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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与梨】(24-27)作者:木子花兰

海棠书屋 2025-02-27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二十四)逗弄到了明利德分餐馆的门口,茶梨立马下了车,让沈七找个不远的地方停下后,她直奔着餐馆的柜台,找掌柜说明她的来意。他领着她上了好几个楼层,又在最高层绕了几个弯,才停在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前,恭
(二十四)逗弄

到了明利德分餐馆的门口,茶梨立马下了车,让沈七找个不远的地方停下后,她直奔着餐馆的柜台,找掌柜说明她的来意。
他领着她上了好几个楼层,又在最高层绕了几个弯,才停在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前,恭敬地对她说道:“我们老板等候您多时了。”
茶梨摸了摸鼻子,心虚使她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时一个舞女的长袖轻扬,正好勾在她的手腕上,那柔顺的布料带着些凉意,一寸一寸地慢慢从她手上抽走。
一舞毕,奏乐也跟着停下。
茶梨尴尬地站在原地笑了笑,沈秦明捏了捏眉心,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后,他们便收拾好东西识趣地退场。
小黎正趴在桌上吃着沈秦明手里喂的鱼干,他给它喂完后,也叫人将它抱走了去。
他抬眸看了一眼茶梨的装扮,侧目示意她坐下。
就在她屁股要沾到椅子上的那一刻,沈秦明慢悠悠开口道:“燕小姐终于舍得赏脸了,是沈某的荣幸。”
茶梨站直身子,张嘴想要与他解释,就听他接着说道:“我知道燕小姐是有事耽搁了,坐吧。”
他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茶梨忐忑地坐下。
沈秦明从身上拿出一份厚厚的信封摆在他的右边,又拿出一张请柬摆在他的左边。
茶梨疑惑地看向他。
他曲起指节,在信封上敲了敲,眼尾微微勾起。
“这里面,是赵谦禹近些时候的消息及接下的行程,燕小姐届时无需以我为中介去约见赵家少爷,寻常‘偶遇’便可。”
他伸出另一只手将请柬捏在手里把玩。
“这边,是秦家给的请柬,我的手下告诉我,赵家大少爷一定会被他父母‘绑来’参加今晚秦老爷子的生辰宴,拿了这个,燕小姐便……能与心上人立即会面。”看书请到首发站:5h ai tan g.c om
“原本想一齐交给你,但燕小姐失了诺言,”沈秦明将那两样东西都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一副为她心痛的样子,“沈某遗憾地告诉你,你只能在这两样中选其一。”
看来是真生气了。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她试图讨价还价。
他笑眯眯地回答道:“没有。”
茶梨一时有些心梗。
沈秦明将热腾腾的茶水给茶梨满上推到她的面前后,就撑着下巴看她皱眉认真思索的样子,眼底逗人的兴致消退不少。
在茶梨的再三考虑下,她还是决定伸手去拿那份信封。
沈秦明却在她快要碰到时将它收回。
“我突然想起来,因为等了许久燕小姐才姗姗来迟,一时竟忘记宴会不久就要开始,再不赶过去沈某便要迟到了。”
“秦老爷可是我们明利德这个小店的大客户,万一惹他不快了,我可担待不起。”
茶梨抬眸看他,冷下脸道:“你耍我。”
沈秦明看着她的表情愣了一下,才重新勾唇笑了笑,没有否认:“是你失信在先。”
她一时气得想起身就走,心里却莫名有股力量让她暂时按耐住那个想法,总觉得她要找那个什么姓赵的问个明白。
她臭着脸,理直气壮地伸手讨要:
“请柬。”
见真的快要给人惹毛了,沈秦明才起身将左手拿着的东西给了茶梨。
他像个百宝箱一样,不知从哪又变出来一个白狐面具递到她的手上。
“秦家二小姐可是恨极了你,到时候得带上这个面具。”
“为什么?”
茶梨不解问道。
“论身世,你不及她三分,论才貌,她自诩你远不如她,你说说,她还能因为什么对你嫉妒成恨?”
想到他刚才让她选择时特意加重的“绑来”二字,茶梨沉默片刻,没忍住狠狠地瞪了走在前面的沈秦明几眼。
冠冕堂皇的,明明没给她选择的余地。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餐馆,没注意到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的人往楼上跑了去。
玉溪坐在一旁的包间悠闲地剥开手里的葡萄,拨到一半见她的仆人急匆匆地回来,训斥道:“急急忙忙的像什么样子!”
“玉姐姐,我好像看到茶梨姑娘了……”
她一时失手,拨好的葡萄不稳地掉落在地,溅下的汁水脏了她的新买的漂亮裙子,她恼羞成怒道:“这青天白日的,说什么大胡话?!茶梨早就被丢到城西乱葬岗里去了,还能爬出……”
她突然想到昨日在戏台上匆匆暼了一眼的人,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她捏着仆人衣领,皱眉问道:“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看着玉溪可怖的面容,仆人口中结巴,又突然不太敢肯定,侧目正好瞧见窗外茶梨往自己的马车靠近,连忙指道:“就……就是那个人。”
玉溪将她甩到一边,走到窗边时,茶梨正好将帘子放下,她只刚好看见她的一边脸。
很像……
那辆马车上,有燕家的标识。
她眉头紧皱,转身拿起床上的外套就走。
“帮我叫一辆马车,我回一趟秋鹿楼。”
……
茶梨带着面具被沈秦明揽着肩膀入场,里面的人倒没用什么奇怪的眼神看她,全程围着沈秦明打交道。
第五次被人挤到一边,她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深切意识到了沈秦明这个年轻老板有多受欢迎。
宴会还没正式开始,里面的场子就已经热了起来,一些行业精英们聚在一堆,交流甚密,一些少爷小姐就你来我往地喝酒玩乐。
沈秦明抽空给她指了个方向,就又被人拉去喝酒交谈。
茶梨一边趁着没多少人注意到她赶紧溜走,一边在心里吐槽:
自顾不暇还非得拉上她,真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往沈秦明指的方向走去,路上凡是见到一个疑似秦二小姐的人,都默默将自己没被面具遮住的下半边脸捂住。
走到一半她才想起来,她貌似,也不知道那个姓赵的长什么样???
该死的,她怎么就被沈秦明给忽悠了过来?!
她当时应该把那个信封抢了,他凭什么不给她!
全然忘了自己答应的那顿饭还没请,就被人给了一个大的利息。
她想原路返回时,正好听到一旁的院落里有争吵的声音,好奇地想凑近仔细听听,一个眉头紧皱的青年就从里面出来了,明明气得想要重重地带上门,到最后关头还是轻柔地给它关着。
怎么生气了反而还窝窝囊囊的?
茶梨还没开始偷笑,就见他迎面走来。
她一时心虚地往一边看去。
好在他只是和她擦肩而过。
茶梨松了一口气,也转身往回走,没注意到身后的门被打开了半边,那个妇人被自己的仆人顺着气,没忍住郁闷地抱怨道:
“你说,谦禹那么乖的一个孩子,怎么遇到燕家那个男人堆里长大的女人就那么地犯轴……”
“放着喜欢他,家世不知道比她好了多少倍的秦小姐不要。”
这边,沈秦明一轮酒都还没有喝完,就看见茶梨丧气地回来了,一时好笑地挑眉,被劝酒的人认为不服,又猛灌了他好几杯酒。
等他终于应付好了那些人,带着一身酒气走到茶梨身边时,她正好将糕点的最后一口咬下,还很没有良心地捏了捏鼻子表示她的抗拒。
沈秦明简直快要被气笑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找你的‘心上人’多说两句腻歪的话?”
原这话是拿来呛她,但说出口时,胸口处莫名泛上些酸涩的感受。
沈秦明垂下眼睫,视线在她手里那份梨花酥上停留一瞬。
他记得,燕小姐也爱吃些甜食……
茶梨打量了他两眼,默默又往口里塞了口吃的。
总不能昨儿个她跟沈秦明说思慕人家赵谦禹,今日就告诉他,她连赵谦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让他约啊!!!
谁知道他给她带到宴会来了,还要她自己找?!
见她半天不说话,沈秦明缓缓抬眸,装作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道:“赵谦禹确实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没准在哪个角落里待着,你找不到也情有可原。”
“不过……”
茶梨悄悄地抬头看他一眼,耳朵动了动。
沈秦明眼底的笑意更浓,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秦小姐倒是每次都能死缠烂打地找到他,尤其是,这里还是她最熟悉的家。”
茶梨听懂了,这是要她另辟蹊径去找恨死了她的秦二小姐。
她严重怀疑沈秦明因为她的失约的事,拿她给自己取乐子。
她眼底隐隐冒着火星,生气的样子十分地鲜活明媚,与印象里的燕小姐相差甚远。
他不该逗她的,他应该让她变得更像燕梦婉。
但为什么,他心里那块,总是空落落的?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他看着赌气走远的茶梨,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她在燕家安静待着都有那么多是非,他还要他主动去招惹些是非,真是气煞她……
茶梨一直往前走着,身边的声音逐渐变小,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远,但放不下面子立即回去,就随便找了亭子坐下。
今日的月亮没有昨日那般圆,也没有昨日那般亮。
她靠着一旁的栏杆晃了晃腿,看着底下被月光照得柔美的荷花,将刚刚顺来的点心塞进嘴里。
茶梨经过春巧这段时间的投喂,口味刁了不少,尝了几口便觉得这一个糕点太腻,那一个口味偏柴,另一个……反正没有春巧做得好吃。
但她今日午时才醒,腰腿酸软,本就没什么太大胃口,燕微州给她准备的那几份肉食还有些油腻,她只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现下正饿得慌,她只能用它们先填填肚子。
她将糕点一点一点吃完,还没安静地赏一会儿花,就听到秦家下人凌乱匆忙的脚步声,以及几句混乱的对话。
“应该往那边去了……”
“小姐说不能让他跑了!”
“走!”
……
她果断起身离开。
走到一个拐角,她还没往里拐弯,就被来人撞得差点摔倒,她捂着鼻子后退,脸上的面具歪了歪。
看来以后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还是得减少出门的次数。
一出门准没有好事发生?!
她今天这是撞人撞的第二回了吧,真是可怜了她的鼻子,才好不少,就又被撞得发酸。
那人扶着墙喘气,身上酒味很重,垂眸一声抱歉还没说出后,就猛得抓住了她要扶正面具的手,迟疑喊了声:“梦婉?”
下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茶梨抬眸还没看清他的脸,就被他拉着往池边的一片小竹林里面躲去。
他看着瘦弱,没想到比她高了不止一个脑袋。
那人把她抵着墙角,弓着腰,头靠着她的肩膀想要抑制自己喘息。
下人的脚步声还在池边徘徊,茶梨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见他喘气声实在明显,她摸索着找到他的唇瓣轻轻地捂住。
她感受到那人浑身一僵,握着她手腕即将要松开的那只手猛地颤了颤,又收紧了些。
茶梨感受到手腕处不断传来的烫意,借着一点月光看清了他红透了的脖子,一时有些不敢动弹。
嘶……
虽说他喝了酒,但这个症状,怎么看都和昨天燕晓池一模一样……
一天还没过去,怎么又让她碰到一个?
那些人找寻无果,最终还是离开了。
茶梨将手从他的嘴上拿开时,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呼吸洒在她的颈侧,很痒,她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肩膀。
“你……你还好吗?”
她靠近他的耳边,像是怕惊扰到他般轻声地问。
那人不知为何闷哼一声,然后艰难地开口道:“你先别说话……”
他的声音本就温润慢吞,又因为含着些意味不明的沙哑,显得更加磁性缱绻。
尤其他话里还有轻哄的意味,尾音轻软,夹着不稳的颤声和喘息,才五个字,就将人听得面红耳赤。
茶梨懵懵地点头答应,反应过来他看不到又说了声“好”。
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只是靠着她缓解自己的不适,偶尔会因为实在有些难以忍受,不自觉地用脸蹭了蹭她的颈窝。
她被安静下来的氛围搞得有些无措,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道:“那些人是来找你的吗?你为什么会……”
他喘息声急促,松开握住她的那只手后,便轻柔地用手覆上她的唇瓣,起身看向她时眼中带上了几分歉意。
他将她歪了的面具扶稳,低眸见她乖乖地看向他,示意她不会再说话的神情,侧目躲闪地将视线移开,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问道:
“梦婉,你今日怎会……来这?”
他举止无措,话里带着些狼狈的意味,偷看她的眼神中含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像是在害怕她知道些什么……
茶梨汗颜,一时顿感不妙:
这不会又是燕小姐的某个桃花债吧?
见茶梨脸上带上了些防备的神情,他像是被烫到了般,立马将捂住她嘴的手松开,拘谨地站在一旁。
身体里那股像是灼烧般的热意汹涌得厉害,他却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如坠冰窖,凉意直达骨髓。
是看到他陷入情欲中的丑态,厌烦了他吗?
他低着眸子,眼底满是不安,见茶梨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就打算离开,他下意识想要抬脚跟上,又在迈出一步后停了下来。
她会愿意让他跟着她吗?
他这个状态,能跟着她吗?
赵谦禹待在原地不再动作,也没有勇气抬头看她一步步走远。
“不走?”
他惊喜抬眸,见月光下穿着白裙的茶梨唇角微勾,摘下面具重新进入黑暗走向他时,心脏在短时间快速跳动,引起胸口一时闷闷地疼。
她让他弯腰,踮脚给他将面具带上。
她试探地,不确定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赵谦禹?”
他的身体一颤。
刚才他喊她第二声“梦婉”时,正好与她脑海里的某个声音重迭,她大胆地一猜,没想还真是他。
哼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眼中含上了些狡黠的笑意,像是带了勾子般吸引着他越靠越近,直到她用手指戳着他的额额头让他远离了些,他羞悯地反应过来,往后退了退。
她牵着他的手,带他避开人群,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他们遮遮掩掩,鬼鬼祟祟地出了府。
齐瑞从热闹的宴会里挤出来,端着酒杯细细品了一口,看着茶梨他们离开的方向不由疑惑:
那两人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他一定在哪看见过他们并肩行走的样子……
但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能将他们和记忆里打听到的那些八卦对上号。
就在他放弃思考,打算要去找那个为了自己躲个清净,就将他无情抛下的陆祁明时,发现他就待在一边的墙角,他一回头还正好与他对视上。
齐瑞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脸好奇地问:
“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
陆祁明嫌弃地退开些,侧目反问:“谁?”
齐瑞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确定不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单纯逗他玩唬他,果断将话题转移:“宴会都快要正式开始了,燕柏允是伤了不是残了,怎么还不来?”
陆祁明不理他。
“唉,可惜向雅姐不知道又被他派去做些什么事,不能同我们一道过来,柏允哥就这么对待他的未婚妻,都不让她……”
“闭嘴。”
陆祁明忍无可忍道。
齐瑞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饮下,努力憋住自己唇边的笑意。
果然提到向雅姐就会脑羞成怒,啧啧……
……
茶梨将赵谦禹带到马车边时,车上的马夫已经换了另一个人。
她不好当着赵谦禹的面喊几声沈七看他在不在,就让那个车夫帮忙扶着赵谦禹上她的马车。
自己也跟着上去后,她才撩开帘子跟车夫说要去医馆。
马车开始启动,茶梨坐在车的这边角落,他坐在那边对角,两人离得很远。
他有意不将自己的真实状态暴露在茶梨面前,缩在一旁忍得很难受。
茶梨见他遮掩着自己的反应,手都快被掐紫了,也没有像昨日燕晓池那样凑上来对她又亲又抱,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原本打算等他稍微清明些再开口询问,她现下却突然十分地好奇。
“你与燕……你与我是何等关系?”
明明被下了药,明明每次抬眸看向“燕梦婉”时眼中的情爱和欲望都十分地浓烈,他却仍努力克制着,压抑着,不让自己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这到底是因为他过于珍重,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承担不起那个代价而表现出来的自卑怯懦?
她不是什么好人,在确定自己不会受到伤害的前提下,她对于这个答案的过分好奇更滋长了她探索的欲望。
于是她来到赵谦禹面前,看他因为她……不,准确来说是因为燕梦婉,彻底乱了呼吸。
茶梨恶趣味地伸手从他的脖颈处抚上他的脸颊,看他颤抖着呜咽几声,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别……”
她故意挣扎两下,吃痛地“嘶”了一声。
他立马将她的手摊开查看,见她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垂眸摩挲几下她的手指。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面具下本就红润的脸颊变得更加羞红,耳朵更是红得快要滴血。
她顺势握住他要收回的手,轻轻地扯着他拉了两下,像是在跟他撒娇:“先回答我的话。”
“你与我,是什么样的关系?”
赵谦禹眼中夹杂上了几分苦涩,没敢看她的眼睛,只是默默握紧了她的手。
“我心悦你?”
他呼吸一紧,抬眸看向她时眼眶微红。
茶梨狡黠地避开他的视线,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个面具:“看来不是。”
他又重新低垂着眼,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狼狈地微微调整自己的姿势。
没想到半途被她抬起下巴,眼神还揶揄在他的身下过了一圈,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堪,却连推开她的勇气都没有。
偏偏她还不依不饶地,像只是单纯地因为好奇发问道:“为什么……你会有反应?”
“不……不是……我没……我没有……”
他捂住自己的脸,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将他的手轻轻拉开,盯着面具上他露出来的那双眼睛,眼底笑意更浓,她逗猫似的,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说道:“或者是,我……讨厌你?”
求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赵谦禹眼里带上了些许泪光,都被这般逗弄羞辱了,看向她的眸中也只含着几分受伤与恳求。
求求你,我真的承受不住的……
茶梨挑眉,伸手从他的耳畔擦过,他紧张地屏住呼吸,眼睫毛眨动的频率不断变快着。
明明她只是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下,他的后背却像是被汗浸透了般,带来一阵黏腻的湿热。
尤其是当她要将面具收回,指节轻轻蹭过他脸颊的时候,已被折磨得心痒难耐的人终于得到了抚慰,忍不住哼了一声。
见赵谦禹心理和生理上都对“她”十分地敏感,茶梨反而散了些逗弄的心思,突然良心发现地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欺负过了。
她盯着他看了几眼,把他盯得实在受不了了,害羞地低头躲闪她的目光,才起身要离开,却被他不安地一把圈住了腰身。
“你要去哪里?”
他将她的腰身抱得很紧,声音还是颤着的。
此时正好一阵微风吹起车帘,她一时没拿稳手里的面具,让它摔落在地。
茶梨身体僵硬。
玩脱了吗?
“是我太无趣了吗?”
赵谦禹将脸轻轻贴在她的腹部,不愿意去看她失望或者厌恶的眼神,垂眸抿着唇,眸光闪烁得厉害。
“还是我哪里表现得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茶梨撑在他肩膀上要将他推开的手一顿。
看你对她爱得这么卑微的份上,抱吧抱吧,就当是我替燕小姐可怜可怜你了。
她垂眸,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见他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缓缓开口问道:
“我与你从相识到现在,过去几年了?”
他一点一点收紧双手,直到鼻息间几乎盈满了她身上的馨香,才慢吞吞地回答道:“已有十年。”
这么久?
相识数年,还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她……
难不成,他还未向燕梦婉表明心意?
茶梨皱眉思索。
就赵谦禹表现出来的这个性子,在她失忆前与她有过一次的那人定不是他。
但为何大哥会对他有那么高的敌意?
茶梨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稍微松一松手,赵谦禹不舍地照做后,她接着问道:
“你喜欢了我多久?”
他瞳孔一颤,手足无措地想要重新将她抱紧,埋在她怀中遮掩自己的狼狈。
但茶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直接往后退了一步,甚至弯腰直视他的眼睛,像是要将他彻底看透,不让他有半分躲闪。
“说话。”
身体上的燥热与心理上的煎熬将赵谦禹折磨得双目泛红,脖颈处的青筋紧张地凸起,一时竟想再往角落里缩上一些身子。
茶梨见他的神情不像是能逼问得出来的样子,片刻后,又换了个问题认真地问他:“你可知我在燕家的处境?”
他沉默了几秒,才艰难地回答一句:
“知道。”
茶梨心里莫名冒出一股无名火,她打量赵谦禹两眼,狐疑地问道:“你有想过帮我吗?”
“梦婉,我,”赵谦禹慌乱地将她的手腕握住,“我想过的……只是你要再给我些时间,等我……等我把身边的事处理好……”
那就是没有帮助过。
茶梨眉头紧皱,直接将他的手挣开。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赵谦禹怕她就此下车离开,连忙起身想要解释,却因为太过着急,身体也有些使不上力气,他没有站稳,直接推着她往马车的另一侧倒去。
他只来得及护住她的后脑勺,听到茶梨吃痛地闷哼一声,他立即撑着马车直起身子查看她状态。
“对不起……”
发现茶梨捂着肩膀眉头皱得厉害,他下意识想要去给她揉一下,却发现他一时不敢下手,怕又给她伤到哪里。
他只好将她搂紧,让她躺在他怀里先缓一缓。
赵谦禹的声音艰涩,还带上了些浓重的哭腔。
“是我的错……我不敢违逆我父母的意愿,不敢带你从燕家的火海里出来……”
“甚至,甚至连承认喜欢你的勇气都没有……是我太无能了……”
茶梨本就疼得想骂人,他还在她耳边一直叨叨不停,刚想叫他先闭嘴,马车的帘子突然间被人拉开,她抬眸就看见马车旁逆着街道灯光站着的燕柏允。
就是那一瞬间,凌厉的目光将他们牢牢锁定。

(二十五)祠堂

赵谦禹背对着燕柏允,自是看不见他。
感受到茶梨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他以为他不小心碰到了她其他被伤到的地方,放轻了动作温柔地询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踌躇片刻,还是小心地问出了口:“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
燕柏允的视线在他搂着茶梨的手上停留片刻,接着缓缓抬眸,直直看进茶梨的眼睛。
他一言不发地站着,周身却散发出极其强大的威亚,让人一时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茶梨原本要拒绝的话也被他轻飘飘看来的一眼弄得卡了壳。
赵谦禹见她不回答,止住眼泪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抱歉地说道:“是……是我冒昧了。”
见他们还如漆似胶地抱在一起,燕柏允的眸光更加凶戾,甚至额间的青筋也在一瞬间暴起。
他二话不说,直接踏上马车将赵谦禹推开,从地上拉起茶梨就要带她走,反应过来的赵谦禹跌跪在地上来不及起身,连忙伸出双手拉住茶梨的手腕。
“梦婉……”
茶梨被扯停身子,一边肩膀还疼着,额间冷汗直冒。
她忍不住低头缓了缓,眼角余光在哭得鼻尖泛红的赵谦禹身上过了一眼,又侧目悄悄看了看一旁面色黑沉,明显隐忍着怒气的燕柏允。
她怂得想把两只手都抽回来,却被他们同时不甘示弱地握紧。
她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不知为何,莫名心虚得厉害。
两人的视线还未碰到一起正面交锋,就因为她想要抽离的动作一齐向她看去。
一个忐忑不安地捏了捏她的手腕,害怕她今天这么走了之后就再难见上一面,委屈地落着泪。
一个冷眼瞧着她躲闪的神情,慢慢牵紧她的手举起来,无声地逼问她:走,还是不走?
四周在那一瞬间似乎也变得寂静了下来,化作无形的压力向她袭去,一点一点凌迟着她煎熬的内心。
他们都在等她做一个决定。
茶梨再叁思量下,还是好声好气地让赵谦禹先将手放开。
一来他身上酒气很重,被那个秦小姐下了药不说,刚刚她因为问话还将他撩拨得那么狠,身体定不好受,得尽快去医馆看看。
二来燕柏允握住她的那只手越收越紧,很明显快没了耐心,万一再僵持下去,到时候打起来就不好收场了。
赵谦禹苦笑一声,像是溺水的人捶死挣扎间失了力气般,愣愣地将她的手松开。
他跪在原地曲着背,眼睁睁地看着茶梨被燕柏允带得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
车夫是沈七从秦府周围差人找的,他在燕柏允逼停马车后,见情况不对,就想拿着沈七先前给的钱直接跑路。
但来人势头不小,又带着家丁,他一时之间被吓得乖乖听话下了马车。
见家丁整齐地待在一旁,没把握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他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当做自己不存在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收到茶梨偷偷塞来的银钱和暗示的眼神时,他愣了一瞬,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将钱藏好,连连小幅度地点头,表示自己会将人安全送达医馆。
茶梨见燕柏允要往这边看来,连忙将放在车夫身上的视线收回。
她尴尬地朝燕柏允笑了笑,受到他冷眼后,便乖乖低下头跟着他往前走。
刚才在马车上她被赵谦禹紧紧抱着,拍他的背安慰他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腰间挂着一枚玉佩和一包钱袋。
问话问到半路,反应过来自己顺手摸了些碎银,茶梨在手心里掂量了一下,见他钱袋里份量不少,倒没有急着还回去。
后来听他那番让她恼怒的回答,就更没有还回去的想法了。
她出门太急,身上是真的一点银钱都没有。
原想着反正她是因为赵谦禹跑的一趟明利德,还被那该死的沈秦明坑去了秦府,拿他的钱给自己吃顿好的也不为过。
况且就赵谦禹那样子,明摆着被燕梦婉卖了也会笑着帮她数钱,要是知道“她”拿了,估计恨不得把那袋钱全给“她”……
就是没想到最后那钱还是花在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那车夫靠不靠谱……
还有,赵谦禹听到她做出选择后,看她时那受伤难过的一眼,让她的良心稍稍有那么一丢丢……就那么一丢丢过不去。
毕竟人家都被她逼到哭着表明自己的心意了,她还没表态就拍拍屁股跟别人走了,确实有点……
嗯,不地道。
茶梨不放心地回头想看看他的情况如何,跟在他们身后的燕府家丁却正好将她向赵谦禹投去的视线遮挡。
她探了探头,只来得及看见那个车夫将他从车上扶起,便被燕柏允捏着脸颊强硬地将她的头转回。
那狠戾的眼神像是在警告她:你再敢看一眼试试?!
嘶,好凶……
她皱了皱鼻子。
他扯着她往前快走几步,茶梨踉跄了一下,见连他背影都像带了气,为了不触他霉头,赶紧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胡叁候在马车旁,注意到他们走了过来,恭敬地上前迈了一步,还没开口询问,就听燕柏允冷声道:“回府。”
燕柏允带着她上了马车后,直接将她甩到了座位上。
茶梨撑着屁股底下柔软的毯子,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开口才说了一个“我”字,高大的身躯就不容拒绝地朝她压下。
他一手桎梏住她的腰身,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堵上她的唇几乎发了狠地啃咬侵占,不顾茶梨的抗拒与捶打。
她被迫抬起头承受他霸道强硬的亲吻,白净的脖颈处青筋凸起,随着他粗暴的动作与主人一起可怜地绷紧颤动。
这期间,还因为她的胡乱挣扎和不配合,将一旁堆放的盒子往下扫去。
里面的瓷器倾倒,清脆的一声落地后,碎片往四处溅落。
他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挣动间要与他分开的唇再一次和他严丝合缝地相贴。
燕柏允曲起一只腿压在她的腿上不让她动弹,将摁住她腰的那只手松开后,又抬手捏住她的双颊逼迫她打开牙关。
舌头滑入茶梨的口中蛮横地掠夺着她的呼吸,不放过她口里任何一处角落,她呜咽两声,口舌相缠间,津液一点一点顺着她的唇角流下。
“唔……”
茶梨承受不住他如此猛烈的进攻,原本拍打他肩膀的手因为那强烈的窒息感,本能求生地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嗯……啊哈……”
他吻得又急又重,只留给她一瞬换气的机会。
茶梨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他堵住了唇,他的舌头更像是一条蛇捕捉猎物般紧紧地揪着她抵死缠绵。
她反抗,嘶咬,呜咽,求饶,撒娇一一试了一遍,甚至还讨好地回应他发泄般的亲吻,都无济于事。
马车的颠簸,肩膀处隐隐泛着的疼意,他粗暴的动作,以及她被亲得发软的身体让茶梨眼中一时蓄满了委屈的泪光。
眨了眨眼,泪水便缓缓地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不知过了多久,注意到茶梨真的有些呼吸不过来了,燕柏允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舌尖,才大发慈悲地放开她的唇。
茶梨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头靠在马车壁上闭眼不稳地喘着气,胸口上涌来的心悸和窒息感让她大脑空白,她忍不住呜咽一声,又接着抓紧时间呼吸空气。
她双眼禁闭,眼尾也红得厉害,原本来不及扎好的头发披散得更开,一些鬓边的碎发黏在她有些汗湿的脸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溺亡。
她似受伤小猫般可怜的喘息与软得几乎需要攀着他才能稳住的身体却并未惹来燕柏允的怜惜,甚那双漆黑眸子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终于与向‘你’表明了心意,你该高兴才是,现在又为何哭哭啼啼?”
茶梨一听这话,从沈秦明那就一直积压的憋闷达到顶峰,她抬起眼皮,恶狠狠地瞪他道:
“你简直混蛋!”
她现在这副样子,不是拜他所赐?
她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地要拿拳头捶他,被他伸手握住手腕直接摁在了马车上。
她左右挣扎都挣不开,气不过拿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领,在他锁骨上狠狠地给他来上一口,直到口里尝到了些血腥味,她才气呼呼地将嘴松开。
燕柏允皱眉扯开她时,她还想抬起脚反击,却发现自己的两条腿都被他压制住了,整个人还陷在他的包围圈里。
她冷着脸侧过头去,连看他一眼都嫌烦。
“他将你拥入怀中时,你怎不这般抗拒?”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越收越紧,眼底的戾气几乎要压不住,他强迫她将脸转回来,逼她与他双目相对。
“他与你那般贴近,怎不见你如此不悦?”
“叁更半夜,孤男寡女,你带着一个对你觊觎已久的成年男子,要去何处?”
一声声质问中夹着主人不自知的妒忌与浓厚的占有欲,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带着滔天的怒意向她袭去。
“说话!”
茶梨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应该是顺着燕柏允的话头跟他解释清楚,但他理智气壮的发难与毫不怜惜的动作又让她无比恼火。
她今天下午才应付了莫名其妙对她十分依赖的叁哥,傍晚就被那假惺惺的沈秦明耍了一通,那个姓赵的看着喜欢极了“她”却什么都不敢做……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燕柏允,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和身份,将他未过门的妻子抛之脑后,在这里对她又是强吻,又是质问呢?
“我做何事,与大哥又有何关系?”
她满脸不爽,话里也带了刺。
“且不说大哥已有未婚妻,光我是你妹妹这点,你就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对我就是一顿……唔唔……”
燕柏允的视线落在她脖颈处,那像梅花点缀白雪般的印记上,皱着眉头直接掐着她的下半张脸捂住她的唇。
他将她的脸偏到一边,彻底看清了上面落着的痕迹。
他狠狠地用拇指蹭了一下,发现那几处颜色都很深,不像她之前锁骨上那快要消退的吻痕。
用了燕梦婉这个身份,就要与她的爱慕者纠缠不清?
就要接受那个人的拥抱和亲吻?
站在那里,连躲一下都不会吗?!
燕柏允咬牙切齿地睨了她一眼,费了很大的劲才抑制住自己暴戾的举动。
真是好样的……
茶梨不知道燕柏允又抽了什么风,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后抱着她转了一个方向,一手掌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就死死掐着她的后脖颈,让她动弹不得。
她感受到自己脖子下方先是被他舔了一下,然后又被衔住狠狠咬了咬,忍不住吃痛地“嘶”了一声。
“疼……”
她下意识想去抓他的头发将他扯开,抱住他的脑袋时才发现他剪的短寸,根本抓不了一点,摸上去还十分扎手。
她只好转为推拒和拍打他的肩膀,气得骂他道:
“燕柏允!你是狗吗?!”
回应她的,只有压近的身躯和更重地啃咬与吮吸。
甚至在她挣扎时,还能感受到大腿内侧被什么硬硬的东西顶到。
茶梨停顿了一下后他更是将她搂紧,本就短的白裙被挤得向上,露出她没被长袜遮住的白皙肌肤。
那东西隔着内裤抵着她的私处与会阴交界的地方,主人则就着她的脖子不知轻重地啮咬舔舐。
她忍无可忍地给燕柏允扇了一个巴掌。
他被打得偏过脸去,那物正好向上重重地撞了一下她。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茶梨腰身一软,她扶着燕柏允的肩膀差点哼出声,缓过神后,视线被他身边那一抹白吸引。
她随自己的心意使了全身的力气,侧目注意到燕柏允脸颊上带着的巴掌印红肿得厉害,唇角边还往外流了血,后知后觉自己下手重了。
见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不语,害怕他反应过来接着找她麻烦,茶梨心虚地凑到他面前伸手想要替他将那血蹭去。
燕柏允抓住她的手腕正过脸来,慢慢垂下眸子,视线落到他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她腿上的白色蕾丝长袜上。
看来,他还是“夸”早了……
打扮得如此好看,就是为了来见那该死的赵谦禹?
他伸手搭上她的大腿,触到一手冰凉的滑腻,眼神十分可怖。
刚才那个情形,若是他晚来一步,她是不是要就此答应赵谦禹的告白,然后与他“再次”苟合?
他盯着茶梨的眼睛,轻轻地,缓慢地将唇边的血蹭掉。
茶梨将刚刚顺到手里的东西藏好,后怕地想要退开。
燕柏允只在她腰上轻轻一摁,她便怎么也抽身不得,他手指上残留的血迹还将她洁白无瑕的裙子给染脏了去。
他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大腿向上滑,手指勾着长袜上的蕾丝,挤进袜子与她大腿的缝隙间,一言不发地要将她腿上的白袜脱下。
“做,做什么?”
她赶紧摁住他的手,看向他的目光中,羞恼和委屈几乎快要溢出来,泪水也似断了线的珍珠般一滴一滴往下落着。
燕柏允掀起眼皮,目光落在她被他亲得水润红肿的唇瓣上,气极了扯唇冷笑一声后,倒是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仗着茶梨逃脱不了,搂着她的腰慢悠悠地往后一靠。
茶梨一边哭,一边被这该死的熟悉感搞得莫名其妙。
他不说话,除了安静地看着她哭外,就是冷着脸握着她要摁住他动作的那只手把玩。
他记得……
昨日还瞧见了她与燕微州同行。
茶梨将脸上不争气的泪水擦去,也倔强地不愿再开口说一句话。
此时正好马车停了,车外是胡叁恭敬的一声:“少爷,到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气地瞪他一眼。
现在能放开了吗?
燕柏允的手穿过她的膝弯,一边压着她的腿让她夹紧他的腰,一边抱着她下了马车。
一路风风火火地行走,茶梨有心想看看他要将她带到哪儿去,却被他强硬地摁住脑袋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她不舒服地动了几下,被燕柏允认为又要挣扎,颠了一下她的身子后,他毫不客气地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十分地响亮。
茶梨:???!!!
该死的,他竟然打她屁股!
她激动地蹬了两下腿,伸手找准机会掐他打他,或者又给他咬上一口,他都无动于衷。
直到打累了,茶梨才窝囊地收回了手,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
可恶,还是越想越生气……
她找准他胸口的一处地方,狠狠地使劲拧了拧。
燕柏允警告地捏紧了她的后脖颈,她皱了皱鼻子,还是敢怒不敢言地松了手。
谁都没注意到她腿上的蕾丝绑带在不知不觉中,不见了踪影。
燕柏允伸脚踢开一扇门,关上后径直往前快走几步,便直接将她放下。
茶梨跌坐在一块软硬适中的东西上,手撑在上面往四处摸了摸。
触感很熟悉,像是蒲团。
她往后一瞧,发现身后是一阶又一阶整齐摆好的牌位,房间两边的角落还各摆着一排高低不一的白色蜡烛,焰火带着牌位的阴影轻微流转晃动。
光影交错间,茶梨眼尖地注意到其中有一块牌位被擦得蹭亮。
一看就是被人用心保护得很好……
那牌位中间占较大面积的佛龛前供着一对花觚,里面放着几束修剪适当的文殊兰,正中的香炉里插着的香已全部燃尽,香灰落了满炉。
唯有花觚与香炉间摆放的一对红烛将里面供着的佛像照得黄里透红,看着瘆人得很。
怎么又是这种鬼地方?
燕柏允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随便往旁边一甩,一只腿卡进茶梨的双腿间,伸手从她的后颈处向上摸向她的脑袋。
将她的脸摆正后,他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瓣。
茶梨被吓得一时还有些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张开唇被动地与他亲了几下,意识到不对后又赶紧住了嘴。
不是,他这癖好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就喜欢在佛前亲???!
燕柏允似乎注意到了她的不专心,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后,便将她的贝齿撬开,在她的口腔里肆意发泄着他的怒火与欲望。
茶梨本来要接着反抗,想着即使躲不过也要让他不痛快,却在推拒他时感受到了一手的湿意,她还能闻到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
她立即联想到昨日他不稳靠在林向雅身上时的状态。
受了伤还搞这一套,活该你伤口崩开!
“嘶……”
茶梨又被他咬了一下舌头。
她也毫不客气地在他浸血的地方给他来上一拳,他闷哼一声,缠住她要退开的舌头搅动几下,便与她亲得难舍难分。
他单方面。
淫靡的水声与她的呜咽交织在这安静的祠堂响起。
茶梨再一次在快要缺氧时才被放开,见他还要再凑上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唇,不想经历第叁次那样的痛苦。
燕柏允靠上她的额头微喘着气,一会儿又往后退了些,直视进她的双眼。
他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直勾勾地盯着她,先是轻轻啄吻她的手背,然后色情地轻咬舔舐,不掩饰自己眼底浓厚的情欲。
他的手也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像是在寻找她身体有那些敏感的地方。
她单薄轻盈的后背,纤细柔软的腰身,以及被长袜裹住的腿脚,他都隔着布料一一摩挲,抚摸,揉捏。
茶梨心下冷了半分,伸手将他的脸重重推开。
他顺势将她揽过来,整个人完全圈进他的怀里。
燕柏允这个姿势,正好对着那座佛像,对着燕家祠堂摆着的那些列祖列宗跪着。
就像小时候父亲对他执行家法,逼他认错时那般直挺挺地跪着。
他那时性子倔,只要不觉得自己有错,便会硬生生挨到他阿娘将伤痕累累的他从父亲手里接走……
他低头,咬住茶梨的耳朵轻吻。
如今软玉娇香在怀,恐再难要他停下。
今日就算犯他一回错又如何?
“为何带我来这?”
燕柏允听到茶梨声音发抖地问道。
她再次将他推开,双手死死揪住他的衣领,眼中火星直冒:“是觉得我还未婚嫁便与男人私相授受,要在此前羞辱我?”
“还是觉得我本就低贱,在何处都能同男人发情求欢?”
燕柏允眉头紧皱,将她的双手手腕一齐握住,话里含着的戾气不减:“我说过,赵谦禹不是你的良配。”
“那你燕柏允就是吗?!除了强迫我,你还能做什……”
“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冰冷的枪口抵上茶梨的后腰,让她一时噤了声。
“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燕柏允用枪摩挲了一下她的腰身,感受到她害怕地抖了抖,放低了声音轻哄道,“乖。”
那个手枪顺着从她的脊背慢慢滑到她的后颈,她僵硬地任他用枪将她颈侧的头发撩开。
“你能带他坐上马车,且与我在半路碰面,那便一定去了秦宅一趟。”
最后那枪抵在了她的下巴处,轻轻地将她的脸抬起。
“燕府唯我有秦老生辰宴的邀请函,你能从何处寻来?”
他眸光一厉,声音更加发冷。
“或者,又是带你入了宴?”
不行,不能将沈秦明供出去。
人家是大老板,肯定出不了什么事,到时候要是燕柏允真的动了手,那精明的玩意猜到是她过河拆桥,记了仇,以后再不帮她怎么办?
而且燕柏允只是听到赵谦禹表白就发疯成这样,那要是知道他可能还被那秦二小姐下了药,又与她同处许久,他会不会气得一枪崩了她?
茶梨眨巴眨巴眼,伸出食指试图推了推,想将那恐怖的东西移走。
燕柏允只是轻轻调整了一下枪,她就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一点都不敢动弹,连忙回答道:“是……是他醉酒出了府,正好撞到了我,那个方向……我是看他神色实在异常,要带他去医馆的!”
燕柏允的眼睫向下垂着,茶梨看不到他眼中情绪,只注意到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被枪指着都要撒谎……
在她的嘴里,还能听到一句实话吗?
他双目猩红,眼角处的疤痕更将他显得像要猎杀食物的猛兽般狰狞可怖。
燕柏允直接给茶梨换了一个面,将她的双手反扣在她的身后,让她跪趴在蒲团上。
该死,她腿这几天才好一点。
刚刚在马车上摔到的地方也还疼呢。
她忍不住挣了一下手腕,被燕柏允警告地扯了了扯。
冰冷的枪身重新抵在她的腰后,往下掀起她的裙摆,蹭着她内裤的边缘将它移到一边,露出她白润饱满的臀肉。
那枪勾着她的内裤向下拉动,将其褪到她的膝盖处。
“抬腿。”
他冷冷地命令道。
茶梨真的怕那个枪一不小心走火,哭丧着脸乖乖听他的话将腿抬起一点。
白色的布料顺着她的小腿被剥下,又被毫不留情地丢到一边。
燕柏允分了一个眼神看了看那裤中湿了的一小块,才拿着枪抵在她的私处,看她瑟缩着颤抖。
她感受到枪身拨开了她的外阴,那物传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她只要一有挣扎躲闪的动作,枪便越往前戳弄。
陌生的触感贴在她那两片肉唇上,她的小穴害怕地缩了缩,在枪上留下一点湿黏的透明液体。
燕柏允眸光晦暗,动作控制不住地重了些,正好擦过肉唇相交的那个小点上时,惹得她敏感地又是一抖。
他像是找到了她的弱点,枪口一直蹭在那处轻磨打转,奇怪的快感从下处袭来,茶梨死死抿着唇,不愿让自己发出声响。
硬物抵在她的阴蒂上动作,随着他逐渐加重的力道又泛上了些许疼意,茶梨眉头皱得厉害,不适地往前跪走一步,被他握紧手腕拉回。
突然变快的频率逼得茶梨低头深深喘了一口气。
“嗯……嗯啊……哼……”
她还是没忍住呻吟出声,下意识想用手捂住嘴,挣动了几下无果后,才想起自己双手早已被他钳制在身后。
明明他都如此羞辱她了,她在感受到一阵夹着痛意的快感时竟然会觉得有些舒服,甚至当酸涩感越来越强时,她只有死死地抑制住自己的动作,腰肢才没有跟着轻微扭动。
尤其是,她的小穴还淫荡地往外流着水。
茶梨眼中本就含着些屈辱的泪水,这会儿随着一股强烈的快意毫无征兆地奔溃决堤。
却不知,她的啜泣和娇媚的哼声更是成为她身后那个男人暴戾与欲求的导火索。

(二十六)调情

“嗯……不要……嗯啊啊……”
茶梨咬紧牙关,大脑空白一瞬,就那么被她刚才还怕极了它走火的枪送上了高潮。
她哆哆嗦嗦地泄了一回,有些淫液喷溅在燕柏允的手臂上,有些一点一点滴到地面积聚,有些则顺着枪身往下流淌。
透明黏腻的液体将燕柏允手上带着的黑色手套也染湿了去,单薄的手套被晶莹的水渍浸得透亮。
燕柏允收回拿着枪的那只手,伸脚压在茶梨打开的小腿上,将她被他束缚着的双手松开。
茶梨身体发软,不稳地用手臂撑在蒲团上,阻止自己的身体接着往下趴,湿黏的发丝沾在嘴边,粉嫩的唇像是合不拢般微微张开,试着喘气或是哼唧,缓着过于刺激的快感。
燕柏允将沾了满手她淫液的手套脱下,用另一只带着手套的手去蹭枪上的狼藉。
直到他感受到那只手的手心处传来了些湿意,他才将那个手套也扯了下来,重新垂眸看向跪在蒲团上喘息的茶梨。
女人跪趴在他的眼前,饱满柔软的臀肉被白色的裙摆半遮半掩,腰肢轻微颤动着,下体连带着腿根都湿了一片。
很情色,也漂亮到让人挪不开眼。
燕柏允伸手摸上她的臀瓣轻轻捏了捏,甚至生出了要给她舔舐花穴,吮着她让她再爽到喷水的想法。
但身为上位者的自尊却不允许他直接板开女人的腿吸舔她的下体,用自己的唇舌做取悦她的事。
尤其是,现在他还在气头上。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臀肉,接着伸手穿进她的裙摆摸向她的后腰,又顺着她的小腹往上撩拨,将她从地上抬起,让她的后背与他的胸膛紧密相贴。
同时,他带着烫意的阴茎隔着裤子顶在她的臀缝处磨蹭。
他一边探进她的背心将她白嫩滑腻的乳肉毫不怜惜地掌在手里粗暴地掐揉,一边用枪勾着她搭在腰间的手,放置在他裤腰处的皮带上。
“解开。”
他哑声道。
祠堂摆放的烛火摇曳,茶梨被泪影模糊双眼,迷蒙间,只看清了大部分笼罩在阴影下的佛龛和被烛光照得诡异的牌位。
她止住了眼泪,默不作声地照他的话做着。
伸手摸索皮扣的位置花了些时间,她成功解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得厉害。
在这期间,燕柏允埋进她的侧颈,继续用行动覆盖住他看着十分碍眼的印记,无论是啃咬还是亲吻,他都全随着自己的心意,一点力道都没有克制。
同时,他寻找到了雪峰上的那一点红梅,捏着它轻拽揉捏,看它的主人眉头微蹙,偶尔几声痛呼后,便是娇媚的喘息与呻吟。
“嗯哼……”
直到他的牙印和吻痕将她一边的侧颈弄得不成样子,茶梨面色绯红地靠在他怀里喘气,他又在她白里透红的小脸上亲了几口后,才松开她被抓出指印的乳肉,往她下腹探去。
茶梨握住他的手腕止住他的动作,侧过脸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含着泪可怜地向他索吻。
燕柏允呼吸一滞,被她趁机吻住唇瓣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他心下动摇,唇瓣交界处张开一点小缝。
她试探地把那处舔开后,便将舌头小心地挤进他的口中。
与他先前粗暴的亲吻不同,她在里面温柔地舔舐着,探索着,缠缠绵绵地撩拨着他口腔里每一处敏感的地方,主动交换他们的体液。
偶尔退开些换气,她也没有离开很远,而是贴着他的唇瓣轻轻将呼吸喷洒在他的人中上,凑上来一点一点啄吻,轻舔,和吮咬。
但当他想掌握主动权并付诸行动时,她却只是一味被动地承受着,偶尔被亲得实在有些呼吸不过来了,才会讨好地回应一下。
然后,就睁着那双像是含着水雾般的泪眼,一眨不眨,似撒娇,也似乞求般看着他。
那是燕柏允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竟然那么好哄。
一个无辜可怜的眼神,就将他无处发泄的怒火浇得彻底,连一点火星都不再留下。
他侧过脸避开她的视线,停顿了一下后,还是由着她的性子往后退开了些。
她将他们之间连着的银丝卷进嘴里,似奖励般重新覆上他的唇,缠住他的舌头轻柔地搅动,一下,两下……
好甜……
之前吻得太急,现在细细品味了一番,才尝出来她嘴里满是梨花酥的味道……
茶梨侧过身子将他的手放置在她的腰间,自己则柔弱无骨地攀上他的脖颈。
她吻得重了些,一呼一吸间,还带上了挑逗的意味。
燕柏允的耳边充斥着她娇气的哼唧和呜咽,连带着他感觉半边身子都酥麻得厉害。
胸口处的心跳一点一点加快着,像一头逃跑的鹿般莽撞而又不知疲倦,他被束缚在布料下的巨物更是蠢蠢欲动得厉害。
但就在此时,茶梨拿起先前藏好的瓷器碎片狠狠地插进他浸血的伤口处拧了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的手里抢过那把枪,使劲全身力气翻身将燕柏允压在身下。
她坐在他的腰上,眼中的媚意未消,淫水还浸湿了一点他腰间的衣物,却无情地举起枪对着他的胸口。
四周在顷刻间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他们的喘息声相互交错。
茶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嫌恶般将唇边流下的涎水蹭掉。
燕柏允的眼睛一时被昏暗的烛火照得更加晦涩。
她握紧了手里的瓷片,将手撑在他腰侧。
从指缝间溢出的血珠滴到他的腰间,与他伤口渗出的血液一齐融进他单薄的黑色里衣。
她才穿了半天的白裙上也混着些带着灰尘的血迹。
一言不合就拉着她亲,说不过就拿枪吓唬她!!!
茶梨本就积压了一肚子火气,看着燕柏允躺在地上安静看着她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
就算她因为想在燕家立足而下定了决心要讨好他,他也不能如此羞辱她,让她毫无尊严地跪在燕家祖宗面前到达高潮,丑态毕露。
她没忍住捶了一下她刚刚撑住的地方,燕柏允疼得额间冷汗直冒,身下硬挺的肉棒却胀大得过分,甚至随着她的击打抖了抖,直直往她的臀缝戳弄。
她瞪大了双眼,骂他:“你!你……你简直下贱!”
听了她的话,燕柏允扯着唇,侧过脸闷闷地笑了一声,引得茶梨又是一记恼怒地捶打。
他的双手从她的膝弯往上抚摸,轻轻地搭在那长袜与她皮肤的交界处。
他蹭着上面的蕾丝摩挲她滑腻的肌肤,抬眸看她气得双颊泛红,眸光水润的祥子。
他刚刚不过稍微垂下眼睫,她因岔开腿而掀起的裙摆下露出的风光他便一览无余,甚至她因为要警告他而不得不弯下腰身,揪着他的衣服彰显气势时,他还能看到她胸前的圆润跟着她气得抖了抖。
眼下这副情景,倒不像是扮猪吃老虎的猎物将枪手反制而后威胁,而像是……
她在和他调情。
茶梨握紧了手里的枪,手指防备地扣在扳机上,皱眉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嗯,连生气都可爱得紧……
燕柏允愉悦地想道。
她支着他的腰就要起身,被他摁住双腿又重新重重地坐了回去。
他喘着气闷哼一声,不知是因为坐到了伤口疼的,还是因为蹭到了下体爽的。
察觉到燕柏允有起身的势头,茶梨弯腰摁住他的肩膀,那枪口便直直对准他的脑袋,斥道:
“别动!”
他一手顺势扶上她的腰,一手探进她的裙底将手指陷进她白皙饱满的臀肉,随后,便安安分分地躺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茶梨感受到他的身体很放松,不由眸光微闪。
她试探地拿枪轻轻挨上他的脸颊,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一边将它慢慢滑到他的脖颈处,注意到他喉结微微滚动。
然后……
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四周一片寂静,无事发生。
该死,枪果然没响。
她眉头紧皱。
燕柏允掐着她的腰稍稍一使力,茶梨便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她赶紧伸手抵着他的胸口止住他的动作。
她在意识到燕柏允是故意让她翻身压住他的那一瞬,彻底冷静了下来。
论力气,她如螳臂挡车;论心计,她亦不如他,只要他想,便是定能在这里强迫得了她。
她不由地捏紧了手里尖锐的东西。
也不知道,他失了逗弄的心思后,会不会想起来计较这个刚刚戳进他伤口里搅弄的碎瓷片。
茶梨轻轻将那把枪放到一边,伸手搭在他的侧颈处,将那瓷片几乎全部藏进手心后,才俯身靠近他,在他唇边落下一吻,触之即离。
她咬着下唇,故技重施地装出一副可怜兮兮,怕被他责罚的样子。
“是我错了。”
“哥哥。”
她的声音本就带着哭后的哑意,又因为刻意放柔了些,十分地清甜软糯。
燕柏允心里被她苏得一塌糊涂,面上却一点也不显,他的手还从她的腰侧慢慢向上抚摸,停在她的后颈处捏了捏。
然后下巴微抬,也不搭腔,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唇瓣。
茶梨看出来了,他眼里有些意犹未尽。
他这是……
要她再主动吻下去?
她稍稍迟疑了一下。
燕柏允似鼓励般捏了捏她柔软的臀肉,看她气得下意识想抬手捶他,又窝窝囊囊将手收回的小动作,眉尾微挑。
在茶梨终于撩拨似的凑近他时,燕柏允及时将眼底的笑意收敛。
她故意咬了一下他被她扇了巴掌的那边脸的唇角,用舌头轻轻搅动,如愿看到他皱起了眉头。
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后,她又打一巴掌给一甜枣似的舔了舔那个地方,开始转移阵地。
知道燕柏允具体想要什么,她反而不紧不慢地贴着他的唇一点一点厮磨。
虽然只是两片唇瓣和两片唇瓣之间的轻微触碰,但也给燕柏允带来几分不一样的温情与酥麻。
她越是这样,他的下身越是胀得难受。
燕柏允没忍住重重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感受到手下的肉有弹性颤了颤,她的私处也被这个动作带得在他腰间摩擦了一下。
“嗯……”
她猝不及防地哼了一声,唇瓣微微张开了些。
他抓准时机摁住她的后颈,挤进她的口腔与她唇舌交融,茶梨先是懵了一下,随即便乖乖地承受着他不愿间断的索取。
他的吻因为她清醒的回应而更加热烈,更加赤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她趴在他的身上,那只握紧瓷片的手还未悄悄移开,就被燕柏允牢牢地抓进手里,随即,他使了巧劲将那个危险的东西从她的手里拿了出来。
瓷片清脆的一声落地,他起身将她搂紧。
燕柏允重重地往她阴核上一顶,茶梨一声压抑的哼唧淹没在他们的唇齿之间,随着舌头的相互交缠而软化消融。
他不再压抑自己勃然的欲念,几乎窒息般的吻向她席卷而来,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往前压了压,不允许她有半点逃离的心思。
同时,他牵着茶梨的手带着她将他的裤子扯下,滚烫的肉棒弹出,重重地打了一下她来不及收回的手心,发出“啪”的一声。
她被瓷片划伤的手还往外渗着血,被燕柏允毫不客气地摁在他胀得发疼的阴茎上随意套弄了两下。
手倒是不怎么疼,就是伤口热得有些发痒。
感受到那东西在她手里越来越硬,甚至因为她被他带着抚慰它的动作猛地颤了颤,茶梨生出捏紧它将它掌握在手里威胁燕柏允的想法,但考虑到自己以后的处境,又缩了缩手悻悻作罢。
他觉得她一点也不专心,一边上嘴咬她,一边挺腰往她的手心里撞,甚至好几次挨到她的大腿内侧,直直蹭过她的两片阴唇。
“唔……嗯嗯……”
她手上被蹭出的血与他肉棒顶端流下的液体融在一起,一同将她被磨得发红的手心弄得湿黏滑腻。
好烫……
茶梨被燕柏允亲得眼神迷离,浑身上下都软的厉害,脑子里竟被一个念头一直占据着:
他的手和肉棒都好硬好烫……
他每顶一下她,燕柏允都要在她的口腔里模仿那个力道和动作,捣得她唇边不免溢出些津液,呜咽着向他求饶。
最后还是她带着哭腔的细哼将他的理智拉回一点,他退开些,贴着她的唇舔咬,身下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只挨着她一边大腿的内侧蹭动。
他的手转移了阵地,怜惜般摸向她水淋淋的私处,感受到肉唇已经被他撞得有些充血红肿。
她还没反应过来,燕柏允就已经将他的手指探进了她的穴口。
“啊!”
她很敏感,仅仅只是插入一根手指稍稍动作了几下,便需要趴在他的肩上喘息,一时被刺激得说不上话来。
扣挖,重撵,抽插,他试着探索她最舒服的一种方式。
“嗯嗯……哈嗯……嗯啊……”
快感来得十分迅猛,茶梨一开口便是止不住的呻吟,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捂住自己的嘴死死地咬着牙,不愿让自己再发出那些难堪的声音。
水液慢慢积聚在他的手上,随着他的抽离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然后被他手指挤进的动作迅速截断,如此反复。
他的鼻息间,满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幽香。
燕柏允感觉到她渐渐适应后,便又插入一根手指,手掌摁在她的阴唇上,为了逼她出声,一点一点加快了抽送的频率。
“嗯……嗯啊啊……好……奇怪……嗯哼……呜呜……不……不要再弄了……啊嗯……”
那股夹着酸涩感的酥麻从她不自觉摆动着退离的腰肢向上蹿至她的颅顶,引得她眼眶湿润,鼻尖泛红,连气都已经有些喘不匀。
第叁根手指插进来时她又疼又麻,被他摁住腰身使劲将手指往里钻时她突然感到一阵后怕,神智才清明了些,就又被他追上来安慰似的吻上她的唇,缱绻缠绵。
他迟来的安抚细腻而又柔软,如潺潺流水,绵绵细雨,温柔得像是要把她给亲化……
她的淫液也早已湿了他满手。
察觉到茶梨穴中收缩得越来越厉害,腰身也有弓起的趋势,燕柏允才不舍地将唇退开,看她面色潮红地扬起漂亮的脖颈,身体一抖一抖将他的手指绞得死紧。
滚烫的热流喷至他的手心,他满意地将手抽出来,先是凑到她的面前将她眼角溢出的泪水舔掉,然后趁着她还在缓神,一边黏腻地从她的耳朵亲吻至她的侧颈,一边将硬挺的肉棒抵进她的穴口。
即使给她做了扩张,里面也依旧紧致得厉害,又因为他的性器硕大,只进去了一个小头便被卡住,她的小穴还无意识地吸夹了几下。
燕柏允后腰一麻,差点克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要直直往里戳弄。
他抬眸见她眉头实在皱得厉害,只好小心地轻磨或是打转,注意到她面色缓了些,才往里一点一点地,轻柔地挺进,偶尔会停下来细细地磨上两下。
同时,他伸手放到她的穴口处摸了摸,原本是想查看一下她的状态如何,却发现那处被他撑得浑圆,四周无半点间隙可供其他东西插入。
那一瞬的舒畅与满足将他被箍紧的疼痛消散不少。
茶梨被那股疼胀感刺激得终于清醒了过来,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深吸了几口气,开口只想求他一件事。
但她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磨到了内壁敏感的地方,她张开嘴喘息,发出了她从未想到会从自己嘴里叫出来的,一声媚到入骨的呻吟。
燕柏允心跳都漏了半拍。
怎么会这么娇……
埋进她穴中的阴茎又胀大几分,甚至还因为那声娇哼猛地颤了颤。
她忍住羞耻,还是坚持开口道:
“不……嗯啊!”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又往那处重重地磨了一下。
茶梨赶紧攀上他的肩膀将话说完:“不要……嗯嗯……呜……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她尚处于快感之中,又因为哭过几轮身心俱疲,说话有气无力的,最后几个字尤其含糊。
本就憋得发闷,情欲上头的燕柏允只听到她话里的拒绝,原本压下的妒忌与恼意重新涌了上来,他扶着她的腰,狠狠地将他的肉棒尽根没入她的穴中。

(二十七)敏感

茶梨抓紧了他背后的衣服,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实在胀得疼,她毫不客气地死死咬着他的肩膀。
燕柏允其实也不怎么好受,她穴里层迭的褶皱被他完全撑开,本就严丝合缝地肉贴着肉,窄小的甬道还拼命挤压着突入的外物,他进一分被箍得太紧,退一分又被卡得死死。
茶梨嘴里“呜呜”两声,更是加重了咬他肩膀的力道。
他只好将她轻轻搂住,一会儿伸手摸摸她的头,一会儿抚一抚她的后背,或是试探着揉捏她的大腿让她放松放松。
片刻后,他感觉到茶梨松了口,却侧过脸不愿面对他。
她扯着他的衣服小声地啜泣,嘴里似乎在骂着些什么,激动得原本堵得他十分难受的小穴都无意识吸夹了两下。
穴肉吸附在柱身盘绕的青筋上,随着她的动作狠狠绞紧那兴奋跳动的脉络,倏地松开后又接着慢慢缠裹上来。
燕柏允呼吸不稳地喘了一声,伸手将茶梨以占有的姿态完全搂进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让她与他融为一体。
穴里又硬又烫的东西往里挤得太深了,茶梨喉间犯上几分生理性的恶心,哭着哭着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
燕柏允将她后颈处的头发都撩到另一侧,心疼地吻了一下她的头顶,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她才靠着他的肩膀咳了几下,就感觉自己身上仅剩的一点力气都被咳没了,只能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
她的肉壁紧缠着那滚烫的阴茎,随着她咳嗽的动作突兀地收紧放松,那其中传来的满胀感和痛意将茶梨瞬间击垮。
她弓起腰,哭得更凶了。
好不容易止住咳后,她恼怒地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使了大半的力气想将他的手推开,却被他揽着腰往他怀中压得更紧。
“唔……”
她胸前的乳肉被他的胸膛挤得更加扁圆,那只手因为他突然将手往后撤开的动作没了受力的点,不稳地从他手臂上滑落。
他趁机捏上她的手腕往前挤进她的指缝,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
他的肉棒也因为刚才将她揽紧的动作在穴壁上面轻碾了一下,比酥麻感来得更早的,还是像要被撕裂般的疼意。
“呜……疼……混蛋……呜呜……真的好疼……”
她另一只手快要将他后背的衣服扯烂了去,穴里依旧疼得厉害。
茶梨眼中蓄满的泪水不要命地往外流着,几乎要将他大半个肩膀都浸湿,她还哭得身体一抽一抖的,抽泣声十分细弱可怜。
燕柏允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抬手安抚地摸了一下她的后颈。
随即,手指向上穿进她的发中,掌住她的后脑让她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来,露出那张哭得像个花猫一样的脸。
她紧紧闭着双眼,湿润的眼睫上几乎沾满了细小的泪珠,发丝凌乱地黏在潮红的脸颊边,眼尾和鼻尖也被熏得嫣红,小嘴还因为呼吸不畅微微张开着。
燕柏允伸手替她将那些发丝撩到她的耳后,凑到她面前先是蹭了蹭她的鼻尖,然后温柔地吻向她的眼角,将一旁的泪水轻轻舔进嘴里。
温软的唇瓣在她的眼皮,鼻根,脸颊,还有唇角上落了几个极轻的吻,便压上她的唇瓣,张开嘴缓缓地舐舔,啄吻,或是厮磨。
茶梨本就疼得头皮上都泛着一阵又一阵麻意,反应十分迟缓,他的动作又太过柔软温吞,不像是那些奔着情色而来的讨好,而像是大人亲吻婴儿脸颊那般纯粹的亲昵和喜爱。
一不留神,便被他将舌头挤进口中,缠住她的唇舌温柔地吸舔卷弄。
她一有退缩的念头,燕柏允就会慢慢停下来安抚她,或是从她的口里稍稍退出些,继续贴着她的唇瓣轻吻,直到她不那么抗拒了,再试探地探进她的口腔,与她深入地交颈缠绵。
如此几回下来,茶梨被伺候得十分舒服,身下的疼意也消散不少,她渐渐止住了眼中的泪水,甚至还被他引着迷糊地回应了几番。
感受到她放松了些,燕柏允才挺腰在她紧致的穴里轻柔地磨着,偶尔刮着穴肉蹭上两下。
同时,他捏了捏她与他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感受到一手滑腻的湿黏,他停顿了一下,随即将其扣得更紧,一点一点慢慢加深与她的吻。
肉棒劈开的甬道内壁依旧紧绷着,虽然因为他的动作润上了些许水液,他试着抽动时还是十分艰涩。
茶梨不适地皱起眉头,将他的阴茎夹得更紧。
燕柏允额间青筋凸起,压着眉差点闷哼出声。
他掐着她的腰将她稍微往上提了些,又把那只手伸到他们下体交合的地方,摸索着将手指按在她的阴蒂上轻柔地打转,或是两根手指夹着那挺立的肉珠上下提捻。
茶梨猝不及防地颤抖了一下,差点合上牙齿咬住燕柏允的舌头。
他及时退开了些,接着轻轻吮咬她的唇瓣。
他的手指不停变换着,试着找出让她最舒服最容易放松的一种方式,口里的动作也一刻都不停歇,一会儿舔舔她的上颚,一会儿探到她的舌底撩拨她舌下的经脉,一会儿又缠住她的舌头黏糊地舔咬。
燕柏允的两只手都被她占据着,没有了束缚她的力道压下,茶梨被酥麻的快感刺激得腿根轻颤,忍不住扭着腰身往后躲开他的揉弄。
他的肉根才退出一点,绷圆的穴口便往外翻着艳红的媚肉,察觉到她有逃离的念头,他倏然加快了手指按捻她身下肿胀蒂珠的动作。
触电般的快意来得太过迅猛,茶梨腰肢酸软,直接脱力地往下一坐,男人粗长的阴茎重重地顶了顶她宫颈处的一块软肉,她皱紧眉头呜咽一声,才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就又溢出了些。
“唔……嗯呢……”
穴肉在他细细捣弄和手指搓揉的双重夹击下逐渐湿润滑腻,甬道也有规律地收缩了起来,像是主动吞咬着他胯下肿胀的阳物。
燕柏允忍不住咬了一下茶梨的下唇,听到她呻吟着痛呼一声,又凑过去黏腻地吸舔她被咬出来的伤口。
他伸手沾了沾她轻微翕张的穴口处溢出的些许蜜液,用手将她的两片阴唇分开,润湿后摩擦两下,三指并下地揉动她的外阴。
同时,他将肉棒稍稍抽出来些,一下一下地往上顶弄。
他力道不小,动作却十分缓慢,像是要用那硬挺的肉棒仔细地感受她穴中哪处褶皱较多,哪处的内壁更加湿软,顶到宫口时甚至还控制不住地在那处打转研磨了几下。
“嗯……嗯哼……嗯嗯……呜……”
小穴里又热又酸的,茶梨眼前水雾弥漫,喉间忍不住发出些细密的呻吟和喘息。
她松开燕柏允背后的衣服,像是不满只有自己被弄得如此迷乱,她避开他想要再一次覆上来的唇,直接揪住他的衣领低头咬上他的喉结。
鼻息间,满是他身上血腥味与汗液交织的气味。
燕柏允只细微地停顿了一下,手里和身下的动作便按照之前的节奏继续搅弄。
茶梨的呼吸不由地急促了起来,不信邪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感受到嘴里含着的东西轻轻滚了一下,往她的方向凑得更近了些,一副任由她舔弄的样子。
他还有心思牵起她那只被握紧的手,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
她皱了皱鼻子从他的颈部退开,腰身因为那绵延的快感不自觉轻摆着,被她反应过来后觉得丢脸,死死抑制住自己扭动的动作后,撒气地伸手捶了捶他的胸口。
打也打不过,挣又挣不开,连情事上她都比他狼狈一筹,啊啊啊简直快要气死了……
燕柏允将眼前扣紧的手一寸一寸松开,捏着她的四根手指贴上他的唇,一一亲舔她的指尖。
随后,像是察觉到她的想法般,牵着她的手轻轻放在他坚硬饱满的胸肌上。
单薄的黑色里衣将那处绷得情色紧实,手下搭着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轻微地起伏着,他胸前的小点也早已兴奋地凸起。
茶梨下意识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就看到刚刚她怎么撩拨都无动于衷的脖颈在瞬间犯起了红意,颜色还有接着往深的趋势。
她抬眸,发现燕柏允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她,见她看过来,难得轻颤了一下眼睫,侧目闭开她的视线。
他的胸很敏感?
茶梨还在迟疑地猜想着,手就已经被他带着覆盖住那个小点往他胸上抓揉。
她只是被他带得动作了几下,就感觉燕柏允呼吸乱得厉害,抽出一半的肉棒也停在原处猛地颤了颤,往敏感的穴肉上刮蹭。
他们同时轻喘一声,呼吸声交缠得十分紧密。
她身下被磨出的水液已经足够他的阴茎在穴里自由地抽插。
但他却将两只手都空了出来,随后伸到她的腰后掰开她的臀瓣,将柱身缓慢地往那湿滑甬道里推进。
“嗯啊……”
茶梨的呻吟被淹没在他们的唇齿之中。
不过这一次,燕柏允只是浅尝辄止。
他将她的唇瓣亲得更加水润光滑了些,就退开唇抵上她的额头轻轻喘息,肉棒完全没入那像泡着一汪温水的穴里,也一动不动地,安分地埋着。
他拉开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将胸膛微微往前送了送,便垂下眸子,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副纵容的姿态仿佛是在告诉她:
她现在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茶梨手指蜷缩了下,耳根发烫得厉害。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因为压着眉还显得有些凶狠,身体却在她试探着撩拨的动作下绷得更紧,耳尖也被那渐渐暧昧起来的氛围染上了些许红意。
她曲起指节夹着他胸前突起的部分往外拽了拽,满意地感受到燕柏允身体轻微颤动了一下。
他蹭着她的脸颊就要将头埋进她颈窝,被她推着脑袋及时制止。
再次对视时,燕柏允眼中的情欲多得几乎快要溢出来,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池水?,要将好奇下水试一试深浅的水手慢慢吞噬殆尽。
她连忙遮住他的眼睛将他推得更开了些,做完后,又羞恼自己被他一个眼神就弄得如此慌乱,忍不住瞪了瞪默默凑上来吸舔她手心的燕柏允。
他的阴茎也在她穴里浅浅地磨着,像是快忍到了极限。
她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嫌弃地悄悄往他的衣服上擦了擦他的口水。
接着凑到他胸膛接近心口的位置,在上面落下一个极轻的吻,抬眸睁着那双被泪水浸润得十分清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燕柏允。
另一只手则顺着他的手臂滑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捏了捏。
她未置一词,眼中却多了几分央求。
燕柏允喉结微微滚了滚,倒真的停下了身下的动作。
茶梨低眸得逞地笑了笑。
她将他那件里衣从他的裤子里全部都扯了出来,伸手探进他的衣服里胡乱摸了摸,像是要找一找他身上还有哪些敏感的地方。
还没摸上一会儿,茶梨就感觉手背被束缚得不怎么得劲,干脆把他的衣服撩了起来,露出里面渗了大半血的绷带。
血腥味冲鼻而来,她摇了摇头从那股味道里醒神,脑袋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燕柏允伸手探进她的裙底,从她这边的侧腰摸到另一边,那圈禁的姿态像是在防止她有什么逃离的动作,眼神不可忽视地危险了几分,仿佛在不悦地诉说:
是你自己要看的,不准走……
她眉尾微挑,心虚地轻咳了两声后,将那件衣服卷到他胸口以上,拉着他胸前堆积布料的一角递到他的嘴边。
燕柏允先是垂眸看了她两眼,随后凑上来亲了亲她弯曲的指节,才在她催促的眼神下,轻轻将她捏着的布料咬进嘴里。
他整个腰腹和右边的胸上缠着几层厚厚的绷带,无一例外都染上了一团又一团鲜艳的血迹,尤其是胸口与腹部的交接处,血晕得越来越开。
她记得,刚刚用瓷片戳进的就是那个位置。
茶梨突然感觉有些后怕,伸手想摁住那个地方给燕柏允先将血止住,手才往上面搭了一会儿,又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赶紧拿了下来。
“怎么办,你流了好多血……”
许是没想到他伤得这么严重,她的声音不自觉染上了些哭腔,面上因为慌乱而显得有些呆呆的,看向他时,小脸几乎要皱成一团。
燕柏允咬着衣服不好说话,便压着她的腰往她的穴里重重抽插了几下,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现在好得很,不用多担心。
处在煽情氛围里被突然打断,还猝不及防哼唧出声的茶梨:“……”
去死。
她气得瞪了他好几眼,原本紧张害怕的情绪倒是缓解了不少,见他真的不怎么在意,还是紧皱着眉头伸手摁在他不停渗血的伤口处。
到时候失血过多,就等死吧你。
她也是贱,总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
茶梨咬牙气愤地想着。
燕柏允似乎是察觉到了她软化的态度,放在她臀上的手往下探去,压着她的会阴让小穴张得更大了些,肉棒便放肆地往里抽送了起来。
“等……嗯……嗯哼……等等……嗯啊啊……嗯嗯……”
她被他撞得直直往上颠去,又被他掐着腰往下摁住深深顶弄,肿胀的硬物勾缠着她穴里的媚肉往外拖出,又连带着那些被捣出来的水液一起挤入穴中。
茶梨被操得身体发软,整个人趴在他敞开的胸膛上被他上下颠簸,按在他伤口上的那只手滑到他的腰间不稳地撑着。
她双腿直颤,鼻尖也泛酸得厉害,有种整个后背都泛上了酥麻快意的错觉,忍不住呜咽几声。
“呜……太重……嗯嗯……太重了……嗯啊……好重……嗯哼……嗯……轻点……”
许是觉得自己的叫声太过放荡,她将脸埋进燕柏允的胸膛深深喘气,实在受不住了,才压着声音从喉间溢出几声娇媚的呻吟。
“嗯……嗯哼……嗯啊啊……啊哈……”
濡湿的呼吸打在他敏感非常的胸肌上,带起一阵舒爽的麻意,与下腹传来的快感交织缠绕,使燕柏允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开始不再克制自己的力道,将肉棒抽出一大截后,又猛地往里掼进,柱身隆起的青筋狠狠研凿那湿滑的软肉。
淫靡的水声在安静的祠堂里啪啪地响着,将耻骨激烈撞击的响声和茶梨的呻吟都掩盖了去。
他的身体因为这露骨的性爱冒出细细的汗液,有些化作豆大的小珠往下一颗一颗地落着,有些则随着他快速挺身的动作往四周飞溅。
还有些,就苦了本就被顶得有些呼吸不畅的茶梨。
冒着热气的汗液将她的小脸熏得通红,脸上十分地黏腻,她将头从他的胸口处抬起来,小嘴一张一合地抓紧时间呼吸新鲜的空气。
她整个人被干得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唇角还无意识地溢出了几丝涎水。
“呜呜……嗯哼……好……嗯……嗯啊啊……好硬啊……呜……啊啊啊……停下……快停下……”
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挺进,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撞击,大开大合的粗暴操干将她穴里每一处敏感点都很好地照顾到了,茶梨爽得全身都战栗了起来,嘴里胡乱地叫喊和呻吟。
“嗯……嗯啊……会被……嗯哼……撑破的……呜呜……为什么……嗯啊啊……为什么这么大……”
全然不知道自己喊得内容对男人是多么大的刺激。
燕柏允捏着她的腰低喘一声,她叫着会将她撑破的肉棒一次次重重捣开她湿滑紧致的甬道,像是要把她捅穿一般,龟头顶着她的宫口就是不停歇地猛烈冲撞。
粗粝的棱角只是狠狠蹭几下她宫颈旁肉壁上的软肉,高涨的快感就将茶梨压得直直呜咽,穴肉从四面八方附上他的肉棒疯狂地缠裹吸夹。
“啊哈……受……嗯啊……受不了了……”
他面不改色地将胯下的阴茎抽出,再一次彻底地,用力地深深捣入,压着那处就是发泄般地搓磨。
她另一只无处安放的手不断地往四处抓挠,将他的手臂抓出几条长长的血印。
茶梨被他顶得直犯恶心,迷蒙间像是真的有人拿着粗大的硬物捣进了她的喉口,导致她的嘴像合不拢般张着,尽发出些淫乱露骨的呻吟。
“嗯啊……嗯……不……嗯啊啊……嗯嗯……不要……嗯哈……呜呜……小穴……嗯啊……小穴会烂的……啊啊嗯呢……会被操烂的……嗯~”
她拼命地扭动腰肢想要往后撤离,被燕柏允掐着腰身又拉了回来,终于在他数百次凶猛地撞过后,茶梨尖叫着喷泄了出来。
穴肉拼命地吸绞着让它如此狼狈的硬物,一股又一股淫水浇灌在他敏感的龟头上,快慰毫无征兆地从腰间往上蹿至他的颅顶。
燕柏允咬着衣服绷紧了下颚,手指深深陷进她的臀肉,靠上她的肩头死死咬紧自己的下唇,才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射精的念头。
脑袋稍稍移了一下,就看见他腰腹流下的一行血与淫水一起汇聚在他们的交合处,他肉根的青筋上也勾缠着几片条状的血丝。
尽管知道那是之前用她的手自慰时沾上的她伤口上的血液,但那像是她被他破处的场景还是让他的心尖猛地颤了颤。
茶梨在高潮的余韵中缓过劲来,记起自己说了多少骚淫的话,肉眼可见的皮肤上全都泛上了羞耻的红意。
罪魁祸首还蹭了蹭她的肩膀,抬起头咬着浸了许多涎水的黑色衣角凑近她,迫切渴望着要与她接吻。
她伸手搭在他额头上,将他慢慢往外推开。
似乎注意到了茶梨眼中的嫌弃,燕柏允垂眸思索了一番,微微张开嘴,要将那衣物松开。
“等一下!”
他停下了动作,抬眸看进她的眼睛。
“你……你还是咬着吧。”
他的肉棒埋在她的穴内硬着,茶梨实在不知道这样的场景接下来怎么收场,心里还记着他们是因为什么弄成了这幅样子,怕他想起来又要追究她。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阻止他,让他先别说话。
燕柏允闻言,微微抿了抿唇。
好在最后他还是听了茶梨的话,将那布料又往嘴里咬了咬。
同时,感受到茶梨的小穴收缩得没那么紧密了,他难耐地往里磨了磨,意图十分明显。
茶梨后颈处烫得惊人,抓着他的手臂羞涩地阻止道:“再……再等一下。”
顶着燕柏允压迫的目光,她面色绯红,声若蚊蝇地提议:
让她……让她来。
他这副姿态,明显是要将这番情事进行到底,她逃离不了他的手掌心,倒不如让她自己去掌握那个节奏。
主要是燕柏允干得太凶了,她根本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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