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末世海棠之英雄】**纯爱**(12-14)作者:流金岁月

海棠书屋 2025-08-1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纯爱#末世#肛交#乳房#舔阴 【末世海棠之英雄】 末世海棠系列(三) 作者:流金岁月

#纯爱#末世#肛交#乳房#舔阴

【末世海棠之英雄】 末世海棠系列(三) 作者:流金岁月 2025年8月10日首发禁忌书屋 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首发地址

第十二章 谢德升给我太多的感受。

三天后,黎明前不久。我们准备离开小屋,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件事太大了,以至于我整个人都在恍惚中摇摆。但谢德升和我做出了决定,而且是最终决定,我们俩都没有怀疑或质疑过。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却是许多糟糕选择中最好的。我们尽量不让霏霏产生任何恐惧或担忧,所以她对新的冒险感到兴奋。我们什么都没让她做,只是谈论可能会看到什么、可能会做什么以及我们可能会去哪里。我尽力不让她期望过高,这样她就不会太失望,但我也不想粉碎她的希望。

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希望的滋味,但我不敢忘记。忘记意味着放弃,我们不能放弃,在如今的世界里不能。有霏霏,更不能。

过去三天,我一直在打包、准备,决定带什么和不带什么。只要汽油还够用,我们就会开着面包车一路走下去,但汽车无法载我们走完全程。一路上能找到汽油的机会非常渺茫,我们带着霏霏,不敢在路上浪费时间。只为了找汽油而绕路的可能性,几乎不值得考虑。我们必须制定计划,在某一点我们最终会弃车,然后步行走完剩下的路。

谢德升从村子里的一片废墟中挖掘,收集到几辆没用的板车和自行车零件,拼拼凑凑做了一辆手推车。小车可以装我们的物资,这样就不用把所有的东西都背在身上。在我们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谢德升把装好东西的手推车搬进面包车的车厢里,固定好确保安全。谢德升刮了胡子,我帮他剪短头发。我们烧了最后一锅水,三个人舒舒服服,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早上我们还需要简单洗漱,再装上最后几件东西。除此之外,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我们在小屋的最后一个晚上,谢德升和我又睡到一起。我们甚至都没谈论这件事,哄霏霏入睡后,谢德升紧紧搂着我,嘴巴不停地吻着一切能够得着的地方。我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脑袋,被他吻得皮肤又酸又痒,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嘴里咬着他的衣领一角,呜呜乱叫。

「嘘!」谢德升低头开始脱我的衣服。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个手电亮着光。谢德升穿着一件蓝色与黑色条纹的宽松睡衣,袖口有些磨损。我的胳膊环绕住他,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对着他的耳朵,低声呢喃。

「嗯,今晚……」他沉默了一下,彷彿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我稍稍扯开身体,看见他专注地注视着我,嘴唇坚定地抿成一条直线。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好像我还不够难受似的,然后他用一只手指温柔地划过我的手臂。

「我要你的全部。今天,在这里的最后一晚,把一切都给我,好么?」

我的嘴唇发干,脸颊发烫。就算看不见,也知道自己不但耳根子和粉颈都红了起来,就连胸脯也显现出红晕。

「那就拿去吧。」我在他的喉咙印上一吻,嘴唇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动。他的睡袍底下没有穿背心,胸膛伸手可及。

「噢。」他迅速低下身,一把抱起我,将我放上床。

我微微陷入床垫,等他一侧膝盖跨上床垫,床又再度下沉。我坐起来,手掌搁在他的胸前制止他。「把这个先脱掉。」

谢德升扬起双眉,但还是翻身下床,扔掉睡衣,露出他的胸膛。一如我记忆中那般宽阔、强壮。他吸口气,又脱下内裤和鞋袜后挺直身体,全身赤裸,充血挺拔的肉棒十分壮观。我不由咽下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部位。谢德升的肉棒昂然挺立,肉柱上盘绕着清晰可见的血管,顶端闪闪发亮,几乎呈现紫色。底下的两个睾丸紧绷,沉甸甸地悬在肌肉强健的大腿之间。

谢德升清清喉咙:「我想,现在轮到你了。」

「噢!」我跪在床上,将身上衣服扒掉。

谢德升的视线立刻落在我的胸前,露出邪恶的微笑,说道:「终于又见面了。」

我低头一瞥,问:「你是指我的胸脯?」

「是的。」谢德升单膝跪在床上,往前低下身,舔弄一边的乳尖,我猛然吸了口气。他抬起头,说道:「你拥有我见过最美丽的胸部,相信我,我可见过不少呢!」

「谢谢,」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握住他身上最有男子气概的部位,说道:「你拥有我见过最壮观的胯部,相信我,我只见过一个呢!」

谢德升呵呵轻笑,缓缓拨开我的手,健壮的大腿塞进我的两腿之间。我弓起身体,骨盆磨蹭着他。他更用力往下压,让我几乎无法动弹,同时沿着我的胸舔向另一边的乳房。他一口含住,好整以暇地吸吮,彷彿拥有全世界的时间可以细细品尝。

我不由扭动身体。

「不要动,我在吃你的奶儿。」他低吼抗议,又换到另一边的乳房。

我只看见黝黑的肌肤及黑色的头发在我的身体上移动,撩人的情欲让我不禁颤抖。我没话找话,问道:「你是乳房控么?」

「不是,」他低声说,微撑起身体,方便一双大手捧着双峰,无意识地轻弹乳尖。「我只迷恋你的奶子,我想舔、想吸,也许--还想咬。」

谢德升缓缓露出恶作剧的微笑,低下身体用牙齿摩擦乳房上方敏感的曲线。我屏住呼吸,身体内部几乎也要跟着紧缩。我的乳房向来敏感,谢德升折磨乳房时,我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当他闭上眼睛吸吮并用力拉扯,我的腿紧紧环住他的髋部。

谢德升热情地舔咬好几分钟,直到两边的乳尖又红又肿,沾上他的唾液而闪闪发亮。我在他的下方焦躁地扭动,欲望已完全被撩起却无法获得满足。

谢德升撑起身体悬在我的上方,颧骨红红的,眼皮慵懒地垂下。他凑近在我耳边低语:「你很漂亮,身体这么敏感,碰一碰就性欲高涨,饥渴难耐。」

「所以,快点儿开始吧!」我乞求,企图张开双腿,抵住他的大腿摩擦。

「不,」他轻舔我的颈部侧边,稍稍撤离我的身体。「这次,我不想太快,我想好好体验,也想你好好体验。」

「你,你再慢下去我就死了。」我半陷入歇斯底里地喘息道。

「耐心,耐心一些!」谢德升说着,腾出右手滑向我的乳房,又揉又抓。

他的嘴巴回到我的唇上,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我也主动回应,不断用舌尖挑逗他。谢德升的手从肿胀的乳房上挪开,渐渐向下来到腹部。他解开腰绳,拽掉裤腰,往下扒拉着,睡裤就褪到大腿根处,动作一气呵成。

谢德升的一只手摸进内裤里,手掌摁压着平坦的小腹,用力蹭过稍稍鼓起的阴阜。另一只转移到我身后,隔着内裤轻抓臀部,中指一弯一用力,就按到了我的后庭。我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做,刺激之下,身体猛往前挺,两瓣屁股随之夹紧他的中指。

谢德升却仍然用力移动着中指,隔着内裤攻击我的后庭。我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放松夹紧的屁股,他也不再用力,只是用中指一下轻一下重按在那儿。覆盖阴阜的手掌动作渐渐加大,敏感的阴蒂被他的手指揉捏得更是麻痒难当。没一会儿,裆下就变得湿濡濡、滑腻腻。

谢德升继续轻轻地揉挖,我哼哼着,享受着上下两个洞的冲击。他却显然没过瘾,身体下沉,趴到我的两腿间,将大腿敞开,然后一口咬向我的阴部。我没想到他真会用牙齿,痛得大叫了一声,双手按向他的头,想推开他。谢德升却稳稳固定在我身下,好在立刻松开牙齿,改成一下一下啮咬。

我的内裤早在他抱着我又亲又啃时就湿了,刚才被他一咬,阴道不停痉挛,我又流出不少淫水。我原本还只是按着他的脑袋,没一会儿就追随着他的动作摇晃臀部。嘴里嗯嗯哼哼淫叫不止。谢德升扒掉我的内裤,我配合着交替抬起双脚,甩掉身下所有的束缚。

「你把逼上的毛剃了!」谢德升笑道,手指在光裸白嫩的阴阜上来回磨蹭。

「我以为你会喜欢。」我有些害羞。今天看到谢德升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五官线条一下子立体,而且显得非常年轻活力。光滑细腻的嘴唇,也明显翘起来变厚了。鬼使神差的,我在洗澡时也将身上的毛发剃了个彻底。

「我爱死了,尤其是为我做的。」

谢德升在我的屁股下垫了个枕头,使得我不由自主抬高膝盖,脚心踩着床面,双腿分开。身下最隐秘的地方暴露出来,谢德升俯下身仔细观看,两手又分开两瓣大阴唇,露出豆粒大小的阴蒂和稚嫩的穴口。他凑上去舔了一下,我全身颤抖。他的右手食指插进穴内,在里面搅动着,里面的淫水越来越多,沾满整根食指,而且还在移动中带出来许多,顺着穴口流向后庭。

谢德升又开始用湿漉漉的食指在后庭轻按,同时大拇指插进小穴里搅动。我被他揉得舒服极了,没想到谢德升的食指一用力,竟然插进我的后庭。两根指头使劲往一块儿捏,我顿时受不了了,阴部往上一挺,身体瞬间定住,嗓子里发出长长的尖叫。谢德升却没有松手,直到我适应了,放松下来,这才抽出两个手指。

我的眼睛里带着些幽怨,谢德升却又抱住我吻起来,还嘟嘟囔囔说道:「我要全部的你……哪儿都不放过,至少在今晚。」

谢德升一手搂紧我的腰,一手托住我的屁股。他的嘴唇刚好贴上乳沟,伸出舌头重重舔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吸吮浑圆的乳肉,浅浅的乳晕,小小的乳头。没一会儿上面沾满他的口水,又张开大嘴,咬住一侧乳房,舌头不断地拨弄着乳头。我呻吟着,双手抱紧他的头,用力按向胸口。

他再次抱住我,胳膊托住膝盖,抬高我的双腿,坚挺的肉棒插在我的两腿之间,顶在柔软的阴阜上轻轻蹭着。他没有着急进入,龟头顶进湿滑的阴唇缝隙里上下磨擦。每次经过阴蒂时便顶住揉几下,再插回阴道,轻轻向里顶压。穴中已分泌出很多淫液,肉缝和阴道都十分滑腻,撩的人心里好酥痒。

我受不了了,一边呻吟一边说:「别玩了,快插进来吧,好痒啊。」

谢德升笑道:「你来搭把手啊!」

我搂紧他的脖子,借着托举的力量,双腿一下就盘到他的腰上,这个姿势刚好让穴口和龟头对齐。我立刻伸出手,抓住他不听话的肉棒微微用力,半个龟头嵌进穴口。谢德升跟着往前一挺,一半的肉棒也插进去。我抬起阴部,想让他插得更深些。谢德升却没让我如愿,只是浅浅抽插着,最多只插进去一半,虽然次次都能找到敏感的地方摩擦,但小穴深处却越来越痒。

我的肩膀抵在床板上,摇晃着胯部哀求着:「你快点儿啊,使劲儿,得往深了去。」

谢德升显然很喜欢我求他,这才将我的双腿自膝屈折,推向我的胸部,淫水淋漓的肉穴便向上突出。大阴唇因充血微向两旁裂开,粉红的肉缝、突起的阴蒂、微微开合的小穴口,谢德升托着硬涨的肉棒对正穴口,然后一挺腰,肉棒便全根尽入。

谢德升起初只是让肉棒停留在阴道里,一动不动,两个人都要点儿时间适应粗壮的肉棒撑在阴道的感觉。我搂住他,双腿盘住他的腰,使劲往下压他的屁股。谢德升知道我的急切,龟头紧压花心一阵磨旋。

「噢……谢德升……好酸啊!……」肉棒好像到达最里面了,龟头碰到的地方还有些疼。

「顶到子宫就会这样……」谢德升放开我的腿,手撑在我的脑袋两边,伸直腿,重重压向我。

他开始一下一下缓慢彻底地操弄,每次都能插到让我酸软的地方。我像是解脱了一样,低声呻吟着,胸部随着他的节奏起伏。每次肉棒插入,我都忍不住叫出声,声音越来越畅快。

谢德升不得不一只手捂住我的小嘴,一只手压在我的腰上,但看到明晃晃的乳房随着他的动作在胸前摇曳不已,他又改变主意攀上去,捏着坚挺软腻的乳房玩弄。我更加放肆,努力抬起腰,希望他能进入得更深。谢德升加快频率,也不再全拔出来,每次都把龟头卡在穴口,然后快速再顶入。

我虽然经验不多,但也知道谢德升再来回几次,我就能迎接高潮了。偏偏他却在这节骨眼儿上停下来,我差点儿和他发疯,使劲扭动着屁股,喊着:「别停啊,快点儿动起来!」

谢德升笑着搂住我往一侧翻过来,肉棒仍然插在我的阴道里,我却一下子趴到他的身上。

「你坐起来,会更爽!」

我像骑马一样直起腰,谢德升的肉棒以一种全新的存在挤压着阴道内壁。这种感觉非常新鲜,我微微摇晃屁股,感受肉棒的摩擦。谢德升也借机双手抓住晃动的乳房,变换着力道揉捏把玩。我跟着身体的感觉,不断变换姿势,很快找到最让我舒爽的方式,渐渐加快速度。谢德升也追随着我,不仅抓揉着乳房,一只手也伸到我的腹下,找到急需摩擦抚慰的阴蒂,转着圈按捏。

那感觉好像一颗子弹穿过我的喉咙,顿时没办法继续呼吸。高潮来临,我挺起腰身,脖颈后仰,双手不停地抓挠脸庞和脑袋,明明非常痛苦,偏偏又舍不得这种窒息的快感。我浑身不停颤抖,像被抽了骨头似得,一下子瘫软到谢德升的身上。

「稳住!」谢德升双手扶住我的胯部,调整到一个高度,刚好一半的肉棒在我的身体里。

他屈起膝盖,脚踩着床,开始一下一下不深不浅地发力,逐渐加快速度。我被他的癫狂差点儿飞出床下,但谢德升牢牢固定着我,没一会儿阴道内部又开始新一轮的猛烈收缩。淫液流出来好多,感觉肚皮、大腿根、屁股上都湿了一片。谢德升知道我高潮来临,索性就把肉棒顶在最深处,直到小穴的痉挛停止。

我在他耳边大口喘着气,说:「你今天可真是太猛了!」

谢德升吃吃笑了,问道:「爽不爽?」

「当然!我浑身一点儿劲儿都没了!」

「嗨,我还硬着呢!」谢德升抬抬屁股。

我这才意识到他还没射呢,有些不好意思,双膝跪在他的身体两边,两手按着他的肩膀,主动亲吻谢德升的面庞和嘴唇,又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使劲儿操我啊!」

「让我操你后面啊!」谢德升说着,温柔、轻巧地吻我。

两个人在前戏时,我就感觉谢德升今天想换这个花样。我有些紧张,注意力都在两人身下的动静。我瞥了一眼,看见耻骨处的毛发与黝黑粗大的肉棒,接着感觉到他锚在我的双腿之间,肉棒轻轻磨蹭后庭。碰触让我微微一震,我的身体依然敏感。

我中断他的吻,微喘着说:「我不一一」

「嘘,」谢德升低语,轻咬我的肩头。「我正在进入你的体内,而你正在接纳我。」

「可是一一」我四肢无力,只能垂下眼帘注视他。

谢德升看我还有些犹豫,说道:「开始会疼一点儿,但适应一会儿就爽了。美人儿,你趴着,只要放松就好,其他我来。」

也许是刚才的高潮冲击力太强,我到底顺从地跪趴在床上,屁股高高撅了起来。他起身,来到我的身躯上方,双臂撑在我的身体两侧。他转换姿势移动我的身体,而后压在我的身上。

「张腿。」

我吞咽了一下,张开双腿。

「再打开一点,」他的声音粗嗄。

我闭上双眼。天啊,他太靠近那里了,而且一览无遗。我咬着唇,将腿张得更开。

「再打开,」他低语。

我听话照做,将腿打开到身子发抖,连下体的两片阴唇都分开了,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

「好。」他的手沿着我的腿缓缓往上抚摸,说道:「我们还要再来一次!」

谢德升将两人身下的淫水在我的后庭抹了抹,握紧我的腰,挺着超硬的肉棒插进去。我顿时钻心地痛,还想挣扎,但谢德升又朝里用力一推,龟头拨开后庭,将我张开、撑大。

谢德升低下头,双唇碰触我的耳朵,说道:「我不希望让你疼痛,但我现在必须拥有你。我没办法再忍下去了……」

我的心跳加快,从来没有这样敏感,感觉似乎一根羽毛就能让我颤抖,而他推进我体内的可不是羽毛。

龟头顶端已经推开后庭入口,他往内又推进了一点点。「不要紧张……放松……只要……让我进去。」

直肠壁紧紧裹着他的肉棒,跟阴道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尺寸太小,根本不适合。谢德升只插了一半我就受不了了,好在他也没有强插,慢慢抽出去,再慢慢插回来,直到完全进入。无论如何,这个男人显然知道他在干什么,我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个时候问问他过去玩过多少次。

谢德升弯下腰,贴到我的背上。他的面颊很红,眼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勾起的嘴唇像是一抹笑容。他吞了口口水,愉快说道:「看到了吗?就这么简单。」

谢德升的髋部再次磨蹭下压,龟头直直向前探进。我从未有过如此充实的感觉,浑身感觉都要溢出来了。

「有个有趣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谢德升的声音低沉沙哑,说道:「男人一旦进展到这个地步,就几乎不可能……啊……」

他的脑袋后仰,在我缩紧小腹时,眼睛露出坚定而狂野的神情。「他就不可能停止。」

谢德升略微抽回后再次冲进我的体内,这次更用力、更坚定:「他不得不完成这个动作,彷彿……他的生存,在此一举。」

我再也无法说话,只能感受。他一手撑在我旁边的枕头,另一手扶着我的臀部,以一种占有、紧凑的节奏摆动胯部。床铺随着我们摇动发出重击声,白嫩的乳房前后晃荡,他双手抓住不揉捏着,肉棒依旧用力地抽插粉嫩紧窄的后庭。

我的脑袋和手臂努力撑在床板上,尽量保持翘臀挺腰的姿势。坚硬肉棒在直肠壁不断摩擦顶触,因为没有嫩穴中的淫水润滑,所以抽插了一会儿就有些干燥。也正因为如此,每一次的探入与抽出,在划过肉壁的神经时也格外清晰。那是一种灼热、软腻和鞭挞的痛苦,很难受却又忍不住一次次迎合紧随其后的刺激,甚至享受那种灼烧感。

谢德升也很快有了射精的欲望,我明显感觉到肉棒又涨大一圈,抽插的节奏也变得混乱。我夹住屁股做了几个深呼吸,又腾出一只手从身下捧住他的睾丸。谢德升终于坚持不住,猛地往前一顶,精关大开,肉棒一涨一涨的,连着四五下才终于停下来。仿佛没过瘾似得,他又在里面抽插了几下才依依不舍拔出来,带出来的精液又流了一片。

谢德升松开我的腰,我立刻往旁边一歪,蜷着身子躺下,半张着嘴大声喘息。

谢德升拿起毛巾大概给我俩擦了擦,然后躺到我身边。他抚摸着我的肌肤,从柔软的乳房摸到平滑的小腹,又摸到圆圆的屁股,结实的大腿,手指不自觉地就滑到阴阜,那里还有点儿潮湿,挑动了几下。

我动了动身体,说道:「还没过瘾啊?」

「当然,操不够你!」谢德升声音温暖深沉,他搂住我说道:「我要的是你的全部,不是说你的身体,不止是你的身体。虽然我爱死你的屁股,你的乳头,你的小嘴,无论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前面的还是后面的……对了,还有你的腿,特别是它们环在我腰上的时候,真操不够你……美人儿,你呢?」

我想了想,又想不出因为所以然,只能说:「太多感受,你碰我的时候。」

「不糟吧!」谢德升后退一点,我看得出他因为今天的疯狂有点懊悔和不好意思,好像还想道歉。

「也许,但太多了。」

「你不用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我害怕很多事情。」

最害怕的自然是第二天早上离开,所以我根本没办法在自己的床上睡觉。整晚,我都和谢德升抱在一起。半夜两人都迷迷糊糊醒来过,各自睡在床的一边,谢德升会把我拉回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我。

也许他知道我需要他的拥抱,或者他也需要。

我们在黎明前起床,默默地做着简单的日常工作,洗漱、穿衣,为一天做好准备。谢德升把我们最后的东西搬上车,我带着霏霏和虎头在小屋和院子里逛了一圈,告别这里的一切。卧室、床、冬天带给我们温暖的炉子、院子里的雨桶、户外厕所、辛勤耕耘的菜园、森林里我们最喜欢的大树,还有通往河边的小路。

我们向一切道别,在墓屋里和每个埋在这座山里的亲人说再见。霏霏认真对待这一切,但没有表现出难过和不舍。她以前从未离开过这里,所以不明白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我明白,这间小屋一直是我们的家,为我们遮风挡雨那么久。当我们最后一次关上前门,用力拍打门板说再见时,我强忍着泪水。

我不想离开,我希望我们不必离开。

谢德升在面包车旁等着我们,当女儿跑向他时,他抱起霏霏,越过她的肩膀看着我。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家,我们会再找一个。」谢德升表面上是在对他的女儿说,但也包括我。

霏霏很高兴,说道:「你可以有自己的房间!」

谢德升笑了笑,放开了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今天早上把她的头发编成两条紧紧的辫子,但她的头发已经有几根散落出来。

「没有房间也没事,我们可以找到什么就用什么,对吧?」

「对。只要我们在一起,包括虎头!」

这只杜宾一直跟着我们,几乎不离我的脚后跟半寸。他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非常担心被落下。

我打开面包车车门,挥头向虎头示意,他高兴地叫了一声,跳进去。

我们挤在面包车前排会很拥挤,但我不喜欢把虎头留在后排。我宁愿大家聚在一起,也不愿冒受伤的风险。霏霏跟着虎头爬上车,坐在我和谢德升之间的中间位置。谢德升坐到驾驶室,我们的油箱几乎是满的,所以应该能开很远,省下好几天的步行时间。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谢德升问道,语气温暖而轻松。他总是这样和霏霏说话,眼睛却盯着我的脸,目光犀利。

「我准备好了!」霏霏兴奋地回应。

「准备好了,」我点点头,对谢德升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准备好了,但事情已经发生。谢德升开动汽车,沿着泥路蜿蜒而下。我们的小屋和生活渐渐在视野中消失。

第十三章 谢德升抱着我唱歌跳舞。

这一天过得平淡无奇。

我们没有选择走国道,甚至是省级公路。虽然路程最短,但却非常有可能充满危险。乡间小路的行程增加了一百多公里,但也避开了人群或潜伏在路边的土匪劫犯。面包车大约有五十升汽油,由于路面破损严重,所以一百公里能用十升油都算幸运。我们的行驶速度很少超过每小时五十公里,但我们没有抱怨。这比我们走路要安全,也快得多。

我们将潘宇龙为我们绘制的地图与我们自己保存的地图册进行比较,更准确地标注、规划我们的位置、路程以及目的地。直到下午三点左右,我们已经越过省界,没有遇到任何其他人。

在陨灾之后的一两年,道路上人满为患。大大小小匪帮劫犯在路上游荡,不停寻找掠夺目标。家庭和社区会为了寻找更安全的住所和食物来源而迁移,还有人只是四处游荡,在路边的汽车里寻找汽油,在废弃的房屋里寻找罐头食品。

现在已经没有人了,大部分匪帮已经拆伙,零零散散散布在资源更集中的地方。好人要么已经死亡,要么搬离到安全的地方。一路的景色毛骨悚然,就像世界末日的电影场景。每当我们经过一所房子、一家商店或一个加油站时,我们都会停下来寻找补给品。谢德升和我一直在看油量表,但所有地方都已经被扫荡一空。

我们的汽油在一天快结束时用完了。

除非奇迹发生,我们能够遇到一辆有油的废弃汽车,否则三个人将不得不抛弃面包车,明天早上开始步行。这会花更长的时间,但也许不会有事。一整天,我们都没有看到危险的迹象,我们根本没遇到任何人。当面包车的车速明显慢下来,仪表盘显示加油的信号时,太阳还在低垂,快速移动的云层在落日上滑行,投下不断移动的阴影。

谢德升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把车拐到路边,开进一片高高的草丛,找到一小块空地。空地上有几棵树,是我们能在附近找到的最好的避难所。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汽车载着我们走了很长一段路。」谢德升笑着对霏霏说,语气轻松自然。面包车走了大约五百公里,剩下一百多公里就需要我们步行了。

「这辆面包车很棒!」霏霏环顾四周,看着这片奇怪而令人不安的景色,担心地问道:「我们就在这里睡觉吗?」

「是的,这里不错。」我可以看出谢德升想让情况听起来比实际好。如果我们能找到一栋旧建筑,或者至少是一些有遮蔽的树林来过夜,那就更好了。

霏霏的眼睛圆圆的,勉强说道:「好吧,我需要小便。」

我下了车,然后带着她躲在一棵树后面,想找点隐私。虎头从车里出来时高兴地叫了一声,四处蹦蹦跳跳,嗅着我们周围的每一寸地方。这只狗也很满意在这里扎营,只要没有其他人,我们也一样满意。

我尽量抛开心中的焦虑,铺开一条毯子坐在上面,开始准备一顿简单的晚餐,有罐装豆子、牛肉干和几个西红柿。谢德升生火,然后拿着猎枪在营地周围走来走去,紧张不安。他很担心,这不是一个特别安全的过夜地点。他甚至不肯坐下来吃饭,只是抓起食物,一边走一边吃。

霏霏显然察觉到谢德升的紧张情绪,看着爸爸来回踱步,她有些害怕。小姑娘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很开心和放松。为了打发时间,我和她讲述以前读过的书里的故事,尽可能多地回忆细节,回答女孩的无数问题。吃完饭后,我收拾了一下,朝谢德升瞪了一眼。他这会儿连后背都显得神经紧绷,肩膀硬得像块板,脊柱再挺直一些非断了不可。

虽然我完全理解他此刻的情绪,但这只会吓到霏霏。

「也许我们可以唱几首歌,」我尽量用欢快的语气对霏霏说:「问问你爸爸,也许他会为你唱一首。」

谢德升迅速转过身,用不解和恼怒的眼神看着我,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唱歌。我没有管他,默默地把目光转向霏霏。她蜷缩在我身边,双膝紧贴胸口,盯着四周渐渐暗下来的景色,仿佛那里面藏着怪物。

她小心翼翼问道:「爸爸,你想唱歌吗?」

谢德升的表情柔和下来,又快速环顾四周,放下枪,半跪在女儿身边。「如果你想听,我们可以唱几首歌,你想从哪首开始?」

霏霏立刻高兴起来,谢德升以前会给她唱些流行歌曲。他不是音乐家,但嗓音很好,而且记得所有的歌词。我从来没有听过多少流行音乐,但听他唱了一些后,也能跟着哼哼几句。谢德升显然被女儿情绪好转所鼓舞,他放松下来,还拉着霏霏和她一边唱歌一边跳两步舞。霏霏咯咯笑着,磕磕巴巴地用最大的声音唱出歌词。

为了安全起见,我接替谢德升的守卫工作,环顾四周。这个世界和二十分钟前一样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三个人。

当父女俩唱完一首歌后,霏霏拍着手,兴奋地跳了一小段舞蹈。谢德升含笑看向我,那笑容温暖、真诚、亲切,我的心跳不由狂跳起来。

「再唱一首,爸爸?我们可以再唱一首吗?」

「是的,再唱一首,然后你就得去睡觉了。」

「我没有床。」

「今晚你可以睡在面包车的座位上,几乎就像一张床。」

我喜欢上这个想法,汽车车门可以锁上,意味着霏霏在那里比在其他地方都安全。

霏霏似乎对这个计划很兴奋:「哦,那太好了!但先唱一首歌!」

「是的,再唱一首歌。你想唱哪一首?」

霏霏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火火火火!」

我忍不住呵呵笑起来,霏霏对《小苹果》没有什么概念,为筷子兄弟的那首老歌即兴起了名字,这一直是她最喜欢的歌曲。

谢德升严肃地点点头:「这首歌不错。」

他伸出双手,和女儿再跳一次舞。霏霏又蹦又跳,没想到刚到这首歌的前半部分,她忽然松开爸爸的手,大喊道:「现在你和阿美一起跳舞!」

我立刻连连摆手,跳舞真的不是我的爱好,而且霏霏玩得很开心。谢德升却毫不犹豫地走到我旁边,向我伸出一只手。

「来吧,于美!」

我握住谢德升,他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霏霏在一边欢呼鼓掌。谢德升开始唱《小苹果》的后半段,与此同时带我跳起舞来。我尽可能地跟着他的舞步节奏,很快就乱掉了,但我仍然没有停下来,也不关心自己有没有踩对步点。

谢德升眼里带着微笑,在火光闪烁的映衬下,他的脸既英俊又熟悉,又给人一种全新的感觉。有那么一会儿,我真的觉得他在对我唱歌:告诉我有你黑夜不黑暗,告诉我生命虽短爱你永远,告诉我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我几乎觉得整个人都融化在他的歌曲里,甚至想告诉他歌词也唱出来我的心声。当歌曲结束时,霏霏跳了起来,仍然在鼓掌,跑过来同时抱住我们俩的腿。我笑了,抱起她转了个圈儿,很高兴能从刚才的陌生感受中抽离出来。

我开始帮霏霏洗漱、换睡衣,然后在后备箱驾驶室的长椅上盖上毯子和枕头。谢德升的目光一直在追随我,不知为何,我的焦虑又涌上心头,喉咙紧缩、心脏乱跳。

「我们应该轮流守夜吗?」我双臂抱住自己问道,其实知道答案,问他只是为了填补沉默。

「你好好休息,我今晚不打算睡觉。」谢德升平静地说,好像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事实陈述,我不该对此有任何异议。

我对他的语气和安排都皱起眉头,说道:「你不能整夜不睡觉,危险总是存在的,但我们其中一个人守卫足够了。我们可以轮流,两个人都能睡一会儿。」

「你以为我能睡着?」

「是的,我以为你能睡着。开了一天车,你一定精疲力竭。」

「我很好。」

谢德升看起来不太好,紧张得绷起每根弦儿,之前和霏霏唱歌时表现出的温柔只是一个暂时的插曲。我明白焦虑对一个人的影响,我比大多数人都了解。即使我知道谢德升平常不会如此焦虑,我还是不习惯谢德升这幅样子。他一直很冷静,镇定自若、坚如磐石。

我压抑着沮丧,轻声说道:「好吧,我也很好,需要尽自己的责任。所以你先值前半夜,我趁此机会睡一会儿了。然后你会叫醒我,轮你休息后半夜。」

谢德升点了点头,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谢德升至少会通情达理,没到不可理喻的地步。我又不太放心,说道:「我会看时间的,如果你不叫醒我,我会非常生气。」

谢德升总算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你可算知道我每次看你单独去拾荒,我的心情了。」

之前的表现确实不太好,我猜这是自找的,于是改变话题,说道:「今天过得还不错,你觉得呢?」

「是的,和我们所希望的一样好。」

「明天我们开始走路,会慢下来,但没有理由认为我们会遇到比今天更多的麻烦。」

「是的。」

谢德升听起来不是特别有说服力,连我自己也不完全相信。这次迁徙永远不会安全,可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这样做。我怀念我们跳舞时他眼中的温柔,我想再看一眼,即使那眼神让我莫名紧张。

「好吧。我想我会睡一会儿。」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谢德升显然心情不好。

「快点儿去吧。」

谢德升帮我在面包车的车厢里腾出一个地方,不像驾驶室那么安全,但比地面好。我钻进睡袋,头枕在枕头上。虎头像往常一样蜷缩在我脚边。我闭上眼睛。世界在我眼皮后面旋转,就像我童年时长途旅行后有时会发生的那样。

睡意袭来,脑海中浮现着跳舞时谢德升凝视我的表情。

第十四章 谢德升神经一直紧绷着。

我醒来时,天快亮了,谢德升没有像他承诺的那样叫醒我。

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情况也没有改善。谢德升紧张而沉默,霏霏很疲倦,还有点儿坏脾气。这完全不符合她平时的样子,肯定是受她爸爸神经紧张的影响,甚至虎头也相当沮丧。也许这只狗累了,或者感受到我们的消极情绪。我尽力保持乐观,但我不习惯成为那个唯一鼓舞雀跃的团队成员。不过上午十点,我已经筋疲力尽。不是因为走路,只是因为强迫自己保持愉快的样子,而且还要想出各种有趣的谈话主题。

最后我放弃了。

如果我们昨天没有开车,这次徒步迁徙可能不会那么令人沮丧。崎岖的地形,还有一车的行李,都大大影响我们的走路速度。面包车一个小时能走四五十公里,但步行只有两三公里,相比之下确实很打击人心。我们仍然坚持走小路,一路没有城镇或其他人,甚至连人类栖息地的影子都没有。从安全说这该是好事儿,但举目望去只有萧瑟和荒凉,好像我们是这个天大地大的世界里仅剩的三个人,很难提起精神、充满希望地走下去。

霏霏没一会儿就累了,所以谢德升让她坐在推车上面。他和我轮流推,另一个人则准备好枪,以防我们遇到危险。谢德升把车打理得很好,推起来很轻松,只有在上坡的时候有些困难。有几次,我们爬的山坡很陡,需要两个人一起才能把车推上去,但大多数时候我们都能顺利地完成这个任务。

下午三点半,我们休息片刻,吃点儿零食,而谢德升和我则研究地图。路上有一个小镇,和这个地区的其他小镇一样,很可能已经被废弃,但这意味着会有空房子或庇护所。我们决定去那个小镇,如果找到任何可以住人的建筑物,就在那里过夜。

明确的目标对我们帮助很大,霏霏一直在说我们可能会在镇上找到什么样的房子,又问她是否有床可以睡觉。我耐心回答孩子的每个问题,谢德升仍然一言不发,太安静了。我不喜欢这样,也让我很担心。我遇到困难时偶尔会焦虑,但谢德升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

我们在日落前到达小镇,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非常小的镇子,只有两条支路和一条主干道,旁边有些商店和餐馆。虽然房子年久失修,但至少还矗立着。商店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除了几件破旧的家具什么都没剩下。我们找到一栋两层楼的房子,楼上的房间还铺着床。窗户和门都完好无损,对我们来说,已经比五星级酒店还要奢侈了。

我们可以挡住门,也许两个人都能睡一会儿。

霏霏对我们的发现很高兴,她的情绪之所以低落,只是因为爸爸不怎么跟她说话。我试着像昨晚那样给他一个责备的眼神,示意他的情绪让霏霏心烦意乱。但今晚谢德升更加紧张,几乎没办法直视我的眼睛。我努力理解他,不生他的气。这些年来,每当我的焦虑失控时,他都会及时制止住我。现在属于非常困难的情况,谢德升当然可以有那么一会儿心情糟糕。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霏霏身上,和她一边玩一边准备晚餐。她非常热心地帮着我摆弄碗筷,谢德升也终于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然而,当霏霏要求继续唱歌时,谢德升告诉她今晚不行。他草草吃完饭,立刻站起来大步走出房子。

我从窗户往外看他在做什么,谢德升拿着枪站在前门,扫视着越来越暗的周围环境。这个白痴昨晚一夜未眠,又打算整晚站岗。今天几乎走了三十公里,每个人都筋疲力尽。他该好好休息补充体力,而不是熬夜发神经。

「爸爸还好吗?」霏霏跟着我来到窗边,和我一样向外看。

「是的,他很好。他只是太紧张你的安全,一心守护你免遭危险。」我抱了抱霏霏,把她安置在床上,对她说道:「你今天走了一天路,需要好好休息,所以爸爸不能和你一起唱歌跳舞。」

「外面有坏人吗?」霏霏握住我的一只手,担心地问。

我握紧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温言说道:「虽然一路还没遇见,我们总是有可能遇到坏人。外面似乎很安静,这是好事儿,但你爸爸只是想更小心点。霏霏,你是他的心肝小宝贝儿。在爸爸眼里,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你也需要安全。」她几乎恳求地看着我。

「是的,我们都需要安全。他正努力让我们每个人都安全。」

「这就是他不高兴的原因吗?」霏霏追问。

「他没有不高兴。」

「他就是不高兴,在家里时,他没有像这样不高兴。」霏霏固执地说道。

我叹了口气,霏霏说得没错。虽然她这么小,但心思敏锐。我必须认真跟她解释一番:「我知道,但我们在外面时情况会有所不同。我们不了解这里,所以很难放松。我向你保证,不会一直这样的。」

「也许我们应该呆在家里。」霏霏有些沮丧,不再觉得出门是件新鲜好玩的事儿。

「不,我们必须离开,去找一个有更多食物和更多人的地方,一个让你健康成长的地方。你爸爸和我都同意这一点。」

「好吧。」她还是有些委屈,说道:「我们俩能一起唱首歌吗?」

「这是个好主意,不过,我的声音没有爸爸好听,你可不许笑话我啊!」

「好。」霏霏咯咯笑起来,情绪很快好起来。

我又陪着霏霏二十分钟,直到她眼皮打架,才走出屋子,来到谢德升身边。

「你让霏霏心烦意乱。」

谢德升还是紧绷着,眨了眨眼,花了一分钟才回过神,问道:「什么?」

「你让霏霏心烦意乱,我知道你很紧张,但有必要在她面前如此冷漠和严厉么?她五岁了,有自己的感觉,这让她很担心。你能试着放松一点吗,至少在她面前?」

谢德升不耐烦地听我说着,我清楚看到他的第一反应是生气,但又及时压抑住。「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

「我们确实需要小心警觉,但没有必要把可怜的霏霏吓死,你也不需要把自己搞得心烦意乱。」

「我没有吓霏霏,也没有心烦意乱。」谢德升眯起眼睛,越来越难以抑制对我的恼怒。

「你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像平时的你。我才是那个应该焦虑的人,你应该是一一」

「我应该是什么,」当我停下话头时,他咬牙切齿地让我把话说完。

「你通常不会这么紧张,我理解你的警惕,但你至少试着在霏霏面前摆出稍微友好一点的姿态。也许今晚睡一觉后,你会一一」

「我今晚不打算睡觉。」谢德升再次打断我。

「该死的,谢德升!你怎么了?你得休息。」

「等我们安全了,我再休息。」

「我们离安全还有很长的路呢,你必须照顾好自己,这样才能照顾我们一一我是说,照顾霏霏。我们在楼上的房间会没事的,如果有人过来,我们可以用家具堵住门,保护自己。」

谢德升明显对我很不满意,说道:「必须有人站岗。」

「好吧。我们轮流值班,今天我第一个值班,因为你昨晚根本没叫醒我。」

「我不会让你一一」

我毫不犹豫打断他,说道:「你不能替我做决定,尤其是你现在甚至不能为自己做出理智的决定。每次我陷入焦虑时,你都需要我听从你的建议:放松自己。」

「我现在不能放松,情况不一样。」谢德升粗声粗气地说。

「没有那么不一样,我们都没法儿全权把控,而你绷得太紧,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伸出手放在他的胸前,几乎是在哀求他。「拜托,谢德升。」

谢德升笨拙地迈开一步,猛地退开。我就像被他扇了一巴掌,心痛得差点炸裂,但我尽量不做出反应,只是继续哀求:「谢德升一一」

「别再这样。」他简单说道。

我又气又难过,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温柔地说:「霏霏快睡着了,你该去和她道晚安。」

「你可以这么做。」

「她也想让你这么做。」

「我不能离开,我得在这儿守卫。」

「你到底怎么了?」我厉声说,软的不听只能来硬的。

谢德升惊讶地盯着我。

我通常不会这样发脾气,但他让我快发疯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要伸伸腿,几分钟后就回来。」

「你不能到处乱逛。」谢德升对着我咆哮。

「我只是绕着房子走一圈,我有枪,没有做任何蠢事,不会比你现在更蠢。」我一边走开一边嘟囔着最后一句话。

尽管我很生气,但我绝对不会做任何让我、谢德升或霏霏处于危险之中的事情。周围没有其他人的迹象,危险却很可能如影随形。我深知不能让心中愤怒左右判断,所以只是贴着房子走了十来分钟就往回走。独处的时间帮助我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时间很短,但我确实比刚才更平静、更理智了。

靠近房子时,忽然一股寒意从我的后背笔直爬到脖颈,每根汗毛都竖起来。这种感觉非常明确告诉我前方有危险,这已经成为我们生存的本能。我毛骨悚然,意识到就在自己离开的这十分钟里,谢德升出事了。我小心窥视离开谢德升的地方,立刻明白了原因。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各个端着枪瞄准谢德升。谢德升把猎枪扛在肩上,来回瞄准两个人。二对一,所以显然处于劣势。

「只有我,」谢德升的声音嘶哑但坚定:「我一个人,只是路过,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们听到谈话声,你肯定不是一个人。」那人不信,从牙缝里挤出一口浓痰,喷到地上,冲着他喊道。

「我在自言自语,你看到周围还有其他人吗?」

我默默祈祷霏霏留在楼上,不要跑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清楚地想象,霏霏如果这时候露面,后果将不堪设想。我几乎恶心得要吐出刚才吃进胃里的食物。如果谢德升和我都死了,霏霏也活不长久。好在目前我们有一个优势,那就是这些人不知道我隐藏在暗处。我悄悄绕过离谢德升最近的房子,这样就可以从另一边接近他们。

谢德升继续和他们说话,我能听到他念经一样的声音,以及两人严厉的责问。我不知道这些人在等什么,但谢德升手上的武器可能让他们有些忌惮。即使他们杀了他,谢德升也能先杀掉其中一个人。

我找到一个适合射击的位置,举枪瞄准离我最近的那个矮个儿男人。他们两个都没看到我,但谢德升看到了。眼睛几乎没有朝我这边闪过,但他一定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们演练过遇到危险时的应对之策,所以两人之间的配合非常默契。

谢德升将猎枪固定在另一个高个子男人脑袋上,然后他轻轻点了点头。我们俩同时扣动扳机,他们应声倒地身亡。我们又等了几秒钟,确保他们确实被一枪毙命,这才放松下来。我嗓子一痛,鼻头酸楚,放下枪踉踉跄跄跑向谢德升。他正俯身检查尸体,把他们手上的猎枪踢开。当我来到他身边时,他一只胳膊抓住我,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的脸埋在他的衣服里,呼吸着熟悉的气味,像他拥抱我一样用力地拥抱他。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我终于抽身,吸着鼻子问道。

「我不知道,我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直到他们在那里,用枪瞄准我。幸亏你生我的气跑开了,否则真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

我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一半是咯咯傻笑,一半是含泪抽泣。我又抱了抱谢德升,然后两个人回屋查看。霏霏不在床上,我们俩叫了好几声,她才回应。

霏霏听到枪声醒来,在父亲曾经的精心训练下,她立刻跑进浴室,躲在洗手池下的柜子里。她很害怕,但除此之外一切还好。

「你和阿美赶走坏人了吗,爸爸?」霏霏小声问。

「是的,我们做到了。现在一切安全,你该睡觉了。」谢德升抱住女儿安慰。

「爸爸,你能陪我一起上床吗?」霏霏的脸色很好,没有颤抖或紧张,但她显然仍然很担心。

「我当然可以。」

谢德升把霏霏抱进睡袋里,又躺到她旁边。因为身上还很脏,满身是汗,所以只是躺在睡袋上。他用柔和安慰的声音和女儿说着话,霏霏抱着爸爸认真听着。我含泪看着眼前一幕,心头涌出一股难言的暖流,乱七八糟在身体里到处流淌,非常不舒服。

我不能继续看下去,和谢德升默默打了个招呼,让他知道我出去了。我得拖走两具尸体,霏霏第二天出门时可不能看到这些。我拿着枪在周围小心探寻一番,没有迹象表明周围还有其他人。我回到屋里,走上楼梯检查卧室。霏霏睡得很香,头靠在爸爸的肩膀上。谢德升也睡着了,一只手臂搂着女儿。整个人是呈大字形躺在床上,一般好像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睡着,不过两天没有睡的男人,睡着时大概也差不多吧!

父女二人睡得那么香甜且安稳,之前心里的那股暖流再次涌出。我凝视着他们很久,有股加入父女的冲动。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在楼梯顶端房间外的走廊里就位,如果有攻击者,这是接近我们的唯一途径。我一直保持警惕,直到大半个夜晚过去。我原本想学谢德升一直守到天亮,但我精疲力尽,几乎睁不开眼睛。我在凌晨叫醒他,他睁开眼睛,昏昏沉沉地对我笑了笑。

这是漫长的一天,有惊无险,一切都还好。 = =待续= =
贴主:青青的世界于2025_08_10 7:33:53编辑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