有“专业人士”让他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绝望和惩罚。他的命运,已经不再值得我浪费半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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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的潮水,裹挟着上海滩的脂粉香气、婚礼上的枪声、以及无数个临江的不眠之夜,缓缓退去。我坐在临江市市政府,这间属于副市长的宽敞办公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光滑的红木桌面。窗外,是这座因矿业和改革而重新焕发生机的城市,高楼拔地而起,街道车水马龙,与五年前那个贫穷闭塞的小县城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五年。
弹指一挥间,却足以让山河变色,也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我用这五年时间,完成了一场堪称教科书式的晋升。从怀揣理想与秘密的选调生,到深入矿区、直面矛盾的县矿业局技术副局长;再到凭借过硬的专业知识和大胆的改革魄力,硬生生盘活了县国资委麾下五家奄奄一息的煤矿企业,甚至让那个几乎被遗忘的国营农场养猪场都扭亏为盈,由此跻身县委常委。后来,临江乘着发展的东风,由县升级为市,继而成为举足轻重的地级市,我的头衔也水涨船高,从县委常委变为副县长,再到如今的副市长。

这一路,我受过屈辱,在上海那间充斥着风尘与算计的公寓里,在李伟芳持枪闯入的婚礼上;我也体验过掌声,在每一次改革成功、项目落地的庆功宴上,在老百姓因为生活改善而露出的真挚笑容里。

我并非没有走过险棋。当年,顶着巨大压力,我将几家长期亏损、濒临倒闭的国有饲料厂承包给私人资本,甚至自己暗中出钱入股。这在当时,是足以断送政治生命的“雷区”。但结果证明了我的眼光和魄力——不到三年,这几家厂子起死回生,利润翻了几番。单是分红,我就拿到了一百多万。

这笔在当时堪称巨款的财富,我没有装入个人腰包。我深知“瓜田李下”的道理,更明白它可能成为对手攻击我的致命把柄。于是,我以支持地方教育发展的名义,将这一百多万连同部分积蓄,一并捐给了市教育局。此举,不仅彻底堵住了悠悠众口,更为我赢得了“清廉实干”、“心系教育”的美名。

自此,无论是实实在在的物质财富(虽然捐出,但证明了我的“点石成金”能力),还是无可指摘的名声威望,我都有了。在临江这片土地上,“苏副市长”这个名字,几乎家喻户晓。人们谈论着我的年轻有为,我的改革魄力,我的“无私奉献”。几乎所有人都坚信,我的前途,绝不止于临江,而是星辰大海。

包括我那风骚性感、名义上是我妻子的母亲,江曼殊。

她亲眼见证了我如何一步步从泥潭中挣脱,如何将权力和财富牢牢握在手中。随着临江经济腾飞,从小县城跃升为地级市,她也彻底完成了从上海滩高级妓女到内地实权派官太太的华丽转身。她享受着这种身份的转变,通过一些“合规”的运作,我们甚至将那辆象征着过往的王公子印记的奥迪A8彻底“洗白”,成为了我名正言顺的副市长座驾。

越来越多的投资涌入,基础设施日新月异,临江的发展走上了快车道。母亲也借此机会,真正体会到了在上海时都未曾完全融入的“上流社会”生活——不再是依附于某个男人的情妇,而是以“苏副市长夫人”的身份,接受着各色人等的巴结与奉承。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似乎是安静了下来。尤其是在我们的长子出生后,她确实收敛了往日的风情,将精力投注在家庭和孩子身上,真真切切地当过几天相夫教子的全职妈妈,眉眼间偶尔也会流露出属于母亲的柔和光辉。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随着孩子稍大,随着我在临江的地位愈发稳固,随着那些奢华酒会、名流沙龙的邀请函如雪片般飞来……母亲骨子里那份对浮华、对虚荣、对被追捧感觉的渴望,再次不可抑制地燃烧起来。

她重新精心打扮起自己,用最昂贵的化妆品维持着超越年龄的美艳,穿着最能凸显其**身材的定制礼服,周旋于各种场合。她沉迷于被那些年轻俊朗的助理、口才便给的商人、甚至一些别有用心的地方官员众星捧月般包围的感觉,享受着他们或真诚或虚伪的吹捧,仿佛只有在那样的氛围里,她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和久违的、如同毒品般的快感。

我看着她在名利场中逐渐找回昔日上海滩的“风采”,心中并无多少波澜,甚至带着一丝冷眼旁观的讥诮。我知道,那深入骨髓的妓女本能和对虚荣的渴求,从未真正离开过她。只是如今,这所有的放纵,都被限制在我权力所能掌控的范围内。她依旧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也是我辉煌仕途上,一道必须小心遮掩,却也无法彻底剥离的、香艳而危险的影子。

思绪,回到了现在,窗外,临江的繁华夜景如同一条璀璨的银河,但这片由我亲手参与缔造的辉煌,此刻却无法照亮我内心深处的阴霾。那些刚刚还让我志得意满的政绩和名声,在更庞大的阴影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真正让我寝食难安、如芒在背的,是那个本以为早已被彻底踩入泥沼,却如同恶鬼般从地狱爬回来的身影——王锦杭,王公子!
那个在上海的婚礼上,被我当众阉割了尊严、揍得奄奄一息,最终银铛入狱的纨绔子弟。我本以为他会在上海戒备森严的监狱里烂掉,或者被他的仇家们悄无声息地解决掉。

然而,就在他被抓后的第三年,一个如同惊雷的消息传来:他居然在上海那座号称铜墙铁壁的监狱里,成功越狱了!

这绝非寻常罪犯能够做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有某个能量巨大的“神秘人”在幕后策划、接应了一切!更可怕的是,后续零碎的情报显示,越狱后的王锦杭,并未像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而是加入了某个背景极其复杂、据信与美国情报组织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跨国犯罪集团!
他从一个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公子哥,变成了一个被武装到牙齿、拥有国际背景的亡命之徒!这其中的转变,意味着何等深刻的仇恨和何等危险的报复意图?

如今,母亲江曼殊那不安分的本性再次显露,她重新沉迷于浮华酒会,周旋于各色俊男靓女之间,这种“背叛”的苗头,是否与王锦杭的归来有关?是不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恶魔,已经将触角伸回了国内,甚至伸到了临江,正在通过某种方式,重新接触、影响,甚至操控着她?

而这一次,针对薛晓华华民集团的那场血腥袭击,目标真的仅仅是那份关乎国家战略的新型合金技术吗?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一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戏码?那精准的情报、专业的武装人员、以及事后如同人间蒸发般的撤退……这一切,会不会是王锦杭,或者他背后的势力,针对我苏维民布下的一个局?一次蓄意的警告,甚至是复仇的开端?
一切的线索都混乱不堪,如同缠绕在一起的毒蛇,让我毫无头绪。敌人在暗,我在明。他们了解我的过去,知道我的软肋(母亲江曼殊),甚至可能已经渗透到了我经营的临江。

我是不是……已经不知不觉地陷入了一场全新的、更加凶险的政治(或者说,超越政治的)危机之中?

想到这里,太阳穴一阵突突地跳痛,仿佛有根无形的绳索在勒紧我的神经。我需要一个绝对可靠、并且置身于国内复杂关系之外的声音。我拿起加密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跨国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传来一个带着些许东欧口音,但异常沉静的女声:

"Алло?Вила слушает." (喂?薇拉在听。)
"薇拉,是我,苏维民。"我用中文说道,听到她的声音,紧绷的神经似乎松懈了一点点。

"苏!"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这么晚打电话,临江那边是深夜了吧?有什么急事吗?" (苏! Так поздно звонишь, в Линьцзяне же уже глубокая ночь? Что-то срочное?)

薇拉是俄罗斯人,曾作为交换生在交大留学,我们因此结识,成为了可以托付秘密的朋友。她的家族曾在俄罗斯一场残酷的权力内斗中失势,不得已举家迁居上海避祸,但生活一度陷入困顿。我后来以促进“中俄文化交流”的名义,为她在我掌控下的临江电视台安排了一份体面的工作。然而,母亲江曼殊将她视作潜在的威胁和竞争者,那段时间不停地在我面前哭闹、撒泼,甚至动用关系去干扰薇拉的工作。

为了平息风波,也为了保护薇拉,我不得不将她调离临江,安排到临江某化工集团设在欧洲的代表处工作。后来,我的大儿子出生,出于一种难以言说的考量——我实在不愿让孩子从小浸淫在母亲那套风尘价值观里——我便让薇拉带着孩子一起去了奥地利生活。如今,两人在维也纳相依为命。

"没什么急事,只是有些工作想和你沟通一下。" 我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常,先谈公事。

"关于临江计划建设的汽车产业园,引进奥地利斯太尔公司技术的事情,需要你和那边保持密切跟进。另外,临江轻化集团的化工原料和玩具在欧洲市场的销售渠道,也要进一步拓宽,时机成熟的话,可以考虑在欧洲设立分子公司和直营门店。"

"Поняла. Поставки сырья из Линьцзянской легкой и химической уже налажены, продажи игрушек растут. По поводу Steyr, на следующей неделе у меня запланирована встреча с их вице-президентом." (明白。临江轻化的原料供应已经稳定,玩具销量在增长。关于斯太尔,下周我已经预约了和他们副总裁的会面。) 薇拉办事向来利落可靠。

“Кстати, насчет моего брата и сестры в Шанхае, за которыми ты просил присмотреть, они привыкают нормально?”
(对了,我的弟弟和妹妹在上海,他们适应得还好吗?")

"他们都很好,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确保他们在上海的生活和学习一切顺利。"

我顿了顿,感觉喉咙有些发紧,终于将话题转向了那个让我夜不能寐的名字,"薇拉,有件事,需要你动用你在海外的关系,私下帮我查一下。"

“овори.”

"王锦杭。"

我吐出这个名字,仿佛带着血腥味。

"他越狱了,据说加入了某个跨国犯罪集团。我要知道他现在的确切身份,在海外情报界,或者说在那些阴暗的角落里,他到底有了多大的能量和影响力。"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能听到薇拉细微的呼吸声。

"Это... опасно. Очень. Но я узнаю, что смогу." (这……很危险。非常危险。但我会尽力去查。)

"谢谢。" 我由衷地说,随即,像是要寻找一丝慰藉,我将话题转向了我最深的牵挂。

"最后……我儿子,他……怎么样?"

提到孩子,薇拉的声音明显柔和了下来:

"小苏先生很好,非常聪明,也很懂事。

Мы с ним хорошо ладим." (我们相处得很融洽。)

但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一些,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道。

"就是……他经常说,想家,想爸爸,想妈妈。"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我心中最柔软、也最愧疚的地方。为了让他远离母亲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我狠心将他送走,却也让他承受了与父母分离的痛苦。一股酸涩猛地涌上鼻腔,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任何情绪。

"薇拉,"

我的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

"听着。从今以后,你……你就是他的养母了。如果……如果我在中国,发生了什么不测……" 我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出那个可能性,

"请答应我,一定把他抚养长大,让他成为一个正直的人。”

电话那头陷入了更长的沉默,我几乎能想象到薇拉在另一端震惊而凝重的表情。几秒钟后,她的声音传来,异常清晰而坚定:

"Я обещаю.Клянусь, я защищу его и выращу его хорошим человеком. Что бы ни случилось." (我答应你。我发誓,我会保护他,把他培养成一个好人。无论发生什么。)

"谢谢……" 我再次低声道谢,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保重。"

"Ты тоже." (你也是。)

电话挂断了。办公室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城市的噪音隐约传来。我将头深深埋进手掌,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从指缝中悄然滑落。这通跨越洲洋的电话,承载着冰冷的算计、沉重的托付,以及那一点点在残酷现实中,仅存的、微弱却真实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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