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誓明
01 “吱呀～” 烟瘾犯了的我费劲走了好几层楼梯才到了天台，抱怨着为什么电梯不直达顶楼。 “可恶，要不是公司全面禁烟把吸烟区封了用得着这么磨人嘛，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抽，可恶。” 连说了两遍可恶，我不断抱怨着公司的不合理制度，但其实我是知道的，公司为了照顾一些身体不好的员工和女性员工只能这样了，这也是下策啊，毕竟会引起不少人不满。 “啊...” 刚打开铁门，就和一双眼睛对上了视线。 这栋写字楼为什么会有学生？是哪个同事的家里人吗？午休来送饭的？算了和我无关啦。 仅仅是诧异了一下，我还是转过身走向天台的另一边，可不能让未成年人闻到烟味儿。 “嚓～” 熟练地掏出打火机点着，狠狠吸了一口。 “靠，活过来了...他妈的我也知道不是好习惯啊，但是这种廉价的解压方式真的不多了嘛，啧，可恶。” 拖着还没睡醒的身体工作了一早上，有点怨气在所难免，用着那女生应该听不到的声音自己嘟囔着，自言自语着，“可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我的口头禅。出社会已经三年有余，这三年我感觉自己学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学校十几年都多，也难怪会天天一副死马脸。 “喂，大叔。” “唔啊！吓我一跳...啊，烟掉了...可恶，再点一根吧。” 我又掏出了一根点着，没急着放进嘴里，只是夹在手里掌心向内放在身旁，尽可能不让烟味儿被风吹到她那里。 “能也给我一根吗？” “啊？” 我带着诧异的眼神打量了她一下。 “你这装扮应该是高中生吧？今天星期三，学校应该不放假啊，怎么，学人家当不良翘课？” “啧，怎么遇到的每个人都这么爱说教...” “不是我爱说教，学校的时候可是很宝贵的，这是社畜的心得...喂你干什么！” 她趁我不注意抢走我手里还没来得及吸一口的烟，背着我用两只手的指头夹住，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 “哎呀都叫你别这么干了，怎么样，好点没？” 我拍拍她的背，试图让她好过点，但转念一想我好像有点蠢，又不是噎住了拍背有用吗？不过手心的内衣背扣的触感到是不错。 “大人为什么都喜欢抽这种东西，蠢死了！” 她狠狠地把我的第二根烟扔到地上踩灭。那副模样，几乎就是把“发泄情绪”几个字贴在了脸上。 喂喂喂，这一根一块钱哦，对我这这种精打细算攒老婆本的人来说，刚刚掉的一根已经有些心疼了。 “唉，怎么连午休时候都这么...” 少女没咳嗽了之后，继续毫无表情地靠墙坐了下来。 看着她没什么反应，我也只好叹口气认自己倒霉，毕竟不能跟孩子过不去，随后准备掏出第三根...他妈的，没了！楼下小卖部离这里有一公里远，来回再上楼再抽，这时间午休都不够了，淦！熊孩子！ “倒霉啊～～～”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了她旁边，刻意离了一点儿距离。当然这句倒霉肯定是说给她听的。 但是，她没什么反应，只是把头埋在自己胳膊离。喂喂现役JK，走光了哦！ “虽然你刚刚叫我大叔，不过我才24岁哦，要叫也得叫大哥哥！大-哥-哥！”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行...倒霉的又不止你一个人...” 她小声嘟囔了两句，但这个距离足够我听清楚了。 听起来像是高中生特有的青春期烦恼时刻，肯定是什么暗恋的人啊，长胖了啊，和朋友吵架呀之类的，真好啊，真青春，他妈的，我高中怎么就没有什么青涩甜蜜的烦恼，跟傻der一样咕当咕当就过来了。 “听我说啊JK，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在自寻烦恼，找不到解决方法不如顺其自然比较好哦。” 听到我这番酷似放屁的话，她本就面无表情的表情更加面无表情了。 “都是没用的空话罢了，你懂我什么...” “嘛 确实是空话，但人就是需要空话来让自己活着啊，去骗自己，去框自己，如果本国的每个人都能把骗自己的本事拿去骗别人，缅甸都会黯然失色吧。” “噗呲...什么奇怪的理论...” JK被我这一番假正经的言论逗笑了，但很快就刻意调整了下表情，又回到面无表情的状态了。 该说不愧是现役JK嘛，刚刚笑那么一下不是挺可爱的嘛，干嘛一副司马脸。 “说说吧，是男朋友被人抢了吗？” “才不想跟大叔说。” “啧，你这小鬼真不讨人喜欢，白瞎了一副可爱脸蛋，可恶。” “就是啊，我本来...就没人喜欢...更没有男朋友这种只存在于电视剧里的东西...” 喂喂不是吧，这种级别的JK放在校园里都至少是班花级别啊，不说有没有男朋友至少有人追吧。 “不要自暴自弃咯，如你所说，像我这种大叔没人喜欢才是正常的事啊，再说了还有父母兜底呢，怎么可能没人喜欢...” “才不会！” 突如其来的喊叫打断了我的话。 “那种东西...那样的家伙...” otto，看起来是踩到雷力，要不先安慰下？把父母说成“那种东西”，要么就是还在反抗期，要么就是家庭不和了。 不过，看她胳膊和大腿上绑的绷带，以及脸上贴的创可贴，大概率是后者了。 02 看起来像是被家暴了吗？ 想起小时候调皮被老爹用衣架刷地胳膊上都是紫印子，那个时候哪有家暴的概念，大家都习惯了，似乎挨揍是每个男生小时候的“必修课”，虽然随着长大了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看到女孩儿挨揍多多少少还是会觉得有些揪心。 “你身上的伤...” “不关大叔的事。” 很不想和我聊这个啊，那是雷无疑了，在职场也有一段时间了，察言观色什么的我可是学了很多哦。 可恶，现在的女高中生喜欢什么啊，流行啥，完全搞不懂，想找话题的时候一个一个都从脑子里排除掉了，简直要脑溢出了。 满脸无奈的我转头看向她，这是我第一次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的样貌。 修长的睫毛，一脸厌世的样貌，眼角有一颗痣，黑色的飘散长发，但应该最近是没怎么打理，没什么光泽，身高大概165，嗯，目测，夏季水手服随着天台上的风和她的长发一起飘动，裙摆里面的一抹白色也若隐若现。 “大叔，再看下去我要收费了哦。” 糟！我那久经摸鱼锻炼法的瞟手机用眼神居然被看穿了。 “嘛，抱歉...” “大叔没有女朋友吗？明明都这个年纪了。” JK率先开口了，似乎是长时间坐着也不是个事儿，故意避开伤口的事想和我聊聊其他的。 “24岁还算年轻人吧，真是的，女朋友什么的大学的时候有过一个啦，但是跟高年级学长走了，对，就是所谓的ntr。” “唉---” JK那没什么气息的眼神因为八卦活了起来，八卦真是刻在女高中生灵魂里的东西啊。 “嘛，肯定是大叔太无聊啦。” “小鬼，再怎么样随性我也是会生气的。” “嘻嘻，抱歉抱歉～” 中午有大概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我和这名JK聊了不少，关于恋爱观，人生观，价值观都聊了很多，但我发现她并不算是一个阴沉美少女，相反还很健谈，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呢... “一哟，我该回去上班了，宝贵的午休时间过去的真快啊。” “嗯，大叔快去吧，迟到了会不会被罚款呢？” “会的哦，迟到一分钟扣一包烟钱。” “嗯...谢谢大叔陪我聊了这么多，中午的休息时间很宝贵吧，没有午睡的机会真是抱歉。” “没事儿，能和可爱的女高中生聊天反倒是大叔我赚了。” “恶心～” “真伤人啊。” JK一只手背在身后，上身微微前倾向我摆了摆手。 “大叔工作加油哦，不要打瞌睡哦。” “不会的啦，一瓶红牛的事。” “啊...对了 这个给你。” JK从裙摆的兜里掏出了一卷医用绷带，上面还有几只可爱的粉色小熊。 “这样...给大叔手腕上绑一圈...好啦～这样像不像是女朋友的发圈手环呢～这是给大叔的回礼哦，今天下午带着和女高中生的心动继续工作吧，这样就不会打瞌睡啦。” 其实我蛮不想戴的，一是大学时候的女朋友也有过硬要给我戴发圈，而且这种JK在我守备范围外，根本心动不起来啊。 “好吧，还是谢谢你。” 我转过身的时候，眼角正好撇到了正在挥手的她眼神里的落寞，这个时候的我还没有读懂这份落寞是什么意思。一边下楼我一边打量着手上的绷带，本来想就这么拆下来的，但想起她刚刚的那个表情，抬到半空的手就放了下来。 “等会儿趁着上厕所的时间再上去一次吧。” ...... “真是个好人呢，和别人聊地这么开心，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呢。” 脚边沙沙的响声让我很享受，楼顶的风让我的身体摇摇欲坠，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由与轻松，它们吹着我的头发，吹着我的裙摆，我看向附近其他的高楼楼顶，没有一个人在，只有几处趁着今天天气好晾晒的被子。 “如果现在躺下去的话，向上吹的风会不会让我感觉像是躺在被子上呢，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呢。” “这是我第一次付出行动呢，以往都是脑子里想想罢了吧，嗯哼哼哼...” “烦闷的感觉终于消散的差不多了，谢谢你大叔，如果有来世，请一定...” 少女站在边缘的脚不断挪动，那楼下的车子就像是蚂蚁一样大，她在寻找一个不会给人添麻烦的空地，如果砸到了人家的车或者最坏的情况砸到了别人，自己肯定会难过的。 “这个地方不错，就这了吧。” “再见了～” 少女在这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这声再见是说给谁的，但这个时候，恐怕是说给我听的吧。 张开双臂，她像一只无拘无束的鸟。转过身来，闭着眼睛，像是想要躺在软绵绵的床上，那放松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是要想不开。 “刚刚那句话没说完呢，大叔，如果有来世，请一定要和我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 说罢，脚便离开了墙顶。 “做我的朋友吧～” “再见了...” “再见个锤子，卧槽！！！” 我穿的正装都被栏杆划破几道口子，露出了身体的血痕，幸好我是体育出身，虽然好长时间没练了，但底子还在，几个箭步冲刺，还是勉强赶上了。 “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JK看着我那面目狰狞的脸，不知道是被悬空感和那高的不像话的距离吓到，还是被我的脸吓到，怪叫了起来。 “抓住咯，抓住别松手！” “为什么，为什么要啊啊啊！” 幸好她还算比较轻，用上两只手勉强能把她提上来，这个时候我才庆幸自己练过体育，老天爷，佛祖，耶稣，卧槽，人命可比什么都重要啊。 “我才下去...下去一个小时你就...你就想做傻事儿，卧槽，要不是，要不是我练过，咱俩都得下去...我害得下去给你垫背儿...” 我喘着粗气说道，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三年的办公室生活把我的体力消磨了个干干净净。 “我...我...刚刚说的...你要忘掉...” JK抱着脑袋不敢看我。 “哈？忘掉啥，想让我做你朋友？” “别说出来啊笨蛋！啊啊啊真是的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还没死成，还说了那么羞耻的话，更想死了...” JK这次把脑袋埋得我都看不见她的脸，只剩下头发耷拉在肩膀上。 “喂JK,这事儿严重了嗷，要不是我担心你又跑上来一趟你真的就死了哦。” “担...担心我？” JK的虽然没有抬头，但是耳根却稍稍有些红。 “那不是正常的嘛，露出那种表情，就像是再期待谁过来帮助你一样。” “我...我才没有期待...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还以为她是什么铁人呢，刚经历过生死时刻，缓了一会儿才哭出来一已经是心理素质很好了吧。 “好了好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寻短见，可能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难题，可能是想逃避承受不住的难过事情，但只有继续活着我们才能找到解决它的办法，或者让时间冲淡它。” 我学着冻鳗里亚撒西男主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可恶，JK连头发都是软乎乎的吗...感觉会上瘾... “诶！呜哎哎哎哎哎哎...” JK摸了摸眼泪，随后扑到我身上继续哭，我明显感觉到了我的衬衣被打湿了，很明显是鼻涕和眼泪的混合物。 “今天至少要扣掉十包烟钱...” 看着怀里的少女，我那几年没动的恻隐之心稍微动了那么一下，现在...稍微把衣服借给她哭一下吧，青春期嘛，压力大很正常...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天上的太阳也移动了有一段距离，虽然JK早就停止了哭泣，但她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哭了那么久也真亏她没脱水。我掀开她的留海，低头看着她慢慢呼吸的脸和哭地红肿的眼睛。 “这孩子...压力怎么比我还大，听她哭了这么久我都有点想哭了，艹，今天去打下班卡铁定要被老板骂一顿，唉...” “呜...现在几点...” 怀着的小动物蠕动着，两只手撑着我的胳膊起身，揉了揉眼睛。 “我现在才能拿手机出来看时间啊，现在下午5点半，你哭了半个小时，睡了一个半个小时。” 看着我无奈的脸，JK的脸噌的一下红了，睡迷糊的样子，嘴角还沾着自己的头发。 “忘掉！给我忘掉啦！” 她好像很喜欢抱着自己的脑袋不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怎么可能忘得掉啊，你都在我身上睡了这么久，你看我的衣服都湿掉了哦。” 我的衣服其实已经有些破破烂烂了，被划拉了几道大口子，还被泪水（盐水）打湿，蹭地皱皱的。 “对...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 “算啦算啦，今天就当我难得发善心攒功德，不要你一个高中生出钱，今年你先回家吧，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又心情不好或者想不开了可以打我电话，我可以用我怎么对付上司的经验来开导下你。” 养成了随身带一支笔和小本子的习惯的我，把自己电话号码递给了她。 “我不想回家。” “哈？不回家家里人会担...担心...” 刚到嗓子眼的话却突然想起这可能是她的雷，只得咽回去。 “我，不想回家。” 说了第二遍哦，我听得见哦JK，所以能不能不要逼近我了。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下，但她死死盯住我的眼睛，和刚刚那羞涩的反应截然不同。 “呐，大叔，让我住你家吧。” 03 “牙刷牙膏毛巾...姆...我可以买个香皂吗？毕竟大叔也希望我身上香香的对吧♥” “这种话被警察听见了你今晚就没法睡我家了哦。” “哎嘿嘿~” 我和这小妮子在下班后的时间，去超市买了点一次性的生活用品，这个时候到是很符合女高中生的形象，对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精挑细选，时不时露出的表情之丰富，让我怀疑之前那一副厌世的模样是她的人格分裂。 “啊对了对了，还有这个，还有这个~” JK拿了几包貌似是自己常用牌子的卫生巾扔在了购物车里，毕竟答应了她让她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能处理好的东西尽量处理好才对，不过正常情况下一个成年人让还在读高中的异性学生进入自己的居所，就算真的什么也没做，传出去也只会是社死的结局，但今天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让她回去还是有些残忍，此时是她情绪还不算稳定的时候，如果放她一个人呆着的话胡思乱想是肯定避免不了的，最坏的情况又会是走向极端，所以就当我做做好事积德了，也不知道我积的德什么时候能回报我一下。 “大叔，你看这个好看吗~” 听到那小妮子叫我，回过头去却看见的是她正把一个大号的胸罩放在自己胸口比试，手指捏着带子的两段左摇右晃，似乎是不想觉得自己输给了它。 “你让看我了什么啊...” 我别过脑袋扶着额头，这小妮子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可能让我社死，毕竟我现在穿的还是正装，她也是身着JK的制服，这副模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圆角之类的活，所以我认为到家之前不怎么理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唉~大叔怎么不理我啊~是不喜欢这个款式吗~那换一个嘛，要不大叔来挑？” 俏皮的JK眨巴眨巴眼睛，露出纯真的少女笑容，很容易让人心神荡漾，更何况是一个手上拿着内衣的JK。 “平常心平常心...” 这个时候要展示大人的余裕，我才不会因为这种小匹孩儿的诱惑兴奋，嗯！绝对。 “随便哪一件都好吧，再说了咱们只是来生活用品的，那么贵的内衣还请你自己想办法咯。” “唉——别这么小气嘛，反正也是穿 给 你 看~” 周围的人已经有在议论我这边的动向了，我感觉被许多人用眼神戳脊梁骨比加班更难受。看着正在偷笑的JK我就有点火气，得让她知道下什么是大人的余裕。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哦。” “唉？什么意思？”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那个有E杯的内衣挂好，强行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到适合她尺寸的区域，认真的挑选着适合她的一款。 “喂！喂！等一下啦~大叔我错啦，我知道错啦，求求你别再那么认真的盯着内衣看了啦，周围的人都在看你哎，呜呜呜顺带还在看着我。” 俗话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看到一件白色的内衣和她的亮黑色头发很搭，我把那件递给了她。 “要不就这件吧 我看挺合适的。” “哎？？！这个那个...我是想逗一下大叔的啦...没有这个意思的...” 这小妮子脑袋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涂抹上一层红晕，不敢看我和我手上的内衣。 “你不会真的想让现役女高中生穿这个给你看吧，大变态...略~” 虽然骂了我一句变态，但还是把它抢过来丢进了购物车。看着她那红扑扑的脸颊我才意识到我刚刚做了些啥，还好我平时不怎么和邻里交流，所以他们对我的评价再烂也不会比现在坏多少了，当然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刺痛的，希望这个消息不要传到我上司耳朵里。 “心好累...喂JK,我出去抽一根，买完需要付款了叫下我。” “好的~” JK目送我出商店门之后，把目光转向了柜台处经常有的醒目玩意儿...... “这个...要不还是备点吧...” 今晚的风也是热的，但有人的心可是冷的啊，下半身也得冷住，虽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她，但这毕竟是和女高中生同居。在她问出那句话的时间，我也有一定的考虑在里面，以我现在的经济条件下养活个女高中生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不是那种包养，包上学什么的，我能让她住到她不想住了为止，但问题不在这里，事实上，伦理上，道德上的都是不允许我的这种行为，但站在她的角度上去考虑，如果现在没有一个人开导开导她，因为我我视而不见而导致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会内疚好长一段时间吧。 “听起来就像是在给自己找理由。” 我无奈的笑了笑，熄灭手中的烟头，起身回去帮她付款。看到我回来了，正在排着队的她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后自然地对着我摆了摆手，露出可爱的小笑容。怎么，怕我一走了之吗？也不是不能理解啦，毕竟现在她身上除了一身衣服什么都没有，如果我就这么走了的话 对她而言很可能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久等了，大叔，咱们回家吧~” “咱们回家？啊...啊对了，一起回家...” 听到这句话我稍稍有些陌生，但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我租的那间房子我住了4年，这四年我几乎都用在了找工作和工作上，少有朋友过来玩儿，更别提女朋友了。这句邀请我一起回家的话，稍稍刺痛了我的胸口。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么...” “什么？” “啊，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 我向她伸了伸手，示意把装着东西的袋子交给我。 “啊嘞嘞~大叔是想牵着女孩子的手一起回家嘛？我也能理解啦毕竟大叔已经很久没接触过女孩子了嘛如果无论如何都想的话也不是不可啦~” “你在想什么呢，东西很多吧，交给我提着就行了。” “啊？哦...” 这小妮子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我还是装作没看见比较好。 “那我们一人提一边吧~都让大叔出钱了这点小事我还是要做的~” “好吧，要是勒地手疼可以给我。” “嗯！”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一人提着袋子的一边慢慢走回家，也许在路人看来，我们更像是颜值差异比较大的兄妹也说不定，开个玩笑。 “对了大叔，你为什么会同意我来你家呢？正常来说的话，独居生活被打扰会很不舒服吧。” 但那是分人啊，打扰的人是正值花样年华的女高中生，大把大把的饿狼想要这种奇遇呢，得亏我算是饱狗，保持着中立和底线就是我做人的原则。 “为什么？因为你求我帮忙了，所以我就帮了。” “唉嘿嘿？那算什么啊~” “倒是你，对一个才见面不到一天的大叔这么没有防备真的好吗。” “女高中生的预感可是很准的哦！” “你那蜜汁自信来自你的直觉吗...” “而且大叔不是救了我一命嘛~如果真的要对我图谋不轨的话~就当是偿还救命之恩的利息咯~” “先不吐槽利息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对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孩子出手的，给我记住这一点，这是成年人的自尊。” “大叔你真奇怪啊哈哈哈哈~” 我们两个人在路上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就像是今天早上在天台一样，明明是年龄差了快8岁的两个人，却能聊的像相处了很久的朋友。很快就到了我居住的地方，我示意她可以把袋子全给我提着，毕竟上楼梯的时候可没法两人并排走。 “那...那到家之前不要打开袋子哦...” 啊，是因为里面有那件内衣吧，还以为她是对这方面挺开明的人，原来是调戏别人可以，自己被调戏不行的那种人啊。这栋房子3楼以下没有电梯直达，而我的房间刚好是三楼，虽然不远，但当时不能坐电梯对大热天的我来说，下班回家爬那么几节楼梯就已经是休息前最后的煎熬了。 当初我为了让自己上班近一点，跑了好久谈了十几个地方才确定下来，这样的家，转眼我就住了四年，可这四年间，这间屋子真的能够称之为“家”吗。 “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里面只要是放在外面的东西都随便用，想用电脑也可以，洗漱在这边...” “呜哇~这里就是大叔住的地方啊，以一个男人来说还蛮干净的嘛，值得表扬哦~” “嘛，只是固定星期天会打扫而已，我是那种要么懒得打扫，要做就做到能一个星期不用打扫那种地步的人。” “这发言还蛮符合大叔你的气质。” “话说今天一直没有纠正你，老叫我大叔大叔的也不太好听，这样吧，我姓何，叫我何哥就行。” “哦~第一次听到大叔的姓呢，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全名吗？” “你也没告诉我吧。” “是呀，谁让你一直JKJK地叫，我自己都忘了自己还有名字这回事呢。” 她眨巴眨巴眼睛身体前倾，以一种试图卖弄自己可爱的姿势指了指自己。 “我姓顾，名思意，就是那个顾名思义的顾思意~之后请多关照啦♥”
01 “吱呀～” 烟瘾犯了的我费劲走了好几层楼梯才到了天台，抱怨着为什么电梯不直达顶楼。 “可恶，要不是公司全面禁烟把吸烟区封了用得着这么磨人嘛，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抽，可恶。” 连说了两遍可恶，我不断抱怨着公司的不合理制度，但其实我是知道的，公司为了照顾一些身体不好的员工和女性员工只能这样了，这也是下策啊，毕竟会引起不少人不满。 “啊...” 刚打开铁门，就和一双眼睛对上了视线。 这栋写字楼为什么会有学生？是哪个同事的家里人吗？午休来送饭的？算了和我无关啦。 仅仅是诧异了一下，我还是转过身走向天台的另一边，可不能让未成年人闻到烟味儿。 “嚓～” 熟练地掏出打火机点着，狠狠吸了一口。 “靠，活过来了...他妈的我也知道不是好习惯啊，但是这种廉价的解压方式真的不多了嘛，啧，可恶。” 拖着还没睡醒的身体工作了一早上，有点怨气在所难免，用着那女生应该听不到的声音自己嘟囔着，自言自语着，“可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我的口头禅。出社会已经三年有余，这三年我感觉自己学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学校十几年都多，也难怪会天天一副死马脸。 “喂，大叔。” “唔啊！吓我一跳...啊，烟掉了...可恶，再点一根吧。” 我又掏出了一根点着，没急着放进嘴里，只是夹在手里掌心向内放在身旁，尽可能不让烟味儿被风吹到她那里。 “能也给我一根吗？” “啊？” 我带着诧异的眼神打量了她一下。 “你这装扮应该是高中生吧？今天星期三，学校应该不放假啊，怎么，学人家当不良翘课？” “啧，怎么遇到的每个人都这么爱说教...” “不是我爱说教，学校的时候可是很宝贵的，这是社畜的心得...喂你干什么！” 她趁我不注意抢走我手里还没来得及吸一口的烟，背着我用两只手的指头夹住，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 “哎呀都叫你别这么干了，怎么样，好点没？” 我拍拍她的背，试图让她好过点，但转念一想我好像有点蠢，又不是噎住了拍背有用吗？不过手心的内衣背扣的触感到是不错。 “大人为什么都喜欢抽这种东西，蠢死了！” 她狠狠地把我的第二根烟扔到地上踩灭。那副模样，几乎就是把“发泄情绪”几个字贴在了脸上。 喂喂喂，这一根一块钱哦，对我这这种精打细算攒老婆本的人来说，刚刚掉的一根已经有些心疼了。 “唉，怎么连午休时候都这么...” 少女没咳嗽了之后，继续毫无表情地靠墙坐了下来。 看着她没什么反应，我也只好叹口气认自己倒霉，毕竟不能跟孩子过不去，随后准备掏出第三根...他妈的，没了！楼下小卖部离这里有一公里远，来回再上楼再抽，这时间午休都不够了，淦！熊孩子！ “倒霉啊～～～”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了她旁边，刻意离了一点儿距离。当然这句倒霉肯定是说给她听的。 但是，她没什么反应，只是把头埋在自己胳膊离。喂喂现役JK，走光了哦！ “虽然你刚刚叫我大叔，不过我才24岁哦，要叫也得叫大哥哥！大-哥-哥！”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行...倒霉的又不止你一个人...” 她小声嘟囔了两句，但这个距离足够我听清楚了。 听起来像是高中生特有的青春期烦恼时刻，肯定是什么暗恋的人啊，长胖了啊，和朋友吵架呀之类的，真好啊，真青春，他妈的，我高中怎么就没有什么青涩甜蜜的烦恼，跟傻der一样咕当咕当就过来了。 “听我说啊JK，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在自寻烦恼，找不到解决方法不如顺其自然比较好哦。” 听到我这番酷似放屁的话，她本就面无表情的表情更加面无表情了。 “都是没用的空话罢了，你懂我什么...” “嘛 确实是空话，但人就是需要空话来让自己活着啊，去骗自己，去框自己，如果本国的每个人都能把骗自己的本事拿去骗别人，缅甸都会黯然失色吧。” “噗呲...什么奇怪的理论...” JK被我这一番假正经的言论逗笑了，但很快就刻意调整了下表情，又回到面无表情的状态了。 该说不愧是现役JK嘛，刚刚笑那么一下不是挺可爱的嘛，干嘛一副司马脸。 “说说吧，是男朋友被人抢了吗？” “才不想跟大叔说。” “啧，你这小鬼真不讨人喜欢，白瞎了一副可爱脸蛋，可恶。” “就是啊，我本来...就没人喜欢...更没有男朋友这种只存在于电视剧里的东西...” 喂喂不是吧，这种级别的JK放在校园里都至少是班花级别啊，不说有没有男朋友至少有人追吧。 “不要自暴自弃咯，如你所说，像我这种大叔没人喜欢才是正常的事啊，再说了还有父母兜底呢，怎么可能没人喜欢...” “才不会！” 突如其来的喊叫打断了我的话。 “那种东西...那样的家伙...” otto，看起来是踩到雷力，要不先安慰下？把父母说成“那种东西”，要么就是还在反抗期，要么就是家庭不和了。 不过，看她胳膊和大腿上绑的绷带，以及脸上贴的创可贴，大概率是后者了。 02 看起来像是被家暴了吗？ 想起小时候调皮被老爹用衣架刷地胳膊上都是紫印子，那个时候哪有家暴的概念，大家都习惯了，似乎挨揍是每个男生小时候的“必修课”，虽然随着长大了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看到女孩儿挨揍多多少少还是会觉得有些揪心。 “你身上的伤...” “不关大叔的事。” 很不想和我聊这个啊，那是雷无疑了，在职场也有一段时间了，察言观色什么的我可是学了很多哦。 可恶，现在的女高中生喜欢什么啊，流行啥，完全搞不懂，想找话题的时候一个一个都从脑子里排除掉了，简直要脑溢出了。 满脸无奈的我转头看向她，这是我第一次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的样貌。 修长的睫毛，一脸厌世的样貌，眼角有一颗痣，黑色的飘散长发，但应该最近是没怎么打理，没什么光泽，身高大概165，嗯，目测，夏季水手服随着天台上的风和她的长发一起飘动，裙摆里面的一抹白色也若隐若现。 “大叔，再看下去我要收费了哦。” 糟！我那久经摸鱼锻炼法的瞟手机用眼神居然被看穿了。 “嘛，抱歉...” “大叔没有女朋友吗？明明都这个年纪了。” JK率先开口了，似乎是长时间坐着也不是个事儿，故意避开伤口的事想和我聊聊其他的。 “24岁还算年轻人吧，真是的，女朋友什么的大学的时候有过一个啦，但是跟高年级学长走了，对，就是所谓的ntr。” “唉---” JK那没什么气息的眼神因为八卦活了起来，八卦真是刻在女高中生灵魂里的东西啊。 “嘛，肯定是大叔太无聊啦。” “小鬼，再怎么样随性我也是会生气的。” “嘻嘻，抱歉抱歉～” 中午有大概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我和这名JK聊了不少，关于恋爱观，人生观，价值观都聊了很多，但我发现她并不算是一个阴沉美少女，相反还很健谈，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呢... “一哟，我该回去上班了，宝贵的午休时间过去的真快啊。” “嗯，大叔快去吧，迟到了会不会被罚款呢？” “会的哦，迟到一分钟扣一包烟钱。” “嗯...谢谢大叔陪我聊了这么多，中午的休息时间很宝贵吧，没有午睡的机会真是抱歉。” “没事儿，能和可爱的女高中生聊天反倒是大叔我赚了。” “恶心～” “真伤人啊。” JK一只手背在身后，上身微微前倾向我摆了摆手。 “大叔工作加油哦，不要打瞌睡哦。” “不会的啦，一瓶红牛的事。” “啊...对了 这个给你。” JK从裙摆的兜里掏出了一卷医用绷带，上面还有几只可爱的粉色小熊。 “这样...给大叔手腕上绑一圈...好啦～这样像不像是女朋友的发圈手环呢～这是给大叔的回礼哦，今天下午带着和女高中生的心动继续工作吧，这样就不会打瞌睡啦。” 其实我蛮不想戴的，一是大学时候的女朋友也有过硬要给我戴发圈，而且这种JK在我守备范围外，根本心动不起来啊。 “好吧，还是谢谢你。” 我转过身的时候，眼角正好撇到了正在挥手的她眼神里的落寞，这个时候的我还没有读懂这份落寞是什么意思。一边下楼我一边打量着手上的绷带，本来想就这么拆下来的，但想起她刚刚的那个表情，抬到半空的手就放了下来。 “等会儿趁着上厕所的时间再上去一次吧。” ...... “真是个好人呢，和别人聊地这么开心，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呢。” 脚边沙沙的响声让我很享受，楼顶的风让我的身体摇摇欲坠，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由与轻松，它们吹着我的头发，吹着我的裙摆，我看向附近其他的高楼楼顶，没有一个人在，只有几处趁着今天天气好晾晒的被子。 “如果现在躺下去的话，向上吹的风会不会让我感觉像是躺在被子上呢，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呢。” “这是我第一次付出行动呢，以往都是脑子里想想罢了吧，嗯哼哼哼...” “烦闷的感觉终于消散的差不多了，谢谢你大叔，如果有来世，请一定...” 少女站在边缘的脚不断挪动，那楼下的车子就像是蚂蚁一样大，她在寻找一个不会给人添麻烦的空地，如果砸到了人家的车或者最坏的情况砸到了别人，自己肯定会难过的。 “这个地方不错，就这了吧。” “再见了～” 少女在这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这声再见是说给谁的，但这个时候，恐怕是说给我听的吧。 张开双臂，她像一只无拘无束的鸟。转过身来，闭着眼睛，像是想要躺在软绵绵的床上，那放松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是要想不开。 “刚刚那句话没说完呢，大叔，如果有来世，请一定要和我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 说罢，脚便离开了墙顶。 “做我的朋友吧～” “再见了...” “再见个锤子，卧槽！！！” 我穿的正装都被栏杆划破几道口子，露出了身体的血痕，幸好我是体育出身，虽然好长时间没练了，但底子还在，几个箭步冲刺，还是勉强赶上了。 “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JK看着我那面目狰狞的脸，不知道是被悬空感和那高的不像话的距离吓到，还是被我的脸吓到，怪叫了起来。 “抓住咯，抓住别松手！” “为什么，为什么要啊啊啊！” 幸好她还算比较轻，用上两只手勉强能把她提上来，这个时候我才庆幸自己练过体育，老天爷，佛祖，耶稣，卧槽，人命可比什么都重要啊。 “我才下去...下去一个小时你就...你就想做傻事儿，卧槽，要不是，要不是我练过，咱俩都得下去...我害得下去给你垫背儿...” 我喘着粗气说道，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三年的办公室生活把我的体力消磨了个干干净净。 “我...我...刚刚说的...你要忘掉...” JK抱着脑袋不敢看我。 “哈？忘掉啥，想让我做你朋友？” “别说出来啊笨蛋！啊啊啊真是的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还没死成，还说了那么羞耻的话，更想死了...” JK这次把脑袋埋得我都看不见她的脸，只剩下头发耷拉在肩膀上。 “喂JK,这事儿严重了嗷，要不是我担心你又跑上来一趟你真的就死了哦。” “担...担心我？” JK的虽然没有抬头，但是耳根却稍稍有些红。 “那不是正常的嘛，露出那种表情，就像是再期待谁过来帮助你一样。” “我...我才没有期待...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还以为她是什么铁人呢，刚经历过生死时刻，缓了一会儿才哭出来一已经是心理素质很好了吧。 “好了好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寻短见，可能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难题，可能是想逃避承受不住的难过事情，但只有继续活着我们才能找到解决它的办法，或者让时间冲淡它。” 我学着冻鳗里亚撒西男主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可恶，JK连头发都是软乎乎的吗...感觉会上瘾... “诶！呜哎哎哎哎哎哎...” JK摸了摸眼泪，随后扑到我身上继续哭，我明显感觉到了我的衬衣被打湿了，很明显是鼻涕和眼泪的混合物。 “今天至少要扣掉十包烟钱...” 看着怀里的少女，我那几年没动的恻隐之心稍微动了那么一下，现在...稍微把衣服借给她哭一下吧，青春期嘛，压力大很正常...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天上的太阳也移动了有一段距离，虽然JK早就停止了哭泣，但她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哭了那么久也真亏她没脱水。我掀开她的留海，低头看着她慢慢呼吸的脸和哭地红肿的眼睛。 “这孩子...压力怎么比我还大，听她哭了这么久我都有点想哭了，艹，今天去打下班卡铁定要被老板骂一顿，唉...” “呜...现在几点...” 怀着的小动物蠕动着，两只手撑着我的胳膊起身，揉了揉眼睛。 “我现在才能拿手机出来看时间啊，现在下午5点半，你哭了半个小时，睡了一个半个小时。” 看着我无奈的脸，JK的脸噌的一下红了，睡迷糊的样子，嘴角还沾着自己的头发。 “忘掉！给我忘掉啦！” 她好像很喜欢抱着自己的脑袋不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怎么可能忘得掉啊，你都在我身上睡了这么久，你看我的衣服都湿掉了哦。” 我的衣服其实已经有些破破烂烂了，被划拉了几道大口子，还被泪水（盐水）打湿，蹭地皱皱的。 “对...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 “算啦算啦，今天就当我难得发善心攒功德，不要你一个高中生出钱，今年你先回家吧，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又心情不好或者想不开了可以打我电话，我可以用我怎么对付上司的经验来开导下你。” 养成了随身带一支笔和小本子的习惯的我，把自己电话号码递给了她。 “我不想回家。” “哈？不回家家里人会担...担心...” 刚到嗓子眼的话却突然想起这可能是她的雷，只得咽回去。 “我，不想回家。” 说了第二遍哦，我听得见哦JK，所以能不能不要逼近我了。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下，但她死死盯住我的眼睛，和刚刚那羞涩的反应截然不同。 “呐，大叔，让我住你家吧。” 03 “牙刷牙膏毛巾...姆...我可以买个香皂吗？毕竟大叔也希望我身上香香的对吧♥” “这种话被警察听见了你今晚就没法睡我家了哦。” “哎嘿嘿~” 我和这小妮子在下班后的时间，去超市买了点一次性的生活用品，这个时候到是很符合女高中生的形象，对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精挑细选，时不时露出的表情之丰富，让我怀疑之前那一副厌世的模样是她的人格分裂。 “啊对了对了，还有这个，还有这个~” JK拿了几包貌似是自己常用牌子的卫生巾扔在了购物车里，毕竟答应了她让她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能处理好的东西尽量处理好才对，不过正常情况下一个成年人让还在读高中的异性学生进入自己的居所，就算真的什么也没做，传出去也只会是社死的结局，但今天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让她回去还是有些残忍，此时是她情绪还不算稳定的时候，如果放她一个人呆着的话胡思乱想是肯定避免不了的，最坏的情况又会是走向极端，所以就当我做做好事积德了，也不知道我积的德什么时候能回报我一下。 “大叔，你看这个好看吗~” 听到那小妮子叫我，回过头去却看见的是她正把一个大号的胸罩放在自己胸口比试，手指捏着带子的两段左摇右晃，似乎是不想觉得自己输给了它。 “你让看我了什么啊...” 我别过脑袋扶着额头，这小妮子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可能让我社死，毕竟我现在穿的还是正装，她也是身着JK的制服，这副模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圆角之类的活，所以我认为到家之前不怎么理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唉~大叔怎么不理我啊~是不喜欢这个款式吗~那换一个嘛，要不大叔来挑？” 俏皮的JK眨巴眨巴眼睛，露出纯真的少女笑容，很容易让人心神荡漾，更何况是一个手上拿着内衣的JK。 “平常心平常心...” 这个时候要展示大人的余裕，我才不会因为这种小匹孩儿的诱惑兴奋，嗯！绝对。 “随便哪一件都好吧，再说了咱们只是来生活用品的，那么贵的内衣还请你自己想办法咯。” “唉——别这么小气嘛，反正也是穿 给 你 看~” 周围的人已经有在议论我这边的动向了，我感觉被许多人用眼神戳脊梁骨比加班更难受。看着正在偷笑的JK我就有点火气，得让她知道下什么是大人的余裕。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哦。” “唉？什么意思？”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那个有E杯的内衣挂好，强行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到适合她尺寸的区域，认真的挑选着适合她的一款。 “喂！喂！等一下啦~大叔我错啦，我知道错啦，求求你别再那么认真的盯着内衣看了啦，周围的人都在看你哎，呜呜呜顺带还在看着我。” 俗话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看到一件白色的内衣和她的亮黑色头发很搭，我把那件递给了她。 “要不就这件吧 我看挺合适的。” “哎？？！这个那个...我是想逗一下大叔的啦...没有这个意思的...” 这小妮子脑袋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涂抹上一层红晕，不敢看我和我手上的内衣。 “你不会真的想让现役女高中生穿这个给你看吧，大变态...略~” 虽然骂了我一句变态，但还是把它抢过来丢进了购物车。看着她那红扑扑的脸颊我才意识到我刚刚做了些啥，还好我平时不怎么和邻里交流，所以他们对我的评价再烂也不会比现在坏多少了，当然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刺痛的，希望这个消息不要传到我上司耳朵里。 “心好累...喂JK,我出去抽一根，买完需要付款了叫下我。” “好的~” JK目送我出商店门之后，把目光转向了柜台处经常有的醒目玩意儿...... “这个...要不还是备点吧...” 今晚的风也是热的，但有人的心可是冷的啊，下半身也得冷住，虽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她，但这毕竟是和女高中生同居。在她问出那句话的时间，我也有一定的考虑在里面，以我现在的经济条件下养活个女高中生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不是那种包养，包上学什么的，我能让她住到她不想住了为止，但问题不在这里，事实上，伦理上，道德上的都是不允许我的这种行为，但站在她的角度上去考虑，如果现在没有一个人开导开导她，因为我我视而不见而导致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会内疚好长一段时间吧。 “听起来就像是在给自己找理由。” 我无奈的笑了笑，熄灭手中的烟头，起身回去帮她付款。看到我回来了，正在排着队的她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后自然地对着我摆了摆手，露出可爱的小笑容。怎么，怕我一走了之吗？也不是不能理解啦，毕竟现在她身上除了一身衣服什么都没有，如果我就这么走了的话 对她而言很可能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久等了，大叔，咱们回家吧~” “咱们回家？啊...啊对了，一起回家...” 听到这句话我稍稍有些陌生，但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我租的那间房子我住了4年，这四年我几乎都用在了找工作和工作上，少有朋友过来玩儿，更别提女朋友了。这句邀请我一起回家的话，稍稍刺痛了我的胸口。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么...” “什么？” “啊，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 我向她伸了伸手，示意把装着东西的袋子交给我。 “啊嘞嘞~大叔是想牵着女孩子的手一起回家嘛？我也能理解啦毕竟大叔已经很久没接触过女孩子了嘛如果无论如何都想的话也不是不可啦~” “你在想什么呢，东西很多吧，交给我提着就行了。” “啊？哦...” 这小妮子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我还是装作没看见比较好。 “那我们一人提一边吧~都让大叔出钱了这点小事我还是要做的~” “好吧，要是勒地手疼可以给我。” “嗯！”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一人提着袋子的一边慢慢走回家，也许在路人看来，我们更像是颜值差异比较大的兄妹也说不定，开个玩笑。 “对了大叔，你为什么会同意我来你家呢？正常来说的话，独居生活被打扰会很不舒服吧。” 但那是分人啊，打扰的人是正值花样年华的女高中生，大把大把的饿狼想要这种奇遇呢，得亏我算是饱狗，保持着中立和底线就是我做人的原则。 “为什么？因为你求我帮忙了，所以我就帮了。” “唉嘿嘿？那算什么啊~” “倒是你，对一个才见面不到一天的大叔这么没有防备真的好吗。” “女高中生的预感可是很准的哦！” “你那蜜汁自信来自你的直觉吗...” “而且大叔不是救了我一命嘛~如果真的要对我图谋不轨的话~就当是偿还救命之恩的利息咯~” “先不吐槽利息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对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孩子出手的，给我记住这一点，这是成年人的自尊。” “大叔你真奇怪啊哈哈哈哈~” 我们两个人在路上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就像是今天早上在天台一样，明明是年龄差了快8岁的两个人，却能聊的像相处了很久的朋友。很快就到了我居住的地方，我示意她可以把袋子全给我提着，毕竟上楼梯的时候可没法两人并排走。 “那...那到家之前不要打开袋子哦...” 啊，是因为里面有那件内衣吧，还以为她是对这方面挺开明的人，原来是调戏别人可以，自己被调戏不行的那种人啊。这栋房子3楼以下没有电梯直达，而我的房间刚好是三楼，虽然不远，但当时不能坐电梯对大热天的我来说，下班回家爬那么几节楼梯就已经是休息前最后的煎熬了。 当初我为了让自己上班近一点，跑了好久谈了十几个地方才确定下来，这样的家，转眼我就住了四年，可这四年间，这间屋子真的能够称之为“家”吗。 “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里面只要是放在外面的东西都随便用，想用电脑也可以，洗漱在这边...” “呜哇~这里就是大叔住的地方啊，以一个男人来说还蛮干净的嘛，值得表扬哦~” “嘛，只是固定星期天会打扫而已，我是那种要么懒得打扫，要做就做到能一个星期不用打扫那种地步的人。” “这发言还蛮符合大叔你的气质。” “话说今天一直没有纠正你，老叫我大叔大叔的也不太好听，这样吧，我姓何，叫我何哥就行。” “哦~第一次听到大叔的姓呢，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全名吗？” “你也没告诉我吧。” “是呀，谁让你一直JKJK地叫，我自己都忘了自己还有名字这回事呢。” 她眨巴眨巴眼睛身体前倾，以一种试图卖弄自己可爱的姿势指了指自己。 “我姓顾，名思意，就是那个顾名思义的顾思意~之后请多关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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