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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43-54)作者:阿笙吃了鱼

海棠书屋 2025-02-2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四十三)应该是他痛吗男人的胸膛仍旧缓缓起伏着,丝毫看不出那里正在痛。女孩子贴在上面,清浅湿润的呼吸落在他正感觉痛的位置,呜咽声已经弱到没有。好像这种痛是缓解她的心碎的药。应该是他痛吗?龚晏承不知道
(四十三)应该是他痛吗

男人的胸膛仍旧缓缓起伏着,丝毫看不出那里正在痛。
女孩子贴在上面,清浅湿润的呼吸落在他正感觉痛的位置,呜咽声已经弱到没有。好像这种痛是缓解她的心碎的药。
应该是他痛吗?
龚晏承不知道。
对他来说,性明明只是和吃饭睡觉一样的生理需要,一点别的含义也没有。
如果一定要说它的特殊性,那便是它与疾病相关联,需要他花费一定时间与精力去抵抗。
以至于过去人生中一小半的时间,他都在被欲望操控和掌控欲望之间徘徊,竭力寻求平衡。
即便如此,性瘾带给他的苦痛,也只在于不可控和放纵本身,而与贞操无关。
这个世界对男性足够宽容,所以他从不曾为这种事伤神,一点在意都不曾施舍。
这种不在意不仅限于他自身,同时也延伸到伴侣身上。例如,他从不会真的过问,那一晚、再之前那一晚,她在Happy Hours与那些男人究竟如何。
因为这些都不在他在意的范畴。
当然,从占有欲的角度,他很在意。
但他清楚知道,那只关乎过去,他可以分得很清。
可这世上,总有在意的人。
那很正常,他能理解,但从不关切,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为此守贞。
但是,当命运的齿轮转动转到这一刻,他可以用来辩解的话几乎没有。因为都是客观事实。
面对眼前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女孩,他实在很难居高临下地说,不要在意一个中年男人的贞操,更何况他还有性瘾。
他无法说出那些话。
像哄小孩子一样。
因为,就在刚才,很短暂的时间里,他已经完全理解了她。
作为一个年长她许多的男人,他当然可以营造一种假象,就此将日子糊涂地过下去。他有那种能力。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个问题会永远存在,不是假装不知道就能躲过去的。它会成为一根拔不掉的刺,在她心里,也扎进他的胸口,微弱却鲜明地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颗隐忍和委曲求全之后呈到他面前的破碎的心。
他要全部。
女孩在还埋在他胸口,因为那些遥远而复杂的关系、性事兀自心酸着。
龚晏承低头看着,下意识抚摸她的背脊,很缓慢轻柔。心里却已经开始介怀。
具体在介怀什么,他很难叁言两语说清楚。
女孩子的介意本身吗?
是。但不全是。
其实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他想。至少,在对待“完整”这件事上。
只是,他们对于“完整”的定义,稍有差异。
于他而言,如果她始终在意这件事,那么,就会有那么一个细小的碎片,她的心的碎片,是不属于他的。
他开始想起那些夜晚,他忍不住想插到最里面,想把她完全填满的夜晚。
那种冲动,与此刻心头微妙的介怀,本质上是一样的。它们源自同样的阴暗面。
这种模糊而抽象的事,在过去,他根本不会关注。但是很奇怪的,他竟然能够在这一秒如此精准地捕捉到自己在这方面的需求。
而因为他的感知,这种需求忽然就变得格外旺盛,让他心绪难平。鼓噪的欲望不断催促着他,去做一些过分的事。
于是,哪怕是这样的时刻,身下的性器仍然是勃起的。甚至已经胀得难受,仿佛上面的筋脉都在搏动。硬挺挺一根抵在裤子上,将裆部的位置绷得很紧,显出夸张的痕迹。与他一身优雅矜贵的装束实在不符。
龚晏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复。
但是,怎么可能做到呢?
心里,当然是痛的。
性欲,当然也很旺盛。
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再次呼出一口气,很缓,很轻。
然后将女孩子松开,用力扯了扯领带,取下来搭在一边。紧接着脱下一直穿在身上的马甲,再解开衬衣上方的两颗纽扣。
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就变了,不羁的感觉变得深。
苏然隐隐感觉他有些不同,下意识想往后缩。立马被他抓住肩膀,手掌顺着肩部皮肤缓缓下滑,一直来到胯部。
龚晏承轻巧地将女孩子的腿重新捏住,勾起来,分得很开。
苏然忍不住“呜”了一声,腿根微微发抖,挣扎着想把他推开。
她现在不愿意。因为,他什么也不说,不肯回答她的问题。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右腿蹬了两下,眼看着要挣脱束缚,很快又被龚晏承握住,强硬地压在台面上。
“乖宝宝,别动。”他放缓手上的力道,声音低柔,“我看看。”
苏然还是不愿意。
但是……
这么温柔。
就很难拒绝。
如果只是看看,好像也可以。
龚晏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两片软肉,亲了一下,“宝宝,你刚刚说的是这样吗?”
他注视着她,轻缓地按揉着穴口,偶尔会将指尖的位置陷进去,又立马退出来。
软嫩的唇肉很快被他撩拨得不住翕张,贪吃得要命。
苏然瑟缩着,推了他两下,推不开,就别开头,不再说话。
龚晏承低头看了一会儿,忽然蹲下去,将两片唇肉分开,唇舌覆上去,轻柔地啄吻、吮吸,比他们真正接吻时更温柔。
嗓音模糊地从肉贴肉的位置传出来。
“是这样吗?宝宝。”
“如果是这样,那么,是的,我只亲过这里。”
他重复道:“好孩子,我只亲过这里。”
非常郑重,而且笃定。
苏然终于转过来,低头看着他含住那里亲。小腹越绷越紧,微微起伏着。
快感在一点点不受控地往外溢,她却头一次没有心思去理,只感到想哭。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之前都忍得很好。
泪水已经含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流。
下面也在流。
这具身体,此刻的感觉太复杂了。
可怜、酸楚,又有一丝丝的慰藉和满足。
苏然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去摸男人的侧脸。那里因为吸她下面,时不时会凹陷下去,棱角很明显。
心就这样一点点软下来,柔成了一团浆糊,连痕迹都没有。叫嚣着想跟他融为一体。
指尖还没碰到,快感却忽然来得强烈。
又要高潮了……
但她忽然不想这样,不想要。
想接吻。
很想。
这一刻,接吻好像是比性器带来的高潮更加纯粹的东西。
她颤抖着去推埋在腿间的男人,已经用力了,还是很轻的力道。推不动,又开始呜呜叫唤,“Daddy……Daddy……”
“嗯?”龚晏承一边舔,一边模糊回应。
“亲……亲亲……”
他停下来,嘴唇轻轻地嘬,“宝宝……这里吸得好快,要高潮了,是不是?”
苏然哼哼唧唧地,边哭边说:“不要……不要高潮,要爸爸……爸爸,亲嘴巴。”
一句话被她说得断断续续。
小可怜……
龚晏承蹙了蹙眉,起身和她接吻,手指插进去。
唇舌接触的瞬间,女孩子被快感逼得双腿瞬间合拢,膝盖抵在他的腹部。小逼还含着他的手指,就这样颤抖着、淅淅沥沥地喷了出来。
把面前的西裤全打湿了。
龚晏承被她淋得鸡巴狠狠一跳,大腿肌肉瞬间绷紧。
他将人微微松开,低头看了下面一眼。
简直是……一片狼藉。
女孩子很快又缠上来。
她接吻的欲望似乎很强烈,下面还在痉挛,人都快要坐不稳,却只顾着仰头追逐他的唇瓣,含在嘴巴里,不住地吸。
那些淫靡腥甜的味道随着唇舌的接触,不断交付往来,来回传递着。
安静地和她吻了一会儿后,龚晏承缓缓张开眼睛,垂眼看她。
他想,就是这样。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不信呢?

(四十四)如果她再多问一句

清晨,天刚蒙蒙亮。钟洁过来给老板送衣服。
她是昨天半夜收到的消息。当时稍有诧异,因为龚晏承有什么需要通常是提前安排,绝不会在工作之外的时间突然提要求。他似乎很注重这些,大老板的形象工程之类的。
现在却忽然在叁更半夜打扰她,毫无预兆地。
她再次低头看了看消息内容,又觉得,似乎可以理解。很平淡的措辞,但她隐约从中感到一种,微妙的……急切。
龚晏承在睡梦中被手机振动的嗡嗡声唤醒。
他睁开眼,缓了两秒,才想起昨夜交代钟洁到了之后电话叫自己,不要按铃。
随即微微支起身体按掉电话,被苏然夹在腿心的性器因此滑出来一小截。
他下意识低头去看。摩擦带来的快感,以及视觉上的冲击,让他忍不住呼吸变得急促。
女孩子还睡得很香。
她的背微微弓着,紧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他们以这种侧身的、完全交迭的姿势睡了一夜。
她的双腿这会儿还是并拢的,腿根的皮肤与穴口围成一个小小的圈,男人的龟头还陷在里面。
经过一整夜酣睡,加上性器官的紧密贴合,那一片区域已经变得潮热。
龚晏承本就尺寸可观,此刻又是完全勃起的状态,这样一往外拔,与直接在小穴里抽插根本没什么两样。
身体里的冲动忽然就变得很强烈。
他停在那里缓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往后撤,将被子给人盖好,套上睡袍去开门。
取来衣服,他就直接进了淋浴间。
昨晚已经洗过一次了,早上又再认真清洗一次,然后洗漱。一系列事情被他做得很细致。
做好这一切,又回到床上。
苏然还在睡着。嘴唇微微翕张,红肿的痕迹还很明显。
龚晏承看着她,眉头缓缓蹙拢。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似乎仍有些犹豫。
昨晚,他们真的亲了太久。
一开始是和煦温柔的,唇瓣迭在一起,很轻的含吮和抚慰。
但女孩子亲得急切,并不满足于此。
龚晏承很快被她勾得受不了,舌头忍不住往里探,卷着她吸、咬。侵略感忽然就从彼此交缠的地方漫出来。
苏然被他吮得只能呜咽着叫唤,却不肯退缩,一个劲往上迎。仿佛就是要让他失控。
男人搂住她的手掌力道果然越来越大,压着她贴紧自己,恨不得就着那个姿势插进去。
但是,终究没有。
他只是顺势将她的双腿勾到腰上,转了个身,靠坐在盥洗台边缘。这样,女孩子就全靠他的手掌支撑着,和他接吻。
太过漫长的吻。粘稠、湿滑,又淫靡。
津液在唇瓣咬合时,随着交缠的舌尖来回传递着。
龚晏承的舌头一如既往入得很深,像是要将她吞下去。
好几次,苏然都觉得要窒息。结束时,人已经有些迷糊,累得连扒住他的力气都没有。等到被洗干净,放到床上,她已经睡过去了。
热气蒸过之后,女孩子的脸蛋红扑扑的,伴随一点轻柔的呼气声。原本长相上的清冷在这一刻变得很淡,只余下软糯的、可爱的,在温暖巢穴中酣睡的甜。一切都变得平和。
先前的哭泣、心碎,好像都烟消云散。
她大概已经默默消化了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以至于情绪来得这样浓烈急切,却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过去。
但是,那个问题终究停在了他们之间,成为了一根永不可能消失的刺。
转移注意力、做点事情感动她、承诺,全都不会管用。总有再度出现的那一日,然后变成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
所谓释然这样的话,都是放屁。
因为这一刻,龚晏承已经从另一方面感同身受。对于那一个小角落的不属于他。
在接吻的间隙,苏然还状似无意地向他追问。她大概不知道自己那时候看着有多么可怜。
被亲得意识迷糊,下面还在被指奸,水流得根本停不住,还要分出一丝神志,一迭声地问爸爸真的只亲过这里吗?
他一开始只顾着亲,不想跟她聊这个。手指甚至随着她的追问进得更深、更用力。
这个问题他当然可以答。可以答得很好。
可是然后呢?
如果她再多问一句,他就会答不上来。
但是……
她真的。
太可怜了。
龚晏承头一次感到自己或许做错了事。哪怕在他的价值体系里,这根本没有错。
好在,女孩子似乎也知道什么是可以聊的。在他近乎急切地承诺以后只会亲那里时,她便聪明地不再多问一句,只安静地和他玩唇舌追逐的游戏。
他们就这样心有灵犀地、不动声色地,让那个问题在这一夜悄然过去。
但这种表面的平和可以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发现了隐患,却不拔除,这不是龚晏承的行事风格。
所以,苏然睡下之后,他又独自在阳台上坐了许久,直到后半夜,才回到床上。
女孩子已经拱成了一团,睡相实在不算好,却很合他心意。
小屁股是完全撅起来的,从身后能清晰地看到那个入口。被他吮得红艳艳的唇瓣微微鼓起,紧紧闭合着。
这种场景,就会让人很想将它扒开,狠狠操进去。
这样,当然很好。龚晏承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这种需要。尤其在这一刻,在想明白一切之后。浑身都在叫嚣着让他去做这件事。
但显然不是时候。
他盯着那个紧闭的入口看了片刻,安静地在她身后躺下。性器插入她并拢的腿间,没有动,强迫自己睡。
因为,明天会有需要耗费精力的事。

(四十五)契合

苏然家的阳台被她拾掇得很漂亮。与屋内那种偏灰暗、略显压抑的装潢全然不同,
女孩子年轻、鲜明的部分似乎全在这里凝聚。
白日里明亮的绿,在夜空的静谧下已渐趋暗淡,但随着暖黄的灯光洒落,这片小天地又被映照出一丝柔和的惬意。
龚晏承倚靠在柔软的懒人沙发上,空气中隐约浮动着女孩子清甜的香气。眼前的每一处布置、鼻尖的每一缕气息,都让他清晰感知到这里是她的领地。
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某个隐秘的地方被他进入。
他几乎立刻因为这个事实变得兴奋起来。哪怕眼前一片温情脉脉。哪怕他为了让自己能够冷静思考刚刚才洗过冷水澡,在这样的冬夜里。
然后,他终于明白,自己先前恍惚间产生的那个念头,早就成了一种奢望。
权衡利弊是龚晏承的习惯。
他的感情经历虽然乏善可陈,却也足以判断,这个问题无解。完整、全部、可控,这种自车祸后成为他的执念的事,在苏然身上,他已经得不到。
这样的境况下,他不得不去思考:如果她真的这样在意,如果两个人要这么痛苦,还有没有坚持的必要?
思考的开始,他已经在抵触。但还是理性地分析这种可能,放手的哪怕一点点的可能。
可思绪根本不听使唤。
时间的脉络缓缓展开,他试图追溯这些微妙情绪的源头,却只能看到一个个湿润的、温热的、柔软的片段,起点早已模糊不清。
如果非要说一个起点。
或许是性。
那是最初的、最根本的原因。
他会与异性产生关联,除了工作之外,就是性,或者性瘾。
一直以来,他对筛选对象有自己的原则和条件。喜好?从来不是重要的事。他也从未有机会探寻自己在这方面的喜好。
而在这个节点回过头看,龚晏承想,或许自己就是喜欢这样的?
他无法回答。没有根据,没有参照的对象,也再没有比对的兴趣。
总之,无论从哪个方面,他从未与任何人如此贴近过。尤其还是一个小他十六岁的小女孩。
换到更早以前,他甚至不能想象自己能与这个年纪的孩子对话。并非轻视,只是经历和观念的差异太过客观。
但是,跟苏然,他们似乎对话得很好。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性的契合只是一方面。如今看来,已经是很微不足道的一方面。
最初,它当然很重要。这一点龚晏承无法否认。哪怕他花了十多年时间在弱化它的影响,但不可忽略的是,性的确在他生命中占据重要地位。他也为此投入了可观的精力与时间,无论是为满足那可悲的欲望,还是为了抑制它。
正如女孩子介意的那样,他在这方面的经历可以说得上丰富。无论他如何去说明自己的控制、自己做这种事的低频次,当时间跨度拉到十年之久,任何话都显得苍白。
这样丰富的经历,却因为一次性事折戟,实在是可笑。但不可否认,那几乎就是事实。
在性事感受上做比较是低劣而不道德的,但当差异性足够明显,即便他主观上不去比较,也能清晰感知自己究竟从中获得了多少。
他甚至不用回想,就可以很确定,他从未试过……做成这样。粘稠浓郁地,汁水淋漓地,第一次就想将人填满。
所有液体混杂在一起,温热的心跳与低沉的喘息交融。
吻遍她所有地方,事后也不想退出来,肢体交缠着陷入酣甜的梦中。于是,连梦也被那些液体沾染成淫靡的颜色。
梦醒之后,又轻而易举地缠在一起。
那种将她填得很饱的感觉很快从梦境变为现实。他完全沉迷在里面,看着女孩子因为身体被撑开而难耐地呻吟和颤抖,却忍着不躲开,勾着他进得更深。仿佛她就是需要他这么深。
事实上,她的确需要。后来龚晏承已经确认了这一点。
他需要将她填满,而她也是如此的需要被他填满。
如果人的身体是一个巢穴,她几乎是将自己完全打开了,最柔软脆弱的一面被毫不设防地裸露出来,让他钻进去,碾过每一寸。以另一种方式,与每一个不能亲吻的地方接吻。
甚至那颗鲜活的心脏也被她捧着放在了他的掌心,轻盈蓬勃地跳跃着,他只要轻轻一握就能捏碎。
那种满足感是不能言说的。
它们根本无法通过肉体的交融承载,只能一点点溢出来,穿过皮肤与血液,进入他心里某些隐秘的地方。
原来,每一个交合的瞬间,他们都在互相侵犯。
他在被打开。
插得越深,他被打开的程度就越过分、越不可逆。
以至于女孩子柔软甜腻的情绪可以在任何时候轻而易举灌进去,让他的心被那一汪温柔的湖水包裹住,漂浮荡漾,变得越来越松软,轻得不能再轻,直至彻底坠入她构筑的小小巢穴之中。
他们是这样契合。完美的契合。
从性的角度,任何角度,都契合到荒唐的程度。
明明都有那么多伤口,被过去打碎,那些丢失的轮廓、破裂的边角,让他们成为两个残缺的异型结构。
但是这两个异型的结构,却在贴合之后,拼凑出一个完美的圆。
甚至彼此那些过分的索取,都成了一种给予。
所以,他怎么可能不信?他会信,几乎是命中注定的事。
龚晏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尝试将它们收拢,却在收拢的最后一刻停住。他闭上眼睛,微不可察地笑了笑,胸膛起伏的痕迹明显。
他想起早些时候自己在工作会议上训斥公司管理层,“轻敌的下场,就是这样。”
这句话对他同样适用。
苏然当然不是敌人,却比敌人还要难缠。
总是一副无所求的模样,露出柔软的肚皮,好像毛茸茸的小宠物,用软和的皮肉将他包住,让他轻易沉沦在这种侵占一切的快感里,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那种想要让她接纳自己的一切,而她也会献上所有的——妄念。
让他以为,他们会完全嵌合在一起。
以至于他竟然轻而易举地忽略,这种嵌合,需要以苏然对自己的磨损为代价。
可悲的是,这种疯狂的念头还在随着那些日常的互动一日日加深。
温柔和煦的,晚餐、拥抱、牵手,还有吻。完全平和的往来。
对于这类相处,如何经营一段关系,龚晏承完全没有经验。尤其还是与一位小他那么多的年轻女士。
原本以为会很难,可事实上,他适应得很好。
所有的,没有性的时刻。他都适应得很好。然后,在那些适应良好的时刻里,不断被那些癫狂的念头侵吞。
直至时间来到此刻,他终于发现这个事实——她其实很在意,无论他的过往、关系、贞操,甚至是他维持那些关系的方式,他不知道,或许她全都在意。
已经是进退两难的地步。
试图放手的过程,终究变成了论证自己无法放手的过程。
他已经无法清晰辨别,那些来自苏然的诱人堕落的感觉,究竟是出自身体,还是心灵。因为它们如今已经是一体的。
他也放弃了这种打算。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角度,感情这种事,他只区分有或者没有,并不关心它的起源。
龚晏承眼皮微阖着,试图收拢的那只手掌仍然放在腿面上,动作不太自然。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垂眸,缓缓摊开那只手掌。
解决的办法……
当然不是没有。
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路径已经非常清晰。
只是,那两条路,他并不认为自己想或者愿意采用。它们也绝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完美办法,只是勉强通往公平的唯二途径。
可是,除此之外,他可以做的事就真的几乎没有了。
心情忽然变得烦躁。
他忽然起身,想去取一支烟抽。环顾四周后,又慢慢坐了回去。实在不忍心再将她和她的领地弄脏。
是啊,脏。
一双满是尘污的手,却执着地试图握住雪白的织物。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一切的亵渎。
而可怜又可悲的是,他已经不可能放手。

(四十六)恢复得很好

卧室窗帘拉得很严,但还是有一点天光从缝隙间透进来,和床头的小灯一起,将房间渲染得朦胧又暖。
光和声音,都是苏然入睡的条件。
这一点,是龚晏承通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共眠发现的。这一点上,他们倒不是那么契合。
不过,无伤大雅,这样的小变化,他适应得很快。
苏然醒过来时,他正支着身体,低头注视着她。
她一睁眼,就看到那张俯视自己的脸,轮廓在浅淡的光线里仍旧分明,锋利的眉眼间藏着深邃复杂的情绪。那些情绪带着冷硬的质感,却在她看过去的瞬间,被一抹柔和的笑意融化,渐渐变得暖。
她无法说清心头的感受。人明明还没完全清醒,心却已经开始跳得不受控制。
苏然怔了两秒,突然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遮住。
她已经反应过来,关于现在的状况。
昨晚,高潮了太多次,又亲了太久,彼此都完全投入在那个吻里……后来她直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记得他好像抱着自己去清洗,半梦半醒间始终没完全醒过来。然后一觉到天亮,到现在。
龚晏承原本还陷在昨晚的思绪里,情绪自然就有些低,可看到女孩子突然一头扎进被子里的反应,不自觉就被逗得发笑,语气里满是宠溺:“怎么啦?遮什么?”
他轻轻拉了拉她攥紧的被角,喑哑的嗓音带着笑意,“宝宝……别捂坏了。我看看,嗯?”
她慢吞吞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尖,然后眼睛也露出来,盯着他看。
男人的头发有一点乱,不是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下颌上一点浅淡的胡渣,精英感减少,隐约透出一点放纵的性感。
苏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龚晏承没有错过她的细微反应,手掌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头想亲她。
苏然立马捂住嘴,“唔……没、没刷牙。”
他笑得更深了,“我刷了,宝宝。”
“我是说……我没刷。”她红着脸低声反驳。
男人靠得更近,眉眼间是难掩的促狭,“我不介意。而且,昨天不是洗得很干净吗?”
苏然的脸瞬间烧得通红。昨晚,半夜,刷牙洗澡……都是他亲手帮她弄的。她不敢看他,缩回被子里不说话。
龚晏承笑着叹了口气,把她整个人捞起来搂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臀:“勾住我……对,这样……嗯?”
女孩子乖顺地顺着他的指引动作,埋在他脖子里,小声问要做什么。
他掂了掂握在手里的臀肉,将人搂得更紧,“抱你去洗漱。”
“我自己……”她刚开口,突然感觉到下面被顶了一下,话顿时卡住,脸红得更厉害。
存在感太强了。毕竟她就套着件吊带睡裙,下面什么都没穿。而他虽然穿着衣服,腿心的压迫感却并没因此减少。
洗漱的过程里,氛围变得粘稠。
这个空间在昨晚经历了太多,仿佛连墙壁和空气都沾染着昨夜未散的情绪。而罪魁祸首就站在她身后,透过镜面看着她刷牙洗脸,目光始终没有离开。
等苏然终于洗完,龚晏承上前一步,将脸埋在她的颈侧,轻蹭了蹭。声音低柔地问:“洗好了吗?宝贝。”
话音未落,唇已经贴贴上她的颈窝,含住那一小片柔软,开始嘬吮。
苏然的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那一小片皮肤被他吮得发烫,他的舌尖像有耐心的水滴,不疾不徐地打湿她的神经。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应了一声,声音细软得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应声落下的下一秒,她便被他转过身,抱到台面上坐着。瓷砖的冰凉透过皮肤传来一丝寒意,龚晏承的声音低缓而温热,像贴着皮肤呼出的气息,“坐好。”他低头看着她,分开她双腿的动作很轻,“我看看这儿。”
他说这话时温柔得过分,足以让人放低所有心防。
内容或许是涩情的,但声音语调都不,完全没有情色意味。真是单纯的关心。
至少这一秒是的。
他低头仔细看了一会儿。女孩子腿部自然垂下时,唇肉皱巴巴地迭在一起,看不分明。他皱了皱眉,轻轻握住她的双腿抬起,让她的膝盖抵在自己胸口。
“这样可以吗?”他的语气依然柔和,手掌握在她腿根的位置,低声说:“我看看恢复得怎么样。”
他是说昨天那个过度口交的地方。
苏然身体轻轻颤了一下,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寒意还是别的。她尽量缩紧下腹,忍耐着身体的细微变化,不想就这么湿漉漉地出丑。他的神情那么认真,似乎真的只是在关心自己。如果这样也要发情,那也太淫荡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控制那股逐渐蔓延的热意。
龚晏承却似乎没有察觉。他蹲下身体,注视着穴口,手指轻轻拨开,细细打量,“只有一点肿了,恢复得很好。”他的气息温热,轻轻洒在颤动的两片花瓣上,刚说完这句话,他便低下头,唇轻轻贴了那里一下,“很乖。”
他的唇原本是干燥的,可贴合的瞬间,这种干燥便消失了。柔软的、湿润的感觉,在贴合的地方蔓延着,带着热烫的温度,缓缓渗透进女孩子的皮肤,像细小的电流,一点点爬上她的神经。
苏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小腹微微发颤,口腔里津液分泌得更多,她忍不住低声唤他:“Daddy……”
龚晏承从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回应,低而哑,像是轻柔的附和,又像被压抑的呻吟。
女孩子的小逼几乎是立刻又吐出一小绺黏液,顺着被掰开的穴口缓缓下滑,在臀缝的位置洇出一条细小的痕迹。
她下意识想合拢双腿,却被男人轻轻按住,“没事……很可爱。”他的手掌握住她的大腿外侧,将她的双腿圈到自己腰间,低头轻轻蹭她的鼻尖,哄道:“跟小宝宝吐泡泡一样。”
然后,唇瓣落下来,吻住了她的。

(四十七)喂食

比起昨夜,这一刻的吻,完全不同。
难以形容的不同。
他的唇瓣缓缓贴上来,带着一贯的深沉与专注。唇舌相贴,窒息而缠绵,像是两条交尾的鱼,恨不得将灵魂也揉进对方的身体,彻底融化在一起。
仍然是那两片唇,龚晏承的习惯也没有变。
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指腹贴着她的发根,轻轻揉压。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丝压抑的急切。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吻得很深,却又好像不完全一样。
哪怕很快就被亲得意识模糊,苏然仍然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个吻有什么不同。
侵略感少了。
湿热的情绪,却在往里灌。
太深了,深得像要把他自己整个都渡给她。
唇舌的每一次触碰都黏腻又缠人,像一道柔软的锁链将她牢牢束缚,又像虔诚的藤蔓,一圈圈攀附、交织,将她紧紧包裹。
力道一点点加深,舌尖缓慢而坚定地缠绕过来,轻触她的上颚,又往下扫过。
舔舐、勾弄,一寸寸地,像是在无声地说:不要退缩,再多一点,再接纳我多一点。
他的气息随着这个吻一点点渗进她的身体。
津液交缠的瞬间,她仿佛感受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被一起渡过来,炽热又沉重,像潮水一遍遍冲刷着她的神经。
她又一次感受到那种湿热的情绪,像她幼时在最炎热的夏天触碰到润泽的冰。热与凉交织着,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逐渐填满她的身体。
然后,那些冰渐渐在她身体里融化,最终只余下黏腻又滚烫的触感,像爱一样的东西……她正在被吞噬。
胸腔越来越胀,喉咙被吻堵住,空气几乎被剥夺殆尽。可她舍不得推开。
哪怕刺痛已经蔓延到胸口,哪怕四肢开始发软,她也只想沉溺在这个吻中,留在他编织的漩涡里,再深一点,再久一点。
唇齿间黏腻的声音在静谧中清晰得刺耳。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只能张着唇,机械地吞咽他的吻,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浓烈而澎湃的情绪随之灌进来,连同那些交缠的津液一并渡给她,喂给她,并试图让她吞下,彻底接受。
于是,接吻的过程成了吞食爱意的过程。
而她想吃得多一点,尽可能地,很多很多。
即便窒息也无所谓。
她觉得,她可以这样被吻到死。
直到女孩子的身体开始轻颤,呼吸急促得像被掐住嗓子,龚晏承才察觉到不对,终于不舍地松开了她。
唇瓣分开的瞬间,苏然像刚从深海浮上水面,猛地张开嘴喘气。唾液交换带来的银丝还牵连在彼此的唇畔,湿润而暧昧。
龚晏承的呼吸也沉了几分,热烫的气息洒在她脸上。他看着她像小狗一样喘着气,半天缓不过来,低笑着抹去她唇边的湿痕,“傻瓜,喘不过气怎么不推开我?”
苏然喘息不止,眼睛却亮得不可思议。心底的渴望还在叫嚣,太过分了。
只是一个吻而已,怎么会这样?
但她还不想结束。
哪怕手指尖的麻意仍在,像潮水般顺着指骨蔓延到掌根,沿着四肢涌向身体深处。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充盈的、即将膨胀到极限的气球,胸腔鼓胀着,心脏悬浮其中,不断晃动。
是想的感觉。
她还想亲。
想吞下更多。
来自他身上的,那种滚烫的……她觉得是爱。
女孩子蹙了蹙眉,努力调整呼吸,却根本无法平复心底的渴望。
她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低,唇瓣再次迎了上去。
龚晏承却轻轻推开她,低笑着,语气温柔得令人心悸:“乖乖,只想接吻吗?”
当然不止。
可是……
苏然微微喘息着,抿了抿唇,低声回答:“我……一会儿要上班。”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她只够时间满足这一点点的欲望。
可龚晏承听了,也没有继续吻她的意思,只笑得更加温柔。
她有些着急。
一种难以名状的渴的感觉在心口乱窜。
急得要发疯。
下意识低头,才发现男人的性器已经勃起了,将睡裤裆部顶出明显的痕迹,长款睡袍的下摆也被支开了一个弧度,连掩饰都显得徒劳。
苏然看了一会儿,缓缓伸出手,按上去,轻柔地抚摸。
指腹隔着布料滑动时,她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搏动感像电流一样传递到指尖。
她几乎下意识地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脸颊也轻轻贴上去,像小动物一样试探地蹭着。
因为她的动作,性器狠狠地搏动了两下,狰狞的威胁感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
龚晏承眯起眼,手指摩挲着她的下颌。呼吸随着女孩子的侧脸刻意施力压住性器前端摩擦的动作逐渐变得粗重。
他闭了闭眼,努力压下阴暗的欲望,声音低哑而克制:“我很抱歉。”
苏然抬眼,怔了一下。
他的指腹缓缓曲起,用指背蹭过她的下巴,声音温柔得像哄小孩:“我擅自帮你请了两天假。”

(四十八)今天不工作了

苏然愣住了,花了几秒才消化龚晏承的话,忍不住问:“呃……跟谁请的?”
答案显而易见。
她还没等他回答,就已经猜到了。他只和安岑熟。
“我特意问过Anson,他说你最近没有紧急的工作。”他忽然开口,顿了顿,又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他似乎对你的工作安排也很熟悉。”
这话说得奇怪,但苏然哪怕被情欲困住,也快速地理解了他在暗示什么。
安岑是她的上司。
隔了几级的那种。
的确,他不该知道这么多,知道得如此笃定。
苏然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
此刻,她的脸颊还贴在他的鸡巴上,灼烫的感觉隔着布料传过来,将她脸颊顶得微微凹陷。她压着磨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有些湿润,才停下来,轻声问:“Daddy用什么理由请假的?”
上次做到一半接到的电话她还没忘,当时刺激太大,事后一直心有余悸。她不明白,怎么每一次,她做这种事情,都会跟安岑扯上关系。
龚晏承被她蹭得难耐,语气低哑,随口答:“身体原因。”
的确是个得体的理由。
只是……
与眼前的画面结合,就变得过于淫秽。
苏然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小逼的入口被他用性器隔着布料轻轻顶着。随着他的步伐,伞状顶端微微压进去,又退出来,一顿一顿地磨着,磨得她穴心发酸。
当她实在忍不住呻吟出声时,龚晏承忽然停住了步伐。
她心悬了起来,期待着什么,却发现……没有。
他没有进来。
大东西挪开了,被他蹭到一侧抵着。一根手指随即插了进来,只探入一个指节,但已经足够压到穴内较浅的那处敏感点。
他用力往下按了按,像是在按一块极有弹性的乳胶,一直按到底,试探它的弹性的极限。
“唔……”苏然的下腹随着他的按压不断绷紧,甚至从外部看已经呈现内凹的痕迹。完全缩紧了。好像他按的不是那块肉,而是她的小腹。
可即便是这样的收缩也丝毫缓解不了体内的感觉,反而让她更加酸胀难忍。
“Daddy……”她忍不住叫他。
龚晏承低低应了一声,仁慈地松开手,指尖却仍抵在肉壁上,轻轻地勾了勾。
“呃……”女孩子抖了一下,湿热的液体顺着手指往外流,沾湿了他的掌心。
他轻嗤了一声,另一只手掌握住她的臀瓣捏了捏,继续抱着她往卧室走,埋在穴内的手指却没有停止碾磨刚才被过分按压的地方,继续细致而用力地抠挖着。
女孩子呼吸一滞,腰肢立刻软了下去,上身塌进他怀里,乳肉被挤压得变了形。
她伏在他的肩头,腿根细微地颤抖,难耐与兴奋交织在一起,逼得她咬住男人的肩膀,留下一圈细细的齿印。
咬得并不重,像挠痒痒似的。
龚晏承被她咬得低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哑,带着几分纵容的嘲弄,“怎么跟小狗一样?”
苏然没有理会他,只是专注地含着刚才咬过的那一片轻轻舔,肩头的肌肉隔着布料被她包进口腔里,湿得仿佛能泛出热气。
含弄时,唇瓣微微张开,舌尖从小口里探出来,抵着那片濡湿的地方舔。动作足够隐秘,以至于除了被舔的人,谁也不知道她在做多么涩情又淫荡的事。
她根本停不下来。
不想停下来。
大概是被方才那个吻侵犯得过了头,渴望的感觉才会积得这样深。
以至于此刻她的唇舌的动作,他的手指的动作,于她都是杯水车薪。
那些被他灌过来的情绪全部积蓄在胸腔里,荡来荡去,像要将她撑裂。
她根本无从排解。
女孩子还伏在肩头像小狗一样舔着,下身也压在他的手指上主动起伏。
“乖乖……宝宝,停一停。”龚晏承用空出的那只手轻抚她的后颈。
他已经抱着她到了床边,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腿上,面对面跨坐着。那根手指还在小逼里,插了两下便停住,低声哄道:“我再加一根手指,放松点。”
他将插在里面的手指缓缓抽出,苏然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下身一紧,两根并拢的手指已经一同挤了进来。
进入的动作并不快,但足够深。指腹在她的内壁上缓缓摩擦,每一次推进都精准地刺激到她的敏感点,耐心地勾勒着,一直推到底,直至他修长的手指全部插进去。
“先适应一下。”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廓,声音低哑又温柔。
适应什么?她迟钝了一秒,随即感受到手指开始规律地插动。
女孩子两条白皙的腿垂在他的身侧,随着手指的深入,脚背逐渐绷紧,脚趾微微蜷起。她无法抑制地扭动着身体,紧紧贴住他,口中逸出连绵的喘息。
龚晏承插了一会儿,停下来,蹭了蹭埋在肩头的后脑勺,轻声问:“宝宝,太紧了,再加一根,好不好?”
苏然还埋在他肩头,嘴巴里含着他的肌肉,发出模糊的呜咽声,已经难耐到说不出话。
龚晏承没等她回答,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
小穴很听话,跟女孩子一样,紧致而柔软地嗦弄着他的叁根手指。龚晏承能感受到那些炙热的内壁,比以往更加湿润,频率也明显更急促。
“今天很兴奋?”他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笑意,像是在逗弄她,同时指腹缓缓按住那块敏感点,轻轻揉弄。
苏然倚靠在他胸口,眼睛眯着。喘息里夹杂着细碎的轻哼,像是回应,又像是无意识的撒娇。
身体里的热度高得离谱,她的手下意识揪住他的睡袍,似乎想要借此缓解,却徒劳无功。
“您……您帮我请假……”她费力地开口,声音软得像羽毛,“就是为了这个?”
“嗯。”龚晏承很坦然,语气甚至带着点温柔的认真,“会不高兴吗?”
话是这样说,底下的抽插却不停,手掌完全压住小穴,手指完全抵进去,抠挖得更用力,频次越来越快,完全不像怕她不高兴的样子。
“啊……呃慢……轻一点……”女孩子细细地发着颤,嘴里溢出破碎的呻吟。
不高兴吗?
是啊。
她是该觉得被冒犯的。正常人都该这么觉得。
无论她实际上忙还是不忙,工作被擅自干扰,只为了给白日宣淫腾出时间……她明明应该生气的。
可是,她真的一点都不。
她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还有满足。
这个人工作狂的程度,在项目期间她已经从Gamp;F员工和其他同事那里略知一二。他对于人跟人之间相处距离的把控更是分寸得当到恐怖的程度。
龚晏承这样的人,她连想象都不会想他会这样。
可是……他今天忽然这样了。好像是因为她。她应该可以这么认为。
知道的那一秒,因为是他,她连一点担心都没有。
他总是可以把一切都很安排得很好。
有时候甚至是安排得过分好,好到已经不能称作好,而是病态。
隐约中,她其实有感觉的。
可她大概也病了。
她就是需要这种延展到每一处细枝末节的、近乎病态的特殊对待。
想到这些,身体只会更加敏感,她感觉马上要含着他的手指高潮了。
小逼连着腿根都在打颤,嫩肉包裹着他的手指,在他的每一次动作后都下意识地收缩,吸住他的指骨,吸得越来越急促。
“Daddy……”她黏糊糊地叫他,声音断断续续,“你今天……好不一样。”
龚晏承低低地笑了,“哪里不一样?”
几根手指逐渐向外拉开,龚晏承随着她的呻吟调整角度。湿润的黏液失去了阻隔,沿着穴口流得更欢。他不断将穴口撑开成各种形状,然后又快速并拢插到底,反反复复。不管是撑开还是插入,拉扯的动作都在逼近她的极限。
阴道壁连着穴口的嫩肉被这般蹂躏折磨,苏然几乎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了,却又无比清楚每一寸接触带来的冲击感。
“不……不……” 她紧紧扒住他的肩膀,嘴巴张开,已经含不住任何声音,只能发出破碎的尖叫。身体绷到极限,甚至连呼吸都被快感阻断。
终于,龚晏承在最后一次插到底时,手指弓起,坚硬的骨节顶住小穴上方那块敏感点,开始以极高的频次刮弄。湿滑的液体被他搅得飞溅,他却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女孩子仅仅挨了不到两秒,便立刻被击溃了。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紧紧夹住他的手指,连呼吸都断了半拍。叁根手指被她的嫩肉用力吞噬,连他凸起的指骨也死死嵌在最敏感的地方。她紧绷的身体几乎无法自控,刚经历了一波快感,便又被自己的夹紧引发新一轮抽搐。
脸颊因过度的快感涨得通红,像被点燃了一样。
龚晏承终于松开她的唇,轻轻揉着她的小腹,帮她缓解快感余韵,“乖……放松……”
他尝试将手指往外撤,却被痉挛的内壁紧紧裹住,那种不安的嗦弄仿佛是在乞求他不要离开。
“放松,宝宝。”他的声音低哑柔和,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可这声哄慰对苏然几乎不起作用,她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
龚晏承只能指节微微用力,向外撑,然后快速将手指拔出来。
“啊……”苏然轻颤着发出一声哼,腰腹向前挺了一下,随后整个人彻底软倒在他怀里。
龚晏承只觉手掌一热,低头看了一眼,女孩子已经在他手上泄了出来。湿润的液体沿着他的手指滑下,濡湿了一片。
怕她滑下去,龚晏承没有理会自己湿成一片的手,只将人抱得更紧。一只手从她腰际缓缓滑到背后,轻轻拍着,另一只手仍兜住她的臀部,指尖在她的臀尖上描摹着她的轮廓,动作温柔而缱绻。
这样的抚慰持续了好一会儿,苏然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她蜷缩在他怀里,额头贴着他的胸口,鼻息轻柔。
龚晏承低下头看着她,声音低哑温和:“今天不工作了,是不是?”
他的话不急不缓,像是在征求意见,却也带着一点戏谑的笃定。
苏然听了,却没有回答,只是攀着他的肩膀,寻着他的唇瓣,黏糊糊地吻上去。小口小口地含着他的嘴唇吸,可爱又淫荡。
龚晏承被她亲得心里有些痒,垂眼看了一会儿,唇角展露一点笑意。片刻后,才缓缓闭上眼,将喂到嘴边的软肉吃进去,一点点往里吞。

(四十九)你不是介意吗

龚晏承安静地亲了一会儿,似乎再难忍耐。手掌扶着女孩子的腰,将她稍稍挪了挪,露出下身那个湿热泛红的地方。
穴口因为刚才过分的拉扯和插弄已经鼓了起来,微微翕张着。
他抬手轻轻按上去,触感弹软热烫,两片花瓣随着指腹的动作颤了颤。
龚晏承注视着那个入口,片刻后,低声开口:“Susan……”
他的声音有些哑,尾音甚至带着一点发涩的颤,如同喉间溢出的叹息,“Sweetie……”
顿了顿,后面的话始终没能说出来。
做到这一步,要干什么,想干什么,再明显不过。
此刻再犹豫,已经显得道貌岸然。
可是,哪怕纠结了又纠结,做好了一切准备,临到头,他还是下不了决心开始。
犹豫。
反复的犹豫。
并非为即将做的事,而是为那些来自内心深处的、驱使他这么做的需求的可怖。
无助的感觉在增多。
因为可以做的事太少。
从昨夜开始便挥之不去的窒息感,此刻再次攀上他的胸口。
沉甸甸地压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可以做什么呢?
祈祷他的父母从未出轨、吵架吗?还是祈祷自己不曾成为一个性瘾患者?
如果那样,或许他们连相遇的机会都没有。
至少,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场景,他不会因为一句话对一位陌生的年轻女士产生好奇,更不会在工作场合再次见到她后,迫不及待地让助理尝试联系她。
毕竟,那时的他已有好几年不与女性发生关系。他几乎成了一个“正常人”。
欲望被严密包裹在躯壳之下。
他已经与这个世界、与无边无际的性欲隔绝。
他已经可以——生活得很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可怜地、病态地,去乞求一些可能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甚至,他想说——如果。
如果怎样,又会怎样。
这种他从来不屑有的念头、完全无用的情绪,都在一瞬间缠上他。
委屈。愤怒。
他甚至想问眼前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在意这种事呢?如果的确在意,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清楚?
想要拥有一个人对他是多么难的事。
为什么要让他产生这种念头,又告诉他,其实已经再也没有完全拥有她的可能。
我也很可怜,我也挣扎过,我也……
我也无能为力。
这些讨厌的、可怜的与弱小有关的词汇。全都贴了上来。
坚硬的躯壳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缕脆弱的魂。
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狭窄逼仄的车厢,烈火还在烧。
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生的机会。
无助的、任命运宰割的感觉并不好。
因此,他从不踏入可能让自己失控的环境、关系。这已经是他人生的准则。
眼下的情况,几乎完全背离了这一点。
换成任何一个人,大概都可以一笑置之,或者潇洒转身。
但偏偏是他。
偏偏是他。
于是,既不能够忽视,也不能够放手。
龚晏承低头看着被他手指按住的地方。
只要插进去……
就可以很满。
那里小小的,即使才被叁根手指弄过,依然紧窄得只有一条缝,却可以完全将他吞进去。
他真的,好想把她塞满,很满。
灼热的欲望仿佛从胸口蔓延到了腹腔,像一场无法熄灭的火。
男人的眉头越蹙越紧,喉结不受控地滑动。
他感觉进食的欲望变得强烈。那种很突兀的,来自身体每一处的饥渴,几乎要将他压垮。
是啊……失去的感觉,是需要被填满的。
可是……
他实在无法开口。
无法告诉她。
我想进去这里。
我需要看到你还可以为我高潮。在我插进去的时候。
想像个动物那样,标记你,把你填满,把你变成我的。
在知道那个事实的第二天。
那样,大概他就真的成了禽兽。
他要的其实也不是这些。不只是这些。
龚晏承沉默着。复杂而痛苦的情绪在眼底翻滚。
很奇妙。
但女孩子就是微妙地、再次感知到他的情绪,虽然不知道他在因为什么犹豫。
她主动凑近,唇瓣轻柔地贴上去。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将自己喂给他,一边亲,一边用气音黏糊地撒娇,“我们做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一点甜,像一颗糖正在慢慢融化,轻轻黏连在他的心口,柔得像是要化进他的心底。
因为昨夜和今晨漫长的吻,女孩子的唇呈现出摩擦和噬咬过度后的艳红。柔软而饱满,仿佛熟透的浆果,只是看着就让他先前强行压抑的食欲再次膨胀。
苏然含着男人的下唇蹭了一会儿,见他仍然没有动作,似乎仍在犹豫。
她轻轻抿了抿唇,放低了声音,像说悄悄话似的哄他:“放心,我不会笑你没有自制力……”说到一半又狡黠地勾了勾唇,带一点揶揄的意味:“虽然您昨天说了不做。”
龚晏承被她逗笑了,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笑音。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低低地应了一句,“嗯。”
低气压的氛围终于缓和了一些,他微微低头,接纳了她的吻。
亲了一会儿,他稍稍退开,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轻而缓:“我可能会做得有点久。”
苏然怔了怔,她其实……大概能猜到,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
但这种话被直接说出来,尤其是这么正经严肃地说出来,就实在过于色情。
她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液,似乎比平时分泌得更多,嘴巴里的湿润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龚晏承垂下眼,见她咬着唇不说话,拇指轻轻按上她颈部微微起伏的喉结,眼底笑意深了些,“不过,不会弄痛你的,只是时间会长一些。”
他表现得很平静,把这种暧昧涩情的事说得如同吃饭工作一样平常。而下体,粗大灼热的一根却牢牢顶在女孩子的阴阜上,虎视眈眈。
这种一本正经地、冷静克制地与她聊性——将要发生的性——的感觉,与他在床上一贯的凶猛强悍是完全的两个极端。
但在这一刻,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在苏然脑海中奇异地重迭,甚至让她生出难以言喻的兴奋。
她感觉自己的喘息在加重,手指下意识搭上他的腰腹。身体好软,要脱力的感觉。
“Daddy……唔……Daddy……”她呢喃着,近乎呻吟,好像这样就已经受不了。
臀部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立刻被男人牢牢按住。
他垂下眼,注视着她,神色有些严肃,同时带着一丝郑重。手掌仍贴在她的腰上,缓缓说道:“不管怎么样,不要拒绝我,好吗?”
苏然心脏猛地缩了一下。
这样说……就真的有点可怜了。
身体还是软的,胸腔却在发麻。
怎么可能拒绝呢?
“Baren……”她下意识喊他,声音软成了糯米团子,如同所有要安慰他、向他撒娇的时刻。扶着他的腰,主动去亲他的嘴巴,很讨好地,“不会……不会拒绝你……Daddy。”
她感觉自己在哆嗦,身体软成了浆糊。
流了好多水,湿透了。才被他弄泄过,又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来。
她好像成了一颗软烂的苹果,眼睛、心里、性器官,每一处,都在为他分泌甜腻的汁液。
龚晏承没再等她继续说下去,抱起她膝行着往床头去,将人放下,便低头吻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很急切。
他一边亲,一边伸手到床头,取过一只小箱子。然后稍稍退开,蹭着她的嘴唇,声音沙哑低沉:“宝宝……”
“嗯?”苏然被亲得眯起眼,听到他的声音,软软地应了一声,似乎还不满足,又想往他唇上凑。
龚晏承轻轻按住她,目光深沉,低喘着笑道:“你高潮的时候喜欢夹腿,”他握住她的脚踝,稍稍用力捏了捏,又低头在她的脚背上亲了一口,嗓音压得极低,“脚也要乱蹬,这个习惯不好。”
苏然猛地睁开眼,呼吸不自觉地滞了一瞬。
“那样我就没办法继续往里操了。” 他抵在入口的性器轻轻磨了磨,“是不是?”
苏然立刻缩紧了小腹,那种隐约的酸意终于被他一句话激得四散开去。
“爸爸……”她可怜兮兮地喊,声音软得像是要化开。
龚晏承没有应她,只是用指腹拨开湿润的阴唇,按在泛着水光的小穴口上,低声说:“我们今天都专心一点,好吗?不要让我还要分心去压住你。”
苏然的眼神透出些许茫然,显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龚晏承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声补了一句:“我准备了一点工具。”
“您什么时候……”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从箱子里取出的皮质手铐锁住了手腕。
龚晏承做得很细致,将松紧度调得将将好,不至于将她勒坏,又让她无法挣开。接着,他又取出两条皮带样的分腿器,轻轻将她的双腿箍住,固定成分开的姿势。金属环扣在空气中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音。
苏然被他一系列动作噎住,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龚晏承看着她的反应,捏捏她的脸,笑,“不愿意吗?”
苏然偏过头,有些羞恼地不去看他。身体却很诚实,细细地打着颤。
他盯着她微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轻声哄道:“那就是愿意了。”
没再等她回应,龚晏承低头亲住她的唇,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将她未出口的抗议全部吞进这个吻里。
与此同时,他从箱子里摸出一个安全套,撕开锡纸包装,单手给自己戴上。
耳边传来轻微的声响,让苏然忍不住皱眉,错开唇,低头去看。
只见男人的睡裤已经退到膝弯,硕大的一根硬挺挺地支着,上面裹着一层薄薄的湿滑的橡胶。因为尺寸太长,那一层橡胶甚至不能将它整根套住。
苏然的眉头皱得更紧,低头看着他的动作,语气里带着疑惑,“Daddy?”
龚晏承并没有立刻回应她,而是低头握住性器,稍稍压下,在女孩子柔软的阴阜上轻轻拍了拍。
因为隔着一层,灼热的肉感传来得很缓慢。先是凉,然后才是热。
他又用龟头去磨阴蒂的位置,圆润的顶端和肿胀的肉珠完全抵在一起。
她甚至感觉肉芽隔着那层胶陷进了性器顶端张开的位置,一股尖细的、好像电流一样的酥麻感从性器最敏感的、完全贴紧的地方传进两人的身体。
彼此的喘息都因为过于紧密的贴合变得有些粗重。
苏然的整个腿根都在抖,却不忘继续追问,“您为什么……”
龚晏承停下动作,垂下眼,似是沉思了一瞬。
他原本并不想回应,至少不是这个时候,但想了想,还是低声说道:“你不是介意吗?”
苏然愣住了,眉头皱了皱,完全是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
龚晏承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仍有些喘,声音不太稳:“是吗?”
他问完,也不关心她如何作答,就握住性器,轻戳两下,直接插了进去。

(五十)同频

苏然被问得愣住了。
男人唇角那一抹轻淡的笑,不知为何,落在她眼里,却透出一丝轻微的嘲弄——
冷淡、疏离,像极他们初见时的样子。
她心里没来由觉得慌,连身体里因过多情欲而累积的热潮也几乎退去一半,喉咙发紧。
扪心自问,她的确在长久地因为一些事情难过和忐忑。
但多数时候,那只是一种模糊的、心酸的感觉,实在很难说清,根源究竟为何。
客观上,人也很难因为理智上弄明白令自己难受的源头,就将所有痛苦抛诸脑后。
是人,又不是神。
她并非没有试过。
告诉自己——关于这个男人,你实际在意什么,又真切获得了什么。
但仍旧过不去。
可是……
也绝非他现在口中所说的那样。
她在意的,也不是这些。
所以,委屈。
真的很委屈。
明明没有。
“我……呃……”
女孩子刚张开口想解释,男人的性器就直接插了进来。
入得不深,但穴口被忽然撑开的胀痛还是让她顿时抽了一口气,细白的牙齿咬住下唇,几乎陷进柔软的皮肉,力道大得像要沁出血来。
眼眶瞬间涌起更深的红,含了许久的湿意终于汇聚成盈盈的泪珠,颤巍巍地挂在眼底,随时可能滑落。
她的身体又是牢牢束缚的状态,仰躺在床上,最脆弱的地方完全暴露出来。
俨然一副被男人强迫着挨操的模样。
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龚晏承低下头,视线停留在她微微颤抖的唇瓣上,眉头微蹙。
他伸出拇指轻轻按住她的下唇,分开她咬紧的齿关,低声哄道:“乖乖……放松,抱歉。”
指腹来回摩挲她被咬得泛红的唇瓣,触感柔软,指尖扫过被压出的微微血痕,他的声音更轻了几分:“很疼吗?”
苏然轻轻喘息着,没有立刻应他。
其实疼。
嘴巴疼。
小逼也被插得疼。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兴奋了,缩得厉害。
明明前面的扩张做得很足,他插得也不深,甚至进来后完全没动,还是被撑得又酸又胀。
这种陌生的酸胀感让她一时无法适应,心里莫名更加委屈。
可即便如此,她也顾不上自己到底疼不疼了。
“我真的没有……”她急急地解释,嗓音微微颤抖,哽咽着,甚至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怕,“我不介意,Daddy。”
龚晏承眉头微蹙,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垂眼沉默地看着她。
那沉默的目光太过冷静。
苏然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这样,就真的有些怕了。
她着急得不行,甚至急切到有些失控,像是想拼命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一样,“你脱下来,不要套,我真的没有……”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根本做不到。
那个姿势太无助,太脆弱,扭了半天都没能撼动分毫,还是平躺在那里,任男人占据着她的身体。
龚晏承此刻已经插进去一小截,龟头正卡在最紧致的地方。她本来就很紧,内部又因情绪激荡而剧烈地收缩,哪怕只是浅浅的一段,也已经被紧紧包裹着。
她的扭动无异于徒劳,但却让两人最敏感的地方不断摩擦,渐渐变成一场折磨。
龚晏承眉头一皱,低声叹了一口气:“好孩子……别……乖,别这么扭。”
声音低而哑,尾音夹杂一丝克制的喘息。
他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将她轻轻捞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安抚着怀里小小的一团。
苏然贴在他胸口,红着眼来回重复:“我真的没有介意……”
这样的反应,分明是很介意了。
龚晏承垂眼看着她,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低低叹了口气,语气里透出几分无奈:“好。”
她像是还不死心,小声撒着娇气:“爸爸,别用套,直接插进来,好不好?”
龚晏承的目光暗了几分,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声音却沉而坚定:“就这样,好不好?”
苏然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嘴巴瘪着,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仿佛随时会溢出泪来。
他轻轻叹息,低哑地哄她:“Hey, it's just……”顿了顿,捧住她的脸颊,低声说:“它吸得好可爱,爸爸暂时不想出来,就这样,让爸爸插一会儿,好吗?”
他说着低头碰了一下她的唇,“宝宝,好不好?”
苏然鼻尖一酸,没能再说话,细细地打着颤,喉间溢出一丝细软的呜咽,下身咬得更紧。
男人随即直起身,按住她的腰,缓缓动了起来,“这样……”
“唔……”女孩子发出低弱的呻吟,像柔弱无力的小猫爪子,挠在他的心上。
龚晏承一手按在她腹股沟的位置,那里因为双腿过度折迭而深深凹下去,另一只手握住女孩子的一只脚丫,轻缓地揉捏着。
他插得很浅,每一下都磨在入口的位置,龟头仅仅压进一半,又慢慢地退出。直到她逐渐适应,才一点点捣得更深。
微微上弯的阴茎,如同一把肉锯,在紧窄的穴道里缓缓拉动。
每次抽出都会带出一圈嫩红的媚肉,插入时又将它们顶回深处,摩擦之间带来一种不可言说的快感。
女孩子双腿大张,腿部的皮箍通过金属扣与紧紧束在腰间的带子连在一起,根本无法合拢。
完全敞开的羞耻感让她想要闭上眼睛,可是身体却逐渐臣服在这种完全被支配的姿势中。
男人每一次插入,金属扣都会因为拉扯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像一根绷紧的弦被骤然拨动,又在他退出的瞬间缓缓松弛,扣环的碰撞声随之落下。
下一次顶入时,那声响又紧随而至,如同某种无法违抗的命令,支配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两人交错的喘息声,以及金属扣与性器抽插间形成的暧昧乐章,时而缓慢、时而急促。
苏然的意识逐渐涣散,耳畔的每一声清响都像是深入骨髓的召唤,催促着她的穴肉本能地绞紧。
每当扣环发出脆响,她的内壁便条件反射般收缩,将侵入的硬物牢牢含住,而当扣声停顿时,她紧绷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随之松弛,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剥夺了。
可那片刻的松弛并未带来放松,反而让她愈发敏感地期待着下一次顶入时,那声扣环的响动与身体里的胀热感一同回归。
她的身体在这种节奏里被一点点调教得服服帖帖。
脊背渐渐绷成一道弧线,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眼眶里泛着泪光,喉间溢出的呻吟声也断断续续。
龚晏承眯了眯眼,已经察觉到她身体里规律而紧致的收缩。
那是一种完全与他的操弄同频的收缩。
几乎是在他插入的前一瞬把自己完全张开,等他完全插到底,整个穴道便开始激烈地收束着合拢,连最里面的小嘴也含住他的马眼吸。
他被吸得喘息粗重,眉间的褶皱微不可察地加深。
“乖乖……怎么这么……”他闭了闭眼,低低叹息着,无法克制的呻吟从喉间溢出。
几乎是无法忍耐地俯低身体,亲她泛红的耳尖、湿润的眼角。
性器因此进得更深。
随后,他就着这种近距离的姿势,开始疾速抽插耸动。
每一下都插到底,撑满她的穴道。
即便是这样快的速度,她仍能清晰感知到身体被填满、被侵占的每一个细节。
女孩子受不了这么近距离地被盯着挨操,想偏开头,却被他的手臂牢牢固定住,动不了分毫。
“看着我……宝贝,看着我。”
龚晏承放慢了速度,但仍保持着最极致的深度。每一次都完全插到底,只差捅进最深处的那张小嘴,然后再全根抽出,又缓缓插入。
“感觉怎么样?”他摩挲着她的发顶,在又一次往里插时低声问道。
话音未落,一丝低喘便溢出来,伴随着胸腔里振出来的低哑笑声,“它在咬我……宝宝,你在咬我。”
龚晏承专注地望着她,眼睛里含着笑意,那种深邃的、缱绻的感觉落进她的心底。
一瞬间,不论是性器或者目光,都好似在将她剖开。
那感觉很可怖,被入侵的感觉。
小小的口完全暴露出来,无可避免地、无法逃脱地,让他钻进去。
各种意义上的。
而他似乎也沉迷于这种完全占有她的方式,不仅仅是身体,连灵魂也要为他打开。
始终这样。
只要他想,他就能够进来。
随时。

(五十一)已经这么深

女孩子的反应很快变得剧烈。
几乎是立刻在男人一次次精准的顶弄中崩溃。
随着那种令人崩坏的、直抵中枢的快感来临,她的身体猛然一绷,仿佛被电流劈中一般,整个人往上缩成了一张弓。
细瘦的脚踝因为腿箍的束缚显得格外纤细,被固定在胸前的双手五指张开,完全不受控。
指尖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
很显然,她已经陷入极端的快感之中。
小穴内部仿佛有生命一般,剧烈地收缩着,一阵一阵,将插入的性器绞得更紧。
柔润的内壁如同一张湿滑的小嘴,夹着、吸着,恨不得将他整个吞进去。
“Daddy……呜呜……”苏然无力地呼唤着,仿佛这样就可以脱离欲望的深渊。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连喘息都带着抽泣,却仍在一声声地叫。
但是怎么可能呢?
眼前的男人只会将她拽入更令人绝望的地狱。
女孩子的叫声越发尖促,身体的敏感度已经提高到极致。
穴道里的肉壁疾烈地抽搐起来,甚至连宫颈口附近的敏感点都开始隐隐发酸。
男人却在这时持续往里进。
苏然因为双腿无法合拢,完全无法阻挡他此刻的入侵。
她挣扎着,哭叫得更厉害,却因为身下过于急剧的捣弄,连哭声都如同浮在空中的细弱丝线,残破着,无法连绵。
“嘘……没事,乖乖……”龚晏承轻声呢喃,更用力固定住她的身体。不顾她正在潮喷,也不顾那种湿热液体淋在性器顶端带来的可怖快感。肉刃凶悍地往里插,直抵宫颈口上方那块最能让她崩溃的软肉。
最深的地方,小小的肉瓣微微张开,被男人粗大的顶端牢牢压住。
他没有急于继续,反而稍稍停住。
两秒钟。
叁秒钟。
那种压迫感直直地向她的最深处涌,灼热的顶端压在那里,小幅度地、极其用力地磨,几乎要将一片软肉捣碎。
“啊……不要了,Daddy……不行……”
苏然几乎尖叫出声,眼角湿润的泪花顺着脸颊滑落,整个身体因为无法控制的快感和痛感而剧烈颤抖起来。
小穴因为过度的敏感又猛然抽搐起来,将他的性器死死含住,像是试图用这种方式去缓解那股即将将她吞噬的感觉。
“别咬得这么紧……”龚晏承声音低哑地哄着,如同叹息一般,“乖乖,放松一点。”
他手掌稳稳按住她的小腹,从外部也能清晰感知到内里在经历怎样的痉挛,“你这样,爸爸没法继续进去了。”
苏然已经完全崩溃了,哪里还能听得见这些?
整个身体像是完全失控了,尤其小穴那一处,痉挛几乎从未停歇,甚至因为男人的停顿而变得愈发剧烈。
龚晏承只能再次顶入,那根上弯的性器,再次精准地将最深处的那片软肉压住,挤入。
随着他的再次推进,她的身体如同破裂的水坝般,分泌出更多湿润的液体,沿着插入的根部滑下,蜿蜒到大腿内侧,甚至沾湿了腿箍的皮带。
恍惚之间,她开始感到怕。
他还在往里。
已经这么深。
还要怎么进去?
“Daddy……别动了,求…求你……”苏然忽然开始崩溃,随着她的哭叫,腹部便收缩得更紧。
男人腰眼一麻,差点忍不住。
他停下来,摸摸她的发顶,“很难受吗?”
她还在哭,抽噎时连带着里面那张嘴也在收缩。
“Hey……乖乖,别……”他扶着额,露出一丝难耐的神色,“别这么夹。告诉爸爸,难受吗?”
“嗯……”
龚晏承观察着她的神色,轻轻笑了笑,像哄小孩子,“真的吗?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过了片刻,她才说:“好奇怪……”
那就是不难受。
他低低应了一声,又压住里面轻柔地磨,“感觉到了吗?宝宝……”
随着男人缓慢的抽送,女孩子又渐渐眯起了眼睛。
“爸爸在里面……乖乖。”他一边抽送,一边说。声音很轻,有一些模糊,而后低头和她接吻,两个人完全交迭在一起。
穴道内的余韵尚未散去,以至于温柔的亲吻也成了一种刺激。
没亲多久,金属扣的响声又逐渐变得密集,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伴随着女孩子逐渐紊乱的喘息和一声迭一声的破碎呻吟。
“啊……不不……不……”苏然已经没办法承接他的吻,唇瓣死死抵着他的,呜呜呜地叫。
意识彻底涣散,只能任由身体随着那一下下的撞击声绷紧、收缩,又放松、迎合。
背脊几乎绷成了一张弓,在床上艰难地支着,柔软的胸脯剧烈起伏,体内原本就未平息的抽搐再次变得剧烈。
她感觉自己成了巨浪之中颠簸的微小船只,不断被颠起、又落下。
身体深处仿佛一个脆弱的、即将愈合的伤口,不断被肉刃顶端压住、戳开,痛痒的感觉从那一点向四周弥散。
最深的地方好像被他干得张开了一个小洞,更深的、更可怖的欲望从那里钻出来。
不知道第几次,穴肉又开始抽搐着绞紧,推拒着外物的入侵。又被他用蛮力撞开,直抵穴心。
每一次,龟头都将深处的小嘴抵开一条小缝,停留两秒,感受被吸绞的快乐,又快速拔出。
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
不断地,循环往复着。
苏然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仿佛每一丝意识都被强烈的快感吞噬殆尽。
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仿佛充盈着热烈的血液,鼓动着,膨胀着,像是无法承载的气球,随时会因为快感而彻底炸开。
那种地狱一般的快感让她感到无助又可怖,身体和心跳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胸腔像被人狠狠攥住,呼吸完全被阻断,像是跌进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悬浮在无法落地的高潮瞬间里,反反复复被拉扯,无法挣脱,也无法平复。
她的心跳快到发疼,每一次脉搏都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像是全身的血液涌向了头部,脸颊红得不正常。
喉咙里发出哽咽般的低喘,声线破碎,双眼完全失焦,连泪水从眼角滑下时,她都没能察觉。
男人意识到她的状态后,喘息着停下了动作,却依然抵在她的最深处。
灼烫的性器微微顶住那一处隐秘又脆弱的小口,随着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轻轻戳动。
虽然已经停了大幅度的抽送,但那种持续的压迫感依旧牢牢占据着她,像一场永不停歇的折磨。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一丝隐忍和心疼,粗喘着,嗓音沙哑又温柔:“乖乖……深呼吸。”
他的声音像是一根从深渊里抛下来的细线,终于让她找回了一点点现实感。
苏然的胸腔颤动了两下,试图吸气,可每一次呼吸都像被深处的磨戳生生截断,她的身体仍旧在控制不住地抽搐痉挛。
她缓了很久,仿佛过了一整个世纪,才终于在他的声音里找到了一丝平静。
泪水仍然不停往下滑落,哭得断断续续,像是还没从刚才那种可怖的深刻快感中抽离。
但就在她缓过来的第一秒,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还是为了刚才那件事:“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声音里带着哭腔,破碎又微弱,几乎听不清,却又异常坚定。
龚晏承喉结滚了滚,低下头,在她被汗湿透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好……没事了,我信……宝宝,我相信你,好吗?”
话音落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忍耐着什么,轻轻顶了一下最深处的那一点,才缓缓从她体内抽离。
分离的瞬间,苏然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那种空虚感让她忍不住小声抽噎。
身体刚从地狱般的快感中解脱,却又开始隐隐地渴望被再次填满。
脸颊上仍然是那种不正常的潮红,眼角还挂着泪痕,唇瓣被啃咬得微微肿起,带着晶亮的水光。实在是惹人怜爱到极点。
她稍稍缓过来,便微微扭动身体,双手挣了几下,“爸爸……解开,好不好?想抱……要抱抱你……”
这种时候,格外像小孩子。
成长过程中长出的尖锐的壳全部不见,只余下内里最最柔软的芯。
又轻又软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种小心翼翼的、渴求的意味,让龚晏承心头一颤。
他垂下眼,看着女孩子湿漉漉的脸,指腹拨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露出她红扑扑的眼角和细细颤抖的睫毛。片刻后,轻叹一声,给她解开。
准备这些东西时的心情,他此刻已经不记得。人总归还在眼前,甚至在他怀里,也许……真的大可不必这么患得患失。
男人几不可察地笑了笑,低头去看女孩子被绑缚过的地方。
只是些微泛红,是不会让她痛的程度。
他整个过程控制得极好,苏然几乎不能大幅度挣扎,所以也没有勒出痕迹。
但他还是轻缓地帮她揉捏腿部的肌肉,毕竟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多少会有酸麻的感觉。
龚晏承揉得专注,因此没有注意女孩子的动作。
腿间性器冷不丁被她抓住,夹着那薄薄的一层就要往下扯。
他立马握住她的手,“做什么?”
“不要这个……”她有些不依不饶,从刚才就惦记着,被操得脑子发昏也没忘,“我没有介意。”
龚晏承的眼神变得有些沉,没有说话。
“真的没有……Daddy……Baren,我没有介意的,不介意这个。”
“那介意什么?”他现在已经很能分得清这些用词的区别。哪怕在床上。
苏然望着他,咬着下唇,说不出话,包在眼里的泪水默默往下流。
他轻叹了口气,松开手。
“摘掉吧。”他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我不问了……哭什么?小坏蛋,绑也只肯绑一会儿。”
龚晏承握住女孩子的手将那个东西摘掉,故意打趣她缓和气氛:“有你这样的吗?别人都是因为男人不戴套哭,哪有……”
边说边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回过头才发现女孩子的表情。
简直算得上幽怨了。
后半句话忽然就说不出来。
他将人重新抱回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低头去蹭她的唇,“乖乖……”
边亲边兜住她的屁股,握住鸡巴尝试往里插。唇瓣虚贴着她的,低低地喘,“就是想这么吃进去,是不是?”
“唔……”苏然被他插进来的动作激得眯起眼睛,发出模糊的呻吟。
“乖宝宝……自己往下坐……”

(五十二)不能勾引爸爸

苏然轻轻喘息着,细弱的呻吟带着一点甜腻的湿润感,时断时续。
如同夏日海边携着冰淇淋甜味的风,丝丝缕缕地缠绕在男人耳边,听得他呼吸愈发急促,性器也胀得更大。
“唔……怎么还在……”身下饱胀的酸痛感让女孩子忍不住停下动作。
她此刻一只手臂扶在龚晏承肩头,另一只手握住他仍露在外面的茎身,将它固定住,屁股缓缓往下塌,试图将它一口吞进去。
她之前从未这样主动过,因此做得并不熟练。
性器尺寸本就太大,吞吃得已经很艰难。结果它还在变大。
身体被撑开的酸胀感让她的眉心微微蹙起,每次往下沉一点,体内软肉被凶狠碾开的感觉都让她止不住地轻颤,腰肢也渐渐发软,几次想停,却又咬牙硬撑着继续。
龚晏承蹙眉握住她的腰,给她支撑,呼吸已经有些乱,“别急,宝贝……”手掌轻轻摩挲她微微鼓起的腹部,那里绷得紧紧的,甚至咬得他有些痛,“慢一点。”
是可以慢慢来。
但她不想。就是不想。
心里的感觉很迫切,尤其是听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迫切的感觉就更多。
想把他一口吃下去,吞进肚子里,锁住。用最柔软的地方将他关起来。
苏然拧着眉细细喘了会儿,似乎恢复了一些,又开始往里吞。
她微微调整臀部,试探了两下,咬着唇,用力往下一坐,硬生生将剩下的部分全部吞了进去。
一瞬间,她的身体绷紧到极致,像一张拉满的弓。
指尖也在男人的肩头攥出深红的印痕,喉间泄出一声压抑得近乎可怜的呜咽。
酸痛与饱胀交织的感觉让她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轻轻栽进龚晏承的肩窝里,喘息断断续续的,整个人如溺水一般,浑身细细发抖。
龚晏承低头看着她,眉头轻蹙,声音哑得像是被打磨过,“急什么?弄疼了吗?”
他一手扶在她的腰际,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她绷紧的小腹,指腹摩挲着那里微微鼓起的痕迹,有些无奈地说:“疼不疼?”
苏然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里头隐隐闪着点泪光。可她却轻轻笑了,软着声音,带着点得意和撒娇,哼哼唧唧地开口:“呜呜……爸爸,全部吃进去了……我……”
说话间,还刻意调整姿势,将双腿分得更开,好让他看清楚——她究竟是怎样将他完全含进去的。
他当然知道,他就在里面。
龚晏承被她勾得呼吸急促,连心跳都停了一拍。
目光瞬间沉下去,视线从她被插得微微鼓起的小腹扫过,又落在她湿润的腿间,喉结上下滚动。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抬手轻轻扇了一下随着女孩子的动作不断晃荡的乳肉,低哑地骂她:“怎么这么骚?”
然后粗喘着,沉下声音继续教训不听话的孩子,“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勾引爸爸。”
苏然被他骂得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但身体却因为他忽然的斥责而微微发颤,两团乳肉跟着晃得更厉害,下身也一下下夹得更紧。
“放松。”龚晏承看得眼热,没忍住又扇了一巴掌,“不准夹。”
这次力道大了一些,乳肉上立刻泛起一圈红印。
“呜呜呜……爸爸……”
苏然抖得更厉害。只是被扇和被骂,身体对于快意的渴求就被激发到临界点。
她完全是下意识地在鸡巴上缓缓地骑。
腰腹晃动起伏间,体内未被发掘的敏感点忽然被磨到。
女孩子尖促地呻吟一声,就身子发软地要往下塌。眼看着就要奔上顶峰。
龚晏承看得脸色发沉,就着插入的姿势将她放在床上,微微俯下身,语气有些凶:“现在不准高潮。”
随着他俯低身体,性器几乎已经完全插了进去,凶悍地抵住深处的小嘴。
他压住里面的入口轻轻磨了磨,语调轻缓地威胁:“要是现在敢高潮,一会儿这里就要被干烂了,宝宝。”
不出意料,话音落地的下一秒,她的身体轻轻一缩,屁股细微地颤动着,伴随着一声甜腻的呻吟,一小包水从她体内吐出来。
湿热的一小股,全部浇在男人滚烫的性器上,沿着柱身往下淌。
苏然都懵了。
呆呆望着男人,有点难为情,还有害怕、期待……以及身体的爽,很多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搅得她意识一片混乱。
龚晏承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握住被他扇红的乳肉,轻轻一压,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唇温热而柔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侵占意味,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一并吸走。
吻着吻着,男人的手掌逐渐下移,掐住她的胯,微微一提,将她的臀部托高,让入口被撑开的地方随着她翘起的臀部显得更加明显。
随后,他的身体压了下去,用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整个鼠蹊部紧贴着她湿热的阴户,开始动起来。

(五十三)渴望

昏暗的房间里,两具身体交迭在一起。
男人赤裸的身躯伴随柔和的光线起伏,肌理分明的皮肤因过分忍耐渗出细密的汗珠。
女孩细白的小腿原本松松勾在他的腰侧,又随着两次短暂的起伏,跌落到床面上,最终被他宽大的手掌压住。
这样的状态持续得太久,以至于密闭的空间里全是那种潮湿而粘稠的气息。
腥甜与热烫交织,夹杂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气势嚣张地弥漫在空气里,极容易引人发情。
苏然被这样的味道包裹得密不透风。汗水的咸与性欲的浓烈无处不在,随着身体深处缓缓抽送的性器一同,将她的身体完全撑开、灌满。她连意识都开始模糊,身体的感官却前所未有地清晰。
龚晏承今天似乎格外执着于进入的深度。
他并非一开始就进得这样深,而是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压进去,直到两人严丝合缝地、完完全全贴合在一起。
可当性器抵达这样的深度,快感反而变得可遇不可求。
他并不想让原本快乐的事变成折磨,就只为了满足自己内心阴暗的欲望。
所以,始终克制着不做大幅度的动作,只用硕大的龟头抵住深处的某一点,轻巧而从容地顶弄、研磨。
但仅仅是这样,已经足以让身下的女孩子发疯——被完全撑开的穴道敏感得不可思议,稍微的摩擦就能引发剧烈的快感。
更要命的是那种被彻底占有的感觉。
打开她的过程缓慢而清晰,带一点微妙的仪式感,像是在拆解一件精致的礼物。
性器成了剥开包装的利刃,将她层层打开,露出最娇嫩的花心。
很小的一朵,甚至还在柔弱地发着颤。
而他并没有因为它在可怜地颤抖,就温柔以待,而是毫不留情地贯穿。
用那把炙热的利刃。
极其深地,将她钉在原地。
因为过程足够慢,痛感与快感都被稀释,反而突出了一种纯粹的“满”。从身体到灵魂,都被他一点点填充、占据。
那感觉难以形容,已经完全超越了单纯的性快感。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每一分每一寸——怎样深入、怎样占领、怎样迫使她完全敞开。每一下都像要将她的灵魂碾碎,重新揉进他的身体。
疼痛与快感早已难分彼此,只剩下一个事实——Daddy在进入她,并且已经进入得这样深,深到她可以将他留在里面的事实。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种汹涌的、近乎堕落的兴奋,酸颤夹杂、不可遏制的,已经是让她崩溃的程度。
恍惚间,她成了一枚小小的、柔软的蚌壳。
他轻轻一碰,她就会淫荡地张开,任由他喂食。
而她会紧紧含住,甚至讨好而主动地将最柔嫩的珍珠呈上,只为了让他多停留哪怕片刻。
怎么会渴望到这个程度?
她甚至都分不清自己在渴求些什么。
明明他就在眼前,就在她的身体里,却仍然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饥渴。
那样极端而可怖的,混合着生理与心理的双重空虚的,饥渴。
几乎将她逼疯,而后又感到绝望。
苏然颤抖着手指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一个清晰的凸起。隔着薄薄的皮肤,她甚至能描摹出他的形状。
龚晏承垂眼注视着她的动作,呼吸骤然粗重。他停下动作,声音里全是粗粝的质感,难以压抑的欲望浸润在里面,“乖乖,怎么了?”
两个人此时离得极近,完全贴合的体位。
男人的腰胯斜斜压在女孩子身上,整个下腹与她的阴阜紧密相贴。
性器已经完全嵌入她体内,连两颗饱满的阴囊都压在了入口上,下缘的部分甚至已经抵了一些进去。
过于深入的姿势让甬道始终维持着完全撑开的状态,阴茎表面的每一条筋脉都紧密地嵌合在柔嫩的内壁上。
性器进出时,那些凸起的经络沿着嵌合的部位缓缓拉动,哪怕是极轻浅的动作,也会带来战栗的快感。轻而易举就能将她送上顶峰。
龚晏承摸了摸女孩子汗湿的额头,“很难受吗?”
这样的深度,已经超出了单纯的好受或难受的范畴。
苏然蹙眉不语,一只手搭上他的小臂轻轻握住。另一只手仍按在小腹上。她能清晰感受到里面那个骇人的存在,轻轻一按就激得她呻吟出声:“呜……爸爸……爸爸……”
爸爸在里面。她想说。
可话未说完,体内就涌出一股热流。
从那个被他干得微微张开的小口里溢出,热烫黏腻的一小汪,兜头浇下来,爽得男人浑身一颤。
龚晏承脸色瞬间沉下去。
那点刻意作出的温和与克制荡然无存,因为担心孩子而勉力压抑的性欲也终于彻底崩塌。
他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臂,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眼睛里带着危险的笑意,语调却很温和,“看来是操得太轻了。”
“呜呜……不是……没……”苏然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乱地去推他。
但已经太迟了。

(五十四)我不是你的吗

爱是什么呢?
宽泛的爱,他们都经历过。
只是对于龚晏承,那已经是久远的记忆了。久远到模糊,模糊到即便再次遇见也无法辨别的程度。
如果是狭义的,只局限于罗曼蒂克范围的爱,两人经历与认知上的差异就更大。
短短的二十年的人生,苏然自认有过许多心动的瞬间,只是最终都因生理问题而止步不前。
而在过去的几个月,那些片刻,又绝非心动二字可以形容。
她确认自己在那些片刻里对于某种深奥的情愫有了感知。清晰而深刻的,仿佛镌刻进血肉与灵魂,深到连心脏也被剖开的程度。
只可惜,那只是她自以为。
少年人的爱,深刻与浅薄,永恒与易逝,总是如影随形。
这些需要以生命长度为丈量的“真相”,她明明早从别处知晓。如同某种并不健康的养料,被吸食进她的血脉之中。
可在那些令她战栗的、神魂颠倒的瞬间里,她几乎忘却了这些早就扎根于心底的认知。
只一味天真地告诉自己:片刻即无限,刹那即永恒。
而对龚晏承,这种感受就更是全然陌生。陌生到从未想过,也从未提过。
但是昨夜,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他忽然有了某种奇异的感觉。
生命中,或许真有这样顿悟的瞬间。
以至于这短短的一日一夜,他就深刻体悟到一些从未踏入他生命的东西。
爱。
大概它们总是伴随着失去被感知到的。
所以才这样突兀而鲜明地出现,并在他看着睡梦中的女孩时到达某种巅峰。
可是,当爱和失去的感受混杂在一起,究竟会催生出什么,龚晏承并未有清晰的预期。
但他正在经历。
此时此刻。
当下。
不论言辞上如何轻柔,好孩子、乖宝宝的哄着,动作上却在往绝对背离这些词汇的方向去。
以至于口中说出的温柔的话,都带上色情的味道。
那些道貌岸然的体面与温和做派,再也维持不住。
鸡巴硬得过分,只一味凶狠地往里干,恨不得真将她捣烂了,好把她吞下去,嵌进自己的身体,彻底融为他的一部分。
而女孩子对此似乎全无所知,还在不知轻重地勾引。
生怕他不失控。
伴随着那句轻巧的近乎调笑的话落地,龚晏承在已经过分的深度上,再次将腰身一沉。
整个腰胯的重量都压到苏然柔软的阴阜上,鼠蹊部紧紧嵌入她湿热的腿心。
连囊袋也抵在穴口上,顶得很紧。
性器几乎完全不出来,就那么压在女孩子的屁股上耸动。
极高的频次,但幅度很小。
男人臀部的肌肉绷得很紧,呈现出性感而流畅的线条。每一次都贴着女孩柔软的阴阜挤压过去,像是在快速地磨,而非抽插。
这让整个画面显得诡异。
从外部看,甚至称得上温和——既没有大开大合的抽插,也没有过分淫靡的肉体拍打声。只是两具肉体亲密的迭合,不断地磨动,仿佛是在通过性器官相互取暖。
可是,身下女孩短促而尖锐的哀鸣,以及她胸前不断被撞得晃动出乳波的软肉,昭示着一切并非如此。
每一次顶入,都精准地碾压在最能令她崩溃的地方,仿佛要将那片软肉彻底碾碎、揉化。
苏然只觉得自己真的快被他搅得化掉了。
最深处的那片软肉随着性器的反复撞击,早已经被顶撞得软烂,仿佛被凿开了一个淫荡的软窝,紧密地环住男人龟棱的位置,贪婪又无助地吸附着。
持续的碾压与摩擦,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抽搐的力道一阵强过一阵,像是要将他更深地吞进去。
湿润的黏腻声回荡在空气中,与女孩短促而破碎的喘息交织。丰沛的汁液不断从紧密贴合的缝隙里溢出来,顺着她的大腿根滑下,将床单濡湿成一片深色。
龚晏承微微垂眸,视线停在性器被她吞没的地方,目光沉得像是一片夜海。
那片肿胀的花瓣完全贴合着他的根部,没有留下丝毫缝隙,仿佛她的身体生来就是为了容纳他。
他稍稍抽出一点,带出一丝晶莹的黏液,又狠狠顶了回去,发出一声深闷的撞击音。
“啊……Daddy……轻……”
“感觉到了吗?宝贝。”龚晏承的声音低哑得像浸在情欲里的烈酒,缓慢又笃定。他的手掌从苏然的腿根滑到小腹,轻轻按了按,“这里……都是我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用力,性器顶端又一次深深撞进去,刻意碾磨着。
很小的动作,但身体的力量几乎全部压在深处的壶嘴上,仿佛要将那里压塌、揉碎。
苏然的身体猛然绷紧,喉间溢出一丝尖锐的喘息,夹杂几不可闻的哭腔,“Daddy……不要了……太、太深了……”
她的声音破碎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双手无力地抓紧床单,背部弓起,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颤抖得像是一张随时会断裂的弦。
体内的痉挛如潮水般涌来,疯狂裹弄着插在花心深处的龟头。
男人脸色都变了,冷着脸凶狠地往里凿。汨汨的汁液被挤压着流出来,顺着柱身往外淌,将两人贴合的地方濡湿得一片狼藉。
龚晏承察觉到她的抽搐,却没有停下,反而俯下身,咬住她的耳垂,低哑地说:“好孩子……说你要……”
苏然泪眼模糊,身体里的快意与痛感交织,嘴巴微微张着,吐出一小截舌头,根本开不了口。
龚晏承低头含住她的舌尖,吮了一会儿,抵着她的唇,重复道:“不想要我吗?”
苏然的思绪停顿了一秒。
而后心脏便快速地跳动起来,如一面鼓。
怎么可能不想?
到底有多想呢?
以至于他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她却仍然为这份渴望感到心碎。
这种持续的、连绵不断的想,让她的心脏也开始痛,痛到好像胸腔都凹陷进去。
要把他装进去才能填得满。
原本还能忍耐的,可当他这样问出来,所有的情绪就再也藏不住。
苏然几乎是立刻因为那种膨胀到满溢的情绪低泣起来。
心口似是打开了一道闸,鲜嫩的、渴望的汁液流出来。
偏偏身体被快感裹挟,意识迷糊,话都说不清楚。
吚吚呜呜地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就开始哭。
破碎的,酸楚的,委屈的。
每一声呻吟和低泣,都在诉说着她到底有多想。
花心也缩紧,含住他吸,全身都在表达着渴望。
“嘘……”龚晏承低头咬住她微微颤抖的唇,含住那片柔软轻轻吮了吮,身体压紧,“乖乖,爸爸知道了。”他试探着轻轻动了两下,“要开始了。”
男人尚未开始动作,苏然就已经被心里那些混乱的念头——想要拥有他、感觉自己拥有他,抑或这个人是我的,之类的念头——勾引得受不了。
心中生出无限悸动,砰砰跳着,胸口越来越充盈,直至被某种膨胀的酸软情绪填满。
接吻、紧密到肢体缠绕的拥抱,抑或此刻正在发生的深度的性交,都只是缓解那种情绪的手段。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就是很想要他。
在这样的情绪驱使下,她软绵绵地支起身体,试图往他身上贴,不管因此会让那根凶悍的肉刃进入到怎样的深度,也不管自己会不会痛。
手指攀住他的肩膀,轻轻地、无助地抱住。抱紧他。
胸贴着胸,绵软的乳肉都被压扁了,腹部也想和他贴在一起。每一寸都想贴在一起。
她胡乱地叫他,爸爸、Baren、Daddy。
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求他:“爸爸,把我吃掉好不好……”声音软弱又可怜,“想住到爸爸身体里。”
她还在蹭,窝在他胸口的位置舔,“这里……”
龚晏承被她的话、她舔弄的动作逼得呼吸不畅,喉结上下滚动,手掌不自觉地握紧她的腰。他试图将她拉开一点,可是苏然的手指却更紧地攀住他,根本不肯放开。
那种渴望的感觉急切到让她心里发酸,眼泪断了线似的落下。她的嘴唇含着男人的胸口亲了一会儿,忽然开始哭。
“呜呜……怎么办?”
边哭边黏黏糊糊地舔,小声呜咽:“Daddy,Baren,我好爱你……”
龚晏承怔了怔,喉结重重滚了一下,将怀里的小家伙拉出来,抬起她的脸,迫使她直视自己。
苏然的眼睛红得像是浸满了泪水的琥珀,光线从她的瞳孔里碎裂开,折射出无数复杂的情绪。
她还想埋下去吸,却被他捏住两颊控制住,声音低哑又冷静:“刚刚说的什么?”
深邃的眼眸离得很近,映照出女孩子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睛。
“宝宝,说了什么?”他靠得很近,嘴唇贴着嘴唇,要亲不亲地。粗重滚烫的呼吸落在女孩子的脸颊上,将她晕染得更红。
苏然闭着嘴,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却仍旧不肯再开口。胸腔里的情绪太满了,似乎只要再挤出一个字,她就会崩溃得更加彻底。
龚晏承摸了摸她汗湿的侧脸,心里被一种柔软的、热烫的感觉填满,胀得发疼。
他俯低身体,全身肌肉绷紧,连呼吸也屏住,试探着插了两下。很轻、很缓的两下。
然后,便是疾风骤雨般的,临近死亡一般的凶狠操干。
性器交合的部位,阴茎根部的一小截,深红色的,以极快的速度在女孩的阴阜间出现又没入。
那样粗壮到过分的一截,足可见整根性器的狰狞可怖,却能够如此顺滑地在狭小的入口进出。
穴口的软肉,连带整个甬道直至花心深处的小嘴,都在不断地、连续地被撞开,形成供男人进入的狭窄幽深的通道。
随着再一次深顶降临,苏然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爸爸,Baren,呜呜呜……”
好深。
体内的感觉其实一直是很钝的,哪怕快感也是一整片到来的,混沌而连绵的,不像其他神经末梢遍布的地方。
但是这一刻,她真的清晰感觉到,那种身体深处被一寸寸压住、打开,然后填满的感觉。
而填满她的人就在眼前。
头发被他捋到脑后,额间、胸前都布满了薄汗,眼底都泛着红。
完全沦陷在情欲之中的模样。
性感的,像罂粟一样的味道。
这种情况下,她根本不可能忍住。
“爸爸……”
“嗯?”他低哑地回应,身下动作放缓却不停。
“Baren……”
龚晏承被她叫得胸口起伏更剧烈,控制不住地低头亲她。唇瓣压住她的,身下仍然是过于剧烈的搅弄,嘴唇的触感却很轻柔。
他的身体完全低下来,用手肘支住自己,贴体贴肤地进入她。柔和而深切的。
怎么可以这样?
苏然完全是无法自控地将手放到他的胸膛上,那里激烈的跳动与她的联结在一起。
然后两颗心振动得更厉害。
她颤颤巍巍地咬住他的唇瓣。
很轻。
“Baren……我、我好喜欢你。喜欢……爱……”
声音柔弱到极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挤出来。
一边说,一边流泪。
而与此同时,她还在被插入,龟头已经陷入了里面那个小嘴,没有完全插进去,只是堵在那个小口上磨。
酸、麻、爽的感觉穿透了全身。
嘴里却在可怜地表白。
这个时候,她不叫Daddy,不叫爸爸,不叫任何可能混淆对象的称呼,只叫他的名字。她在向这个具体的人表白。
“Baren……”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操到这个程度,身体已经变成了开放的敏感的容器,是很容易就会高潮到喷出来的程度。
而在高潮的前一秒,她还在不住地索求他的爱。
“你是……你是我的,变成我的,好不好?”
声音是完全破碎的,是临近潮喷前的支离破碎,尾音里拖着哭腔和呻吟。
一句话说完,就尖叫着喷到了他的下腹。
腰肢完全向上弓起,贴紧他的腹部,快速地弹动、痉挛着。
龚晏承咬着牙,额角一突一突地跳,压抑隐忍到极点。
青筋鼓起的手掌提起女孩子尚在痉挛的胯,微微一翻,两人就变成侧躺着贴合的姿势。
他稍稍贴近,抬高她一条腿,从她身后操了进去。
边往里顶,边含住她的耳廓吮吸,被情欲晕染过的声音磁性低哑得过分:
“我不是你的吗?”
里面吸绞得厉害,他不得不停下动作。喉间溢出难耐的喘息,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腰,又重又缓地揉,试图缓解身体里压不住的、狞恶的情欲,低哑地说:
“我当然是你的,Susan,只是你的,我的宝贝。”
然后,和着这句话,插到了最里面。
终于不再只是撑着那个小口,完全插了进去。
比之前每一次都深。
圆润的龟头碾过壶嘴内缘,全部陷了进去,并且还在一寸寸往里进,执意试探她的极限。
两个人的确已经贴合到可能的极限。
生理上的极限,却不是心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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