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研究协会】（69-75）作者：拓跋弥音

作者：拓跋弥音

　　

　　第69章 各自的夜生活

　　「何烁，我们一会儿跑步去！」

　　「你的能力可以在体力完全耗尽之后触发快速恢复体力的深层睡眠，有这样的能力就好好利用起来」

　　「别人运动都要适可而止，要考虑第二天能不能恢复。你完全可以每天把自己的体力榨干，这样你的身体素质应该会提升特别快」

　　柳萌像教练一样，给何烁制定训练计划。何烁也没反驳，柳萌说得很在理，自己的独一无二体验那种恢复能力可以好好利用。

　　柳萌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口说道

　　「说到恢复能力，苏觅红的恢复能力好像比你更变态」

　　「她只要吃饱睡饱，醒来之后都准能满状态恢复，似乎没有特定触发条件」

　　然后柳萌望着何烁笑着继续道

　　「哪儿像你，必须把体力彻底榨干才能触发，真麻烦」

　　之后又露出了个奇怪的笑容补充道

　　「哦不，你还得闻我的袜子才能触发，我要是不配合你，你的能力就废了」

　　见柳萌如此调侃自己，何烁有些不服气，他也反击道

　　「你的独一无二体验不也是，我要是不配合你，你就造不出幻境了」

　　柳萌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所以我们真是注定的一对啊，我们要是没在一起，各自都会变得很平庸吧？」

　　说着两只手放在何烁的两侧肩膀上对着他的嘴唇轻轻吻了一下。虽然只是很简单地动作，但配合上柳萌说的话，何烁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暖化了。这种互相建立起来自基因上的依赖，比起那些山盟海誓的话语要真实的多。

　　片刻之后，何烁从这种被幸福环绕的感觉中缓过来。刚刚似乎只顾触发条件的问题了，柳萌的上一句话才是重磅炸弹吧。何烁现在才开始惊讶，他连忙问道

　　「苏觅红的回复能力那么强吗？这天赋也太可怕了吧？」

　　柳萌见何烁这迟来的反应也觉得好笑，解释道

　　「所以她才能每天绝顶那么多次」

　　何烁似乎想明白了，微微点了点头。柳萌又笑着说道

　　「你之前从组织的资料上看到的只是当时的情况」

　　「小宁现在给她的任务是，每天要完成绝顶四十多次的目标，没完成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何烁目瞪口呆。他在脑补那副画面。小宁确实干得出这种事，苏觅红也太惨了吧？每天四十多次的话，每周可能要超过三百次吧？这还是人类吗？哦不，她的恢复能力如果和柳萌说得一样，确实可以做到。只不过即使是那样也非常夸张了吧？几乎一天到晚都在绝顶啊！

　　柳萌见何烁陷入思索，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问道

　　「你也有恢复能力，我们要不也试试？」

　　何烁打了个激灵，连忙说道

　　「我还是好好锻炼身体吧，绝顶那么多对我没有好处」

　　「不知道小宁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苏觅红，小宁是有施虐倾向吗？」

　　柳萌抬头想了想回答道

　　「小宁打算给苏觅红一个很特殊的精神力训练方式，现在是在做基础身体训练，为了让她提高精神力训练的成功率」

　　「至于小宁有没有施虐倾向，那我就不确定了。也许她自己也不清楚吧」

　　何烁思索着柳萌的话。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力训练需要以每天绝顶那么多次的状态作为基础身体训练，何烁无法想象。但他知道，那一定很可怕，如果成功通过，一定会很强！柳萌既然没有点破细节，何烁也没有追问下去。

　　地铁上，站了两站的苏觅红终于找到座位坐了下来。此刻的她确实看不出任何异常，她依然扎着个双马尾，穿的是淡蓝色的连衣短裙，怎么看都是一副初中生模样。不可能有人能猜到，如此清纯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不久前地铁到站时她正好到了绝顶。她是一边承受着绝顶一边抢座位的。此刻刚坐下来不久的苏觅红必须在这拥挤的地铁车厢中忍受足以让普通人分分钟失禁的严酷直后责，同时还要确保自己的表情和动作没有异常，确保不会被人发现。对于表情的控制，苏觅红是很有自信的，可对于身体的控制现在还不太行，这也是她以这种极端的方式训练自己的目的。之所以说是极端的方式，是因为她只带了手机出门，其它什么也没带，包括小圆环的控制器。她是在家里把小圆环开启后再出门的。这意味着，无论她被虐到多惨，只要没回到家，哪怕是躺在地上打滚甚至失禁，她都无法让小圆环停下来。

　　此时柳萌和何烁已经出门跑步了。由于柳萌今天没戴体感时间转换器，何烁哪怕全力跑，也完全不是柳萌的对手。甚至可以说，要是有一根绳子，这幅画面就会变成是柳萌在遛着何烁。这让何烁的自尊心受到了暴击。何烁知道柳萌的身体很强，但没想到如此离谱，这已经是专业运动员的身体素质了吧？前段时间两人也常常一起跑步，甚至每次都是何烁领先，可那是在柳萌两倍体感时间转换的状态下，她的所有动作都要耗费两倍的体力。这回何烁终于见识到完全放开状态的柳萌了，他也暗自下了决心要让自己的身体状态提升上去。作为一个男生，而且自己还拥有那种特殊的恢复能力，身体居然要输给女生？要是遇上歹徒，要柳萌出手救自己？那作为男生的尊严就被按在地上摩擦了吧？

　　其实柳萌对自己的身体状态也大为吃惊，一周以前自己的身体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强，是这周戴着体感时间转换器跑步让自己的身体素质有飞跃式的提升。难怪小宁今天用自己的身体满公园撒欢儿，柳萌自己甚至都想那么干了！孔铭锋提供的体感时间转换器长期佩戴这个建议实在是太有效了！柳萌内心中在感激孔铭锋的建议。哦不，不能说是『建议』，应该是『教诲』了。同时也对何烁说道

　　「何烁，你要不要也去发展一个下线？」

　　这幅画面特别奇怪，柳萌气定神闲地跑在何烁侧面，歪着头对何烁说话。而何烁则是在全力以赴，满头大汗。何烁边喘边回答道

　　「我……我想所有时间都……都陪着你……嗯……不想和别人……不想和别人过于亲密」

　　柳萌的表情愣了一下，但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这句话让她的内心暖洋洋的，可似乎又有些愧疚。何烁一边放慢速度，一边有些沮丧地问道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是我太黏人了，你要赶走我了吗？」

　　柳萌喊道

　　「跑起来，不许减速！」

　　听到这话，何烁连忙让自己回到了快跑的状态。柳萌笑着说道

　　「我怎么可能赶走你，我恨不得能天天和你黏在一起！」

　　「我是在想，你怎么才有获得道具奖励的机会」

　　「目前我知道的稳定途径只有发展下线这一种」

　　「我希望你也拥有一个体感时间转换器」

　　「不过没关系，我的可以借给你，我现在的身体素质自己已经很满意了，暂时不需要继续提升」

　　柳萌一边跑一边用平稳的语速说了好多话，大气都没喘一下，说明她的身体素质确实不是吹的。何烁喘息着说道

　　「就……就没有其它……没有其它获得道具奖励的途径吗？」

　　柳萌回答道

　　「应该是没有了，要不然小宁早就收集到大量道具了」

　　「她是拉我进入组织后才得到的体感时间转换器」

　　何烁没接话，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苏觅红的表情依然很正常，但她的身体已经在微微颤抖了。不过在她的努力控制下，这种颤抖非常微弱，也许在教室里这种颤抖会被同桌察觉。但在飞驰的地铁上，没人能察觉到。此时的苏觅红已经乘坐环线抵达了城市另一端，距离自己家已经十几公里。哪怕她现在想放弃，也至少需要半小时以上才能赶回家。这种无助的感觉很戳苏觅红的癖好，激起了她的一丝受虐欲望。不过她从出门到现在也就不到 40 分钟，这点时间对于苏觅红而言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在小宁家的那个夜晚，她挑战了连续五小时的小圆环，虽然那次放弃了表情控制，甚至还失禁了，但至少是全程扛下来的。这让苏觅红有了自信。不过在地铁上肯定不能像在小宁家一样肆无忌惮，表情和身体控制不能出一点纰漏，否则自己就很可能上新闻。

　　返程的路上，随着离家越来越近，苏觅红的心情也越来越好。在多种因素的刺激下，苏觅红的身体已经没有在颤抖了。哦不，是她成功克制住了自己的颤抖，不在身体上体现出来。如果现在苏觅红把自己的精神完全放松，那她马上就会变成一副阿黑颜，倒在地铁车厢的地上抽搐起来，甚至还会失禁。

　　公园里，柳萌依然在遛着何烁跑。这可苦了何烁。平时跑步两人是分开跑的，柳萌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何烁可以随心所欲地跑，累了也可以悄悄放慢一丝速度偷懒。可现在柳萌全程盯着，何烁的神经一直都处于紧张状态，他一点都不敢偷懒。这让他的身体看起来很糟糕。他现在满头大汗，一边跑着一边会有汗水低落在地上。而且他的呼吸都是紊乱的，好像已经累到呼吸都无法平稳进行了。柳萌皱了皱眉问道

　　「你今天怎么了？平时跑步怎么都没见你这么累？」

　　柳萌想了想继续问道

　　「是因为今天那次无射精绝顶把你的体力消耗了很多吗？」

　　何烁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好的借口，没想到柳萌居然帮他想好了。不过何烁不想欺骗柳萌，没有顺杆往下爬。他很诚实地说道

　　「我……我平时有点偷懒……今天你一直盯着……我不敢偷懒……」

　　何烁不敢欺骗柳萌，因为他知道，将来自己和柳萌会再次互相阅读对方的记忆，自己任何想法都逃不过去。要是那时候被柳萌发现自己撒谎，那柳萌一定会很生气的。

　　柳萌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以后你每天要跑到体力完全被榨干，不再是固定跑多久或跑多远」

　　「所以你的偷懒将没有意义，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柳萌的话深深地撞击在何烁的脑海里，对他是一记沉痛地打击。何烁有些害怕那样的生活。每天都要被榨干，而且还是纯粹对体力的榨干。柳萌打算在下一个训练周期中都不给自己任何一点快感了吗？想到这里，何烁有些憋屈。片刻之后，他突然想到，今后每天睡觉前都可以闻柳萌的袜子进入独一无二绝顶！这让何烁的内心瞬间火热起来。很愉快地接受了柳萌的计划。

　　地铁到站，大约还有三站苏觅红就能回家了。这一站上来了一位拄拐的老太太，站在了苏觅红面前。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但地铁里的其他乘客都在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苏觅红。这似乎是一种群体的道德绑架啊！苏觅红很无辜，她真的想再坐一会儿的，可是被这么多不善的眼睛盯着，让她非常难受。她在心中挣扎片刻后，最终还是选择了起身让座。

　　「您坐吧，我还有几站就要下车了」

　　可当苏觅红站起来后，她才发现不妙。地铁的座位被自己下体的分泌物给弄湿了，明显留下了一滩水渍。她现在后悔站起来让座了，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口，还能怎么办呢？苏觅红只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飞快闪身溜到了另一节车厢。至于自己原来的座位有没有人坐，苏觅红已经没脸去看了。她也不想知道结果，无论是什么结果，她都尴尬无比。

　　不过苏觅红发现，站着的自己似乎和坐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依然可以控制好表情和身体，并没有因为站起来而变得困难。之后的几站，她就一直站着，中途又绝顶了一次。让她感觉有些不妙是，自己的液体开始顺着大腿往下流。这让她连忙夹紧双腿，用双腿的摩擦来把液体抹匀，这样可以让液体快速干掉，防止放下继续流淌。

　　终于，苏觅红下了地铁，她快速往自家的方向小跑起来。她现在非常渴望回家，并不是因为被小圆环折磨到受不了，而是自己的分泌物的流淌有些控制不住，再不回家处理真要被人看出来了。回到家之后，苏觅红松了口气。刚刚在电梯里时，她的液体甚至已经流到了小腿。苏觅红决定，以后这种玩法一定要把自己给堵严实，要不然实在是太尴尬了。

　　柳萌遛着精疲力尽的何烁在往回家的方向走。对，就是走。何烁已经跑不动了。柳萌先前的分析是对的，今天那一次无射精的绝顶确实耗费了何烁很多体力。这让他发挥不出自己的正常水平。不过柳萌也没说什么，榨干体力的目标已经达到了，这就足够。

　　回到家后，两人第一时间洗了个澡。和往常一样，何烁先洗完，在房间等柳萌。柳萌洗完后，也回到了房间，她把今天穿了一天的黑色连裤袜丢给了何烁。何烁如获至宝！不仅仅是为了触发独一无二体验那么简单，何烁对柳萌的袜子是真心喜欢。

　　柳萌笑着说道

　　「你今天的训练结束了，感觉如何？」

　　何烁想了想回了一句

　　「被你盯着跑步，感觉好虐，一点偷懒的机会都没有，体力彻底被榨干」

　　「我明明已经非常累了，可在你的视线下还是在坚持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柳萌点了点头说道

　　「行了，我能感受到你确实到了极限」

　　「现在可以放心闻我的袜子让自己进入那种状态，昏睡过去到天亮你的体力就能恢复」

　　何烁「嗯」了一声照做，把柳萌那双跑步回来有些湿润的连裤袜捂在了自己脸上。之后便是下体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也不知道这筋疲力尽的身体哪里来的力气还可以充血。不过片刻之后，何烁便在独一无二绝顶中昏睡过去。柳萌拿开了捂在何烁脸上的连裤袜，抚摸着何烁的头，内心暖意满满。其实她看到何烁那挺立的下体还是有上去摸甚至含住的冲动，但她知道何烁现在是十倍敏感的状态，现在过去摸会让何烁无比难受。所以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愿望，没有去折磨何烁。就这样带着欲望，柳萌也渐渐睡去。

　　对于何烁和柳萌而言，睡在一起已经成为了习惯，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激动。相比之下，最开心的反而是现在正在自己房间坐在电脑桌前的何烁妈！

　　得知两人交往后，何烁妈也暗中调查了柳萌的信息。可无论是哪个信息渠道，对柳萌的评价都出奇地一致，全都是非常高的正面评价。她不仅学习成绩好，人长得好看，为人处世也非常成熟。当然，这么好的条件让柳萌有非常多的追求者，直到柳萌和何烁公开交往之后才消停。而且不仅是柳萌个人，她的家庭也很不错，虽然算不上豪门，但在经济上完全没有压力，比自己家富裕得多。这还不算什么，柳萌的家庭似乎还有一些背景，何烁妈能感受到自己的调查遇到了一种神秘的阻力。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人，堪称完美了吧？这就是让何烁妈困惑的点。自己这个平平无奇的儿子为什么能被柳萌看上呢？

　　何烁家是个离异家庭。何烁只有在上幼儿园以前见过父亲，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何烁妈也不是等闲之辈，从她能短时间调查到柳萌的信息就可以看出是有一定能量的。所以何烁的家庭虽然是单亲，经济上也算得上富足。至少在这样的一线城市，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而且是何烁妈自己打拼出来的，这就很不简单。不过单亲家庭背景让何烁妈有些自卑，以至于她一直在担心自己这个平平无奇的儿子是否配得上柳萌。

　　两人今晚会在自己家睡在一起这件事，给了何烁妈很大的信心。虽然前段时间何烁住到了柳萌家里，很可能已经睡在一起了。但那毕竟只是猜测，她也不好意思质问两人这种事。现在看到两人很自然地睡在一起，让何烁妈的心中踏实了许多。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很一般，但她有一种直觉，这两人在一起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

　　第70章 对我出手的代价

　　周日早上，柳萌带着何烁一起去了小宁家。

　　「你们又来给我撒狗粮？」

　　小宁开门的第一句话便是毫不留情的调侃。柳萌没接这种毫无意义的调侃，直接进了屋子关好门。

　　三人来到了小宁房间，柳萌说道

　　「克服了心理阴影的感觉如何？」

　　小宁继续调侃道

　　「非得让我亲口感谢你吗？」

　　柳萌绕开了小宁的话锋，笑着说道

　　「是我应该感谢你，多亏了你给的提示，精神力的精细控制我也掌握了皮毛」

　　听到这个消息，小宁也笑着点了点头。柳萌那句感谢虽然是接在自己的调侃后面的，但她说得很诚恳。小宁能感受到柳萌发自内心的感谢。

　　柳萌把视线移向何烁，小宁的视线也被带了过去，接着说道

　　「对于精神力的精细控制，我们都太弱了」

　　「何烁说他一直都可以精细控制，而且不仅可以精准控制各个频段，还可以根据变化动态调整」

　　小宁有些震惊，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何烁。愣神半晌后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妖孽呢？」

　　「好像就只有我没什么天赋」

　　柳萌眯了眯眼调侃道

　　「你什么时候变成悲观主义了？是被你自己的消极气场反噬了吗？」

　　然后恢复了微笑向小宁靠近了一步，很认真地说道

　　「你怎么会没有天赋？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我们学不会的东西，很抽象，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描述」

　　小宁有些愣神，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她。小宁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天赋，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长处的话，自己对理论知识的学习能力可能稍强一些。但这算什么天赋吗？学习能力强的人这个世界上一抓一大把吧？而且根本就没有什么指标可以来衡量学习能力的强弱，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果非要说天赋的话，应该像柳萌那样有双重意识，或者像何烁可怕的精神控制力，那种才是真正的天赋把？再不济也应该像苏觅红那样有远超常人的可怕恢复能力。和这些人比起来，自己确实有些平庸了。可柳萌说的「学不会的东西」是指什么呢？小宁没有理解。

　　柳萌又说道

　　「对了，还有件事得请你帮个忙」

　　「何烁的独一无二体验之后的一段时间可以免疫我的气场，我想试试他是不是能免疫所有气场」

　　小宁再次惊到，看了一眼何烁，感叹道

　　「何烁到底是什么怪物？」

　　何烁躲开小宁的目光，转头望向柳萌。他不知该怎么回应，或者是否要回应，用一种求助的目光望向柳萌，等她给自己解围。

　　柳萌回复道

　　「要是他只能免疫我的气场，那能力就有点鸡肋了。所以得试试，要是所有气场攻击都能免疫，那才是真的强」

　　小宁笑着说道

　　「你们打算当着我的面表演吗？」

　　柳萌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好羞耻啊！！何烁那种状态的触发条件是闻她的袜子，当着小宁的面，真要这么做吗？这……太羞耻了。不过她还是装模作样的回复道

　　「要不你回避一下？」

　　小宁没好气地回答道

　　「我并不介意你们在我面前表演」

　　「而且这里可是我的房间，你们让我回避，礼貌吗？」

　　柳萌叹了口气，也放弃了和小宁争辩。她看了一眼何烁，也不管何烁介不介意。想脱袜子丢给何烁，却发现自己穿的是连裤袜，不太方便全脱下来。

　　柳萌开口道

　　「何烁，你躺地板上」

　　何烁愣了一下有些犹豫。柳萌继续说道

　　「怎么？你是嫌小宁家脏吗？」

　　小宁听到这话白了一眼柳萌和何烁，但也没有生气。何烁眨了眨眼，最终还是躺在了地上。柳萌走上前去，用一只穿着连裤袜的脚轻轻地踩在了他的脸上。何烁就感觉一股香味从他的鼻腔涌入他的全身。很快，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下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起来。

　　小宁见到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有点不好意思看下去，可心中又很是好奇，偶尔又悄咪咪地偷看几眼。

　　「叮咚，叮咚」

　　一阵门铃声传来，三人都愣了一下。柳萌并没有把脚从何烁脸上拿开，一边踩着一边笑着说道

　　「我猜是你的宠物来找你玩了吧？」

　　小宁也是这么想的。昨晚自己太累，很早就睡觉了，导致苏觅红似乎很不尽兴。

　　她走出房间，到门边往猫眼外看去，门外是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女性。小宁打了个颤，立即把门打开。卫衣女走进门，脱掉鞋子就朝客厅的沙发走去，之后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宁关好门，轻轻地走到卫衣女旁边说道

　　「杜老师，您怎么来了……」

　　卫衣女笑着说道

　　「你家还有别的客人吧？」

　　小宁愣了一下，如实回答道

　　「柳萌和何烁也在」

　　「就是我的下线和下线的下线」

　　卫衣女看着小宁笑着说道

　　「不错，你发展得挺快嘛，都有下线的下线了」

　　柳萌悄悄探出头，想看看来人是谁。何烁也紧跟在柳萌身后。可才探出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到一道成熟的女声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

　　柳萌没想到自己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也能被发现。她顿了一下，还是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站到小宁身后。何烁也跟了过来。

　　柳萌看着卫衣女和一旁似乎没什么脾气的小宁，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卫衣女看了一眼柳萌，目光没停留在她身上，而是又望向了何烁。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的下体居然是勃起状态。皱了皱眉，指着何烁说道

　　「你过来一下」

　　然后又望向小宁说道

　　「你们玩得挺花嘛？居然还有男生」

　　何烁战战兢兢地走到卫衣女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只见卫衣女面带微笑伸出了手，居然隔着裤子，在何烁支起的部位摸了一下。更奇怪的是何烁的下体瞬间软了下来。卫衣女说道

　　「我不喜欢看到男性在我面前发情」

　　柳萌看到这一幕非常生气，呼吸都有些乱。这个人太过分了！

　　卫衣女继续说道

　　「放心，只是几个小时无法发情而已，不会有事的」

　　柳萌气鼓鼓地绕开小宁走上前去，把何烁拉了回来，自己站在了何烁原先的位置，然后瞪了一眼卫衣女吼道

　　「何烁只有我能碰！！」

　　之后便释放出全部气场向卫衣女攻击而去。她知道眼前的人很强，一点都没有留手。

　　一旁的小宁吓得张着嘴一下说不出话来。

　　卫衣女的反应非常快，仿佛是战斗本能的条件反射，瞪了一眼柳萌，把她拉进了意识空间。可柳萌的气场并没有因此停下，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卫衣女身上。卫衣女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

　　「停」

　　柳萌并没有停，而是恶狠狠地盯着她。卫衣女对柳萌笑着摇了摇头，手指点在了柳萌的额头上。柳萌的气场瞬间消散，人变得有些脱力，趔趄了几步后倒在了沙发上。

　　何烁无比紧张，赶忙跑到柳萌身边。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柳萌，柳萌，你没事吧？」

　　然后转过头，也是恶狠狠地盯着卫衣女。

　　卫衣女笑着说道

　　「你们的感情真好啊」

　　「别紧张，她没事的，几分钟就能恢复」

　　柳萌有些恐惧地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卫衣女说道

　　「我只是临时封印了你的气场」

　　「都让你停了，谁让你不听话」

　　卫衣女摘下兜帽，对柳萌说道

　　「你很不错，居然能偷袭到我」

　　「如果我们是同级别的对手，我刚刚就被你干掉了」

　　「孔铭锋真有眼光，没想到你居然是双重意识」

　　「不过你最好低调些，把这作为杀手锏，不要暴露出来」

　　「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的情况，你哪怕和我同级别也一点胜算都没有」

　　听了这些话，柳萌有些震惊，她想到了很多。这个和小宁身高差不多，还不到 165cm 的女人居然是小宁的上线？自己刚刚居然对大佬动手了？柳萌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该对您动手的！请原谅我！」

　　何烁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柳萌的态度直接就反转了。小宁也只是呆呆地望着这奇怪的场面，一言不发。

　　卫衣女笑着说道

　　「我不会对小孩子下重手的」

　　柳萌满脸尴尬地问道

　　「那能不能把另一个意识还给我？」

　　卫衣女露出一抹邪笑，点头「嗯」了一声。起身走到柳萌旁边，伸出手点了一下她的头。一股巨大的绝望记忆涌入脑海，柳萌瞬间就呆住了，之后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她第一次品尝到那种绝望，心神都有些失守。片刻之后缓过神来，她才真正去查看那些记忆。

　　刚刚就那么一小会儿，自己的另一个意识被强制绝顶了两千多次？？？柳萌都懵了，她现在的精神有些错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是谁刚刚才说不会对小孩子下重手的？这难道还不叫重吗？

　　刚才那段时间，柳萌的一个意识被卫衣女拖入了一个地牢房间的幻境中。房间很小，大概只有 9m²，天花板上有一盏不太亮的白炽灯。房间没有窗，但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在这个房间里，柳萌是光着身子的姿态被大字型绑在一面墙的金属架子上.一开始只是被绑着，她试图呼救，但是没有任何回应。柳萌知道这是幻境，所以没再傻乎乎地呼救，因为完全没有意义。她只是觉得这样光着身子被大字型绑起来很羞耻，隐私部位完全暴露出来。不过她也没有害怕，因为她已经猜到了这个卫衣女应该是小宁的上线，不至于弄死自己。

　　时间过了很久，柳萌感觉超过十个小时了。她发现自己并不需要进食和排泄，甚至不需要睡眠，对这个环境很是好奇，开始悄悄感悟起来。可没过多久，卫衣女就出现了。柳萌还没来得及说话，卫衣女笑着把食指抵在了她的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之后柳萌就感觉自己的嘴唇粘在了一起无法张开，直到嘴这个器官完全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柳萌瞬间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因为这种幻境内的肉体改造柳萌也会，只不过不如卫衣女这么熟练而已。

　　之后，卫衣女望向了柳萌的下体，露出了个奇怪的笑容。她先把柳萌的小圆环摘下来，然后用手不断地摸着柳萌那勃起的小豆豆。柳萌想反抗，可身体被绑成这样根本无法反抗。而且现在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只能任由对方玩弄。柳萌想低头看对方到底在干什么，可是却看不见，低头只能看到自己的胸部。不知为何，柳萌觉得越来越舒服。她很想享受，可是又不敢，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有些抓狂。大约过了两分钟，柳萌就觉得不对劲了。她居然看到了！为什么？柳萌有些被震撼到。难怪这么舒服，原来对方在改造自己的小豆豆，现在已经变得和男性的肉棒一样大了！柳萌内心在暗自吐槽，小宁的上线好变态啊！居然有这种癖好！不会是百合吧？

　　卫衣女突然开口道

　　「看来你心中对我很不满嘛」

　　「我只是最近发现个新玩具，小宁又没犯错我不好对她用，正愁没有小白鼠呢，你就送上门来了」

　　「别担心，在我的世界中，你很安全」

　　卫衣女并没有停手，还在撸动着柳萌那被改造到 15cm 长的小豆豆。哦不，不能称为小豆豆了，直接叫肉棒吧！大概持续到 20cm 之后，卫衣女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柳萌已经被搞得七荤八素，她很舒服，但又不敢放肆。她再极力忍耐着，让自己不要绝顶。

　　卫衣女从手中幻化出了一个薯片筒一样的物体，对柳萌笑着开口道

　　「就是这东西。上个任务中缴获的，我研究了它的设计，所以可以在幻境中造出来」

　　「既然你是小宁的下线，告诉你也无妨」

　　「上个任务我消灭了一条制造违禁药物的产业链」

　　「有一伙人会专门绑架青壮年男性，把他们圈养起来，给他们喂很好的食物，然后每天用这个装置榨取他们的精液」

　　「他们收集精液后用于制造一种具有成瘾性的烈性春药，这种药物在市场上的价格极高，他们甚至还销售到海外」

　　柳萌听得有些义愤填膺，她也很想去和这样的团伙战斗。卫衣女接着说道

　　「这类团伙也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制药工艺我们组织早就掌握了」

　　「不过他们居然用了这么先进的榨取男性精液的装置，这是头一回」

　　「这里面的触感是基于人工智能，经过大量的数据训练而成。并且这个设备还是联网的，每次使用都会上传数据，让模型的匹配越来越精准。据说五秒钟就可以把男性榨出来」

　　「榨出来后这个设备就会停止，换成爱抚的模式。因为他们想要的是精液，而不是在肉体上折磨这些男性」

　　「我觉得，这东西如果用在女性的身体上，可以成为一种刑具」

　　听到这里，柳萌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她猜对了，卫衣女把薯片筒一样的装置套在了柳萌的肉棒上。柳萌想逃，她在扭动身体试图把这东西甩下来，但一点用也没有。这个装置似乎有很强的吸附能力，直接把柳萌的整个肉棒都吸了进去固定住。

　　卫衣女笑着说道

　　「我会保护你的意识不受损的，你就安心接受惩罚吧」

　　「记住，这就是你对我出手的代价」

　　之后，卫衣女从牢房消失，只留下一个没有嘴的柳萌在金属架子上无助地挣扎。下体的肉帮上被套上了那个刑具，上面的指示灯在一闪一闪，表示它正在工作。柳萌在开启后的第三秒就绝顶了，之后便开始翻白眼。她想用精神力抵御，可她精神力似乎被卫衣女封印了，动用不了分毫。现在的柳萌完全就是个普通人，在这种折磨下她觉得自己要炸开了。

　　这个装置设计的初衷是榨取男性的精液。男性只有龟头的部分敏感，其它部分的敏感度很一般。而柳萌不一样，她的肉棒是由小豆豆被改造而成，任何一个部分都是比男性龟头要敏感的。可装置并不知道，装置认为这是男性的肉棒，依然在以让男性舒服的方式榨取着，这对柳萌而言简直就是噩梦。

　　柳萌已经泪流满面了，她此时已经绝顶了啊。可装置并没有检测到射精，依然认为她没有绝顶，会继续榨取下去。绝顶后的敏感度让她的小豆豆碰一下身体都会剧烈抽搐，现在倒好，直接用最大马力榨取。柳萌觉得，这种刺激已经略微超越二档小圆环了。自己相当于在没有精神力的情况下承受二档小圆环。这样几分钟就会晕过去吧？不，意识被保护，永远都不会晕过去！必须清醒着被这样折磨。

　　更让柳萌绝望的是，卫衣女并没有告诉她会持续多久。是一个小时？还是一天？还是一星期？甚至更久……

　　第71章 制造幻境

　　小宁看到柳萌的状态，大概猜到了她的遭遇。虽然不知道细节，但是小宁是完全能够理解的。因为这种程度的惩罚，她也经历过好几次。即便如此，每一次都依然绝望到崩溃。她很同情柳萌，但她不敢说什么，也不需要自己说什么。杜老师的脾气虽然古怪，可下手很有分寸。自己说多余的话只会把柳萌害得更惨，甚至可能把自己和何烁也连累进去。

　　卫衣女笑着说道

　　「这回只是个小教训，以后如果还敢对我动手，我可就要好好招待你了」

　　柳萌被吓得不敢说话。这种程度还只是小教训！？那「好好招待」得多可怕？柳萌想了想，看了一眼一旁不敢出声的小宁，露出了些许同情。对，就是同情。虽然这次被虐惨的是自己，但是柳萌能够猜到，这种程度的惩罚小宁应该没少受，也许还经历过一些更加夸张的折磨吧？难怪一直毒舌的小宁在这个卫衣女面前乖巧得像一只仓鼠。

　　虽然柳萌已经认怂，可身边的何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精神萎靡流着眼泪的柳萌，心中很难受。突然满脸愤怒地对卫衣女喊道

　　「她整个人都蔫了！」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柳萌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了何烁，捂住了他的嘴。

　　卫衣女只是瞪了一眼何烁。何烁瞬间就吓得浑身发抖，甚至汗水肉眼可见得冒出来。之后瘫倒在柳萌怀里。

　　半晌之后，何烁逐渐恢复过来。他终于畏惧了，不敢再看卫衣女。哪怕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都不敢。刚刚卫衣女直接给何烁注入了「恐惧」的情感，让何烁的思维瞬间崩溃。何烁恢复的过程便是他重塑思维的过程。柳萌摸着他的头，对着他的耳朵悄声说道

　　「别怕，没事的。你就安安静静呆着别说话」

　　柳萌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望向卫衣女。她似乎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又不好意思让对方做自我介绍，于是说道

　　「您好，我叫柳萌，是小宁的下线」

　　然后指了指怀中的何烁说道

　　「他叫何烁，是我男朋友，也是我的下线」

　　卫衣女看了一眼柳萌，突然这么正常地开口让她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柳萌要消沉一会儿，短时间不敢再看自己的眼睛。没想到柳萌居然能够倘然面对自己。

　　既然都做了自我介绍，哪怕卫衣女神经再大条，她也知道这回轮到自己做自我介绍了。笑着说道

　　「我是小宁的上线，你可以叫我杜老师」

　　柳萌点了点头。对方虽然没有透露名字，但这些信息柳萌已经足够了。她换了一副谦卑的表情说道

　　「我可以咨询一些精神力相关的问题吗？」

　　卫衣女说道

　　「说话别绕弯，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吧」

　　柳萌说道

　　「我也能制造幻境，也能把人拖进去，但是必须接触对方的头部。我记得孔铭锋也需要接触头部才能把人拉入幻境。您是怎么做到无接触的？」

　　卫衣女愣住了，这家伙精神力还不如小宁，居然能制造幻境了！？她根本不信，皱了皱眉说道

　　「这是天赋，无法通过学习掌握」

　　然后她瞪了一眼柳萌说道

　　「我不喜欢有人对我撒谎。你现在造一个幻境我看看。要是对我撒谎，你会很惨的」

　　虽然这句话满是恶意，但柳萌并没有怕。她正想对何烁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呢，何烁就非常配合地主动环抱住了她。

　　卫衣女能感受到柳萌身体的精神力波动，虽然不知道那种波动是什么，但她也饶有兴致地看着。

　　柳萌开口说道

　　「我这样算不算是对您动手？」

　　卫衣女笑着道

　　「不错，你很谨慎」

　　「这次不算，放心大胆来」

　　柳萌点了点头说道。她觉得自然积累快感太慢，直接开了气场把自己弄到边缘，然后快速关闭。几人都愣了一下，没明白她在干嘛。不过别人明不明白不重要，很快，她就到了独一无二的绝顶状态。

　　之后，她制造了个自己幻想的荒漠公路幻镜，走上前去摸了一下卫衣女的头。两人就站在了荒漠的公路上。

　　这回卫衣女被震撼到了。没想到柳萌居然能够造出幻境，而且还是这种户外的宏大场景。

　　幻境是有很多种的。纯黑的意识空间是最简单的入门级。之后才是有一定空间的场景，比如房间内的幻境。而这种宏大的户外幻境是非常难的，要去把整个世界在脑海中描绘出来很不容易。柳萌这个幻境虽然还比较拙劣，比如公路的边缘是平滑的，缺乏真实感。但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卫衣女问道

　　「能制造动物吗？」

　　柳萌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在自己周围的空间凭空凝聚出了几只扑腾着翅膀乱飞的乌鸦。

　　卫衣女又问道

　　「能不能造出人？」

　　柳萌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只能造出模样，造不出真正的人」

　　卫衣女打了个响指，在公路的不远处出现了个穿背带裤的小宁。小宁走上前来说道

　　「杜老师，这是哪儿？」

　　柳萌呆愣住了，她不明白这是真的小宁意识还是卫衣女造出来的。可片刻之后，卫衣女凭空抓出一把巨刃，把眼前的小宁给劈成两半。想象中的喷血画面并没有出现，只见那个小宁化成一缕白烟消散了。

　　柳萌惊得目瞪口呆。她刚刚甚至想动手去救小宁，只是理智告诉她不会有事。

　　卫衣女说道

　　「确实无法造出意识，不过当你对一个人足够了解之后，可以造成足以以假乱真的人来」

　　卫衣女又问道

　　「时间能压缩多少倍？」

　　柳萌还是很尴尬，回答道

　　「我还不能压缩时间，这里的时间和现实是一样的」

　　卫衣女想了想觉得也对，这点精神力要压缩时间是不太可能。但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时间不压缩，这个幻境存续也太久了吧？卫衣女继续问道

　　「你现在是在绝顶吗？」

　　柳萌有些羞涩地说

　　「是」

　　卫衣女皱了皱眉问道

　　「你的绝顶能一直持续？」

　　柳萌回答道

　　「我的独一无二体验可以持续五分钟的绝顶」

　　卫衣女这才想起来。孔铭锋当初看好她就是因为这个，后来才发现了更多惊喜。她笑着说道

　　「你的幻境太奢侈了」

　　想了想又解释道

　　「而且制造你这种幻境的成本太高」

　　「一开始要准备那么久，战斗时早就被敌人干掉」

　　「我没有你这种变态天赋，主要靠的是时间压缩」

　　柳萌理解了一下问道

　　「意思是制造幻境的人一定处于绝顶状态吗？」

　　卫衣女回答道

　　「对的」

　　柳萌有些疑惑，继续问道

　　「您可以随时让自己瞬间就绝顶吗？」

　　卫衣女回答道

　　「可以」

　　「绝顶对我而言就像打个响指一样简单」

　　柳萌有些羡慕，但想了想还是皱眉问道

　　「那不应期怎么办？」

　　卫衣女叹了口气，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告诉你也无妨」

　　「我的身体时刻都处于一千倍强度的直后责状态，普通的不应期对我没有影响，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

　　柳萌被彻底震惊到了，露出了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卫衣女见状继续说道

　　「这就把你吓到？一千倍只不过是小圆环四档的程度而已，你要知道，小圆环可是有九档的」

　　柳萌真是被吓得有些腿软。还好这里是她的幻境中，不至于失态。卫衣女继续说道

　　「我的身体必须一直承受着十多种负面状态，和小宁的感度提升一样无法停止。一千倍的直后责算是最轻的几种之一」

　　柳萌再次被这举重若轻的话语吓到了。她想起了之前浏览手环类产品时看到的那些限制级道具，任何一种都能把自己折磨到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而眼前的卫衣女身上有十几种负面状态？？这才是魔鬼吧？难怪性格都有些扭曲。

　　卫衣女见柳萌彻底被吓傻，继续补刀

　　「我要是把我身体承受的感觉分享给你，以你的精神强度估计不到一分钟就会被彻底击溃，你会变成一个植物人」

　　这话听起来很可怕，但柳萌听了反而有些释然。因为这句话的内容和语气让柳萌感受到了一丝熟悉。这和小宁平时补刀调侃如出一辙，这就是让柳萌平静下来的原因。果然小宁的性格中有一部分是被杜老师培养出来的。

　　柳萌没接话，笑着开口问道

　　「普通的绝顶好像造不出幻境，是必须超过某个程度吗？」

　　卫衣女愣了一下，没想到柳萌居然不怕自己。她也笑了笑回答道

　　「必须超过 3 倍多一点的标准单位才能制造幻境，有专家推测这个值是 π，目前还没人能严谨地证明」

　　柳萌终于对幻境了解了个大概，然后又问道

　　「我怎么才能系统性地学这些知识？」

　　卫衣女回答道

　　「小宁没和你说过吗？等你们高中生涯结束后，精神力者会收到特殊的录取通知书，大学阶段会学到的」

　　柳萌瞪大了眼睛问道

　　「我们不能去普通人的大学吗？」

　　卫衣女回答道

　　「可以，但是没有意义。你只要花两个月就可以把普通人本科四年的知识全掌握，去普通的大学不是浪费时间吗？」

　　「而且你想学的东西是有一定保密性质的，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

　　柳萌点了点头，想到了很多事。片刻之后柳萌感受到了独一无二体验即将结束，开口道

　　「我的绝顶要过去了，这个幻境坚持不了多久。最后问一个问题」

　　「怎么压缩时间？」

　　卫衣女笑着说道

　　「看你手上戴的，你不是已经在做这方面的训练了吗？」

　　「把体感时间转换器琢磨明白就行」

　　随后，幻境崩溃，两人回到现实。柳萌已经不在客厅，而是带着何烁去了小宁房间。小宁则是老老实实地陪在卫衣女身边。卫衣女发现柳萌已经不在自己视野内了，苦笑了一下，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柳萌一个意识在幻境中，另一个意识还可以控制身体，这种能力太强了。

　　小宁见状问道

　　「柳萌在我房间，您要找她吗？」

　　卫衣女瞪了一眼小宁，这个眼神把小宁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卫衣女开口道

　　「你的下线已经可以释放气场攻击，甚至都可以制造幻境了，你呢？就这点出息？」

　　小宁有些无辜，满脸委屈地说道

　　「她制造幻境的能力是天赋，这个我确实没法比」

　　「不过她释放气场是我教的……」

　　听小宁这么说，卫衣女恢复了笑容问道

　　「这么说，你也掌握了气场攻击的能力咯？是什么？」

　　小宁怯生生地回答道

　　「是让人变消极的气场，就是在您上次那个荒漠公路幻境中领悟出来的」

　　卫衣女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说道

　　「全力对我释放试试」

　　小宁有些犹豫，学着柳萌先前的姿态问道

　　「这算不算对您动手？我会不会受到惩罚？」

　　卫衣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了想恶作剧般地说道

　　「会！你对我动手我当然会惩罚你」

　　「但是你不动手就是违抗我，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小宁内心满是委屈。杜老师就是这样不讲道理，自己恐怕又逃不过这一劫了。小宁想了想，靠近卫衣女，全力释放了自己的气场，一点都没留手。她甚至想用自己的进步来打动卫衣女，让对方对自己手下留情。

　　卫衣女的表情僵滞了一秒，旋即又恢复了笑容，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了，很不错」

　　「不过我怀疑你的精神力已经超过一千了，要不然很难有这么强的攻击力」

　　「你上次测试是什么时候来着？我都记不清了，也该重新测一测了」

　　「精神力超过一千后你会开启许多新的权限，对你的成长会有很大帮助」

　　听到这话小宁很开心，没想到自己的进步还挺快，居然到了四位数。是那个荒漠公路幻境的功劳呢？还是日常佩戴体感时间转换器的功劳呢？

　　正当小宁有些得意的时候，卫衣女又说道

　　「你的下线恐怕很快就会超越你，她的天赋确实强」

　　小宁点头表示同意，又说道

　　「其实我也不弱，我还掌握了另一种能力」

　　卫衣女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离开没多久，小宁成长了这么多。她好奇地问道

　　「除了刚才的消极气场，还有什么？」

　　小宁自信地解释道

　　「被我接触到之后，我可以让别人的身体也变成感度提升的状态」

　　卫衣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你自己的状态分享给别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你又没法让别人承受超越你自己承受的东西」

　　小宁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却换来了这么低的评价。卫衣女继续说道

　　「你的感度提升才一倍，你给别人提升也只是一倍而已，这能力有点鸡肋了」

　　「除非你像我一样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比如把自己变成永久承受成百上千倍的感度提升」

　　「要不然你一倍感度提升，几百的精神力就能抵挡下来，根本没有实用价值」

　　「不过我不建议你走我的路，像我这样太辛苦了」

　　小宁知道杜老师的身体在永久承受非常残忍的折磨，但杜老师没有透露过细节，小宁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不过听到成百上千倍的感度提升，小宁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倍的感度提升就把自己弄出心理阴影了，要是真像杜老师说的那样，那自己会彻底崩溃吧？小宁想了想说道

　　「我和您不同，我不擅长战斗。我觉得以『在战斗中是否有用』来作为能力好坏的评判标准不太好」

　　卫衣女笑着说道

　　「你敢反驳我了，不错，有进步」

　　「你的逻辑是对的，确实是我的评判标准有问题」

　　「不过你今天这么皮，看来是很欠收拾了！」

　　小宁很无语，杜老师到底是希望自己独立思考去反驳她还是希望自己臣服她？似乎怎么做都不对。对方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小宁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居然试图和杜老师讲道理。卫衣女说道

　　「我本来也是来检验你的进步，顺手给你下一个特训的」

　　「现在看到你的表现，我要重新考虑一下给你安排什么样的特训了」

　　小宁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

　　「特训能不能把柳萌也带上？」

　　卫衣女露出一抹微笑，这也是她想的。可是小宁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她调侃道

　　「你这是公报私仇吗？」

　　小宁连忙摇头说道

　　「不，是她自己想参加，她也很想快速变强」

　　卫衣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问道

　　「不会是你怂恿她的吧？」

　　小宁继续辩解道

　　「这是她主动要求的，还说怕自己以后会反悔，让我们可以强行把她带上，哪怕她求饶也不要放过她」

　　卫衣女愣了一下。小宁这话听起来不太真实，不过小宁不可能敢对自己撒谎。也就是说，柳萌对自己非常狠？卫衣女似乎从柳萌身上看到了一丝自己的影子，然后笑着说道

　　「你们先去玩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需要花点时间设计一下特训的场景。一会儿再去找你们」

　　第72章 令人绝望的行动封印

　　离开杜老师身边后，小宁暗自松了口气。呆在杜老师身边总会有一股巨大的精神压力，让她的身体会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应该不是只有小宁如此，大部分认识杜老师的人都一样。曾经还有人光是站在她身边就被吓晕过去的。小宁和杜老师接触较多，所以才仅仅是感受到压力而已。

　　在小宁的房间里，柳萌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呆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一旁是满脸担忧的何烁，他一只手握住柳萌的手，另一只手在抚摸着柳萌的头发。这幅画面十分温馨，又让小宁吃了不少狗粮。小宁也很担心柳萌，所以没在这种状态下调侃她，略带关切地问道

　　「柳萌，你没事吧？」

　　何烁抬眼狠狠地瞪着小宁，脸上有一丝愤怒的神色，想说什么但并没有说出来。他现在心中憋着火呢，柳萌被弄成这样让他无比心疼，自己还无能为力。他本想责怪小宁，但想了想这事和小宁确实没什么关系。小宁能理解何烁的心情，她看到了何烁不善的眼神，只是给他回了个礼貌的微笑，什么也没说。

　　片刻之后，柳萌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开口道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小宁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对杜老师出手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我看你刚刚整个人都不好了」

　　柳萌想了想，觉得自己说不出口。并不是因为有什么心理阴影，只是单纯地觉得羞耻。特别是自己的小豆豆被杜老师改造成肉棒的那一段，太羞耻了！小豆豆怎么可以变成肉棒，这要是让小宁知道会被小宁嘲笑一辈子吧？如果小宁敢嘲笑自己，非得把她抓进幻境中让她也尝一尝小豆豆被改造成肉棒的滋味！

　　在那个幻境中，柳萌的小豆豆被改造成肉棒，还被套上那个试验品刑具设备一刻不停歇地折磨。那可是连健康男性的肉棒在里面都坚持不了五秒就要被榨出来的可怕设备，柳萌那小豆豆改造成的肉棒比男性敏感得多，那种滋味可不是酷刑嘛？而且最可恶的是柳萌不但身体被捆绑，连精神力都被封印，完全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而且这种酷刑还持续了半个月以上的体感时间！现在回忆起来，柳萌自己都想不通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柳萌叹了口气，轻描淡写地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意识被她抓走的那一小会儿时间，我被强制绝顶了两千多次」

　　何烁目瞪口呆，他无法理解那会是什么样的体验。人怎么可能连续绝顶那么多次？会死掉吧？不过想想那是幻境也能理解。可精神上真能承受那么夸张地连续绝顶吗？何烁没有体验过，他无法想象那会是什么感觉。

　　小宁到觉得没什么，两千多次而已，这算是杜老师下手比较轻的。柳萌在幻境中应该还不到一个月就被放出来了。杜老师下手稍重一点的话，持续折磨半年以上也不是不可能。

　　柳萌见小宁这幅表情，能猜到自己这种程度的惩罚在小宁眼中只是家常便饭，她心中也释然了。柳萌问道

　　「杜老师还在吧？你不陪着她？」

　　接着柳萌又调侃道

　　「你是不是害怕杜老师，不敢呆在她身边？」

　　小宁没好气地道

　　「你难道不怕吗？」

　　柳萌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她确实怕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小宁继续说道

　　「我虽然怕，但还不至于不敢呆在她身边」

　　「是她让我回来的，她说要静一静，想想给我们准备什么样的特训任务」

　　柳萌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

　　「我们？」

　　小宁读懂了柳萌的意思。笑着说道

　　「对呀，就是我和你」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让我特训时带上你吗？杜老师同意了」

　　柳萌心凉了半截，她现在有一种想逃的冲动。刚刚才接受过那种幻境的折磨，精神还没恢复呢，之后居然还有！柳萌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宁！你！你！你公报私仇！」

　　小宁笑着说道

　　「当初是谁说怕自己会后悔，说无论怎么反抗求饶也让我不要放过你？」

　　柳萌现在恨死当初的自己了！可是没办法，自己现在逃不了呀。不，不是现在逃不了，是永远都逃不了。以杜老师的能力，很容易就能找到并制服自己，如果惹她生气的话，自己肯定完蛋。除非，自己变得比杜老师强！不过这也太难了吧？不知道杜老师和孔铭锋比起来谁比较强。柳萌就这么胡思乱想着。

　　何烁也很无奈。他知道小宁说的话是对的，他曾经在柳萌的记忆中看到过这一段。柳萌当初确实信誓旦旦地说过要参加特性，还怕自己后悔，让小宁用强制手段把她带上。现在可不就后悔了嘛。何烁很心疼柳萌，可自己却无能为力，这让他特别憋屈。

　　小宁继续说道

　　「杜老师说她一会儿来找我们，你趁现在好好让自己恢复吧」

　　柳萌这回心彻底凉透了，一股恐惧感从心底蔓延出来。她突然问道

　　「小宁，你不怕吗？」

　　小宁笑着回答道

　　「当然怕，但是怕有什么用，要认清现实」

　　对啊，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如让自己更充分地准备，正面迎接这躲不过去的一劫。柳萌继续问道

　　「大概会是什么样的特训？」

　　小宁摊了摊手说道

　　「我哪儿知道，连杜老师自己都不知道吧？她还在想呢」

　　柳萌没再说话，而是一边休息，一边思考如何应对。

　　片刻之后，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何烁突然开口道

　　「能不能也带上我？」

　　柳萌和小宁听了这话都愣了一下。这两人恨不得直接逃跑，或者如果求饶杜老师就能放过她们的话她们也愿意跪在杜老师面前求饶。何烁这傻小子居然自己主动往火坑里跳？何烁当然也知道杜老师的特训很可怕。可是那毕竟是可以提升自己的机会，如果柳萌和小宁都在快速变强，自己在这个团队中拖后腿，那样的自己是自己都不能容忍的。何烁觉得自己也要变强，无论那种特训多可怕，既然柳萌和小宁都能扛下来，自己为什么不能？所以何烁才会有这样的提议。

　　柳萌回答道

　　「你如果想变强的话有很多方式，一旦上了这贼船，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现在就很后悔，杜老师的手段实在太残忍了」

　　「我也可以对自己狠，但那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被别人以超出自己承受极限的方式虐下去，真的会很绝望」

　　柳萌这话显然是在极力阻止他。小宁听了在一旁连连点头，非常认可柳萌的话。何烁有些沮丧地说道

　　「可是你们都在变强，这样下去我会拖累这个团队的」

　　柳萌笑着说道

　　「就因为这？」

　　「如果你想的话，下次我来安排你的特训，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放过你！」

　　见何烁无动于衷，柳萌装出一副非常强势的语气又补了一句

　　「我都说了你只有我能欺负！你这个行为我反正不能接受！你自己看着办吧」

　　结合上前面的部分，柳萌可谓是软硬兼施。何烁想了想后也终于服软，回答道

　　「那好吧，到时候你来给我特训，我也想变强，不想拖后腿」

　　柳萌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内心松了口气，可算是把他哄好了。

　　「柳萌，出来一下」

　　一道成熟的女生带着极强的穿透力传来。柳萌愣了一下，杜老师在喊自己出去？她心中十分惶恐，这就要开始了吗？小宁用一种同情的目光望着柳萌，柳萌也感觉到了不妙。不过她还是快步向房间外走去，一副醉卧沙场君莫笑的模样。她是怕慢了可能又要被杜老师找奇怪的借口惩罚。

　　见柳萌走到客厅，杜老师笑着开口道

　　「我需要多了解一些你的信息才方便给你设计特训的场景」

　　柳萌没说多余的话，简单「嗯」了一声表示了解。她觉得，在杜老师面前就是应该少说话。多说反而多错，少说多听才能保护自己。

　　杜老师问道

　　「我目测你的精神力大概 500 左右，这个水平应该已经很不错了，你应该不缺锻炼精神力的方法吧？」

　　柳萌想了想，自己确实不缺锻炼精神力的方法。体感时间转换器的长期佩戴对精神力提升绝对有效，只不过自己这段时间在提升身体素质，没太注重精神力。柳萌继续点头简单回了个「嗯」。虽然这种态度很敷衍，但杜老师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继续问道

　　「你觉得你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柳萌又陷入了思索。最缺什么呢？身体素质吗？可身体素质已经非常好了，并不需要继续提升。甚至可以把体感时间转换器借给何烁用。精神力方面刚刚也说过了，已经有提升的方法了。自己缺的是什么呢？柳萌思索片刻后开口道

　　「我觉得我缺少攻击性的能力」

　　杜老师露出了一抹笑容，有些惊讶地问道

　　「哦？为什么想要攻击性的能力？你喜欢战斗吗？」

　　这个问题柳萌就没法简单回答是或不是了。柳萌想了想回答道

　　「我觉得精神力者的世界很多时候是需要拼战斗力的」

　　「精神力者的世界不是一个受法律保护的世界，只有自己变强才是真正的强大」

　　杜老师的笑容完全绽放开来。因为柳萌的想法和她很像，她很少遇到柳萌这样的人，感觉像找到了知己。杜老师在精神力者中算是臭名昭着了，虽然她做事一直很正派，也很守规矩，从不做出格的事。但她的脾气古怪，而且折磨人的手段极其残忍。哪怕是组织内的精神力者，得罪她之后都被她折磨得很惨，而且又打不过她，更可恶的是她的所有行为都是符合组织规定的，执法团队都拿她没辙。所以只要知道她的人无不躲得远远的，几乎没人愿意靠近她。这也导致了和她真正能推心置腹说上话的人极少。

　　杜老师说道

　　「你的想法我非常认可，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精神力者的世界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

　　其实杜老师这话柳萌是有一些不认同的。杜老师几乎都是独来独往，很少组队完成任务。而柳萌还是相信团队的力量，毕竟一个人不可能是全才。战斗能力强，那统筹谋划的能力就不一定强。自己这个小队如果由小宁来指挥，自己只关心战斗，一定会比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要强得多。小宁的智慧是自己完全无法比拟的。甚至如果伦战斗指挥的能力，在游戏中身经百战的何烁都比自己强。不过柳萌没敢当着杜老师的面说这些，只能敷衍地继续点头。

　　不过柳萌不知道的是，杜老师不仅仅擅长战斗，智慧也是一流的。只不过她不太爱表现出来，导致她的智慧完全被她的性格所掩盖了。对杜老师不够了解的人，见到它的性格，一定会觉得这人不太聪明。可实际上，杜老师的智慧完全不输给小宁。这也是小宁在杜老师面前完全无法反抗的原因。如果杜老师只是战斗能力强，小宁有各种办法忽悠过去。可小宁的所有鬼点子，在杜老师面前很快就会被识破，而且一旦被识破，小宁就要遭到可怕的惩罚。所以小宁后来就完全臣服了，不敢再耍自己的小聪明。

　　杜老师继续说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战斗能力？你现在的边缘锁定气场应该也是不错的战斗能力把？」

　　柳萌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我想要封印别人行动的能力。孔铭锋有一招，只要目光对上就能封印别人的行动，据说那招不适合我，所以他不教我。但我希望有这种类型的能力，战斗的时候如果可以封印别人的行动能力，就可以生擒，这样可以有更大的操作空间，也可以减少没必要的伤亡」

　　杜老师回忆了一下，孔铭锋好像确实有这种能力，不过几乎不用。好像是太容易被抵御了，连比自己略弱的敌人都控制不住，只能对付比自己弱很多的敌人。杜老师笑着说道

　　「孔铭锋那能力确实很鸡肋，只能用来吓唬你们这种菜鸟」

　　「你试试接一下我这种气场」

　　柳萌还没反应过来，杜老师的攻击就已经将她覆盖。柳萌觉得自己好像戴上了体感时间转换器一样，动作无比滞涩。而且这种滞涩感还在不断增强，直到柳萌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她内心在惊呼，这太强了！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啊！要是能掌握这种气场，再被杜老师像之前那样折磨一个月自己也愿意啊！

　　杜老师收回了气场，笑着对柳萌说道

　　「气场类的能力是对范围的，你如果是团队作战的话，可能会把队友的行动也封印，这能力也许不适合你」

　　柳萌满脸震惊，对方早就知道自己是要团队作战了？那先前自己那些敷衍的点头岂不是要被打脸了？柳萌有些害怕，要是杜老师发现自己一直在敷衍，会不会又把自己给虐一顿？这倒是柳萌想多了，杜老师一直都知道柳萌在敷衍，从她连续两次用「嗯」来回答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杜老师不介意这些。而且柳萌此刻的害怕也被杜老师看在了眼里，只不过杜老师并不关心柳萌害不害怕。

　　柳萌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杜老师不纠结柳萌的状态，直接问道

　　「你还记得自己的边缘锁定气场是如何学会的吗？」

　　这是个和刚才无关的问题吗？这让柳萌的紧张感缓和了些许。她想了想说道

　　「我自己戴了一周的边缘锁定手环。之后在小宁的提示下，完全放开抵御，让边缘锁定的感觉侵蚀自己，同时去探索边缘状态产生的本质，最终才找到一丝那种感觉」

　　杜老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对，你如果想掌握一种能力，自己就必须承受到饱和」

　　「就像学习打架之前必须先学会挨打，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懂的」

　　「如果你想感悟出封印敌人行动的能力，那你自己就要承受那种令人绝望的行动封印」

　　「我可以帮你制造对应的场景，至于能否领悟出来，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柳萌陷入了思索。什么叫「令人绝望的行动封印」？行动封印还能令人绝望吗？只是不能动而已，难道杜老师要让自己承受长时间不能动的感觉？要是那么简单就能感悟出封印敌人行动的能力，那自己可能早就掌握了吧？柳萌好奇地问道

　　「请问，什么叫做『令人绝望的行动封印』」

　　杜老师皱了皱眉，再次开启了刚才的气场。这回杜老师没有留手，哪怕柳萌已经动弹不得，封印行动的力量还在提升。一开始柳萌只是觉得行动确实被封印，就像高倍的体感时间转换器一样，自己完全动不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柳萌就觉得越来越不妙。她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动都慢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困难。她想让杜老师停下，可是嘴张不开，发不出声音。她想用眼神求救，可她现在连眼珠都转不动！

　　杜老师还是留手了，没有继续攻击她的心脏，但完全封印了她的呼吸。柳萌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呼吸之后，一阵死亡的恐惧幽幽袭来。窒息让她的身体很难受，胸腔由于无法起伏，让她的肺部开始像被放在火焰上炙烤一般。大约过了一分对钟，胸腔的痛苦扩散到全身，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向自己抗议示威。柳萌已经缺氧了，她的身体冒着虚汗，眼泪也流了出来。这眼泪的情绪十分复杂，夹杂了痛苦和恐惧，甚至还有一丝绝望在里面游走。

　　再往后，柳萌甚至开始有些耳鸣，她觉得自己听到了空气在哭的声音。哦不，那也许是自己的细胞渴望氧气而哭泣的声音吧？她的思维开始凝滞，脑子逐渐转不动。死亡的威胁在向她步步紧逼着，她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再继续下去自己真要死掉了。可是杜老师并没有收手的意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柳萌的状态变化。

　　柳萌已经被死亡的绝望吞没。她的内心甚至在想，杜老师这回是要杀死自己！这种一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边见证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的消逝。这种绝望感让柳萌对杜老师产生了一种仇恨。这个可恶的女人要弄死自己！！！她用一种充满仇恨的目光瞪了一眼杜老师。再往后的时间，她的视觉开始发黑，仿佛是真正在被黑暗吞噬一般。同时，柳萌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这道意识似乎已经是她生命存在的最后证明，一旦消散，自己就要完全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

　　杜老师见柳萌终于到了极限，这才收了气场。柳萌倒在了沙发上，开始本能地大口喘息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体验这种窒息到濒死的感觉，刚刚她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内心已经充满了绝望。她的心中还牵挂着何烁，还有很多牵挂，自己不能死。可是被强力封印的身体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意识一点点消散。

　　柳萌花了几分钟才恢复过来，这回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令人绝望的行动封印」。行动不仅仅是手脚的行动啊，身体内脏的运动也可以被封印，呼吸被封印之后会一点点看着自己死掉，那种感觉确实可以被称作「令人绝望」。要是封印心脏的话，是不是几秒钟就会因为脑缺氧而昏迷过去呢？柳萌现在非常震惊，简单的封印行动的能力，原来底下有这么复杂的机制在支撑。自己的理论知识果然过于浅薄了，一定要像小宁一样多读点书。要不然自己哪天被杀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第73章 特训的序幕

　　见柳萌恢复过来，杜老师笑着问道

　　「现在理解了吗？」

　　柳萌有些惶恐，刚刚那种窒息到濒死的感觉太恐怖了！哪怕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她的内心也依然在颤抖。她没有立即回答，做了个深呼吸定了定心神。片刻之后才鼓起勇气开口道

　　「如果是特训的话，我是不是会一直被这种可怕的窒息感折磨下去？」

　　柳萌这句话虽然说得很流畅，但她此刻的内心依然恐惧着，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柳萌想的是，如果特训真是这样的话，那可是纯虐啊，不会有一丝快感的那种虐。也许有些人的大脑在缺氧时可以获得某种快感，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自己从刚刚那种濒死的窒息体验来看，似乎就是纯虐，没有半点快乐。那种肺部像被火焰灼烧一样的痛苦，逐渐扩散到全身，然后是耳鸣，眼前发黑，再往后是意识模糊。这个过程自己哪儿有一点快感？和这种折磨比起来，之前被强制连续绝顶两千多次都能算得上是「奖励」了吧？

　　杜老师露出了个奇怪的微笑回答道

　　「我不能提前告诉你，要不然你就要被吓跑了」

　　柳萌想了想说道

　　「封印敌人行动的原理应该不止刚刚那一种，比如孔铭锋那种切断精神和身体联系就是另一种」

　　「我觉得刚刚那种不适合我，我的体质对于窒息感的承受能力比较差」

　　虽然柳萌这话有临阵脱逃的嫌疑，但她说的逻辑也是对的，杜老师并没有追究，只是叹了口气说道

　　「确实有其它种类，比如说这种」

　　杜老师用手指碰了一下柳萌的后背，柳萌瞬间就动不了了。不过这回柳萌并没有很难受，这种感觉她非常熟悉。是体感时间转换器的感觉！体感时间转换器居然也可以掌握后外放吗？这太强了吧！体感时间似乎也变化了，果然是。柳萌想说话，想让杜老师停下来，可是她现在连嘴都动不了。她又尝试了用自己所有精神力去抵抗，也没有任何作用。她只能傻愣愣地等杜老师放了自己，还好这次的封印并没有什么折磨人的东西。柳萌觉得大约过了十分钟，杜老师的手指从自己身上移开。实际上现实世界只是一瞬间而已，柳萌感觉到的时间流逝完全是体感时间增幅的结果。

　　柳萌的身体恢复行动能力后第一时间问道

　　「体感时间转换器也能变成能力外放吗？」

　　杜老师笑着说道

　　「能是能，但这个能力必须肢体接触才能释放，一旦肢体不再接触就会立即失效」

　　「我觉得这个能力比较鸡肋，如果都有肢体接触了，直接把人拉进幻境中更方便」

　　「用意识空间囚禁敌人，对方的身体也会失去行动能力，而且只需要接触一次就可以，不需要持续接触」

　　柳萌若有所思。按照杜老师的说法，确实是这样。更何况杜老师根本不需要肢体接触就能把人拉入幻境中，对她而言，这能力几乎是废的。不过对自己而言也许还是有点用的。毕竟自己现在还不能像杜老师一样做到随心所欲地制造幻境。

　　杜老师轻叹了一声说道。

　　「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是，这只能封印身体的行动，敌人依然可以使用精神力攻击你」

　　柳萌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还特意实验过。在体感时间转换器的行动封印中，自己的气场是可以展开的，确实可以发动攻击。这样的话，这能力在战斗方面就不合适了。不过自己如果掌握这种能力，以后可以牵着何烁的手和他一起分享……哇！想到这里，本来已经有些失去兴趣的柳萌顿时眼睛一亮，可以玩出很多花样！可以让自己变得幸福！在和何烁做那种事的时候，每次舒服都可以很久很久！

　　杜老师怎么也没想到柳萌居然会往这方面想。她见柳萌居然非常感兴趣，有些以获得问道。

　　「看你的样子是想掌握这种能力了？这种鸡肋的能力有什么用？」

　　柳萌从幻想中被杜老师拉回了现实，她满脸尴尬，自己的想法显然不方便说出来。她挠了挠头说道

　　「这种能力确实不适合战斗，不过辅助作用还是有的」

　　杜老师瞪了一眼柳萌有些不悦地说道

　　「你撒谎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刚刚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柳萌被吓得呆住了。杜老师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撒谎？是自己的表演能力太差了还是杜老师太强了？柳萌也来不及多想，强忍着羞耻说道

　　「我觉得那种能力就是可以随心所欲控制的体感时间转换器，如果我和我男朋友做那种事的时候，一起绝顶的同时还能随意控制体感时间，让我们长时间都在持续绝顶状态，那我们会很幸福」

　　这个回答把杜老师给逗乐了，明明在聊战斗，她居然能想到那种事，难怪需要撒谎来掩饰，确实是难以启齿。杜老师也没有生气，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说道

　　「看来你的感情生活很滋润嘛」

　　柳萌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这种话。杜老师继续说道

　　「你既然已经知道那是体感时间转换器的能力，这就已经是个巨大的提示了。之后得靠你自己领悟，我也帮不上」

　　柳萌连忙点头道

　　「谢谢杜老师」

　　这确实是个巨大的提示。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问题是有解的，那就有很多可以尝试的方向，而且会有很大的信心投入精力去求解。

　　如果小宁在这里，她估计得羡慕死柳萌。杜老师从来没给过小宁这么多帮助，更多是让她自己摸爬滚打，让她自己一次次碰壁受挫，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现在。杜老师偏心吗？确实有一些，毕竟是孔铭锋特意交代过的人，多给予一些帮助是应该的。但其实杜老师更多的是用心良苦。小宁是研究型的人才，所有事都让她自己去摸索，可以锻炼她的归纳和辩证思考能力。小宁需要的并不是学会使用某种能力，而是需要学会总结沉淀对各种能力的学习过程。沿着这条路线发展下去，小宁将来也许可以创造出前所未有的新能力。这便是小宁在杜老师心中的定位。

　　柳萌现在才觉得，自己说想要掌握封印敌人行动的能力太宽泛了。有太多方式可以封印敌人行动，只是自己之前的思路局限在了孔铭锋那种能力上，没有去仔细思考过这件事。体感时间转换器也可以封印行动，幻境同样可以，而且这两种都是自己努力就能掌握的。自己现在的边缘锁定气场对于稍弱的人也可以直接让对方昏厥过去，也算是一种封印行动吗？甚至不用精神力，如果自己身体足够强大，直接用物理攻击把人一拳打晕，同样是封印行动吧？如果封印行动力是这样定义的话，这就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一开始到底是想要什么？为什么自己在看到孔铭锋使用那种能力之后就特别渴望呢？

　　柳萌开始反思自己的思维偏差。她觉得，自己需要的是那种无接触的定向攻击能力。气场类的能力会伤害到队友，她并不喜欢。接触类的能力又必须和敌人靠得很近，可能会让自己遇到危险。而且如果是队友遇到危险，这种必须接触才能使用的能力会来不及救援。只有无接触，甚至能够远距离定向攻击的能力才是柳萌想要的。至于是不是封印敌人行动，那并不重要。之所以会说封印敌人行动是柳萌大多数时候不想伤人，只想让对方失去战斗力。这根本不是关键，只要自己拿捏好尺度，对精神力的控制更加精准，任何攻击都可以做到只击倒对方而不伤害对方。就像杜老师对自己肆无忌惮地出手，一点都不担心把自己玩死。杜老师完全有瞬间杀死自己的能力，她对自己的控制力很有自信。

　　不过柳萌不敢再向杜老师开口提要求，她的收获已经很大，再继续下去就过分了。

　　许久之后，杜老师见柳萌一直没说话，自己便开口道

　　「算了，你也不知道自己缺什么，还是我来安排吧」

　　「其实很多人都像你一样，不知道自己缺什么，不知道自己发展的方向。方向性的问题我不能给你指点，你要寻找适合自己的」

　　柳萌有些疑惑，杜老师说的话和孔铭锋如出一辙。为什么大佬们都不愿意给自己指明方向呢？

　　杜老师仿佛是猜到了柳萌的疑问，继续说道

　　「我对你的了解太少了，盲目给你指点方向，可能会害了你」

　　「除非我能像了解小宁一样了解你，否则我不会轻易为你做决策」

　　「就像普通人的教育，经常有家长盲目为孩子做选择。导致明明没有音乐天赋的孩子被送去学钢琴，没有美术天赋的孩子被送去学绘画，结果只会让孩子们失去自信，变得更加平庸」

　　柳萌听得连连点头。确实啊，别人对自己的了解怎么能有自己对自己了解深刻呢？自己的天赋自己才是最清楚的。「勤能补拙」之类的话才是毒鸡汤，人如果选择了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发展，最终只会失去信心，失去希望。

　　杜老师继续说道

　　「如果我强迫你接受那种窒息感的特训，你不仅不会得到任何成长，反而会把你折磨到对我产生仇恨」

　　柳萌有些吃惊，因为先前被封印呼吸的时候，柳萌对杜老师产生了一丝仇恨的情绪，甚至想杀死杜老师，只不过她没有那个能力。难道当时杜老师就发现自己的仇恨情绪了？杜老师好可怕！还好现在那种仇恨的情绪已经完全消散了，要不然就要不死不休了。

　　杜老师又转回了正题

　　「不知道自己缺什么的时候，提升精神力准不会错，因为精神力是一切的基础，没人会嫌自己的精神力太强」

　　「哪怕你已经有其它提升精神力的计划也没关系，精神力只有『提升』这一个发展方向，各种提升计划之间不可能有冲突」

　　「相比之下，那些特殊的能力之间可能会有互斥关系，你一旦选错就回不了头了。比如小宁，她选择了全身感度提升，永远都要承受那种状态无法关闭」

　　柳萌又有些不解，小宁的状态不是精神力训练失败的副作用吗？为什么杜老师说这是选择的结果呢？不过联想起杜老师的身体状态柳萌似乎想通了什么。杜老师这么强的人，身体却有大量负面状态，显然不是她一次次训练失败导致的。这明显是故意为之的！也许到了一定程度后，这种永久性的状态真会成为一种选择。

　　不过柳萌也没有害怕，她觉得，如果选择一种和自己契合的状态，变成永久的也没什么关系。柳萌又想到了孔铭锋，下意识地问道

　　「孔铭锋身上也有永久负面状态吗」

　　不过柳萌问出这个问题后自己就后悔了，这是别人的隐私啊，怎么能这么八卦呢？更何况是大佬的八卦。柳萌现在有些莫名地害怕起来。

　　杜老师愣了一下，没想到柳萌这么大胆，敢问出这种问题。不过杜老师确实不知道孔铭锋身上有什么负面状态，虽然两人认识了许多年，但还没熟到那种地步。而且两人认识的过程很不和谐。

　　杜老师曾经不自量力地挑战过孔铭锋，结果被对方一招击倒，休息了半个月才恢复。那时候她还不是现在的样子，不仅身上没有大面积的诡异纹身，也没有现在这么多负面状态，更没有人叫她「老妖婆」。那时候的她比现在弱太多，不过即便是现在的她，也依然没有自信能战胜孔铭锋。哦不，甭说战胜了，她连坚持十秒钟不失败的信心都没有。当初的战斗令她刻骨铭心。孔铭锋的出手很诡异，哪怕自己已经把对方拖入幻境了，对方居然还能在自己的幻境中瞬间击倒自己。

　　杜老师一直没回答，而且表情十分难看，柳萌见状越来越心虚。正当她想开口说话的时候，杜老师抢先说道

　　「孔铭锋的事你问我干嘛？自己问他去」

　　柳萌这才松了口气。至少听这语气杜老师没有发怒。她自嘲地笑了笑，觉得杜老师的回答是在给自己挖坑。她才不会去问孔铭锋这种问题。哪怕再好奇，主动去问这种问题显然不合适。就好像找个熟人问「你这个月自慰了几次？」这样只会被人反感。

　　沉默半晌后，柳萌决定不再多嘴，这样瞎聊下去只会说多错多。柳萌在内心中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杜老师，我准备好了，动手吧」

　　杜老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有一种刽子手和死刑犯之间的感觉呢？这感觉可不太好。杜老师说道

　　「我不是刽子手，你不要用这种壮烈的语气」

　　柳萌确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说出刚刚那句话的。现在想想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杜老师又说到

　　「你和别人不太一样，我要把你两个意识都带走，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在沙发上躺好吧，要不然两个意识同时被我带走之后，你的身体会摔在地上」

　　柳萌没有犹豫，头朝着杜老师的方向，小腿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双脚悬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她的内心十分忐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样的非人折磨。她的心跳非常快，让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紧张。杜老师摸着他的头说道

　　「不要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种话一点安慰的作用都没有，柳萌的心依然砰砰砰地跳，甚至还更紧张了。她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孔铭锋的时候，对方似乎给了自己一个眼神，自己的紧张情绪就完全被消除。这又是什么样的能力呢？想着想着，柳萌的身体就再也没有了意识，完全昏迷过去。只剩下了身体的本能在支撑她的呼吸。

　　杜老师把手从柳萌头上收回来，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之后便起身走向小宁的房间。

　　何烁和小宁的交流很少，只有一开始何烁关切的几个疑问，小宁安慰了他之后两人就没再说话。何烁依然在担心柳萌，他怕柳萌出事。哪怕小宁已经向他再三保证过没事，可他还是放不下心。小宁也没理会他，自顾自地躺着休息，尽可能地让自己处于最佳状态。

　　杜老师走进小宁房间，看到了满脸急切的何烁。她没理何烁，朝着小宁走去。何烁不敢看杜老师的眼睛，不过他还是低着头说话了

　　「杜老师，柳萌怎么样了？」

　　杜老师头也没回地说道

　　「在外面，你可以去陪她。不过不要尝试唤醒她，她现在是醒不来的」

　　何烁听到这话，连道谢都没有，直接向客厅跑去。

　　杜老师也没介意，继续走到小宁身旁摸着小宁的头说道

　　「你怎么也这么紧张？都多少次了还不能适应吗？」

　　小宁心中满是吐槽。杜老师的幻境每次都是不同的，怎么可能习惯！而且每一次都虐到超越自己承受的极限，怎么可能不紧张！不过小宁没敢出声。她假装没听到，让身体保持冷静，不露出破绽。杜老师也没管这些，悄悄地把小宁的意识带走。床上只留下小宁的躯体在本能地呼吸着。

　　第74章 剧场幻境特训（1）

　　柳萌睁开眼，发现自己面前是另一个自己！对方似乎也刚刚睁开眼，一脸迷茫地望着自己。两个柳萌都光着身子一丝不挂，甚至连小圆环也没有。两人大概保持三米的距离对视着没说话。画面显得有些诡异。

　　令她俩尴尬的是，两人似乎站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中央，聚光灯分别照着她们。舞台之下是大片的座位，甚至还有二楼。不过座位都是空着的，只有第一排的中间位置坐着面带微笑的杜老师。

　　这种被脱光丢在舞台上，被聚光灯照射成为焦点的感觉让柳萌的羞耻感直接拉满。哪怕台下的观众席只有杜老师，可柳萌依然脑补出了光着身子被上千人围观的羞耻感。两个柳萌皆是如此，她们都想逃，可走了几步之后发现，聚光灯居然是跟着自己的，只要是在舞台上，聚光灯就会一直跟着自己。

　　其中一个柳萌往舞台外侧跑去，试图跳下舞台去找杜老师了解情况。可当她抵达舞台边缘时，一头撞在了一堵墙上，重重地摔倒在地，脑子都有点发懵。她缓过神来，伸出手去摸了摸，感受到了那坚硬而光滑有点像玻璃触感的透明屏障，这就是让自己摔跟头的罪魁祸首！这时她才发现，整个舞台似乎都是被一道透明的屏障围起来的。这怪异的场景让柳萌更加不解，于是她蹲在舞台边缘，满脸疑惑地望着台下的杜老师，希望对方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另一个柳萌见到这一幕，也变得谨慎起来，她一点点往舞台后方挪步。她猜后方也有看不见的墙，所以十分谨慎，生怕和另一个自己一样一头撞上去。果不其然，在红色幕布前方几厘米的位置，她摸到了玻璃的触感。看来这个舞台就是这次训练的场景了吧？自己不太可能逃出去。

　　舞台边缘的柳萌见台下的杜老师没有说话，便开口怯生生地唤道

　　「杜老师……我们的特训任务是什么？」

　　后方幕布边上的柳萌见另一个自己已经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便也盯着杜老师，等待对方的回答。

　　半晌之后，杜老师依然保持着那副笑容，一动不动。甚至眼睛好像都没眨过一下，仿佛只是蜡像摆在那里。台上的两个柳萌有点蒙，互相对视了一眼。舞台边缘的柳萌开口说道

　　「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特训任务的目标是什么？」

　　幕布边上的柳萌摊了摊手说道

　　「我就是你，你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舞台边缘的柳萌叹了口气，站起身朝着另一个自己走去。两个柳萌碰面后坐在舞台上没说话，她们不敢轻举妄动，在等待着杜老师的指示。

　　可是过了快一个小时，杜老师依然没有动作。她实在忍不住，又开口道

　　「台下那个杜老师是假的吧？」

　　「我猜杜老师已经离开了，那只是她造的替身」

　　对面的柳萌点头表示认可接着说道

　　「不知道杜老师把我们这样丢在舞台上想干什么」

　　「不会就这样不给任何提示让我们玩密室逃脱吧？」

　　柳萌听出了另一个自己开玩笑的语气，没接这话。她认真地说到

　　「要回忆一下我们来到这里之前，杜老师说过什么话，也许里面藏有提示」

　　另一个柳萌回答道

　　「杜老师说这是提升精神力的特训，不会是密室逃脱那种无聊的游戏」

　　「而且如果只是解密，没有必要把我们脱光让我们这么羞耻」

　　两个柳萌又简单搭了几句话，之后便没有了交流。因为两个都是自己，思维完全相同，聊起来太怪了。

　　两个柳萌就这样呆了近十个小时，

　　突然，舞台下发出了砰的一声。杜老师站起身，她身边多了个人。是小宁！？两个柳萌都有些疑惑，怀疑那个小宁是假的。杜老师之前在柳萌的幻境中造出过一个无比逼真的小宁，之后被她一刀砍成两半。所以柳萌才会怀疑这个小宁是假的。

　　杜老师扫视了一眼舞台，没太在意两个柳萌的眼神。转过头对小宁说道

　　「你的任务很简单，坐在台下数着她们两个的绝顶次数就可以了」

　　这话小宁和柳萌都能听到，但没人听明白。杜老师也没在意，双手按住小宁的肩膀，把她按在了舞台下第一排正中央的椅子上。红色软坐垫的椅子开始发生变化，变成了突兀的银白色，和整个剧场的氛围格格不入。椅子并没有任何绳子之类的捆绑装置，但小宁觉得自己被完完全全地拘束在了上面，连手指都不能动。浑身唯一自由的只有脖子以上的位置。她可以说话，可以眨眼，甚至脖子都可以转动。但脖子以下的身体动弹不得。而且不是那种失去知觉的动不了，而是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诡异方式。所有的触感都存在，甚至可以用力，但却无法移动分毫。

　　杜老师对小宁说道

　　「记住你的任务，你要数她俩的绝顶次数，而且是分开数」

　　「她们两个一模一样，所以你必须一刻都不能分神，要不然你会分不清谁是谁，计数一定会出差错」

　　「每天零点你要汇报自己数的次数，这个特训的完成条件是你连续七天统计出正确的次数」

　　「注意是连续，只要数错，那就必须重新再来七天」

　　「这个特训的完成条件在你手中，如果你做不到，舞台上的两位就要一直陪你受苦」

　　柳萌都听懵了，凭什么啊？小宁要是一直不能完成，自己岂不是要一直被困在这里？等一下，哪里不太对。数绝顶次数，自己为什么会绝顶？柳萌有种不妙的预感，觉得杜老师一定还有后手，不可能只是把自己关在这里而已，这样呆着不可能提升精神力的。

　　小宁则是松了口气，如果只是数绝顶次数，那倒不是什么难事。自己之前还帮苏觅红数着呢，已经很有经验了。只不过台上有两个柳萌，可能会搞错，自己的注意力一刻都不能转移，必须全神贯注。这就是难点吗？不对，只是数数的话，为什么要把我的身体禁锢起来？

　　杜老师摸着小宁的头继续说道

　　「在这个过程中，你会被边缘锁定，也就是柳萌最擅长的能力。无论你多想要，你都不可能达到绝顶，好好享受吧」

　　杜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小宁的头。小宁立刻就感受到了自己被强行推到绝顶边缘的零界点。而且还在继续往上攀升。小宁连忙用精神力抵御，杜老师也没介意，反而露出了笑容，把小宁锁定道了一个极其可怕的位置才停下来。这时候的小宁已经用了全部的精神力抵御，可依然到了绝顶边缘 99.974% 的位置。

　　此刻的小宁盯着满脸微笑的杜老师，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嘴里有些语无伦次地呢喃着

　　「我……呜……杜……杜老师……不行……我……」

　　「我……好想要……好想要……啊……让我绝顶……」

　　「……」

　　这种做法非常过分。就像是给一个要做运动训练的人增加负重，一直加到对方耗费所有力气才勉强能站立的程度。完了之后告诉对方，接下来要跑马拉松。小宁现在就是这样，光是让自己不昏迷过去她就必须全力以赴了，一旦有一丝松懈，连最基本的意识都无法保持。那种比边缘锁定手环还强得多的边缘锁定让她仿佛像一块被泡在浓汤里的面包，欲望无孔不入般钻入自己的身体侵蚀着自己。在这种状态下，她的任务居然是要全神贯注地数数？正常要数别人的绝顶次数都很困难吧？要一刻不停地认真观察别人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来判断，普通人都很难做到，只有小宁在满状态时才有这份自信。可现在她的精神力全部被边缘锁定给牵制住了！她不能卸下任何一丝精神力，否则自己就会被欲望折磨到昏迷过去。这意味着，她统计柳萌的绝顶次数不能用精神力？哦不，现在都不是能不能用精神力的问题了，而是自己能不能持续保持清醒！小宁现在终于又感受到了特训该有的那种绝望。

　　在给小宁加上那种把她压榨到极限的边缘锁定后，杜老师便从小宁身旁消失，出现在了舞台中央。她望着躲在角落的两个柳萌说道

　　「至于你们的任务嘛，我就不说了，一会儿你们自然会知道」

　　「反正坚持到小宁那边完成就行，小宁要是完不成，你们就会一直被折磨下去」

　　「最后给你们一个忠告，最好不要被紫色的灯光照到，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柳萌本来还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呢，杜老师就消失了。但在这之后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不过依然是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两个柳萌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跑到舞台边缘距离小宁最近的位置。其中一个柳萌喊道

　　「小宁，你还好吗？」

　　小宁满脸呆滞，仿佛根本没听到柳萌说话。她现在完全被欲望给灌傻了，所有的心神都在和欲望抗争，没有精力去管柳萌说的话。

　　柳萌有些焦急，这样小宁仿佛是坏掉的状态，甭说数数了，连抬眼看舞台都成问题。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要一直被困在这里？

　　正当柳萌还在瞎想着的时候，照在她俩身上的聚光灯从原来的白色变成了暗红色。两人瞬间就感觉全身被光线照到的皮肤都在被输入大量快感。离舞台边缘稍远的那个柳萌由于正对着光源，受照射的面积大，不到十秒，一阵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舞台

　　「啊！！！」

　　她被强制推上了绝顶，人瘫倒在了地上抽搐着，下体流出许多分泌物。

　　这种绝顶和以前体验过的都不同，比小豆豆的绝顶还要锋锐和霸道，像是无数钢针刺入身体化为电流在游走般。这种绝顶不是单纯的爽，还带了不少的虐。虽然绝顶还是绝顶，让柳萌在一瞬间爽到爆。但可怕的是，那道暗红色的光线并不会因为她的绝顶而消散，哪怕她现在躺在地上抽搐，那道光线也依然折磨着她。让她的抽搐一刻都没有停止，浑身肌肉紧绷到声音都发不出来，呼吸也断断续续变得无法顺利控制。

　　现在的她正在承受着大面积皮肤的直后责。她抽搐着的身体上，肉眼可见的渗出汗珠。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小宁，自己都快要被虐疯掉了。哪怕她用全部的精神力去抵御，在这种强度的输入下也只是杯水车薪。所以被这种暗红色光线照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这种暗红色光线的照射虽然不会去提神皮肤敏感度，可它的原理是直接激发皮肤细胞制造高强度的快感，根本就不依赖皮肤的敏感度。无论是什么部位，无论是否敏感，只要是表皮细胞，在暗红色光线的照射下，相当于十多倍敏感度的小豆豆在研磨。

　　二档小圆环的原理是把小豆豆强化到十倍敏感度，然后施加全方位的揉搓感。而这种暗红色光线不仅仅比二档小圆环的强度高，而且那种研磨感觉和揉捻感比起来，更多是虐而不是让人快乐。更可怕的是这种照射是全身大面积的，这是二档小圆环完全无法比拟的。如果非要和小圆环比的话，这种强度已经达到三档小圆环了。

　　倒在地上抽搐的柳萌和现在在舞台下方失神的小宁一样，已经被玩坏了。相比之下，另一个原来蹲在舞台边缘喊小宁名字的柳萌则要幸运很多。由于是蹲着的，她受到照射的面积少一些，而且有一部分被她的头发挡住。虽然她在另一个柳萌倒地抽搐十多秒后也被推上了绝顶。但她没有摔倒，而是蹲着身子抱住小腿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她现在已经是三人中唯一还有一丝理智的了。她咬着牙坚持着不让自己摔倒，因为一旦摔倒，身体将会大面积暴露在那暗红色的照射之下，那可就万劫不复了。她在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并且用头发遮挡光线，让自己尽可能地避免暴露在那种光线之下。可即便如此，暴露在光线中避无可避的一部分皮肤，就像几十倍的敏感度增幅的皮肤被蚂蚁爬过一样，每一缕神经末梢都被那种光线唤醒，无拘无束地吐着泡泡制造快感。

　　虽然这个柳萌是三人中状态最好的，但这种好是相对的。要是和柳萌以前接触过的世界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地狱。哪怕是苏觅红那种忍耐力点满的变态，柳萌光一只胳膊所承受的折磨就是她扛不下来的。其实要是在现实世界中受到这种折磨，柳萌也不可能扛下来。只不过在这个幻境中，柳萌的意识受到保护，不会被直接击溃，这才让她勉强能扛下来。

　　那么问题来了，现实世界到底有没有那种可怕的聚光灯呢？当然是有的，要不然杜老师哪儿来的灵感在幻境中创造呢？这同样是在她曾经的一次任务中遭遇的。这个故事太长将来有机会再细说。总之，那次任务让杜老师处于了险境，差点人就没了。最后反杀了十五名敌国精神力者，将这光敏快感转化技术带回了组织。那回杜老师是彻底暴走，说的「反杀」，真的是杀死了。而且那伙人的头领还是被杜老师在极度愤怒之下用无比残忍的方式虐杀。本来使用非人道的行为对待战俘是要受到制裁的，奈何那项技术对组织的帮助极大，在这份巨大的功劳下，其他有些违规的事最终还是被组织高层压了下来。

　　柳萌现在所承受的就是基于光敏快感转化技术制造而成的聚光灯，那种光线照射在人的皮肤上，皮肤细胞就会制造出大量快感信号传给大脑。而且光的频率越高，皮肤细胞就越能被激化，产生的快感也就越夸张。杜老师安排的聚光灯是暗红色的，这是人类可见光中频率最低的一种。杜老师也分析过柳萌的精神素质和身体素质，综合考虑后确定这种光线的威力是刚好超越柳萌现在的极限一点点。只要柳萌努力突破自己的极限，扛过去应该是勉强可以做到的。

　　柳萌不知道的是，除了两盏聚光灯外，天花板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副灯。只不过现在没在工作状态而已。杜老师的身影虽然没有出现在剧场内。但这里整个都是杜老师的幻境，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杜老师都了如指掌。她知道现在几人还没开始最初的适应，所以她也没太过分。要是现在就到最高难度，三人可能就永远都无法完成目标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状态最好的那个柳萌也已经不知绝顶了多少次，受到了多么严酷的直后责。她不敢移动分毫，强忍着身体反射般的扭动，硬生生地保持着环抱小腿缩成一个球的姿势。她是流着泪咬着牙在坚持的，她能猜到不远处的另一个自己现在有多惨。自己只是一部分皮肤暴露在那种光线中就已经被折磨到不成人样了。另一个自己是瘫倒在地，两个小时中，她的抽搐就没有停止过。

　　第75章 剧场幻境特训（2）

　　「柳……柳萌」

　　舞台下方传来了小宁的声音，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理智。小宁继续说道

　　「对……对不起……」

　　「……我……现在……没法……数数……我们……短时间……不……不可能结束……要坚持……」

　　小宁的话断断续续，柳萌很努力地听才勉强听懂。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柳萌觉得这个特训的结束条件完全在小宁手中，对自己很不利。但她又不能埋怨小宁，毕竟小宁同样也在承受足以让她失神的折磨。柳萌思考了好久，终于理智地回答道

　　「……你要什么时候才……才能开始数？」

　　小宁现在的状态非常差。她本能地在全身颤抖，可是身体被强势禁锢让她实际上抖不出来，只有全身的肌肉被限制在体内痉挛。那种极致的欲望在灼烧着小宁的大脑，让她分出一缕思绪都要花极大的代价。过了许久，小宁才开口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现在不要和我说话……」

　　柳萌的状态虽然也很差，但和小宁比起来确实要好得多。至少她还能思考。哦不对，状态略好的仅限舞台边缘那个披头散发蹲着环抱双腿的柳萌。另一个躺在地上抽搐的柳萌是最糟糕的，她已经彻底被玩坏了。很难想象，一个人已经被强制绝顶到昏迷之后，所有的折磨依然不会停止，甚至变本加厉地施加。这种绝境到底是什么样的体验？如果是自己，这种时候要怎么摆脱这幅窘境呢？依靠自己的力量也许是不可能了，连思考的能力都被剥夺，人怎么可能自救呢？

　　看着另一个自己那悲惨的状态，柳萌突然想通了一些事。那个倒地的自己绝顶了多少次？完全无法观察！她似乎绝顶到错乱了，不再能从身体动作反馈出绝顶的状态。也就是说，哪怕是满状态的小宁，也无法正确统计她的绝顶次数。柳萌这才发现，杜老师那种把幻境结束的控制权交给小宁，并不是对自己不利。恰恰相反，小宁才是处于绝对的劣势。只要自己一不小心摔倒，小宁再怎么努力也没用，也只能陪自己受折磨。想到这里，柳萌满心愧疚。她想向小宁道歉，可是又不敢发出声音去打扰小宁。她知道，现在的小宁哪怕是分出心神听自己说话，思考自己说的内容，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小宁是以坐姿被禁锢在椅子上的。两腿并拢，双手放在扶手上，坐得笔直。和柳萌不同的是，小宁穿着和现实一模一样的睡衣，杜老师并没有要求她光着。其实正常也不需要再幻境中改变别人的穿着，只是柳萌必须接受那种光线的照射，所以杜老师才让柳萌光着。甚至杜老师一开始还有把她浑身毛发也去掉的想法，不过那样实在是太丑了，最终没忍心下手。也多亏于此，其中一个柳萌才能用头发遮挡了一部分光线，这才没被彻底玩坏。

　　此刻的小宁虽说穿着衣服，但明显能看到她的胯下已经完全被爱液浸湿。她脑子里全都是「想要」，甚至非常希望有人来侵犯自己让自己绝顶，哪怕她还是完璧之身。在这种足以让常人精神失常的极致欲望的腌制下，小宁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不过可惜的是，边缘锁定状态下不可能绝顶，哪怕被人侵犯，哪怕身体受到刺激，全部都会转化成欲望，更加苛刻地折磨她。

　　幻境中的第一天，三人什么也没做，就被这样纯虐了一天。其中进步最大的是小宁，她的精神一直在反抗，哪怕在那种欲望的折磨下她的内心依然很坚强。她现在已经可以分出一丝心神来略微思考，不至于像白天一样分心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姑且清醒的那个柳萌也有一些收获。她找到了在这种让人无限绝顶的光线中，使自己皮肤暴露面积最小的姿势。甚至可以让身体略微挪动起来。她现在已经接近了另一个自己的身体。

　　柳萌的想法是，如果自己能够为另一个自己挡住部分光线的话，她应该可以好受一些，应该可以逐渐苏醒过来。不过她也有一丝疑虑，不知道两道聚光灯同时照射到自己身上，那种状态会不会叠加。如果会的话，那自己就不能去阻挡了。如果现在的这种快感注入自己要承受两倍的话，绝对会绝顶到昏迷再也醒不过来。

　　在这个剧场中并没有挂钟之类的计时装置。而且是室内环境，没有阳光，小宁和柳萌都不知道现在的时间。

　　在柳萌距离另一个自己不到两米的时候，聚光灯恢复了普通的白光。柳萌吃了一惊，但并没敢有一丝松懈，她不知道那种暗红色光线什么时候会恢复。

　　就在聚光灯变成白光的同时，杜老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小宁身边。小宁的身体状态也恢复了正常，不过由于她长时间浸泡在欲望中。哪怕源头被切断，身体也非常饥渴。只不过她的精神可以快速放松下来。

　　杜老师开口道

　　「现在是第一天的最后三分钟，你们有三分钟的休息时间」

　　柳萌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不过这话让她安心了许多。她本想问杜老师一堆问题来着，一下没组织好语言不知道怎么开口。贸然搭话估计讨不到好，白白浪费了这宝贵的休息时间。

　　杜老师看了一眼柳萌，猜到了她想做什么，露出一抹笑容对柳萌说道

　　「建议你不要试图一个人扛两倍的光照，那样你会很惨的」

　　柳萌愣了一下，没想到杜老师居然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她给杜老师鞠了个躬表示感谢。之后也没想着和杜老师搭话，连忙走上前去对着另一个自己的身体就是一阵摇晃。见她没醒甚至还去捏她的鼻子试图用这种方式把另一个自己弄醒。

　　杜老师没再理柳萌，转头对小宁说道

　　「你数的结果呢？」

　　小宁内心一阵吐槽。我今天有没有在数杜老师不是心知肚明吗？特意这样问是在嘲讽自己弱吗？那种被压榨到极限的状态，这样的结果很正常吧？小宁的心中虽然不服，但并不至于放肆到表达出来。小宁还是很谦卑地说道

　　「抱歉，杜老师，我自己都差点失神了，没有在数」

　　杜老师也没理她，自顾自消失在原地。小宁心中很是无奈，她的边缘锁定虽然暂时解除，可身体的禁锢没有解除，她很想像柳萌一样动一动，可是自己却只有脖子能动。

　　这时另一个柳萌已经醒过来，柳萌说道

　　「现在我们有三分钟的休息时间」

　　「哦不，现在可能只有两分钟了」

　　「你听我说，一会儿那种折磨人的暗红色光线会恢复，你要让自己最小面积被照射，而且尽可能用头发抵挡，那种光线对头发是无效的」

　　「你要像我这样」

　　说着，柳萌蹲下身子做了抱小腿的姿势。然后甩了甩头，让头发盖住自己的皮肤。另一个柳萌听得很认真，她对自己还是完全信任的。虽然那个姿势很古怪，但那一定是最有用的办法！

　　之后舞台上就是两个披头散发环抱小腿的柳萌，看起来十分诡异。

　　见另一个自己学会了那套动作之后，柳萌继续说道

　　「我们到舞台边缘去吧，离小宁近一点，方便她观察」

　　之后两人跑到了舞台边缘，又恢复了刚才那种奇怪的姿势。

　　台下的小宁觉得自己很委屈，柳萌能跑能跳，自己却要被禁锢在这里只有头能动。而且从这个幻境的难度看来，乐观估计也要一两个月才能出去。自己要被这样禁锢一两个月想想都难受。还好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要不然肌肉非得萎缩掉不可。

　　小宁看着舞台上活蹦乱跳的柳萌有些不顺眼，对着柳萌撒气般地调侃道

　　「你明天可别再拥抱舞台了，那样我就没法数你的次数了。如果我数不出正确的结果，我们都会被困在这个幻境中一直折磨下去」

　　听了这话。两个柳萌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晕了一整天的那个柳萌满脸尴尬，内心满是自责。而另一个柳萌回怼道

　　「你好意思说我？你今天根本没在数，以为我不知道吗？」

　　小宁气鼓鼓地开口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我在承受什么样的折磨吗？」

　　「哪怕是现在，你们能活蹦乱跳，我却只能被禁锢在这里，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听了小宁的话，柳萌没再调侃她。自己确实对小宁的状态一无所知，连忙问道

　　「你在承受什么？不就是边缘锁定吗？」

　　柳萌有些不屑，她自认为对于边缘锁定的感悟，自己是专家。还没等柳萌嘲讽呢，小宁就反驳道

　　「比戴上边缘锁定手环后开三档小圆环还要强一些」

　　柳萌把到嘴边嘲讽的话咽了回去。她体验过边缘锁定之下开三档小圆环的感觉，自己瞬间就惨叫连连，没坚持多久就失神了，好像还昏迷了一个多小时。小宁居然是这种状态？小宁居然还能保持清醒！柳萌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羞愧，刚刚居然还想嘲讽小宁。自己还敢妄称是专家？太打脸了！小宁见柳萌这副羞愧的表情，心中堵着的气也消了不少。

　　突然，剧场里的三个人身体同时一震。休息时间结束，第二天开始！

　　暗红色的光线再次照射在柳萌的皮肤上，那种大功率的快感注入让两个柳萌很快就受不了。他们同时达到绝顶，而且还很有默契地发出一样的娇喊声。舞台下的小宁可就难受了，她被边缘锁定后，几乎所有的精神力都要去抵御自己才勉强不会失神。那种超出寻常强度的边缘锁定，让小宁本就非常想要。结果台上的两个柳萌居然在她面前表演共同绝顶，还发出那么娇媚的呻吟！这把小宁馋得口水都止不住留下来，身体被禁锢不能颤抖，导致她的眼皮都在跳。

　　第一天小宁没受影响是因为小宁根本分不出心神关注柳萌。现在不同了，经过第一天的适应和提升，小宁已经可以略微分心观察柳萌。这也是让她最为郁闷的点。自己这种状态下要一直观察柳萌绝顶？那自己可不是要被馋到自闭吗？杜老师的这个设计简直太虐心了！这是要锻炼自己的什么能力？对欲望的承受能力吗？那这种设计也太过分了！

　　三人并没有交流，因为各自还没完全适应突如其来的状态变化，现在说话恐怕会影响到别人，所以对于保持沉默这件事三人达成了默契。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宁最先受不了。因为两个柳萌在她面前仿佛二重唱一般轮流绝顶，这把小宁馋得心态有些崩。本来身体就被锁定到绝顶边缘 99.974% 的位置就已经让她抓狂了，她还必须努力观察柳萌绝顶时的微表情变化。柳萌绝顶时那种爽到炸的表情，眼角和嘴角弯曲的弧度，嘴唇张开呻吟的一瞬间两片嘴唇微微粘在一起的那种拉扯感，这一切落在小宁眼中都是对她内心极大的折磨。她也想绝顶啊！而且不是普通的想，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小宁就像是一只饿到濒死的野兽，身体被禁锢住，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自己眼前享受美味，而且还是肆无忌惮的挥洒诱惑的那种。她现在超级羡慕柳萌，恨不得自己爬上舞台张开双臂去主动沐浴那种暗红色光线。这一点也没有夸张，要是此刻的小宁没有被禁锢，她一定会尝试爬上舞台去和柳萌一起享受那种极致的绝顶。

　　其实柳萌一点也不好受，除了绝顶的那个瞬间很爽外，其它时候全是无法躲避分毫的高强度直后责。柳萌几乎一直都是全身肌肉紧绷的状态，身体一直都在颤抖。而且她还要努力让自己保持住，千万不能摔倒。一旦摔倒，那将是大面积的照射，那会很长时间都醒不来。对于这一点，两个柳萌的想法是不同的。第一天状态稍好的柳萌对于摔倒这件事只是觉得会影响小宁数数，并没有其它想法。而那个被玩坏一整天的柳萌是发自内心地恐惧。

　　虽然昨天她几乎都处于昏迷的状态，但那种被折磨的记忆依然留在了她的脑海里。那种可怕的体验，她绝对不想再受第二次！大面积皮肤暴露在光线中的感觉，仿佛是自己被放进了一台微波炉。电磁波无情地照射在皮肤上，被皮肤细胞大口吸收。而吸收了那种电磁波的细胞发疯似地释放快感，如同在狂欢的露天宴会上纵情呐喊。明明已经绝顶完的身体，那种承受不了任何刺激的身体，却还要被持续注入那种高强度的刺激，那种足以让自己几秒钟就达到绝顶的高强度刺激！而且这种刺激不会停止，一旦自己摔倒，那至少就是持续一整天。即便是再结实的肉，放在微波炉里一整天也要被烤成焦炭吧？要是现实世界，这种强度的折磨是致命的，用不了多久就会让自己彻底消失在世界上。可在幻境中，自己不会死掉，而那种超越自己承受能力的刺激也一刻不会停止。自己必须完整承受全部的折磨，并且在脑子里留下记忆。

　　内心充满恐惧的柳萌此刻反而无比羡慕小宁。她觉得，那种超越自己承受极限的折磨是自己无法忍受的。虽然她一直在绝顶，可是绝顶瞬间的快乐并不能抵消之后带来的痛苦。她一点也不想绝顶，甚至变得非常畏惧绝顶。所以她才羡慕小宁可以被边缘锁定保护，不会被绝顶给击溃。她昨天摔倒时就尝试开启过自己的边缘锁定气场，可是没有成功。显然杜老师已经预判到自己的行动，提前封印了自己的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萌依然在一次次被推上自己一点都不想要的绝顶，这让柳萌更加羡慕小宁。可那又能怎么办？她只能自嘲地笑笑，然后牵强地安慰自己。至少，今天的自己没有摔倒。另一个自己提供的建议非常管用！哪怕依然很不好受，但比起倒在地上的感觉，这已经是天堂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无论是强制绝顶还是禁止绝顶，明明两种极端都是折磨，可两个极端的人却会互相羡慕对方。这种羡慕真是发自内心的需求吗？强制绝顶和禁止绝顶到底哪个更煎熬呢？这种问题不会有标准答案。即便同样是绝顶，不同人的体质都会有不同的感觉。

　　即便让两个互相羡慕对方的人互换处境，用不了多久，两人依然会再次羡慕对方。核心问题在于，人的感官与记忆会欺骗自己。人对当下的感觉会更加深刻，而对过去的感觉只会逐渐淡忘。这导致了，哪怕两种程度一样的极端体验，人的选择都会反复横跳。就像夏天热到汗流浃背的时候会想着冬天的清爽，而冬天冻到瑟瑟发抖时又会想着夏天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