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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楼】(第二篇26-30)

海棠书屋 2025-02-10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风花雪月楼】(第二篇26-30) 作者:偷肚兜字数:37886   第二十六章   苏州城几日前下着小雪,寒风吹一吹,显得城内行人不多,不少杂货铺子闭了门,不过冬日还是酒楼热闹,天冷了,人们就
         【风花雪月楼】(第二篇26-30)

作者:偷肚兜
字数:37886

  第二十六章

  苏州城几日前下着小雪,寒风吹一吹,显得城内行人不多,不少杂货铺子闭了门,不过冬日还是酒楼热闹,天冷了,人们就喜欢喝酒,江南的酒和北边不一样,这边更加清甜,以粮食酿造为主。

  南宫家族在苏州城内乃是第一大家族,坐落风光最好的地方,院落大气磅礴,闲庭雅苑颇多,典雅的江南风光,集合在这大院中,组成一个百年传统豪族。

  “你不进去吗?”

  王愠简单做了伪装,他看着凌清雪望着南宫家族出神,出声问道,他眼里闪烁着希冀,他当然不想凌清雪走,能和她多待一段时间,也是极好的。

  凌清雪摇摇头,她同样带着斗笠,穿着打扮很有江湖气息,锋芒毕敛,一身清冷绝世的气质完全掩藏,就连握着的太白剑,都缠绕封藏。

  “我们去找鬼医。”

  凌清雪淡淡道,王愠听后心中舒了一下,随后问道:“鬼医是谁?”

  “江湖中人,有很高的医术,乃是奇人,这淫毒,兴许他有办法。”

  “哦。”

  王愠故意兴致怏怏,凌清雪见状就问道:“你有什么事?”他这才悠悠道:“可据我所知,鬼医脾气很怪,他能帮忙吗?”凌清雪面无表情,随后道:“他不帮忙,那我就让他帮。”

  说罢,扬了扬手中太白剑,王愠见后一阵无言,摸了摸怀中小狐狸,道:“可惜咯...”小狐狸附和点点头,一人一狐,莫名其妙的做派,让凌清雪有些奇怪,王愠这才笑道:“可惜就要分开了...”

  “呵呵...”凌清雪丢下一句冷笑,径直就走了,王愠的意思她也知道,无非就是两人在一起,是因为她身中淫毒,迫不得已,有求于他,这么多天,他给凌清雪祛毒,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是熟络了。

  苏州城很大,湖泊河流很多,所以湿气重,天气一冷,就让人感到阵阵阴寒,王愠走在街上,捂着身子,有些不适,不过还好有小狐狸,抱着也能取暖,当然他最想抱的不是狐狸,而是前面那独自走着的清冷身影。

  在背后看着她玲珑高挑的身姿,王愠想入非非,不由得想起慕容嫣黛,当初她也是这样让人迷恋,凌清雪虽然没有慕容嫣黛那般仙气,但那精致的眉目,和她娘很像,若是打扮一番,肯定不输她娘。

  凌清雪最美好的还是她的气质,她高傲的气质,骄傲的性格,她不屈服任何人的态度,以及她由内而外的冷漠,让王愠更想接近她,若是让她娇羞靠在自己怀里,该多好...

  鬼医是个很神秘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过往,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住址,他是个漂泊不定人的,江湖想找到鬼医很难,但对于有的人来说,却很简单。

  王愠不知道凌清雪为什么如此肯定鬼医在苏州,她似乎有着自己的方式,知晓江湖中的诸多事宜,御天府联合江湖三大门派,围剿雪魔,王愠也是从她口中得知。

  他一路跟着凌清雪,直到两人来到了鸳鸯湖,鸳鸯湖是苏州最大的湖泊,由两个大小相同的圆湖组成,王愠一眼望去,望不到尽头,在寒冷的冬天,湖水变得有些幽深,风一吹过,就翻起涟漪。

  凌清雪和他一同来到渡边码头,买了一搜小船,就踏上船向着湖中心驶过去。当王愠来到湖上才发现自己错了,鸳鸯湖并不是空无一人,上头有很多船,各色各样,豪华与破旧,游船与渔船,交替行驶。

  在经过一艘豪华花船时,王愠甚至能听到上头传来女声的呻吟,酥麻入了骨子,江南风情好,美人多,青楼...自然也不少。凌清雪倒没有被这影响,她一人站立于船头,随风而动,背负双手,太白剑熠熠生辉。

  “好一位出尘绝世的美人...”

  不远处,响起一个男声,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充满赞赏之意,在湖面上泛起涟漪,王愠扭头一看,就瞧见刚刚经过的那艘花船,不知何时,一位身穿锦服的年轻公子,姿态随意靠在船边,他眸含轻笑,眼中闪过惊艳,看着凌清雪的背影。

  这公子极为俊朗,脸蛋白嫩,一看便知是娇生惯养之辈,不过举手投足又带着一丝书生的气息,看样子教养不错,至少不算是纨绔子弟。

  他肩上披着一件看起来就很名贵的貂衣,头戴束发,王愠见了心生妒意,几曾何时,他也是这般潇洒,而眼下,两人装束天差地别,一身朴素平凡的王愠,自然而然被这年轻公子忽视,反而一身白衣的凌清雪,在这湖上,天地一绝。

  “女侠,不知可有兴趣,同我在船上坐坐?”

  凌清雪闻言,身子都没转,平静道:“没兴趣。”声音冰冷,不比这天寒地冻差多少...

  “噗嗤...”

  王愠听后,没忍住笑出声,他乐得嘴角都要咧开,凌清雪啊凌清雪,不愧是你...年轻公子刚要说话,却被王愠的笑声吸引得眸子,他转而看去,却也不恼,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愠,便笑道:“这伙夫倒是年轻,不错不错,在这鸳鸯湖上划船,一月也能赚得几辆碎银,子承家业,是个好差事,蒋山亭,裳他一点,免得别人见了,还以为我南宫家不体谅民生。”

  那公子身后出来一人,他虎背熊腰,一脸凶狠,没有年轻公子那般温和,冷笑一声,掌中上下掂着一个钱袋,光是气势,就让王愠皱起眉头,不是一般人。

  他随后手中化为残影,钱袋以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王愠飞驰而来,速度之快,像是暗器,王愠顿时被这下一惊,他完全没有防备,那人出手极为快,然人料想不到,不过王愠也不是一点都躲不开,他瞬速弯腰,朝着旁边躲去,而船就这么大,旁边就是水...

  “噗通”一声,他就狼狈落入水中,严冬寒冷,湖水刺骨,王愠刚钻出水面,就对上年轻公子的捧腹大笑:“哈哈哈...”

  那袋钱财,也在船上四散炸开,让这艘小船颇有些摇晃,王愠在水中,脸上满是怒气,还好小狐狸不在怀里...

  “咦,怎么有只鸭子...”

  年轻公子嘲笑着,居高临下,王愠废了好大劲爬上来,身上湿哒哒,风一吹,就直哆嗦,在他想爆发的时候,后背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了上来,随后一股温热的气息,传遍身体,顿时就让他水汽散漫,身体很快就干了。

  他向后一看,便对上了凌清雪那双平静的眸子,王愠心中一暖,这时便听她道:“武帝盟的人?”

  她目光直勾勾盯着蒋山亭,让后者眉头一皱,因为凌清雪的气势完全散发,有些像大山般压制。她将王愠护至身后,神色带着寒意道:“我身上银子也不多,体谅体谅我吧...”

  说罢,她拔出太白剑,一言不发,那修长的剑身,流光闪烁,气势汹涌之下,逼得花船硬生生往后退了许多,蒋山亭瞳孔顿时放大,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人,想张口说些什么,最后却发现,一柄明晃晃的利剑,眨眼间就横在自己的喉喽上,不知何时,凌清雪身形就移至两人面前,逼得蒋山亭额头直冒汗。

  “你...”

  他刚想说话,长剑就轻轻一划,刺破他的肌肤,顿时就流出鲜血,耳边响起冷冰冰的声音:“最好不好有小动作。”闻言,蒋山亭手中暗自的动作停住,他十分紧张,没想到这女子居然这么厉害,自己根本没反应过来,就闪到身前,一旁的锦衣公子,也被吓得不敢动弹,连忙道:“女...女侠,请手下留情,我...我是南宫家的...我叫南宫明。”

  “我不管你是谁,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

  “记得...记得...”

  随后,南宫明就将身上钱财全部掏出来,凌清雪看都没看,接过递给了王愠,王愠数了数,竟然蛮多,大几百两...随后他就看见这位白衣道姑一脚将那大汉踢下水,南宫明见状,急忙道:“那个,嘿嘿,我自己来,自己来...”

  说罢朝王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也不废话,噗通一声就落入水中,凌清雪随后收剑,回到小船,王愠见状便也没多说什么,南宫明倒挺果断,是个聪明人,及时认怂。

  看着两人远去,他才和蒋山亭才爬上花船,他大口喘着粗气道:“你...刚刚怎么不出手?”

  蒋山亭道:“我打不过她...”

  南宫明这才大声道:“啊,你可是武帝盟四大盟主之一,竟然...打不过那...女子?”

  蒋山亭这时看着南宫明道:“不,她...手上那把剑,是太白剑...”

  “她是青华观姑宗掌门,凌清雪,江湖十大高手之一...”

  南宫明惊讶得说不出话,张着嘴巴,表情凝固了半天。额头还滴着水渍,他随后捏了捏身上的衣服,摇头道:“真倒霉...等会姐姐说不定还要问我怎么回事,蒋山亭,你说,我怎么圆不会挨骂?”

  南宫明一手扭着昂贵狐裘,将上头的水渍都捏干,直到不滴水后,才放在一旁,表情略有些可惜道:“唉,才不久花了那么多银子买的...”

  看见蒋山亭不说话,他踹了一脚,笑骂道:“你发什么呆,快给我想办法。”

  蒋山亭听后才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他道:“公子,你本就是偷偷出门坐花船,要我说,你干脆坦白算了。”南宫明听后起身,他捂着身子,急忙朝里头跑去,边跑边道:“那以后更出不了门,快进来,外面冷死了...”

  两人的谈话,王愠自然不知,他跟着凌清雪踏上寻找鬼医的路途,在刚刚她内力的烘托之下,身上水渍已经干的七七八八,但王愠也没有待在船外,而是坐在船舱内,抱着小狐狸取暖。

  青色小狐狸在熟睡,感受到少年身上的湿气后,眼眸中流露关切,这时凌清雪走进来,她一袭白色道袍,见了王愠道:“如何,有无大碍?”

  王愠摇摇头,抱拳道:“多谢。”

  凌清雪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她道:“武帝盟近几年很活跃,御天府这次缉拿雪魔,他们也是第一个响应。”王愠听后问道:“那你们青华观...”

  凌清雪道:“我不会参与。”

  这话已说得很明白,不过青华观掌门终究是邓光济,王愠随后露出一个笑容,他不想凌清雪也站在自己对面。

  很快,两人的船就碰上一艘不大的乌篷船,王愠和凌清雪刚探出身子,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药味,那艘乌篷船不算很大,穿透立着一杆旗帜,上面飘着一个鬼字。

  凌清雪随后抱拳,大声道:“青华观,凌清雪,求见鬼医。”

  四周突然泛起雾气,湖面上变得模糊不清,很快就模糊了视线,就如同船底下的湖水,深幽不见底,雾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人声说话的声音,听不清,王愠侧耳,只模糊间是老人的言语。

  “上来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王愠刚想走,凌清雪却拦住他,轻轻道:“你在这里等我。”

  王愠不解道:“为何...”

  凌清雪拿出一个画着神秘图案的鬼符道:“只有持有这鬼符才能见他,这是规矩。”

  规矩...王愠就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江湖上,讲究的规矩并不少,凌清雪踏上鬼医的船后,药味更加浓厚了,不知名的药材混合,而船上,也燃着各色炉罐,上头煎着的药,腾腾冒着气,像是要冲出盖子。

  凌清雪没有听后,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入眼就是一个苍老的老人,他盘腿坐在一个长桌前,上面放满了各种书籍,凌清雪初步扫视,全是各种药材方面的书籍。

  “苍天悠悠,万物最后的归途,又在哪里呢...”

  “你知道吗?”

  他放下手中书籍,看向眼前的人影,凌清雪在他桌前盘腿坐下,淡淡一笑:“化为尘埃和土。”

  鬼医却笑道:“难道,就没有永存吗?”

  凌清雪道:“我们道家只信因果,万念归一,天地万物,最后都会化为虚无,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鬼医道:“可我却见到了,这世间,却有着长生啊,但苦苦追求一生,终究...终究是没...入得这门栏。”

  凌清雪眉头一皱,看着面前之人,似乎,他神情癫狂,不知是否清醒,她将鬼符放到鬼医的面前,便道:“我想请你为我解毒。”

  鬼医结果鬼符,目光怔怔看着凌清雪,他道:“可以。”凌清雪闻言多看了他几眼,鬼医这才道:“有个人曾经和我说过,救世治人,是我们医师的天职,在我面前,只有患者,没有是非对错。”

  凌清雪点点头,眼中含着笑意,鬼医倒是一位有趣的人,随后凌清雪像他展示手背上的花纹,那朵鲜花,十分殷红,虽然这几天有着王愠的压制,不过不知为何,越来越红,凌清雪从那书上看到,这是毒性越来越重的表现,她难免不在想,真就没有其他解毒的方法?

  鬼医仔细看了一下,又在一旁翻找着书籍,半柱香之后才道:“这毒,是毒非毒,更像是内力,刁钻的内力盘踞在你体内,侵蚀着你的身体。”

  “那,能解吗?”

  鬼医摇摇头,他道:“我医术有限,没见过这种毒,你...”他说完欲言又止,凌清雪闻言便问道:“你说。”

  鬼医这才叹道:“世人都传我医术无双,天下第一,可是不知,真正的神医,是我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凌清雪问道:“他是谁?”

  “叶倾城。”

  鬼医悠悠道:“当年我还是孩童时候,见她,犹如桃花开,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已垂垂老矣,靠着药材续命,可是她始终如同当初第一次相见那般,仿佛十几年的岁月,在她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神医叶倾城,百年前名传天下,那时候都在流传,只要叶倾城出手,就能起死回生,当初年少,只受的她一丝丝指点,那医术就让我受用终身呐...”

  凌清雪只是静静看着,叶倾城的名头,似乎在哪里听过,对了,这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么...只不过从未有人见过,都以为是杜撰出来的人物,没想到真有其人?

  “她在哪里?”

  鬼医笑笑:“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雪山...”

  凌清雪最后离开了,她面冷如寒霜,走的时候一言不发,鬼医治不好这毒,他说天底下,倘若有人能治,恐怕只有雪上的那位倾世神医了,可是雪山极其遥远,不说能不能找到,即便找到了,上去见叶倾城又是何时何月?

  她擡头看着天空,阴暗的上头,乌云逐渐密布,难道,就只剩那个方法了么...随后,就对上了王愠有些焦急的神态,见到凌清雪平安出来,他便也是笑道:“凌姑娘,怎么样,有办法了吗?”

  不知为何,她看着这俊得宛若桃花一般的少年,很想对他笑笑,不过最后还是露出一脸的冰冷,冷哼一声转身就进了船舱,让王愠摸不着头脑,凌清雪一言不发,神色不好看,心中猜想,或许是没找到医治的办法吧,就在他也准备进入船舱的时候,凌清雪丢给他一个东西,王愠一看竟是鬼符。

  随后就是她没好气的声音:“给你了。”

  “凌姑娘,我...”

  凌清雪看着他的眼睛道:“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你拿着吧。”

  “哦,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王愠问道,凌清雪身子向后一靠,面无表情道:“不知道,你想去哪儿去哪儿吧...”

  “可你的毒...”

  “要不试试?”

  听着王愠话,凌清雪顿时睁开眸子,一双美眸紧紧盯着王愠,不说话,王愠看着这样子,也不知她如何想的,于是道:“那你再考虑一下吧,我还有点事,你帮我照顾下...小狐狸。”

  王愠说完有补充一句:“放心,我不会跑的,小狐狸交给你,我会按时回来,为你压制...”

  凌清雪看着青色小狐狸那颇有些慈祥的目光,不知为何,觉得好像是长辈再看她一般,就是有些奇怪,也说不上来,随后就点点头:“好...”

  “那你小心。”

  王愠闻言,也不再言语,他既然来了苏州,总要去见一人的,南宫沁鸟...

  苏州公堂,两座石狮子威严立着,外头被衙吏紧密围住,让路过这里的人,不敢多看一眼,那肃然的气息,十分紧张,不过里头,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位身穿厚重黑色官袍的中年男人站在大堂,他威严的目光看向上头的牌匾,公正廉明...他身上的是御天府总督官袍,在大献能够穿这衣服的,便只有一人,御天府总督,武洛阳。

  而他身后,站着几人,同样一身御天府官袍的打扮,其中,就有慕宸紫,御天府五大高手齐聚,这小小的内堂,居然集结了大献最高战力,加上堂外数不尽的御天府高手,足以对付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即便是三大门派,面对如此阵仗,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三大门派掌门已经率人在武帝盟总坛集结完毕,预估有百人,加上苏州、东海四州抽出来的护卫军,将有三千人。”

  杜门在身后向武洛阳报道,女帝陛下刚登基,西边闹反贼,北边祁连山遭遇外族入侵,除去金霄城十万守军,各州常备兵力是三千人,如今全国已经抽调五万人前往西北镇压反贼,北边战事也吃紧,眼下这个环境能集结三千人不少了,东海除去雪魔,还有数十个大小不一的乱党,其中党首都不是吃素的,为了平定内乱,召集江湖所有高手,准备一网打尽,否则春分吹又生,南边巫神教近些日子也是活跃,恐怕一波不平又一波起啊。

  “好,朝廷,来人了吗?”

  武洛阳看了一眼杜门,点点头,随后目光柔和看向慕宸紫,慕宸紫朝着他温柔笑笑,说道:“星神宫东君大人已至苏州,目前在南宫府,只等她的命令...”

  “嗯,辛苦你了...”

  慕宸紫摇摇头,面对武洛阳的关心,心中一阵暖意。

  “为我备马吧,见见东君大人,顺便拜访一下南宫总督。”

  “是。”

  望月楼在城内西侧,这里偏居一偶,是最清静的位置,虽是一座雅楼,不过占地面积很大,里头有着演武地,各色白玉石道场,甚至据说,方修明在里头建了一座藏经阁,收录着武帝盟十几年来的武功秘籍,这一切,只为一个女子,江湖第一美人,月仙子南宫沁鸟。

  南宫沁鸟当年百武大会一鸣惊人,青衣素手,月剑长河,打败三大门派嫡传底子,青华观道明阳,蓬莱剑阁谢之闻,筑月隐楼言文林,最后言书上贴,与黄庭剑仙徐青玄交手,数十个回合之后才败下阵来,当年一度被评为三大剑仙之下第一人。

  当然南宫沁鸟的战绩远不止如此,风花雪月没散的时候,打败过巫神教教主青冥剑仙北冥桀,杀过巫神教大大小小的长老以及众多高手,更瓦解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青蛇江,肃清无数天字一等的刺客等等...虽说近些年,凌清雪名头很甚,可是两凤并没有正面招呼过,凌清雪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唯一打败过落花无情,还没人知道,只有王愠一个人知道内幕,飞花欲神教几位长老也没拿下...

  很多人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但事实却是,南宫沁鸟在凌清雪这个年纪,经历已经相当精彩了,一山不容二虎,凌清雪是何等高傲的一个人?所以王愠在问她去不去南宫家族的时候,她直接便拒绝,凌清雪深知自己的性格,虽然她没有主动和南宫沁鸟去比,但是江湖中人说多了,事情也就成真,她不会以低人一等的姿态上门。

  王愠一番打听,终于是来到了望月楼附近,他看着那十几层的八宝玲玲楼,万分感慨,站在上头,应该是和等风光?恐怕...再也没了烦恼吧。

  望月楼不是人人都能进去,须有拜帖,王愠没有,就被拦在门外,他交给侍卫一个包袱,笑道:“帮我转交给南宫...月仙子吧...”

  侍卫很不客气盘问道:“你谁?”

  王愠却道:“你就说是月仙子的故人...”

  刚开始侍卫还不相信,不过听后,却是带着疑惑,将王愠的包裹拿了进去,南宫沁鸟走过江湖,万一在这当中,真有故人,他若是得罪了,担当不起,于是让王愠在门外等候片刻。

  望月楼内,一位锦衣女子坐在窗前,她素面清秀,那副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美目盼兮,流转在手中书籍上,一旁则是碗热茶,她束着高马尾,姿态慵懒而又潇洒,凛冽如山间雪,艳丽若晴时日,若不是高耸的胸脯,乍一看,还以为是位贵公子...

  “小姐,明公子回了...”

  有侍女道,南宫沁鸟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头也不擡道:“他又偷跑出去了?让他来见我...”

  “...小姐,明公子说...说他回家换身衣服...”

  南宫沁鸟听后眉头一挑,她目光移开书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他换衣服做什么?”

  侍女想了一会,说道:“明公子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教训了一顿,有些狼狈...”南宫沁鸟听后,一拍桌子,她有些好笑道:“不该得罪的人?这苏州城还有这等人物啊,是谁,我去拜访下,倒要瞧瞧,有多大能耐...”虽然是笑着说话,不过语气却有些冷,听得侍女心中一哆嗦,她急忙道:“是...凌清雪...”

  “...”

  南宫沁鸟沉默许久,才喃喃自语:“居然是她...”随后站起身,背负双手,自言自语道:“当年没能领教青华观莲花台,着实可惜,日后有机会,要去拜访一下了...”

  她面无表情,站在一处木桌前,那里供奉着一把剑,一把...流光闪烁的长剑,月落倾城...两人虽没见过一面,却是结下了渊源,南宫沁鸟近些年不怎么走动江湖,但是对于这位名头不输自己的后辈,同样十分好奇,高手都是惺惺相惜,若是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恐怕也不会走到现如今的地步。

  不过这渊源若是说起来就要有些好笑,有谁能知道,天底下最为绝世的两位红颜,一位为了王愠,一位为了南宫明,都说英雄怒发冲冠为红颜,此刻也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在她思考的时候,门外侍卫的声音传来:“小姐,有人拜访...”

  “可有拜帖?”

  “...没有...”

  “不见...”

  “可是他说是小姐的故人,还有信物...”

  南宫沁鸟听后转过身子,面色有些疑惑,故人?于是道:“让我看看...”

  随着一个包裹的打开,顿时,一柄青色长剑静静摆放在桌上,南宫沁鸟双眼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她吃惊道:“苏姐姐?”

  “那人是男是女?在何处?”

  侍卫道:“是一位少年,目前在楼下...”

  “快快...请他上来!”

  说完,她紧皱着眉头,抱着胸不知想着什么,突然她喊道:“等等...不要让他上来,将这把剑还给他...让他走...再带我一句话...”

  “一句话...什么话?”

  王愠看着眼前的侍卫,满脸疑惑道,手中拿着的风剑,也有些不稳了,虽然心中想过,南宫沁鸟有可能不会见自己,可是在被亲口告知的时候,却还是满心失望,他极力控制住表情,不表现出来,就是手中握得紧了,其实在王愠心中,走了这么久江湖,早已将南宫沁鸟当成为数不多的亲人了,他很想问问,为什么不想见我,是因为我是个麻烦吗?可是...

  如梗在喉,无言以对。

  “我们小姐说,如果你没钱了,可以尽管来取...”

  “不用,就不麻烦大小姐了...”

  说完,挤出一个笑容,转身就离开,步伐坚定,他是挺着身子离开的,与望月楼背道而驰,这一刻,在他心中,母亲这位曾经的故人,已经没有了认识几天的凌清雪,亲切...

  而南宫沁鸟,在高高的望月楼上,她将窗户推开一条极小的缝隙,目送这位和李沐苏有着几分相似的少年离开,最后叹了口气:“唉,孩子,怨我吧,就当姨娘这次对不起你,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看来,东海不得不去了,也罢,保不住雪姐姐,至少要护住你...”

  她目光深沉,幽幽如水,尘封的往事,在此时有些松动,随着“啪”的一声,窗户彻底关闭。

  第二十七章

  和凌清雪再汇合的时候,王愠心情不算好,就连远处,她抱着青色小狐狸的身影,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古亭里,清冷的美人孤零零,她怀中一只小兽躺着,凌清雪静的深幽,冷淡的眸子毫无情绪,仿佛没有世间的欲望,修道之人似乎都有一股独特气质,与世人格格不入的气质,她的对面,是人间烟火,而她却与湖边美景融为一体,她的心事总是那般深藏,和这只小狐狸在一起,一点都不违和,一人一兽,都是出尘于世。

  王愠走近才发现,白衣道姑端坐的样子很美好,凌清雪此时看起来,格外娴静,王愠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被寒风吹着衣袂飘然,他走近问道:“凌姑娘,你...”

  他想问后面有何安排,凌清雪转过脑袋,她双眸盯着王愠道:“你,帮我解毒吧。”

  “嗯...啊?”

  王愠听后一愣,便就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她,两人面对面,沉默了许久,王愠斟酌问道:“凌姑娘...你...说什么?”

  凌清雪偏过头,看着身侧的湖水道:“缘生缘起,你我,也是一场缘分,躲不掉的...”

  “不如...”

  “不如什么...”

  王愠望着凌清雪的侧身,神色认真,两人之间不知何时,沉默许久,凌清雪不去面对王愠,她始终宁静的神态,真有那般平静么,至少,王愠此刻不觉得她冷,反而觉得她很温柔,他认识凌清雪不算久,一路走来,越来越近,彼时的高不可攀,化为如今的她,一人一亭,端坐着,怀抱小狐狸,像是懵懂的姑娘,有些不知所措。

  王愠静静上前,他用一手轻轻按住女子的肩膀,凌清雪脑袋微不可查般动了一下,她皱着眉头,转过来,先是看了看那只手掌,然后扬起脸,那张冰雪容颜倔强而又清冷,她居下而朝上道:“你不要多想,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

  声音是那么坚决,王愠看着那双无情的眸子,不知为何,心里揪心疼了一下,他试探问道:“可我喜欢你。”

  声音十分轻,轻到风声大点,便会掩盖掉,少年的表白,兴许是真心,兴许是一时兴起,凌清雪反而笃定道:“我...不信你。”

  小狐狸懒洋洋打个哈欠,饶有兴趣看着两人,她倒是没有任何的担心,她知道,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子,感情的路上,若是一帆风顺,那才是不正常的,更何况是凌清雪这样高傲倔强的姑娘。

  王愠听后一愣,不知怎么回她,凌清雪说的不是她不相信这句话,而是不信他王愠,换个角度而言,她不信男人,不信天底下的男人...

  “时间会证明一切。”

  王愠盯着她明亮的眸子道,凌清雪听后一笑,她随后说了一句话王愠不知在哪儿听过的话:“你知道么,一定不要对女子说让她等。”

  王愠这时却握紧拳头,他突然咬着牙道:“可我...没办法...有人杀了我全家,家仇在前,我做不到无动于衷,总要讨个说法,对吧。”

  “人不能一直活在仇恨里,你做不到的事,何必执着。”

  “那我该怎么做?”

  凌清雪这时抱起小狐狸,她目光灼灼看着王愠,十分认真道:“跟我回青华观。”

  然而,话音刚落。却有两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除了凌清雪,还有...小狐狸似乎也在等他的选择,以前王愠没有选择,被逼着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跌倒,现在,有个女子和她讲,跟她走,他该放弃吗?

  凌清雪等了很久,小狐狸也等了很久,王愠脑海突然浮现那道青衣,十几年不言辞笑的女子,明明她从小不曾关爱,可是当失去的那刻,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李沐苏,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目光落在了小狐狸的身上,冷静道:“有些事,非做不可。”

  “呵呵...”

  凌清雪轻轻笑了一声,她越过王愠,头也不回道:“走吧。”

  “去哪儿?”

  王愠问了一句,却只见她突然回过头,沉声道:“趁我现在还没反悔。”

  ...

  望舒客栈,苏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店房都在此处,凌清雪要了一间天字上等的房,便率先上了楼,王愠看着那道清冷的身影,犹豫片刻,就跟了上去,当他踏入房内时,入眼就是秀色古韵古香,紫色檀香冉冉升起,让房内所有物品都显得很精巧,江南苏州的客栈,不必比方,这里的一切都很精秀,宛如江南的姑娘,温婉,而又识书。

  小狐狸一入了房间,就自己跳到桌上,那桃木方桌,雕刻着纹灵图案,王愠摸了一下,有些温凉,凌清雪背着他站在窗边,透过薄薄的纱窗,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王愠不知她在看些什么,自顾自倒了杯茶,喝了几杯之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问道:“凌姑娘,要洗漱...”

  凌清雪回过身冷冷道:“现在是白日!”

  王愠顿时闭嘴,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茶,凌清雪叹口气,她又重新回过身子,低头看着手上那花瓣印记,发着呆。

  日落西山,冬日太阳总是很短暂,苏州城不必金霄城,一入夜,万家灯火就很快熄灭,没过多久,城内就一片寂静。

  王愠却在房内坐的有些紧张,他如坐针毡,小狐狸也不在,耳畔响起水哗哗的声音,因为,凌清雪抱着她洗澡去了,王愠耳腮有些通红,他目光偷偷向一旁看去,只见哪里,散落一地的衣物,白色道袍,白色亵衣,以及那让人目不转睛的纯白肚兜...

  王愠一直看着,盯着出神,随后突然一抽脑子,暗骂自己,怎么无耻?凌姑娘如此纯洁,又是修道之人,心里不要想太多,可是越是这般忍着,他就越想看,那衣物明明落在身旁不远处,可却就是让王愠不敢逾越。

  其实刚刚凌清雪在他跟前脱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猿意马,但他不敢看,因为清冷道姑只丢下冷冷的一句话:“敢偷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声音不容置疑,王愠虽然不敢相信她真的会这么做,但不敢赌啊...

  心里一万个想要偷看凌清雪的身子,胯下肉棒被刺激的鼓起一个帐篷,这让本就欲火一点就着的王愠憋得难受,随着鼻息的清香越来越浓郁,他呼吸也是逐渐粗重,像是着魔一般,看着地上那衣物,那是凌清雪贴身的衣物,离他不远...

  屏风后的水声不断,王愠想了一下,她应该没这么快出来,以前在路上的时候,没见凌清雪清洗过身子,如今共处一室,不管怎么说,女子洗澡,总不会太快。

  脚止不住向那堆衣物移去,临近,王愠才仔细观察,他蹲在地上,再偷看了一眼屏风之后,除了一堆模糊的影子,什么都瞧不出来,于是小心伸着手,摸向了那纯白的肚兜...

  凌清雪的内衣很简单,不华贵,也没什么精致的图案,就如她本人,白而洁。

  不过肚兜摸着很舒服,材质很好,是上等布料织成,柔软轻若无丝,刚好能够护住她胸前那一对白嫩,王愠忍不住心中邪恶的想,捏起来一定是娇嫩多汁。

  把玩了一会,他就放在鼻子上深深嗅着,他将丝绸般的肚兜缠在脸上,沁香入鼻,满是凌清雪的味道,宛如莲花,很好闻,让人心猿意马,脑中不自觉便脑补一位出尘的清莲女子,余香之际,带着淡淡奶味,让王愠精神大震。

  他陶醉了一会,做贼心虚般将那纯白肚兜塞进自己的胸口...

  剩下的衣服他不敢动了,虽然他对那下身的亵衣很感兴趣,但是动的太乱怕凌清雪生气,至于偷走她的肚兜,凌姑娘应该不会只有这一件吧...王愠心里侥幸想着,若是凌清雪不说那便很好,若是她发现了,大不了就还给她,又没做什么,总不会为此生气吧。

  屏风后,身处浴桶的凌清雪,光着身子,她将头发盘在头上,水汽蒸得美人朦胧婆娑,冬日滚烫的浴水,泡得令人很舒服,让她舒着身子,背靠边上,凌清雪欣长白皙的颈部莲白,浴桶里还有不少花朵,不愧是上等客栈,住的让人舒心。

  她泡在水里,浑身只露出肩膀,而不远处,飘着一只小兽,小狐狸仰面躺在水上,随着水波飘动,青色毛发都湿透了,原本她不愿意下水,可是被凌清雪硬抱着,按进了水里,这让小狐狸有些生无可恋,天底下,恐怕没有一只狐狸喜欢洗澡吧,就算是王愠,从没有给她洗过澡。

  凌清雪看着飘在水上的小狐狸,目光平静道:“王愠一直喊你娘亲,莫非...他真是你生的?”

  小狐狸没有理会,凌清雪也不恼,自顾自一笑:“倒是有趣...”也不知她笑些什么,身为青华观修士,她或许早就见过一些平常人不知晓的东西,世间有没有妖怪神仙,谁能说得清楚呢。

  “西边异象,麒麟现世,神光天门,位列仙班。”

  小狐狸听后,蓦然睁开眼睛,她昂起头看着凌清雪,却只见后者轻笑道:“你果然听得懂人言...”小狐狸一愣,脑袋抖了抖,又重新躺在水里,在浴桶里转着圈,凌清雪刚才还不太确定,现在却是完全肯定,这小狐狸,就是一只妖兽。

  只不过平时,无论是王愠,还是凌清雪抱着,小狐狸从来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王愠那小子,又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凌清雪虽然好奇,但她不可能去问,也不可能主动探寻,这不合她的性格...

  凌清雪这时候把小狐狸捧在掌心,将她脑袋强行板正,和自己对视,两双清冷的眸子,凌清雪小声道:“你说,你儿子,是好人吗?”

  “#*&*#&*&*&”

  小狐狸张嘴咿咿呀呀叫了一通,凌清雪听后点点头,继续道:“可我觉得,他是个花心的男人。”

  “#*&*#&*&*&”

  凌清雪听后眉头一皱,她思索片刻,也不知小狐狸给她说了些什么,让她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想了许久,她才冷哼一声:“他日后要敢沾化惹草,我非阉了他不可...”

  语气有些凶,但是格外认真,放在她的脸上,颇有些娇俏。

  小狐狸十分认同的点点头,一人一兽,用着不同语言,在这私密的浴桶里头,不知谈论些什么。

  正襟危坐的王愠坐的很煎熬,凌清雪慢慢洗,他心猿意马,思绪早已飘到不知何处,突然,一声轻响,像是美人出浴,裸足踩在地上的声音,王愠连忙转过身子,坐的笔直,凌清雪伸手剥开屏风,她清冷的眸子先是看了一眼身子僵硬的王愠,背影挺直,嘴角泛起一个轻笑,随后目光落在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不过也只是随意一瞥,她什么都没穿,高挑修长的身子露在房内,她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王愠不敢回头,双手交缠在一起,很是紧张,目光死死看着地板,说实话,他虽然不知道凌清雪穿没穿,但是可以肯定,身后的风光一定很旖旎。

  这时,左肩一只温热无骨的玉手搭上,白皙葱指透着刚出浴红润,那一小节晶莹的指甲比宝珠还要明亮,王愠闻到浓郁的女子香气,他精神一震,擡起脑袋,耳边传来吐息道:“去洗干净。”

  声音不大,带着凌清雪特有的声色,却让王愠激动起来,他连忙站起身,刚想回头,身后一阵风吹,那道迷人的身影早已不见,趁着王愠转身的间隙,凌清雪已经躺在床上,身子被棉被包裹紧紧的,只留一个好看的背影。

  “我...”

  王愠想说些什么,凌清雪却格外安静,他想了一会,总不能现在打退堂鼓吧,其实王愠想说他还没准备好,但又觉得开不了口,于是给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暗骂,王愠啊王愠,你发什么昏?

  于是快步跑到屏风后,本想着用凌清雪洗过的水,不过早已被她倒掉,倒是小狐狸自己找了个窝,钻了进去,留了个屁股给王愠,也不动弹,王愠悄悄来到小狐狸面前,小声说道:“娘,今晚,就委屈您了...”

  小狐狸不理会,王愠没办法,就给自己倒了一桶水,上等客栈的好处就是,房内有取之不尽的温水,要不都说江南富饶,适合享福。

  王愠不像凌清雪,洗的慢,他三下两下,就洗干净,就连头发都冲了一遍,热水传遍,让他整个身子都暖和不少,少年光滑的身躯挺拔,消瘦而又充满力量,土黄色肌肤上,几块腹肌,配上那张脸,整个人充满阳光之气,少年儿郎的热情洋溢,简直是妇人杀手。

  他扯了一条浴巾,蹑手蹑脚走了出去,颇为拘谨,来到窗前,他喊了一句:“凌姑娘?”

  “把灯灭了...”

  凌清雪淡淡道,王愠听后呼出一大口气,将房内所有蜡烛全部吹灭,便轻轻躺在了美人的身侧,已是寒冬,有些冷,棉被全被凌清雪卷着,不过床上软绵绵,倒是没有让王愠感到太多的冷意。

  王愠几次想要掀开凌清雪的被子,手捏住却不敢作为,他翻过身子,贴在凌清雪背后,隔着厚厚的棉被,闻着她的清香,欲火燃起,黑夜中,只有淡淡的月光。

  最终,他还是掀开缠在凌清雪身上的被子,动作不大,因为她没有阻挠,王愠掀开一个缝隙,就犹如泥鳅般滑进去,顿时,两人就紧紧贴在一起,被窝里,温度瞬速生起,王愠贴在凌清雪光滑的背部,便感受到那赤裸的温软,让他胯下肉棒挺立,顶在凌清雪腿心。

  或许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亲密挨着,凌清雪忍不住向里头挪了一下,王愠趁此侵占多余的间隙,直到退无可退。他将凌清雪逼得绷紧身子,身后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灼热。

  两人谁都没说话,凌清雪想要扭开身子,因为身下的肉棒,戳的她些许难受,那根粗长的东西,顶在双腿中间,让她心惊肉跳,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女子,总是会害怕,无论她有多么坚强。

  王愠虽然没有什么动作,却让这位清冷美人不敢轻易动弹,黑暗中,她的脸发烫,一定是红晕爬满耳根了,她轻声道:“你...不要挨我这么近...”

  王愠会心一笑:“凌姑娘,放轻松,一会我便让你舒服。”

  “你很有经验?”

  王愠刚说完,凌清雪便转过脑袋,她蹙着黛眉,有些质问道,王愠心道不好,赶忙解释:“不不,凌姑娘,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只是,落花无情那本书,我看了几眼,谈不上有经验...”

  王愠睁眼说瞎话,现在的他,说谎话骗小姑娘,可是轻车路熟,凌清雪只是将信将疑,她淡淡道:“少看点,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的,好的,以后一定不看了...”

  王愠连忙赔笑,他闻着凌清雪呼出的气息,心中情动,于是便道:“那...凌姑娘,我们开始?”

  “嗯。”

  “我教你吧,我们...先亲吻...”得到美人的允许,王愠双手摸上她光滑的肌肤,从背后将她揽在怀里,那玲珑的身子一入怀,就让王愠深深感叹无比柔软,凌清雪腰肢纤细,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摸起来紧致,柔软的腹部又带着一些紧凑,手感很好,高挑玉体就这么被王愠抱住,两人贴的更紧了,这让凌清雪发出一声娇吟,她背靠男人坚实的胸膛,感受里头炙热滚烫的心跳,很有力在跳动着。

  王愠慢慢向着美人檀口凑去,凌清雪感受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她美眸瞪大,在黑暗中,十分局促,最终,在她瞪大的双眸当中,王愠吻上了,四篇薄唇贴在一起,王愠拿走了她十几年,珍藏的初吻。

  凌清雪闭着眸子,感受男人的唇,两人鼻子挨在一起,彼此嗅着对方的气息,凌清雪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感受王愠的气息,雄列的气味让她一开始有些不适,随着这个吻越来越长,她也是沉浸在其中,想到书中,两位彼此相爱之人,甜蜜的轻吻,原来...是这种滋味么,她在心中回味着,将这感觉深深刻在脑海中。

  王愠沉醉感受凌清雪的薄唇,嘴边的触感十分柔软,凌清雪的唇瓣水润,只是轻轻点在上面,就让他欲火更甚,尤其是两人鼻息的交换,让他想要一直就这么吻着,男女之情,情到浓深处,才会像这般水乳交融。

  只有女子对情郎,才会如此,王愠心中更是感动,凌清雪虽然嘴上从不说,但他知道,她一定喜欢自己,只不过她的高傲,让她低不下头,她无法在王愠面前承认这件事,不过这种女子,也是最为痴情,若是认定一个人,那便就是一辈子,凌清雪,对感情一事,看得极为重要。

  王愠会心一笑,一会就让这妮子直面内心。

  他随后伸出舌头,在凌清雪的嘴唇上舔着,感受到唇上有一条湿热的泥鳅,凌清雪顿时推开王愠,她羞道:“你,你伸舌头做什么?”

  王愠哭笑不得道:“当然是亲吻啊。”

  “还要伸舌头...吗...”

  凌清雪细声道,她以为,接吻,只是两个人简单的嘴唇碰嘴唇。

  “会不会太脏了?”

  凌清雪试探问道,虽然王愠没有口臭,但她不太习惯做这种事,内心抗拒着,或许是因为男人的气味太重,让第一次的她,难以接受。

  王愠安慰道:“凌姑娘,亲吻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你不要怕,用心感受。”

  “嗯。”

  她不太懂,只能顺着王愠的意思,于是又重新闭上眼睛,王愠俯身亲下去,舌头不断舔着薄唇,很快就将她唇瓣舔湿,上面全是王愠的口水,只不过,凌清雪始终闭着嘴唇,不远张开,这也让王愠无法深入,感受里头的甘甜。

  他就像一只采花的蜜蜂,面对一朵还未绽放的花蕊,无可奈何,于是便道:“凌姑娘,你...把嘴唇张开一点,好吗...”

  “嗯...”

  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王愠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应自己,又吻了上去,而这次,凌清雪嘴唇打开了一个很小的角度,王愠一喜,随后柔软的舌头,就如同决堤的洪水,撬开了紧闭的齿关,探入那湿热香甜的腔内。

  “嗯...哼...”

  凌清雪下意识想要合拢唇瓣,可是王愠早已深入,又怎会让她如愿,粗鲁的动作让她只能发出闷哼,王愠舌头纠缠着凌清雪香舌,在她口中搅动,将香甜口水全部吸入,吞入腹中。

  他神态兴奋,终于是,尝到了这清冷高傲美人的味道,不一样的甘甜,以及那无力抵挡的小舌,被王愠熟练的搅拌着,凌清雪挤不走王愠的舌头,便用玉手拍打他的背部,可是这动作,似乎是助力一般,每拍打一下,王愠就吸得更凶,恨不得将她檀口的香津都纳入口中,凌清雪根本就忍受不了这种粗鲁的对待,于是扭着身子反抗着,而王愠直接压在她身上,不管凌清雪怎么反抗,都不放开,男人的身子压在娇嫩美人身上,顿时,床上就传来激烈的缠斗。

  而随着这个吻的深入,凌清雪脑海也被情欲影响,变得迷糊起来,似乎,越来越舒服了,内心的反抗也弱了不少,从刚开始的不适,变为现在的习惯,就连身上的动作也弱了不少。

  “呜呜...”

  凌清雪最终一败涂地,她不再纠缠,仰躺在床上,任由王愠压住她的身子,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她尝试了人生中,第一次的被动,被一个男人粗鲁的对待,那个男人双目通红,抓着她的下巴,肆无忌惮在她口中横冲直撞,将她玉舌吸得软绵绵,将她脑海吸得迷迷糊糊,男人雄厚的气息彻底占据她的胸前,凌清雪只觉得周围全是王愠的味道,没有任何的新鲜空气。

  眼中弥漫雾气,她竟然被王愠欺负的想要掉眼泪...

  当然此刻野蛮的王愠当然不知道,他只顾自己的享受,殊不知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太白剑主凌清雪,要被他欺负哭了,而凌清雪也是被迫咽下无数王愠的口水,两人身体上的温度逐渐升高,汗水出现彼此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凌清雪双目无神,她呆呆睁着眸子,看着床上头的蚊帐,此刻的她很狼狈,四肢舒展,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双手无力垂着,一动也不动,像是没有力气一般,而她高贵的身躯上,趴着一个男人,一个野蛮的男人,凌清雪呆呆张大檀口,她的舌头早已被王愠吸出来,吸进男人的嘴里,被他大力的吸允,嘴角两人的口水流淌,打湿了她耳边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吧唧”一声,王愠心满意足,他放开了凌清雪的香舌,摸摸嘴,那原本红晕的舌头,离开王愠的舒服,无力垂在嘴边,看起来十分淫荡,凌清雪依旧张着嘴唇,不为所动,王愠轻笑一声,用手拨了拨柔然的舌头,他笑道:“凌姑娘,舒服吗?”

  凌清雪顿时回过神,她收回舌头,“咕噜”一声咽下嘴里的口水,瞪着王愠道:“你...”不知为何,明明很不适,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转而鬼使神差般的舔了舔嘴唇,像是意犹未尽。

  王愠看她这如此诱人的样子,哪还能忍住,于是再次趴在,又吻在了她唇上,这次,凌清雪也没再紧闭檀口,让王愠顺利探入,两人的舌头重新交缠,黑暗中,不断传来吸允的声音。

  第二十八章

  许久之后,凌清雪皱着黛眉,她唇瓣被堵着,很难受,王愠有力而灵活的舌头在她嘴里搅来搅去,让她香舌发麻,凌清雪用双手抵住男人的胸膛,用力一推,修怒瞪着王愠道:

  “够...够了!”

  白皙酥手在唇边抹了抹,王愠不知收敛的索取,唐突了佳人,凌清雪是第一次,亲吻的技巧自然不熟练,倘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被王愠牵着鼻子。

  王愠伏在她身上,坏笑道:“什么够了,凌姑娘,你不是很享受吗?”

  凌清雪反驳道:“什么...享受,是你用强罢了...”说道最后没了底气,反倒像是柔弱小姑娘的话语一般,但凌清雪可不是娇弱的姑娘,王愠知她理亏,不挑破,反而柔声道:“凌姑娘,那我就不亲你嘴了,换别的地方,嘿嘿...”

  凌清雪顿时双手护住胸部,不自在道:“你...不准乱来...”尽管是黑暗中,可不知为何,她能够清除感受到王愠那双炙热的眸子。

  王愠看到美人护胸,不禁莞尔,不过凌清雪雪峰太饱满,两手根本护不完全,他不说话,而是俯下身子,用火热的嘴唇舔舐她白皙颈部,埋头进她发丝间,沁香入鼻,如莲花初绽,那花蕊香甜可口,花蕊饱满,令人沉浸其中,王愠感叹道:“真是美不可方物。”

  纯洁处子的清甜,濯清涟而不妖。

  他舌头舔过耳畔,含住晶莹如玉的耳垂,在嘴里细细磨砂,脑袋在她脖子里蹭着,一手缓缓握住凌清雪的手腕,王愠上身压住美人,将她手腕轻轻移开,起初她不愿,死死护着胸部,王愠就不断舔着她的脖子,在刺激她的敏感点,在她耳畔磨砂,说着腻人的情话,常言道,打开一个女人的心,要用更加柔软的话语去呵护。

  凌清雪被这般弄得心里酥麻酥麻,芳心乱颤,若是平时听这些她只当废话,可如今被挑逗,曾今嗤之以鼻的东西,变得无比刺激,也让她的底线一而再,再而降低。

  随着王愠不断在她耳畔吹着气,那抱着雪峰的玉手,终于是被挪开...

  “嗯,啊...”

  一声娇吟响起,王愠大手瞬速抓住,那饱满的乳肉就被掌握,顿时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王愠深觉满足,凌清雪胸脯充满弹性,一只手根本握不住,柔软的同时,还很坚挺,手感和慕宸紫、穆离安等妇人完全不一样,小椒乳捏着弹性十足,而妇人则像是棉花,一掌下去,整个手掌都深陷其中,凌清雪的娇乳有着极大弹力,掌握起来十分有趣。

  “啊...你...放手...”

  十几年以来,胸脯被除自己以外,第二个外人揉捏,一种极为刺激的感觉袭来,凌清雪说不上,只觉得被王愠捏着很难受,酥麻瘙痒,让她小脚丫子都绷直,她咬着嘴唇,脑袋不停左右摇摆,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

  王愠当然不会放手,不仅如此,还有两根手指,夹住凌清雪嫣红的乳头,在指尖来回摩擦,很快,乳头就挺立,而这也让初常人事的姑娘忍不住发出颤声:

  “嘶...啊...”

  呼气的声音不断传来,凌清雪感觉大脑已经不能清醒了,欲火不断升腾,理智在逐渐消失,她推搡的力气越来越小,反而心中愈发期待,忍不住将另一只抵挡的手挪开,此刻,她胸前的圣女峰,彻底暴露在王愠面前,凌清雪就这般躺在王愠身下,任君采摘。

  王愠察觉后,自然是大喜,于是双手都握住挺拔的椒乳,尽情把玩,揉握抓压,无所不用其极,他用掌心抵住两颗乳豆,用力按下去,然后再来回旋转,王愠的动作很大,凌清雪难以承受,露出紧皱眉头的表情。

  转了一会后,他两只手一把抓住,五根手指灵活的按压,将乳峰捏成各种模样,虽然凌清雪娇乳没那么柔软,可是依旧被各种揉捏,这座圣女峰,第一次被外人开垦。

  饱满雪峰掌握在手中,被尽情把玩,王愠心中十分畅快,饶是冰清玉洁的青华观道姑,都被敞开胸膛,被自己肆意玩弄,任谁都会得意。

  他看着凌清雪不堪忍受的模样,会心一笑,心中想到,还没开始呢,就忍不住,于是用指尖轻轻拨动两颗挺立的乳豆,在美人的娇呼声中,夹住细细摩擦,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刺激,更加刺激的凌清雪,她直接被抚摸得弓起了身子,娇嫩的身子不断颤抖,两只手无处安放,最后死死抓住王愠的手腕,嘴中喊道:“不要...痒...”

  听见美人的娇颤,王愠一笑:“嘿嘿,这就不行了?还有更刺激的呢...”

  话音刚落,就伏下身子,张口含住左边的乳头,娇嫩雪峰一入口,就有一股香甜奶味传来,迅速弥漫整个口腔,随后就是滑腻的柔软,凌清雪玉乳的口感极佳,一口吃下去像是嫩豆腐,弹性十足,不愧是这般挺翘的椒乳,让人流连忘返,他用舌头在乳头上不断扫动,舌尖舔在那一圈乳晕上,刺激着一圈小小的颗粒。

  “啊啊啊啊...”

  凌清雪乳肉被含住,她直接睁大眼睛,檀口长得大大的,整个身子绷得僵直,随后径直坐起身子,将王愠给推开了...王愠倒是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一屁股靠后坐在床上,脱离她的身子。

  凌清雪本就实力不低,推开王愠也是极为轻松,她护住胸口,眼中含着羞意道:“你...不准弄我胸部了...”王愠苦笑道:“凌姑娘,那我要做什么...”

  “你...你只管帮我解毒...”

  凌清雪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她刚才被王愠舔得酥麻,乳头极为敏感,一股难以忍受的瘙痒传到心尖,她没忍住,就推开了王愠,不知为何,一被王愠舔胸,她胯下蜜穴就忍不住分泌诸多爱液,如同洪水爆发,怎么都抵挡不住。

  挺立的乳头犹如什么机关,让她反应激烈。凌清雪态度坚决,让王愠很头疼,难道...女子第一次都这般?可当初慕容嫣黛也没这样啊...

  “那...我不舔你的奶子了,你躺下吧...”

  王愠说道,心想若是凌清雪这么强硬,待会破处咋办,那岂不是...美人一言不发,重新躺下,只不过依旧护着胸脯,双腿并拢,王愠顺势重新爬上她雪白的身子,只不过脑袋抵在她的腹部,他亲吻凌清雪的肚子,一路向下,随后就吻到了阴毛上头,他脑袋在凌清雪神秘之处上头舔着,用舌头梳理着那不算太浓郁的阴毛。

  被这么一舔,凌清雪心里说不出的味道,她双腿并得更紧了,胯下羞耻的地方被男人舔着,虽然没舔到真正敏感的地方,可还是让她心跳得厉害,于是道:“你还要做什么...直接解毒吧...”

  王愠听后却是坚持道:“凌姑娘,这是你的第一次,我想尝尝你的味道,纯净处女的味道,倘若不尝一尝,岂不是太可惜了...”

  “人生当中,只有一次宝贵的第一次,更应该珍惜...”

  凌清雪听后,心中微动,她道:“你...一定要...那个吗?”

  王愠点点头:“凌姑娘,你若坚持不让,我宁愿不解毒...”

  凌清雪听后,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不知想些什么,随后道:“好,你来吧。”

  王愠这才笑道:“那你不要乱动。”

  凌清雪没回答,王愠见状,就伸出双手,将她大腿分开,起初还有一些阻力,不过随着他逐渐用力,她修长结实的大腿,最后被分开了,顿时,一朵甜蜜的花穴,毫无阻挡暴露在王愠面前。

  凌清雪被王愠压住,分开大腿,显得很羞耻,有种禁忌的感觉,身体最柔弱,最敏感的地方被男人掌控,尤其是两条长腿,被分开压住,大大张开,让蜜穴饱满而又完整呈现在王愠眼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子靠近,在两瓣紧紧闭合的阴唇前闻了一口,顿时,一股淫水骚浪的气味被他吸入,王愠淫欲大盛,双眸放光,反而是凌清雪,屡次想推开王愠,却还是忍住了。

  王愠先是用手指在蜜穴上点了一下,湿哒哒,柔软的肉瓣触感很好,一股粘稠的液体粘在指尖上,他嘿嘿一笑:“凌姑娘,你湿了...”

  凌清雪咬着嘴唇,下体最柔软敏感的部位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又湿了些,王愠为免夜长梦多,直接俯身,朝着那冒着热气的蜜穴亲了上去。

  “嗯...嘶...啊啊...”

  凌清雪伸长脖子,发出娇吟,只不过这次,她没有皱着眉毛,而是发出舒爽的呻吟,蜜穴被舔舐,和胸脯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身体的欲火有了发泄的地方,凌清雪第一次体会到,男欢女爱的滋味。

  王愠将阴唇含入口中,舌头挑开紧闭的唇瓣,灵活的舌尖在蜜穴缝隙当中来回扫动,那肥美的唇瓣一张一合,朝着男人打开,不断分泌的淫水,都被王愠悉数吞入腹中,凌清雪蜜穴带着一股少女独特的味道,不想妇女那样带着骚气,而是有着奶味,很清香,当初舔慕容嫣黛和东君,她们处子之穴也很香,不过都没有凌清雪香,王愠心中欣喜,只觉得尝到了世间的美味。

  他感叹道:“真当是尝到了极品小穴...”

  听着男人赞不绝口的称赞,凌清雪也是羞涩道:“真...真有这样好吗...”

  “当然!凌姑娘玉穴,处若幽兰,清香独特,带着未经人事的香味,我真是太喜欢了...”凌清雪听后,没有过多回应,她当然无法回应王愠,这么羞人的话语,她是说不出口,胯下蜜穴她平时清洗身体的时候,都很少触碰,可以这么说,她还没有王愠对自己的穴熟悉。

  “是炼制神仙酒的名品!”

  “什么是神仙酒?”

  凌清雪听后,皱起眉头问道,本能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王愠打着马虎道:“没什么,凌姑娘,我瞎说的...”

  随后,也不和她废话,又将脑袋埋在她胯下,对着那淫水连连的蜜穴,来回舔舐,王愠的舌头很贪婪,将她蜜穴所有地方都舔过一遍,整个饱满的穴肉,都是他的口水,尤其是两瓣肥美的阴唇,被他含在嘴里,各种吸允,王愠舔舐蜜穴,不单单只是简单的舔,而是用使劲吸,吸得凌清雪胯下一阵响声,那奇怪的声音,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在放屁呢。

  大股大股蜜汁被他卷入口中,吞进肚子,王愠在这娇嫩的穴肉上,不断使用自己的口技,原先王愠并不会用舌头服侍女人,这还是她娘教的呢...王愠把岳母教的玩弄女人的技巧,用在她女儿身上,倒真是缘分。

  这对母女,都是极品,穆离安骚浪,凌清雪清纯,王愠舔着舔着,心中想到,若是有一天,把她们母女放在一张床上玩弄,该是一番什么样的滋味?

  母女双飞,光是想想就很刺激,试论天底下,谁能做到?王愠可是得天独厚,能同时肏弄这对母女,当然,现在肯定不能让凌清雪知道他和穆离安的事,不然,她一定会很仇恨自己,凌清雪痛恨花心的男人,王愠早已得知,但他又恰恰是个花心的男人,王愠也有骗她的愧疚感,但他不可能放弃这个美人,只好日后在慢慢开导。

  “哦哦...啊啊啊...”

  凌清雪口中发出诱人的声音,蜜穴传来的刺激,让她逐渐感到快感,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她人生中第一次体会,清纯的道姑,再也忘不掉这种滋味了。

  王愠用手指搬开嫣红娇嫩的唇瓣,露出那颗红豆,随后伸出舌尖在上面不断舔着,刺激着这位未经人事的姑娘,被他这么一挑逗,凌清雪瞬间喷涌大量花汁,温热的蜜汁浓厚,全被王愠吃入口中,这么吃还不过瘾,他直接将嘴唇对在洞口处,让蜜汁全部流入口中。

  舔了一会,他用手指伸到洞口处,那幽深的蜜穴阴道,被他食指挤出一个通道,不大,王愠却感觉道一股极致的紧凑,像是要把他手指夹断一样,寸步难行。

  “这就是处女的阴道吗...嘶...真紧啊...”

  王愠手指插进去,玩弄着,虽然没插入多少,却也让凌清雪喊得更大声了,她只觉自己穴内伸进来一根粗硬的东西,新奇的体验,无以复加,那跟硬家伙,还不安分在穴内扣弄,抚摸周遭的嫩肉,凌清雪蜜穴早已分泌许多的淫液,虽然紧凑,却也不至于让王愠寸步难行,他渐渐深入大半根手指了,不多时,指尖碰到一层薄薄的东西,处女膜,只要捅破,身下这美人,就会彻底变成一个妇人。

  王愠在处女摸上玩弄了片刻,没有继续深入,而是直接将自己手指抽出来,重新将自己嘴巴印上去,对着蜜穴又是一轮新的舔弄,不多久,凌清雪娇嫩蜜穴上,就全是王愠的口水了。

  “啊...要尿了,啊啊...”

  突然,凌清雪红着脸,眼神有些惊恐,她只觉得一股尿意难以忍受,然后从蜜穴深处喷涌一股淫液,直接浇在了王愠的脸上,随着那股尿水的冲击,她大口呼吸着,双眸无神,仿佛体验升天一般。

  “呼呼...”

  胸口不断起伏着,凌清雪半响还没回过神,倒是王愠,被这一番冲击,搞得措手不及,一股淫液蜜汁的味道夹杂着尿水的骚味,被他吃入口中,凌清雪口中的尿了,原来不是简简单单的高潮,是真的失禁了!

  但也不算太差,美人下体一片狼藉,王愠用手抚下脸上的液体,嘿嘿一笑:“凌姑娘,舒服吧...”

  凌清雪只顾着回味高潮的余韵,不理会,王愠倒也是不等她回应,而是直起身子,用手扶住自己的肉棒,腰挺在她胯下,笑道:“凌姑娘,现在,该轮到我来享受了...”

  看着王愠胯下粗长的肉棒,虽然黑暗中有些看不清,可是那狰狞的轮廓,让她惊心肉跳,刚刚王愠用手指插入的时候,她都觉得难以忍受,若是这种东西插进入,会...坏的吧...

  “等等...”

  就在王愠要插入的时候,凌清雪突然喊住他,王愠以为她要反悔,可是却没想到她说:“你...刚刚说过,第一次的味道很美味,我..想尝尝你的第一次...”

  说完,她羞涩之余,还偷偷咽了口水,目光偷躲,王愠听后很汗颜,他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可凌清雪这么一个初经人事的姑娘,坚信王愠也是第一次,他的第一次,早就交给了一个名叫秋怡的女子了,想到秋怡,王愠有些想念,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于是他道:“不必了,凌姑娘,你可能不喜欢这味道...”

  “不,你刚刚说过,这是人生当中的唯一,我想记住,它的味道...”

  她眼神很坚定,被王愠舔过,她知道这滋味,舒爽的灵魂都要飞升,更何况,她从不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王愠舔过她的下面,她为何不能舔他的?

  凌清雪是个有始有终的姑娘,一旦认定某件事,就不会退缩。

  “好吧...”王愠苦笑一声,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心中更是疼爱怜惜,两人认识很短,王愠却发现自己,心中对她的喜爱,再也无法磨灭,时间并不是见证感情唯一的路径,缘分才是,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凌清雪用手扶住那坚挺的肉棒,俯身,她张开檀口,伸出香舌,在龟头上舔了一下,那温热传来,王愠深吸一口气,听见王愠发出舒爽的声音,她也不再犹豫,一口将肉棒的龟头含入口中,这也让她檀口被撑得鼓起来。

  “哦...”

  这回轮到王愠发出舒爽的呻吟了,虽然凌清雪口技不好,但是她口舌又暖又紧致,包裹之下,十分的紧致,温热的触感传来,王愠只想更深入...

  不过他没有动作,他不想伤到她,凌清雪舔了一会,吐出来道:“不好吃...你骗我?”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王愠心虚别过脑袋,他道:“凌姑娘,其实女子和男人不同,女子的穴像花,所以才好吃...”他胡乱编排,欺负凌清雪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姑娘...

  “哦...那你尿吧...”

  凌清雪随后一句话,又让王愠差点惊掉下巴,他问道:“凌姑娘,尿...什么?”

  凌清雪理所当然道:“刚刚我尿你嘴里了,你也尿我嘴里,这样我们就扯平了...”王愠听后哭笑不得,虽然他对这个提议很心动,不过还是拒绝了,他道:“凌姑娘,不能这么算,男女之事本就女子吃亏,更何况,你也不是有意为之,如果真要我尿,那你就用这里吧...”

  他不想再欺负他,就伸手指了指她的蜜穴,凌清雪听后,难得的点点头,她没说什么,王愠见后却是怜惜的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这妮子...”

  凌清雪听后,鼻尖可爱的动了动,用倔强的眼神看向王愠,一股不服的姿态,王愠越看越觉得她可爱,于是怜惜的双手捏住她的脸颊,在掌中揉动,凌清雪好看的脸颊被揉弄的肉嘟嘟,她也不反抗,任由王愠玩弄,玩弄她那张清冷绝世的玉颜,只是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象征着她不屈服...

  “你知不知道,你这般模样,让我爱死了...”

  王愠情不自禁道,双手捧着她的玉颜,两人无声的对视,凌清雪不说话,一双清冷的眸子,漆黑的瞳孔只有王愠,随后,两人的呼吸越来越近,最终,伴随着炙热的情意,吻在了一起。

  “凌姑娘...我进去了...”

  王愠扶着肉棒,看着躺在身下的美人道,凌清雪点点头,偏过脑袋,她双腿被王愠撑开,蜜穴大大张开,而王愠则是扶着肉棒,用龟头在她唇瓣上来回摩擦着,很快,刷大狰狞龟头上,就浸润透了蜜液,他将棒身也沾满淫液,已经做了插入的准备。

  “呼...”

  王愠深呼一口气,随后龟头抵在蜜穴洞口,马眼感受到无比的柔软,他腰一挺,一个用力,粗长的肉棒就直接捅进去,不过王愠没有完全捅入,而是进入一大半,凌清雪瞬间发出娇呼:“啊.....”

  她紧咬嘴唇,只觉得胯下被撑开了,有种撕裂的疼,王愠肉棒太大,将她下面的阴道涨的满满的,王愠听见她的声音,关心道:“凌姑娘,很疼吗?”

  “嗯...”

  凌清雪弱弱回应了一声,王愠听后,温柔道:“凌姑娘,我慢点,你忍一下,只有挺过,后面会很舒服的...”

  “好...”

  王愠得到肯定后,于是就继续用,凌清雪处子蜜穴太紧了,几乎让他寸步难行,他硕大龟头如同开疆扩土的将军,一点一点打开还未开发的土地,最终,捅到了处女膜的地方,王愠呼出一口气,一个用力,就将那片薄膜捅破...

  “啊啊啊...好疼,你...听一下,不要...我不要了...啊啊...求求你了...快出去...呜呜...”

  随着两人性器官交合的地方,鲜红流出,凌清雪的第一次,被王愠拿下,而她则是感到下体一股撕裂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眼泪掉出来,这样一样,阴道就被肉棒彻底装满,撑得满满当当。

  感受处女之地的紧凑,王愠爽的发出惊呼,他肉棒插进去后,也没有动了,一是让凌清雪缓一下,二来,那阴道吸的太紧,仿佛深处有股巨大吸力,让他拔不出去。

  他低头道:“凌姑娘,你...终于是我的了...”

  看着她第一次流露柔弱的姿态,王愠怜惜之情弥漫,于是俯身,为她亲去眼角的泪水。

  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子,将第一次交给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凌清雪被王愠好声安慰着,他伏在她的耳边,不断说着情话,说些温柔的情话,逐渐,让她不那么疼了,心中也是微微触动,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吗...

  她伸出双手,将王愠抱住,素手抱住那坚实的背部,她将这个男人抱在怀里,心中渐渐泛起一丝甜蜜。

  “王...王愠,我好些了...”她本想喊得更亲密一些,可是却喊不出口,那是她内心深处,最后的矜持,王愠听后,离开她温柔的怀抱,笑道:“那我可要动了...”

  凌清雪无声嗯了一声,王愠便慢慢挺动的肉棒,在她湿润温暖的蜜穴深处,不断开垦着,肉棒进进出出,硕大龟头,让紧致的阴道,逐渐适应他的粗长。

  伴随着王愠缓慢的动作,凌清雪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鼻腔发出闷哼,喉喽也是响起好听的呻吟,王愠抱着两条美腿,不断肏弄着,肏弄身下佳人...

  凌清雪的肉穴娇嫩无比,花心更是纯洁,第一次迎客,就完全被王愠攻入,他硕大的龟头,每一次,都顶在她花心最深处,让凌清雪轻颤。

  “啪啪啪...”

  肉体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大,凌清雪也是慢慢适应,淫靡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响彻在房间内,两人激情欢爱,让热情燃烧在寒冬的夜里,小狐狸在远处,用双爪无助自己的耳朵,躲在角落里,看样子,她要煎熬一整晚了。

  可不管她怎么捂住耳朵,那呻吟还是传入耳里,这让她无奈,一双狐媚嫣,尽是无奈。

  不知过了多久,凌清雪一声高吟,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喊声:“来了!”两人齐齐达到高潮,然后就是寂静,床上只剩歇息的声音,就在小狐狸心道,终于可以好好睡觉的时候,却听见王愠道:“凌姑娘,我们再来一次吧,你趴过去...”

  小狐狸内心彻底崩溃...

  第二十九章

  凌清雪被王愠肏弄得高潮后,还没缓过神,人生中第一次体验这韵味,的确让她印象深刻,她张着小嘴,不断呼着气息,高耸的雪峰挺翘,上下起伏,王愠肉棒还留在她体内,坚硬的顶着,虽然射过,但完全没有软化的迹象,依然直挺挺插着,他双手分开美人修长的玉腿,手掌握着温润的软肉,很满足。

  “凌姑娘,你是我的人了...”

  手掌从她大腿根部划过,一路向上,将那膝盖掌握,凌清雪蜜穴紧凑,高潮之后,还紧紧吸允着他的肉棒,子宫花心咬着那硕大龟头,不愿放开,王愠心中感叹,真嫩!

  享受一会后,王愠拔出肉棒,随着“啵”的一声,粗长肉棒完全脱离蜜穴,娇嫩的穴肉不堪重负,两片粉嫩唇瓣无力张合,随着中心的嫣红,流出一股浓厚的白精。

  奢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蜜液的味道,刺激着凌清雪,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任由男人肆意抚摸她的娇躯。

  “啊...”

  王愠长吁一口气,用龟头继续摩擦美人胯下的柔软,只是一次,根本不能满足他,他的大鸡巴又重新恢复生气,对着那娇嫩湿淋的穴肉,蓄势待发。

  “快,凌姑娘,今夜可不会让你休息,转过去...”

  王愠边说边将她的娇躯向后转动,凌清雪无声应予,她发出慵懒的一声:“嗯...”便由着王愠去了,反正今夜这娇躯,已经不在是她的了...

  看着凌清雪十分配合转过身子,王愠欲火又茂盛,他从后头看去,这高挑修长的身子毫无瑕疵,雪背在黑暗中都无比耀眼,随着她趴过去,那翘臀更加浑圆了,挺翘而又结实。

  王愠用手抚摸翘臀,双手揉捏着,凌清雪臀部肉感十足,不愧是常年练武,行走江湖的女侠,翘臀就是结实,王愠忍不住在上头删了一巴掌:

  “啪...”

  “啊,你...做什么?”

  凌清雪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羞愤,她回过头,瞪着王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尤其是这般姿态,内心的羞耻都快溢出来了,虽然不疼,但太耻辱,以她的高傲,怎能忍受?

  王愠被凌清雪恶狠狠瞪着,顿时便解释道:“凌姑娘,不好意思,情不自禁,能从后头肏你,让我太兴奋了...”面对王愠的淫语,凌清雪本该生气,不过她却选择不理会,甚至胯下都不知不觉分泌了一些淫液...

  男女之间情事多有,她不会配合王愠去说什么淫话,但也不会阻止王愠说,只要没有触及心中的底线,便任由他好了。

  “凌姑娘,我肏进去了...”

  王愠扶着自己的肉棒,用大龟头在她穴肉上摩擦了一会,看着这挺翘的屁股,就想用力鞭挞,凌清雪同样被勾起性欲,于是小声应了一声:“好。”

  然后,王愠就提着长枪,对准那嫣红桃源,用力一顶,便顺利插了进去,因先前射过一次,这次进入,很容易,有着前一次精液和蜜汁的润滑,粗长肉棒整根都没入,直入花心。

  “啊...”

  凌清雪仰着脑袋,发出长吟,被王愠深深的后入,插到最深处,下体涨的饱满,火热的肉棒与湿润的花穴交融,双腿伸得笔直,王愠伏在她后背,曲着双腿,大腿上青筋暴露,犹如猛兽,征服着魅丽的雌兽。

  “啪啪啪...”

  激烈的声音传来,王愠压在她的身上,用火热粗长的肉棒,不断撞击着,可怜凌清雪初夜,就被这般鞭挞,快感如潮,她整个人都兴奋了,娇嫩的穴肉被摩擦着,仿佛有一团火,很快,她的翘臀就被拍打的不满红晕,只不过,在夜里,看不见罢了。

  “啊啊...你...轻点...别...不要...”

  凌清雪张着小口,不断求饶,王愠双手撑在她两侧,作为支点,听着身下美人的求呼,更兴奋了,操干的更用力,凌清雪被这粗暴的动作,奸得浑身乏力。

  就这样肏了一会,王愠双手扶起她的屁股道:“凌姑娘,你把屁股撅起来...”

  凌清雪略带着哭腔:“不,我不要...”

  王愠用手抚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乖,你会更爽的...”

  凌清雪不言语,将脸埋在枕头里,发出咽呜的声音,王愠也不等她同意,扶着那柳腰,慢慢往上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王愠提臀肉棒抽出的时候,凌清雪的屁股也微微向后拱,仿佛不想那粗长肉棒抽出一般。

  最后,凌清雪还是被王愠摆成了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她双膝跪在床上,翘着屁股,那蜜穴暴露在男人眼前,连同那一张一合的精致菊穴,无比诱人。

  王愠用手指在她菊穴上点了一下,惹得美人娇躯颤抖,他笑道:“真想尝一尝这里的滋味...”

  却不料凌清雪急忙伸手,当初自己的菊穴,她声音带着高潮后的妩媚道:“你...休想!”

  王愠尴尬道:“凌姑娘,我也只是这么说说,呵呵...”

  说完就扶着自己的肉棒,对准那湿润温暖的肉穴,重新插了进去,伴随着一道水声,两人都发出了愉悦的呻吟,王愠很喜欢后入,因为这样更有征服感,让女人跪在自己面前挨肏,还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么。

  他胯下用力击打着,每一次抽插,都顶到最深处,硕大龟头开垦着娇嫩处女之地,柔软的花径将他肉棒包裹的严丝密缝,王愠每次都顶到了她的最深处,撞到花宫,凌清雪实在是太娇嫩了,不堪重负,穴里的蜜液都将身下的棉被打湿,两人身上布满汗水,淫水和汗水的交织,格外淫靡。

  最后,不知肏干多久后,王愠也忍不住了,蜜穴的快感无比清晰传入脑海,那小穴夹着自己的肉棒,无时无刻不在按摩,他双手扶住凌清雪的屁股道:“凌姑娘,我...我要射了...”

  “射吧,都射给我,把我射满...嗯...啊...”

  凌清雪充满魅惑的声音让王愠更加兴奋了,他没想到她会回应自己,于是肉棒又变得粗了几分,这点,正在挨肏的凌清雪是最能感受到,她呻吟更大,似乎是为了给王愠动力,让他全都射出来,其实倒不是凌清雪淫荡,而是她再也不堪忍受鞭策了,这种姿势下,她不知高潮多少次,倘若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舒爽得疯掉....

  毕竟今夜只是她的破处,经受不了狂暴的风雨,也是正常,若是让她娘来,恐怕求饶的是王愠了...

  “嘶...啊...”

  王愠长吟一声,终于又将白浊液射入凌清雪的蜜穴,大量精液冲击着娇嫩的子宫,十分滚烫,凌清雪咬牙坚持,承受着王愠的冲击,她高高翘着自己的屁股,大腿根部的肌肉不断颤抖,这次,她觉得肚子都要涨起来了。

  “凌姑娘,太爽了...”

  翻云覆雨两次后,王愠躺在床上,搂着这清冷美人,他一双大手抚在她的背上,无比怯意,看着凌清雪乖巧埋头在他怀里,王愠嘴角又泛起一个坏笑,他笑道:“凌姑娘,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美人闻言一怔,她扑在王愠怀中,带着哭腔道:“王...愠儿...不要,让我休息好吗,日后...日后再满足你,求求你了...”听着凌清雪酥软的娇声,王愠心中微动,他搂住美人的头,怜惜道:“清...清雪...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嗯...”

  凌清雪乖巧点点头,王愠温柔道:“好,日后,清雪一定要满足我哦...一言为定...”

  “嗯...一...一言为定...”

  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王愠低头一看,却发现她的呼吸早已均匀,看来是睡着了,他拨了拨她耳畔的头发,怜爱的情意更盛,而这时,他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清雪,你真好...”

  美人鼻尖耸动,神态疲惫,王愠就这样搂着她睡去...

  远处的小狐狸,不知为何,黑夜中,眼神有些迷离,她捂着耳朵的双爪也是放了下来,叹了口气,似乎再说,终于结束了...

  竖日,王愠早早起来,神清气爽,说来也奇怪,他完全没有一丝疲惫感,倒是凌清雪,躺在他怀里,安分睡着,她睡得很香,也很恬静,纤细的睫毛一抖一抖,红润的檀口紧紧抿着,睡得很香,就连王愠挑逗,她也只是轻轻皱起眉头,然后将脑袋向他怀里更深处拱去,王愠乐得欣赏她的美好,白洁的肌肤,绝美容颜像是画中人,不过世间肯定没有人能作画出这般巧夺天工,她的美独一无二。

  王愠穿好衣服,一身黑衣,精神十足,他迎着照样,冬日的朝阳,体内火热,只感觉内功又身后不少,握紧的拳头,都多了几分力气,小狐狸姿态随意躺在梨花木桌上,慵懒看着王愠,一双狐媚眼睛,颇有些玩味,王愠对上她的目光,羞涩一笑,连忙摆低姿态摸过去,他悄声道:“娘,您对清雪,怎样?”

  小狐狸只是点点头,不动声色间,流露欣赏的神色,王愠一喜,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随后又道:“若我日后迎娶清雪,娘您一定不会反对吧...”

  小狐狸这时直起身子,步伐优美走道王愠面前,用兽眼注视了一会,那意思似乎在说:“你...驾驭不了她...”

  王愠读懂了她的意思,摸摸头道:“娘,我知道,我如今的实力,配不上清雪,日后我一定会努力练功,我要做天下第一...”

  他说话间,目光很坚定,下定了这个决心,便再也无法回头,小狐狸叹了口气,模样惆怅,似乎这个消息,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她走了半辈子江湖,这恩怨情仇,总是理不清,倘若当了天下第一,就能从江湖里全身而退,那她如今,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不过王愠有这个决心也是好事,从前,李沐苏只想保护好他,不愿传授他高深的武功,这也许是个错误决定,娘俩落魄以后,相依为命,这错误,是她一手促成的...

  既然愠儿有这个决心,她也不会阻拦,就算前路再怎么难走,也无需担忧,她...会是王愠最坚实的后盾,幼麟终将长大,麒麟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他的光芒,幼麟幼麟,这正是当初,她对自己的儿子的期望。

  “天下第一...呵呵呵呵...”

  这时候,王愠身后响起一个女声,他回头看去,之间凌清雪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她坐直身子,目光灼灼望着王愠,雪白一片白皙,露出大半较好的景色,让王愠肆意欣赏,只不过王愠眼中并没有多少情欲,他惊喜道:“清雪,你...醒了?”

  “你说你要做天下第一?”

  凌清雪目光如炬,望着王愠,颇有些凌厉。

  王愠心中一顿:“嗯...”

  “那...我们以后或许会是对手呢...”

  她嫣然一笑,只是这般姿态,宛如盛开的冰冷梅花,王愠看着凌清雪,他喃喃道:“清雪,你...”

  凌清雪随后移开目光,她望着上头的屋檐,自语道:“我有不得不变强的理由,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逼迫自己练武,练到不知何时何月,青华观的道姑,本就不用习武,可我却不同,不念经,不扫尘,专心武道,我也要成为天下第一...”

  王愠被她说的心中情动,于是道:“清雪,你不用这样逼迫自己,我...我会帮你...”

  凌清雪这时回过头道:“可有些事,只有自己去做,才有意义,你难道就没有心结吗,或者说,执着,宁愿放弃生命,都要去完成的事...”

  王愠听后,沉默许久,他不由得想到慕容嫣黛,是啊,有些事,一定要自己亲自去做,才有意义,他和慕容嫣黛,那灭门的仇恨,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深藏在心中的执念。

  不然,即便大仇得报,心中都无法释怀。

  王愠低声道:“清雪,我也不瞒你,我一定要报仇,王家灭门,是星神宫卯兔一手主导,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事,即便要和整个大献为敌...”

  “那...你呢...”

  凌清雪转而回望王愠,上下看了一眼,冷冷道:“我要杀了我娘...”

  “什么!”王愠大吃一惊,目光惊骇看着这个清冷道姑,被她的话语惊到,她...要杀了穆离安?那可是她的亲身母亲...不由得想到那个妖艳魔女,巫神教圣女,没想到,她俩之间,有这么深的隔阂么...

  “为...为什么...”

  王愠忍不住问道,他不解,即便有再怎么深的隔阂,也不该向自己的亲人动手吧...

  “六岁那年,她杀了我父亲,当着我的面,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那夜,正是岁末之年,我父亲,青华观上任掌门,凌浩然,喝下她的毒酒,然后被她的匕首刺入心脏,后来,她在我耳边说,忘掉这一切吧...”

  凌清雪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可是让王愠,却感受到,这平静之下,有着滔天怒火,只见她接着道:“我怎么可能忘记,忘不掉,永远都忘不掉...”

  王愠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却不知说什么,只是小狐狸在后头看着,似是无奈叹口气,正是印证了她所想,江湖上,恩恩怨怨,理不清,凌清雪的故事,也让她回想起了一些往事,不算太好的往事,曾今,她也亲手杀过,一位亲人,只不过太久远了,久到,她都有些忘记那人的模样。

  “后来她消失了,不过我知道她没死。”

  “当了巫神教圣女...”

  凌清雪说完自嘲一笑,随后站起身,当着王愠的面,穿起衣服,都没美人脱衣好看,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美人穿衣,同样好看。

  凌清雪整理自己衣物,眉头皱了皱,因为她发现,肚兜不见了,随后看了一眼王愠,他在沉思,不知想些什么,于是默不作声,就着剩下的衣服穿好,没有肚兜,她就把胸前更紧些,只是这样,让平时不怎么跳动的乳峰,有些晃动了...

  凌清雪站在窗前,天外,下了雪,飘在苏州城,有大队人马驶出,领头的,是几位黑衣捕快,凌清雪淡淡注视着,随口道:“他们出发了...”

  “谁?”

  “御天府...”

  王愠听后来到凌清雪身后,果不其然,看到了大队人马从苏州离开,如此一来,应该是前往捉拿雪魔去了,他对凌清雪说道:“清雪,我也要离开了,你...”

  “回青华观。”

  凌清雪十分斩钉截铁道,王愠听后没有掩饰自己的失落,随后又平复的心情,也对,他没必要将凌清雪拉进这旋涡当中,于是笑道:“好,那...我们就此别过...”

  “嗯...”

  凌清雪点点,伸出手腕,看了一眼,那花瓣印记消失了,王愠道:“看来,解毒很顺利。”

  凌清雪脸色微微红,她突然一手搭在王愠肩膀上,柔声道:“一路顺风。”

  王愠怔了怔,片刻才道:“好...”

  第三十章

  十二月的寒冬,雪还在下,东海四州,却和别处不太一样,行人稀少,到处透着一股荒凉的气息,在寒冬下,更添凄凉,不少村庄都是黑灯瞎火,少见人烟。

  御天府众人骑着马走在官道上,他们速度不快,一行人数百,整齐而有序,武洛阳一身铁甲,身后是萧肃的五大高手,从左到右依次为雷光剑杜门、紫衣剑慕宸紫、铁鹰爪尚鹤鸣、无影腿闻天海、天藏刀高凡,都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辈,不乏出身三大门派,只是后来效忠朝廷。

  武洛阳人人知其名,却很少有人探其武功,江湖十大高手,含影剑之主,光是名头,就让很多宵小之辈闻风丧胆,只是传言,他有踏足三大剑仙的实力,成为当世第四剑仙。

  这么一行人,可以说是御天府倾巢而出,他们只为一件事,诛杀雪魔,平定东洲,但当他们进入东海的时候,才发觉,这里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加严峻。

  杜门率先开口道:“武大人,我们走了这么久,可谓是人烟稀少,这...”

  “不对劲...”

  慕宸紫开口道,她和杜门深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担忧的神色,这时最右侧一位高大汉子道:“都说雪魔所过之处,十里不见人烟,看来传言不虚...”

  天藏刀高凡争得一脸横肉,光是这长相,就足以吓哭小孩子,他背着一把宽阔长刀,那是他的兵器,天藏刀,据说是从筑月隐楼所得,传闻是其楼主梦婵妃用来镇门庭所用,后来被刀客高凡所得。

  “距离此处最近是哪座城?”

  武洛阳并没有慌张,他神色平静问着,杜门随后道:“是株洲...”

  “走,先去城内看看...”

  随后带领一众人马,向着株洲驶去,不过临近的时候,却听见前边锣鼓升天,鞭炮齐鸣,武洛阳就让众人警惕一些,不一会,一行红袍喜庆的迎亲队伍就出现在人们面前,只见最前头一人,吹着锣鼓,后面鼓声、鞭声,以及一红帘马车走得不快,为首是一位胸带红花的新郎官,看他面色喜悦的样子,应该是迎亲顺利。

  看到一众官老爷,新郎官连忙换上笑脸,他骑马上前,恭谨道:“诸位大人,今日小生迎亲,多有不便,这就让开...”说罢便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就要递给武洛阳,武洛阳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过,他平静道:“结婚是喜事,不分大小,我们倒也沾点喜气,这就不必了。”他拒绝了新郎官的钱袋,新郎官也不勉强,一一向着几人行礼,就要让开路。

  “等等...”

  武洛阳挥了挥手,随意道:“你诸多不便,还是我们让开吧...”

  他朝后挥了挥手,随行的人马就瞬速向两边分开,顿时就让出一条管道,新郎官对武洛阳报以真挚的感谢,他回到自己的队伍,率领一众人,徐徐走过。

  一片齐鼓罗天声中,他们渐渐远去,走在荒凉的道路上,伴着黑色乌鸦的的鸣叫,荒凉中带着一丝生气,不大的生气...武洛阳他们看了很久,知道完全看不见后,才驱马离去,只是这一路的寥无人烟,更加重他们心头的疑惑。

  日落西行,天色渐晚,武洛阳等人终于来到株洲城,他们远远一行人,早就引得守卫的注意,很快,城门外就聚集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武将为武洛阳等人让开一条大道。

  “吁----”

  一阵狂风袭来,仿佛重山的气势压到,压得这队官兵有些喘不过气,等到来人靠的近了,他们才发现,这对人马足足有数百人,整齐划一,身着黑装,十分萧肃,而且,逐步感应,都是实打实的高手,但他身为护城官员,不敢怠慢,便提着胆问道:“诸位还请留步,此乃株洲城府,诸位是...”

  “朝廷,御天府。”

  武洛阳说话的声音很短,但却让那官员瞳孔缩了一下,不只是他,其余人都有些猥琐,不过他随后想到什么,强装镇定道:“原来是御天府的大人们,快请进,快进请,小人已经派人禀报知府,诸位大人就随小人前往知府歇息吧...”

  他没有怀疑他们身份的真假,在大献敢冒充御天府,可还没听过。

  “好,那就进去休整一二吧。”

  说完,他就带着众人走了进去,一百多号人,当然不可能全都去知府,只有武洛阳等六人去知府,其他人,都安排在城内兵营歇息,当他们入城后,才彻底惊了,只见株洲城内,大街小巷,挤着许多平民百姓,他们大多数衣衫朴素,在屋檐边靠坐,还有众多老人小孩抱在一起,目光谨慎而又恐惧看着来人。

  其他人还好,慕宸紫则是不断打量着,街边两侧都是,几乎是挤满人,一股难闻的气味从中弥漫,而且,从他们的面色看去,那些人解瘦不堪,看样子,像是许久没吃饱饭...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只见为首的护卫道:“唉,大人们有所不知,这一切,都是雪魔所为呐...”

  “雪魔?”

  他接着道:“是啊,当雪魔踏入东洲后,就让这里民不聊生,无数人离奇死亡,村庄,镇落都被血洗一空,她所过之处,无任何活口...”

  众人听后,皆是你看我,我看您,这时,脾气暴躁的尚鹤鸣就哼道:“呵呵,当真有这么可怕?她一个人,就让你们整个东海鸡飞狗跳,我倒还真想见识一下这雪魔有多可怕...”

  那人看了一眼尚鹤鸣,见他手抓黑如铁,心想定是个高手,便陪笑道:“这位大人有所不知,雪魔刚来东海,龙王阁就下令追捕,可是无论派多少人,多少人马,多少高手,都一去不归,就连老阁主都...了无音信...”

  “哼...”

  尚鹤鸣只是冷哼了一声,也没在说话,龙王阁,在江湖里,虽然比不上三大门派,但在这东海,也是顶级势力,宗师高手不算少,虽然顶尖高手没几位,不过也不容小觑,至少比落幕的武帝盟要强不少...

  “你接着说...”

  武洛阳目光深沉道,那位领头的只是叹口气:“后来的事,你们应该也知道,东海四洲总督,秦大人亲率三千人马未果,最后死在总督府,被雪魔刺杀...”

  慕宸紫听后,便只是摇摇头,这死的可不是简简单单一洲总督,而是东海四洲总督,在朝廷上,也算得上一方封疆大使,这等人物死在自己家里...也难免女帝娘娘震怒,被江湖人士所杀,今日能杀封疆大使,那明日,岂不是轮到...

  雪魔不除,朝廷威慑不够,女帝娘娘那龙椅恐怕坐的也不安稳。

  这次召集江湖所有门派,到还有一个其他的意思,看看有哪些门派不听话,目前看来,似乎一切都在朝廷的掌控当中,金霄城那位,足不出皇宫的殿下,不知有没有放下心。

  一路闲聊,武洛阳等人也算是对东海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目前的局势不算太好,朝廷没有任命新官,许多政务都暂停了,再加之寒冬,雪魔的威胁,有条件的百姓都到城里躲避,没有条件的,都留在原地,祈祷灾难不要来。

  慕宸紫兴致不高,她看到满街的灾民,心情都很沉重,这时,武洛阳骑马与她并肩而行,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将她纤细的小手握住,她一愣,再看去,却是他满眼的柔情,慕宸紫心中一暖,两人相依而行,有时候不需要说太多,就是不知为何,她心底,却想起了另一个人...

  来到知府门前,只见一个富态的胖子眯着眼睛等候,武洛阳一下马,他连忙跑过去:“哎呀,早就听闻御天府武大人要来,下官已经备好酒菜,还请进府休憩...”

  这胖子穿着锦衣华贵,和外头那些百姓,完全不一样,他皮肤白皙,竟是比慕宸紫还要白几分...武洛阳和他招呼着,众人都进了屋内,这知府里头,更是华贵,有山有水,富丽堂皇,看得众人倒像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一般,只有武洛阳镇定一些,慕宸紫看后,心中更是不知什么滋味。

  官与百姓,富贵和穷苦,便是天堑。

  这胖子一路有说有笑,十分圆滑,等他领着众人来到大厅后,才发现,桌上的菜肴,更是丰盛,一大桌子,有肉有酒,瞬间就让其他几个酒蒙子双眸放光,知府这时笑道:“诸位大人,可不必客气,一路走来,辛苦了,下官备些薄酒菠菜,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哪里,蔡兄真是客气,呵呵...”

  武洛阳笑着和他寒暄着,蔡知府听后,笑得更开心了,便拉着武洛阳,怎么都要和他喝上几杯。

  酒足饭饱,众人谈笑声,直到深夜,只不过,这饭菜,慕宸紫吃得不算太开心,她很早就走了,在住处前,吹着寒风,寒夜来临,佳人愁思,慕宸紫的背影很好看,高挑而又修长,充满力量,她此时此刻,突然有些想家,外头那么多无家可归的百姓,让她起了思乡的情绪,几曾何时,她也是在江湖里漂泊,只不过现在有了家,有了孩子,有了安定的生活,或许,自己现在已经不适合在外头跑了吧,人一旦心中有了牵挂,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王愠...你...还好吗...”

  她喃喃自语,这已经是今日第二次想起他,那日驿站一别,让她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更乱了些,她脑海中,是怎么都抹不去的,那少年的肉棒,那么粗长,凶狠有力的贯穿她的身体,将她肏的死去活来,她怎么会忘记呢,怎么能够忘记呢...

  伸手拂过风,慕宸紫脸上浮现一抹红晕,黛眉不知不觉间,温柔许多...

  “阿秋...”

  不知何处的王愠,躺在破庙里头上的干草,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想,谁骂我?

  竖日一早,慕宸紫便起身,只不过,知府里头,气氛有些不对,当她来到大厅的时候,武洛阳早已伫立,蔡知府也在,同时,地上放着几具被摆布遮掩的尸体。

  “这...”

  她立马上前查看,掀开其中一块白布,引入眼帘的面孔让她吃惊了一下,这不正是昨日迎亲队伍里那位新郎官吗,才一日不见,他就成了一具尸体,一句干尸,她又掀开另一处,那是具女尸,花着彩妆,应该是新娘,两人都没了呼吸,安安静静躺着,慕宸紫铺好白布,心情有些沉重,她看着武洛阳,问道:

  “他们怎么会死...”

  武洛阳还没说话,一旁的蔡知府就开口解释道:“这正是雪魔所为...”

  “雪魔,你是说她就在株洲城附近?”

  蔡知府点点头,慕宸紫听后便道:“洛阳,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缉拿她...”

  “等等...”

  武洛阳喊住她,这位肃穆的汉子这才道:“紫儿,别冲动,以我们目前的人手,恐不是对手...”

  慕宸紫转头道:“你是说,你和我们五个,都打不过雪魔?”

  武洛阳沉默点点头,他目光一直看着地上两句尸体,久久没移开,表情越来越凝重,随后他叹道:“天下,武道最高乃是宗师,你可知这之上,还有一个境界...”

  “天之一...”

  慕宸紫喃喃自语,说出了那个境界,武洛阳接着道:“武道宗师,已经是人的极限,而这天之一,更是玄奥,在古籍中记载,也是寥寥无几,但传闻有个说法...天之一,被称为陆地神仙境...”

  “无敌于世间,一念神魔...”

  慕宸紫静静听着,她当然知道,传闻天之一境界的人,都是一条路走到尽头,踏在世间万物的顶峰,在神话传闻里,踏入这个境界的人,是能接受天庭的封赏,位列仙班,例如上古时期的姜太公...

  只不过世间很少有人相信存在神仙,天之一也之被逐渐淡忘,慕宸紫不知哪里听过,大献开国第一位剑仙,琉璃剑仙,踏足过这个境界,而且据传还活着...

  几百年过去,她真的能够永生么...

  “呼...”

  慕宸紫长长呼出一口,觉得心中更加压抑了,倘若雪魔真的是天之一境界,那...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她的足迹,雪魔入天之一后,可随时出现在任何地方,就像...是瞬间移动...”武洛阳继续道,他在外,一直追查雪魔的踪迹,只不过,查的越深,就让他愈发敬畏,他根本寻不到她的足迹,每次她的出现,都是毫无征兆,并且随意消失,此次东海之行,虽不知她为什么在此地逗留这么久,但这个机会很难得。

  “关于天之一,你还知道什么?”

  慕宸紫问道,不过武洛阳闻言,却只是摇摇头,他看着外面,沉静道:“我所知不多,但有一个人,她一定很清楚...”

  “谁?”

  “星神宫,卯兔。”

  ...

  龙王阁,位于东海四洲之一的青龙州,这里莅临大海,无边无际的东海,在大献,已算是偏远之地,而青龙州,也世代流传着神话传说,关于龙王的传说,传闻,龙王阁第一代阁主,便是青龙王的弟子,后随龙王一起飞升天庭,从此和凡间断了联系,真真假假,这么久过去,恐怕没多少人知道...

  而青龙州这时,却是满城缟素,大街小巷,都是挂满白绫,路上撒着许多纸钱,更有接连不断的哀嚎哭喊,一片丧事的场景,倒也无他,东海四洲总督,第一大家族秦家的家主,不久前被雪魔刺杀与府邸。

  今日是他出殡的日子,秦家大公子,秦炎,头戴白绫,亲自为他送行,秦炎随着出殡队伍,一路向东,那擡着棺材的队伍,浩浩荡荡,而他,也是面无表情,一步一步,朝着东海走去,在青龙州有个习惯,人死后,归于大海,是为海葬,灵魂会得到龙王的庇佑,家族世代千秋。

  随行的不止有秦家人,还有龙王阁弟子,只因秦炎不止是秦家少主,更是龙王阁少阁主,而今东海剧变,他一人,扛起了整个东海,肩上巨大的压力,也让这位从前有些纨绔的少年公子,看上去成熟不少。

  等来到海边,送葬队伍将棺材放在祭坛上,秦炎站了很久,看着自己爷爷的遗骸,以及周围的哭声,他面无表情,麻木无仁,他哭不出来,却感觉,心中有一团火焰,一团黑色火焰,秦炎站了很久,站到棺材沉入海底,周围侍从家眷都走光,天色渐暗,他还在,面朝大海,吹着海风,秦炎终于流泪,可是他却是笑着哭的...

  “爹,以前你一直说,我们秦家的宿命,龙王阁的宿命,我不懂,可现在我知道了...”

  “今天我见到那人了,我没想到会是她,呵呵,说来可笑,爹,我对她动心过,可现在,我心中只有仇恨...”

  “我恨,恨这世代的宿命,恨这枷锁,更恨她...”

  秦炎喃喃自语,对着大海说着话,诉说着一切,他们秦家,为什么要世代守在这里?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以他们秦家的实力,难道不能去金霄城,去江南安家?

  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一个人...

  是她给了秦家这一切,而秦家,却要为这世代的富贵,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是一个个牺牲品,不,准确来说,是试作品,只为培育出,一条龙...

  “呵呵...”

  秦炎放声大笑,笑得很癫狂,从前,他自命不凡,认为他是蛟龙,人中龙凤,现在他明白了,他的确是龙,是被他饲养的龙,他一出生,就注定了命运,可是为什么,他还活着?只因为那代价,他的父母,爷爷奶奶,都给过了...

  秦炎被瞒在鼓里,活了二十几年,直到爷爷临死前,才告知他这一切的真相,为了培育出一条龙,秦家世代牺牲无数人,就没有长命的家主,直到秦炎的出生,那浓厚的血脉,让秦家知道,他们等待的一切,终于来临,可是他父母,奶奶,却不愿这个新生孩子就这么死去,他们用自己的血脉,替换了秦炎的龙血,用自己的命,换来他的命,而那龙血,一直保存在他爷爷体内,化为一根龙筋,直到他的死的那刻,被抽离...

  那远处,沉入海底的棺材,秦老爷子的尸体,没有胫骨,秦炎恨,恨他亲人为他而死,恨他爷爷到死,都没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更恨原本属于自己的龙脉,被剥离...

  当那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拿着那根鲜红的龙筋,高傲而又不可一世说:“你们的命运,结束了...”秦炎像只狗跪在地上,忍着心中的剧痛,还要感谢她的大恩大德...

  “真的结束了吗...”

  秦炎眼神黯淡无光,他突然想到了爷爷为抵抗她所做的一切,突然笑了,秦家世代的血仇,那些死去的祖先,他们在天之灵,真的答应了么...

  “不可能结束的,卯兔,你会付出代价...”

  这一刻,他眼里满是疯狂,就算拉着东洲所有人,也要你陪葬。

  ...

  龙王阁,一座高塔之上,站着一人,他背负一柄长剑,目视苍生,站在云端上,他像是仙人,一位剑仙,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老友,好久不见...”

  他默默转身,只见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看着这道袍男子冷冷道:“邓光济,你迟到了...”

  邓光济却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和蔼笑道:“是吗,不过,似乎没见到梦师妹的身影...”

  “谁是你师妹?”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只见后头的屏风打开,一位头发高高束起,插着凤簪的中年女子笔直坐在桌后,桌上放着一把金色长剑,她身姿流光灵秀,自带一股威严,黛眉似剑锋,让人失神的却是她的容颜,染尽江水三千墨,不足点饰人间景,成熟又冷峻,她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

  “呀,梦婵妃,你我都受那位大人的指点,也算是师出同门...”

  梦婵妃不愧有着南离凤仙的美称,她高傲的如同一只凤凰,穿着霓裳,只是刻意板着脸,失了几分美人的神韵。

  “你最好还是闭嘴,少说两句,上仙可在此...”

  她说一说完,邓光济瞳孔就骤然缩小,随后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往后退了几步,梦蝉妃瞧他只是听见名头,就吓成这副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目光当中的鄙夷更甚,邓光济,一介贪生怕死的小人罢了。

  邓光济在两人面前露出丑态,顿觉面子挂不住,随后怒道:“梦蝉妃,你耍我?”

  梦婵妃双手抱胸,不说话,只是很自觉起了身,邓光济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见细小的脚步声,一回头,就对上一张倾城绝世的脸,以及一个玩味的笑容...

  “卯兔大人...”

  只是一瞬间,他就单膝跪地,而且不敢多看一眼,尽管那张脸很美,让天地都失色,可他就是不敢看,这位白衣女子,姿态随意,她长发飘在身后,比月光还要皎洁,即便是梦婵妃,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她美得不可方物,纯洁的不像是凡人。

  持剑男子和梦婵妃也是急忙行礼,恭恭敬敬让出位置,站在她的身后,只有邓光济一直跪着...邓光济心里也苦,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大人会重出江湖,她不不是已经隐居十几年了么...

  “四灵已得其二,余下,是时候了...”

  她依着阑珊,笑看天下,若是王愠在这里,一定会恨得牙痒痒,这位美如仙女的女子,正是慕容嫣黛,他的嫣姐姐...慕容嫣黛随手抓起一朵云,放在手里把玩,指尖灵光闪烁,她嘴角的笑意,一直没停。

  “北冥桀啊北冥桀,你自认为天衣无缝,可那点手段,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呵呵...朱雀,你拿不走的,几千年过去,我不知养了多少只像你这样的狼...”

  她似是随意说着,可却听在身后三人耳里,却如同惊雷,尤其是邓光济,北冥桀,这个名字他可太熟了,朱兰国主,北冥剑仙,巫神教主...当初正是和他联手,才弄死凌浩然,得到这一切...

  不知为何,他身子有些抖,这里头最平静的,还属梦蝉妃,她跟北冥桀没有任何瓜葛,唯一听过还只是朱兰国祸,妖女乱国,似乎和他有关...

  不过眼下,这一切,貌似都和卯兔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愠,渍渍,你还真是带给我好多惊喜呀,哈哈哈哈哈....”说完,慕容嫣黛疯狂大笑起来,身后三人不知她为何突然狂笑,像是发疯一样,除了梦婵妃,其余两人都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能引起这位大人如此的情绪,王愠这个名字,被他们深深记住了...

  笑了很久,直到笑弯腰,眼角笑出了眼泪,慕容嫣黛才停止,很难想象这么一位雍容华贵的美人,会有这种情绪出现在她脸上,随后慕容嫣黛摇摇头,转身就离开了,直到她身影消失,都没有再看过跪在地上的邓光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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