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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港区的两日小剧场】(46-50)作者:Pekia

海棠书屋 2025-02-2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Pekia  (四六)命运女神:自我拘束一定是因为喜欢吧   哗啦啦。   黑洞洞的窗口传出奇怪的声响。我好奇地停住了脚步,探头张望着。黝黑的房间里,高矮各异的桌椅蒙着一层铁灰的雾气,只有对着窗户的一
作者:Pekia






  (四六)命运女神:自我拘束一定是因为喜欢吧

  哗啦啦。

  黑洞洞的窗口传出奇怪的声响。我好奇地停住了脚步,探头张望着。黝黑的房间里,高矮各异的桌椅蒙着一层铁灰的雾气,只有对着窗户的一角,反射着几道金属的毫光。

  忽地,有个黑影一动,被阳光一照,晃过一道光来。看形状,是个雪亮的圆盘。

  欸?又是狐提吗,难道忍不住又偷偷藏起来准备汪汪叫了吗?

  我一边想着,饶有兴致地附耳过去。

  “呜呜呜…这、这可怎么办啊…”小声的抽泣传进耳朵,伴随着细碎的哗啦声音,令人心口一紧。

  “这家伙…别是又钻牛角尖了吧…”我不及多想,扯开步子往楼里奔去,“明明蹭来蹭去的时候大胆的很,这种时候却这么见外!”

  我跑到门口,房门虚掩着。一块门牌上,“格拉古调教室”几个字格外醒目。

  “这是...上次北方联合到港的时候...”我扶着额头苦笑道道,“那可真是让人大出血的一次经历啊哈哈哈…”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

  “嘿~!”我一把推开房门,霎那间,阳光打进略显阴森的屋子。包着金属片的拘束椅上,瘫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我顾不上还没喘匀的呼吸,大喊道,“呼、呼...小、小宝贝儿~别那么见外嘛...哈、哈、哈...快到我这儿来~...哈、哈、哈,你、想要怎么叫都可以哦~!”

  虽然听上去很有问题,但是其实是充满热情的关心!

  不过...好羞耻!

  “指、指挥官?!您…是来救我的吗?”清癯双肩裸在黑暗里,又罩在我的身影下边。一颗小脑袋忽地抬了起来,苍色眼瞳里闪着光芒。她声音颤抖着,小声询问道。

  “没、没错....哈、哈、接下来...哈、哈、哈、全部交给我吧。绝、绝对会让你...哈、哈、很舒服的~”我张开手掌,抚摸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想着一会绝对要用我在军犬训练基地锻炼的超绝撸狗手法,让这家伙服服帖帖。

  嘛,虽然听上去好像有点问题...

  “啊啊啊啊!…那个!”她两个小拳头轻轻凿着椅子的扶手,浑身紧张地战栗着,像是受惊的小动物,“那么....您您您辛苦了!>.<”

  “欸~怎么这么见外,明明昨天还在我怀里拱来拱去,说什么‘只凭气味就知道这个绝对胜过一般的鱼雷了,’今天就装作听不懂了嘛~”我摩挲着下巴,坏笑着蹲了下来。

  “欸!…指、指挥官?!”她瞪着眼睛,瘫在的双腿飞速地收紧,装饰着蝴蝶结的小皮鞋不安地轻轻跺着,薄薄嘴唇抖成了小波浪,“您您…您在说什么啦…我...我我我听不懂哦!”

  “哦?嘿嘿嘿,那么这样如何,”我探手捏住她娇柔的肩头,鼻尖一拱,抵上她软软的脸蛋,“那就试试你平时对我做的吧~(蹭蹭蹭),(嗅嗅嗅)...啊,香香的~”

  “指、指、指挥官!...您在做什么啦...呜呜呜呜...”她一声惊呼,却被自己的叫声吓了一跳,缩着颈子,不住往后躲着。偏巧一双皓腕束在扶手上,只能小声啜泣着抵抗。

  我把脸贴上那滑腻的玉臂,轻轻蹭着,一边把手伸到她的下巴底下,用指节轻轻顶着,“好孩子~好孩子~不过你今天语气很奇怪诶,干嘛这么客气。嘿嘿嘿...叫我主人也可以哦。”

  “…指挥官…”小声的嗫嚅轻轻传来,一双小手轻轻抓着我的下摆,“…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啦~以后都可以这么称呼我哦~”我笑道。

  “...呜呜呜...不、不会让你困扰吗...像我这样的...”纤细的手指轻轻扯着我的衣角,扣进布片里面,她微微颤抖着,小声道,“嘿嘿...好开心...啊,不过...不会叫主人的哦!我、我、才不是喜欢才被绑起来...而且不绑起来也不会出轨的哦!”

  啊嘞…这个台词...这个声音...

  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终于让我把柔弱的少女容颜映入眼帘。

  苍色眼眸如同宝石,涟涟水痕汪着泛红的泪眼。一头灰发洒在双肩,饰着一大朵蝴蝶结。白色小皮鞋紧紧闭在一起,素色的长袜覆了稍显苍白的双腿。双膝相对,紧紧挤着。同色的手套拥着一截小臂,又被一截漆黑扣了,牢牢锁着少女皓腕。

  “啊,命运!那个,抱歉…这儿太黑了,我我我...”我闪电般跳了开来,轻轻挠着头,“...不是故意非礼你的啦...”

  嘛,即使是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和女孩卿卿我我啦。

  “…欸…欸?您...”她一惊,旋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小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嗯,应该是这样呢,是我哦,嘿嘿,不是妹妹...让您失望啦...”

  她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着话。纤细手指抠着扶手。曲折的指节略略发青。

  这孩子...不能放着不管呢。

  “说什么呢,虽然确实是认错了,非常对不起,”我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握住她有点发凉的一双小手,“不过想说的话却一点都不会变。既不会失望,也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丢下你不管。”

  “…呜呜,”她闻言,埋着的小脑袋稍稍抬起,露出个雪白的小脑门,“指挥官...您,啊,你...”

  我把嘴巴凑到手边,哈上一口气,敷在她手上,一边问道,“这个到底是怎么搞的?干嘛自己跑来这边。”

  “…那个…只是…好奇而已。”她手被我握着,只把头偏到一边,低声道。

  “啊?你不是说不喜欢这样吗,”我不禁想起了改造时候,好不容易才帮她解开手铐的情景,“啊难道又来一次吗?可恶…好坚固。”

  “这里…是阿芙乐尔小姐的朋友们来的时候吧…”她轻声问道,“为什么...没叫我来...”

  “欸?怎么可能叫你啊。还给你增加阴影不成?”我低着头摆弄着锁链,脱口而出,“但是不得不说,北联的重工业还是很过硬的。”

  “…指挥官…不知道恐怖电影、吗?”她问。

  “恐怖电影怎么了?”

  “就是…越恐惧…就越想要去看…”她轻轻地说,水盈盈的眼神羞涩地瞟过来。

  “欸~”我笑着,手掌扣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抚摸着,“所以你那时候才会偷偷跑来呀,我以为你要是来解救阿芙乐尔的呢?”

  “欸?…指挥官…看到我了?”她一呆,下巴抬到膝盖上边,轻轻问道。

  “啊?当然啦,你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像孔雀的尾羽一样,怎么会看漏呢。”我答道。

  “…后宫王…”命运女神忽然攥起拳头,轻轻摆着双手要挣开,缀着蝴蝶结的小脚也轻轻拍着地面,“…明明都和妹妹那么要好了…还…还…”

  低低的声音几乎完全掩盖在铁链的哗啦声响里,令我难以听清,于是慌忙把脸凑到她跟前,“怎么了,我用力太大了吗?抱歉抱歉…”

  “…啊!…这么近…”她一呆,泪水几乎又是涌上眼角,一张苍白小脸烧得通红,“…笨蛋!>.<!”

  她紧紧闭着眼睛,一低脑袋,想要藏起表情。不料,舰装的圆环正巧狠狠磕在我的头顶。

  duang!

  金星飞成一片,我大叫一声,仰面摔倒,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指、挥…呜呜呜…”她也被这一幕吓到,哗地一挣,想要站起,却无奈地跌坐回去,大颗泪珠噼噼啪啪落在雪白裙上,“…不要…管我了嘛…命运这种…这种麻、麻烦的…东西…”

  “…说什么傻话呢,”我爬起来,忍着眩晕,踉踉跄跄走到她的跟前,一手扶着她消瘦的肩膀,一手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来,擦着她的眼角,“麻烦的一直都是我吧。拉你去演习场凑皇家队什么的,高难图给旗舰减伤什么的,哪一个都不是容易的任务啊。”

  “…你…都记得呀…”她轻轻扯着我的衣袖,一颗泪水滚下修长颈子,滑进雪白裙纱缚裹着的胸口。

  “命运很漂亮嘛。”我笑眯眯地道。

  “呜!!…”她笑脸腾得红透,霞光漫上脖颈和削肩,她垂着睫毛,小声抱怨道,“…所以才说你是…后宫王…明明都有妹妹…还随便乱看…”

  “那…那是因为,我想让你、狐提,还有大家,都获得幸福。这是我这个战斗无能的人,唯一能为大家做的事情了…”我轻声道。

  哦后。

  不经意间说出了超级后宫王的发言!

  “…呜呜…”她低着头呜咽着,颤抖的声音轻轻传来,“那么…如果我告诉你…一直都偷偷看着你…也不会困扰了…吧…”

  “欸?…啊,那个和狐提那时候也…”

  “呜呜…果然还是会困扰吗…”她不安地跺着小脚,双肩颤抖着。

  “不、不是这样的,啊哈哈哈…”我摇摇头,讪笑道,“会有点害羞…”

  “那、那个…基本都避过关键部分了…”她埋着头,雪白的指头别扭地在扶手上摩挲,“因…因为要…自己…自己去…呜呜呜…”

  “哦哦…那,就赶快出去吧。”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慌忙蹲下身子,摆弄着那个手铐。

  “…是呢…但是呢…指挥官…我…我…”她忽然双手紧紧抓着扶手,一双腿也扭捏地挤着。

  “嗯?怎么了?”我问。

  “其实…一早就...就被锁住了…之前也没去过…洗手间…”她埋着头,声音几不可闻。

  “啊啊,这边正好有容器。放心,我不会偷看的哦!”我慌慌张张地把一个小盆搬了过来,转身正要离开,却被喊住。

  “…呜呜呜…指、指挥官…我一个人…呜呜呜…够不到…胖…胖…”

  我看着脸颊涨红,泫然欲泣的她,赶忙捂住她的嘴巴,“…我知道了…”

  翌日。

  “…想不到还要我帮忙擦啊…”

  “呜呜呜…不许说!”她泫然欲泣,小拳头轻轻砸着。

  “话说啊,改造后的驱逐舰…应该不会让我进宪兵队了吧。”我若有所思地问。

  “欸…那个…我认为要看…命运的安排…嘿嘿”她轻笑道。

  “欸欸欸,那么命运肯定不会不让我糟难的吧!”

  “撒~谁知道呢…要是、要是…某人看过人家…丢人的样子…却还不肯交戒指…的话…”她把脸颊埋在我的胸口,轻轻呢喃着。

  “啊啊!这就给您!”我慌忙把口袋里的戒指戴在她手上。

  哒。哒。

  轻盈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过来。忽然间,一串轻笑响起:“指挥官,地上不冷吗?呵呵呵~”

  我回头一看,踩着高跟的一双黑丝长腿婷婷立在门口,“哎呀,命运女神小姐也在?想换换口味,尝尝我们北方的束缚吗?”

  “好啦,恰巴耶夫,别戏弄她了,”我赶快把怀里正羞得浑身发抖的女孩抱住,一边说道,“这个要怎么解开?我忙了一晚上了…”

  “欸?在墙上那个就是啊…不是和你说过…”她一呆,望着命运女神的背影眼神忽然一挑,笑着转向我来,“啊啦,解开的话,不怕命运会出轨吗?”

  “不、不会的!”怀里的身形紧紧抱住我的腰肢,“命运已经是…呜呜…指挥官的人了…绝、绝对…不会出轨的啦!”

  喂…别说出来啊!

  还有,什么时候自己解开了!

  (四七)恰巴耶夫:s系指挥官的养成方法

  吧唧。

  脸上挨了湿湿热热的一下。

  “唔…哼…”黑暗里,小章鱼一样地,啵得吸了上来。灵巧的触手一挑,一抹,带着水声,徐徐滑动。

  好热。

  粘稠的空气缠裹着身体,我颇费力地睁开眼睛。金色火光摇曳着,映入眼帘。一声轻哼,丝丝水痕留恋着,慢慢离开。

  “呵呵呵,你终于醒了,指挥官,”她横卧着,白皙脖颈枕着粉藕般的小臂。薄薄被单当胸抹了,又被几根葱指按住,软软压在波涛里面。

  碧蓝前发斜斜洒了,遮着如丝媚眼。

  “恰巴…”我正要说点什么,却被一根手指封住。

  “不、行、哦~”她眨眨眼睛,嘴角一挑,“这可是我们提前说好的哦~指挥官。”

  “…好吧。”我缩缩肩膀,想起了之前和她的谈话。

  明明只是答应陪她而已嘛…谁知道是这种。不过…我悄悄瞟了一眼烛影掩映着的一副娇俏身子,舔了舔嘴唇。

  啊,反正夜还很长。

  我这样想着,往后一靠。

  “啊哟,痛!”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到一块青石头上,我一下跳了起来。脚掌一扎,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满地铺着的稻草。

  嗯?稻草。

  我赶忙环顾四周。

  “喂喂…”我喃喃道。

  铁门啊铁窗啊铁栅栏。

  我可不记得港区里有这样的地方!

  “呵呵呵,果然被吓到了吗?”她一手抓着被单,轻柔布料微妙地藏住曼妙,唯独叠着的一双腿伸展着,像是人鱼的长尾,“这是我们的秘密空间哦。我们、两人的,呵呵呵。”

  不妙的气息传来,看来之前答应的太过草率了…

  “啊啦,觉得很棘手吗?”她看着我僵硬起来的脸色,嘴角一挑,“把一切都交给我…不行吗?是不是不够信任我?”

  “那个,也不是那样,”我看着那前倾着,一膝一膝挪过来,不时从布片后边闪出的丰美身姿,眼睛闪烁着不知道该往哪搁,“只是一般的…那啥。”

  “哦~”闪动着水光的眸子贴得极近,挺翘鼻尖几乎对上,她轻笑道,“指挥官,不要不安哦,很快,你就不会烦恼,不会痛苦了…很快…”

  “…为什么听上去是要把我处刑。”我涨红了脸,偏开目光。

  “处刑吗…呵呵…”她歪歪脑袋,手上一拉,我脖子上一紧,一头扎进那玉白的海面,“那样的话,会让指挥官更喜欢我吗?”

  我一惊,旋即被巨浪吞没。被单扑簌落地,一双白臂攀了上来。小巧手肘按在我的后背上,纤长手指插进我的乱发,轻轻梳理着。

  “…什么时候又给我戴上了…”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毕竟是…结婚纪念物嘛。

  虽然完全不想收到就是了。

  “指挥官是坏孩子呢…一直想要摘下我给你的宝贵礼物…”她手上颇用了些力气,硌得我脊背发酸,她先是斥责似地,接着又细弱游丝地道,“…简直像是背弃彼此信赖的誓言一样…”

  “唔!”温香软玉在抱,我心里腾腾直跳。禁不住能了解到她的想法了。

  确实,这样草率地嫌弃对方的赠物,在她看来,确实是…

  “抱歉,恰巴耶夫,我…”我环着那脂乳一般的脊背,头脑发热,脱口而出,“…我以后也会时常戴着的…”

  “嗯?是真的吗?”她双臂一紧,汹涌更结实地压了上来。

  “是真的啦…”我不安分的手偷偷游走着,随口答应着。

  “呵呵呵,指挥官真是个可爱又诚实的人呢,”她忽然松开双臂,一手扯过项圈上的铁链,把我拉到眼前,“既然你都要求了,我一定会牢牢抓紧的哦!一定不会让你后悔的~”

  “…拜、拜托你了…”我意识到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能苦笑道。

  “呵呵呵,好孩子~”她冲着跌坐在地的我弯下腰来,随意地抚摸着我的脑袋,垂着的瓜果轻轻甩在我脸上。害得高平两用主炮进入了防空状态。

  “不·可·以~”她忽然蹲下身子,瞪着眼睛凑到我脸前,竖起一根指头,认真的说道,“不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就浪费掉哦~夜,还很长呢…在我说出可以之前,要乖乖忍住哦。”

  她说着,一把推在我的肩上,把我仰面放倒在稻草上。她蹲着,欠身伸出一条腿来,从高跟鞋里,拔出一只脚来,挑在我身前。

  “呵呵,这个,能让指挥官满意吗?”她眨着眼睛,笑得狡黠。

  翌日。

  铁窗滤过晨光,一格一格金色涂在眼前,涂在一弯春水般的柔美腰线上。

  “那个…”我在女孩子温热的体温里费力地扭动两下,挣扎出头来,“…早上了哟。”

  “嗯?…早上好,指挥官,”她轻轻眯着眼睛,两腿一夹,咬住我正悄悄逃走的小腿,“呵呵,昨晚睡地好吗?”

  我看着她仍然握在手里的锁链,咽口吐沫:“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因为被搞得很累,睡得还不错。”

  “呵呵呵~那就好,毕竟我也不想成为一个只会添麻烦的人哦~”她说着,双臂环了上来,在被粉嫩的潮汐漫上眼帘的同时,一声脆响传到耳际,脖子上的铁环松了下来。

  “欸?已经可以了吗?”我一呆。

  “怎么?不是要去指挥室了吗。还是说,你想要带着这个给别人看吗?呵呵~”她掩嘴笑道。

  “当然不是,”我叹口气,“被罗恩或者赤城看到的话,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啊啦,虽然有些夸口,”她转过身子,把我的衣服递过来,一扬下巴,嘴角挂着几分骄傲,“作为北方联合的新锐,我可不会惧怕任何人哦。”

  “不不不,”我接过衣服,往身上穿着,“我说的是我自己啦…”

  恰巴耶夫看我一眼,轻轻拿开我正胡乱整理衣领的手,五指点在我头顶,示意我低下头来。像是要抱上来似地,她欺到身前,波浪在胸膛上一挤,领带已经套上了脖子。她巧手一翻领子,又一一抚平皱褶。她掂着脚尖,发丝和胸口微微起伏着,像是微风下的海面。

  “如果觉得麻烦的话,拒绝…不也是可以的吗?”她望着我,有几分认真地说。

  “不行。既然大家都是因为我的愿望,聚集在此。我希望能保证你们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喜欢生活。”我说。

  “呵呵呵,好啦,乖孩子~乖孩子~”她笑着,手掌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原本抱着衣服的小臂已经空了,反而像是要凸显澎湃襟抱一般,环在胸前,“突然认真起来了呢。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这样的生活不如说正如我所愿呢。”

  “哦哦。”我红着脸,想着如果她要是只是这种性格的话,又是个难得的助理,“那么我就去工作了哦。”

  “嗯,一路走好哦~”她笑着扶住我的肩膀,轻轻在唇上一吻,“我会好好等你回来的,呵呵~”

  我轻轻嗓子,一边压下高平炮的炮口,一边走出了监狱(伪)的大门。

  再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火光在是墙上跳动,盈盈一室之内,满眼艳丽。

  我探头一望,烛火摇曳里,透着粉红的人影蜷在墙边,背对着门口。

  我蹲到她身旁,轻轻脱下外套,盖在那正抱在胸前的裸露双肩上,一面轻声叫道,“喂,恰巴,我回来了哦。”

  “唔…欢迎回…”她慵懒地翻过身子,看见我的瞬间,眼睛忽然睁大了开来,“你你…回来的好早啊!”

  “…已经晚上了哦,你睡糊涂了吧。”我笑笑,拇指在她嘴角的水渍上轻轻揩着。

  “指、指挥官…”她羞得往后躲着,一双赤着的脚蹬在稻草上,双手有意无意地往脖子上掩着。哗啦啦的声音忽地响了起来。

  “嗯,这个是?”我拨开她手臂,伸手一摸,一脸无语,“…你怎么自己戴上了。”

  “我…那个…我只是想…啊…不,没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说着,目光在我的脸上和墙角的一堆稻草间闪烁着。

  “嗯?那里怎么了嘛?”我看向那堆稻草,轻轻拨开,“喂,这个是!!”

  躺在那里的,无疑是我的珍藏。

  “你…不会看过了吧…”我冷汗直流,颤声问道。

  “唔…姑且确认了一部分,”她掩着嘴巴,小声说道,“没想到你喜欢…”

  “啊不,不要说了…”我告饶道。

  “…ling ru题材…”

  “啊,不要说出来啊!”我掩面跌倒在地。

  “也也也,没有什么的嘛。姑且我们也算是…同好哦?”她小声说道。

  “不不不,我这个只是普通的幻想而已!是完全认识到不是现实生活才会进行的哦!和和和你们这种…没有常识的行为完完完全不一样好吧!”我攥着拳头,拼命要保住自己的人设。

  “呼…居然被这样说了…”她低沉着头,眼睛埋在黑暗里,像是抱怨着,“…真的很看不起监禁play呢,指挥官。”

  她抬起头来,一直藏在袖口的一双皓腕捧在胸前,亮出拘束着白皙的金属手铐,“不试试看的话…怎么知道,现实里这么玩,会不会很愉悦呢?”

  她笑着,香肩一挺,薄薄一层上衣嘶一声裂开,敞着一大块月白。

  喂!住手!我感到身体正不断挪动过去,心里大喊道。

  啪。

  她赤着脚一点,先进的自动脚镣一口咬在纤纤脚踝。铁链一绞,囚衣下摆被丰满的舰艉挤到腰上,装填口里,润滑油沿着舰艉向下淌着。

  我感到自己已经轻轻捏住了那柔滑手臂,最后的疑问堪堪挤出来,“…真的可以吗,你不是…”

  “我、我…你就当我睡糊涂、饿糊涂了吧…总之…”她挺着舰艉轻轻蹭着我的身侧,“…快点喂我吃点什么…”

  “…那我可不管了。”我握住她的手时,就完全放弃了理智的控制。

  最后的意识里,好像听到这样一句话。

  啊啊,指、指挥官,不要拉那个啦!

  (四八)罗恩:为美好的港区献上雏菊

  扑啦啦啦。

  成群的海鸥振翅而起,飞向正烧得艳丽的天空。红云勾点,在海天之间,描摹着远山般的起伏。

  秀手轻点。暗红裙幅鼓着两翼,却被按在两段雪山间的沟谷,无从翻飞。浅茶色的短发贴耳飘飞,却遮不住少女一双星目。

  “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指挥官。”她眼角含笑,说道。

  “是啊,晚上好,罗恩小…啊,没,罗恩。”我蹭蹭鼻子,差点把之前的称呼叫出口来。

  她眼光一亮,嘴角轻轻翘了起来,“呵呵呵,指挥官还是那么…不可原谅哦~”

  “啊哈哈,罗恩你真是的,是开玩笑的吧。”我挠着头笑道。

  “啊哈哈…”

  “哈哈…”

  “哈…”

  天色正逐渐阴沉,若有若的阴影正寸寸漫上她带笑的脸庞。纤手托了俏脸,五指顺次点在愈加深红的曲线上。

  “现在道歉的话能不能饶我一命!!”我惨叫着,一躬到底。

  “呵呵呵呵,”罗恩笑得腰肢一软,顺势向前一步,搀了我的胳膊,苍灰军装掩着的火热一发挤了过来,“还是和之前一样,又笨拙,又坦诚。简直想让人…”

  我闻言身体一僵,直直转过脖子去:“想让人…怎么样?”

  她双臂裹了我的胳膊,夹在宽敞而温暖的舰体甲板上。我的指节甚至被舰艉排水口的若有若无的热气熏蒸。

  片片雪白,从压在我肩头的军服纽扣中间挤出来。一流重巡的吨位暖烘烘担在膀子上,让我喘息沉重起来。她的尖下巴像是故意的,在肩窝里转着。一双眼睛凶狠地从我的下巴扫上来。

  “越是美好和惹人怜爱的的事物,就越有让人破坏的欲望哦,指挥官,”她像是撒娇似的,一边轻轻晃着我的手臂,一边幽幽地道。

  “哦哦,”我故作镇定地一甩乱发,回道,“那像我这样的废柴一定超级不起眼对吧。”

  “你啊,”她闭了眼,手指在我额上一厾,“大概想让我杀到宇宙另一边,然后再杀回来那么多吧。”

  “哇…那么远还是算了吧…等…!”

  喂喂…这简直就是…

  超一一一一喜欢我的啦!

  “罗、罗恩?你,对我…”我胸口一涨,不由自主地揽过她的腰来,瞪着眼睛,吞吞吐吐地道。

  她冷笑着向后一闪,却一手扶在我的手上,故意没有挣开去。她斜瞥我一眼,纤长手指扒着蓬勃欲出的胸口,语带嘲弄地道:“带着一个乍乍乎乎的小丫头,一个银毛醉鬼,还有一个‘不哈’就不会说话的死傲娇。三重巡苦哈哈刷了个把月,才把这幅又肉又s的身子给了我。事到如今,不会反而说,你要拒绝我了吧~”

  “喂,罗恩…你可是骂了一个名义上的公主,一个亲王,还有一个海军上将哦…”我冷汗直流,“会不会人缘不太好混?”

  “呵呵,如果继续惹我嫉妒的话,大家都会成为我的轰杀对象哦~不过比起那个,”她脸色一沉,低喝道“…回答我!”

  “是是!”我身体一挺,然后慌忙在身上摸了起来,“啊啊啊…在哪…啊,找到了!”

  我颤抖着,把戒指双手捧上,“请…您多多指教!”

  “欸?”她一呆,看我一眼,平淡地道,“只是想和你一起走走罢了。这么夸张?”

  “啊啊啊,抱…歉?”我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正要收回盒子,却被她一把抢了去。

  “呵呵,开火的炮弹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她眨眨眼睛,笑道,“谢谢你喔,指挥官。”

  我正不知道回点什么,手腕一紧,已被她擒住。夜色降临,华灯初上。昏黄的暮色里,我好像看到她嘴角含着笑意,瞳中透过狡黠。

  “那么走吧,指挥官。”她说道。

  不及我点头,两人已经潜入傍晚的海风里。

  穿街过巷,我们摸到铁血宿舍的门口。肩上一紧,我一个趔趄,跌进昏暗的屋内。

  啪得一声,房门撞上。她倚着门,俯视着我,眼里似要烧出火来。腿一提,拍开锁扣,褪下靴子。路灯的辉光透过窗子,修长的一双腿脚,白得通透。

  她一脚踏上我的胸口。蠕行的趾头挑起我的下巴,轻笑道,“做好准备没有?我可要出手了。”

  我吞吞口水,傻笑起来,一边解开了领口的纽扣。

  “呵呵,不用这么麻烦,”她蹲低身子,一把攥住我的腰扣,“下边就好。”

  “诶诶?”我一呆,不自觉地往后躲着,反而被褪下一寸,“这…这么直接嘛…”

  “呵呵呵,怎么了指挥官,到了这一步,还想要逃跑吗?”她笑着,手上一动,一把拉到膝盖上。

  “可、可是还是在门口啊…”我无力地辨白着,双手不自觉地在腰上遮掩着。

  “啊啊,麻烦…”她白我一眼,随手一招,机械兽吐着红光,应声而起,她命令道,“把门锁死,一会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许别人进来哦。”

  嗯?

  我看着机械兽点点头,盘在门上,心里有点不妙的感觉。

  “呃,需要召唤舰装这么麻烦吗哈哈…”我故作轻松地道。

  “嗯?呵呵,那是自然的,”她巧手掩着红唇,轻声笑道,“那么…指挥官转过身去吧。”

  “嗯好的…嗯?什么?为什么我要…”我正要答应,忽然觉察到什么。眼神一抬,正迎上203mm的铁灰炮口。

  她唇上含笑,雪亮眸子透着寒芒,纤长手指摩挲着舰炮硬朗的躯体。舌尖闪现,舐过嘴角,罗恩笑道,“指挥官,你该不会以为,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让我的怒火一笔勾销吧?”

  “…啊?什么…我、做了什么吗…”我目光闪烁,问道。

  “…第五十个…指挥官…我是第五十个在港区二日谈登场的舰船哦,”她寸寸迫近,虎口捏着我的颧骨,柔腻的手掌毒蛇般在我头上游走。

  “没、没有啦!明明是第四十八…啊,不对,算上亚利桑那那里和二航也…不过还有很多驱逐舰哦!完全没有h!!”我用尽全力辩解着。

  “呵呵呵,明明是充满和平和美好的港区呢,指挥官…现在,就让我嫉妒的火焰把它…把它…吞噬殆尽!…太棒了…太棒了!”

  罗恩捏了拳头,昂着头,一双脚肉肉得躲在我身遭的地板上,啪叽作响。白腿甩着,裙幅翻飞,似是狂野里的彼岸红花。

  顺带一提,白色小熊南瓜裤。

  “罗恩…都看到了哦…”我慌忙撇开目光,细若游丝的声音恐怕也被她忽略了去。

  “指挥官!”她忽然一声惊叫,猛地转过头来,暮色幽暗,她风一样低地下身来,眼神滴溜溜地瞪视着靠坐在墙角的我。

  她膝行着,晃着丰满的舰体,翻过起伏海波般,踉踉跄跄地晃到我跟前。

  “罗、罗恩,怎样都好,我会满足你的…”我吓得发抖,喃喃道。

  啪。

  罗恩一巴掌甩在我前额,结实地按到墙上。她嘶嘶笑着,身子一沉,压在我大腿上。圆润膝头低着我的后腰,滚烫又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在我腹上,前胸。

  她另一只手划过我的下颌,侧脸,耳朵,鬓角,又凑到我一旁,耳语般地低声道:“指挥官…单单是爱情,可填不满我哦…我、要索取更多。”

  “那…是什么?”我轻声问道。

  “呵呵呵,杀、掉、你,”粘稠的水声漫过我的耳轮,小瓣的贝齿在软骨上留下印痕,“或者…被你、杀掉…”

  …最坏情况了吧这是!

  “…充满爱意的地。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她轻轻补充道。

  完全没有好到哪去!

  “嗯…就是…我怎样也没法…对你不好啦,”我迟疑着,缓缓把手臂环上她笑道发抖的腰肢。把身前一滩水样的温软又埋得深些,一边轻声道。

  “…那我会在港区大开杀戒,疯狂杀戮,直到你…”她手脚一紧,更加牢固地捆在我身上。

  “对那个乍乎的小丫头?还是银毛醉鬼?教科书式的金发傲娇?”我轻轻叹口气,“…你啊,哪里下得去手。”

  “…你!…换几个人就…”

  “鱼鱼?大铁爪子?还是你的毁灭世界俱乐部同好?”我笑道。

  “…你怎么知道俱乐部的事…”

  “喏。”我一努嘴,指向鞋柜上那张两个别扭地背靠背的合影。

  “哼,只有铁血罢了。除开她们,我…”她扳着我的肩膀,支起身子,强弩之末般地挺着精神,气鼓鼓地瞪视着我。

  “那是…喂!等…”我正要再说点什么,身子一空,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热乎乎地直往上涌。

  不急分辩,我啪地一声重重扑倒在地。回头一看,黑漆漆的炮口望着我身体中间偏下急切袭来。

  “喂!这这这么大!不行不行不行!!”我慌乱叫着,身子却被踏着,动弹不得。

  低沉嗓音厉喝着:“不要…小看我啊啊啊!!”

  翌日。

  又是夕光照临,璀璨金红碎裂在海面上。我扶着她的肩膀,一半体重压在她身上,别扭地歪着。两人并肩,看着那一对对舰船打闹着,嬉笑着,回到港口。

  “喂…你不会是因为今天轮值秘书舰,才在昨天找我的吧?”我忽然想起什么,偏头看看那个含笑的姑娘。

  “呵呵呵,你认为,我是那么规矩的人吗?”她反问,挑衅似的白我一眼。

  “嘛…总之有压力要和我说哦,不要总积攒那么多,我…”我揉揉屁股,仍然一阵酸痛,“后边给了还要给前边…我受不了…”

  “呵呵呵呵呵呵,”她掩嘴一连串地娇笑,身子一晃,把我搭在身上的胳膊甩下来,“那,为了我退役所有舰船,你也肯?”

  我身子一歪,手忙脚乱地一阵乱晃,终究一把抓着她伸过来的手。葇荑入手,掌间一硬。

  哼…明明昨天随随便便就甩一边去了。

  我不经意似的捏了捏那指环,她动作一停,用力要抽回去,却被我攥住。

  我坏笑着盯着她侧脸,五个指头在指缝里好一阵钻营,终于和她十指相扣。

  她也不看我,反而向着正走来的娇小身影挥了挥手。

  德意志小跑过来,抬脚踢在我小腿上,笑道,下仆,没有欺负我家罗恩吧。”

  “呵呵呵,怎么没有?”罗恩一把把她拥进怀里,在耳边悄悄嘀咕着什么,眼神却在我脸上瞟。

  “哦?哼,变态下仆,”德意志大人一笑,挑着下巴,“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么今晚就用我的283mm主炮陪陪你吧!”

  嗯???不行!!那个是真的不行啦!!!

  (四九)齐柏林伯爵:末日的时候在做什么?有空没有?可以来游泳吗?

  沙沙。

  我听着笔尖扫过略粗糙的纸,在一个个格子里面打上对勾。

  风向OK,天气OK,海平面…

  我极目远眺。浪花像是褶裙摆上滚着的银边,一波波碎在岸边。沙滩起伏着淡金的光线,偶尔有几点反射着阳光的亮芒,流星般一闪而逝。

  …OK,我打上对勾,懒懒地把表头写着海边安全备忘的表格推到一边,翘起脚来。

  好热。

  冷饮杯的外壁上,凝着颗颗水珠。方形的冰块被消磨得平滑。哗啦一声轻响,从缝隙里面滑到杯底。原本碧蓝的饮料,正由上而下地过渡成水色。碳酸气泡也争先恐后的翻到水面上来,像是阴天池塘里的鱼。

  好无聊。

  沙滩上,嬉笑声此起彼伏。银鱼般修长的腿脚在海天之间跃动,白练一样的臂膀穿行在碧蓝的水波里。还有个傻呵呵的影子在花丛里穿梭,搬运着阳伞冷饮还有西瓜。

  无趣。

  我并非善妒。但是这种在认为营造的特殊场合,身着一般会被称作下流的简单衣服,随意散发荷尔蒙的集体活动,就如同是这个腐朽世界的所有其他陋习一样,令我排斥。

  我?我不过是欧根说他会…啊不是,是她说有一个很高,而且坐起来很舒服椅子,才勉强过来帮忙。

  我如此对自己说道。只不过…似乎这种活动需要…特别的制服。

  而且那天他梦话里说…

  嘛。总而言之,既然从未想过在审判之时,终焉之后会有什么好下场。参与一下这样的轻浮聚会,也没什么的吧。

  我抱了胳膊,小臂略略分担一下肩上的重量。这一大对累赘兜在厚实的纱衣里,边上还勾了花。不吸汗的细纱欲盖弥彰地铺陈在胸前,又往腰侧走,偏偏避过小腹,剩下多余的一块菱形留白。

  我低头审视了一过,不禁微微摇头。有什么可看的?欧根那家伙在这些事上操的心实属无谓。讨人欢心什么的,在这个注定终结的世界上…等等。

  余光里,一小层皮肉在小腹上聚成一个弯。

  什…!不会是…赘肉吧?

  不自觉间,身体竟然已经坐直了,我警惕地扫视四周。

  不可原谅。

  尽管并没有打算要吸引谁的注意,或者是讨好什么人。但是,自己的身体就是战斗力的集中体现,这种疏漏简直不可原谅!

  我深深屏上一口气,冷汗沿着脖子,淌到纱衣上,留下一道水痕。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了。我颤抖着,双手掐住自己小腹上的皮肉,仔细抚摸起来。

  唔。唔。原来如此…

  可恶!果然比之前还是胖了一些!

  这令人憎恶的肘子香肠火腿煮肉面包扭结饼和精酿啤酒!

  这令人憎恶的世界啊…

  我攥着拳头,银白色的卷发被细密汗珠黏在额前。我拉着帽檐,把军帽压低了一些。

  “果然还是,”我冷着目光,森然抬头,举着手掌指向那正熊熊燃烧的太阳,厉声喝道,“把你们全都毁灭吧!”

  哼。

  爽快多了。

  “我真是,酷、毙、了。”我随意地把热腾腾地覆在头上的长发甩地蓬松一些,小声嘟囔道。

  “…嗯…确实…”

  咿!

  肯定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过来,我吓得一跳,身子一歪,朝高台的栏杆扑跌过去。

  “小心!”一声大叫,我手腕一紧,被牢牢抓住。身子一缓,又一肩往反方向撞过去,闷闷地砸在又结实却又柔软的胸脯上。

  他扶着我的双肩,让我坐好,一边忙不迭置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没事。那个…,”我清清嗓子,扬起下巴,俯视着还站在梯子上正爬上来的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在的?”

  “呃…”他颇尴尬地笑笑,说道,“从‘毁灭掉’那里吧…”

  “哦?那不是全部听到了吗,”我轻轻攥住了拳头,拉低帽檐遮住正变得热腾腾的脸颊,一招手,“那么…做好觉悟吧!”

  舰装的龙头腾空而起,血盆大口吐出寒风。

  “哇哇哇,不要啊,真的是超级偶然才听到了!”他手忙脚乱地一把揽住我的双腿,眼泪汪汪地凑了上来,“我真的只是想要过来陪陪你啊!”

  唔。

  我动作一停。当然,只是因为被人缠住了身体。心脏突然开始乱跳脸上开始发烧也是这个原因。

  我稍稍偏过头去。

  “哼,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没有你的话,我才不会出现在这里。”我说。

  呃。

  好像不太对!

  “我的意思是说!”我意识到声音有点失控,赶快压了压音量,低低地说,“我是说…我想要看着你…无能为力,碌碌无为想要拯救这个世界的悲惨模样。”

  “呃,欸?”他一偏头,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半晌才说,“…嗯…傲娇?”

  “才不是!”我飞起一脚,重重踩在他脸上,脚下一阵湿热传来,我心里一乱,赶快抽了回来,“不要舔啊!”

  毕竟只有那个英国小丫头才会为这种事情开心。

  “没有啊,是鼻血啊鼻血!”他喷着血,辩白道。

  “哼…竟然没有舔,真是浪费末世前少有的恩赐。”我板起脸来说道。

  “…啊,其实稍微有点…”他堆着笑,讨好地捏着指头探了过来,因为站在梯子上,他的目光正好靠向我的小肚子。

  “别靠过来。”我一紧张,赶快收紧小腹,往后躲去。

  “欸诶诶?为什么啊?明明这么可爱,快让我好好看看!”他飞快地爬上梯子,义正言辞地按住我的双肩。

  夏天的阳光洒在他的脊背,给身前的影子镀上一道金边。晒过阳光的古铜色皮肤笼罩着我的身形。有些杂乱的短发被海风吹过,凌乱却野性。

  他张着水亮的眸子,无辜地瞪视着我,就如同刚才的话语是发自内心一般坦荡。

  啊啊。

  还是和那天清晨一样。

  来到港区的那个早上,也是这样一束澄澈的光线,第一次照进因为被遗弃的我的黑暗内心。

  奥丁。

  我偷偷这样叫过他。

  世界的终焉,最后的黄昏终将到来。而这个注定失败的命运,却被这个宽敞的肩膀一力抗住,和众多的瓦尔基里一起,试图对抗毁灭。

  可笑。无知。

  我几度这样想过。

  如此的世界,又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毁灭便好!

  可是他一次次不由分说地抓住你的手腕,腆不知耻地向你靠近的时候,却又是如此真诚。

  可是,我是乌尔德。预言死亡并恭候毁灭的命运女神。我可不是你的瓦尔基里。

  “撒谎。”我扬起头来,透过前发注视着这个让人心间发颤的面孔。

  耀眼。

  我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皱。我偷偷咬住了嘴唇。

  “哪有啦!”他笑道,一把握着我的手腕,一起去玩吧!大家都是舰船,不需要高高坐在这里的安全员啦!”

  不…我只是单纯喜欢坐在高处。

  不过比起这个,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知进退啊。

  “这是海边的礼节吧,我知道了,欧根和我讲过。没事…你自己去玩就好。”我摇摇头,牙齿扣在一起。

  …别走。

  不要放弃。

  心里的声音却一声声响起来。

  怎么会这样!

  “来嘛来嘛。”他笑着,摇晃我的胳膊。

  我被晃得胸前一阵澎湃,心意像是暴风雨下的海面,翻腾起滔天的巨浪。心里的声音简直像是在吼叫。

  和他去!

  和他去!

  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过来的吗!

  “吵死了!”我紧紧闭着眼睛,大喊道,却忽然一惊,忙望向他,“…啊,不是…”

  他愣在那里,握着我的手也放松了开了,目光游移着低下了头去。身子往后靠了靠。

  结束了。

  …即使是他,也不可能再这样强迫别人了吧。

  毕竟…他是如此温柔。

  可是、可是。

  “…齐柏林…抱歉啊,”他低着头,轻声说道,“做得太过了…”

  “啊…知道了就快走吧,”我背过身子,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为了含住眼角要掉下来水滴,“在我要把这一切都毁灭之前,快离开。”

  “是这样没错啦,可是,我还是不会走的哦。”他忽然说道。

  我一呆,转回头望向他,像是明明已经落下,却像是奇迹般升起的一颗流星。

  “啊哈哈哈,”他猥琐地笑着,一边挺直了腰杆,“不管你说我是说谎还是怎样,但是,这个‘冈格尼尔’可是绝对不会不会撒谎的啊!”

  好吧。

  我原来是忘记了。

  这个人,除了不知进退之外。

  还是一个十足的变态来着。

  “哦?哼…”我恢复了冷静,站起身来,看着这个原本比我还矮上一头的人,一把就把他摁倒在椅子上,冷笑道,“还真是感戏弄我呢,奥丁。想好了最终审判的辩白了吗?”

  “我我我…饶命呀!”他故作慌张地叫道,一边却小声地说道,“喂…这么高的地方不太好吧…”

  “没办法呢指挥官,”我拿指头扫过他的胸脯肚腹,停在腰线上,“你不知道吗?既然都给出了命令,冈格尼尔是必中的神枪哦。”

  翌日。

  “那个啊…我听说奥丁要实装了啊,你以后再叫我这个是不是不太方便?”地平线仍然一片昏暗,微暝的黎明里,身旁的声音低低地问道。

  “无聊的问题,”我翻到他上方,说道,“你难道真的把自己视为神明了?恕我直言,只不过是我现在稍微不那么想毁灭世界罢了。不然,凭借你的力量,又如何阻挡我?”

  我按着他的双肩,正正俯视他的双眼,冷峻的目光和卷发一同垂下,在他脸上游走。

  “是是是…”他无奈地笑笑,样子让人感到厌恶至极。

  我恶狠狠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以示惩罚。

  “…喂,这个又是为什么啊。”他问道。

  “哼,明知故问。”我撩开鬓角的前发,初生的太阳正巧探出个头来。最初的那道淡金色扫过我的指间。那圆环反射出夺目的光。

  (五十)阿贾克斯:天才抖s少女

  簌簌。

  拨开庭院里低矮的一丛一丛灌木,我终于靠近了皇家宿舍的后面。

  午后的阳光饱含热情,照得洁白外墙格外耀眼。一二方窗子,被饰着古朴花纹的铁艺窗棂隔了,隐约透出屋里静谧的陈设。

  低矮的篱笆围着一方小院,和公共庭院的植物隔离开来。两三根竹竿支起一架藤蔓。绿叶掩映里,洗净的衣服平整而轻薄,浮在一浪一浪海风里。

  我探着头,看不大清屋里。只觉得灰蒙蒙一片,没什么人走动的样子。我一边拣开身上挂着的碎枝落叶,一边掏出手机。

  嗯,两点一刻。

  完美的时间。

  嘛,毕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又假装漫不经心地安排好的时间。也就是说,这间屋子里,应该正好没有人。

  嗯。到目前为止,计划进行地很顺利

  安排好无人的时间,然后支开所有人的注意,溜出指挥室,再偷偷从皇家宿舍的公共庭院潜伏进来。那么接下来…

  呼。

  我轻轻吐气,然后伏低了身子。

  下边将是计划最核心的部分了。

  如果成功,自不必说。但是如果失败的话…

  会死!

  我用拇指轻轻揩掉额角的一滴汗珠,然后矮着身子,朝篱笆摸了过去。

  我轻身一跃,翻进院子。一抬头,飘扬的红裙白衫扑进眼帘,像黄昏的云霞一样翩翩浮动。

  唔。

  虽然远远看着,只是很普通的布料。但是凑近的时候,当衣角那起伏的舞步踩着风的鼓点,从眼帘里远近摇曳之时;当若有若无的芳香和唱着午后的暖软,丝丝入扣地锁住你的心弦之时;你仿佛看见了纤细手指挤着扣子;细细的拉链走着蛇形;白月一弯的香肩褪下云彩;圆润雪山谢落花红。

  仿佛那个瞬间的景致都被保存在此。

  咕!

  我重重咽下口水,借以保持住最后的理性。这些都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猎物…在哪,在哪?

  唔!

  数道影子,池里的小鱼一般地在眼角徘徊。晾衣绳的最边缘,猎物现身:几双黑色丝袜。

  耳边一阵风响。

  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那丝滑布料的正前方,双手正颤抖着伸了过去。

  唔…本能真是一种可怕的行为。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啊哈哈。

  既然要知道对方的鞋码尺寸,偷偷潜入对方家里然后直接调查不是基本的常识嘛!

  直接问?

  不不不,我的目的是为了送礼物。为了惊喜的感觉,就算做出一些不那么合法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嗯。就是这样。

  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我机警地四下张望,然后轻轻拈起纤薄的布片。甫一入手,却如溪流般柔和又清凉。

  嘶…吸溜。

  等…!不对不对不对,为什么我在和变态一样嗅着气味!明明只是为了测量尺寸而已!

  …吸溜。

  糟糕!竟然又嗅了一次!

  啊,太危险了!一不留神就会堕落!

  我赶忙搓了搓脸,从口袋里面拿出软尺,测量起来。

  等等…正在此时,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这里…一共有三双袜子,而且看上去形制各异。连裤黑丝一条,吊带黑丝一双,而还有一双…竟然是黑丝长袜和白色短袜的混搭!

  要…要命!

  没想到三姐妹竟然是同一天洗袜子的!

  啊,或许是每天都更换吧…

  这下糟了,怎么才能确定袜子的归属呢?难道…只能…再全部都闻一边了吗啊哈哈。

  吸、吸、吸。

  虽然我在笑在喘气在别人的袜子上各种摩挲,但是我只是个想要送给别人惊喜礼物的正常人哦~

  等…那个是!!

  就在我沉浸其中之时,余光之中,高岭之花般的娇艳白色又夺了我的心神。饱含着梦想和希望,永远在裙摆里隐藏。任何的幻想都是僭越。而此刻,就如此毫无保留地盛放。

  无法…拒绝…

  我仿佛是被下了蛊,一步一步挪了过去。伸手。取下。吸。跪倒。脸着地。脑袋被踩住。十分丢人地叫喊起来:“啊啊啊痛痛痛!”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忽然传来个声音说道:“我可不记得允许你到这里来了呢。小、猪、仔。”

  她一字一顿地叫着我的称呼,柔软而实在的触感从后脑勺也随之倾轧着。

  “…能开心的度过这么多的日子,真是太好了。永别了…”我轻轻地说出遗言。

  “欸~哼,谁说过不可以去死了?你不会以为这么容易就被放过了吧,小猪仔?”她一声冷笑,小巧的脚掌在后脑勺上一圈一圈碾着。

  “好爽…啊,不是。”一不留神,暴露了真情实感。

  “呵呵呵~这么诚实的小猪仔,”她轻声笑道,“岂不是…让人更不想轻易放过你了吗?”

  说话间,头上一轻,我慌忙爬了起来。转头一看,阿贾克斯翘着脚,坐在院中的椅子上,一边绞着青色的发尾,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嘿嘿嘿…下午好啊,阿贾克斯。”我心虚地笑着说道。

  “过来。”她嘴角带笑,修眉一挑,冷声道。

  不容置辩的口吻令我双膝一软,一个滑跪,扑到她身前。

  “啊啦啦,”她弯下腰,一手扶着膝头,一手轻轻拍在我的脸上,“这是什么新花样?小猪仔也是很乐在其中嘛。呵呵呵,变态。”

  “是是是…我…”

  “闭嘴。”纤细小手一立,劈在我头顶,让人把后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她托着香腮,温婉一笑,递过左手来,“特别允许你舔我的手哦,小猪仔~”

  耶!赚到啦!

  才不是嘞!啊,真的不想承认自己在这种活动中越来越乐在其中了。

  我委屈地捧着柔软的一只小手。指甲透着桃色。透白皮肤下藏着细细的青色脉管。小巧的指节团着褶皱,好似嫩藤蔓的触须。绸缎袖口掐着玉白的一双皓腕。

  啊,这真的只是一种奖励吧…

  唔。入口微甜…

  “呀~”她忽然一喊,然后盯着我傻眼的表情一连串地笑出了声,“呵呵呵呵~小猪仔,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发出这么可爱的叫声吧~呵呵呵呵呵~”

  喂!既然这样的话!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张开大嘴,不由分说地把那小手一口含了进去。

  哼,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喂!小猪仔…快、快停下!这是命令哦!喂!…听话啦!”随着我唇舌一阵大动,她手忙脚乱起来。右手捏着小拳头砸在我的脑袋上,又用力向外边扯着。

  啊。被戒指硌到啦,好痛!

  唔呒唔呒唔呒…但是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

  “呼呼…既然你坚持的话…”她喘着粗气,腮上浸着桃红,却还是坏坏笑道,“那么告诉你一件好事好了,小猪仔~刚才…因为在厕所里听到响声就慌忙跑过来了。我可是…没有洗手哦~”

  唔!

  我震惊地注视着她,脱口而出:“那不是更好吗?啊。”

  张开嘴巴的一瞬间,红裙飞舞。

  她夺得太过用力,我稍一放松,那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子跌了出去。

  小心!

  我没来得及喊出声,只赶得上把手掌垫在她的后脑勺下边。

  嗙。

  手背磕在了椅子角上,血一下子就沁了出来。

  嘶。我脸色微变。

  “疼疼疼!”她痛得跳了起来,黑丝小脚一下下地跺在我的脚趾上,“笨蛋小猪仔!笨蛋!笨蛋!”

  啪嗒。

  血珠顺着指头掉在地上。

  她瞬间停了下来。

  “手怎么了?”她冷着脸问道。

  “没、没事啊。”我慌忙背过手去。

  她眼角飞速一瞥地上,故意一昂脑袋,“我可不记得允许你站起来了!给我坐好!小猪仔!”

  “是!”我赶忙跪坐在地,手掌摊在腿上,好掩饰伤口。

  啊,看来还没结束。

  正想着,月白的指头掐住我的腕子,不由分说地一拧。

  “哎哟。”我痛地叫了出来。

  “哪里没事了!这不都出血了!白痴!”她重重地在我额上一厾,又一把把我的胳膊扯了过来,抱在怀里。脑袋一扎,一阵温热包住了正淌血的伤口。

  藕荷色的一双马尾像是夏季的涟漪,微微摇曳。红裙铺展在地上。一双长腿曲叠着,隔过黑色绸子透出饱满的皮肤。

  小舌头像酒精棉球一样,轻轻触碰在伤口上,留下清凉的触感。

  “好了,”她说着抬起头来,又伸手摸出一张创可贴,贴在伤口上,“没事儿了指挥官。”

  啊…嘞?

  “阿贾克斯…?”我呆呆地叫道。

  “嗯?”她平淡地拍拍身上,“怎么了?”

  “你…刚刚是不是撞到头了?”我问。

  “哦?不叫你小猪仔…果然会不开心吗?”她玩味地笑着,小手拍在我的肩上,“好啦,玩笑啦。你都受伤了,这可是最有效的安全词哦。可不是说我是个好女孩哦,但这次就放过你啦。”

  啊,安全词啊。确实是常识呢。

  平时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哦。

  如果你没有露出那么寂寞的表情的话。

  如果。我没猜出来你会提前回来的原因的话。

  “其实…没什么大碍啦。”我轻声说。

  “不干啦,不干啦。”她笑靥如花,“你就当作今天是‘温柔爱护小猪仔’的特别玩法吧~要心怀感激哦。”

  她说着,转过身子,向屋中走去。

  “…可是为了今天,难道没有准备很多东西吗?…明明都提前跑回家来布置了,”我说道,“…因为是纪念日嘛。”

  海风拂过树梢,葡萄藤,和浅青色的发梢。阳光耀眼,让人稍稍有些晕眩。红裙一旋,像是展开一朵木槿。姑娘眉眼里似乎镀着金色,“你也记得啊,小猪仔。这就是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

  “嘛…”我偏开眼神,“一半一半吧。”

  “呼呼呼,”她拱起手指,托着下巴,“真是个让人没法不认真起来的人呢。”

  她笑着走来,单手攥住我的衣领,“那么…就请好好领教我的精心安排吧~多多指教了哦,小、猪、仔。呼呼呼~”

  她说着,一把扯低我的肩膀,用嘴巴撬开了我的牙齿。

  翌日。

  唔。醒过来的我摩挲着身上的器官。

  还好还好,还算活着。

  “呼呼呼,”她侧躺着,扳过我的脸来,和我四目相对,“怎么了?太过清淡,不能满足你了吗,小猪仔?”

  “呃…不是。但是好像差了点什么,”我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花板,“是什么呢?”

  “看着我!”她坐起身子,双手夹着我的脸,气鼓鼓地转到自己脸前,“好好看着我啊,笨蛋小猪仔!”

  “啊啊痛。…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很在意这个呢…”

  “因、因为,最近觉得你这呆脸还挺可爱的。想多看两眼不行吗?呼、呼…啊啊啊啊,气死我了!”她说到一半,自己脸先红了,气鼓鼓地站起身来,一脚一脚跺在我脸上。

  “啊就是这个!”我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欸~呼呼呼,小猪仔真是很中意这个啊~我正好还准备很多天没换过的品种哦,你昨天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吗?啊…”

  我正要喊出真是太好啦,却发现她似乎有点恍神,“怎么啦?”

  “说起来…你干嘛昨天要从那么偏僻的方向绕过来?难道…目标不是我的,而是利安得姐姐和阿基里斯姐姐的内衣?变态!”

  “不、不是啦!”我慌忙叫道,“…想要给准备个小惊喜啦。才偷偷摸摸想要知道你的鞋码而已…”

  “嗯?是什么?”

  “唔…”我说着,打开了手机上的订购收据,“是AJ的运动鞋啦…不觉得和Ajax很配吗?嘿嘿。”

  “呼呼呼,虽然很想赞美你的细心,”她抱着肩膀,柔嫩小脚毫不留情地蹋在我脸上,“小猪仔你绝对是想闻穿过之后的味道吧!变态!”

  啊,也不能完全否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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