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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有病】(42-49)作者:尚轻轻

海棠书屋 2025-03-04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四十二)毁灭吧累了燕绯澜每天被关押在阴暗狭窄的地牢内,连看守的士兵找不见,只她一个人陷入幽暗封闭的空间内,想说话也只能自言自语,不辨日夜。陷入昏迷前,她依稀记得自己瞧见了琰,像他却又不怎么像他,具
(四十二)毁灭吧累了

燕绯澜每天被关押在阴暗狭窄的地牢内,连看守的士兵找不见,只她一个人陷入幽暗封闭的空间内,想说话也只能自言自语,不辨日夜。
陷入昏迷前,她依稀记得自己瞧见了琰,像他却又不怎么像他,具体哪里不像燕绯澜说不上来,总之,给她的感觉极为陌生,刚开始她还有些好奇,猜测是这个与琰相似的人抓她来的,可时间一长,渐渐的,她就不那么好奇了。
唯一值得奇怪的地方就是她醒来时,身上被割开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应该是有人为她疗了伤。
她抚摸着左边脸的龙鳞,只剩下右边的脸还保留着较为完整的肌肤,四周充斥着浓烈的妖气,她尝试过修炼,可丹田却无法净化妖气,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逃脱,永远的失败,像极了她这个炮灰的人生。
燕绯澜索性躺在草堆上,顶着一人妖不分的脸,嘴里叼着一根苦涩的草根,算了,不管是谁,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燕绯澜觉得自己想通,又没有想通,反正这幅样子,再落魄也不过如此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一束光亮从远处传了过来,是几个士兵模样打扮的家伙,他们拿着手链脚链给她拷上,她毫无反抗的任由他们给自己套上枷锁,末了还多问了一句:
“大哥,我这是在哪?”
其中一个士兵嘲讽的说道:“姑娘,你这是在妖界。”
妖界?她不禁有些迷惑,莫非那个小倌琰真的是妖王琰凤吗,一般来说,历劫发生的事,修士只当梦一场,不会对凡间之事心存报复,可妖王到底历的什么劫,令他如此记恨自己。
这么想着,她随着士兵一路出了地牢,门外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迈着麻木的步伐,脚链手链同时摇晃的伶仃作响。
一路上士兵们沉默无话,燕绯澜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的亭台楼阁,几朵雪白的眠纯花随着清风从她的眼前飘过。
她眨了眨眼睛,确实是眠纯花,本想伸手捉住,但手链禁锢着她,只能眼睁睁的看见花落在了地上,被士兵的脚碾的粉碎,她暗叹一声,觉得惋惜。
士兵把她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旁,对等候的一个老嬷嬷点头致意,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嬷嬷看见她丑陋的模样,也不意外,而是粗暴的撕开她的衣服,把她剥的赤条条的,燕绯澜打着冷颤,任由老嬷嬷绕着她走了好几圈,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胳膊,像评价牲口一样的语气,说道:“脸挺丑,胳膊没几两肉力气也小,就这一身皮肉还行。”
浑浑噩噩中,被人如此直白的打量,燕绯澜脸色憋的通红,忍不住问道:“这是要让我做什么?”
“你犯了事,就会被送到我这干苦力。”嬷嬷挑眉,脸色如常。
“我犯了什么事!”
嬷嬷说:“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犯什么事,行了行了,别委屈了,我让你干苦力又不是让你去死,这么委屈干什么。”
燕绯澜一时语塞,强忍着没有反驳。
嬷嬷捂着鼻子,说她臭的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吆喝她去右边的房间,房间里有一方水池,里面蒸汽弥漫像是一个大澡堂子,嬷嬷往她身上倒了一桶热水,燕绯澜双手环胸,身体不住的打颤,也不知是烫的还是冷的。
她说道:“嬷嬷,就不能让我自己洗吗?”
“你是罪奴,是没有资格用温泉池的,我拿热水给你冲冲,你就知足吧。”说着又是一桶热水,从她的头顶浇下,燕绯澜咬牙,用手指将脸上的热水抹了去。
每个晚上,燕绯澜同其他罪奴睡在简陋的大通铺上,每日天不亮就得起来劳作,她负责清理地砖,不能用法术,只能用抹布跪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宫中的总管爱洁,要求地砖必须日日保持锃亮,稍有怠慢就会被嬷嬷鞭打。
燕绯澜曾看见一个小妖怪被打的皮开肉绽,嚎的直叫娘,她提着脏水桶的手蓦的一松,刚擦拭的地板瞬间就被污水浸泡。
她连忙跪下来重新擦拭,以为嬷嬷会过来打她,但嬷嬷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继续鞭打那个小妖,燕绯澜自知逃过一劫,不禁松了口气,等回过神来时,背脊都冒着虚汗。
可长年累月的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成日对着这个偏殿擦地板,这些罪奴都有自己的罪名,只有她自己没有审讯,没有问责,没有宣判,就这么被关在这里,同待在地牢一样毫无出路。
她真想跑到妖王跟前好好质问他,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如果他恨自己捅了他一刀,那他再捅回来就是了。
这日,一个衣着光鲜的宫侍来到他们这,说他的小主需要找个会侍弄昙娇花的人,从北部部落上供了一批昙娇花种子,可这种子的化身是小虫子,一被种进土里就马上跑出来,四处乱窜,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燕绯澜立即上前一步:“我学过药理,能帮得上小主。”
她在这里憋的太久了,实在想出去透透气。
嬷嬷眼神凌厉的看了一下她,说道:“阿燕她不能出这个宫殿。”
宫侍有些疑惑:“这又是为何?”
燕绯澜忙道:“因为嬷嬷怕我的样子吓着贵人。”
说着她撩开面纱,露出一半青色龙鳞的脸。
宫侍目光圆瞪,后退一步,结结巴巴的说:“你是是有些奇怪,不过我家小主不会在意这个,你带好面纱就是了。”
嬷嬷还想说什么,被宫侍扬手止住:“嬷嬷,我很快就把人送回来,保准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
说着拉着燕绯澜就走,燕绯澜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嬷嬷,只见她脸色铁青,燕绯澜马上把头缩了回来,又害怕又爽快。
她一边平复这心情,一边问道:“哥哥,那位贵人是哪位小主啊?”
“我们家小主是兔妖,性子纯良,是宫里面出了名的大善人,只要你干得好,赏赐什么不会缺了你的。”宫侍颇有些高傲的说道。
燕绯澜来到华丽的宫殿内,这妖王的后宫修葺的倒是比凡人界的皇宫还要雄伟宽阔,她不敢怠慢,也不敢多看台阶上那位雪白衣衫的男子一眼,立即坐下来照看种子。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把这些小虫子种进土里,她捶打着酸涩的脖颈,望着远处斑斓的霞光发呆。
“发什么愣呐。”宫侍的声音在耳边想起,“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这么难缠的种子也被你治的服服帖帖,我们主子说了,问你想要什么赏赐?放出宫可别妄想了啊。”
“可以赐我一朵眠纯花吗?”燕绯澜想了想,说道,她并不在眠纯花是否能带来好运,只是单纯的喜欢这花。
宫侍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
“眠纯花是妖王养的花,任何人都不准动,上次有个宠侍摘了一朵,结果被妖王关进了冷宫。”
燕绯澜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没什么想要的了。”
宫侍有些不解:“你这人真是奇怪。”
但临走之时,小主送给了她一束风铃花,起风的时候,淡黄色的花蕊会发出清脆的风铃声,让她不禁想起了往昔的日子。
燕绯澜将花放在了床头,伴随着其他罪奴的呼吸声进入了梦乡,可第二天一早发现花被人烧成了浓灰。
这里的罪奴都被封住了法术,断不可能她们所为。
那个嫌疑很大的将她抓来的妖王倒是很有可能。
燕绯澜给气笑了,他连朵花都不放过,干嘛还要让自己活着。
燕绯澜头一次没去干早活,她偷偷溜了出去,一路来到御花园,本打算将御花园养的眠纯花扒个干净,但看见一抹火红的身影站在花簇中间,他背对着燕绯澜,红色的长发束在脑后,身形颀长优雅,贵气逼人。
燕绯澜顿时对这个背影油然而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想也不想的扑了过去,那个人影也似是没料到燕绯澜的物理攻击,刚察觉到动静转过身,就被她撞了个满怀,和她一起栽进了花丛中。
燕绯澜对上熟悉的眸子,记忆里的琰成了琰凤,他眼中含着惊讶,正在气头上的燕绯澜揪着他的领口,大声说道:“你你这只凤凰,到底想要怎样!”
琰凤也不推开她爬起来,而是任由她压着自己,冷冷笑道:“还能怎样,我咽不下这口气。”
“”这厮可真欠打。
一旁突然跑来一个男童,对着燕绯澜急吼吼的说道:“又是你这个女人,别动我主人,要不是为了你!我主人才不会受伤!”
“受伤?”燕绯澜瞧着琰凤绝美的面孔,只觉得匪夷所思,“他还能受伤?”
“你给我起来!你快压死我主人了!”男童说着就要跳到燕绯澜身上捶打她,她只好躲开,灰溜溜的站在一边,看着男童把琰凤扶起来。
琰凤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看他这幅弱不禁风模样,好像是有点虚弱。

(四十三)妖后

男童小心翼翼扶起琰凤,担忧的问着:“主人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扶我回去吧。”琰凤轻轻说着,颤动着细密的睫毛,垂下眼睛不再看她一眼,恍如一尊白玉雕像般,独属于凤凰柔顺的红发一尘不染,却如同太阳般明亮,勾勒出雕塑般的轮廓。
除了面相上有些不一样,他的声音与炎一模一样,似乎他温柔的余韵还在耳边萦绕,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忍不住软了心肠。
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拦下了即将离开的主仆:“你说是他为了我才受的伤,那他为我做了什么?”
“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知道又能怎样!可不见得会报答我家主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男童眼含讽刺的看着她。
燕绯澜听的愣了一会,忽的冷冷说道:“如果妖王被人喂下仙草爱上一个陌生人,只怕不用妖王动手,你就会替妖王杀了那人。”
男童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家主人厉害着呢,才不会遭此毒手。”
“那我杀了琰,又何错之有。”
琰凤睁开眼睛,那双赤瞳麻木而冷酷,他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让开。”
燕绯澜浑身一震,只得往旁边侧开身体。
但男童此时却愤恨的盯着她,不依不饶的说道:“纵然我家主人有错,也不至于让你痛下杀手!你修医道,心肠比魔道还狠,而我主人却不计前嫌,用心头血医治你的蛟龙毒,若不是我主人用血吊着你的命,你早就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畜牲......”
“闭嘴......咳咳咳。”琰凤猛地的咳嗽起来,拳头抵住嘴,断断续续的说道,“晖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是他救了自己吗?燕绯澜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瑟缩下身体,心砰砰直跳,让她的脸一阵发烫,淡然的视线蓦然凝聚在他的脸上。
燕绯澜看清了他干裂的嘴里咳出的殷红,他高大的身体摇摇欲坠,此时病弱的他完全不像一方霸主。
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后,燕绯澜对刚刚的冷言冷语也有些懊悔,强烈的责任感和愧疚感迫使她慢慢走过去,让他的身体靠在她的怀里,他的身体是热的,温度比她这个人族高上几分。
琰凤毫不避讳的看着她,倒也没推开她的善意。
燕绯澜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眼睛:“我看你仆人矮了些,扶不动你,还是我来吧。”
“你说谁矮!我可是食铁兽!是世上最猛的坐骑!只是还没长大罢了”男童不满的看着她。
食铁兽?燕绯澜想了一会,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号,随后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说到底你不就是个熊猫吗,你的气息我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天蜀城见过。”
她一把捉住男童的衣领,将它提到自个儿跟前,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唤醒了燕绯澜的记忆:“我想起来了,要不是追着你,我也不会遇到你的主人。”
男童扭捏着在他手下挣扎:“放开我,坏女人!你不仅坏!还粗鲁!”
他满怀希望的看向自己的主人,但他的主人只是安静的靠在女修的肩上,根本不想开口帮他一把,果然,这女人就是个祸水!只要女人对主人示好,主人就舍不得放手丢开她,男童只得垂下脑袋,可怜兮兮的说着:“我怕主人在凡人界受了欺负,所以才跟着他,你要打我就打吧,下手轻点,我......我还没有成年。”
燕绯澜手一松,把他放了下去:“谁说要打你了,带我去妖王的宫殿。”
男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连忙引着她往前走,当路上的侍卫看见一个女人搀扶着妖王时,都不由瞪大眼睛,随后低下头去,不敢多看一分。
宫殿里还有日日夜夜守着奴仆,无一例外都是男性,这个妖族王宫倒是格外少见到女子。
燕绯澜一跨进宫殿,就有奴仆自行接过琰凤,她只得隔着屏风看见琰凤在数名宫人的安置下,躺在床上。
男童好奇的问道:“你现在怎又傻傻的站在这里,不过去瞧瞧我主人?”
“我......我。”她支支吾吾了几声,道,“我还得回去擦地板呢,况且妖王身边也不缺人。”
这般说着,屏风后的妖王突然咳嗽了几声,但连一声都不肯说话,但男童哪还不知道自己主人的心思,连忙说道:“你是医者,就是来照顾伤患的,嬷嬷那里我去说,主人就交给你照顾了。”
他一说完就马不停蹄的跑出去,燕绯澜绕去了屏风后,苍白虚弱的琰凤躺在床上,努力平复他嘶哑的咳嗽。
一旁的奴正在用帕子温柔的擦拭他的额角,燕绯澜走近了些,奴仆都自动退让开来,鱼贯而出,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我虽如今这个样子不中用,但你想再杀一次泄愤也杀不了了。”他低低说着,不再咳嗽,声音微弱却很清晰。
“别说了,那是之前的事了,现在我不想杀你,也没有理由杀你。”
琰凤闭上眼睛:“可我记仇。”
“既然记仇为何还要救我?”她重复着奴仆手上的工作,轻轻擦拭他的面容,被火红发丝遮挡住的耳垂悄悄的红了。
“对啊,我为何要救你?我也不明白。”他复又睁开眼睛,眼神温温凉凉的落在她身上,半是欢喜,半是怨恨,“你是个女人,是我历劫的一个梦,你那么差劲,梦里的我也不该喜欢你,所以我既救了你,也关着你。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见不得你开心快乐。”
“这点是挺奇怪的,修士们往往不会承认历劫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燕绯澜不住的点头,如果能够解开其中的奥秘,说不定写进书籍还能够流芳百世。
“但我还记得琰同你相处的每一刻,每次想起这些,我都......都有些腻味了。”
“那我要不还是回去擦地板吧。”燕绯澜斟酌着说道。
但琰凤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样专注的看着她,就像是琰在看她一样:“我救了你,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燕绯澜苦笑一下:“我没忘,只是不知道你需要我为你擦多少年的地板。”
“我还没有想好。”他的手指轻轻抚摩挲着她如玉的肌肤,“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好。”燕绯澜点点头。
这日以后,她在偏殿住下,每天都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琰凤,或许真的是因为他心头血的原因,身上的鳞甲没有再多长出一块,但其他的鳞甲却仿佛融进了骨髓之中,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或许她这辈子都会长着鳞甲进入坟墓。
这样丑陋的自己哪还会觉得琰凤仍旧如琰那会倾心她。
“妖王,喝药的时间到了。”燕绯澜端着药碗坐在他的身侧,琰凤拿着书只看了一眼就继续专注在书本上。
妖王很讨厌喝药,这是宫殿里的奴仆告诉她的,妖王一旦受伤只会自己硬抗过去,让他喝药是绝对不可能的。
妖王虽对燕绯澜冷脸冷语,但燕绯澜在的时候,总能让琰凤多多少少喝上几口。
“你没来的时候,我只需要一天喝三次药,如今可好,变成了一日六次。”他讽刺的说着,“我现在看到药就想吐。”
“你要是反胃恶心,我再去给你熬另一副药汤过来,保准治好你呕吐的毛病。”
“是药三分毒,你想毒死我?”
“你怎么又误会我。”她无辜的看着他,端着药碗不肯走,空气里都是苦涩的药味,琰凤受不了她这幅可怜的模样,只得拿起药碗喝了一口,燕绯澜拿上又端上一碗蜂蜜水堵住了他苦涩的嘴。
“我突然想到你该怎么回报我了。”他突然说道,拉着她的手腕在床榻旁坐下。
“嗯?”燕绯澜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你嫁给我,成为妖界的王后。”他不带丝毫感情的说出这话,那副冰冷的面孔如同蛰伏在暗处的猛兽。
燕绯澜不由笑了:“妖王,我已与别人结成道侣,怎么能再嫁。”
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血线。
琰凤厌恶的看着她的姻缘线,冷酷的说道:“在妖界不需要这种东西,妖族会在道侣体内种上属于自己的印迹。”
即使伴侣身死道消,妖族也能再次找到伴侣的转世灵魂。
“况且你嫁给我,有我护着你,也不用担心风青羽会加害与你。”他继续说着嫁娶的好处。
“那你能挡住夜离吗?”一想到那个把她囚禁在地下的男人,燕绯澜就忍不住颤抖,一年以后,夜离一定知道她的逃离,若是被他捉住,还不知道又是怎样一顿折磨。
“我虽然不知道夜离此人是谁,但我的修为绝不会在他之下,他若是敢来妖界,定会让他有来无回。”他握住燕绯澜冰凉的手,另一只则抚摸上她的脸庞,“我需要一个契机,让我从历劫的梦里挣脱出来,就是我们再次成为夫妻,你知道我本是喜欢男人的,若我们在一起......对女人的不适应......说不定就会让我找回从前的自己,不再痴缠前尘往事。”
妖王说的恳切,这件事确实需要早点解决,可若是她嫁给他,最后没能回到正轨呢,他们两个又当如何。
“所以说我帮你也算是还你的人情了,可我的脸......你不怕惹人非议吗?”她心底虽不再介意这张脸,但到底会带来诸多不便。
“琰娶你的时候,并不在乎你的脸。”他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我娶你亦然。”
“那我可以帮你。”燕绯澜郑重的说道,“可此事不成,你会怎么处置我,是视我为人生的污点杀掉?还是放我离开?”
他闭上眼睛,疲倦的叹了口气:“到时候你若是想离开,便走吧,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里。”
如此便好,燕绯澜不禁松了口气,可又想到什么,有些羞赧的挠挠头:“你说我们成亲,我该以怎样的态度对你啊。”
他理所应当的说道:“当然是如新婚燕尔的夫妻那样相处,我们会做夫妻之间的所有事。”
似是怕她反悔,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不就是报恩吗,燕绯澜可以忍,凡人界的一些逢场作戏的夫妻也不少,或许身为女子的柔情蜜意,能让琰凤早点厌恶也说不准。

(四十四)输的彻底

送走了教习嬷嬷,只剩燕绯澜独自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清风吹拂着珠帘伶仃作响,在太阳下轻轻的晃动着,恍若一道流光溢彩的瀑布,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据说这座宫殿是历任妖后的居所,一共有三层,每一层都修缮的仿若人间仙境般。
每日中午,琰凤都会前来与她用膳,今日的他穿着月白色软缎金边袍,夺目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高高竖起的头发仿若带上了一顶纯金冠冕,彰显出至高无上的气势。
宫奴为他掀开珠帘,琰凤一踏进屋内,就瞧见燕绯澜在发呆,他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问道:“在想什么?”
燕绯澜转过头,对上他飞扬眉毛下的眼睛,赤瞳红纹的双目依旧夺人心魄,她说道:“想嬷嬷教给我的事。”
琰凤轻笑一声:“那些繁琐的礼节随便听听就好,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想怎样都行。”
“不止这些。”燕绯澜低缓的嗓音徐徐说着,“嬷嬷还告诉我其他一些事,比如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琰凤从怀里掏出一柄折扇,塞进她的手中,“这是你的东西吧。”
“对,但怎么在你这?”她抚摸着折扇,记得她将法宝留给了小狐狸。
“我的人在交易阁中发现了这个宝物,想来是谁捡到后卖去了那里。”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幽深,“我的人将此物随身携带,却正好被我瞧见,便要了过来还给你。”
“谢谢.......我以为我一辈子都见不到它了。”法宝是燕绯澜炼制出来的心血,以至于在失去它后,她也无心再寻找下一个法宝。
“既然你送我了个礼物,那我也要送你一个礼物。”燕绯澜笑道,拉过他的手臂,让他坐下,自己则故意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可以把你的秘密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琰凤的心跳得很快,他搂上她柔软的腰肢,竭力强迫自己不要将她的细腰给掐断了。
“嬷嬷说凤凰一族的男人,这里都很敏感。”她一边说着,趴在他宽阔的肩上,吻上他的雪白柔嫩的耳垂。
果不其然听见琰凤沉重的一声呻吟。
“别这样!”琰凤遏制住嘴里发出来的音调,咬着牙,全身上下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凤凰,你耳朵变得好红,你知道自己的这出很敏感吗。”她用嘴唇轻轻触碰着他的耳朵,温度陡然飙升了好几度,看来他的身体不习惯女人的触碰,这般想着,她越发用力吮吸着他耳上的敏感点。
“不......”
琰凤偏过头想避开她的亲吻,但燕绯澜头一次这么霸道的掐住他的下颚,强迫他:“不准动,不然我就咬你了。”
见他还要挣扎,她狠狠地在他软软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啊......”琰凤仰着头,嘴里溢出情惑的呓语,双臂紧紧搂住她的腰肢,手掌沿着她背脊的曲线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
他的下体已经硬了,燕绯澜能感觉到一根热气腾腾的动作卡在裤裆里,当她正想更进一点抚上他的屌,琰凤却比她更快一步的推开她。
眨眼之际,屋内已经没了他的踪影,只有珠帘发出叮铃铃的声响,燕绯澜面无表情的用手绢擦拭嘴角,她嘴里都是琰凤身体浓郁的香气。
随后她躺在床上,困倦的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
晖手拿着从妖市上买的小玩意儿,满心愉悦的去找自己主人,找了一圈被告知,主人在温泉御所沐浴。
晖不明白,这大白天的有什么澡可洗的,想来还是那女修爱洁,主人身上一丁点血腥味她都受不了,他莽撞的冲进温泉池里,大声嚷嚷:“主人我回来来!”
琰凤睁开眼睛,结实的双臂搭在大理石砖上,隆起一层鼓囊囊的肌肉,泉水只到他的胸膛,散发着袅袅白雾的清泉温柔的包裹着他的身体。
他微微侧着头,语调慵懒:“我的王后呢?”
今日燕绯澜想出宫去瞧瞧,琰凤便让食铁兽晖跟着她。
晖不高兴的说:“还有几天才举行仪式呢,她现在还不是妖界的女主人,况且女修在妖市上把我赶走了,我们大吵了一架。”
琰凤无奈的说道:“这又怎么了。”
“她嫌我走的慢!我嫌她买的多!”晖一想到这个就怒气冲冲,“主人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能逛,从西市到东市,整整两个时辰不歇气,看见漂亮东西就买,不出一会妖市全都知道妖界来了个蒙面但人傻钱多的女人!”
琰凤宠溺的勾起嘴角:“她喜欢,让她买就是了,这有什么好争的。”
晖委屈巴巴的控诉:“哼。主人现在被女修勾了魂,我说什么主人都向着她,才不会管我的死活。”
晖不明白主人为何突然要娶女修为妻,而且以女修的个性竟没有反对,顺从的诡异极了,晖敏锐的察觉到两人之间或许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胡说八道。”琰凤轻轻斥责道。
晖左右看了看,跪坐在琰凤身后,把玩这手中的玩具:“主人,如果以后女修不喜欢我,你会不会把我逐出宫殿啊?”
“想什么呢。”琰凤抚摸着他的脑袋。
“那主人是真的喜欢她吗?”其实娶个女人也不是不行,就是妖族和人族子嗣艰难,以琰凤的修为,说不定上万年都不会有孩子。
但琰凤却收回手,慢慢闭上眼睛假寐,他不愿意回答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他更愿意做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比如让燕绯澜心甘情愿的守在他的身边,假以时日,他不信她不会爱上自己。
突然间,胸口的凤凰图腾突然灼烧起来,不好,燕绯澜出事了,他猛的从水池中起身,消失在宫殿中,留下满身是水,不明所以的食铁兽傻愣愣的坐在那。
燕绯澜气走了食铁兽,自己和其他的随从去了酒楼喝茶歇息,她望着楼下人来人往的妖族,难免有些好奇,这还是第一次她看见如此众多的妖族,妖市里不光有妖族,还有不少来次交易的鲛人。
鲛人的男性美艳妖媚,几乎都穿着蓝衫。可奇怪的是,他们的额上都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青雾。
这青雾只有潜心修医的修士才会发现,拥有这种能力的修士这世上寥寥无几,燕绯澜算是其中一个,青雾代表着不久以后,这个种族会迎来一场损失惨重的瘟疫。
但也可能是可以控制的小灾小病,不足为惧。
“不行!连镜陛下您不能进去!”
“我不过就想看看妖界的女主人,有何不可,让开!”
门外传来侍从的惊呼声,燕绯澜的思绪被打断,这才想起这位明恋妖王已久的鲛皇,在原着里,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听闻涂山慕沧与琰凤有染后,将涂山慕沧捉了去,日日折磨,不但拔去了他的手指甲,还打断他的四肢,将他丢进最下等的妓院里被乞丐轮奸。
燕绯澜想到此,不禁毛骨悚然,撑着桌子就要站起来,门在这时被推开,燕绯澜与连镜四目相对,连镜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似乎连呼吸都难以为继。
“你是被琰凤救了去吗?”他喃喃说着,嘴唇动了动,声音很低,燕绯澜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这个人是他,原来他们早在凡人界见过一面,那时的他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来给成亲的琰凤送上贺礼的啊。
燕绯澜想不出,也猜不透。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燕绯澜简短又和蔼的说道,努力保持着镇定,他眼底的疯狂令她害怕,只得尽量不刺激这个疯子,本想告诉他自己与琰凤的交易,可之前与琰凤做下保证,万万不可让第二个人知晓。
听见她的声音,连镜猛的僵直住了身体,当场石化,他艰难的开口:“琰凤的妖后,是你?”
燕绯澜此时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定定的瞧着他。
突然间,他拽着燕绯澜的手腕,默念法诀,从妖界瞬移到凡人界的海边,海浪拍打着岸边,溅起白浪,此时天空低沉阴暗,高空之上酝酿着一团黑云,一场暴风雨快要来了。
此时燕绯澜看清他的额上也有一层青色的雾,难道瘟疫的预兆是真的吗?
连镜的眼睛凄绝的看着她,似在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怨恨,这一时间,燕绯澜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让他被绝望伤透。
“你为何要带我来这?”她问道。
“这里没有妖界的人打扰我们。”他喑哑的开口,“你的伤......都好了吗?”
伤?燕绯澜疑惑的扬起眉头,虽然不知他说什么伤口,但她现在确实没有伤了,就连脸上的青鳞也被琰凤施法藏了起来。
“都好了。”
看着面前女子温柔似水的脸庞,仿佛昔日的荣光又在她身上重新散发。
“你还活着就好。”她还是这么瘦削,但面上多了一丝坚毅之色,或许是琰凤改变了她,而她也改变了琰凤。
他虽然嫉恨她,可杀了她一次后,日日饱受内心的谴责,久久寻不到她的踪迹后更是难以入眠,要不是在寻找她下落的途中,得知妖王就快大婚,他也不会再见到她。
燕绯澜是能唤起他心中为数不多的善意的人,想到这他下意识捂住心口,他已经许久没有从感受到什么是愧疚和痛苦了,原来,他的心还是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痛的。
燕绯澜见他一副模样,误以为是他身体出了问题,忙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关心我?”他抬起头,目光澄澈清明,“你不该关心我,我们本是仇人。”
“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她想上前又不敢。
连镜侧头看着阴暗汹涌的大海,猛烈的海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四散飞舞,他嘴角含着自嘲般的犀利,冷冷说道:“你赢了。”
“啊?”她怎么听不懂。
我赢什么了?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一道红色的影子蓦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突然而至的琰凤打断了她疑惑。
“连镜......”琰凤阴狠的唤着他的名字,而连镜却淡漠的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猛烈的剑光直指连镜的眉心,强烈的光亮令燕绯澜忍不住闭上眼,两个化神期的修士在海边打了起来。
但化神中期的连镜根本不是化神后期琰凤的对手,连镜很快就被琰凤压制在身下。
连镜跪在地上,琰凤手中的光剑刺中了连镜的心脏,血水从身体里溢了出来,一点一点打在身下的沙地里,再用力一点,只怕会刺穿这具身体。
连镜面色惨白,说道:“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看不上我也是应当。”
琰凤冷哼了一声,燕绯澜捉住琰凤的手臂,摇了摇头:“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们回去吧。”
“鲛人狡诈,你莫要被他骗了。”琰凤却是不信,他太了解连镜是个怎样的疯子,所以才不想留着这祸患。
“不,我相信他,若是他想杀了我,就不会等到你来,我们就快成婚,我不想因此徒增杀孽。”燕绯澜放轻动作,握住他的光剑,将它从连镜的身体里轻轻抽离,连镜怔怔的望着她,鲛人的眼眶里滚落出泪水,落在地上化成了珍珠。
连镜捂住胸口,一手撑地,艰难的喘息着,燕绯澜随身携带的定瘟珠悄悄塞进他的掌心,低声道:“这个给你,我看到了不久后鲛人一族即将爆发的灾祸,这个珠子可避一时的瘟疫,就当你送我鲛珠的回礼了。”
他低着头:“你竟还记得。”
“我还记得你的名字呢,连镜。”

(四十五)搞事的魔尊

燕绯澜将藤椅搬去了树荫底下乘凉,膝盖上躺着看了一半的孤本史书,无所事事的消磨时光,在妖界的日子甚是无趣,她既不能用妖气修炼,也不能随意的离开王宫,这里遍布着琰凤设下的结界,只要她不往外踏出一步,夜离和风青羽就对她无可奈何。
聒噪的蝉声孜孜不倦的作响,膝盖上的绒毯长长的铺展着,一直垂到了脚边,绒毯是狐狸毛做成的,但王宫的狐妖似乎并不介意同类的毛皮被做成毯子,甚至还若无其事的披上它们,燕绯澜有些不理解,她完全无法将人皮披在身上。
说到人皮,史书里恰好记载了一个修士的一生,那是好几千年的事,据说有个修士开辟了一种全新的道,既不是魔道,也不是妖道,而是一种邪恶至极,不被人接受的道,那时的人们对于这样未知全貌的东西要么毁灭,要么把它封印。
修士被修真界抛弃了。
他被当作邪恶之物处死,被活活剥去了人皮,剜掉眼睛,身上种下几百种符咒,为的就是毁去他的灵魂让他不得转生,在这一切都大功告成之后,那名修士的遗体被镇压在凡人界的苍茫山下。
苍茫山?燕绯澜微微扬起下颚,看着南边,那不就是在天蜀城附近吗,她不禁想起在地下城见到的那个怪物,内心深处弥漫出一股朦胧的疑惑,她见到的怪物也不知是否和千年前那次有关。
或许琰凤知道一些,那时候他早就出生了,想到去见琰凤,燕绯澜又有些犹豫起来。
虽然还有几日他们才大婚,但为了唤醒琰凤对女人的生理性抵触感,他们几乎日日都在一起,琰凤会托起她的下颚,亲吻她的嘴唇,如蜻蜓点水一般,似在草草例行公事,看得出他并不适应和她亲密,燕绯澜以为他会取消婚礼大典,奇怪的是,他默许了这一切进行下去。
算了,这不是她一个工具该想的这些。
她抱着书籍去了琰凤的宫殿,想聊聊那个修士的事,意外的看见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晖一看见她,就不安的站起来,神色有些躲闪。
燕绯澜走到他跟前儿,问道:“妖王在里面吗?”
晖很快的说道:“不在!”
但宫殿内却传出一声刺耳的愤怒之声,是个陌生的男人在怒吼。
晖紧张的盯着燕绯澜平静的面孔,小声说道:“你最好不要进去,里面有人。”
“他是谁?”
“辜秋。”晖挠挠脑袋,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为了你,主人将宫里的宠侍都遣走了,辜秋是唯一一个不愿意离开主人的,正在里面闹腾呢。”
燕绯澜慢慢咀嚼这个名字,如果她是书中的炮灰女配,那辜秋就是书中的恶毒男配,一个将琰凤爱到发狂的虎妖。
书里九尾狐后半部分的痛苦几乎都是辜秋给他的,辜秋在报复九尾狐,恨他夺走了自己的爱人。
燕绯澜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先走吧。”
晖说道:“你别怕辜秋,有主人护着你,那只虎妖伤不了你,其实我也不喜欢辜秋那个家伙,每次我出现,他都会恶狠狠的瞪我,巴不得我赶紧去死。”
当然了,谁让你是个雄性,辜秋不没有危机感才怪。
燕绯澜忍不住笑道:“看在你难得安慰我的份上,送你个小礼物吧。”
她将一根嫩竹子做成的零食送给他,晖呆滞的闻了又闻:“这是什么?”
“可以吃的东西,这竹子可嫩了,尝尝吧。”
晖一愣,随后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是食铁兽!我不吃素!你抠门死了!谁家送礼物送竹子啊!”
宫殿外,燕绯澜和晖在打闹着;但宫殿内却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你让我走?我没听错吧琰凤,我们可是从小长大的情谊,怎就比不过一个女人!”辜秋抱着双臂,固执的下巴紧绷这,肌肉发达的臂膀将布料撑的鼓鼓的,身材体型比琰凤竟高大了一倍,俨然看不出他在床上是被插的淫水直流的那一个。
“你听到的每一个字都是我思前想后,犹豫再三的结论。”琰凤一字一句,颇有耐心的和他说道。
“用一个女人就想让我滚,你以为我会信?倒不如换一种方式。”
“我会给你一座妖气浓郁的山头,你大可以放心修炼。”
“施舍我一座山就把我打发了,你觉得这样可以算清我们几千年的感情吗?”辜秋的眼中逐渐积蓄着委屈和怒意,他试着抓住琰凤的手,却被琰凤不着痕迹的躲开。
琰凤看着他黑色的眼珠,与燕绯澜的一模一样。这才让他对辜秋有了一丝耐心,自从认识了燕绯澜,他总是忍不住将她和所有人对比,结果就是所有人或多或少在某一点都比不上她。
“这些年我对你,跟对其他男人没什么区别。”
“可你的第一次是我的!”辜秋红着眼睛,大声大声辩驳,“我不要你的东西,更不会离开你的!”
“我做的决定不会动摇。”琰凤渐渐失去了耐心,“如果你现在不走,等我赶你走的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只要你留我在这里,我不会给你造成麻烦,更不会伤害那个女人。”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琰凤冷漠的目光变得冷酷,“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无论如何你今天之内就得给我从王宫里滚出去。”
琰凤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只有属于王者的冷峻。
辜秋苦笑:“我不走的话,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我,就像当初你为了夺权杀了前任妖王一样,还将他的尸骨埋在御花园下,日日夜夜看着你寻欢作乐。”
他揭开当年宫变血淋淋的真像,只是在竭力保全自己的尊严罢了。
辜秋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他没有要琰凤是谁给他的东西,眼下他也无处可去,坐在一条小溪边上发呆。
但一团黑烟飘到了他的跟前,辜秋被吓了一跳,眼睁睁的看着黑烟凝聚成一个人形,是魔尊风青羽。
“大皇子......”辜秋喃喃说着,敛去心神,颓然的低下头,“魔尊。”
风青羽漠然的看着曾经背叛自己父皇的男人,冷冷问道:“你被琰凤赶出来了?”
辜秋坦荡的说道:“是啊,我的报应来了。”
“他为了一个女人敢走你,真有点匪夷所思啊,难道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是挺美的。”
“画出来。”
“什么?”辜秋仿佛以为自己听岔了,这时候魔尊不应该杀了他为蛟龙一族报仇雪恨吗?
“将她的容貌完完整整的画出来,我要看看她是谁。”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能有这样的魔力让琰凤不惜代价在王宫设下禁制阻挡他的侵入,他的暗探也没有丝毫头绪。
这个女人究竟是诱饵,诱导风青羽走进陷进里,还是琰凤的软肋,能让风青羽给琰凤致命一击。

(四十六)归来的狐狸

燕绯澜穿着大红嫁衣,长发如缎,似纱披散在肩头,双耳别着金制流苏耳环,耀明媚眼,镶有金色滚边的衣袖几乎长及地板,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的面无表情和侍女的喜悦形成了绝妙的反差。
七八个婢女围着燕绯澜小心翼翼的侍奉着,动作轻柔,一点点用胭脂描红新王后的如玉的肌肤,卷翘浓密的眼睫轻轻颤抖,宛如栖息在花上的蝴蝶,红唇莹润,不点自红,侍女们稍加修饰一番,让天然无邪的绝世容颜愈发的出尘。
这是燕绯澜第二次成亲了,被华丽的绸缎喜福裹着的她,依然感受不到幸福,婢女为她带上沉重的发冠,又见燕绯澜不语,绝美的面孔清清冷冷,仿佛今夜成亲的人不是她一般,婢女不由惶恐,担忧自己惹恼了新王后,忐忑的问道:“王后是不满意这身装束吗?”
燕绯澜侧过头看她,只一眼,眼前的婢女身体轻轻颤抖。
“没有,你们做的很好。”燕绯澜回过头,轻轻说着。
婢女皆是松了口气,扶着她走出宫殿,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妖与人不同,庆典往往在夜晚开始,每一处宫殿都被亮堂的宛如白日,这也是燕绯澜头一次见到如此众多的妖族,她走过他们的身侧,他们俱俯下身,对她行礼。
她独自踏上红毯,明红的裙摆在身后铺开,锦纱明缎,层层迭迭的绽开,明月灯笼下,一个红衣华贵之人,拖地的裙摆宛如盛开的牡丹,沿着石阶一步步走向高台上的妖王。
色彩鲜艳的花朵在高台边自下而上的绽放,也只有在妖王迎娶妖后之时,高台的花才会盛开。
琰凤也是与她同样色彩的红衣,只不过在宽大的袖口处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玄色的内衫,红色于他依旧如此的绝代风华,其中点缀的黑色却令他多了一丝沉稳。
琰凤俯视着台下的燕绯澜,等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的身边,那双赤瞳直白、专注,仿佛一张无形的锁链,将她困住,并把她一点点的拉至他的眼前。
燕绯澜深吸了口气,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慌乱,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脱离了的自己的掌控,不过也蛮可笑的,她这一生又有什么能是自己做主的。
敛去心中的哀怨,她弯起嘴角,走到他的身侧,与他并肩而立。
接下来便是妖族彻夜的狂欢。
琉璃帘子叮铃作响,纱幔重重,燕绯澜立在月下,月光的清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在她的身上,身上的红色薄纱随风翻飞,仿如飘渺云烟,她褪去了厚重繁复的喜服,换上白色的抹胸,露出的半截乳房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如墨的青丝披散在洁白的肩膀上,一直垂到腰际。
妖族王宫侍寝的装扮有道不尽的香艳。
她不喜欢琰凤举办的隆重宴会,被诸多妖饶有兴致的打量,他们都知道琰凤好男风,娶她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大家都既可怜又尊敬的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燕绯澜也觉得自己像个可怜的傻子。
看吧看吧,燕绯澜自暴自弃的想着,等过了今晚,这些八卦讨厌的妖族休想再见到她一面。
“王后。”婢女撩帘,轻轻走了进来,生怕惊了月下的女人,“王已经在寝殿等你了。”
他还是来了,为什么非得做那档子事?燕绯澜身形一颤,不情愿的转过柔美的身子,她不断的安慰自己,有什么好纠结的,不过是躺着就好了,反正人情债总得要还,张开双腿总比要她的命强。
层层纱幔随风而动,婢女在她身后关上大门,鱼贯而出。琰凤坐在床榻前,身穿金莲红袍,宛如妖异的曼陀罗,却浑身都是赌,他端着酒杯,出神的望着窗外,见她过来,嘴角含笑:
“过来。”
燕绯澜无言的走到他身边坐下,两人之间隔了一个枕头的距离。
琰凤放下酒杯,并未多说什么,他打开枕头边的檀木箱子,取出一把小巧银制的匕首。
“接下来,是凤凰一族的缔约。”他淡淡的说着,撩起长袖,露出肌理分明的胳膊。
然后重重的刺了下去,划开一条深深的口子,能看见藏在血肉里的白骨,琰凤皱着眉头,这点疼痛在他看来仿佛不算什么。
燕绯澜怔怔的看着他的动作,缔个约需要这么麻烦吗?自己也不会被剜上一刀吧,想到此她不由捂住自己的胳膊。
琰凤冷哼一声,夺过她的手,说道:“怕什么。”
话音一落,匕首就在她的掌心刺了下去,燕绯澜咬紧嘴唇一声不吭,手腕被他牢牢的捉住,挣脱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血珠一颗颗的流出。
这时他将胳膊伸过来,燕绯澜掌心的血恰巧落进了他划开的血肉里,两人的伤口也渐渐愈合,看不出一丝痕迹,至此她的血与他的骨、他的血融为一体。
而此时,她的左胸发烫,低头一看,竟浮现出一只振翅欲发的红色凤凰,小小的一只,只有拇指般大小。
琰凤吻上她的滴血的掌心,血眸静静的看着她,道:“现在,你是我名正言顺的道侣了。”
名正言顺?燕绯澜不禁觉得好笑,也不知这修真界有没有重婚罪。
随后他脱下自己的袍子,浑身赤裸的站在她面前,他的身体完美修长,既阳刚又美丽,尤其是胯下还顾着一团不容小觑的阳物,燕绯澜脸上又红又白,下意识羞怒的别过脸。
琰凤轻声一笑,覆上燕绯澜的身体,两人交迭倒在床榻上。
人界,荒坟谷。
两个盗墓贼正在土坑里刨着刚被扔进谷里的新鲜尸体,一般来说,他们这行总能从死尸上扒出不少好东西。
“大哥,你看,这里怎么多了一个还没打开的棺材。”刘老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一面将死尸上的玉佩往怀里塞。
王老大踹开挡路的尸体,走到棺材面前,这口棺材古朴巨大,突兀的出现在群尸之中,令人心中泛起一股子寒意。
但心中的贪婪压制住了恐惧,王老大搓搓手,满眼放精光的看着棺材:“这可是不是简单的棺材,瞧着棺材上的绘画是千年前的风格,只有达官显赫才有这等殊荣啊。”
“这种棺材不应该埋在地下吗?”刘老四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谁会把它挖出来扔到乱葬岗啊。”
王老大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中气十足的说道:“你懂个屁,这是老天爷给咱们的财路,把荣华富贵亲手送到咱跟前,还不快撬开!”
“好好。”刘老四连忙找来铁棍,一想到棺材内的尸体上堆满了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嘴角就止不住的咧开。
一番忙活下来,两人抬着沉重的棺盖扔在地上,将地上的死尸们砸了个稀巴烂。他们朝内一望,顿时愣住,脸上浮现出痴迷的神情。
“真美啊......”王老大喃喃说着,就连一旁的刘老四也看的目不转睛。
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绝美的少年,安静的闭着眼睛,他浑身赤裸,肌肤如雪,发如银丝,粉唇鲜艳,那额上的红印若隐若现,在两个盗墓贼看来骚到了骨子里,身体的每一处透着一股子的妩媚,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那双手更是纤白无骨,比美娇娥还美上几分。
如此模样,看上去刚死不久,王老大胯下的鸡巴瞬间就硬了,喘着粗气,命令着刘老四:“快!快把他翻过来!”
“啊?”刘老四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老子要奸尸!”
刘老四听此,下流的心也开始燥热起来,等老大完事,是不是他也可以分一杯羹?当即往棺材里跨进去一条腿。
突然间,棺材里的银发少年,猛的睁开眼睛,一双金瞳张扬而妖娆,阴恻恻的盯着二人,那一眼,瞬间令两人失去了眼前的色彩,还未反应过来,头颅从他们肩上炸开,炸了少年一脸的血浆。
涂山慕沧毫不在意的拭去脸上的猩红,周身黑屋萦绕,化作黑袍披在他的身上,他环视了一眼死尸遍地的荒坟谷,想不到十涯之墟的出口竟是这么个地方,他赤裸着身体出了棺材,舒展着双臂,从十涯之墟得到的机缘牢牢刻在脑海里。
凡人界并不安全,他需要回到妖气充裕的妖界修炼,涂山慕沧面朝东方,眼中阴寒一闪而过,那是妖界的所在之处,若说妖气最为充沛的地方,非王宫莫属。
他已孤身一人,藏在妖界最危险的地方又有谁能猜到,而且他必须去,他要拿回燕绯澜留给他的法宝。

(四十七)妖王的大婚

琰凤轻柔的吻着她的脖子,舌尖一点点的伸出来,在肌肤上打转舔舐,燕绯澜身体僵硬,她脖子本就敏感,一股酥麻瞬间穿透了身体,让她软了腰肢。
她的一双手更不知道往哪放才好,抓住他的胳膊和肩膀总觉得会太过亲密,在燕绯澜心中她和琰凤就是一对假夫妻,既然是假的,主动和他肌肤相亲总有些不一样。
唉,要是她没那么死板固执就好了。
琰凤的吻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热切,脖子被吸出玫瑰色的吻痕,燕绯澜僵直之时又感到茫然无措,感受到他的胯下的鸡巴变硬,她揪着自个儿的裙子,头尴尬的偏过一边。
但琰凤并不想这么放过她,他追着她的唇,强势的印下,燕绯澜对上他妖异惑人的赤瞳,有瞬间惊讶他的举动,在她出神的时候,琰凤的舌尖趁机不顾她的抗拒伸进嘴里,勾着她的舌头舔动,舌面相贴,津液交换,碾转反复的吻她,仿佛透气的空间都被挤压住,让她无处可逃。
琰凤带给她的感触像火苗一样迅速从唇边蔓延开来,酥麻和快慰在身体里相互碰撞,撩拨着她的神经。
“唔唔......不。”口中被搅出透明的津液,沿着嘴角下滑,嘴里像是被完整的侵犯了一遍,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的气息。
燕绯澜剧烈的挣扎,脑袋晃动,企图躲避他的深吻,琰凤察觉到她的不适,这才慢慢收回舌头,从她嘴上移开,抚摸着她的脸,说道:“怎么了?”
燕绯澜脸色羞红,舌根被吸的酸软,大部分是因为气的,她用力擦拭脸上的津液:“不要亲吻。”
她极力的遮掩住被琰凤撩起欲火的心虚,明明他之前似乎也不热衷亲吻,怎么今日就吻的这样......这样淫荡......燕绯澜心头渐渐浮上疑惑,他说会做夫妻之间所有的事,本以为他不会习惯的,可看起来他却比自己更入戏。
“嗯。”琰凤沙哑的应了一声,又问道,“你和你以前的道侣也不亲吗?”
燕绯澜擦着嘴角的动作一顿,垂下眼帘,低低道:“我也不喜欢他亲我。”
琰凤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拉着她的双手环住他的劲腰,漫不经心的命令了一句:“抱住我。”
当温热的掌心触及他细腻的肌肤时,燕绯澜心中一跳,似乎他的身体蕴含着无限恐怖的力量,在卑弱自己的面前,她显得那样渺小。
琰凤在她的面上轻轻啄吻,虽然不再深吻,但脸上或多或少都留下的他的津液,妖族就是妖族,总是喜欢在自己的领悟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吻渐渐往下,肩上的布料被拉下,湿漉漉的吻紧随其后,落在圆润的肩头,她有些痒痒,不禁缩着肩膀,但被他抓着肩膀扳正回来,他还要一点点的享用她的身体,怎会让她退却。
目光看着胸前那堆起伏的乳儿,他还记得她身体的每个部位,抹胸扣的很低,就比她的乳晕高了那么一丁点,单薄的丝绸裹着丰润的乳肉,琰凤眼中闪过一抹暗红,毫不犹豫将燕绯澜避体的衣物尽数剥去。
纱衣和丝绸顺着床榻窸窣落地,床上雪白有致的女体染上浅浅的薄红。
琰凤一双大手像揉面团一样把乳肉揉成各种形状,看着滑腻的乳肉从指尖溢出,他凑上去舔了舔被挤出的乳头,敏感的乳头受不了这刺激,竟慢慢的挺立起来,小巧可爱。
一双赤色的眸子潋滟温情的望着她,对着立起的乳头啃咬亲热,翻来覆去舔了许久,离去之时还咬了一口。
好痛,燕绯澜眼里泛出泪花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将他推开,捂着胸口扭头就要躲,琰凤扑过来抱住她,额头蹭着她的脸颊,呼出的热气几乎要烫着她,说道:“别气,我不咬你,总成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亵裤,在她的穴口抚摸了一把,无毛的嫩穴细腻干燥,并没有液体,手指又刺进去一根,足足伸了半个指头才感受的到穴儿里有一丝湿滑。
自己动情的不行,而她却没什么反应,真是一个火,一个冰,琰凤不知是气的,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还真是难以取悦啊。”
但他早已经被憋的不行,这些日子欲火存积在体内已有多日,又抱着燕绯澜亲了这么久,只想赶紧搂着她好生缠绵一番。
他握着鸡巴,湿润的龟头在她的穴口磨了几下,让穴口变得湿润,略一挺身,将龟头挤了进去。
燕绯澜颤抖一下,因为是侧躺着,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腿间还夹着琰凤的大腿,两个人像藤蔓一样纠缠在一块。
他揉着她的穴口,没有继续深入,她到底没有完全湿润,而是等她适应了一会后又继续推进去一点,如此来了好几下,也才入了半根。
不过半根也就到底了,燕绯澜抓着他的手臂,小腹涨的厉害,琰凤恢复妖身后,这阳物也大了许多。
“慢点......我好涨......”燕绯澜想扭下身体都动不了,四肢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下,被他压制的死死的,他想对自己怎样都行。
“再忍忍。”琰凤额上落下一滴汗珠,瞬间没入进燕绯澜的青丝中,她的小穴吸的他头皮发麻,裹着他的鸡巴收缩,不过就轻轻动了几下,光是夹着这半截,也是紧的让他进退两难。
琰凤抓着她的屁股,慢慢插起来,里面的水也渐渐多了起来,燕绯澜随着他的举动不住的摇晃,感觉肚子里有根棍子在搅动,既微微刺痛,又酸爽。
插到敏感之处时,燕绯澜不禁轻吟了一声,琰凤听的腮帮子紧了又紧,终究是没有对着她的小嘴咬下去。
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琰凤捏着她的乳儿,呼吸越来越急促,腾出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屁股,猛的撞起来,结实的腹肌撞的屁股白肉翻滚,肏的啪啪作响。
“啊......”燕绯澜闭着眼睛,酸涨感越发强烈,他似乎捅的更深了,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小肚子被肏的一缩一缩的,两人的青丝都落在她的身上,红与黑交融在一起,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琰凤抬起她一条腿,让她的私处大开,两人交合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白嫩的穴口明显被肏红了一圈,他亲了一口她的脸颊,就大开大合肏动起来,迅猛的力道几乎要撞进她的子宫里面,华贵宽大的床榻也忍不住发出摇晃的吱呀声。
硕大的龟头撞在宫颈上,凶狠的力道几乎要肏进去,燕绯澜带着哭腔哀求道:“别进去了......不舒服......”
“撒谎,你都流这么多水了,怎么可能不舒服,乖,肏进去才能体会到乐趣。”
燕绯澜被他按在怀里插了几百下,终于插得宫口微开,他迫不及待的顶了进去,感受着鸡巴被宫颈吸附的感觉,埋首在她颈肩亲了又亲。
“求求你射出来吧......”燕绯澜脸颊泛着红晕,下体又疼又酥,快感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给吞没。
他对她的哀求不予理会,拍了拍她的屁股,将她从怀中捞出来,但鸡巴仍是插进她的体内,他换了个姿势,让燕绯澜趴在床上,用枕头垫高她的小腹。
妖族最喜欢后入,只有如此原始的姿势才能将他们的性欲激发到最大。
他压着燕绯澜软软的身子,肆意的抽插起来,这个姿势插得更深,几乎只剩阴囊在外面挂着。
燕绯澜这个姿势更加不舒服了,明明被插得酸胀,但小腹突然被垫了个枕头,像是被挤压着,随着他的撞击,小腹也被枕头撞,下面被插,上面被撞,燕绯澜更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倾泻出多的快意,脑子昏昏沉沉,最后只剩下趴在床上嘤嘤直叫。
琰凤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如此的蛮力都对着她发泄了出来,两人的私处渗出混浊的液体弄湿了床榻,直至黎明时分,他才从她身上起来,抱着昏迷的燕绯澜去了隔壁的温泉室。

(四十八)宠爱

身后是琰凤灼热的体温,他睡着时并未抱着她,而是规矩的躺在身侧,这点与身为凡人的琰不同,琰总是喜欢亲热的抱着她一起睡,她很难把他们两个当作同一人,琰凤很少表露出琰露骨的情感,或许他的本体是火凤,让他的温度比凡人和其他妖族还要高上几分。
此时天还未亮,她很早就醒了,身体酸涩不已,光是这么躺着,那股酸涩之感就会在血液骨骼里冲撞,但她也不想起身,因为这样势必会惊醒身后的男人。
透过红纱,屋内香烟袅袅,侍女在他们事后便进来换下被褥,并点上去除情欲味的熏香,红宝石镶嵌的珊瑚摆在中间,屋内极尽奢华,镶玉的雕花屏风后正跪着一位侍女守夜,侍女小心翼翼的收敛呼吸,生怕惊扰到帐中之人。
燕绯澜侧身久了,压着的左臂发麻,索性翻了个身平躺,她与琰凤同盖一床锦被,难免碰到他的手臂,因身体动作,下体隐隐有液体流出,是他射进去的精液,裆部逐渐濡湿,稍微一动,就有更多的精液从小口中溢出,卡在私密处越发的难受,燕绯澜本来就不喜与他人同眠,她想不明白被洗去记忆的自己竟能将习惯完全的抛诸脑后,就连睡觉时,也变得喜欢抱着男人。
所以一旦恢复记忆后,就变得格外折磨,当天蒙蒙亮时,她再也忍受不了,掀开褥子,取来架子上挂着的斗篷遮住身体,低声唤来侍女,身后传来被褥的细细簌簌的声响,她不再注意琰凤是否惊醒,同侍女前往隔壁殿内的温泉池中沐浴。
她姿态慵懒的靠在白玉雕刻的池壁上,肌肤光滑细腻,如牛奶般白皙,绸缎般的青丝泄下,侍女正替她揉捏肩膀缓解酸痛,动作小心翼翼,谦卑柔顺。
“你们妖族是如何避孕的?”
侍女陡然听见王后清冷的声音,捉摸着她话里的意味,眼底闪过一丝惊骇:“回禀王后,孕育子嗣乃是天地之道,我们是不避孕的。”
难怪妖族的数量是人族的上百倍,就连在魔界中,也是妖族数量居多,据说光是一只兔妖能产下将近二十个胎儿。
“如果是不同族类,那产下混血孩子的几率是不是就会小一些?”燕绯澜只是单纯的好奇,行医多年,她很少遇到妖族,有时候便会对他们的生活习性格外着迷,想要一探究竟。
“王后多虑了,妖族的生育能力无人能及,就算是不同族类结合,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且孩子也能依据父母双方的原型,自由选择幻化,而且混血孩子的妖力更强。”
“我在城中闲逛之时,并不少见妓院和勾栏院,那里面的主事会让女妖们怀孕吗?”
侍女轻轻一笑,声音有些傲然:“我们妖族女修的地位在人界女性之上,都是我们自行选择是否要留下子嗣,若是嫖客长的好看,妖力深厚,留下一两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不想要孩子,就会让嫖客带上肠衣。”
是药叁分毒,妖族女修宁愿禁锢男性也不会委屈自己,的确比人族女性更为自由些。
此时,后脑勺一股灼热的气息传来,侍女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声音里是止不住的起伏:“参见王......”
“退下。”琰凤平静的开口。
燕绯澜回过头,却被琰凤的双手摁住,她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的拖曳及地的衣摆,上面绣着金色的花纹,暗自流动着华贵的光滑,肆意而张扬。
她身体僵硬的坐在池水里,琰凤修长的手指正在按压她的头部,望着燕绯澜的眼神,像水纹涟漪般温柔。
“那么僵硬干什么,怕我啊?”他说着,语气里有一丝嘲弄,“我知道你整夜都没睡好,我也一样。”
“你也睡不好,为何还是要留宿在这?”燕绯澜难免有些责备,她有些拿不准是否让琰凤避孕,毕竟两人之间难以允许子嗣,总有点多此一举,可万一呢。
店内烛火昏黄,刚好落在她的脸上,能照出脸上细小的容貌和近乎透明的乳白色耳垂,上面的触感犹如世间最好的玉,细腻柔滑,他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但最终也只是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宫里面的人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家伙,我若是不多宠着你些,就算你是妖后,也会被啃的骨头不剩。”
是自己思虑不周了,燕绯澜给自己狡辩:“我有时候睡相不好,怕扰着你。”
“如果你踢我,我会推开你的。”
她还真希望睡着时能踢他几下,她从池水中站起来,微冷的青丝从他掌心中飞快的撤出,琰凤心中猛然一空,那种感觉像是一脚踏入了无底深渊,恐慌令他无所适从,为什么?明明已经同她接下夫妻烙印,这种抓不住的感觉仍然存在。
燕绯澜穿上衣袍回头的同时,看见他整个人神色阴郁的站在那。
“凤凰?”她出声唤他。
琰凤回过神来,冲她温和的一笑,拉着她的手朝着后殿走去。嘴里说道:“我知妖界对你修行无益,便给你打造了一处灵气充裕的后殿,多花个几百年,便会回到元婴期。”
燕绯澜低下头,眼底却有些悲伤:“可我不能一直待在这......你忘了我师兄吗?只要他历劫回来,我就得回去。”
琰凤却意味深长的来了句:“回来又如何,若是厉孤涯忘了你呢?”
燕绯澜与厉孤涯先一步缔约,始终是他心间的一根刺,让他时时刻刻意识到自己低人一等,他不信什么先来后到,只有不择手段的夺取。
现在琰凤和她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但时间会改变一切,交易也会变成斩不断的牵绊,他可以为了燕绯澜遣散后宫,同样燕绯澜也要回报同等的代价,不再同厉孤涯有任何牵扯,最好同霄宗断绝关系,而他自会寻到单方面解除燕绯澜与厉孤涯的道侣身份。
“你有什么好办法?”
琰凤笑的睫羽弯弯,一双红眸波光潋滟:“我们妖族有个古老的蛊毒,需要五十年的时间来完成,我已让下属去了凡人界,陪在厉孤涯身边,成为他最忠心的奴仆,有了我的帮助,我想厉孤涯就算活到一百岁也没问题,等他回到修真界自然就会忘记你这道侣。”
燕绯澜盯着这妖孽,厉孤涯会在人界遇到涂山慕沧,两人情愫渐深,到时候厉孤涯自然会想办法同她解除道侣关系,但琰凤安排可以说是又增加了一份保障,燕绯澜可以无忧无虑的在这修炼,既不要回到修真界应对厉孤涯,也可以躲避风青羽和夜离。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后殿,燕绯澜许久未感受到浓郁的灵气,难免心神荡漾,琰凤见她喜欢,放任她在里面修炼半个月,而这段时日,琰凤依旧日日留宿在王后寝殿,殿内不知不觉中多了许多男人所用之物。
晖每早上服侍琰凤时,都能见到他胯间顶起的一坨巨大,妖王独守空闺,还是妖界头一闻。晖不禁对燕绯澜更为不满了,明明有了高贵的身份,和妖王双修才是正道,可偏偏非要争那一口硬气自己修炼,自己练得多慢啊,主人也不能总是守着她不宠幸其他人。
晖为了给主人泄欲,故意将琰凤引到一处宫内的不起眼的偏殿中,琰凤推开门时,竟看到鹊妖裸着身子迎接他的到来。
“奴鹊妖,请王宠幸奴。”他将身子压弯,头轻轻叩在冰冷的地上,男性柔韧白皙的身子一览无遗。
琰凤不语,只斜眼看晖。
晖赔笑道:“我把鹊妖偷偷藏了起来,就怕主人要是想起了他呢,这里无人,有我看着,不会有人知道。”
琰凤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一个妖王,为什么要偷偷的来?”
晖警铃大作,忙跪了下来:“是我错了!我不该擅自揣测主人心意,请主人恕罪!”
琰撇了一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鹊妖,赝品终究是赝品,就算他与燕绯澜神似,如今他已有了瑰宝,可看不上这等粗劣的玩意儿。
他走之前踹了晖一脚:“将鹊妖送出去后,自己去巢仙殿领罚。”
“遵命。”晖叹了口气,看来今后可不能怠慢了妖后,哼,等她失宠后,他定要好好的跟她算账。
燕绯澜出关时,修为增长的速度竟比以前还要快上几倍,她看着镜中被毁去容颜的自己,虽说有琰凤障眼法遮盖,可龙毒入骨,也只能维持两天,现在他不在,她也没办法。
不由苦笑,当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他了。
侍女递上香茶:“王有要事外出,但会在晚膳之前回来,王说让他今夜会来,让您等着他。”
哦,又要侍寝了,嘴里清香的茶水瞬间失去了美妙的口感。
此时琰凤尚不在宫中,燕绯澜在殿内转悠了几圈,有些无聊,便打算出宫转转,王后出行,整个王城都沸腾了,燕绯澜并未料到会这般大张旗鼓,共有十几辆马车,里面的东西涵盖了衣食住行,出去一天而已,她差点以为自己是去度假的。
所过之处,围满了妖界的老百姓,道路几乎被堵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在伸着脑袋猜测妖后在哪一辆马车里,他们对喜好男风的妖王却娶了一位人族女修感到万分好奇,尤其是关于妖后的传言,被传的神秘莫测。
有人说,妖后其实是男扮女装,妖王一心要给他高贵的身份,为了掩人耳目才出此下策。
还说妖后长的美艳无比,哪怕是朱颜逆天的妖王在妖后面前也有逊色叁分。
更有甚者传言,说妖后宫里藏了一个男人,妖王日日临行妖后,只是为了和那男子行鱼水之欢,而妖后则被迫留在外面,听他们的淫词艳语。
燕绯澜喝茶的手一顿,两只孔雀翎金丝耳坠在鬓角如流光闪动,很好,她的版本集齐绿帽、虐心、替身等等元素,想来说书人的生意爆火,她都想亲自听听,还有没有更香艳的版本。
可惜事实本貌却是她容貌尽毁,成日只能顶着半边青麟的脸,就连今日出宫她也不得不选择易容,而不敢用面纱示人。
此时人群中有个银色卷发少年,他穿着飘逸的白衣,不染纤尘的立在拥挤的人群中,额心那抹竖着的红印令天边的云霞都黯然失色。
涂山慕沧到底是太过年轻,王宫守卫森严,绝不是他一只小妖能够混进去的,眼下王后出宫倒是给了他绝妙的机会,而且他感知到燕绯澜的法宝就在这街道边的一个酒楼中。
他将脑后散开的发丝挽成一个发髻,簪子是他从铺子里偷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偷是最快捷的方法,想要什么就偷什么,这个行为将狐族恶劣的本性发挥到极致,他不光不觉羞愧,还觉得格外刺激。
他动了动身,追随着法宝的气息,身形如鬼魅般飘渺,那些拥挤的人群如何都碰不到他的衣角,只有找到了她的法器,他才能施法找到燕绯澜。
他猫着身潜进了酒楼,这里有士兵层层把守,想来那位王后并未在马车里就在此处,一位宫女端着盛满点心的木盘袅袅走来,涂山慕沧趁机俯身在她的身上,掌控了她身体的控制权,他扭扭头,还有些不习惯裙子。
这时另一个侍女过来,轻声呵斥道:“怎么这么慢,让王后等急了,你我都担待不起。”
“对不起,姐姐。”涂山慕沧低眉顺眼,法器的气息就在王后所处的屋内,暗忖着莫非妖王将法器赐给了王后?

(四十九)坦白

涂山慕沧露出天真无辜,且真诚的眼神:“有劳姐姐提醒,我这就将点心送进去。”
但此时,一位面貌妖异的红发男子走了过来,他穿着绣红色繁花的黑袍子,发丝未束,犹如耀眼的绸缎披散在背后,侍女面色一惊,忙拉着涂山慕沧跪下。
男子声音有些熟悉:“谁都不准进去。”
“奴婢遵命。”
这就是妖王?涂山慕沧疑惑的抬起头,看见了琰,却又不是琰。
妖王的目光扫了过来,带着几分冷厉,看得九尾狐心中陡然一慌,妖王喜好男风,而且自己又是难得一见的炉鼎,难保不会被掳走,他死死压抑住想逃开的冲动,一定要忍。
可在化神大妖面前,他的附身术支撑不了。
还好妖王的注意力都在屋内,沉重的雕花木门被关上,涂山慕沧泄力的坐在了地上,掌心一片濡湿。
燕绯澜拿书的手一顿,琰凤已到她的身边,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
“宝宝怎么突然想出宫了?”他单手支着下颚,一手轻轻抚摸她柔美的手腕,她今日出行选了淡青色的素装,一身清华,袅袅熏香中那双黑眸愈发明亮。
这半个月来的惆怅和茫然在抚摸到她的那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燕绯澜不喜欢听到这个称呼,仿佛时时刻刻要提醒她曾被琰吃摸干净的惨痛经历,也不知琰凤怎么也用上了这称呼,莫非他想入戏更深?
寄人篱下,又收了数多好处,燕绯澜可不能对他甩脸子。
“修炼苦闷,自然要找点乐子,不过眼下这排场我哪也去不了了,为什么不让我低调一点?”
琰凤眉开眼笑:“宝宝是妖后,这是你应得的尊容。”
说话间,他捏了个法诀,燕绯澜脸上的易容瞬间消失殆尽。
燕绯澜捂住半边青鳞的脸,扭过头去,嗓音有些惊慌:“你做什么!”
他抓住她的手,紧紧捏住她的掌心,嫣红的唇妖娆的勾起,带着浓情似水的光芒:“有我在,你不需要遮掩,用你本来的面目吧,他们看不见这块疤。”
说着,他倾身靠了过去,手臂搂着她的细腰,用力的拉向自己,红眸潋滟,漂亮的下颚抵着她的头顶:“我们已有半月未见了……”
“我想你摸我。”
她的手被他握住朝松松垮垮的衣领里探去,他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手指下是健硕流畅的肌理,炽热的体温几乎烫的她心跳加速。
手掌被迫揉着他的乳头,他情动凸起的乳珠格外硬,像在揉一颗石头,不过要是使劲捏的话,倒还是有几分弹性。
“唔……宝宝弄疼我了。”他呼出一口热气,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姿态乖巧的喊疼,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那样子,诱人到了极致。
美色当前,道心不稳,燕绯澜默念了几遍清心咒,然后无情的替他将衣领拢好,她继续拿起落在桌上看了一半的医书,一副说教的姿态:“出门在外,把衣裳穿好。”
“你们人修就是喜欢假正经。”琰凤眼底浮上淡淡的失望,伸手将她的书夺过,扔在地上:“我偏不让你看书。”
明明他就在她身边,可他的身影却不能占据她全部的目光。
对他突如其来的暴躁,燕绯澜叹了口气,她自幼修炼遵从的原则就是克己复礼,并不像妖随心所欲的释放欲望,她抚摸着琰凤的头发,摸到了一手的滑腻,当真比丝绸还要柔软。
她正想开口,双唇被他封住,紧扣住她的后脑勺,沉重又激烈的亲吻。
他一开始就强攻掠夺,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舌头蛮横的在她嘴里舔舐,只要她有想挤出他舌头的想法,他就故意勾着她的舌头拍打,燕绯澜被他弄的舌根泛酸,直到她软绵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
狭小普通的酒楼厢房内,两人一红一黑的发丝纠缠,青色与红袍交织,犹如最旖旎的画卷缓缓铺开。
趁她逮住机会喘息时,燕绯澜提议道:“我们出去钓鱼吧,就我们两个。”
“好。”明知她抵触他,他仍是选择答应她的要求,可燕绯澜怎知他并不总是宽和的。
同她相处越久,这种感觉就像罂粟一样吞噬他的理智,让他贪恋不已,想将她的任何一切都据为己有。
蛟龙的毒算什么,这才是毒,而他甘之如饴。
两人相携去了一个僻静的湖畔,琰凤在四周设下一道又一道的结界,燕绯澜朝湖里面撒了一把鱼饵,问道:“这是在妖界,还需要这么严防死守吗?”
琰凤挑眉冷笑:“我不光要防夜离,魔尊也对你很感兴趣。”
燕绯澜听闻,握着鱼竿随手一挥,鱼线在空中滑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随后沉入湖中。
要不还是将风青羽的事告诉他吧,不知不觉间,燕绯澜已经将他当成了盟友,自然不想有秘密瞒着他。
琰凤看着她柔美的侧脸,血眸慢慢凝结着一层碎冰似的的光芒,他薄唇勾起一丝妖异的笑:“宝宝很喜欢钓鱼吗?”
燕绯澜望着被风吹的漂浮不定的浮漂,斟酌着说道:“以前没事做的时候,就会钓鱼,在霄宗大部分时间都是孤独的,我天生单木灵根,要不是我父亲,根本没有机会进入霄宗。”
琰凤不禁哑然,他将鱼线甩了出去,这还是燕绯澜头一次对他讲自己的事。
“我上面还有个灵根和天赋都绝佳的师兄,他那般耀眼,几乎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我知道背地里人们都议论,师兄才像我父亲的孩子,而我一点都不像,每次新入门的弟子都会偷偷跑来看我,师兄厉害,而身为师妹的我也必须同样不输与他,可每个见了我的人,都认为我怎么会是他的师妹呢。”
燕绯澜不由苦笑,她看着浮标动了一下,猛的拉杆,但提起来却没看见鱼的影子。
“你是医修,本就和他不是同一路子。”琰凤说道。
“我之前是练剑的。”燕绯澜微微一笑,“后面发现自个儿确实没有这天赋,只能从医。”
“你嫉妒他吗?”
“当然嫉妒过师兄,我自认不是圣人,也有常人的恶意,后面习以为常便不在意了,可能是习惯了自己太过废柴。”燕绯澜长叹一声,“我就是在慢慢习惯的过程中,遇到了风青羽,你篡取了王位后,风青羽躲在霄宗隐姓埋名,那个时候他和我一样笨,有时候一个法诀我两学十遍都没用。”
燕绯澜微微要眯起眼睛,像是在怀念什么:“琰凤,你既帮了我,我便如实告诉你,我喜欢过风青羽,年少时的喜欢最为纯粹,我从未想过我会那样喜欢一个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说话都对我胃口,可知道他是妖族后,我就抛下了他,我知道我软弱可恨,他恨了我几百年,我有时候也恨自己,这个毒他是为了报复我才种下的。”
“琰凤,你呢,你年少的时候有喜欢过别人吗?”
“没有,像我这样的人,一出生就活在深宫,忙着争权夺利。”深宫似海,危险重重,他有时候也很迷惑,那个时候的他在这宫里头是怎么活下的,琰凤紧紧握住鱼竿,听了她的话,平淡的有些残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燕绯澜问道:“像你这样的人是指什么?”
“我是罪臣之后,从我出生起就是宫里面的罪怒,什么人都可以来踩我一脚。”他淡淡的说着,“我八岁的时候,给宠妃洗衣裳,不慎将上面的明珠扯落,宠妃为了解恨,丢了一百件衣裳让我一件件,不用妖力亲手撕烂,我记得那天到最后我满手都是被金线银丝勒出来的伤口。”
满手的血,同他眼底一样红,似乎这世界都染上了一层血红,每撕坏一件衣裳,他想往上爬的欲望就疯狂生长一寸。
“……原来你小时候过的也不好。”像琰凤这样的人,才能在这世道活下去,燕绯澜不愿改变自己,只会被世道吞噬的连渣都不剩。
琰凤突然站起来,收紧鱼线,一只鲜鱼正挂在钩子上蹦来蹦去。
燕绯澜看看自己没有动静的浮漂,酸酸的开口:“你今天运气不错啊。”
琰凤却没有笑,他冷冷的把鱼扔进湖里,一直克制的情感和情绪瞬间爆发出来,他抓住燕绯澜将她压向一旁的草地上,搬开她的双腿,下半身粗暴的挤进她的腿间。
燕绯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捅成了两半,他没有任何前戏的就插进来,非常不适的疼,身体不停颤抖。
琰凤压在她身体上方喘着气,又往前猛的一顶,让两人结合的更加紧密,像是一个侵略者无情的剥夺。
他抚摸着她的脸,眼睛里粘稠的情感像化不开的浓墨让她心惊胆战,道:“宝宝,我不是风青羽,也不会任由你抛弃我。”
“他没本事才抓不住你,我跟他不一样。”
“今天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不但不会让我讨厌你,还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嫉妒,你怎么能当着丈夫的面亲口说你爱另一个人,我当年应该杀了那条龙,再挖出你的心,这就是成为真正夫妻必经的路吗?呵……我在你身上投入了那么多,怎么轻易放手。”
这事只会让他疯狂,想强奸她,干死她。
燕绯澜则茫然的望着天空,这为什么和她预期想的不一样?
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腰腹被他插的又酸又涨,甚至抬起她的腿,让小逼暴露在阳光下,湿哒哒的水液从交合处飞溅。
燕绯澜忍受不了这样粗鲁的性爱,挣扎着向一旁爬去,琰凤骑上她的腰,在最后一下深入的时候,按住她的脖子,摆动腰胯蛮干起来,最后抵着子宫射了进去。
刚射完精,他抽出还硬着的鸡巴,把她翻了个身,用力一顶,一下子插的更深,琰凤被紧致的穴裹住,连尾椎骨都是酥的,快意直冲脑海。
燕绯澜被死死压在草地上,两人的耻骨相抵,入的极深,她忍不住叫起来:“疼……出去。”
“宝宝把为夫咬的这么紧,怎么会想让我出去,待我多肏几下,流出水就不疼了。”琰凤同她说着,龟头研磨过软肉,在宫口处猛插。
一下子被填满了……小穴里的快感一阵赛一阵,燕绯澜不是没有挣扎过,他像山一样压在她身上,骑马似的握住她的腰肢。
草地上发出响亮的肉体拍打声,他像捣药似的,对着她的身体无情的掠夺挞伐。
—……
深夜,空荡荡的殿内只她一人,燕绯澜坐在铜镜前,她换上了轻薄的寝衣,广袖长裙,青丝如瀑。
白纱清透,穿在身上像是拢了一层雾,抹胸紧紧裹着胸口和腰肢,酥胸半露。高高隆起,似是只要轻轻一扯背后的丝带,这具美丽的胴体就会暴露在眼中,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美丽的面孔带着几分忧愁,慢慢的梳着头发。
突然间,镜子像是泛起了波纹的湖面,里面倒影的人影,仿佛扭曲成了一团。
她连连后退几步,再看去,镜面又恢复了正常。
是她的错觉吗?燕绯澜蹙眉。
下午同琰凤粗暴的性爱,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那事过后,琰凤同她低声道歉,说自己是太过嫉妒才失去了理智,燕绯澜只当他入戏太深,只要找到涂山慕沧,他就能恢复正常。
可即使是盟友,燕绯澜也不能让他太过放肆,所以靠着他的歉意,今晚她得到了能独眠的优待。
她继续坐回镜子前,为手涂上乳膏,眨眼间,一只带着黑皮手套的大手从镜子里伸出,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猛的拉着她往镜子前一拽。
燕绯澜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整个身体穿透了镜子,仿佛掉入了虚空中,她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紧紧搂住,娇软的乳房被坚硬的胸膛挤压着,耳边响起男人戏谑无情的声音:“阿澜成亲,怎么不请我喝一杯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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