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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神多无情】(1-12)作者:豆豆豆

海棠书屋 2025-02-26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可惜神多无情作者:豆豆豆 (一)撒谎的坏孩子艾薇里安小心翼翼地将蜡烛端放在烛台上,明灭的烛火填亮整间屋子。烛台旁的匕首,闪着莹莹的光芒,艾薇里安盯着短匕问身后人:“我这算有罪吗?”眨眼间,艾薇里安刻意
可惜神多无情
作者:豆豆豆

(一)撒谎的坏孩子

艾薇里安小心翼翼地将蜡烛端放在烛台上,明灭的烛火填亮整间屋子。
烛台旁的匕首,闪着莹莹的光芒,艾薇里安盯着短匕问身后人:“我这算有罪吗?”
眨眼间,艾薇里安刻意留在匕首上的鲜血就消失不见,血腥味儿也由一股舒服的花香替代。
身后的人正在用行动告诉她,祂不知道什么罪行,祂只看到了一个穿着旧裙子的女孩和一个烛台以及一把用来削竹木的刀子。
“你知道吗,神主,刚才杀人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我好怕。”艾薇里安的肩膀微微抖动,仿佛刚才的事情真将她吓得不轻。
身后的人缓缓现出真身,祂在艾薇里安身后折腰抱住了她,温柔的神音在她耳畔响起:“不用怕,神明会宽恕你的。”
艾薇里安身体卸力,依偎在身后人的怀抱中。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身体微微僵住,天人交战后,还是任由她逾矩。
“神主谢谢您。”艾薇里安双眼含泪,“如果不是您,恐怕我会被教廷处死的,我不想自己的身体也被钉在冰冷的十字架上。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死在您的怀抱里。”
她的泪水有多少真心的含金量,身后的神使不会知晓。
“不用叫我神主,我只是神的使者。”
艾薇里安偏头,看清了祂剥去迷雾的面容。
“我是光明神神使,忒迩斯,负责……负责你的赎罪祷告。”
祂的双唇微张,而声音却渺远地不似从这张嘴中传出。
艾薇里安的罪吗,那可真是罄竹难书。
她用那把短匕,杀死了无数她不喜欢的人。
身为修女违背教条生下来的孩子,她本该出生就被处死,但主教大人宽容大量,赦免了她的罪行。
她在修道院长大,从小跟随达米安修女祷告修道。
而这群神明也跟陪她长大,在修道院十七岁便是成年,而成年后这群神明才会彻底离开她,她也不用被整日监视了。
这样如履薄冰的日子,她过了十四年。
直到十四岁的某一天,达米安姑姑被处死,她的手脚被钉在十字架上,血从被抽出手筋的地方流出,蔓延在教廷的台子上。
教父说,达米安拒绝让艾薇里安接受神的赐福,所以才会激怒神明,她将用自己的身体向神明求得宽恕。
艾薇里安平静地看着鬣狗将她的尸体吃净,一个修女夸张地看着她:“上帝啊,达米安这个可怜的家伙,维护了一个多么冷血的孩子。”
那时候,以监视之名陪伴了她十四年的神明第一次现身,祂冰冷的不带任何温度的掌心顿在她的眼前。
“不要看,神明会带她去往该去的地方。”
艾薇里安只知道,有这样一群无聊的神明监视着她,可她并不知晓有几个人,也不知晓祂们是什么身份。
在祂们漫长的生命里,看着艾薇里安绝望地求生仿佛乐趣十足。
所以祂们也想当然地认为,只要施舍一些善意,艾薇里安便会依赖祂们,迷恋祂们。
祂们并不会同时出现,渐渐地艾薇里安也摸清了祂们的性格脾气,大概知道了祂们的身份。
正如面前这位忒迩斯,光明神的大神使,也和祂的神一样富有怜悯之心。
艾薇里安说的不错,她确实是第一次在忒迩斯面前杀人。
忒迩斯也如她预料中一样,替她掩盖罪行。
“光明神知道后,会责怪您吗?”艾薇里安试探问道。
“不会,神不会关心这些。”忒迩斯僵硬的躯体环抱着艾薇里安,试图用肢体的接触来缓解她的紧张不安。
“忒迩斯。”艾薇里安呼唤他的名姓,她抬起有些细茧的手,转而攥住忒迩斯的手,“我要向您祷告,乞求您宽恕我。”
忒迩斯的目光停留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之间,祂语气不自然地轻喃:“宽恕什么呢?”
“我不自力量,妄图得到神明的庇佑,请您宽恕我……”她停顿,微长的眼睫因为紧张抖动,“我还对您,产生了胆大妄为的想法。”
“艾薇里安。”忒迩斯将她的手拉扯到胸口,“神会宽恕你的。”
“所有的罪责,由我一个人承受。”忒迩斯松开艾薇里安的手,“你该睡了。”
祂的轻声安慰,在艾薇里安耳朵里听起来都是高高在上的。
“神的赐福是什么?”艾薇里安在忒迩斯消失前,拉住祂的手问他。
忒迩斯顿住,教徒向祂问询,祂本该回答,可本能地忒迩斯不愿意艾薇里安知道答案。
祂知道达米安是拒绝了她被神赐福,才会被处死,祂害怕知道真相的艾薇里安会更痛苦。
“忒迩斯,神的赐福是什么?”忒迩斯是这群神里,最好说话的了,如果今天问不出来,或许明天就是另一个神了,所以艾薇里安不依不饶。
“接受死亡,你的灵魂,会永不转世。”
所以是达米安姑姑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艾薇里安的生命。
“好,我知道了。”艾薇里安轻声地和忒迩斯道了晚安。
“她的灵魂不会被拘禁,你放心。”消失前,忒迩斯特意解释了一句。
房间又变得静悄悄的,可艾薇里安知道还有人在监视她,在她成年前,祂们会永远在,每时每刻。
她赤着脚,点燃烛火,带着烛台出了门。
在她埋尸体的大树下,艾薇里安面无表情地开始刨土。
忽而,她的手腕被人抓住。
“小艾薇里安,为什么会撒谎?”渺远的声音传入艾薇里安耳中,“没有哄着忒迩斯帮你收拾尸体吗,还要大晚上自己来处理,好可怜。”
能这样不敬地直呼大神使大名的,除了被予以特权的艾薇里安,就只有另外的四神。
“神主,我哪里有撒谎?”艾薇里安镇定地站起身,她的躯体被托起,手心沾的土泥被面前的神用帕子擦净。
“欺骗神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嘴上这么说,可下一秒,土石被莫名其妙的力量震开,掩埋在土石下的尸肉也被震碎,血渍飞溅开来,可莫名的一下也没有沾到艾薇里安的衣袍上。
“那是谁,谁又欺负你了?”神明说着,显出真身。
祂的影子在暗夜里都好像镀着银光,那影子顷刻间将破碎的尸体吞没,这位可怜的受难者的死亡,大概不会第四个人知道了。
“是主教的养子,他偷看我换衣服。”
“呵,那确实该杀,不过他也很有利用价值,让忒迩斯对你心软,又让我自愿帮你处理尸体。”
祂很聪明,不过毕竟是智慧神索多伊。
“我只是说,我杀人的时候很害怕,又没有说我第一次杀人。我确实很害怕啊,神主。”艾薇里安踮起脚尖,吻在索多伊的唇角。
黑发赤瞳的男人揽住她的腰,她的躯体悬在半空。
“这也是欺骗吗?”索多伊问艾薇里安。
“神主认为呢?”艾薇里安的左手还托着烛台,她的脸沐浴在光里和血里时,都比平时更加耀眼灼目。
“聪明的智慧神会不知道答案吗?”
“我并非无所不知。”索多伊承认。
“那就,当我是在撒谎好了,我在神主眼里反正也是个小骗子,不是吗?”艾薇里安黑褐色的眼瞳盯着索多伊的眼睛。
“我说过,欺骗神明,是会付出代价的。”
索多伊的躯体身后长出硕大的翅膀,黑羽交迭下的翅膀压住艾薇里安的背,艾薇里安像接受审判的罪人,等待降下的判罚。
可索多伊的动作仅仅如此了,他没有更进一步,只是双手用力地掐住艾薇里安的肩膀。
“被钉穿肩胛骨的滋味,就是这样。”他说。
“我知道了,神主。”艾薇里安冒着冷汗,却面带笑容。

(二)必须信奉我

“艾薇里安。”主教喊到这个名字后,艾薇里安低垂着头,跪伏在神主像前。
智慧神,美神,黑暗神,光明神。
前三位她都见过,那高处这座神像便是光明神的。
“你是被神保佑的孩子,所以当年哪怕你是因为违背教条而诞生的孩子,教廷也没有将你处死。”主教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教廷内,“下个月,你就将成年,而那时,你也将接受洗礼,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女。为神明贡献你的一生。”
“是。”她伪装地虔诚又真切。
一个月后的洗礼仪式上,一名修女拉住艾薇里安的手,她绷紧了脸,压低声音对艾薇里安说:“仪式不对劲。”
“休蒙,在做什么,姑姑在找你。”又一名修女出现,喊走了休蒙。
艾薇里安静静地提着裙角,向洗礼室走去。
负责仪式的修女跪在神像前。
艾薇里安问道:“是否要点燃蜡烛?”
昏暗的洗礼室内,她甚至看不清修女的脸。
“把衣服脱掉,在神主面前要绝对虔诚。”
艾薇里安沉默着褪去衣服,她洁白的肌肤被藏在黑暗里,只有高处的神主雕像眼睛闪着光辉。
“躺平,将祷词衔在口中。”
洗礼仪式,便是交由有资历的修女来验受洗礼之人的身子是否纯净,像是要献给神主的贡品一样,没有置喙的资格。
“修女阁下,房间有些太暗了,我看不清你的脸。”艾薇里安手里攥着祷词,她有些警惕地蜷着腿,盯着弯曲着身子的修女。
女人突然直起腰,原本低矮的身躯一下子变得高大,“你这个无恶不作的女人,没资格接受洗礼。”
说话声变成了粗犷的男声。
艾薇里安眼中闪过光芒,可并不是畏惧。
“你是谁?”
那人嗓音嘶哑,力竭道:“杀了…杀了你!”
艾薇里安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的脸庞,双眼就被极轻的力度护住,沁人的清香从眼前的手心处传来,像是芳香的白栀子。
“亵渎神明者,杀。”陌生的声音自耳畔传来,空灵的神音过后是身前人求饶的声音。
“饶了我,饶了我吧神主,我不该在洗礼室开杀戒,饶了我吧!”
“讨厌血吗?”身旁人的声音再次传来,艾薇里安反应过来了,祂在问自己。
“不讨厌,只是有点害怕。”
“嗯。”
顷刻间,聒噪的求饶声消失了,艾薇里安再见光明时,眼前只有血被抽干的一具干尸。
“是…是光明神阁下吗?”
艾薇里安偏头,身旁的人周身笼罩着一层霞光,照亮了昏暗的洗礼室。
“嗯。”
“感谢您,感谢您救了我。”她身躯一弯,正打算匍匐在神的脚边,下一秒就被托起。
“不必,你并非真心信仰我。”
艾薇里安内心一震,教廷信奉光明神,在其他三神面前她虚伪的信奉还可以装装样子,但在光明神面前,一个出生起就以光明神为教条的人的信奉有多重祂一眼便知。
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看来是我来迟了,我们的小修女已经被救下了。”
地上盘旋的影子缠在艾薇里安的脚边,她的小腿被影子攀上,黑影像蛇一样钻入艾薇里安及地的裙摆之下。
艾薇里安感到大腿内侧,粘稠的湿润的像触手一样的东西在吸着自己的腿肉。
“快住手。”艾薇里安被刺激地小腿发软,而那可随意变换形态的黑影还更加得寸进尺地挤入她的穴肉之间,黑影顶端蜷缩,捆住了一半的穴肉,而后轻柔却又肆意地揉捏。
艾薇里安的双手被不知名的力量钳住,她只能扭动着腰腹挣扎,可每一下都只是让那黑影的游玩更加尽兴。
她的内裤被从裙中扯出,黑影将它丢在艾薇里安脚边,也正是光明神脚边。
“别闹了,索多伊。”艾薇里安身侧的神呵斥。
索多伊也终于缓缓显出原型,祂舔舐着唇边艾薇里安分泌出的爱液,手掌隔着裙子掌住艾薇里安的胸乳。
祂语气微怒,“小艾薇里安,你真是不乖,连维斯佩都被你俘获了,你若真成为修女,祷告时是用自己的躯体祈求神明的宽恕吗?”
索多伊当真被激怒了,祂口不择言,侮辱起艾薇里安来。
艾薇里安身躯一震,她被迫贴着索多伊滚烫的神躯,身前是如一团白雾的维斯佩,祂冷眼地看着艾薇里安被轻贱。
艾薇里安绝望地别过头,“神主,您为何要羞辱我,如果这样我还不如刚才就被杀死。”
维斯佩突然开口,“是忒迩斯,祂想来救你,但……”
“因为洗礼室有我的雕像,祂无法降临,才拜托我来帮忙的。”光明神开口解释,白雾中伸出一只手,那只洁白无瑕的手中指套着一枚纯金的戒指。
手停在艾薇里安的额头,轻触一下后,艾薇里安的四肢便解放了。
“她只是个无辜的信徒,没必要这样对她,索多伊。”
“别的信徒我不管,她必须信奉我。维斯佩,既然你不在乎,便不要插手。”索多伊挑衅地看了眼维斯佩,祂用带着艾薇里安乳房馨香的那只手盖在她的额上,试图消除维斯佩留下的气息。
维斯佩不显真身,很难察觉到祂在想什么,就连掌管思维的智慧神也看不出来。
“随便你。”维斯佩留下这句话就消失了。
“好了,接下来,来处理一下我们的事,小艾薇里安。”索多伊的手再次控住她的乳房,“我亲爱的信徒,你要怎么供奉我?”

(三)四十七座神像

艾薇里安接触的第一个神明就是索多伊。
是在达米安姑姑被处死后的第一周。
身为达米安的养女,她要跪在达米安的墓碑前,替她祷告一周,这一周里不能吃喝,否则都是对神明的亵渎。
艾薇里安遭受不住这样的酷刑,晕死在了墓碑前。
她故意的,因为她知道这群看热闹的神明,在她能带给祂们无穷的乐趣前,不会放任她死掉。
她好奇,出卖自己人格给神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自己被几位神明青睐了。
饥饿和疲弱让她的躯体无力思考更多,晕死前她甚至以为自己玩脱了,真把自己饿死了。
睁开眼时,她正枕着达米安姑姑的墓,那墓上刻的字正渗出鲜血。
该怎么样,该恐惧吗?
艾薇里安第一次表演,她没能及时表演出恐惧的情绪。
“你叫什么?”一声空灵的询问,在她耳边响起。
普通信徒终其一生无法听到的神明的声音,艾薇里安就这样听到了,在她如履薄冰的十四岁。
“我叫艾薇里安。”
那声音轻笑,“我记起来了,这是我赐给你的名字,你不怕我吗小艾薇里安。”
“您是谁?”很快她又说,“不怕,您救了我,至少我看来是这样的。”
“我的名讳吗,我叫索多伊,礼尚往来,你也该叫一叫我的名字。”
在获得神明的应允前,直呼神明名姓之人,会遭受天惩。
艾薇里安不知道面前这位神明是否偷偷给她开了通道,她如今便是拿生命做赌。
“索多伊阁下,您是神明吗?”艾薇里安面上懵懂,毕竟一个十四岁的未经开化的女孩不该懂那么多。
“哈哈哈,我不是神明,如果我是的话,你直呼我的名字,现在已经死了。”
艾薇里安咬唇,“这样吗,那您是什么人,为什么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身体。”
艾薇里安扶在墓碑上的小手,突然被一股温热包裹。
“好冰的手,我来帮你暖暖。”索多伊轻语,“小艾薇里安,心思不纯哦。”
祂轻笑,“你希望什么人来救你,应该不是我这种可以窥探到别人内心的人吧。”
艾薇里安另一只手也握住那团黑影,她仰头,似乎在猜测索多伊会在哪个位置。
最终她确定了一个方位,朝着那个方向笑了笑,“阁下,谢谢您,谢谢您来救我。”
她的脸面黄肌瘦,算不上美丽,衣裙破旧还沾了些湿润的泥土。
见多了人类面容的索多伊却还是震愕了片刻。
“答非所问,小艾薇里安真是不乖。”
“你信奉哪位神明,你们教廷大概都信奉那家伙吧。”
艾薇里安摇摇头,“我不信神明。”
“那你每早祷告是在说给谁听?”
“说给神明。”
索多伊笑,“还说不信。”
“那如果神明真的有用,为什么我祷告了十年,祈求神明救救我,神明都不答应呢?”她的话该是埋怨的,可看向索多伊的眼睛却澄澈无暗。
此后索多伊最常出现,大概是这位普通的信徒真的给祂的漫长的神生带来了些许乐趣。
只是渐渐的,这种乐趣萌生了一些别的滋味。
祷告室内,光明神的神像前,那双金色的眼睛用宝珠充当眼瞳,上面还刷了金漆。
这样神圣的雕像,更显的雕像前的人龌龊下流。
艾薇里安的呜咽声被吞吃在索多伊口舌之中,祂身后的黑影有自主意识地分裂,然后缠住艾薇里安的两条腿。
大腿被强行分开,她只能夹住面前神明的腰腹。
“神主,饶了我吧。”艾薇里安求饶,她的泪水落在索多伊的手背上,索多伊丝毫不心软地问,“为什么,是我不够庇佑你吗,为什么要找那个神使。”
“忒迩斯只是从光明神手里分到了极少的一点权柄,难道是因为祂是你信仰的光明神的神使?”索多伊的话步步紧逼。
忒迩斯如何没用,祂激得索多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得索多伊看清了自己对这位普通信徒的态度。
艾薇里安的身体伏进索多伊的怀中,她抽咽道:“可我的罪行,祂会披露给光明神的,我不想,不想被处死。”
艾薇里安再次被吻住,神的一切都不带热气,冷冰冰的,唇是这样,手是这样,交姌?的性器也是如此。
“小艾薇里安,张嘴,你的唾液都是甜的。”祂诱哄着,“别怕啊,小艾薇里安,你第一次溢情,就是我帮你一点点舔干净的。”
说到这里,艾薇里安面红耳赤。
她十五岁时,第一次溢情,下体分泌出的水液将衣裙都沾湿了,索多伊伏在她穴口前,将她动情而流出的爱液全数咽尽。
“你别说了。”艾薇里安捂住索多伊的嘴。
她们在光明神的神像前交构,索多伊害怕自己粗冷的柱茎会伤害到艾薇里安,就用细长的黑影端部在艾薇里安热乎乎的小穴里抽插。
光明神的神像还是那样神圣,只是神像前二人浮动的身躯实在与这份神圣不相配。
黑影缓缓抽出顶端,将艾薇里安的粘液抹在光明神神像的侧脸。
高高在上的神明,居然被这样亵渎。
往日或羞涩或温情的记忆,如今全数湮灭在索多伊泛冷的面庞中。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个神像,艾薇里安的背被压在神像前的矮床上。
“神主,你……”艾薇里安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索多伊吻住。
“索多伊,不要,她们还在等洗礼结束,不要现在。”
索多伊冰冷地眼神令艾薇里安欲言又止。
“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不是要接受洗礼吗,有什么能比神明亲自洗礼更珍贵?”
“小修女,你不害怕别人知道你并不是纯洁之身吗?”
“十六岁就诱引着我得到了你,你当真想要成为修女?”
刚才被慌乱穿好的裙子此时又被仓促剥下,索多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艾薇里安的身体。
突然的一阵地动山摇,外面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逃窜声。
艾薇里安听到有人喊:“糟糕,光明神发怒了,光明神发怒了。”
“是不是艾薇里安的洗礼出问题了?”
“光明神在上,请宽恕教廷的罪行。”
索多伊轻哧:“光明神发怒?我看是有人借着光明神的权柄狐假虎威。”
话音刚落,镶嵌在神像眼上的宝珠滚落,像是光明神降怒一样。
索多伊轻蔑地捏着宝珠,双指用力,碾碎了它。
艾薇里安的身侧另外两位神明齐齐现身,还有那位神使。
美神爱德莎挥手后,一件崭新的衣裙出现在艾薇里安身上,祂面容平淡:“你不该这样,索多伊。”
黑暗神袖手旁观,只有忒迩斯没有丝毫犹豫地拥艾薇里安入怀。
“别怕,抱歉,我来晚了。”
“有光明神在,你的权柄一点也发挥不出来,除非你把祂的神像都毁掉。”索多伊不在乎地说。
艾薇里安却心中一震,难道外面的地动山摇是教廷的四十七座光明神神像全数被震碎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这么干的?”
“区区四十七座神像,这点信奉,光明神不会计较。”
“忘记了,这里还有一座。”
忒迩斯没抱着艾薇里安的那只胳膊轻抬,顷刻间屋内的神像也碎裂。
光明神嘴上说“随便你”,但却把监视艾薇里安的人都叫了过来,还将权柄暂时分给忒迩斯。
索多伊轻笑:“真是的,小艾薇里安,这是你计划的场景吗?”
“我这个表演者没让你失望吧。”
艾薇里安待在忒迩斯怀里,朝着智慧神无声道:“谢谢您。”
美神打断祂们:“既然是成年日,那么此后便脱离了我们几位的监视,你也迎来新的人生了。”
借由神明之手,亲毁了教廷四十七座神像,这座屹立在西大洲繁华指数名列前茅的教廷恐怕今后要不复存在了。

(四)神息

主教跪在地上,看着教廷的一座座神像倒塌,无论他如何歇斯底里,都阻止不了崩塌的神像。
好像光明神真的降罪教廷了。
而一旁的洗礼室内,爱德莎说完那句话后,整个房间陷入一阵诡异的死寂。
忒迩斯最先开口:“如果她不介意,我仍旧会守护着她。”
索多伊也很快讥诮开口:“你身为神使,唯一该守护的是你的神明,你在身边,应该叫监视。”
艾薇里安眨眨眼,拉住忒迩斯的衣角:“教廷被毁了吗,那我以后…将会去哪里?”
按照规定,她们这些人会被谴去其他的教堂继续从事祷告的工作,也有少部分人可以花费金钱摆脱教廷。
前提是,没有经受过洗礼。
爱德莎将手放在艾薇里安的额头上,片刻后祂收回手,神色严肃道:“恐怕不能摆脱了,她身上沾染了神的气息。”
祂扫视过在场的几位神明,想不到自己的同僚居然对未成年的姑娘作出这样龌龊下流的行径。
索多伊身为智慧之神怎么可能不知道和艾薇里安接触过多会导致她被烙印上神息,祂故意要艾薇里安从今以后也不能离开祂。
谁知道一直沉默的暗黑神塔拉芮弗突然说:“可以洗掉。”
索多伊不满开口:“不要多管闲事塔拉芮弗,这和你无关。”
塔拉芮弗从来和这几位不合群,他只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固执开口:“我是负责掌管黑暗和梦境的暗黑神塔拉芮弗,神息可以洗掉,只要将神息转移到梦境的躯体中,就可以轻易剥除了。”
索多伊还想说什么,爱德莎义正严辞道:“够了,我们是神明,过多和人类接触,神格会受到影响。”
一直待在忒迩斯怀中的艾薇里安从头到尾没有选择的机会,她沉默着,黑发盖住了小半张脸,没人注意到她逐渐厌烦的表情。
不能和人类过多接触,却要玩弄般地监视她十七年,明明干涉人类的决定就和挥手一样简单,却眼睁睁看着达米安姑姑被处死。
祂们好像很喜欢她绝望挣扎痛苦的样子,那祂们绝望挣扎痛苦是什么样子的呢?
艾薇里安好奇,但她好像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左右神的喜怒哀乐。
美神爱德莎决定道:“那便交给暗黑神处理,在神息被洗净前,索多伊你不许靠近她。”
“凭什么,爱德莎这早就不是你只手遮天的时代了。”索多伊的影子蠢蠢欲动,这是祂最趁手的武器。
忒迩斯将艾薇里安护在怀里,“要打别在这里打,我也赞成爱德莎的决定。”
塔拉芮弗抚摸着耳垂上镶嵌的宝石,不解开口:“赞成?这不是该交由她来选择,你们的赞成有什么用?”
艾薇里安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牵住忒迩斯的衣服,“我…我听神主大人的。”
于是最后,艾薇里安被塔拉芮弗带走了。
一神一人走后,索多伊松懈下来,看着警惕的忒迩斯,好笑问道:“出来这么久,还带着你那哥哥的权柄,祂恐怕早在神界虚弱地晕死过去了吧。”
忒迩斯抿唇:“祂不是我的哥哥。”
“随你怎么说。”索多伊又将炮火转向爱德莎,“这么有怜悯之心,喜欢多管闲事,怎么当年和爱神的席位失之交臂?”
爱德莎不怒反笑,“爱神?现在人世早不知道爱神的存在,有的只是臭名昭着的爱欲之神。”
“你们对那个人类女孩很感兴趣,为什么呢?”爱德莎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要打赌,暗黑神洗不掉她身上的神息,相反她身上还会多一股新的神息。”
三神沉默良久。
突然爱德莎开口:“还记得当初我们几个为什么会‘监视’她吗?”
为了乐子?
多的索多伊想不出来了。
“她是修女的孩子。”忒迩斯回答,“因为这个吗?”
“得了吧,修女私生子多了去了……”索多伊摆手,“你有话直说。”
爱德莎笑了笑,“因为西瑟的预言,那个有可能破坏众神平衡的人。”
祂夸张笑笑:“你们居然都不知道吗,真以为是她罪不可赦?”
又是长久的沉默。
最终几个神不欢而散。
另一边,暗黑神张开黑色的翅膀,将艾薇里安拥在怀里,清浅的馨香荡漾在祂鼻间。
祂沉闷开口:“抱紧我。”
随后,艾薇里安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倒置一样,晕头转向,而下个瞬间,她的眼前已不再是成废墟的教廷。
一座三层高,纯黑色的房子矗立在漫无边际的原野上,明明是生命与希望的原野,却充斥着萧条与荒凉的气息。
塔拉芮弗盯着她紧围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神情微怔,“为什么?”
艾薇里安不明所以,“什么?”
“为什么任由智慧之神对你做那种事。”祂冷峻的眉眼不解地微皱。
暗黑神在几位神明中年龄最小,在祂的世界观中,交构是低劣的生物才会进行的事情。
艾薇里安很想否认,她与索多伊的交合并不是几位神明以为的那样。
祂仅仅用滑腻的黑影端部探入自己的生殖器,挤弄着肉壁上凹凸不平的穴肉。
艾薇里安低垂着眼,“什么事呐?”
她反问塔拉芮弗。
塔拉芮弗以为她是真的没懂,皱眉后更直白地说:“交合。”
“没有哦。”艾薇里安反驳,如果交合的定义是两人生殖器的磨合的话,那她没有,“没有做过那种事。”
她的脸颊绯红,像是验证了对于此类事情的懵懂无知。
塔拉芮弗没再计较,祂揽着艾薇里安的腰,将她带到房子的二楼。
“你住在这里,每晚我会进入你的睡梦里,十个日夜后,神息会转移到梦中,然后就可以剥除了。”
艾薇里安认真点点头,“谢谢您,神主阁下。”

(五)第一日:如梦

艾薇里安的身体缓缓下坠,她的小臂传来灼烧的刺痛。
“怎么编织也能睡着?”
被人猛拉了几下后,艾薇里安才清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正对着火炉,而手里是草编篮子,一截秸秆陷入火堆里,燃着的部位烧灼着她的小臂。
“去洗洗吧,别误了工作。”
她的目光转向和她说话的女人,女人戴着头巾,身体从上到下包裹的一丝不露。
在梦里吗,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站起身时,她才看清了周围的场景,围着十个巨大的火炉,将近两百个年轻的姑娘在闷声做着手工活儿。
从小在修道院长大的艾薇里安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她只能先去冲洗一下被烧灼的地方。
刚走出空气有些闷热的房子,她就被一条坚实有力的胳膊拉走。
“钱呢,给我。”男人长得不太好惹,尤其是额角有一道长疤。
艾薇里安猜测,这人在梦里大概是她的窝囊废父亲或者叔叔之类的。
“我没有钱。”艾薇里安实话实说。
“草,你这**冲我耍脾气是不是。”他语气恶劣,拽着艾薇里安的手上的力道也缓缓加大。
“等晚上回到家,看我不打死你。”他呲牙咧嘴地威胁了两句,转身就走了。
艾薇里安面色不变,转身去寻找水源。
简单冲洗过后,她回到了工作的地方。
“是不是又熬夜了,你男人又打你了。”
刚坐下,方才那个叫醒她的女人就开口和她寒暄。
原来梦里的自己还有丈夫吗?
艾薇里安神色不变,拿着草开始编织,随意回答道:“嗯。”
“要我说,你跟他离了,新城主是个开明大义的人,你找他帮忙,他铁定帮你。”
艾薇里安没说话,女人自讨没趣也沉闷地开始做工。
傍晚,工作结束,艾薇里安开始发愁。
她并不知道梦里的自己家在哪里。
好在这时候,那个男人又来了,他二话不说拉着艾薇里安的手就走。
“你撒手,我自己会走路。”艾薇里安经常和神明撒娇,以至于这番训斥的话说起来都像娇嗔。
男人停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两眼,“最近没注意,倒是越长大越漂亮了。”
艾薇里安警惕地后退两步,“你想做什么?”
男人冷哼:“做什么?我和你是夫妻,你说我要和你做什么?”
艾薇里安心凉了半截。
虽然暗黑神提醒过,她的梦境是根据所见所闻编织的,但没想到自己梦中居然编织了这么恶劣的丈夫。
艾薇里安迅速冷静下来,她攥着衣角,强迫自己说话声音不颤抖。
“你不是要钱吗,我今天下午上工的时候把钱藏在火炉的石砖下面了,我去给你拿。”
男人摸了摸下巴:“你别是骗我,我跟你一起去。”
“你是外人,进不了工厂。”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十分钟内出不来,我就去抓你。”
艾薇里安回到工位时,发现那个好心的女人还没走,她拉住女人的衣服问:“请问,城主府怎么走?”
艾薇里安采纳了她的建议,哪怕不能合理,也先找这位民众口碑很不错的城主庇佑自己。
女人纳闷:“你突然想开了?”
但还不等艾薇里安问完话,她的丈夫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草嫩爹,早就觉得你不对劲,原来是想跑。”他速度极快,像是主教每次惩罚不认真念祷词的她一样,手脚迅速。
“你爹把你卖给我,你生死都是我的人。”
好烦,怎么入梦了还要面对这种畜生。
艾薇里安有些好奇,她的梦暗黑神会看到吗?
应该会的吧,毕竟祂是掌管梦境的神明,只要是在梦中,祂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艾薇里安被男人一推,踉跄了两下,那个好心的女人扶起她来。
“你这男的怎么回事,欺负人啊!”
“我的家事,你这娘们掺和什么?”
艾薇里安听到男人讲话就更烦闷了,她脸上表情变换,倏尔笑了,笑得温柔又妩媚。
“亲爱的,你过来。”她勾勾手。
“现在知道哄我了,迟了。钱呢,给我。这次就算了。”
艾薇里安揽住他的胳膊,“在火炉那边的石砖下面,你自己去拿吧。”
男人靠近火炉,而他身后的艾薇里安脸上的表情突然消失,只剩冷意。
和之前很多次杀人一样,她面无表情地摁着男人的头,摁到了火堆里。
好心的女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艾薇里安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她静静欣赏着面前的畜生绝望地挣扎,最后告饶声也葬在火堆里,他的整张脸被烧烂,窒息而望。
艾薇里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一阵头晕昏过去了。
“怎么编织也能睡着?”
熟悉的声音,和小臂传来的熟悉的烧灼的刺痛。
艾薇里安像溺水一般,再次从梦中惊醒,她大口地喘着气,这时候才意识暗黑神的“十日梦”真正的规则。
破坏梦境平衡的行为一旦发生,梦境就会重启。
这次,艾薇里安将头转向女人,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谢谢你啊,你知道城主府怎么走吗?”
“你现在要去城主府?不怕被扣工资吗?”
艾薇里安将草编篮子丢在一旁,她静静地梳理着自己干枯的发丝。
很久后才回复:“没关系的,一天工资而已。”
“好吧,你真想去我也拦不住你。”
她给艾薇里安说了两遍城主府的路线,生怕艾薇里安记不住。

(六)第一日:反复

艾薇里安第一次见如此雄伟的建筑,比修道院的建筑还壮观,比光明神的神像还漂亮。
她却站在城主府门口,发起了愁。
“做什么的?”
“我想见城主。”艾薇里安挺直腰,目不转睛地盯着守卫。
“城主是你相见就能见的?”那人轻蔑笑笑。
话音刚落,一行车马卷着尘土飞扬而来,为首的男子穿着贵族骑装,坐在白色的骏马上,微微低头和艾薇里安对上视线。
艾薇里安眼瞳微闪,面前的人分明是暗黑神塔拉芮弗。
那人翻身下马,吩咐仆从牵好骏马,面对身体瘦弱的艾薇里安他缓缓开口:“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女士?”
恳求城主帮忙离婚的愿望堵在嘴边,艾薇里安突然转了个弯,变成了——“城主可以收留我吗,我失去了工作,没有收入来源,恳请您给我个工作机会。”
守卫率先开口:“女士,你不会以为城主是慈善家吧。”
城主摩挲着腰间的佩刀,精致的刻纹划过指腹,长久的沉默后,他突然抽出佩刀。
刀快的像风,停在艾薇里安的耳鬓。
艾薇里安控制着自己的双眼,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恐惧而闭上。
随着刀的收回,一段头发缠着草枝从艾薇里安的鬓边滑落。
草编的材料不知何时和她的头发缠到了一起。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城主便果决地说道:“你并不像没有工作的样子,这种材料只有城里的工厂有。”
艾薇里安阖上眼,没想到他如此敏锐。
再次睁眼,又回到了原点。
所以梦境继续下去的推动是什么。
艾薇里安突然想到,梦境的目的是要消除神息,想要消除便要转移神息。
只有梦境中拥有比现实更强的神息,才能成功转移。
艾薇里安盯着烧的正旺的火光,眯着眼笑了,原来是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吗。
“休蒙!”艾薇里安热切地抓住女工的手,她随便叫了个名字。
“啊?你傻了吗,我是佩安娜。”
艾薇里安抱歉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昨晚没休息好,叫错名字了。”
“佩安娜,我听说城主要回来了,真的吗?”想到方才塔拉芮弗风尘仆仆的模样,艾薇里安猜测着问道。
佩安娜点点头,“就在今天下午,怎么了嘛?”
艾薇里安真心实意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找城主帮忙,我想和我的丈夫离昏。”
佩安娜来了兴致,“离昏?那可不容易,你那丈夫那么胡搅蛮缠。”
“所以想请你帮帮我,可以吗?“艾薇里安握着佩安娜手的力度稍大,指头捏了捏她的指腹。
傍晚下了工,艾薇里安走的稍迟了些,刚出去,就撞见了自己的丈夫,他正倚在墙上抽烟。
艾薇里安皱了皱眉头,她提着裙子,仿佛没看到男人,径直向外走。
下一秒,果不其然被拉住了。
“走那么快干嘛,眼瞎了吗?没看到我。在里面磨磨蹭蹭那么久,是不是藏钱了?”男人质问的话铺天盖地传来。
艾薇里安挣脱他强硬的桎梏,平静回答道:“没有,我要同你离昏。”
男人笑了,没抽完的烟被他丢到地上,他身材高大,稍微用力就能将艾薇里安抟到地上。
“离昏,你放狗屁呐,你爹把你卖给我,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了,想离昏?除非我死。”
艾薇里安其实是想就这样干脆地杀死他的,但是杀掉他后,梦境又会从头开始。
艾薇里安粲然一笑,“那你就去死好了。”
男人以为自己幻听了,平时温顺听话的妻子居然会讲这种话。
“你说什么!”迟钝了两秒他才想起来发火。
从这里到城主府,最快的一个来回要四十分钟,这还是乐观的设想,设想城主真的愿意伸出援手帮助这样一位可怜的被丈夫虐待的女人。
艾薇里安已经在工厂里磨蹭了二十分钟了,只要再托住这个男人二十分钟,城主就赶来了。
二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她还不能反抗,如果男人打算动手,她只能忍受着。
伤痕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也更能获得他人的同情和善待。
艾薇里安开始思考,被打哪里不会那么疼。
“我说,那你直接去死,是不是就能离昏了。”艾薇里安重复道。
在拳头距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时候,溺水感再次传来。
再次睁眼,又是熟悉的场景。
艾薇里安开始思考,是城主拒绝了佩安娜还是佩安娜压根没见到城主。
“佩安娜,我们编的这些手工艺品,是卖给谁的?”
佩安娜思考后不确定地回复:“卖给穷人的?毕竟这东西成本不高,成品也粗糙,有钱人压根不会买。”
“不过好像每次生产完的东西,卖得都很快。所以咱们的工资也能日结。”
艾薇里安听后,忽然想明白了些什么,她又重复上一次的话术说给佩安娜,末了她又加了一句,“如果见到了城主,麻烦传一句话,就说……”
艾薇里安忘了这是第几次走这条路了,路上那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瞅着她,也盯着她的裙子口袋,大概是期盼里面莫名其妙多出来几个金币。
这次在成功惹怒男人后,在拳头即将打到自己脸上的时候,一声马啸声传来,而男人来势汹汹的拳头也被弹射来的石子打偏。
“草,谁啊,敢打你爷爷我!”
艾薇里安眼中蓄满泪水,她转头看向马上的男人,情绪酝酿的极快,“救救我,城主大人。”

(七)塔拉芮弗欺负你了吗

艾薇里安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达米安姑姑讲的故事。
她说,曾经有一名英明的城主,为了给城中的穷人提供工作,修了几间工厂。
工厂里生产的东西,再以成本价卖给穷人,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可后来,这些事被城中的有钱人插手,他们企图在这件事上牟利。
而城主忙于其他事务,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如果梦境是自己所见所闻的映射,那这个故事里的城主便是自己梦境里的城主。
所以她让佩安娜帮忙传话,告知了城主这件事。
城主,或者说塔拉芮弗冷脸下马,腰间佩刀迅速抽出,对准了男人的脸,“欺负妇女,算什么男人?”
男人跪下,“冤枉啊冤枉啊城主,这是我家妻子,我只是在和她说事。”
艾薇里安还没来得及示弱装可怜,塔拉芮弗就转向她:“你被欺负了吗?”
艾薇里安点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你受伤了。”塔拉芮弗收回佩刀,神色严肃地开口。
艾薇里安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小臂被火烧的伤疤,已经结痂了,但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看着有些狰狞。
塔拉芮弗的下一句话,让艾薇里安震惊,“去城主府处理一下吧,把这个男人带走,按照律法关押他几天。”
艾薇里安记忆里,自从达米安姑姑死后,就没有人这样贴心地为自己上药了。
索多伊和忒迩斯是神明,挥挥手就能让她身上的伤口消失。
医生为她上完药后,又贴心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
塔拉芮弗坐在她身前的椅子上,打量着她:“你所说的,贵族垄断,是什么意思?”
艾薇里安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她知道这位年轻的城主不懂利益纠纷,只是袭承了家中的爵位。
“城主大人,我举个例子,我现在在做的草编篮子成本价格是3铜币,城主以五铜币一个的价格收购,再也3铜币一个的价格售出。”
“但如果这时候贵族花钱全部买下,再以六铜币一个的价格出售,将市场上全部的草编篮子垄断,让人们不得不接受比成本价翻一番的货物。”
塔拉芮弗思考后开口:“我以为这些蝇头小利,他们不会在意。我今后会对注意的。”
“城主大人,家我没法回了,您能否收留我?”艾薇里安眨着眼看着塔拉芮弗。
他点点头:“在你和你的丈夫离昏前,你可以住在这里。”
夜半,艾薇里安躺在浴池里看着自己右臂上的伤疤,现实里的她手臂上也有这样的伤疤。
那是她十二岁时,被主教欺骗,将手伸进火炉里掏祷词时被烫伤的。
如果不是这场梦境,她大概都要忘记了皮肤被灼烧的滋味儿。
寂静的城主府走廊传来轻轻的走动声,一下一下,最后在城主的睡房门口停下。
艾薇里安赤着脚,城主府下人为她准备的睡裙及地,长袖和高领将她身躯的每一块皮肤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大概是年轻气盛,认为自己的城主府再安全不过了,塔拉芮弗的房间没有门锁。
她很轻易地就进去了。
塔拉芮弗平躺在床上,呼吸均畅。
艾薇里安蹲在床头,小声道:“抱歉,亵渎了您,神主。”
“我这都是为了尽快结束十日梦,您不要怪罪我啊。”
这样讲着,但艾薇里安面上一点纠结愧疚都没有。
她的头靠在塔拉芮弗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声,比索多伊的明显还要快很多,因为在梦境里他用的是人类的身体吗,所以连身体都是烫的。
总要找个借口,为自己过于莽撞的行径。
艾薇里安像过去很多次诱哄忒迩斯一样,她装得可怜,装得胆怯。
“我怕黑,我一闭上双眼,就会想起那恐怖的男人,他会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按进水池里。”
她窃窃私语,也不管睡梦中的塔拉芮弗是否能听到,但是她能听到,这样她就可以冠冕堂皇地借着这个借口,去犯错。
于是,艾薇里安终于俯下头,吻在了塔拉芮弗那紧抿的双唇上。
不像过去很多次触碰的双唇那样冰冷,塔拉芮弗的唇是热的,仿佛可以融化她内心的恐惧一样的滚烫。
这样温柔的事物,如果沉湎,那也不是自己的错吧。
艾薇里安问自己。
“在做什么?”
黑暗里,那双如夜一样寂静的黑眸睁开,艾薇里安感觉自己从上到下被人窥视了一遍,从肉体到灵魂。
“我害怕,城主大人。”
艾薇里安感到一股惊惧,不是扯谎,这次她的脊背都仿佛爬上一阵寒冷。
“艾薇里安。”塔拉芮弗叹气,“你过去也是这样哄着索多伊和你交合的吗?”
再次抬头,面前的已不再是他,而是祂。
是暗黑神本尊。
祂开口解释:“只有在夜晚,我才能进入梦境,想好要怎样烙印上我的神息了吗?”
祂温柔地捋着艾薇里安的头发,干枯的发丝在祂的手经过之处,立刻变得柔顺。
“塔拉芮弗欺负你了吗?”
艾薇里安有一瞬间的怔愣。
“白天的塔拉芮弗欺负你了吗?”
祂补充完,又问了一遍。
艾薇里安摇摇头,“白天的神主和晚上的神主很不一样。但没有欺负我,相反还帮助了我。”
塔拉芮弗坐起身来,祂看着艾薇里安的脸,表情松怔。
“梦境反应的是最真实的自己,如果你觉得不一样,那说明我也蛮会表演的。”
“既然会来找我,就说明你已经准备好烙印上神息了,对吧。”
艾薇里安点点头。
“好,你不用怕,害怕了难受了就喊停。”
艾薇里安被抱进怀里,骤然变冷的体温也能让艾薇里安意识到,现在自己身前的是神明塔拉芮弗。

(八)第一夜:亲吻

艾薇里安想动手去解自己胸口的扣子,可下一秒就被塔拉芮弗的手按住。
祂眉眼泛冷,声音空灵:“不用,如果交构时你一丝不挂,而我却穿戴整齐,这太不公平了。”
向来喜爱毁坏公平和秩序的暗黑神居然讲公平,这确实有些夸张了。
“要先从亲吻开始吗?”塔拉芮弗在讲起这样的话题时,依旧面色不改,“我不太会,你可以教教我,你和索多伊应该经常这样吧。”
艾薇里安感觉一阵莫名的羞耻,将头颅埋进塔拉芮弗的胸口,她闷声闷气地开口:“神主,您不要讲了。”
“为什么,艾薇里安。我们只是无法现身,并不是索多伊在的时候,我们就不在了。”
“你和祂在光明神神像前交构的时候,我和忒迩斯都在。”
“我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反驳我,还是说你认为只要祂那肉茎没插入你,就不算构和?”
“祂那黑影,也是祂的化身,那东西插入你就不算了吗?”
“神主,我是个坏女孩,我满口谎言,您不要再说了。”艾薇里安泫然欲泣,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滑落的泪珠润色了她干涸的唇珠。
“别哭,艾薇里安。我只是好奇,不是诘问你,如果你觉得难堪,就不要回答了。”
“你可以像之前吻索多伊那样,吻我。”
艾薇里安泪水还没来得及擦净,就被塔拉芮弗吻住双唇,泪水的咸渍从两人相交的唇舌间溢开。
悲伤的滋味大概就是这样咸涩的。
艾薇里安想去抓些什么,她像是蜉蝣无所依靠,下一刻就被塔拉芮弗攥住双手。
艾薇里安想,自己这辈子流的泪水大概都足以浇灭火炉里的火焰了。
“欺骗神明,会付出代价吗?”艾薇里安问塔拉芮弗,这个曾经很多次被索多伊拿来威胁自己的问题。
那不遗余力烙印吻痕,留存神息的唇停在艾薇里安的颈间,祂的鼻息和声音都是如此的近,好像希望这个问题的答案能被她永远记住。
“如果神明不觉得那是欺骗,就没有问题。”
如果谎言足够浩大足够真实,有朝一日,就连自己也能沉湎其中,甘愿被自己欺骗。
艾薇里安伸出双臂攀上塔拉芮弗的脖颈,“谢谢您,神主。”
她再次奉上自己的双唇。
或许索多伊气话里说的对,她也没什么可以供奉给神明的了,这副躯体和混沌污浊的灵魂或许是最后有价值的东西了。
塔拉芮弗突然停下,祂凝视着艾薇里安,摇摇头,“索多伊说的不对。”
祂垂眸,黑色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浓郁。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成神比较晚,是神界最后一个神,神明和人类的关系从来不对等,有的人终其一生祈祷,神明也不会回应。”
“所以哪怕你不向神明供奉什么,也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神明的赐福,这本来就不是对等交易的关系。”
祂耐心为艾薇里安解释着,“在梦境里,我可以察觉到你的心声,所以下一个吻,你可以不要再想别的了吗,不管别的人还是别的神,只想我,可以吗?”
片刻后,又是深到足以让人窒息的吻,塔拉芮弗从最初的只会平淡的双唇相触,到熟稔地伸着舌头去勾弄艾薇里安的舌肉。
艾薇里安突然感觉自己的两腮被顶起,塔拉芮弗的舌头自中间断裂,形成了三条一模一样的又细又长的舌头。
其中一根像绳一样捆住艾薇里安的舌头,另外两根各自顶起艾薇里安的腮肉,将她的口腔扩大。
艾薇里安呜呜咽咽地挣扎,涎液顺着她的唇角流下,但很快干涸。
“给你渡神息*,不要动。”塔拉芮弗轻轻地掐着她的脸劝道。
像是口中含了冰块一样,神息就这样盈满,有些烈又有些哭。
塔拉芮弗开口解释:“自古暗黑神就是半人半蛇,所以神息会有蛇胆的味道,你忍一忍。”
苦涩和酒一样烈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艾薇里安痛苦到想要干咳。
塔拉芮弗指尖一动,抹干净她眼角咳出来的泪水。
“你…你如果真的很痛苦,可以换和索多伊一样的方法传递神息,只是怕你承受不住。”
这时的艾薇里安还没意识到这句话什么意思。
“好点了吗?”祂问。
“再亲一会儿吧。”祂说。
塔拉芮弗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类会甘愿沉沦在肉欲之中,又恍然意识到爱欲神为什么能在短期内受到那么多供奉。
每次梦境重来的窒息感,是她被主教惩罚的时候按在水中的溺水带来的痛苦感,而如今再次感到窒息,却只有被塔拉芮弗亲的上气不接下气。
还未等她寻得间隙换气,塔拉芮弗又吻上来,祂缠绵的气息冲散了口中苦涩的神息味道。
“塔拉芮弗。”艾薇里安呼唤祂的名字。
“我在。”塔拉芮弗和她额头想贴,艾薇里安细小的呜咽也被他收入耳中。
“下面……下面湿了。塔拉芮弗,怎么办啊?”艾薇里安一点也不紧张一点也不害怕,她狡黠笑笑,拉住塔拉芮弗胸襟处的佩章。
“嗯,我看看。”他回答地坦荡。
艾薇里安掀起睡裙的下摆,任塔拉芮弗将头探入她的裙间。
大腿肉被塔拉芮弗掐住,洁白细腻的腿肉被轻轻一捏就留下深深的红痕。
塔拉芮弗的手背冒出蛇鳞,沿着大腿根部逡巡。
“塔拉芮弗,为什么不继续了?”艾薇里安抬起一条腿,她纤细莹白的小腿不像塔拉芮弗的手一样犹豫不决,直截了当地踩在了祂跪地的大腿上。
塔拉芮弗手上的力度加大,祂闷哼一声,诚实回答道:“害怕鳞片,会划伤你。”
“那要怎么办,神主,好难受啊。”艾薇里安两腿并拢,夹住祂还犹豫不决的手,她装作苦恼的样子沉默两秒,然后松开并拢的大腿。
穴中分泌的爱液泅湿内裤,沿着腿根滴落,蹭在塔拉芮弗的手背上,而那锐利的鳞片也险些刮伤她的腿肉。
红肿的一片遗留在那里。
“我可以用嘴,像索多伊那样。”塔拉芮弗双目炯炯地盯着那被布料掩盖的隐秘地带,指腹在红肿处抚摸,不知是想那里快速恢复还是让痕迹留存地更长久一些。
“不要神主,这太冒犯您了,既然今天已经烙印上神息了,那就这样吧,我想休息了。”艾薇里安退缩道。
塔拉芮弗却不像之前那么好说话,祂探头咬在艾薇里安的大腿根部的软肉上,语气里带着不开心,“为什么,难道索多伊那样不算冒犯吗?那我也不算,我不算你冒犯我。”
说话的同时,塔拉芮弗的舌头又分叉,狭长的舌头沿着腿根上滑,挤开内裤一点点地吸食起艾薇里安的爱液。
“呜。”艾薇里安感觉到下体传来的绵密的痒意,比索多伊黑影端部还细长冰冷的舌头探索开张着下面。
塔拉芮弗张嘴隔着内裤轻轻咬了一口饱满的穴肉,祂问道:“在和索多伊的对比吗,我和祂谁更能让你舒服?”
艾薇里安回答不了,她已经被刺激得昏睡过去了,太多的神息窜入体内,她一时承受不了。

(九)第二日:熟悉

艾薇里安醒来时,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天光还没有大亮,从这间屋子的窗户远眺,可以看清整座城的状况。
大腿上,股沟间,没有残留一点水液,在她昏睡后,塔拉芮弗用祂灵敏的舌头将艾薇里安清理了个干净。
只是大腿根部依旧红肿,像是被什么东西蹭了整整一晚。
马上,又是白天的塔拉芮弗了,艾薇里安抱着膝盖打算小睡一会儿。
却没想到,因为劳累,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她下楼时,正好和城主撞上了。
“城主大人。”她打招呼,仿佛昨夜只是一个梦,梦的另一个参与者如今不在,那她也就当作全然不知。
塔拉芮弗看了她两眼,说道:“我派人和你的丈夫协商过了,他同意离昏,不过要在五天后,他出狱后。”
“好,谢谢您。”
不远处,两个卫兵正押着一个女人经过。
女人嘴里不停的告解求饶。
艾薇里安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城主大人,那个人犯了什么罪吗?”
塔拉芮弗轻扫了一眼,回答说:“她杀了自己的母亲。”
艾薇里安又问:“证据确凿吗?”
塔拉芮弗放下手里的活儿,直直地看着艾薇里安,这个看起来脆弱不堪的女孩还是和昨天一样,可怜兮兮的,除了头发柔顺了些,面色红润了些。
她看起来只是在简单发问,可塔拉芮弗却感觉不太对劲。
但他依旧回复说:“确凿。”
“那她的母亲真的很可怜。”艾薇里安感慨,但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她静静地等待着城主处理完手头的工作。
“城主大人,我想见见我的丈夫,可以吗?”
塔拉芮弗大概是以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对她的丈夫还心存幻想,他冷硬打断她:“我劝你最好不要,他行为恶劣会伤害到你,你也不要原谅他。”
艾薇里安被塔拉芮弗的想法逗笑了,“有些事,我想问问他,我不会原谅他的。”
她拉住塔拉芮弗的衣角,问道:“可以派个卫兵,陪我一起吗,城主大人。”
塔拉芮弗在思考着她话语的可信度,最后还是心软回复:“可以,什么时候,我亲自陪你去。”
白日的最后一抹夕阳照在地平线上,守在牢房门口的卫兵望着窗外的落日发呆偷懒。
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那抹阳光遮盖起来,他才恍然转醒,站直腰板问好:“城主大人!”
“昨天哪个男人关在哪里,领路。”
艾薇里安简单收拾了一下,她身上穿着塔拉芮弗仓促买的裙子,尽管艾薇里安已经强调过很麻烦城主了,不需要准备,但他还是买了。
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塔拉芮弗转身想对身后的艾薇里安说句话,让她跟紧点。
回头,却看见从狭小窗子里挤进来残阳映照着艾薇里安的脸颊,她细长的睫毛仿佛可以剪碎日光,在刺眼的阳光下,扑闪了两下。
塔拉芮弗准备说的话被堵在口中,一时之间他就那样直直看着艾薇里安,看她平静如水的眼眸,看她纤细瘦弱的躯干。
艾薇里安的头撞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怎么了,城主大人?”艾薇里安捂着额头询问他。
塔拉芮弗凝望着她的眼睛出神,忘我地伸出手将她前额杂乱的头发捋到耳后。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熟悉到两人曾经赤诚相见过,塔拉芮弗觉得很不可思议。
“没有哦,城主大人,我的丈夫管束我很严重,我几乎没有见过其他的异性。”艾薇里安随口编了个瞎话。
谈到她的丈夫,塔拉芮弗才如梦初醒,而这也让他感到更加怪异,但此刻越解释越显得他像个轻浮的毛头小子。
不继续这个话题才是最好的选择。
男人只是以“扰乱治安”的罪名被关押在普通的牢狱中,看到艾薇里安他便情绪激动。
艾薇里安平日里在修道院,那群人讲话骂人都很收敛,她还从没一次性听到过那么多污言秽语。
从人格的辱骂,到造谣式的辱骂,从她的父亲骂到她自己,最后甚至说道——“怪不得城主帮你,你这个**是不是和他睡了,我就说呐,怎么一看你脸色红润了,原来是被滋润了。”
骂来骂去,又回到了这里,在他口中艾薇里安的所作所为,所得到的庇护好像都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爱意获取到了。
塔拉芮弗远远地看着,这些骂得很难听的话,他一句也没听到。
艾薇里安轻嗤一下,她有些好奇:“如果城主在这里,这些话你还敢说吗?”
“他在又怎样,我照样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心虚了吧。”男人梗着脖子说。
“对啊。”艾薇里安凑近那囚笼,“我确实和祂睡了,你说的没有错啊。”
听到艾薇里安承认,男人反而比刚才更激动:“好啊,艾薇里安,你不守妇道!”
“什么妇道,我不守哪一条?”
听到艾薇里安的逼问,男人顿住了,他哪里知道,他不是那群文绉绉的修道士,只是游手好闲的混混,大概连西大洲的律法都一窍不通。
“原来,我梦境中最畏惧的东西,就是这样一个窝囊废……”艾薇里安喃喃。
塔拉芮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好了吗?”
男人这才发现,城主也在。
他开始回忆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冒犯城主,肯定是有的,他已经在观察城主有没有听到,听到后有没有震怒了。
男人刚想辩解,转头却看见艾薇里安早已双目含泪。
???啥时候哭起来的?
“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艾薇里安转向塔拉芮弗,“城主大人,感谢您带我来见他,不过我想这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
“城主大人您别听这女的胡诌,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干,她就这个样子了……”男人想辩解,却被塔拉芮弗打断。
他嗫嚅着还想补充两句,却见塔拉芮弗带着哭泣的艾薇里安转身走了。
塔拉芮弗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只能生涩地安慰艾薇里安。
“那种男人不值得你哭泣,五日后你与他议离时,我会尽可能帮你的。”
艾薇里安眼皮扣动,一滴泪缓缓流下,她看着塔拉芮弗正义感满满的样子,夸赞道:“感谢您,城主大人。能不能再麻烦城主大人,陪我回一趟家,我想取一些东西。”
塔拉芮弗最终还是没舍得拒绝。
而远处最后一抹日光也隐入地表,夜晚总是来的那么快。

(十)第二夜:小声点

一轮孤月映照着鳞次栉比的矮屋,出来处理废水的女人看了眼沉寂两日的房子。
她叹了口气,和旁边在择菜的妇女聊天:“那户人家闹着要离,两天没回来了。”
“嘶,不好离吧,那家男人没工作,就指望着他家女人做手工活挣的那点钱,只要男的咬死不离,这也没办法。”
“唉,有时候晚上还能听到挨打的声音,我见过那家女人,有时候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时候头破血流的。”
俩人半感叹半可怜地聊了起来,直到其中一个女人面色严肃地停下。
“嘘,你听,是不是有啥动静?”
另一个女人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房子依旧漆黑无比,一两只鸟雀正恹恹地停在梁上休息。
“没有吧,有啥声音啊,你听错了吧。别疑神疑鬼的了,怪吓人的。”女人搂着篮子就往家走。
她步履匆匆,因为她也真的听到了从房子里传来的莫名其妙的声音。
“好像被听到了。”男人冰冷的手捂在艾薇里安嘴上,祂脸上毫无愧意,仿佛刚才将手掌伸入她衣摆的不是自己。
“呜,你的手好冷。”艾薇里安无法容忍这只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于是挣扎了两下,挣扎时撞掉了桌子上的水壶,才闹出了奇怪的动静。
“嗯,我是神,所以体温很低。”祂理所当然的回答,“要让白天的塔拉芮弗来吗,他是人,身体应该温热多了。”
还没等艾薇里安选择,祂就继续说:“可他是人,没办法给你渡神息啊,看来只能体温低手冰凉的塔拉芮弗来帮你了。”
艾薇里安踮脚,轻轻张嘴咬住祂的肩膀,又伸着舌头在牙印处舔舐了一圈。
“你不高兴吗,神主。”
塔拉芮弗皱眉,不高兴吗,祂没有意识到。
当祂占据身体的主导权时,看到‘自己’怀里护着艾薇里安时,祂的脑子就在不由自主地想,在祂之前白天的塔拉芮弗和艾薇里安做了什么。
应该不会做什么,白天的塔拉芮弗只是个梦境里普普通通的城主,无法给艾薇里安带来任何帮助,艾薇里安应该不会舍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祂没思考清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是下意识开口反驳:“你可以不用叫我神主,叫我的名字,塔拉芮弗,就像叫……”
“叫智慧之神的名字那样。”那一刻他突然一点都不想提起索多伊的名字。
“那,您要怎么分辨我叫的是白天的塔拉芮弗还是晚上的塔拉芮弗,是城主大人还是神明大人。”艾薇里安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捧住塔拉芮弗的脸。
塔拉芮弗抿唇,祂这时候有些后悔了当初爱欲之神开那些无聊的神明交流会时,祂怎么没参加,或许能‘耳濡目染’学到一些爱欲之神说骚话混话的能力。
“我知道了,神主,我知道区别了。”艾薇里安吻住塔拉芮弗,这个吻一触即分。
“吻完以后,叫的是晚上的塔拉芮弗,是神主大人。”
塔拉芮弗黑色的双眸蒙上一层水雾,艾薇里安熟悉这种标志,是神明动情的标志。
“要现在渡神息吗?”
这场仪式的邀请仿佛成了一种更暧昧隐晦的交流的发起信号。
塔拉芮弗在艾薇里安点头后,再也抑制不住地伏身吻下去。
晚间的贫民区还算热闹,很多人都吃完饭出来唠嗑,从家长里短聊到信奉的神明。
“要我说,还是光明神。我七舅的六叔的表妹的二姑家的孩子说,在神授学院时,曾经得到过光明神的赐福。”
嗯嗯,赐福好啊,赐福后灵魂不能转世,要终身做光明神的信徒。
“话不是这么说的,还得是智慧神,听说城主每次审讯犯人都要拜智慧神,然后犯人就不打自招了。”
嗯嗯,暗黑神的化身信奉智慧之神,也有点道理。
“美神好,怎么没人说美神,我见过美神,太漂亮了,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哦不神,比本特家的妻子还漂亮。诶哟,打我干嘛,我说实话。”
美神,她倒是从来没见过脸,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塔拉芮弗突然叹气,松开掐住她腰肢的手,双唇也随之分开。
“不是说了,和我接吻的时候只想着我,为什么想那么多神。”
外面的议论声实在有点突出,连接吻时暧昧的水液交换声都被掩盖下去。
“既然那么喜欢外面的声音,不如就更近一点,好好听听。”塔拉芮弗抚摸过艾薇里安的鬓角,“别害怕。”
很快,艾薇里安就明白祂这句话什么意思了。
藏身的房子顷刻间消失不见,或许不是消失,只是在艾薇里安眼中变得透明,因为外面谈天说地的一行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你会更喜欢刺激一点的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样?”
“只是烙印神息,不会很过分的,但你要小点声,他们可能看不见,但一定会听到的。”
“两张床。”塔拉芮弗掰着艾薇里安的下巴,让她转向两张床的方向,“哪一张是你的丈夫睡的,要不要在他的床上?”
“诶,你们说暗黑神怎么样?”
塔拉芮弗兴趣盎然,祂的牙齿厮磨着艾薇里安的耳垂,“好像聊到我了,现在你心里怎么不想我了?”
民间通常不信奉暗黑神和爱欲之神,前者是因为比较邪门加上神岁小,没有太多威信,而后者是名声太差。
而教廷更是对暗黑神和爱欲神嫉恶如仇,认为祂们是光明神和爱神的仇人。
另一个人搭腔,“听说暗黑神都是九头三尾的妖怪变的,而且总觉得掌管梦境什么的,如果可以窥梦那也太恐怖了。”
“不恐怖的。”艾薇里安小声驳斥那个人,她的手攥着塔拉芮弗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神主不要听他们瞎说。”
“也不算瞎说,虽然没有九头,但我的真身确实是有三尾的。”
话音刚落,祂的背部就钻出两节又粗又长的尾巴,那尾巴一左一右缠住艾薇里安的双手,将其高举到头顶。
粗长的蛇尾探入艾薇里安的掌心,滑腻的触感和索多伊的黑影差不多。
“今天就用这个来给你渡神息怎么样?”
塔拉芮弗按着艾薇里安的小腹,“好像太长了,会把你的肚子顶穿吗?”
一只蛇尾送开她的手,从头顶滑到面颊处,长尾托着她的脸,让她不得不仰起头看着塔拉芮弗。
“你的眼睛很漂亮。”祂情不自禁地说。
从很早塔拉芮弗就注意到这双眼睛了,她的眼里总有很多哀伤。
后来,她就拿着刀把那些让她伤心的人都杀了,手段从生涩到娴熟。
蛇尾轻缠住艾薇里安的脖颈,一圈两圈,而后又慢慢向上,细长的端部压着艾薇里安的下唇。
塔拉芮弗诱哄着:“张嘴,艾薇里安。”
艾薇里安的嘴巴刚张开一个小口,蛇尾就迫不及待地钻入她的口腔。尖锐的鳞片都藏匿起来,害怕划伤她的舌头。
“呜呜。”艾薇里安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呜咽着用漂亮的眼睛看着塔拉芮弗。
“乖孩子。”塔拉芮弗看其他神明都是这样和信徒讲话的,所以祂也这么说,“含住了,乖一点。小点声,他们会听到的。”
艾薇里安清楚地看到那群人仍然在聊天,只是聊天的内容她已经听不太清了。
艾薇里安张大嘴巴,害怕一不小心咬到塔拉芮弗的尾巴,祂却温柔地拍了拍艾薇里安的背,“没关系的,咬住也没关系,如果能留下痕迹……”
后面的话,艾薇里安没有听清。
塔拉芮弗的后背又伸出第三只尾巴,那尾巴比另外两条要粗大一点,外缘还分布着吸盘。
祂附身,用手背蹭去艾薇里安唇边流出的涎液,继续哄到:“咬住吧,没关系的。”
艾薇里安没再坚持,双齿扣住,咬住了那细长的蛇尾,冰凉的寒意涌入口腔,是和昨晚一样的“神息”的味道。
带有吸盘的蛇尾伸进她的衣领,弯曲着卷住她的左胸,吸盘将乳房上圆润小巧的乳头吸起。
塔拉芮弗就这样通过艾薇里安牙齿的发力程度来揣测她是否舒服。
艾薇里安的身体变得柔软不堪,若不是塔拉芮弗托着她的后腰,那她怕是要化作一滩水滑走。
情欲浮沉,艾薇里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滚烫的,但只要是塔拉芮弗的蛇尾游走过的地方又会留下一抹清凉。
“智慧神吸过这里吗?”塔拉芮弗的指端摁在她的胸口,蛇尾撤开后,只留下光泽靡艳的乳尖挺立在空气中。
艾薇里安想回答,她想骗一骗塔拉芮弗,好让祂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可她根本说不了话,在她口腔中的蛇尾贪婪地压住她的舌头,细长的端部险些要挤到咽喉。
“不用回答了。”塔拉芮弗又再次抹掉她眼角的泪水,“只要记住,我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就好了。”
艾薇里安看着,暗黑神俯下身,伸出红艳的舌尖,抵在她的乳头上。
好像神明的体温并不是总是冰冷的,艾薇里安感觉此时吮吸着自己右乳的嘴巴是热的。
祂的牙齿时而衔住,时而刮过,带来不一样的酥麻的感觉。
房间有些过于安静了,艾薇里安压抑的呜咽声微不足道,塔拉芮弗脑中回忆着曾在梦境中看到过的,其他人性爱时会说什么?
好像说,“你真骚,流了那么多水。”
“小穴真能吃,喜不喜欢我的大肉棒?”
这些淫乱的话,祂对面前的女孩讲不出来,祂总感觉艾薇里安强势又脆弱,这些话或许会伤到她。
“艾薇里安,你真漂亮,你的眼睛漂亮,嘴巴漂亮。”祂最后这样说的,拨弄着艾薇里安的乳头,“这里也漂亮。”
“我昨天见到了你的穴,那里也很漂亮。”
“艾薇里安是个乖孩子,将神息吞下去吧,你那里又湿了,待会儿我帮你舔干净,好不好?”
向来直来直往的神明,第一次深思熟虑后才发言。
“塔拉芮弗。”
蛇尾撤出她的嘴巴后,艾薇里安才终于说了句话,她声音颤抖,抓住塔拉芮弗的衣襟,“插入我吧,塔拉芮弗,我想要你。”
塔拉芮弗愣住,“今天的烙印仪式已经结束了,你该好好休息了。”
“为什么要拒绝,因为我曾经和智慧神交构过吗?”
“那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出现呢,塔拉芮弗。在达米安姑姑的葬礼上,明明你也在的吧,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眼睁睁看着我被惩罚到晕过去?”
塔拉芮弗张开嘴又闭上,他很想解释说是因为没有光明神的允许祂们一般不能在光明神的地界上现身。而智慧之神的每一次擅自现身,都在之后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但祂想到,这样说岂不是更像狡辩,智慧神可以为了见她付出代价,为什么祂不愿意。
最终塔拉芮弗只说了句:“我很抱歉,很抱歉冷眼旁观了你的苦难。但我拒绝你的邀请,和你的过往无关。”
那些聊闲话的人终于慢慢散去,屋内又再次变得安静。
塔拉芮弗,神龄九百七十二岁的神明,有些卑微地请求:“原谅我,以后我不会再袖手旁观了。”
祂话锋一转,引着艾薇里安的手摸在祂的胯间,“我很喜欢你,它也很喜欢你,但我的真身是蛇,舌兽有两根性器,艾薇里安,你承受不住。恐怕,真的会将你顶穿。”
艾薇里安摸到,祂的两腿之间,叫嚣着要顶穿裤子的两根肉茎。

(十一)意淫

艾薇里安醒来时,又回到了城主府。
月光从没有拉帘的窗子折进来,艾薇里安看到了躺在她身侧的塔拉芮弗,月光像是在祂高挺的鼻梁上攀爬。
她将自己塞入塔拉芮弗的怀抱里,神明有力的双臂下意识地拥住她,艾薇里安放肆地在祂胸口拱了拱头,也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腰。
她小声说:“白天见,城主大人。”
艾薇里安又睡了三四个小时,就被身侧人反应极大的动作吵醒。
“你…你怎么会睡在我身边。”
艾薇里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低喃道:“是您抱我回来的,您忘了吗?”
塔拉芮弗似乎陷入了回忆,他下意识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一个相识不到两天的女孩做出了如此孟浪的行径。
可好像事实确实如此。
“呃,抱歉,我……”他下意识不知道放在艾薇里安身下的手臂是该抽出来好,还是放在原地好。
“您不用道歉,如果你不是您,我恐怕没办法和我的丈夫成功离昏,所以我反而还要感谢您。”
“不。”他严肃道,然后起身拉住艾薇里安的手,“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我今年二十一岁,丧父丧母,从小跟着叔叔长大,我的叔叔不会干涉我的选择。我立志成为一名好城主,让城中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他羞涩地停顿了下,“因为这些年,钱都拿去接济百姓了,不算富裕,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这副样子,和当初塔拉芮弗介绍自己的名姓和权能一样正经。
他说完,羞涩地别过头,“那个还有,我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态度好像不是很好,请见谅。”
“我那时候,觉得自己接济百姓的手段天衣无缝,不太在意你话里的那些。”
艾薇里安没有想到,塔拉芮弗如此的……纯情?
不过他应该也是并不会拥有夜晚的记忆,仅由着艾薇里安的一句解释,发散思维地臆想。
想到这里,艾薇里安笑了。
“城主大人,其实没有发生什么,您不记得了吗,我在回来的路上晕倒了,您抱我回来的,仅此而已。”
塔拉芮弗尴尬又羞恼地拉开草率盖在身上的被子,“抱歉,我……”
话音未落,他又尴尬地将被子盖上,艾薇里安匆匆看了一眼,只瞄到他胯间挺起的一块。
艾薇里安善解人意地起身,“昨晚叨扰您了,我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艾薇里安提着裙子走出房门,还体贴地关上门。
塔拉芮弗双唇下意识地张合了两下,无措地掀开被子对着自己胯间兴奋的性器。
“快下去啊,要命,怎么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起身打算去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放水的时候,他盯着浴缸里一点点上浮的水面,澄澈的水面上映照着红的过分的脸。
他思绪飘远,想到了艾薇里安,想到她因为羞涩而别扭的神情。
在浴室里,幻想着有丈夫的女人,塔拉芮弗唾骂着自己的下流。
身体浸入水池的那一刻,冰冷的触感裹挟着他硬邦邦的性器,可意料之中的疲软没有到来,反而因冷意更加充血肿胀。
“城主大人,我的绳花落在您的卧室了,可以进来吗?或者您递给我可以吗?”
塔拉芮弗吓得一激灵,隔着两道门艾薇里安的声音听得并不真切。
“你直接……直接进来取吧…”他喊了声。
随后是几句感谢的话和一阵开门声。
他将身子伏入水中,倾耳听着外面的声音祈求艾薇里安拿完就迅速出去。
“谢谢您,我找到绳花了,城主大人您在…在浴室吗?”联想到晨间看到的东西,艾薇里安几乎瞬间就猜到了塔拉芮弗在干什么。
“需要我帮帮您吗,管家刚才好像在找您,说是有急事,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早点结束……”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抱歉我失言了,您不要在意。”她又迅速解释,手停在门把手上,想要离开。
“帮帮我,麻烦帮帮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塔拉芮弗有些不自在地开口,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够不够大,有没有被听到。
但随后,浴室的门打开了。
艾薇里安低着头,不敢看他,“我可以用手,帮您……”
“不…不用,艾薇里安,你站在那里就好了。”
塔拉芮弗盯着无措的艾薇里安,他羞涩解释道:“让我看着你就好,不用更进一步…我自己来。”
艾薇里安轻轻“嗯”了一声,她只能听到很轻的搅弄水的声音和比水声更轻的喘息声。
有人正在意淫她,正盯着她的脸,她的躯体自慰。
这个感知让艾薇里安下意识地将头埋地更低了。
但塔拉芮弗显然不乐意。
“抬头,让我看到你的脸好吗,艾薇里安。”
艾薇里安不安地仰头,她第一次见那样的塔拉芮弗,脸上的红意直蔓延到脖子,眼瞳涣散地盯着她的手。
而手像游鱼一样一下下潜入水中又浮出,带起浴缸中水的涟漪。
“这样,这样可以吗?”艾薇里安的眼中也蒙上一层水意,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城主大人,您收拾好了吗,您的叔叔在中厅等您。”
塔拉芮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刺激到,不可自抑地射出。
精液飞溅,溅在了浴缸旁站立的艾薇里安的裙角。
塔拉芮弗脸更红了,“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冲门外喊:“马上,你麻烦叔叔他多等一会儿。”
艾薇里安摇摇头:”没关系,我待会儿去换件衣服就好了。”
她后退了几步,“那我先离开了……”
艾薇里安回到自己的卧室,她对着镜子将头发绑起来,那张脸还未褪去羞意,看着那么惹人怜爱。
她毫不犹豫地脱掉裙子,赤着身体,脚踩在裙子上,眼中清明,不再似刚才镜中的迷蒙涣散样,“真恶心。”
一阵男声在她脑海中响起:“终于不装了吗,艾薇里安。”
“不要叫这个名字,祂取的这个名字也恶心。”
那声音听后,猖狂地笑起来。
“哈哈哈哈,索多伊知道自己被这样嫌弃吗?”

(十二)爱欲

“艾薇里安”这个名字是索多伊在她诞生之时,以智慧神的名义赐给她的名字。
据说在神语中,是“羞涩的少女”的意思。
“羞涩的少女吗,在神语中确实有这个意思,你不喜欢吗?”
艾薇里安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从昨晚到现在她还没来得及清理身体,腿间是自己分泌的水液和塔拉芮弗的唾液混合在一起的干涸物,而乳间又是蛇尾端部分泌的粘液。
“不喜欢,好像我生来就在被祂们意淫。”艾薇里安很直白,她的心声藏不过,甚至很多时候她可以被其他神明听到的心声都是脑海中声音的主人在帮她造假。
“这个祂们也包括我吗?你也恨我吗?”声音漫不经心地问道。
艾薇里安的手顿住,她再次看向镜子,冷静无神的眼神,这才是她,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才是她。
“不,我不恨你,我爱你。”
镜中人的脸上又带上羞涩崇拜的神情。
那声音依旧不气不恼:“骗子,不过你现在骗人的技术越来越高超了。”
“谢谢夸奖。”艾薇里安的手伸入自己的大腿之间,掬起清水洗濯着腿间的浑浊。
“夸奖吗,好吧或许是夸奖。”那声音仿佛很高兴,“用一模一样的方法获得神明的喜爱吗,你在索多伊那里也是用的这种方法吧。不过好像这次比之前更激进了。”
“只有十日的机会,塔拉芮弗好像在顾忌着什么,不肯继续下去。要不然您帮我想个更好的办法?”
艾薇里安不管那声音,手伸入自己的穴中,她的双指探入自己紧致的小穴,挤开层迭的穴肉,抠挖着穴内的淫液。
“唔,也不避着我,我在你心中已经如此可信了吗。”
艾薇里安的后背突然攀上一阵冷意,有什么东西正缓慢地贴着她的后背。
“不要突然袭击。”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继续清洗着身体。
她后颈的头发被抚到胸前,冰凉的触感在后颈盘旋。
后颈那里一个神纹正发着烫。
那声音问:“为什么不求我,明明只要求求我,我就可以帮你洗掉诅咒,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去讨那几位神明的欢心。”
“但收集那几位神明的神息,也可以洗掉诅咒,不是吗。这不是我的父亲希望看到的吗,看到我在爱欲里沉沦,成为人人可肏的货色。”
“而且,这诅咒不是源于你吗,毕竟除了你谁还有能力让人日日陷入爱欲。”
她的声音无悲无喜,仿佛这种痛苦早就习以为常。
“如果你和祂们打起来,谁会赢?”艾薇里安突然问。
“所以你是想用这种方法摆脱我?让祂们为了你,向我宣战?”
艾薇里安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
“哈哈哈,真的打起来的话,祂们几个比不上我。”
艾薇里安皱眉一瞬,就这一瞬也没逃过那个声音的主人。
“生气了,还是失望了?”那声音继续说,或者说继续激怒艾薇里安,“我自人类诞生初期就开始收集信仰之力,只要地球上还有一个人活着,我就永远不会陨落。”
“艾薇里安。”
艾薇里安感到自己的小腹被按住,祂又叫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名字。
“艾薇里安,恨我吗,恨我就记住我。”
“不过,艾薇里安你不该恨我,因为这世界上我是唯一知道你真面目的人。”
艾薇里安突然意识到祂要做什么,她没控制好情绪,惊愕地开口:“你疯了,这是暗黑神的梦境世界。”
滚烫坚硬的东西抵在艾薇里安的股缝之间,是祂的性器。
“我没疯,塔拉芮弗而已,祂发现不了我。”
祂笑意明显:“你忘了吗,当初索多伊吸你下面的嘴巴的时候,是谁在吻你上面的嘴巴。忘了我带给你的愉悦了吗,祂们都发现不了我的。”
“唔,昨晚才扩张过的小穴如今又这么紧了。”祂的食指插入艾薇里安的小穴,缓缓插动。
“这么紧地吸住我,瞧,它在渴求我呐。”
“小艾薇里安,想要小西瑟插你吗?”
西瑟,爱欲神,或者更多人叫他西特,神格消散的爱神。
祂也确实有嚣张的资本,自人类诞生之初到爱神神格消散,祂一直都是人类最信奉的神明。
而成为爱欲神后,祂的神力非但没有减弱,还越来越强了。
人类之间,哪怕没有爱,都能滋生恶心的欲。
“西瑟,你冷静点!”艾薇里安一巴掌抽在骤然现身的西瑟的脸上,西瑟白嫩的脸颊上一点红痕都没留。
祂牵着艾薇里安的手,鼻尖在上面轻嗅:“好香,待会儿就用这只手给自己扩张,好吗?”
这世上只要有欲求的人,都逃离不了西瑟的控制。
艾薇里安感觉到西瑟压在她手腕处冰凉的触感,下一秒手就不受控制地下探。
她双指并拢,按在自己的阴核上。
“那群愚蠢的神明只会粗暴地插入你,不知道如何让你体验真正的欢愉。没关系,我会带你慢慢熟悉自己的身体的。”西瑟掐着艾薇里安的下巴,摩挲在她小腹的性器用力碾磨,“看着我,艾薇里安,记住我的脸。”
艾薇里安笑了,她笑的美丽又肆意,不是平时那样羞涩的笑意,而是真心实意地笑。
她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你的脸,和祂的一样恶心。”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祂,眼中说不清是恨还是怒。
这个祂是谁,或许只有两个人知道。
下一瞬,艾薇里安就笑不出来了,她的手重重捻着肉蒂,沾着淋漓的爱液在穴口处揉捏。
“看着我狼狈,你很开心吗,西瑟。”艾薇里安感觉自己要溺死在欲望的海洋里了,她不由自主地望着西瑟的性器。
所谓爱欲之神,祂的肉茎粉红,不过于粗壮狰狞,头部微微翘起,一插到底后或许可以拱起小腹一个弧度。
“艾薇里安想要了是吗,来求我啊,来像发情的狗狗一样求我啊。”
艾薇里安咬牙笑了,“好啊,我求你,求你快点陨落。”
她的乳头没经挑逗就因通体的爱欲而不由自主地硬立,西瑟手掌控制着力度扇在她的半边乳房上。
“坏孩子,我要惩罚你了。”
祂伸出指尖,重重地按着她的乳头,直到那肉粒凹进去。
突然门口传来塔拉芮弗的声音:“那个,我今天要和叔叔一起出门,晚上才会回来。”
艾薇里安后背因紧张绷直。
“啊哈,我早就注意到他了,站在门口好久了,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这样的玩法。昨晚你和塔拉芮弗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不过他有些善良,只是吓吓你,祂设置了结界,外面的人听不到也看不到。我就没有那么善良了。”
“说好了惩罚你,我想想。那就不要扩张了,直接肏,怎么样?”
祂说完,不由艾薇里安拒绝,肉茎就插进湿漉漉的小穴里,突如其来的异物填满了艾薇里安的小穴,也填满了她因为爱欲而意识逐渐混沌的大脑。
西瑟的每下顶入,都直达深处,艾薇里安战栗地攀住祂的脖子,西瑟看着她神情涣散的双眸,止不住笑了。
“坏孩子,怎么惩罚你才好,就把你的肚子里射满我的精液吧,这可是神息最饱满的东西,你要一点不剩地全吃下啊。”
随着西瑟放肆的大力的操弄,艾薇里安压抑不住喉间的呻吟,“我要…我要吃下主人全部的精液。主人,操的我好爽,主人的大肉棒好厉害。”
西瑟边操弄,边止不住笑了,“艾薇里安,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艾薇里安也跟着笑:“你不喜欢这样吗,我以为你很喜欢看我…看我被操的…哈…意识混沌,不得不服从…服从你的精神控制…去说一些恶心人的话……哈。”
“真是越来越难控制你了,以后是不是连肢体控制都不生效了。”
艾薇里安被控制是假,但身下交合处被捣弄得又痛又爽却是真的,她此刻讲话声音颤抖,支离破碎。
为了最后那点尊严,她选择沉默。
西瑟也和塔拉芮弗没什么区别,也悄悄加了结界,没听到回应的塔拉芮弗以为艾薇里安不在房内,已经离开了。
屋内回荡着暧昧淫乱的水声,和肢体相碰撞时的声音。
她圆润的屁股被颠得一颤一颤,西瑟猛抓住,在上面留下红痕。
更深一点,更用力一点,凿进她身体的深处,让她从今以后哪怕说着难听的话身体也不得不违心地恳求祂的交合。
西瑟脑中只有着一个念头。
艾薇里安倾身,吻上西瑟的唇,“射给我吧,我会一滴不漏地吃干净的。”
卷携着神息的浓精灌满艾薇里安的穴,她滚烫的穴道一点点吸收着精液。
西瑟有些不舍地盯着她达到目的后就离开的唇,可惜她没有继续的意思。
她推开西瑟,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旁的水龙头开始冲洗。
“你可以走了,或者想留下也可以,我晚上要去继续找塔拉芮弗,你要一起吗?”她故意气西瑟。
“或许我会突然出现,给你个惊喜。”祂的指尖挤开艾薇里安的双唇,撬开贝齿,压住她的舌头,“别再说些让我伤心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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